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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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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谷愠怒地说,“你那么想坐牢的话,就给我回房间呆着,哪也别去!迷丸,把他看好!”
“是。”志村迷丸说,“池田理事,请回房间吧。”
我说,“会长,你这么做对得起信孝吗!”
直谷一气之下抽了我一个耳光,虽然不很痛,却令我震惊而难过。
我被志村迷丸送进自己的房间。在门口,我恳求他,“志村先生,你亲见了信孝的死,也知道我做了什么事,请你放我走吧,让我回国去自首。”
志村迷丸说,“池田理事,请不要总是在会长面前提起信孝的死,你不会明白,会长一直都在为信孝的死而自责,认为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他说如果当初不把信孝从前会长的身边夺走,信孝就不会被暗杀了。所以,你要是去自首,就等于逼迫会长认罪伏法,你还不懂这个道理吗?任何人都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悲剧已经发生了,就算连会长也去坐牢,信孝也活不过来了。我想会长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所以请你在房间里好好想一想吧。”
我在屋里走来走去,思前想后,越发觉得愧对直谷和死去的信孝。如果这一次,直谷把三上智哉保出来的话,那个混蛋一定得意得很。我成了直谷的弱点,而我的弱点是姐姐,姐姐却又深爱着三上智哉,这是个危险的怪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切仿佛只是噩梦的开端。
第二天傍晚,直谷推开门,走进来。
“薰。”
他站在门口,手上托着一个漂亮的蛋糕,“听说你一天没吃东西,这是杜兰德送来的,说是他夫人亲手烤的,要不要试一试?”
我讶异地转身,不相信地问,“他有老婆?”
“当然啊,”直谷把蛋糕放在茶几上,“他听说我们吵架了,所以叫他老婆专门烤了‘和好蛋糕’送过来。他说他们俩每次吵架之后,吃这个就可以和好如初,真是有意思的人。”
“哼!”我不屑地瞟了一眼那块蛋糕。亨利杜兰德完全是在讨好直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直谷看了看我,说,“薰,你对他有那么深的成见?为什么就不能对他敞开心胸呢?他毕竟是我的忠犬呀。”
我气愤地说,“你还是把我的理事之职摘掉吧,在我受到更多的嘲弄之前。”
直谷微微皱眉,不解地问,“嘲弄?有人嘲弄你吗?”
我赌气说,“总之我不想干了,无论我怎么努力,因为和你有这层关系,在别人的眼里,我都是个徒有其表的窝囊废。”
直谷听到这些话,眼里毫无波澜,平静地问,“杜兰德是这么说你的吗?”
“差不多。”
直谷皱皱眉,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可能……上次他明明在我面前说希望你留在伦敦又怕我舍不得,怎么会对你说出那种话呢……”
我就猜到直谷不信,后悔对他说这些。
直谷说,“我会查清楚的。我们先把这蛋糕吃完吧?”
我说,“我不想吃!”
直谷微笑着说,“来嘛,少吃一点象征我们和好了嘛!”他切了一小块儿用叉子送到我嘴边。
“不要!”我躲闪着。
直谷噘着嘴说,“那你是不想跟我和好咯?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沉默着,心里想着昨天他打我的那一巴掌,虽说是因为我提起信孝的事让他情绪不好,但还是有点伤心,加上亨利杜兰德的事,他都不相信我,我就更生他的气。
直谷微笑着说,“我知道了。”
他把叉子上的蛋糕放在自己嘴里,然后把脸贴过来,用舌头送到我的唇边。乳白色的奶油在他那润泽的舌头上变了形,像一撮丑丑的小鸟粪。他的双颊有点泛红,一双渴求的眼睛憨态可掬地看着我,样子好让人难为情。我不忍让他等得太久,只好张嘴吮他的舌头。
结果他借机勾住我的脖子深深地吻下去。
。
第50章 第 50 章
直谷半倚半卧在床头,点上一支香烟,“薰,你说,你姐怀孕了?是谁的孩子?”
我蜷在他身边,“当然是我姐夫的咯。”
“嗯……这孩子来得真是时候。”虽然看不见直谷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一定在皱眉头。
我说,“我相信我姐能独自把孩子养活大,我们俩从那样的日子过来过。”
直谷说,“你别再有那种打算了,我不会让你去坐牢的,你的家人就相当是我的家人,我也不会让刚出生的婴儿见不到它的爸爸和舅舅。只是,三上智哉又该得意了……”
我发现他和三上智哉的关系并不简单,从他们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来。
我问,“千夜,我想知道你和他之间的秘密……”
直谷的目光忽然变得很敏感。
“那不算什么秘密,如果告诉你,其实也不妨碍什么,但我不想再提那些陈年旧事了,我现在有了你已经心满意足,以前发生过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我说,“我总觉得三上很了解你,至少,他认为自己很了解你。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应该是同岁吧?”
