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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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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对不起,我这边发生一件很棘手的事,抽不出身,所以去不了。”
他失望极了,“是这样……”
我心里很难受,我深知,除了直谷以外没有人能扭转这一切,却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我约麻宫到上次的茶楼里见面。
麻宫问,“理事长的情况怎么样?”
我摇摇头,“没有起色。我今天约你出来是要给你一样东西。”我把袋子放在桌上,“这是所有的底片,冲印出来的都被我烧了。”
麻宫拿出一张胶片在光下一照,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这、这是哪来的?”
我说,“哪来的不重要,这是全部的。除了我和交易方没有人看见过,这东西不会再有人提起了。由你自己决定是收藏还是销毁吧。”
麻宫颤抖地抓住那个袋子,“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嗯,几年前就知道了,那时候我们好像还没分手。”
麻宫的眼泪刹那间掉下来,“……对不起,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我不想再提那些伤心往事,却又觉得不甘心,我带着埋怨的口吻说,“没关系,……反正我都挺过去了。”
麻宫伸出双臂来抱我,我闭上眼等待着他的体温,他的怀抱好温暖,一切隔阂似乎都在顷刻间融化了。
他在我耳边轻声地问,“池田,你还爱我吗?”
我心里在翻滚,嘴上在迟疑,就在我矛盾迷惘的时候,麻宫松开了手,擦干眼泪,坐回原位,“对不起,刚才我很失态,……总之,真的谢谢你。”
我在心底轻叹一声,同时觉得轻松了,微笑着说,“不用谢。”
他收起底片,准备离开。
我问,“麻宫,你不想告诉我一些事情的真相吗?我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而且直谷也不能监视我了。”
他的脚步丝毫没有迟疑,“不,我没有什么要告诉你的,都过去了。”
我很失望。

不久,井上春臣找到了我。他说这么久都没有我和东条的消息,他快要崩溃了。
我说,“抱歉,我还是不能把东条交给你,如果你还愿意等他,我们的交易就不变。”
井上说,“我听说弘谷集团的事了,有人说你们俩被排挤得很厉害,连着两个月发薪水都没有你们的份。在这种境况下,你还让东条跟着你,难道你真的是对他好吗?”
我说,“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承认是在连累东条,我当然不希望东条跟着我受排挤,但,井上春臣这个人值得相信吗?我犹豫很久了,让东条离开我也许是脱离险境的最好办法,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更值得信赖的人出现,可是到现在为止,只有面前这个蠢律师在傻等。
这时,一个人从身后喊了一声。
“薰!”
我瞬间惊了一呆,这么称呼我的人只有两个,我猛一转身,看见了东条。他脸色很不好看,过来拉着我就走,“走,我们回家。”
井上春臣如饥似渴地追上他,抓住他的胳膊,恳求地说,“东条,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一块儿吃顿饭吧,我有话要跟你说,求求你给我个面子吧。”
东条只是生气地瞅着我,“薰,你要帮助的那个朋友就是他吗?”
“唔……是的,啊,不是……”我正吞吞吐吐。
东条气愤地说,“哼!如果我知道是这个人,我就不会答应替你看护那个娘娘腔了!”
我说,“一真,我还没吃晚饭,不如一块儿去吃吧。”
东条说,“好啊,走。”
井上春臣说,“等一等,我请客。”
东条面色冷淡地说,“薰,你的意思是和他一块儿去还是和我一块儿去?你只能选一个。”
我正犹豫着。
井上说,“东条,过了这么久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为我以前做的事而后悔,再给我个机会吧!”
东条对他不屑一顾,转身对我说,“薰,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你是不是又想摆脱我了?你想把我让给他,对吗?”他的声音在颤抖。
我立刻解释,“不是的,我为什么要摆脱你,……”
东条忽然间变得歇斯底里,搂住井上春臣就开吻,我被这个举动惊呆了,井上高兴得发了狂,用更热烈而疯狂的吻回应东条。
“停下来!谁让你们俩这样的!”
我竭尽全力想把他们的身体分开,井上抡起粗野的拳头,一拳打破了我的鼻子,我眼前发黑,跌倒在坚硬的人行道上。
“薰!”东条撇开井上,跑过来抱起我的头,朝井上大嚷,“谁叫你打他的!谁叫你打他的!你给我去死吧!”
井上愤怒地说,“东条,他是个可耻的骗子!他和我说他根本不爱你!你看清楚,真正爱你的人是我!”
东条大喊,“你打了人还叫唤什么啊!薰在流血!还不快叫救护车!”
