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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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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此刻,我的心比泰晤士河里的水还凉。
再次和米勒见面,是在伦敦分公司特别为直谷和我的到来举行的小型宴会上。我在公司的业绩排名表上看见过这儿的总裁的照片,印象中是个干练的老女人。今天,事实证明了我的记忆力还不错,她和米勒站在一块儿,就像母与子。不知为什么,直谷和她的关系仿佛很紧张。或许直谷不喜欢她,只因公司对她的信任和需要才会用她。更或许他们曾是情敌。
我承认米勒是个非常善于交际的人,在大公司里,像他这样的上层公关人员比比皆是,然而我一眼就看出他是典型的靠身体谈生意的那种人。或许我的眼光有一点偏激,处于我的立场是在所难免的。
米勒走到直谷和我中间,低声说,“理事长,副理事长,你们今晚叫特殊服务吗?如果你们谁需要,请把私人电话上的选项移到我的名字上。”
直谷戏谑地说,“哈,我早就不记得你的号码了,池田副理事的手机上也没有你的名字,所以你就安分一点,老老实实地睡在她床上好了。”
“哈哈哈……”米勒优雅地笑着,端过来两杯白兰地,放在我们手上。
我只能声色僵硬地陪笑。
嫉妒不是女人的专利,更不是谁的特权。而在J。D米勒的身上,我生平第一次倾注了真正意义上的嫉妒。可能在场的每个人没有不嫉妒他的,除了直谷以外。看样子直谷的情场作风一度是蜻蜓点水的那种,用志村迷丸的话说是逢场作戏。可是,我的嫉妒并不因此而逊色多少,只因J。D米勒太耀眼了,跟他上过床的人,谁能够不刻骨铭心。他虽然已经不是青春洋溢的小伙子了,但是,在那风情万种的举手投足间,可以感受到时间之神对他的特殊眷爱。现在的他一定比十年前更有韵味。
宴会结束前,我低声对J。D。米勒说,“可以把你的号码给我吗?”
直谷意外而敏感地朝这边瞥了一眼。
J。D。米勒饶有情趣地接过我的手机,替我输入了他的号码,还在我耳边说,“多日来的仰慕,今晚将一次性向您致意。”
此举之后,我发现直谷变得沉默寡言,我却因此而心里舒服了许多。
回酒店的途中,直谷坐在车上就忍不住问我,“刚才你和他在谈什么?”
我说,“只是一些无关要紧的笑话罢了。”
直谷赌气撩开车帘,望着灯火阑珊的唐宁大街,就这么一直沉默着回到酒店。
我在前台要了一些醒酒的茶水,给直谷送过来,可是他和保镖都不在。我等到很晚他都没有回来,只好回自己的房间睡了。第二天午后,我又来到直谷的房间,发现他正在蒙头大睡。
我出来问志村迷丸,“理事长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志村说,“十点多。您找理事长有事吗?”
“不,……没有。”我转身走了。这时,我的电话响起来,显示着J。D米勒的名字。
“池田副理事长,我非常抱歉,……”
我毫无准备地问,“为什么道歉?”
他说,“昨晚我被一些事情拖住身子,没有办法到您那里去,实在很抱歉。我很仰慕您,却做了令您失望的事,我心里很难受,冒昧地给您打电话道歉,请原谅。”
我讶异极了,我真的当那是个小笑话而已。我正在想该怎样回答他,忽然身后传来直谷的声音,“薰,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我回头一看,直谷光着两只脚站在门口,下眼睑有点发青。
我关掉电话,支吾地说,“啊……这不是怕吵醒你,所以到外面打电话来了嘛,结果还是把你吵醒了。”
直谷强打精神,说,“反正早该醒了。”他装作睡了一整夜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嘴里还暗示着说,“唔……这灰蒙蒙的天气让人恋枕……”
我跟着他走进房间。
种种迹象都显示,他和志村迷丸都在撒谎,仿佛有意要对我一个人隐瞒昨天他并没在房间里过夜的事实。他去了哪里?难道J。D米勒的电话只是碰巧的吗?或许我心里早已认定了一些隐情。有些事不一定要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才相信。在理事长和副理事长之间,对一个公关男来说,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
直谷从身后把手伸进我的衣服下面,“薰……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低头看见他的手在我那个地方不停地捏搓,竟有些恶心的感觉。我刻意躲开他的包围,走到落地窗前,扯开窗帘。
他马上用手臂挡住眼睛,“你干嘛?快把帘子放下!”
