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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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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我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我本打算赶在他生日前送给他一双智能拐,鼓励他练习走路,但是冷战的这段时间我停止了那项实验,因此,现在什么惊喜都不能带给他。
“我就是那个意思。”我想,也许做爱比走路更能引起他的重视。
他用唇语说,“今晚,怎么样?”他的眼神里充满激情和无限的期待。
我抚摸着他的脸颊说,“为什么要等到晚上?”
他看了看时钟,“不不,客人们马上就要到了。”
我不容分说把他抱到床上,“我保证在那之前完成。”
他抗拒着,“不要,薰,求你了,我这身衣服穿起来很费时,我不想乱七八糟地去见人……”
我解开他那异国情调的宽腰带,把手伸进他的双腿间。
这时,有人敲门。
直谷慌张地说,“我的仆人来了。”
我说,“没有你的允许,他敢擅自进来吗?”
“可是,一定是客人们都到齐了,我们必须快点下去,否则很失礼。另外我还要安排东条一真和那个小朋友过来,兑现我的承诺呀。”
“好吧。”我努力将欲望压制,帮他系好衣服。
仆人进来说,“少爷,所有的客人都来了,在等您开香槟。”
直谷清了清嗓子说,“嗯,让他们再等一会儿。去把东条一真和他的朋友请过来。”
我心里很高兴,终于可以和他们见面了,只盼望他们不会变化太大。不久,那个仆人回来了。
“少爷,他们不肯来。”
我失望极了。
直谷愤怒起来,“什么!这里没有他们说话的份!怎么不给我绑过来?”
仆人战栗地说,“可是,今天是您的诞辰,客人们都在,那样做……”
我说,“没必要那么做。”
直谷说,“你不是说你想见他们吗?”
我落寞地说,“可是……他们不想见我,也没办法……”
直谷不屑,“哼,这事好办!”他回头对仆人吩咐,“你现在带我的医生去见他们吧。”
我诧异,“理事长,你让我过去?”
直谷有些失意,“是啊,谁叫我答应你了呢。”
我感激地看着他,“谢谢。”
“去吧。”他向我摆摆手,“别忘了晚上。”他深深地看我一眼。
我点头,然后跟着仆人走了。
没想到他会让我去见东条,也许这是他送给我的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在临走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很失落,我为他点燃的身体还余热未消,我多希望自己可以放任对东条的责任,一直陪在他身边,看他在众人的祝福中启开香槟,听他即兴的充满智慧的致词。
我被带到马场对面的白楼前,果然是这座楼。这里很像公司,每个门有精密的红外监视器。原来东条他们是被这个困住了。
我们坐电梯上十二层,当电梯门一打开,我眼前一亮,没想到这里会这么豪华,直谷还算待他们不错。
仆人对我说,“医生,东条先生住在右边这套房,另一位住在左边。”
我说,“好了,我能照顾自己,你可以去理事长那里交差了。”
仆人说,“那是不可以的,我必须把您完整无缺地送回少爷面前才算交差。”
我叹了口气,“是这样,那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我敲了敲右手边的门,很久没人应答,门并没有锁,我推门进来,一个修长的背影映入眼帘,我愣了一秒,不记得东条的个头有这么高,我试探地问了声,“一真?”
对方华丽地一转身。
我顿时傻了,“麻宫!?怎么是你?”
麻宫说,“理事长的家这么大,既然理事长可以把你藏在这儿,我也一样可以把自己藏进来。”
“可是……一真呢?”我茫然地问。
麻宫朝沙发上瞧了一眼,“喏,你的一真正在作美梦。”
原来东条被迷晕了,我正在为他不肯参加宴会的事而奇怪。我拍拍东条的脸,“一真!一真!”
“别叫了,”麻宫的脸色有点气恼,“他要睡上几个小时才会醒。”
我看着他,“这么说,你是来找我的咯?不怕被直谷发现吗?”
麻宫的眼神有些迷惘,“池田,你知道么,我好想你……”
我觉得这很讽刺,我们分手快两年了,我也没给他留下好印象,他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他想我。
我忍不住笑出声,“哈哈,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演员了?”
“你说什么?”他不解而愠怒,“你不相信?”