直谷敷衍地说,“跟我同岁的人很多,那有什么稀奇的?”
我用毛毯堵住耳朵,丧气地说,“算了,在你们眼里,我总是比你们晚出生十年的小家伙!”
“呵呵。”直谷从身后抱住我,用力拽着我的毛毯,“薰,你在生气吗?”
我一动不动装睡。
直谷说,“你撒个娇看看,我就告诉你。”
为什么和直谷在一起,我总会感觉力不从心,一点控制力都没有。他就像那种一眼就可以看穿人心的白骨精,很难为我所驾驭。也许十年的差距真的很大。
他催促说,“快呀,我等着呢。”
真是讨厌,我什么时候说我会撒娇来着,就算有过,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怎么可以表现出那种憨态呢。
直谷学着我先前的口吻,“你呀,就是嘴硬,不爱撒娇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哟,等你做好了向我撒娇的准备,再来问我吧。”
唉唉,简直是自掘坟墓。
三天后,直谷认命了新总裁,那个人当然是亨利杜兰德。在会议上,直谷对他的态度仍然那么温和,看他的眼神也依旧心悦诚服。我一句话都没有说,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亨利杜兰德对我的那种鄙视的眼神,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如果没有亲眼见到一条的惨状,我也许不会和亨利杜兰德计较。可是现在一看见他那扬眉吐气的脸孔,我的眼前就会出现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我应该不是在怨恨直谷对亨利杜兰德毫不进言的态度。直谷为了取悦我都做到那个份上了,为什么还是无法消除我心里的不平衡呢?也许,他越是宠我,我就越不满足,这就是人性的贪婪吧。幸好直谷很理智,于公于私分明又公正,不会被情感左右。我头脑里无法消除的一缕幽怨和几分迷惑是,当一个人真的坠入爱河能做到这么理智吗?!
回去的路上,直谷坐在车里说,“委任新总裁的事总算尘埃落定了,我们可以放心地回国了。”
我撩开车帘,看着繁华的街景,一句话都没说。可以放心回国的人是他自己吧。我担心一条的小命迟早会断送在那个人手上。
回到酒店里,直谷说,“薰,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好,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嘛,干嘛憋着。”
说出来又有什么用,该哭的还在哭,该笑的还是笑了,又不能为这个原因跟他吵架,我索性把别人的事抛开,不再自寻烦恼。
“……我,想吃家里的料理……”不知道怎么了,冒出这句话。
“呵呵,”直谷笑容可掬地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原来小薰想家了哇!”他一拍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说,“我忘了,这里对小薰来说还是第一次来,除了我之外也都不认识别人,该是很寂寞无聊的,这几天我为了分公司的事情忙得没日没夜,一点都不像出来度假,让小薰你受委屈了。”
“……”他最近变得啰嗦又肉麻,跟老姐一样,我无语。
忽然间,我的手机响起来。
直谷很敏感地问,“什么人这么晚打来?”
我发现号码是一条的,“啊,是个陌生号码,应该是打错了吧。”我顺手按下关机。
“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直谷似乎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谷走后,我放心不下一条,又给他打了过去。
“喂,一条,是你吗?”
虽然对方按下接听,但一直没发出声音。
“喂?喂?一条,你能听见吗?”
电话里很静,这个号码明明是上次一条用过的,应该不会错,难道是线路故障,如果他听不见我说话应该早就挂断了。
我说,“一条,你能听见我说话对吧?你附近有其他的电话吗?你用简讯把号码传过来,我给你打过去吧?就这样哦,我先挂断。”
我挂断之后,等了好久,可是没有任何简讯之类的东西传过来,我又回拨了刚才的号码。
“喂,一条,这次能听见吗?奇怪,还是刚才那种情况。算了,换个时间再打打看吧。”我刚要挂电话,忽然想起点事情,“等一等,一条。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我想趁这个机会告诉你,过几天我就要回国了,留下那么憔悴的你真的很抱歉,这中间可能有我的缘故,那天晚上对你说的气话不要放在心上,我还是很喜欢你的琴声的,如果以后有机会,希望再听你弹琴,对不起,但是现在我就要这么没始没终地走了,也许将来再见面,根本不会记得当初对我的感觉了,请等待时间来改变吧,抱歉。”
我把想说的话传送出去了,心情变得不再那么沉重,如果一条听不见,怎么会一直都不挂断呢,应该是故意想看看我怎么说吧。只恨我丝毫都奈何不了亨利杜兰德。希望一条不要跟他再见面了。
第二天一大早,酒店侍者敲开我的房门。
“池田先生,您的一位朋友正在一楼咖啡厅2号包间里等着您呢。”
我莫名其妙,“我的朋友?他说叫什么名字了吗?”