我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连忙举起手,“不用,一真,不至于叫救护车,给我手绢。”
东条掏出手绢,帮我擦脸上的血,“你的头痛不痛?刚才我眼看着你跌倒了。”
我发现地上的方砖缺了一块儿,怪不得刚才脚底下的平衡感极差,在东条的面前被他一拳打倒可真丢面子。他这个举动一定给东条留下更糟的印象了。东条扶着我回家,一路上没停止骂他。






第37章 第 37 章
到家后,东条非要我躺在沙发上。
我说,“我没事了,只是鼻子出了点血,真的没事儿。”
东条用手压着我,“别动,”然后用毛巾包上冰块,敷在我脸上,“你还没照镜子看呢,颧骨和鼻梁都肿得老高,明天怎么上班。”他的气似乎消得很快,语气和双手都温柔得要命,我不自在地挠挠头,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么温柔。
过了一会儿,他在我头顶说话,“薰,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和别人接吻了,好吗?”
我莫名其妙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发红的脸,“为什么啊?”
他一低头,吻住我的嘴唇,湿热的喘息仿佛特别急促。我闭上眼,回想着他和井上春臣接吻的那一幕。我熟练地把他抱到身上,撩开他的衣服,抚摸着他。
“唔,一真,你的好像越来越丰满了。”
他忽然停下来,诧异地看着我,“你说什么?我可是非常讨厌别人这么说我的!我只不过是不想要硬梆梆的胸肌,专挑一些有养运动锻炼罢了。”
我捂着脆弱的鼻子说,“呵呵,是不是同时也练了提臀运动?不然屁股这里怎么也越来越翘了?”
他愤怒地抓起湿毛巾,在我头顶用力一拧,一瞬间我变成了落汤鸡。

曾经有一个人,哭泣着对我说,他爱上了一个和他同月同日生的小弟弟,那一刻,我也许真的被感动了。
我比那个人整整晚出生十年,我们的价值观和爱情观是截然不同的,我们曾互相奉献出身体和情感,我们也曾互相利用、猜疑,甚至是欺骗,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鸿沟,或许我们都曾经努力过,试图去跨越,更或许我们所做的努力都太微不足道,耗尽了上帝赐给我们的时间,结果我们仍然对彼此一无所知。
今天是感恩节,外面下起零星小雪,早上一醒来便想起了直谷编的那个小故事。东条正在厨房做早点,这时门铃响,我披上睡衣跑出去开门。
按门铃的是一个邮递员,“先生,有您的包裹,请签收一下。”
我收到了一个半人高的大木箱,刚搬进屋里,东条就跑来问,“哇!这里面是什么呀?”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打开看看吧。”
“慢着!”东条拦住我,指着盒子上的一行小字,说,“不得震荡、不得倒置、不得加热。不会是炸药之类的吧?”他惶惑地看看我。
“怎么可能。这么大的炸药不把整座小区都炸平才怪。”
我用锤子敲出木楔,打开箱子盖儿一看,里面是一架轮椅。我和东条都看傻了,因为这个椅子像极了公司研发的新一代智能机器人,而那个机器人还只是个模型,付诸实际要等上一两年呢。
我的眼球被轮椅上的升降轴吸引过去,“那个女人真不简单……咦,怎么没有操作手册?”
东条正抱着一本说明书在看,不屑地说,“原来是残疾人轮椅呀,我说呢!”他将说明书丢到一边,走进厨房继续煮饭了。
奇怪,这个轮椅是直谷半年前定做的,怎么会寄到我家里来了。我发现说明书后面附了一封简短的信。信上说,设计者得知了直谷的不幸遭遇,轮椅如果不使用,需要经常维护,希望我替直谷保管好,并希望有一天他会用得上。
真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仿佛在我向她递名片的时候,她就预计到这一切了。我是个机械设计师,我的职业病就是绝不让家里的任何一片金属生锈,因此也会善待她的杰作。
事实上,在这之前我对她和她的轮椅没什么好感,都是因为直谷那个信口胡诌的小故事。
我试着坐上去,想把自己升到楼顶那么高,结果我发现最多只能升到一米九的高度,也就是比正常人的身高稍微高一点点,原来是终年坐轮椅的残疾人所向往的不仅仅是一双健康的腿,还向往着平视别人。这也许就是无障设计师和普通设计师的区别,她了解残疾人的心理。
不过,我总想不通,她干嘛偏偏要选感恩节这一天寄过来。假如她丈夫真是在感恩节冻死的,岂不是很不吉利?

