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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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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疵,就像女人的皮肤一样。这一瞬,我总算明白了,原来我所嫉妒的人并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男人。
他说,“池田理事,您现在大概了解一些了吧,事实上,我并没有能力和心力满足会长。那一夜我只不过是陪会长打了一宿的桌球,故意制造一种假象让您怀疑我们。”
等于说直谷又骗了我。
我说,“我知道了。你的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么,别再那样子站在我面前,赶紧穿上衣服离开吧。”
J。D。米勒蹲下去捡起自己的衣服。
“等一下,”我看了一眼他的胸部,“你那个地方是天生的吗……”我用手比划了一下。
他说,“是因为吃雌激素的关系。我妈妈把我错生为男人,使我非常苦恼。”
“原来是这样。”
我终于明白当我向他要电话号码的时候,直谷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直谷还故意在我面前说他是“最漂亮的英国男人”,似乎都是在吃醋,只不过依直谷的个性决对不甘心眼睁睁看着我对别人有好感,所以用这种方法使我憎恶J。D。米勒。真是荒诞透顶,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测试我罢了。
不久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喂,是池田先生的手机吗?”
我一听声音,立刻有点错乱,“你是……路易?”
对方说,“是的。”
我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直谷,拿着电话到门外,低声说,“喂,你不是说不会纠缠的吗?”
他说,“池田先生,我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周折才打听到你现在的号码,我只想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
“别说了,那是不可能的。”我坚决地回答他。
“为什么?”他的声音充满不甘和绝望。
我说,“因为……算了,你不会懂的,总之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他连忙说,“等一下,先别挂电话,池田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因为我的床技不行,还是……”
我有些不耐烦地说,“不是,不是,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好吗?”
他问,“那是因为什么?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上我吗?可是……那天早上你在临走前不是说我很可爱吗?难道只是说说而已,心里根本不是那么想的,事实上觉得很恶心,所以再也不想见到我?这么久都没有联络,我想你应该很忙才顾不上,难道不是因为你太忙吗?”
我干脆告诉他,“恰恰相反,我很闲,对不起,我宁愿独处也不想见到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他半晌没说话,然后凄凄地自言自语一般地说,“……把身体献给了日思夜想的人,结果却因此被他讨厌了……”
我纠结地说,“一条,你不能这么说话,我们是有言在先的,喜不喜欢你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力要求以心换心。好吧,我将以前的事情给你解释一下,我以前也许对你有过那么一点帮助,那仅仅是出于同情弱者的心情,因为我过去也接受过别人的帮助,所以你不需要一直放在心上。而且,你现在不是男公关吗?你就当作对我是业务上的接待吧。”
他说,“谢谢你又给我上了一课,我天真地以为你会和别人不一样,……”
这时电话里传来嘀嘀声。我以为是断线了,等了好久却不见他打过来,这家伙说话真气人,就好像他是受害者一样,当初是谁非要让我留宿的,还不是他自己吗?
等等,为什么我对一条贞攸的态度完全改变了呢,好奇怪的改变,突然而又不知不觉,过去我很愿意和他见面,也很尊敬他,可是现在,我却对他说了那种话,事实上我们只是过了一夜而已,互相并不十分了解,我怎么能随随便便说一些贬低人格的话给身为筝师的他听呢,果然是肉体的结合破坏了灵魂的美感么。
。
第48章 第 48 章
或许我该打过去跟他道个歉。正想到这里,屋里有一点动静,一定是直谷醒了。我推开门,看见床上没人,洗手间里开着灯。
我在门外问,“千夜,你在吗?”
他好像在刷牙,含糊地回答,“你去哪了?”
“到外面去透透气。”
他打开门,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我以为你出去接电话了呢。”
我一听有点恼火,挣扎着解开他的胳膊,“你刚才醒着!对不对?”
他赖在我身上不肯松手,“怎么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不行吗?”
我在想,刚才那个电话的内容很可能被他听见了,因为我只是把门虚掩,这里这么静,就算声音再低,站在门口也能听得很清楚。我在很努力地平息我们之间的矛盾,拉近我们的距离,可是似乎我越努力就越事与愿违。我不喜欢互相猜疑的日子,现在只有最后一个办法,就是开诚布公。
我盯着他的眼睛,“千夜,你都听见了是吗?”
他却装糊涂地问,“听见什么了?”