我说,“想让我相信你,那你怎么解释过去对我作的那一切?请你给我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
我盯着麻宫的眼睛,这双漆黑的瞳子勾起我心底多少伤痛,我不能再被它们蒙骗了,结论早已有了,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来都不是。
他说,“……理由,抱歉没有,但是,我想你总该相信这个吧。”他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
我发现他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居然跟我曾经送给他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是……”
他说,“这是你送给我的,不记得了吗,这不是我收到的第一枚戒指,但,我只把它戴在我的无名指上,因为它是你送的。”
我摇头,“不可能,别耍我了!麻宫,你已经不爱我了,干嘛还拿着一支相似的戒指来骗我,你不觉得太滑稽吗?不如直接说说你来的目的吧。”
麻宫冰冷地笑了笑,走向门口,“啊啊,就当是我骗你好了,池田。”他凄然地瞥我一眼,随手旋开门锁,正要走出去。
“等等!麻宫!”我慌张地喊他,“不能走那道门,外面有人守着!”
他并没有回头,“是吗,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不想活着离开。”
“啥?”我愣了一下,立刻奔过去把他拽回来,竭尽全力地抱紧他,“麻宫,求你别再折磨我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我只要你相信我,可以吗?”
我为难地转过脸去,“……我只是不希望你被直谷发现,但不知道该如何相信你。”
麻宫问,“你相信他吗?”
我说,“是的。”
麻宫又问,“那你爱他吗?”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我想要麻宫后悔,我茫然地说,“……是的。”
麻宫愤恨地说,“你根本不爱他!你们的关系就像当初的我和花山鸟,是逼不得已!”
我摇头,“不对,麻宫。我们不是逼不得已,另外我不想把他和花山鸟相提并论。他很有魅力,也很专情,他是我理想的恋爱对象,我会越来越爱他的。”
麻宫说,“别这么自欺欺人,池田,你被他洗脑了,你必须清醒过来,你好好看看吧,这里明明就是一座囚牢,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没有自由,也许我们现在的谈话录音正在被他监听。我告诉你吧,花山信直的棺椁早已被埋在旧金山的泥土里了。”
我大惊失色。
“看起来,外面的事你是一概不知。”麻宫接着说,“直谷篡改了花山信直的遗嘱,仍然稳坐弘谷集团的理事长之位,但是他的名声不好,许多人都背他而去。我猜他是怕你也离开他,才把你骗到这里,捂住你的眼睛和耳朵。”
想不到短短半年的时间,世界竟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直谷早就知道花山会长已经死了,说不定就是他把花山会长亲手埋葬的,他却借保护我为名控制我,实在太卑鄙了。
“可恨……”
麻宫说,“那天我看到你为公司做的宣传广告之后,忍不住给你打电话质问你,我以为你知道这一切,不过当你对我说谢谢的时候,我就猜到你被蒙蔽了。幸好你没有在广告里露脸,否则,将来理事长玩火自焚的那一天,你肯定也要跟着陪葬的。”
我在想,难道说直谷让我戴面具,是不想在身后连累我吗?真是的,他骗得我好惨,我为什么还给他找借口。我应该去当面质问他,看看他有什么话说。
我说,“麻宫,谢谢你冒着危险来告诉我这些。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麻宫观察着四周,“因为……唔,说起来话长,不如你先离开理事长,离开这里,我们出去再说。”
我问,“你让我跟你走?”
“对。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他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我相信你,但我不能就这么走,起码一真现在昏迷不醒,我总不能把他扔下。”
麻宫气恼地说,“哼!这家伙很没节操,又是个糊涂蛋,把他留在这儿没什么可惜的!”
我问,“麻宫,你有办法安全地出去吗?”
他失望地看着我,“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走吗?”
“快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出去?”
他深情地说,“池田,请你跟我走吧。这些人对你来说,难道比我还重要吗?”
我很难过,“麻宫,你是第一位的,永远都是。但我还有未完的责任,有些事并不像排序那么简单。你刚才说一真没节操,到底是从哪听来的?如果是从花山鸟的口中,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一真都是为了我,……”
麻宫愤怒地推开我,“我不会继续留在这儿听你给他歌功颂德,你只要告诉我你不愿放弃这里的荣华富贵和你的旧相好就行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来!”
“麻宫!”我试图抓住他的手,可是被他用力甩开了,紧接着他飞快地推开安防门,从紧急避险的楼梯走了。
“麻宫!……对不起……”我望着他的背影,眼底有泪水在转动。






第35章 第 35 章
五个小时过去了,东条还在沉睡。
我把他抱到床上,想尽一切办法唤醒他,“一真,快醒吧,”我瞅了瞅窗外,“天都要黑了。”
我喊了很久,嗓子哑了。
最后,他终于轻轻眨了眨眼睛,努力睁开眼,“咦!我是在做梦吗?”
我终于松了口气,“你醒了就好。”
他忽地坐起来,捧住我的脸,欣喜若狂地喊着,“薰!薰!薰!”