傍晚下班后,我来到医院,顺便带来一捧康乃馨,插在窗台的花篮里。直谷沉沉地睡着,我没有开灯,拉开窗帘,惨白的月光洒在棉被上,乍一看去,他仿佛躺在厚厚的白雪里,感觉有点凄凉。
每天到这里来的除了轮流换岗的保镖就是趋之若鹜的记者,没有一个家人或亲戚。
我坐到床边,握住被子底下他那温暖的手,轻轻地说,“千夜,还记得你为自己订做的轮椅吗,今天她寄过来了,坐着舒服极了,外形也很秀气,等你醒来的那一天,我会带着它来接你的……哦对了,今天是感恩节,一年又快过去了,……为什么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我的情绪变得低落,走到窗前,想瞅瞅外面调整一下心情,这时一辆很眼熟的轿车开进院子,停在楼下,从车里走出来的人很像三上。楼很高,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我的直觉里就是他。他会来医院看直谷吗?不,他不会是来干好事的,我必须躲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监视他。然而,病房里除了医疗仪器,没有柜子之类的东西,我在屋子里寻觅了半天,最后只好爬到床底下,床单很长,足够挡住来人的视线。
没想到我刚爬进来,门锁就被轻轻旋开了,我不敢确定是三上,来人的手脚很轻,也没有开灯,他走到直谷的床前,一把将被子掀开,压低嗓音说,“我的理事长大人!睡得真香啊!”
这句话使我吃了一惊,的确是三上那个家伙。但是,直谷没有反应,紧接着床垫被压得一起一伏,三上好像在对直谷动粗,我刚要出来,这时床垫不动了,又听见几声奇怪的响声,好像是什么被剪断了。
“狗娘养的!快给我睁眼吧!我叫你装!看你能撑多久!”
我忍无可忍,立刻从床下钻了出来,愤恨地说,“你这个混蛋!你是怎么进来的?”
三上被吓得一哆嗦,“是谁!”他聚眸一看,在月光下认出了我,“池田?!”
我发现床头上的报警器被他破坏了,直谷的脖子上有几道暗紫色的勒痕,“你太没人性了吧!他已经是植物人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去叫护士!”我刚走到门口,三上用枪顶着我的后脑勺说,“不许去。池田,你不想死在他前面就给我站到一边去!”
“如果你对我开枪,你怎么出去,外面有一群保镖呢。”
三上说,“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有办法进来自然有办法出去。快!把门别住,站到墙角那边去!”
我站到一边,不屑地说,“你以为他在装?哈!精神病!”
三上说,“闭嘴!是真是假一试就知道了!本来我想亲自动手,既然你在这儿,就更好了。”
“你在说什么?”
三上说,“我猜他是注射了一种长效的镇定剂,那是弘谷的保密技术,那种药的效用是两千四百个小时,也就是每隔一百天要注射一次,从他进急诊室到今天为止正好是一百天,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么今晚他就该醒过来了。”
我震惊地盯着他,“竟然有这种事?”
三上说,“但我可没耐性在这里等一宵,我们得做一点事让他赶快醒,我知道一个最有效的办法。”
“什么办法?”
三上邪笑着,“和他做就会提早几个小时唤醒他。我想你也没少做过这种事,只不过时间太早,不起效果,今晚就不一样了,……”
我恼羞成怒,“别骗人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长效镇定剂!你无非是想要祸害他罢了!是不是花山鸟派你来的?”
三上猛地一抬腿,顶中我的小腹,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你给我听着,池田,今天如果是别人妨碍我办事,我早就一枪崩了他了!快过去照我说的做!夜班护士每隔两小时进来取一次体温,你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这时我的手机在兜里响了。
三上说,“给我!”
我掏出来一看是东条,无奈地递给他。
三上接起来,“喂?是东条秘书啊,让你老公暂时做一下我老婆,你不要太伤心哦,明天一早就还给你了。”他说完直接关了机。
我愤恨地盯着他,“你这个变态!”
他把枪核实,“你才是变态呢!到床上去!别浪费时间!”
我走到床边,看着沉睡的直谷,心里也非常想知道答案,但他究竟有什么必要装成植物人呢,我还是不相信三上的天方夜谭。我无法集中精神。三上是个聪明到愚蠢的混蛋。
这时,三上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是在质疑我刚才说的话,所以硬不起来,现在我告诉你,那些话都是我胡编的,不要再去想了!我只不过是想知道老板娘迷恋你的原因,现在把你最棒的一面展示给我看吧,就当是拍电影,这把枪只是道具,开始吧!”