“很刺眼吗?”我冷冷地问,“是因为还没睡醒吧?”
他从我手中夺过窗帘,迅速地降下去,“你什么意思?”
我转身朝门口走去,“你需要休息!我先走了!”
“站住!”他大喊。
我不顾一切地打开门走出去。
“迷丸,给我拦住他!”他暴露出他的蛮横。
我被志村迷丸的手下抓了回来。
直谷说,“把他绑到床上去。”
我不甘示弱,“死娘娘腔的,你让我恶心!滚开!”
直谷惊奇地盯着我,“你居然敢骂我?我看我是对你太惯了,不让你吃点苦头不行。”
我嘲笑地说,“你想要拿我怎样!”
直谷恼羞成怒,一下子将桌上的酒瓶扑撸到地下摔得粉碎,“妈的!迷丸,去找几个鸭来,我要把他整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志村刚要说话,“理事长……”
直谷不耐烦地说,“我叫你快去,听见了没有?”
“是。”
不一会儿志村带着几个大鼻子男人回来,都是酒店的鸭。
直谷打量他们一遍,阴笑着对我说,“你不是觉得我恶心吗?那么这些美男子对你的胃口了吧?”
我努力向后缩,“让那些脏鬼离我远点!”
直谷开怀一笑,“赶快在我面前表演吧,我都迫不及待了呢。”他指着一个装满现金的手提箱,对那些人说,“你们替我好好伺候他,待会儿那里面的英镑全归你们。”
他们七手八脚扒开我的衣服。
直谷笑着说,“你看上去很享受嘛。”
我愤恨地说,“我他妈真后悔没把你搞死!”
“哼哼,还在嘴硬。”直谷转身对他们说,“现在,你们轮流到床上去,每人三分钟,开始吧。”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脱掉裤子,骑到我身上。那一瞬,我心里流出了耻辱的眼泪。
“薰,是你惹我的。”直谷面带不甘地看着我,“但是我必须要让你了解,不论我多宠你,你都不能挑战我的权威。”
那些人正用他们受诅咒的身体轮流把我弄脏,我被折磨得精疲力竭,最后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直谷苦笑着说,“薰,你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可我都快妒忌死了。不如说点我爱听的话,求我饶恕吧。”
我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抽泣着大喊,“呜呜呜……我恨你!”
转瞬间,直谷的脸色骤变,歇斯底里地将手提箱里的钱倒在地上,对那些人大喊,“你们拿了钱之后统统给我滚出去!”
他们都去尽可能多地捡钱,捡个没完,谁都没注意到直谷手里的枪。
“这些贪婪的猪!”直谷暴躁地扣动扳机,把彩色玻璃的天花板打了个大洞,玻璃片迸溅得到处都是,结果那些人居然还不肯走,看见这么多钱连命都不顾了。
直谷气急之下瞄准一个人的后脑勺刚要开枪。
我情急大喊了一声,“快跑阿——”他的手一抖,一条人命就在这个瞬间从他的手指间逃了出去。那些人都被吓破了胆,抱着头四散奔逃。
志村迷丸听到枪声后冲进来,“理事长!”
直谷正在焦急地解我身上的绳索,“快拿刀来!把绳子割断!薰在哭!薰在哭!”
我的眼泪早已泛滥成灾,视线模糊看不清任何事物。混蛋,谁说我没所谓,我从不会把身体交给陌生人。今天是有生以来最屈辱的一天。






第46章 第 46 章
天还没亮,我从梦中醒来,一个月前刚发生过那种事,我还没跟直谷说过一句话,在梦里居然忍不住和他做了。为什么,明明是双双坠落在中的日子,却偏偏被他的旧情人破坏了这一切。我不该生气吗?我不该骂他吗?我恨透了他的霸道,我打算一直和他冷战到底。
今天是狂欢节的最后一个礼拜日,直谷在酒店的礼堂中宴请业界名流,他穿得像个乡绅,气质和谈吐与这座城市完全融合。我却跟周身的一切格格不入,孤单地站在角落里。J。D。米勒又出现了。他们俩看上去像是旧情复燃。我的处境和心境真是跌入了谷底,就算被拘留,感觉也不会这么糟糕吧,早知道,就不该和他一起到伦敦来,可惜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啊,池田先生,好久不见了。”身侧有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在对我说话。
我回头,茫然而困惑地盯着他的脸,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是……”
他腼腆地一笑,又好像很失望,“唉,居然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我恍然大悟,“一条贞攸!怎么、怎么会在这儿见到你?”