我说,“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准备叫救护车了。”
他抓抓脑袋,“你怎么来啦?你什么时候来的?”他打了个哈欠,“奇怪,今天仿佛困得要命,有点头痛,……”
我倒杯咖啡给他,“今天是直谷的生日,他允许我来看你,但是我一来你就在睡大觉,天黑前我必须回去。”
东条懊恼地说,“你怎么没叫醒我啊?怎么让我睡这么久啊?现在天已经黑了,别告诉我你只是过来看着我睡觉。”
“我的确是怕你睡死过去才一直守在这儿。”我摸摸他睡得热呼呼的脸,“既然你醒过来了我就放心了,记得多喝点水。”我起身要走。
他忽然扑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耳朵,和我嘴对嘴说,“可恶!你居然都不和我做就要走吗!”说着把我压倒在床上吻起来。
“不行……不行……一真……”我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
一阵暴风骤雨后,东条蜷缩在床上,似睡非睡。
我穿好衣服,轻声对他说,“一真,我得走了。”
还以为他没听见,当我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呜咽起来,“……薰……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我怕我熬不下去了……呜呜呜……”
我来到他身边,递给他手纸,“别哭了,很快就会结束的。”
这时,门一下被推开,东条飞一般地躲到我身后,“啊!他妈的是谁不敲门就进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说着对不起,转身就跑了。
我一看,那个背影原来是一条贞攸。东条在后面紧紧搂着我的腰。
“喂,出来吧,他已经走了。”
东条从我腋下伸出脑袋向外探了探,长长出一口气,“呼——”
我说,“都怪你刚才那么急,连门都忘了上就开始做,你哭哭啼啼的,一定被他误会成别的什么了!”
东条看着我的脸,“你干嘛那么在意他的想法?莫非你和他有一腿!噢!我知道了!你刚才故意不叫醒我,原来是和他偷情去了!对不对?”
我诧异,“你别发神经啦!我根本没去见他!真无聊!”
东条的脸开始发烧,“呼!别以为你一发火就算完事儿了!这么明显的事三岁小孩都能猜到!他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一定是以为我还在睡觉,想要叫你过去重温一下吧!”
“你说啥?”我快被他气晕了,“那好,我现在就过去重温!”我说着就去敲对面的门,“妈的!五个小时能偷多少情呀!何必在床边守着!”
东条急忙跳下床,“你真要去找他?”
我故意在门外问,“一条,你上次说想我,是真的吗?”
东条拼命地把我拽回去,“薰,是我错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这时,一条贞攸的门真被我砸开了。我心里没准备。
“池田先生……”他低着头站在门口。
我愣住了,其实我并不想进去。我发现东条看他的眼神很犀利。糟糕,我在他们之间没起到好作用,反而把关系搞紧张了。
一条平静地说,“池田先生,我并没有那么说过,一定是你记错了。”
我瞬时松了口气,幸好一条很懂事,不像东条这么任性,虽然是有点难为情,我却很感谢他这么说。
我说,“啊,我们吵架打扰你了,对不起。”
然而一条又说,“我倒没什么,但是你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见了面还吵架呀。”
我张口结舌,转眼看了看东条,他的眼神忽然间变得很脆弱,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去,重重地关上门,并且上了锁。
我心里在埋怨一条,愧疚地敲着东条的门,“一真,给我开一下门,好吗?”
东条在屋里说,“你走吧,我没事。”
可是我听出他在哭,“一真,我真的好冤枉,相信我吧。”
这时一条在我身后说,“池田先生,你能不能进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好。池田先生,我刚才说了一句善意的谎言,现在感到很后悔,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吗?”
他明明知道东条在听,我躁怒地喘着粗气,“一条,如果你要后悔,就为现在这句话而后悔吧!”我说完,就带着气愤和遗憾离开了。

2008。9。3
我没有跟麻宫走,知道他很失望,甚至不会再给我机会,那是我最担心的事,但,我还是想听到直谷亲口承认他在骗我,这样的话,我才能问心无愧地弃他而去。
我和他的仆人一块儿回来了,客人们正在富丽堂皇的礼堂里聊天、喝酒、听音乐,就是不见直谷的影子。
我们乘电梯上楼,没有按门铃,因为门是开着的,但是到处也没找到直谷。我和仆人互视一眼。
我说,“理事长还会去哪?”
仆人用心想了想,“啊对了,可能在马场!”
我的心口突然纠痛几下,莫名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好!”