侍者说,“抱歉,没有。我问过他,但他说和您已经约好了,要我上来告诉您一声他已经到了。”
我感到很蹊跷,“是什么样的人?”
“是有着浅褐色眼睛,深褐色短发的先生,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哦……”我心里一震,这不是亨利杜兰德吗,不会真的是他吧,“好,我知道了,谢谢。”
“不用谢。”侍者走了。
我犹豫着下楼,来到咖啡厅,找到2 号包房,敲了敲门。
里面有人说,“请进。”
我推开门,果然看见了我不想见到的弘谷集团的欧洲总裁目中无人的亨利杜兰德先生。
“池田理事,您昨晚睡得好吗?”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那么一丝调侃的口吻。
“很好,你找我有事吗?”我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椅上。
他那桀骜的目光,的确并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除了这一点,我几乎看不到他脸上的可取之处,现在,在我的眼里,他的长相丑陋得令人恶心。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呢,池田理事,你那双漂亮的眼睛为什么会对我发射出这么憎恶的目光呢?难不成你真的喜欢上了一条贞攸吗?”
我的心一缩,“你在胡说什么?”
“哼……”他从容地讪笑,在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播音机,按下机键,音箱里居然播出了我的声音,内容是昨晚给一条的电话。
“你,你怎么……”我的额头渗出轻汗。难道我竟被一条欺骗了么。
亨利杜兰德面带得意地说,“池田理事,你应该不希望会长听见这个录音吧?”
我愤恨地盯着他,“你想怎样?”
他说,“别太紧张了,我的目的很单纯。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起,我的脑子里总是出现你赤身裸体的样子,我相信会长的眼光,你应该在我所试过的所有人之上,我猜得对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愠怒地说。
他闭上眼睛轻轻一笑,“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就不用说得那么露骨了吧?”
“我现在就去告诉会长。”我起身要走。
他说,“你以为是一条贞攸出卖了你吗?不是的。昨晚,他不知怎么吐血了,现在还挂着吊瓶呢。”
“什么?吐血?”
他说,“是啊,那孩子身子骨太单薄,不禁折腾啊,怪不得我。”
我把门一关,坐回沙发椅上,刻意地笑了笑,“你想用一条贞攸来威胁我?”
他说,“他什么都告诉我了,话说……你也不怎么样嘛。”
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就算我向直谷摊牌,直谷也不会干涉亨利杜兰德的私事,惹恼了亨利杜兰德,一条就有得受了。
我说,“没错,所以我答应你了。”
他走过来,捏捏我的脸,淫笑着说,“答应得这么快,你可真放荡,但你可能不了解我的方式吧。”看来他并不知道直谷对他的虐待癖了如指掌。
我说,“你用不着拿一条贞攸来威胁我,这种事我是义不容辞。”
他得意地笑着说,“想不到会长身边留了这么个靠不住的人呢。他自称看人的眼力很准,好像都是瞎吹。”
我说,“也不能这么说,会长是被爱情迷住眼睛罢了,对于公事上,他的眼力就像鹰一般准,所以才会选你当欧洲总裁,不是吗。会长虽然很温柔,但我早已腻了,我在寻找新的目标,尝试新的方式。”
亨利杜兰德那蔑视的眼神从这一刻突然消失了,我想,也许他想要玩弄我,并不只是为了娱乐身心,而是想试探直谷,看看花山会长这个年轻的养子有没有资格领导自己。
他的神色又变得盛气凌人起来,“嗬!你让我稍微有点惊讶呢。好吧,既然你一点都不拒绝,那么今晚我会安排好一切,一定不会让你在会长面前为难。”
我说,“谢谢。那晚上见。”
临出门前,他暗暗抓住我,警告说,“别临阵脱逃哦,我可等着看你那可爱的表情呢。”