我抓住他的双肩,愤慨地对他说,“不要跟我这么说话!你似乎特别热衷于变戏法!我们之间一定要玩捉迷藏或者猜谜语之类的游戏吗?如果这样玩下去,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吗?要是你不注重结果,那你就自便吧!”我很急躁,以至于说完话仍然呼吸急促。
直谷静默地望着我,任凭我耍脾气,他最近很温顺,现在出奇地冷静,我反倒有点不适应,忽然,他出奇不意地笑了,笑容无邪而温暖,这令我更加惴惴不安。
“你笑什么?”我问,“有什么可笑的?”
“薰,”他伸过手温柔地抚摸我的脸,“你这么急切地想要保护我们的爱情,我真的好感动,不过,你的样子实在是憨得可爱,我感动的眼泪一下又缩了回去。”
我甩掉他的手,“不要转移话题,你每次都这样,你知道我有多累吗?和你沟通很累,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我已经竭尽全力了,我可以把一切都交给你,看看我们俩的交集究竟在哪,……”
他立刻问,“你说你要把一切都交给我?你打算怎样做?”
我考虑了一下,心情矛盾而复杂,然而我不想再对他隐瞒了,“如果我把我那晚在外面过夜的事都告诉你,你会满意吗?”
他切切地望着我,“就等你这句话。说吧,薰,现在,把埋藏在你心底的一切都告诉我。”
我忽然间觉得嘴唇在发烧,不知道从何说起,“唔……那个人叫路易,……”
“哦?”他的眼神说明他既好奇又妒忌。
“……我只知道他叫路易,是个陌生人。”我观察着直谷的神色,他似乎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但我正在为撒谎而感到愧疚,不过我只能隐瞒对方的真实姓名,不然他一定会追究,这件事就会没完没了。我接着说,“是他主动找上我的,我试着拒绝,可他一直坚持,我那时对你和J。D。米勒之间误会很深,于是和他去了酒店。我们说好了一夜情,……”
直谷问,“一夜情?真的有那样的人会跟陌生人一夜情吗?”
我说,“有。我就是。我是出于被你忽略而又无所事事的原因,路易也应该有他自己的原因。”
直谷说,“好吧,就算可以成立,你接着说吧。”
我知道蒙骗直谷是很难的,他已经开始怀疑了,但我想把这件事一次性结束,就必须有所保留。我说,“事后他希望和我交往,所以他刚才打电话要求我给他机会,我拒绝了,就是这样。”
直谷冷笑着问,“一夜情会留电话吗?”
我说,“是他自己查到的。”
直谷严厉地盯着我,“根据什么查到的?你的真实姓名?既然希望交往的人不是你,你只想一夜情,又为什么在对方没告诉你真实姓名的情况下,说了自己的真名?可见你在编谎话!薰!”
“我没有!我说的是实话,只是……善意的隐瞒了一点点情况,可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已经把重要的部分都告诉你了啊!”
直谷的表情看上去失望极了,“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其实不论那一夜你跟什么人睡都没关系了,我都不会追问了,可是你怎么可以一边说你已经竭尽全力、要把一切都交给我,一边对我撒谎呢?难道你那可爱的憨态都是装出来的!”
我立刻攥住他的手,“千夜!不是那样的!请你不要把话说到那种无法收拾的地步!我……”我不知道是该自恨还是该恨他,既后悔自己撒了谎又怨恨他这么无情地揭穿我,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千夜,我……”他冷冷的表情让我害怕,怕我们会因为这段冰冻的距离而永远无法沟通,无法以诚相待,无法回到过去那样无间的状态。
“千夜,我……”我突然跪倒在地,抱住他的腿,大喊,“我爱的人是你啊!所以,所以,你不可以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呜呜……我承认我刚才撒了谎,可那也不至于让你提出分手吧!”我抽泣着,把眼泪和鼻涕全部抹在他的睡裤上。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停,我想如果我紧紧抱住他的腿,他就无法从我的生命中走掉,我可以放弃任何但决对不能没有他。
也许这座陌生的城市能让人暂时忘记过去,我变成了一个游离于记忆的人,这一刻我居然哭着向直谷告白,把那些曾经辜负过我和我所辜负过的人全部从考虑中删除。我感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新生的东西正在破土萌芽,心房也重新造出新鲜的血液,在无法抑制地从心房涌出,流入全身每一根血管。
“薰……”不知何时,直谷那细长的手指悄悄地插进我的发端,感受着我头骨上的缝隙,这么深刻的抚摸叫人无法不刻骨铭心,“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十指用力捧住我的头,深切而喜悦地说,“你是个好孩子!”