可恶,他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他越是这么说,我却越有点相信了,我担心一旦直谷真的醒过来,发现我在偷他的身体会是怎样的反应。我在迟疑。
三上恼火地说,“妈的!你给我滚开!”他把我拥开,脱掉自己的裤子,上了床。
“你要干嘛?!”我抓住他。
“滚开!站到墙角里去!”他发狠地对着枕头开了一枪,顿时鹅毛飞得满屋都是,但枪声小得出奇,原来后座有消音器。
我开始相信他的话了。只见三上几下扒光直谷的衣服,粗鲁地劈开他的双腿。
“等等!”我奔过来,猛力推倒他,“不可以!”
三上燥怒着说,“你要干嘛!看上我这根啦!现在没时间跟你玩!滚到墙角里老老实实的,不然我打爆你的头!”他的手在身子周围摸了一圈儿,瞬间渗出满额冷汗。
“在我这儿。”我握紧枪对他说,“马上从直谷身上滚下去,不然我就开枪。”
三上恼恨地说,“妈的!我刚才就该把你解决了!”
我说,“你刚才说的那些,究竟是不是信口胡编的?”
三上愤恨地吐一口痰,“别问了!全都被你搞砸了!待会儿护士进来发现屋里这样儿,一定会把他转到监控病房去的!”
我问,“那又怎样?”
三上说,“你他妈白痴啊!只要花山鸟想,完全可以买通院方控制注射药剂,如果进了二十四小时监控病房,就意味着,老板娘只要一醒就会被立刻注射一支长效镇静剂。无论是你还是我,就都不会看到他醒来的那一天了!”
我疑惑着,“你就那么确定直谷不是真的脑部受伤,是被注射了长效镇静剂吗?”
三上趴在地上捡鹅毛,“现在不是饶舌头的时候,快点把这里弄得像原来一样,也许碰上马虎的护士可以蒙混过去。不许开灯!对面的楼里有我的同伴,开灯是‘老板娘醒了’的信号,他会立刻把这个消息转给小报记者,记者会在十分钟之内冲进医院,把这件事公诸于众,这么做事实上是为了保护老板娘……虽然他可能会被拍到。”
我还能不能相信他,他之前叫我放弃直谷,现在又说要保护直谷,前后矛盾令人心生疑虑,他的信口雌黄,也许只是想避免直谷住进监控病房,以便日后再来作践直谷罢了。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直谷将面临再也醒不过来的危机。我究竟该如何判断?
我知道十点钟会有护士来给直谷注射,直到明天早上十点的十二个小时之间都不会再有注射的机会,我只要先想办法把十点钟的注射捣砸,然后一直守在病房里不让任何人再给直谷打针,如果三上没有信口胡编,那么直谷应该是在夜间十二点至凌晨四点之间醒过来,因为三个月前他进急诊室的时间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夜间十二点,第二天早上四点脱离危险之后,我是第一个看到他的人,他确实没有任何知觉。






第38章 第 38 章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如果给直谷直射镇静剂是花山鸟的阴谋,那么他一定算准了时间,会在今天的夜间十二点至凌晨四点之间再派人来给直谷注射,我一定要守在这儿并且想办法阻止。
以上这些思虑都是在三上的话成立的基础上,如果三上是信口胡诌,那么今晚就不会有人来,我只要相信院方,立刻给直谷申请二十四小时监控病房就行了,毕竟这家医院曾经是直谷主持投资建立的,其可信度要比三上那家伙高得多。
“好吧,既然你用心良苦,我就相信你一次好了。我尽量把报警器恢复原样。”
我在微弱的光线下修理报警器,三上满地爬着捡鹅毛、处理枕头上的火药味。半个小时过去了,一切看起来和原先一样,只是,我指着直谷脖子上的血印,问三上,“你说这个怎么办啊?你能保证一会儿进来的护士是近视眼吗?”
“不能。”三上没底气地回答。
我说,“不能那你干嘛下这么黑的手掐他!他的脖子要怎么恢复原状?我不管了!”
三上愠怒地说,“池田!你他妈的真爱上他了是怎么!要不是你,我和他现在正享受鱼水之欢呢!然后他就会从高潮中惊醒,说不定还会要求再跟我重温一次呢!如果他永远也醒不过来的话,都是你搅和的!快把抢还给我!”