我说,“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总裁大人。”
亨利杜兰德为了我们晚上的约会真的是煞费苦心,首先,他出钱包了这家酒店一夜的生意,临时印制了大量的邀请函,声称为直谷和我的回国举行盛大的化装舞会。然后,他花钱买通了名流的妻子们,让她们轮流请直谷跳舞,身为男人的直谷当然没有拒绝的份,所以刚一到会场连屁股还没坐热,就被那些妖冶丰满的西方女人们包围,一支接着一支地跳。在这漫长的过程中,我和亨利杜兰德双双消失,去了他的家。
亨利杜兰德的家主要是由几栋非常阔气的具有十八世纪城堡式风采的建筑构成的。周围虽然不如花山会长家的地盘大,却也可以让人有一眼望不到边的开阔感觉。
家这么大,却一点都不显得寂静,刚一踏上城堡的地板砖,就发现了三四个整洁端庄的小姑娘,穿着非常可爱的仆人制服站在左右,迎接我这个不速之客,而且张口闭口都说的是法语。
亨利杜兰德引我上楼,进入一个宽敞的房间,录影带里的背景重现在我眼前,想不到今天我会跻身到他的男宠的行列,真够讽刺。
这时,亨利杜兰德让管家把那些久违的男宠们叫了出来。
“不急,先见见我的小可爱们。”
他的脸上洋溢着无上的自豪,他开始变身为皇帝了吗。
不久,从外面陆续走进许多男孩子,占了半屋子的空间。
他们很有秩序地报着数,“001,002,003,004……029。”一共二十九个。
可笑的是,他们的编号前都有个“0”,说明他们的阵营将来有可能发展到百位数。这些人姿态各异,有的扭捏、有的大方、有的骄傲、有的谦卑、有的自信、有的迷茫、有的野心勃勃、有的自甘堕落……形同一个小社会,但不论是怎样的人,都畏惧亨利杜兰德。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肯定是千奇百怪,没准还有那么一两个是为了将来成为这座城堡的“女主人”而来的呢。
现在一想到直谷对我的专宠,真令我感动不已。
。
第51章 第 51 章
亨利杜兰德说,“池田理事,如果有一两个可以看得上的,叫他们留下来服侍我们也可以。”
我说,“我眼睛都看花了,那就不如都留下来好了。”我想,就算我被他的皮鞭打死了,有这么多美少年在周围,也没有遗憾了。
他讶异地看了看我,“好啊,你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吗?”
我说,“在一个人面前和在一千个人面前脱衣服是一样的。”
亨利杜兰德很意外地挑了挑眉,说,“我以为只有‘麻宫能’那样的人才有这种觉悟。”
“你说麻宫……”我震惊地看着他。
想不到麻宫的放荡之名都传到欧罗巴来了。
不论如何,我决不能被他的气焰压下去,但我渐渐看懂了挂在墙壁四周的那些奇怪的装饰品,其实都是刑具。
几个男宠帮亨利杜兰德脱掉衣物,他不愧是杜兰德家族的强壮后裔,普通体量的男子站在他身边一比就像孱弱的女子,那个部位也大得惊人。
……
我们赶回化装舞会现场的时候,直谷正在跟亨利杜兰德的妻子跳终场舞。幸好是化装舞会,我举着面具坐在直谷的座位上欣赏他的舞姿。
亨利杜兰德扭捏地拽着我的衣角,坐在我身边,倒了杯葡萄酒,在耳边柔声问,“老公,想喝吧?”
“笨蛋!别那么叫我了!你老公是鞭子把儿。”
一曲终了,直谷携着杜兰德夫人来到座位上,“薰,你刚才到哪去了?”
杜兰德夫人回到她丈夫身边,“我完成任务了,你今晚怎么报答我呢?”
亨利杜兰德的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我和直谷的身影,看着我们双双退了场,消失在议会大道的车流中。
很快,直谷发现了我脸上的鞭痕和身上被电极触过的灼伤,相信聪明如直谷者一眼就会看明白这是拜他的虐待狂忠犬所赐吧?他什么都没有说,连夜叫他的私人医生为我处理伤口。
医生走了。直谷推门进来,手指间夹着烟卷,强作冷静地说,“我……已经决定明天走了。”说完转身出去。
“千夜!”我喊他。
他停在门外,手把着门拴,“什么?”僵持了一小会儿,他又推门进来,“薰,明天我们就回去,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就当作是梦吧。”
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我,狠狠地把烟掐灭,“我想宰了他!”