自从去年在直谷家分开以后,只听东条提起过他一两次,说是找到了工作,去了别的城市,原来是在伦敦找到了用武之地。
一条说,“我现在的英文名叫路易,是为了方便。”他看了看被人们包围在中央的直谷,“我也是刚刚才听说你容升弘谷集团副理事长这件事,真的很为你高兴。近来过得怎么样?东条先生还好吗?”
“谢谢,还好。”我说,“你现在做什么?继续弹琴吗?”
他淡淡地一笑,“早就放弃了。现在是做公关。”
“……是这样。”我感到很可惜。看来有姿色的人都去做公关了,说白了就是高级男鸭,这一行可能很赚钱吧,不知一条是不是也属于那一类。他看上去比以前成熟,却又仿佛泯灭了许多灵气。
“怎么,在为我惋惜吗?”他问。
我说,“我个人认为,你比较适合搞艺术,因为你有艺术家的气质和灵性,……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他说,“这么说还是在为我惋惜咯?我也知道自己是越来越低俗了……”
我安慰地说,“工作本身不分三六九等,看你怎么干。”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池田先生,我想请你到我家去,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把我拉出酒店礼堂,在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
我就这样毫不设防地被他拐到很远的地方。
我跟着他上了楼,走进一间不很宽敞的小屋子里。
“这就是你家?”
“是的。”
我问,“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他脱掉礼服,小心翼翼地挂进衣柜里。我发现他的衣柜倒是很大很阔气,各种名牌都有,可能是工作上的需要吧。接着他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精美的女式和服,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穿在身上。
“不会就是这个吧?”我带着嘲笑的口气问。
他脱掉皮鞋,换上木屐,把齐肩的长发挽起,用丝带在头顶扎个蝴蝶结,再用一条宽宽的绸子把腰肢紧紧地束起来。他的确是东方人眼中的佳人,仅仅是这么潦草地打扮了一下就很有味道。
我暗想,他不会是想要和我上床吧,以为我会被这套装束搞得神魂颠倒而把持不住,那他就错了,我可没有三上智哉那么变态。
我站起来,对他说,“如果需要这么麻烦你,那我就走了。”
“等一下!”他急忙拽住我的衣角,“池田先生,你不想听筝吗?我把你花高价给我赎回来的筝也带了过来,每一次我弹它之前都要做这样的准备,只有这样才能使感觉回归到远古。这是我来到伦敦后第一次弹琴,想找一个知音者来听,在这个城市里,实在是太难了。”
“原来是这样。”我坐回到椅子上,“不过,你说我是知音者有点……,事实上我是门外汉,根本听不懂。”
一条说,“记得有一个流传千载的故事是这么说的,一个琴师为了汲取大自然中的灵性,每天都到山上弹琴,有一个樵夫经过那里,一听便上了瘾,后来他们成了真正的知已。多年以后,樵夫死了,琴师亲手毁了自己宝琴,别人都为之惋惜,他却说既然这个世上没有知音,就算弹得再好也是枉然。可见所谓的知音,不一定是同路中人。”
我信服地点点头,“是个很美的故事,那你就弹吧,我愿意扮演那个樵夫。”
就这样,他忘情地弹到天黑。不知怎么,我居然没有觉得累或者饿。我站起来给他鼓鼓掌,“很精彩,但我要回去了。”
他立刻放下琴,过来抓住我的手,恳求似的说,“这么晚了,……就在这儿过夜吧。”
“你说什么?”我有一点被他的轻薄激怒,转身朝门口走去,“不可能,你找错人了。”
“池田先生……”他猛然从身后抱住我,“请留下来,当我求你好了,就一次。”
我恼怒地推开他,“一条!你是为了和我做爱才弹琴给我听吗?那个故事里琴师和樵夫是那种关系吗?如果是,我觉得一点都不美,反而很低俗!”
他跪在地上呜咽着说,“池田先生,我本来是想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打扰你,如果不是上天的安排,为什么会让我们在这个城市相遇呢!当我在酒店看见你的背影,我就相信一切都有天意。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啊!想要喜欢的人有错吗?”
我怎么看不出什么天意,我不屑地说,“但,我不会和公关男在一起的!”