我双手紧握着枪,对准他的胸口,“你现在可以走了,不许惊动任何人,否则这把抢上有你的手纹,你脱不了干系。现在转身,出去。”
三上说,“不行,我要在这儿等。”
“等什么?等护士对着你尖叫吗?忘了裤链吧,赶紧拉上,然后稀松平常地走出去,快点。”
三上拉上裤链,不情愿地转过身去,一边朝门口走一边说,“池田,我给你个补救错误的建议吧,你把床底下的空间让给我一点,不好吗?如果护士没有发现异常,那么她走之后还有两个小时的间隙,我们还可以再试一次的。”
他显然不知道十点钟的注射,我不能告诉他,当然我不能同意他的建议。 
我说,“如果发现了异常,我会建议护士检查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因为我每天的探访是光明正大的,我保持了很勤俭的探访记录,所以待会儿护士来量体温,我并不需要再钻到床底下。你如果想冒这种险,那就请钻进去吧,不过,最近那些保镖都抱怨日子太平淡,拳头和小弟弟都有点发胀呢。”
三上哼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过了几分钟,我从窗子里看见他的车被开走了。这时,响起敲门声,我看了看时钟,是注射的护士提前十分钟来了。
“请进。”我故意装作很倦怠地趴在直谷的身边,事实上我心里在怦怦乱跳。现在三上已经走了,如果护士发现了直谷脖子上的瘀血,而这两个小时内只有我来这间病房探访,那么我可能会被保镖暴扁一顿,然后再以虐待植物人的罪名被判上三年五载的。噢对了,我左手兜里还有一支来历不明的消音手枪,那就不是三年五载的了,而是谋杀未遂,也许要坐半辈子牢。
原来我为直谷冒了这么大的危险,都没察觉。
护士问,“先生,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说,“下属。”
护士又问,“你还没结婚吗?”
我莫名其妙,“是的。”
护士说,“干我们这一行已经习惯看男人的身体了,我其实也没结婚呢,不过,这只是工作,如果这么想就会觉得没什么的了。”她似乎是在跟我闲聊,我稍稍放松了一点。
她配好了药剂,把推车推过来,我站起来让开床边。
“噢,需要我帮忙吗?”我问。
她微笑地说,“如果可以,就帮我解开他的裤带吧。”
“当然可以,”我故意把直谷上身的被子按住,撩开下面的被子,“嗯……天很冷,不用全部掀开了吧,”我装作自言自语。
护士走过来,“说得对。不用。”
我解开直谷的裤带,偷偷捏了一下他的屁股,弹性很好,“这样能够打针了吗?”
她说,“不行,要露出臀大肌,因为这是营养肌肉针。”
我不解地看着她,“臀大肌?”我对医学术语还真是不在行。
她微笑地翘起美臀,轻拍了一下,“就是这里哟!人体最大的肌肉。”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有点想入非非。我又把直谷的裤子往下拽了拽,问她,“这里,对吗?”
她看着我说,“对啦。”她的手像剁飞镖一样正要扎,我一挡,针头扎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痛得大喊了一声,顺便将旁边的医药车碰翻,药瓶全部摔碎了。
“啊,糟糕!”她立刻拿了一块纱布按住我的手背,很快,纱布被血殷透了,她又拿了好多块纱布按住,照旧被血殷透,“先生,真的对不起!”她惊慌失措地说。
我说,“没事,针头不是消过毒的吗?只是那些药剂……不好意思。”
她说,“药是用来救人的,你的手都扎伤了,就别管那些药了。”
她让我举起右手,举过头顶,出血渐渐少了。她在帮我包扎。
我看着那些药瓶,问,“应该还有备用的吧?”
她说,“这些只是营养药,不需要备用,停一天也没什么关系,这类没有知觉的病人比较好应付,可是……这种药很昂贵,恐怕家属们会查注射记录,今天我负责四位病人的注射,每位病人一支,但是现在全都碎了,……”
我心里很高兴,连忙说,“啊,我会赔偿所有的,你明天只要偷偷买来十支就好了。另外,刚才我帮了倒忙,很过意不去,我不会去告诉护士长的,你放心吧。”
她双手用力攥住我的伤处,“真是太感谢了。”她看我的眼神晶莹剔透。
忽然,有人敲门,是量体温的护士来了,事实上,她们俩前后只差十分钟。我说,“快把碎药瓶收拾干净,我明天早上到前台去找你。”
“好的。”她收拾完碎片,推着药车打开门,门外是一个更年轻的护士,拿着一个小盒子,她们互视一眼,气氛似乎有点紧张。
我已经成功阻止了注射,现在只要不让量体温的护士发现直谷脖子上的淤血就好。但,体温计是需要含在口中的,很容易会看到脖子。怎么办?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那个护士盯着我手上的绷带惊叫了一声,“呀!先生你的手怎么了?”