我一刻都没耽搁地朝马场跑去,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先去了马棚,发现单单少了Rose,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因为上次看到的它是那么温良。
当我来到草场,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的观众,直谷正在几位客人面前大秀马技。远远地,他看见了我,得意地向我挥挥手,就在这时,那匹温顺的姑娘想学学它的主人,一个猛劲儿抬起前蹄,但是直谷毫无准备,眨眼间就从马上摔了下去。客人们唏声不已。
“千夜!”我不顾一切地跑过来。 
他身上没有创伤,但他却昏迷了。不论我怎么喊他,他都没反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种恐惧又一次充斥着我的神经。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在急诊室的外面坐着,走廊里还有许多人,一些是当日被邀请到宴会上的客人,还有一些是公司里的人,剩下的是记者和仆人。这时候,一个身影朝我走过来,站定在我面前。
“池田,你还好吧。”
是麻宫,我很想跟他说话,然而现在直谷生死未卜,我却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我只是点了点头。
麻宫说,“如果理事长醒过来,替我问候他。”他走了。
经过一番抢救直谷终于脱离了危险,医生说他的脑伤扩大化了,能不能醒要看他的造化。
为什么这么多不幸都发生在直谷的身上,难道是因为他做了太多坏事吗?今天来的这些人里,不乏希望他死的人。我一定要等他醒来,亲口问问他,他到底对我说了多少慌,亲耳听听他要怎么解释这些谎言。因为我把我这一生百分之九十九的信任都给了他。
今天早上,我来到直谷的病房,他安详地睡着,沉默不语。这么来看,上帝似乎是在帮他,他可以不用对说过的谎言负责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把我放在心里的什么位置。他可以使用各种手段控制我,却又因为跟我感情不和而患上厌食症,他会为一通电话而妒嫉得要死,却又为兑现承诺而给我足够的时间去和东条相会,这一次他又因为看见了我而摔下马。只要他不醒,我就无法停止想这些事。
我攥紧他的手,“千夜,你打算这样缄默下去吗,用这种方法把我留在你身边,也不失为疯狂而自私的手段,不是吗?”
我好希望他会像上次那样回应我。但我等了半日,他连手指都不动一下。护士小姐来给他注射,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精神涣散地开车回家。自从直谷出了事,我和东条就从他家搬出去了,一条说他找到了工作,后来也没有留在直谷家。我和东条回去上班。公司里什么样的传闻都有,几位副理事长各怀心事,将公司分裂成好几个党派。昔日强大而森严的弘谷集团如今变得像一盘散沙。
东条推门进来,“薰,今天大家都领到了薪水,我刚刚去了财务课,微机里唯独查不到咱们俩的名字。我们必须投靠一派,不然的话没人管我们的工资待遇的事。”
“我想直谷很快就会醒的,再坚持一下吧。”我无聊地趴在办公桌上,上了一个月班,终日无所事事,也没有人给工钱。
东条说,“薰,如果他一直都不醒呢,如果他拖到最后死了呢?”
“一真,我算过了,我的积蓄够咱们俩花上三年没问题,现在刚一个月,早着呢。”
东条还想要说什么,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石川岩久打来的,我立刻接起来。
“喂,是不是理事长醒了?”
石川说,“不是,我不在医院。池田先生,我只能跟您说了,今天早上我来到信孝的别墅,发现他不见了。”
我惊愕,“什么?他不是有……那种病吗?怎么会呢?你有没有在每个房间里仔细找?”
石川的声音有些颤抖,“是的,我已经找遍了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确信信孝不在才给您打电话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理事长现在不省人事,我却把信孝看丢了,我真的很没用,我……”
他几乎要哭出来,我说,“别说这些了,我马上过去,最快要三个小时,这段时间,你先去周围的山林里找,别忘了带上那只犬,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石川感激地说,“好的,谢谢您。”
我挂了电话穿上外套就要走,东条抓住我的胳膊,“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起来这么着急?”
“一真,我不在的时候,麻烦你替我去医院看看直谷,如果他醒了就立刻给我打电话。”
东条说,“你不是去医院?那你去哪?”
我说,“我去帮一个朋友的忙,只是这样。我走了,那件事拜托了。”
我在想,直谷说信孝在那栋古宅里一住就是十几年,从来不敢踏出门口半步,死都不愿意出来。如今直谷成了植物人,紧接着信孝就不见了,会不会是什么人发现了他把他掳走了呢。我立刻想到了三上智哉。无论是麻宫还是直谷都说三上不是好人,三上也没说过他们俩的好话,可见他们之间是势不两立的,所以三上很有可能那么做。
我拨三上的手机,他不接,到他的公寓一看,大门外上着锁。这家伙的确有嫌疑。我给姐姐家里打电话,很快有人接起来。
“喂,姐,是我。”
对面一说话吓了我一跳,“我说池田,你不是在跟大家玩消失吗?”