“为什么?你不是说职业本身不分三六九等吗?我是为了谋生,不然有什么办法,谁会花钱来听暗淡无味的古筝呢?”他看上去很可怜。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但我讨厌公关男,仅限于对这个职业心存芥蒂。我一想起炫耀在J。D。米勒眼中的魅力和风流,以及直谷流连在他身上那暧昧而痴迷的目光,心就忍不住酸溜溜地疼痛起来。上帝为什么要塑造出J。D。米勒这么完美的男人,还把他派遣到直谷的身边。我为什么没能早一点知道这件事,如果早一点知道的话,不管是自惭形秽也好,还是知难而退也罢,我绝不会沾染直谷的。现在,我的心情糟得像一滩烂泥,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条发现我在动摇,更加殷切地说,“池田先生,我保证不会把我们的关系说出去,如果你只想一夜情,我也不会再纠缠你。我对你的心意并不是肤浅的,在刚来伦敦的那些日子,我每天想你想到流眼泪,我一次都没给你打过电话,是因为我非常尊重你,不希望给你留下轻浮的印象,我宁愿永远默默地思念你,……”
我打断他,“好了,别说那种肉麻的话了,……那个是卧室吗?”我看着里面一间很小的房间,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你是说我们俩在那张床上睡吗?”
他欣喜若狂地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两个人睡是有点挤,没关系,我们可以找个旅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叹了口气说,“我们去个差不多的酒店吧,毕竟我白听了一天琴,就让我来出这份钱好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我对他根本谈不上有欲望,在此之前我在三上面前替他说公道话,后来又替他赎琴,都是出于同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被三上那只狼骗伤了心。
我们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酒店,开了房间。我的头脑中出现那天的画面,在直谷的面前被作了那种事,虽然非常耻辱,但不得不承认潜在的渴望被挖掘的极其彻底。
我对一条说,“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就想想办法让我也喜欢你吧,哪怕是肤浅的办法,低俗的办法,都好。”
他低着头说,“我明白了。”
我说,“我先去泡澡了,你留在这里好好想一想吧。”我拿着浴衣走向浴室,“噢对了,如果你没有办法让我喜欢上你,今晚之后,我们就不再见面了,以后谁都不能再提这件事。”
他抬头看了看我,说,“我知道了。”
我在浴室泡了半个小时之后,觉得身心都放松下来,起身走出浴室,这时,却看见一条趴在床角上睡着了,我有些恼火,拍拍他的脸。
“一条!喂!你在想吗?真是的,居然能睡着!”
他一下子惊醒了,懊恨交加地说,“啊对不起!我在想!请相信我,我真的有想过!”
“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我怀疑地问。
“是的,我想到了。”他的脸颊变红了,“是这样,请你听我说一下可以吗。我怕一旦我那样做了之后你不喜欢,那我就不会有机会了。所以先听我说一下,如果你不喜欢就告诉我,我再想其他的办法好了。”
“是么。”我倒在床上,没精打采地说,“那你就说吧。”
他张开两只手,一边演示着一边说,“我可以把能剧和脱衣舞结合在一起,还可以一边唱着歌,等我自己把衣服都……”
我坐起来,问,“之后怎样?”
“那个……”他张口结舌地看着我。
我又躺下,说,“对不起,我就是这么庸俗的人。能剧那种东西,我怕我看的时候会睡着,所以,不要结合能剧了,干脆跳脱衣舞好了,唱歌就很傻,你也不用唱了,最多放一下轻音乐来伴奏。”
“好……好的。”他的脸红得像个灯笼似的。
我在心底轻叹一声,“那个,脱了衣服之后呢?你说说看。”
“脱了衣服之后……”他的头顶就像有个千金重物压着,“……那个之后,我帮你擦身子吧。”
“啥?”我惊讶地坐起来,我竟然被他气得笑出来了,“哈哈哈……你耍我啊!”
他连忙摇头,“不不……不是的!”
“那你都不记得跟三上智哉是怎么做的啦吗,你装个什么劲儿啊!我要走了!”我起身穿衣服。
他扑过来抱住我的腿,“池田先生!我记得我记得!但是我没有主动过,请你相信我,我几乎都在闭着眼,只能感觉到疼痛难忍,我拼命地求饶也不会停止……”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呼——真棘手!”
我在骂自己,为什么偏偏每次都捡三上的剩儿呢?跑到伦敦来也没例外!
一条流着泪说,“对不起,如果我让你讨厌了,那你就走吧,我也不想和讨厌我的人做。”
我忽然火冒三丈,“什么?你说这种话!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一个小时之前是你说的吧?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怎么可以随便收回!”