我趴在床边哽咽着,慢慢地发觉自己掉进了圈套,他想要的并不是什么真相而是我的真心,是为了听到我说我爱他而设计了这一切。
“谁说要分手啦,傻瓜。”他脱掉了那条沾满鼻涕的睡裤,爬到床上,劈开双腿,摆了一个极其淫乱的姿势,对我说,“宝贝,过来。”
我眨眨湿乎乎的眼睛,抽抽嗒嗒地问,“你……不是……不想做吗?”
他微笑着拍拍我的脸,“你都说爱的人是我了,我还能亏待你吗?我们很久没做了,赶快脱了衣服,我帮你预热吧。”
我的鼻腔堵堵的,眼睛酸酸的,嗓子痛痛的,可是下面那位却被直谷伺候得欲仙欲死。
直谷笑着说,“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说,“我为什么想哭?我刚才哭过了。”
直谷说,“哈哈,我在跟你下面这位小弟弟说话,我跟他说,待会儿他哭的时候,我会用舌尖把他的眼泪舔得干干净净,然后还会用双唇轻轻地安慰他。”
这家伙真会欺负人。
那些美好的感觉,似乎重新焕发了生命力,那激情洋溢的过往,被我们一遍又一遍地觅回,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确定,超越从前,达到新的顶点,疲累都被温情赶走了,因而不知疲倦。盛满了爱与欲的心,再也无法涵蓄所有,终于破了一个大洞,痴缠的爱意像涨潮的海水般不断地向外涌溢。
决定回国之前,我在电话里向一条贞攸道歉。
“一条,是我,池田薰。”
他似乎有些惊讶,“啊?是你?你想说什么?”
我说,“上次在电话里,我很抱歉说了那样的话,我当时想给你打过去的,我可以得到你的原谅吗?”
“你不是说让我把那次当作是对客户的接待吗?”
我说,“我想收回这句话,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他说,“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明白了。”
我说,“我的意思是,我仍然尊重你,喜欢你的琴声。我们把那天不该发生的事忘记,回到以前的对彼此的印象,你还是琴师,我还是樵夫,好吗?”
他说,“随你怎样想吧,我早已不在意了。我现在是在去副总裁家的路上,他说如果我把他伺候好,他会在公司给找我个好差事。早知道和你睡一点用处都没有,我根本都不需要浪费那一夜!”
“一条,你在说什么……”
他说,“分公司的副总裁是个英俊成熟、有钱有势的魅力男人,如果我们能相爱,我就可以告别屈辱的过去,而且不用再为生计奔波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看来我被他憎恨了。我并不了解那个副总裁,如果在宴会上见过面,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罢了,直谷应该很了解那个人,不过,我没兴趣管别人的事。
我因为心里惦记怀孕在身的姐姐,还有寄宿在学长家的东条,盼着早日回国。这日,我去找直谷问行程的事。
在门口,志村迷丸告诉我,“池田理事,会长正在和别人说话。”
门没关,房间里有一个人正在和直谷谈论着什么。
我问志村迷丸,“那个人是谁?”
“是伦敦分公司的副总裁,亨利杜兰德先生。”
我想起来了,直谷以前提过这个名字,似乎对这个人印象超好,好像有意提拔他当这儿的老总。但如果说他长得英俊,却没什么道理,不过是平常长相的人而已,只是嘴角的那一末野性的笑意,增添了一丝不凡的神秘气质。直谷在专心听取他的话语。
他们的谈话结束了,我正想离开,这时亨利杜兰德出来了。我的脚步稍稍迟了一点,他就来到我面前。
“池田理事,你好。”
我说,“你好,……你认识我吗?”
亨利杜兰德说,“当然了,这里没有不认识你的,你是集团有史以来第一个未通过理事会直接任命的理事,到目前为止也是唯一的。”
站在一旁的志村迷丸微微一皱眉。听他这话,似乎含有嘲讽我的意味。
我说,“那又怎么样?”