“没那个必要。”
没想到,他情愿为了我而杀掉自己的忠犬。不过,也许,他这么说只是在买好而已。
我说,“你真杀了他的话,欧洲这边的生意怎么办?听说北美分公司已经倒向花山鸟那边了,这个时候,你非常需要他,不是吗?”
直谷眉峰紧锁,纠结地说,“薰,你究竟是聪明过了头,还是根本就是个糊涂蛋?我对你的言行越来越不能理解了!你一再挑战我的忍耐力!你为什么就不能检点一点,庄重一点呢!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有很深的代沟吧!反正这一次,我对你不是一般的失望!”他说完就气愤地离开了。
我知道他在赌气,一口气说出来一定舒服了许多吧。
第二天早上,我们按预定计划坐车到了机场,远远看见有一些人在等我们。在送行的人当中有杜兰德。
他带着不安走过来,低头着说,“会长。池田理事。”
当他抬起头,直谷惊讶地发现他脸上有一道新伤。
直谷装作没看见,意味深长地对他说,“杜兰德,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知道吗。”
杜兰德的视线始终粘在我身上,目光是那么恋恋不舍,和以前判若两人。
他慢声细语地说,“会长,这个您就放心好了……”
“嗯……”直谷感觉有点不对劲。
上了飞机,直谷终于忍不住问我。
“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兰德怎么变成了那副扭捏相?”
“我想,昨晚可能是他的初夜吧……”
直谷在惊愕中恍然大悟。
回国第二天,昼夜还颠倒着,一大早,有人用钥匙打开我家的门。
我邋里邋遢地裹上睡衣,跑下去看,听到急躁的喊声,“薰!你在不在啊!”
原来是东条。我笑着说,“一真,你来啦。”
“薰!你真的回来啦!”东条一猛子扎进我怀里。
毫无准备的我脚底一滑,几乎摔了个后滚翻。可怜我身上到处是伤。
“啊!好痛!”
东条连忙扶我起来,“对不起,我也没怎么用力呀,你怎么样?”
我揉着后背说,“你怎么一大早的就来了?”
“还说我呢,原来你这几个月是跟那个死娘娘腔去欧洲了,我还以为你在坐牢,害得我瞎担心了这么久,为什么都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啊!”
“那个……”我知道他就会这么问,不过,为啥我要给他打电话报平安呢,我连姐姐都还没联络过,难道我们是“夫妻”吗?
“呀——”
东条突然惊叫了一声,“薰,你的脸怎么伤成这样?你的腿是怎么弄的?为什么有这么多道伤口?还有,你胸口上这些的紫红色斑点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的眼神灵光一闪,忽然间脸色大变,“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娘娘腔!”
“不是他。”
东条愤怒地说,“怎么可能!你到底袒护那个死变态到什么时候啊!他都把你弄成这样儿了!你怎么还没有觉悟啊!”
这时,门外有响声,不久,一个人走进来,竟是井上春臣。东条一转身,吃惊非小。
井上春臣说,“门没关。”
东条怒不可遏地对他说,“你跟踪我!?”
井上春臣说,“你每天早晨上班都提前两个小时出门,我不可以好奇吗。”
“哼!关你屁事!你站在这里很碍眼,快走吧!”
我说,“一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样对学长讲话。”
井上春臣强硬地对我说,“你别假装猫哭耗子了!你为什么要回来!就那样一直消失不好吗!我们就差一点,马上就可以了,你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搅了一切!”
东条气恼地说,“你说什么啊?什么可以了?你不要在薰的面前胡说八道!我和你可是一直都分房睡的!”
井上春臣看见了我胸口的电击痕迹,暗暗一笑,“东条,你知道他胸口上那些烙印是怎么回事吗?”