他说,“我没有收回,我还是喜欢你呀!我只是不想被你讨厌,希望你至少记得我的琴声,因为你在听琴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好温柔,一点都不像现在,所以我宁愿不破坏那种印象,……”
糟糕,他的意思是我破坏了自己的形象,我被讨厌了。真没天理!我为什么要在意在他心中的形象呢,是他缠着我的,又不是我,结果我还得想办法让自己喜欢上他!
我扶着他的肩膀,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想不想和我发生关系?回答我,‘想’或者‘不想’。”
他深深地点头,“想。”
这一次他倒是很干脆,他那含羞的眼神使我想入非非。
我说,“一条,事情到了这份上,你就抛开一切吧。”也许这么做会让他觉得委屈,但我却因此而更加起兴了。






第47章 第 47 章
没想到他的嘴唇和舌头是这么柔软,可惜我还没有吻过他就先急着用下面去感受了。连接吻的过程都省略了,他却不抗议,真是个傻瓜。他脸上湿乎乎的,甚至睫毛都打了绺,真是个可怜又可爱的家伙。
我说,“喂,三上智哉有没有要你这样做过?”
他摇了摇头。
我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可能?你的嘴唇明明这么软,形状也很好看。”
他的脸烧得通红,“我曾经把他的舌头咬破,所以他不敢叫我这么做。”
“啊?”我被吓了一跳。
他连忙说,“那是因为他强吻我,不过,我是不会咬你的,别害怕。”
我托住他的下颚,“好了,够了。”
他不解地看着我,急着解释说,“我不会咬你的……”
“我知道。”我扶起他来,拉他到上床,“是因为,我还想试试那里。”我看着他那红肿发烫的嘴唇,托起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感觉与众不同,又深入地吻过去,吮着他滚烫的嘴唇和舌头。
“脱了衣服吧。”我说。
“嗯。”他低着头;身体非常稚嫩而柔软,真是浑然天成,美妙性感。
我抚摸着他柔滑的肌肤,攥住。
他急喘起来,“呼……啊……不……不要……”
“不要?”我看了看他那副享受的表情,轻轻一笑,“呵呵。”他一定是被三上弄得习惯了抗拒着接受对方,这一点倒是很有趣。
他突然战栗地喊了一声,“痛!”
“一条,你给自己这里预预热吧。”
他用手指轻轻揉弄着,不一会儿他的脸颊燥热起来,眉峰镇敛,呼吸逐渐加速。
我连忙制止他,“等等,你不可以在我面前自娱自乐,这样太无视我的存在了。”
他咬着红润的嘴唇,悸动而高亢地期待着。
耳际响起他那痛楚而欢愉的叫声,“嗯——嗯——啊——啊……”这声音令人无法不狂心大发。
第二日,我回到酒店,我的房间在一夜间被直谷弄得烟雾缭绕,阴森恐怖。
“你昨晚在哪过的夜?”
我冷淡地回答,“在路边随便找了个旅店。”
他质疑地看着我,“一个人?”
我说,“千夜,以后我们各干各的,你别管我,我也不管你,互相需要的时候再见面,好不好?”
“住口!你竟敢说这种话!”
他愤怒地把酒杯扔过来,我用胳膊挡住脸,溅了一身红酒。
“千夜,你又朝我扔东西,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直谷气急败坏地说,“你还这么镇定!一个小小的公关男,我根本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如果我要查,连你们开房的门牌号都可以了如指掌。但是,没想到你竟敢对我说各干各的这种话!”
他的暴躁情绪丝毫感染不了我,我淡淡地笑了笑,“记得我被六只鸭轮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嫉妒过。”我转身走出去。
直谷在屋里气怒地大喊,“迷丸!给我把他拦住!”
志村迷丸用枪指着我说,“池田理事,请您自己回去吧,拜托你说几句好听的话,昨晚会长一夜没合眼,都快被你气死了。”
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去。
“会长,我回来向你道歉了。”
直谷叼着烟,歪在沙发中,“谁稀罕口是心非的道歉!”
宽大的睡袍敞开,铺满整个地毯。
我说,“那你要我怎样?”