亨利杜兰德傲慢地摇了摇头,“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很有名,如果你非要误会,那也无所谓。反正英明的直谷会长不会为了一个小可爱而辞退我的。借一步走。”
他走了。我和志村迷丸互相看了一眼,都感到意外,这个人太张狂了,我只不过是第一次跟他说话。我愠怒地走进直谷的房间。
“千夜,我们什么时候走?”
直谷观察着我的神色,“你怎么……在生气吗?”
“没有。”
我努力压了压火。
直谷说,“刚才那个人,我已经决定让他担任总裁了,等这件事办完之后我们就走,到那时我也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我问,“你让亨利杜兰德这个人当伦敦分公司的总裁?”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直谷看着我。
“哼!”我没有说话,心想,那么无礼的人居然爬到总裁的高位,真让人不平衡。
直谷笑着说,“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谣言?那个人的确是有一点虐待狂倾向,不过,那是人家的私事,他的头脑很好,可以独当一面,对公司来说这就够了。”
“你说虐待狂倾向?”我错愕。
“哼哼,迷丸调查过他,他包养了几个男宠,经常以虐待他们为乐。我这里还有偷录下来的影带,要不要一起看?”直谷放入一张光碟,按下开关,屏幕上出现以豪华别墅为背景的亨利杜兰德的半裸影象。直谷淡淡一笑,“在我看来,他很有表演天分呢。”
我说,“你干嘛录这个?”
直谷说,“掌握每一个人的弱点和强势,这样才能领导他们,这是老头子的原话。在我看来,行业精英们的内心欲望时刻都在发生着核裂变,是难以完全满足的,我不可能给他们足够的发展空间,但是为了在他们的脖子上套上永久性的链锁,就要包容他们的野心,让他们在虚拟世界里得到最大的满足。”直谷指着屏幕上正在向那些男宠们奋力挥鞭的亨利杜兰德说,“瞧,这时的他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威风的皇帝。要不要放出声音听听?”直谷按下遥控器的声音按钮,静默的画面在瞬间变得真实而残忍,那些男宠被打得皮开肉绽,嘴里却在喊着“Abuse me!Your Majesty!”,“凌虐我!陛下!”。
想起一条要找他当靠山,真令我担心,我不能让身为筝师的一条掉进虐待狂的手心里,那就好比羊入虎口,后果是可以预见的。
我问直谷,“你觉得这个人很有利用价值,即使他有这么变态的嗜好也无所谓,是吗?”
直谷考虑一番,对我说,“我认为,他是已经驯化好了的犬,可以撒开链子看家了。”
看来直谷对他非常欣赏,就算我把他在门口对我说的那番话告诉直谷,也未必会使直谷改变主意。
“那好吧,反正我也没权干涉这件事。”我带着一丝失意。
“薰,”直谷拍拍我的手背,“你是不是对我的决定还有话说?你看不惯这种人,对吗?”
我没有否认,考虑了一下,说,“如果你把伦敦分公司全权委托给他,就不怕他会把你辛辛苦苦招聘来的员工都变成他的宠妃吗?”
“哈……”直谷仰脸大笑,捏捏我的脸颊,忍俊不禁地对我说,“我也担心会发生这种事呢,你说该怎么办?”他的表情和口吻就像在逗三岁小孩一样。唉,我实在是无语了。
。
第49章 第 49 章
回国之前,直谷都在忙任命新总裁的事。
自从上次,一条始终不接我的电话,我只好到他家来找他。天黑了,我下了出租车,站在一片楼群前面,有点茫然。不远处有一个深深的小巷,大路上的灯光照不到那里,所以黑咕隆咚的,印象里一条家的窗户正对着这条小巷。我试着穿过去,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好像有人。我用手机照亮前面,发现居然有两个人在干那种事。
“嗨!别再往前走一步了!我警告你!”一个男人对我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叫。
我停住脚步,正在考虑如果不从这儿穿过,别处是否还有通路。那个人又说,“关掉照明!立刻给我滚!”
我不服气地说,“既然是打野炮就到明亮的大道边上去打好了!”
这时另一个人发出切切的呢喃声,“别……别停……”
我一听这声音,马上就认出了那个撅着屁股趴在墙上的身影。
“一条!?”