我被她吓了一跳,我差一点听成‘病人的脖子怎么了’。
我说,“没,没……”
她很没礼貌地抓起我的手,捧在她的胸前仔细看着,我的手指甚至都可以碰到她的乳沟。
“先生,你这伤是不是刚才弄的?”
我不解地看着她,“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昨天还看见你好好的,究竟是怎么弄的?伤成什么样?”
我几乎每天都这个时间来看直谷,因此这里的夜班护士大概都见过我不止一次,但是她们穿上白色制服看上去都差不多,所以说,我一个也没记住。
她居然在拆我的绷带,我立刻收回胳膊,说,“啊,现在还很痛。”
她抓住我的手腕说,“我给你重新包扎。看这个打结的方式,就知道是木织里给你包扎的,对不对?”
我想‘木织里’应该就是刚才那个护士的名字了吧,虽然笨笨的,名字倒是很好听。
我点头,“你们互相都很了解吗?” 
她微笑地回答,“我们是同学,她是大我三年的学姐,不过和我同年毕业。呵呵,她那种人还当护士,真让人担心哦。”
她的意思是说木织里很笨,我同意,她在第一次谈话的人面前揭学姐的老底儿,是不是有点那个,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不过,她好像看上我咧,我的直觉力对女人也灵。
我的手有幸被漂亮的护士小姐拆开又重新包扎了一次,但我好像觉得越来越疼了。
我问,“你们为啥都要提前几分钟来病房呢?”
她拿出体温计甩了几下,说,“因为可以博得病人家属的好评,到发奖金的时候按积分算。”
“原来是这样……”我眼看着她就要去掀直谷的被子,急着伸出一只手,挡住她,“量完体温你去哪?”我抓起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一吻,“可以和我在外面见面吗?”
如果不是她先向我示好,我现在决对无法用这种方式阻止她。她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四个字,“当然可以。”
我说,“体温这东西不量也没什么,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
她打了一下我的手,说,“那可不行,出了事我要承担责任的。”
我只能用色诱这一招了,轻轻捏着她的小下巴说,“我注意你很久了,每次都被你跑掉,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时间吗?”
她不屑地一笑,“几分钟?”
我说,“知道我每天都在这个时间探访的原因吗?”
她的眼神在动摇,静静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觉得自己说的太离谱了,不过据老姐说女人都爱相信神话,而且看看她现在的表情,好像认真起来了,我看看自己负伤的手,不能让这一切前功尽弃,我对她说,“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只想从你的嘴里听到,所以没有向任何人打听过,平时,我在心里面叫你……公主。”
她羞涩地咬着手指,向我投来暧昧的眼神。“其实……我也注意你很久了,三个月了,大概。你每次都那么冷酷,谁都不理,我们开玩笑说你肯定是个同性恋,呵呵。”
我一愣,“你们?都是谁啊?”
“护士们。”
事实上我心里火大得很。
“对不起,我想吻你,就现在,可以吗?”我祈求地问。
她很高兴地闭上眼。我算算自己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啊,四年了。我抚摸着她柔滑的脸蛋,这张脸很年轻,充满无知和单调。希望一个吻能使她忘记量体温的事。我并不温柔地吻了她,她却丝毫不躲闪,也许她把我的不温柔理解成了迫切吧。
她缓缓睁开眼,双臂环住我的脖子,仰脸对我说,“你的吻技太好了,我都不敢相信你了。”
我真后悔刚才没太用心,要知道我还可以比那更好。
我看着她的嘴唇儿说,“对不起,把你的唇膏蹭掉了。”
她意外地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镜,照了照,脸上的光彩顿时减少了一大半,懊恼地说,“都是那个卖化妆品的骗我说这唇膏不会掉色!”说完像没脸的兔子一样灰溜溜地推开门跑了。
居然这么容易就可以把她支走,白白搭上一个吻。现在虽然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可是到午夜十二点还要量一次体温,我必须还得想办法应付,如果直谷真的能醒过来就好了。
我走出病房,想在门口溜达溜达,却发现直谷的御用保镖志村迷丸身后有有两个陌生的面孔。
我连忙走过去,问,“志村先生,他们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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