直谷说,“除非你跪在我面前发誓以后不再见他。”
我觉得一条对我好像是真心的,如果以后再也不见面的话,他会不会重蹈覆辙走上绝路呢。不会的。反正又不是初夜了,他应该不会对我痴情到那个份上。
我对直谷说,“好,我以后不见他了。这种小事儿用不着立誓,你就相信我好了。”
“小事?”他惊讶而愤然地说,“薰,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很好玩儿?你以为我有空陪你玩躲猫猫吗?”他的瞳孔周围布满红血丝,“我已经是快到不惑之年的人了,我不想在爱欲焚身的时候推开情人的门却看见一张空床,一个人心碎成灰地等一整夜。结果你对我做了这么残忍的事,还把这当做小事来对待。”
我纠结地摇了摇头,“不对,是你当初硬要把我变成你想象中的情人,用人命威逼我,用苦肉计欺骗我,控制我,囚禁我,可是一朝把我变成可怜的笼鸟之后,你就把目光投向更高更远的地方了……”我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直谷掐掉烟,严肃地盯着我,“薰,你在说什么?” 
我躲避着他明锐的目光,“没什么……”我自己倒了杯酒,一口气灌下去,情绪稍微从容了一点,“……我们之间不该变成这个样子,不是吗?也许不该来伦敦,……不,应该来,否则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我一杯接一杯地喝。
直谷走过来,夺过我手中的酒瓶,“薰,你这么难过,这么压抑,我一定也有错的地方,我不是说你不能抗议,但是你的方式只有那一种吗,为什么不选择正确的方式,为什么总是像个叛逆期的少年一样惹我生气?我们本来应该很开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有没有检讨过自己?”

“你叫我检讨?”我虽然有一点醉意,但头脑依然清醒得很,“我以为你跟其他人不一样,结果你的眼里只有别人的错,就算我像叛逆少年,你也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一点都不成熟,还装作很成熟的样子,用年龄来压我。你说不该让已近不惑的人守着空床苦等,难道我这样的男人就该蒙受那样的背叛吗。”
直谷听得很认真,但是不晓得他会不会在下一秒钟里暴跳如雷。
我揉着太阳穴,说,“对不起,我可能是醉了……”
直谷把我扶到床上,“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你清醒的时候,我们再谈吧。”
“我不要……”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趴在他的手背上,酒精终于发挥效用了,脑子在发胀,眼泪也无法控制,“听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都没反应呢?我就那么不可理喻吗?你要去哪?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薰,”他抚摸着我的脸,“你的气色不好,昨晚应该没睡好吧,睡吧,醒了之后再说。”
我挣扎着不肯闭眼,“我不要睡,我们要赶快把问题解决,不能这样软弱,逃避,……那样的话,我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因为清醒的时候就不可能讲真话了……你也不会给我机会的,千夜……”
直谷的眼角好像有晶亮的东西在闪烁着,“傻瓜,我给过你很多机会,是你在逃避、压抑自己的感情,你明明会撒娇,会吃醋,也会愤怒,明明已经爱上我了,可是你却不能拿出再爱一次的勇气,忍着不甘和疼痛一点一点把自己用丝线缠起来,像个可爱又可悲的蚕茧,浑身打满解不开的结,……外表是那么坚强,内心却这么软弱,因而你会受到蒙骗,……虽然我不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但我一定要成为最后那个珍藏你的人,……”
我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以后,一个人影背立在窗前。我的头有点疼。
“你是哪位……”
那人转身,一张成熟而英俊的脸对着我淡淡一笑,“池田理事,您醒了。”
我环顾周遭,“米勒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会长呢?” 
他端过一杯咖啡,“是会长叫我来的。请喝点咖啡提提神吧。”
我推开咖啡杯,正视着他,“你说会长叫你来的,是什么意思?”
“是让我来告诉您一个多月前,也就是我给您打电话的前一天晚上所发生的事。”
我说淡淡地说,“为什么要跟我解释?我并不关心那个。”
J。D。米勒说,“可是,您不想听一听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我起身朝洗手间走去,“当然了,会长喜欢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我还不至于那么天真,而且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真正在意的人是自己,没有必要对别人解释。”
J。D。米勒走过来挡住洗手间门口说,“池田理事,您和会长的关系,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请不必担心在我面前默认这种关系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像我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说道别人,更不可能泄露上级的秘密。请听我解释那一晚所发生的事吧。”
我说,“对不起,我现在要用洗手间,可以吗?”
他只好把门口让开。我洗漱完之后从洗手间出来,却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米勒,……你,你怎么……”

他一丝不卦地站在那里。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的胸部堆积了男人不该有的脂肪,短小而萎蔫与其身材比例极不协调,肌肤细腻光滑没有一点瑕疵,就像女人的皮肤一样。这一瞬,我总算明白了,原来我所嫉妒的人并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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