他好像根本听不见,只顾和那个人激烈地交媾,他的身体战栗地抖动着,额头渗出无数小汗珠,眼神涣散而邪魅,嘴里不停地喊着,这情景让我想起当年麻宫犯毒瘾的时候,那么楚楚动人,那么勾魂摄魄。
我竟会在这时这地想起麻宫,一不留神,还以为那是上辈子的恋情,我竟然把麻宫给忘了,算一算只有两年的时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日日夜夜分分秒秒地为他心痛了,然而这一瞬那种奢侈的镇痛又一次毫无设防地侵袭了我的灵魂。
那人给了一条两张票子,之后扬长而去。
我不可置信地问,“你在卖淫?!”
一条把钱撕碎,蓦然地看我一眼,转身要走。
“等等!”我追上几步,“你那天见到亨利杜兰德了吗?”
到近处我才发现,他的面色憔悴极了。
他暗哑地说,“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我抓住他孱弱的肩膀,焦急地问,“你是说你去过他家了?”
“你管呢!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想要挣脱,却没办法甩掉我的手,似乎身体状况很差。
“一条,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就算你不再是筝师了,可我还是樵夫,你不能堕落,至少我还没有死,把一切都告诉我!”
他的眼泪倾泻而下,洗刷着哀伤的脸颊,“池田先生!当初你为什么要让我活下来!你骗我!我好后悔听信你的话!我恨这个世界!我恨你!”突然,他扑到我怀里嚎啕大哭。
我捋着他抽动的后背,问,“到底怎么了?”
他抽泣着攥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家里。在灯下,我看见他的泪迹在脸上画了花,不,不仅仅是泪痕,还有许多伤痕,血污和泪迹混到一起显得脸上特别脏,简直不堪入目。
他颤抖着把衣服脱掉,“你知道我为什么在黑暗的地方卖身吗?是因为……”
他脱掉血迹斑斑的衬衣和长裤,他居然被打得遍体鳞伤,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我所担心的事竟然已经发生过了。
一条凄惨地抱着双肩,哽咽着说,“他是虐待狂,性变态,他骗我说只要我答应他的全部要求,他就会兑现承诺,结果,……呜呜呜……我一想起那些情景就觉得没法再活下去了……我现在只配当最肮脏的娼妓!池田先生,请你凌虐我吧,怎么玩都行,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心甘情愿去做!请你帮我抹掉那些恶心的记忆吧,只有你可以,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啊!”
“你给我闭嘴!”我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
他怔怔地望着我,“好疼,真的好疼,你也打我,我的心好疼……”
我气恨交加地说,“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怪你自己这么大了还没有判断力,以至于误入歧途,你不能怪任何人,也别求别人拯救你,你不是恨这个世界吗?那就去自杀啊!别像个可怜虫似的在这儿哭给别人看!你去死啊!快去死吧!这次我决不拦着你了!我可以当作从没认识你!”我激动过了头,因为我无法接受心目中的筝师遭到那种人的凌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无法作出任何表情。他一定很惊讶我会说出这番话。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直谷打来的。
“薰,怎么搞得?到处都找不到你?”
我说,“我自己出来溜达溜达,马上就回去了。”
直谷带着一丝不悦,“那你尽快。”
“好。”
合上手机,我对一条说,“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他的眼角再次流出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池田先生,不要走,求求你别走!我知道自己很贱很脏,可我无法停止对你的迷恋,你来找我,我真的好感动,听说你要回国了,我没法用琴声给你送行了,因为现在我没脸再去碰那张琴,就算你对我失望也好,鄙视也好,恶心也好……”他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求你在走之前再抱我一次,好吗?”
“一条!”我猛力把他拎起来,气愤地说,“之前我不是说过我们忘掉那一夜不该发生的事,回到过去的状态,仍然可以作朋友作知音的吗!”
他抽泣着说,“请你别苛责我忘了那一夜,如果你一点都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没拒绝和我过夜呢?我知道你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不是我的错觉,只因你是个正直的人,不允许自己对我有非分之想罢了!”
“呵!”我索然地一笑,“如果说你有错,就错在不该这么天真,……如果我是正人君子,那么监狱里的囚犯都要无罪释放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一条,去穿上衣服吧,这样会感冒的。”
他说,“除非你答应我……留下来过夜。”
我说,“那是不可能的,我马上就走,在临走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所以,你先去穿上衣服。”
他只好到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裹在身上,“什么事?”
我说,“一条,我不值得你爱。我告诉你,其实我是直谷会长的粉头、情夫、小白脸,我是那种随叫随到的出卖身体和灵魂的高级公关男,有朝一日,直谷会长对我丧失兴趣,我就会一无所有原形毕露。”
一条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说都是弘谷集团的理事,居然为了甩掉我而贬低你自己!”