东条困惑地瞅了瞅我。
井上春臣说,“我来告诉你,那是被遥控电衣击伤的,你的宝贝薰可是个受虐狂哦,那么疯狂的电流游戏都玩过,看来已经是老手了,想必后庭那里早被其他男人用过了,……”
我抗议说,“我说大律师,你说话最好要有根据。”
井上春臣说,“既然有脸作那种事,就别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东条是那么的单纯,恐怕早就满足不了你肮脏的兴趣了,不如把他让给我,我对他可是还没……”
忽然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井上春臣捂着脸,惊呆地望着东条。
“一真……”
东条情绪激动地看着我,“薰,告诉我,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
“我……”想想我所做的事,的确没什么光彩和可炫耀的。不过,东条想象的一定要比那不堪的多吧。
我自知是无法对东条负责到底的,无论是他的生命还是他的情感。我们虽然身体上彼此依恋,思想上却有很大的差异,始终不在一个步调上。东条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是他一直在默默地努力着想要融入我的世界,就像当初我对麻宫那样。
东条在焦急地等我的回答。
考虑到最后,我低着头说,“……没错,正如他说的那样,我现在热衷的是SM游戏,我对你已经丧失兴趣了,……而且这段时间我就是故意在躲你。”
听见我的话,东条好像受到了打击,整整愣了一分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他捡起地上的手提袋,从门口跑了出去。
“一真手里拿的是什么……”我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
井上春臣说,“这几个月,他一直在笨拙地勾着一件藕色的毛衣。我还调侃他说这颜色是变态专用色。我刚进你家时,看见藕色的床和沙发,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东条亲手给我打了毛衣,那是一件什么样的毛衣呢,我真想穿穿看。不论是多么无奈的一段感情,到要放弃的时候也都会恋恋不舍吧。
我对井上春臣说,“一真就交给你了。你要负责他的一切。如果你欺负他,我决不会袖手旁观的。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一真自己并不知道,那也是我一直不答应和你交易的原因。”
他问,“什么事?”
我低声说,“有人要杀他,三次,都是凭运气躲过去的,最有名的侦探社也无能为力,没法说以后会不会再对他下手,所以,我要你做到走到哪都要带着他,一定要和那个杀手斗争到底,坚持下去一定可以找到那个人的蛛丝马迹的,在这段时间里,你要确保一真的安全。”
井上春臣皱了皱眉,“……是这个原因。”
我说,“好了,我已经退出了,你也兑现承诺吧,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我想的是,就算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并不是真拿东条作交易。
井上春臣说,“我知道你是站在直谷千夜那边的,所以关于花山鸟和麻宫能的底细,你应该很感兴趣,我相信我所掌握的证据对你来说很有价值,一旦我把它们移交给你,我也算把危险转移给你了,所以,你先想好要不要知道更多。”
我说,“但说无妨。”
他又说,“可是,我为了安全起见,把证据寄放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现在无法马上呈现给你,……”
我恼火地说,“别他妈的耍嘴皮子了!这个时候,一真已经对我绝望了,就算你从一开始就是在诓我,我也拿你没办法,不是吗!我宁愿你欠我一份人情,尽心尽力地替我把一真照顾好就得了!滚吧!”
井上春臣临走前说,“等我几天。”
“哼,别说几天,几百年我都可以等!”我不屑地上楼接着睡觉了。
第三天到公司,信孝的案子仍然风传在人们口中。
门外很吵,秘书敲门进来。
我问,“什么事?”
“理事,东条一真秘书坚持要见您。”
我说,“让他进来。”
东条情绪不满地闯入,把一打厚厚的文件甩在我面前,“给你!还有这个!”他又掏出银行卡和我家的钥匙扔在桌上。
我打开档案袋察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看过这个吧?”
他不带感情地回答,“没有。”
“谢谢。”我说,“这卡里的钱,就当作补偿,你留下吧。”
他疾步走过来,在我面前抡起手掌要打我耳光,被我及时捉住了手腕。
“一真,你现在恨我,是吗?”
“放开我!”他想强硬地逃出我的控制,眼角却聚着不争气的眼泪,“是你一手毁了这段关系的!干嘛还抓着人家不放!”
“噢,说得对……”我恋恋不舍地撒开了他的手。
我依着他松开他的手,却反过来被他扇了个大嘴巴。
他呼喘着,泪线不断,“你、你对我还有话要说吗?”
我摸了摸脸,心情平静无波,“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他怨怼地盯了我三秒钟,然后愤然转身离去。
在伦敦的那些日子里,我的心里始终装着他,像兄弟又比兄弟更深一层的感情,没有血缘关系的手足之情可能都是不够纯粹的,我不敢说一点都不迷恋他。他的身体,就像是我的家,是最安全最舒适最方便的地方,习以为常了,就容易忽视。
刚才,他一进来的时候,我居然想问他,那件毛衣是什么样式的,意识里还没有跟他分手。心里满载着和他之间的言谈笑语和缠绵悱恻。竟然一点都没有失恋的心情。我怀疑自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在时过境迁的某一天再想起来会号啕痛哭;另一种是,我根本就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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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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