我无谓地笑了笑,“让你失望了吧?其实我是根本没有自由和人格可言的寄生虫,……”我忽然感到很落寞很空虚,自言自语地说,“……不仅出卖身体,出卖灵魂,还出卖了感情和记忆……我真的是被洗脑了……曾经那么深爱过的人竟然被我忘却这么久,究竟是从何时起,我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娼男的……”
“池田先生,你在说什么?你是怎么了?为什么把莫须有的责备强加在自己头上呢?你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你有才能、有事业、有青春、有权势、有金钱、有恋人、也有自由,世上的人个个都羡慕你呀!”一条困惑地望着我。
我踉跄地离开一条的家,一路上都在思考他所说的话。
我真的拥有过这么多吗?这些都是真实的吗?
我来到直谷的门前,志村迷丸对我说,“池田理事,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迹?”
我想可能是被一条抱住的时候蹭到了他脸上的伤口,“谢谢,我这就去换。”
我换了衣服又来到门前。志村迷丸说,“池田理事,会长可能在生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请说话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
推开门,看见直谷静默地背立在落地窗前。
我关上门,对他说,“千夜,我回来了,我们是要回国了吗?什么时候走?”
直谷转过身来,神色冷峻而复杂,“薰,我那么信任你,你却在我不省人事的时候做出了那种事!”
我一头雾水,既冤枉又忐忑,“……我做什么事了?”
“你还问我!”直谷甩在床上一支录音笔。
“啊?”我惊异非常,打开录音笔听了一下,居然是我和信孝的对话,没想到那天在三上家的地下室里,他借口去给姐姐打电话,把我和信孝的对话偷录了下来。
直谷愤怒地说,“你早就知道信孝被三上智哉绑架过,为什么联合石川岩久一块儿向我隐瞒这件事?你明知道信孝被藏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告诉迷丸,让他去救信孝?还有,因为你没有告诉我信孝的藏身之处已经被人发现,所以导致了信孝第二次被绑走,以致于被杀害。你一心袒护的三上智哉,警方已经查出了他的嫌疑,很快就会对他提起公诉。三上智哉为了自保,现在用这个录音来跟我交易,如果我不保他的话,他就把录音的原件交给警方,说你是绑架信孝的共犯。你怎么能为了这种人把这么大的事瞒我一直到现在,我真的是不明白!”
我一时有点傻了,没想到三上那个混蛋还对我留着这么一手,原来他是故意引我到地下室去见信孝的,他知道直谷一定会千方百计保我,所以才拉我下水。
我对直谷说,“千夜,我对不起你,我终于看清了三上智哉的真面目,但是已经晚了,我很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不过,我不会让他如愿的,我会拿着录音去找那个警官,把一切都告诉他,一定要让三上智哉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不要保我,更不要保他,如果我会坐牢,帮我关照一下我姐和未出世的外甥,可以吗?”
直谷纠结地看着我,“薰……”
我把录音笔装起来,打开门走出去。
“薰!”直谷在身后大喊,“迷丸,快把他拦住!”
志村迷丸对我说,“池田理事,你怎么又惹会长生气,唉——”
这时直谷冲出门猛然在身后抱住了我。志村迷丸困惑地看着我们。
直谷说,“你这个笨蛋,你不是很会撒娇的吗?只要你跟我撒个娇就行了啊,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去坐牢呢?”
志村迷丸转过身去了。
我说,“会长,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薰,我只是气你不听我的话跟三上智哉来往,既然你现在知道错了,我不会继续责怪你了。”
我摇摇头,“你不为枉死的信孝难过吗?他那么乖,那么纯真,那么仰慕你,如果不是三上和我的缘故,他怎么会死呢,……”
直谷的眼神寒冷如冰,“别说了!”
我接着说,“我只想到姐姐和未出生的外甥没人管会很可怜,却忽略了信孝死的那么惨那么不明不白,我的内心和所作所为真的是有罪,我一直非常内疚,我宁愿在狱中赎这份罪,……”
直谷愠怒地说,“你那么想坐牢的话,就给我回房间呆着,哪也别去!迷丸,把他看好!”
“是。”志村迷丸说,“池田理事,请回房间吧。”
我说,“会长,你这么做对得起信孝吗!”
直谷一气之下抽了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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