“三上?”我诧异地问,“你怎么会在那儿?”
他悄声说,“我和你姐破镜重圆啦,你信吧?”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火大地说。
他说,“噢,你不声不响消失了大半年,我就不能耍耍脾气吗?”
“别废话,我问你,是不是你把花山信孝掳走了?如果是,就立刻送回去!”
这时电话里传来姐姐的喊声,“死鬼!你在干嘛?快来呀!”
三上淫笑着说,“哈哈,池田,你姐现在正需要我呢!先不跟你聊了。”
他挂了电话,我又拨一遍,他居然把电话线拔了,我立刻调转方向盘去姐姐家。






第36章 第 36 章
我按了一通门铃。
“谁呀!”姐姐穿着性感的睡衣在门缝里瞄了一眼,“小薰?!”
“姐,三上在不在?”我一头钻进屋里,四处寻找着。
“他刚出去了。”
我吃惊,“啊!?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她到屋里披了一件外衣出来,稀奇地问,“你找他干嘛?他出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回来。小薰,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都在跟什么人打交道?你姐夫说,你和花山家的人……”
“姐,别管我了,我很好。”我及时打断她的唠叨,“你怎么又和他好上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是同性恋!”
这时门一开,三上满面春风地举着一盒避孕套进来了,“老婆!我买了家庭装的哟!”他一转眼看见了我,“池田?”
我过去扭住他的胳膊,“现在跟我走!”
姐姐莫名其妙,“小薰,你怎么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三上塞进我的车,踩一脚油门,把他带走了。
我说,“快说你把信孝弄到哪去了!不然我直接把你送到警察局!”
三上说,“池田!你给我聪明一点好不好!现在的老板娘等于是倒了,倒了!你的靠山和我的赌注都玩完了!如果我把信孝交给花山鸟,那是他叔叔,他可以控告老板娘诱拐罪和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罪,铁证如山,老板娘会失去在弘谷的一切,理事长的位子由花山鸟来座,他会给我个好职位,到时候我把你也推荐过去,怎么样?”
我说,“你疯了吗!你想看到直谷刚醒来就进监狱吗!你想毁了他吗!”
三上说,“你才疯了呢!不是我毁了他,而是他自己命运不济!植物人即使醒过来也是白痴,而且,花山鸟不可能乖乖地等着他醒来,等着他恢复智力,再等着他把自己搞垮,就算花山鸟真的笨到了那个份上,起码信孝在我手上,到时候我可以勒索老板娘一大笔钱,然后带着你和你姐远走高飞!”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真动听,这么说确实是你把信孝藏起来了,他在哪儿?”
三上说,“我本打算告诉你的,现在看你这幅德性,让你知道了只会坏我的事。”
“我问你他在哪儿!他有严重的自闭症,没准现在已经被吓死了!”
“他就在我公寓里。”三上邪邪地盯着我,“池田,我告诉你,他是咱们唯一的活路,你可千万别犯傻,你想被夜神冢剁成肉酱吗,不,我可不想,最无辜的是你姐,她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我掐住他的脖子,“你听着,如果我姐有什么事,我会先把你剁成肉酱!我决对会那么做的,所以,从今以后离我姐远点!”
我立刻调转车头,朝他的公寓开去。
信孝被三上绑在地下室的柱子上,白嫩的皮肤被绳子勒出一道道的血印。我拔出他嘴里的布条,问,“信孝,你还认得我吗?”
他的眼神惊恐万状,“哥哥。”
“好孩子,哥哥现在来救你了。”我刚要给信孝解绑绳,三上就过来制止,“噢池田!别这么做,求你了!”
我问,“信孝,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信孝战栗地盯住三上,“他。”
“听见了吗,”我对三上说,“别以为你做了一件神不知鬼不觉的事,他一点都不傻。直谷囚禁他这么多年,可是一次也没有像你这样粗鲁过。”我把信孝身上的绳子解开。
三上说,“那你想怎样?带他去游乐园吗?”
我说,“我们换一种方式吧,先把信孝送回去,我替你看着他,必要的时候你再把那个地址告诉花山鸟。反正直谷躺在医院里,也没有能力把信孝转移到别处。”
三上说,“不行。还是我自己看着比较放心。如果你坚持要破坏我的计划,那就没办法了。”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手枪,“池田,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我不想这么对你,可是你执意要来,这儿并不是公寓而是我的永久性住宅,尸体放在这儿一百年也没有人会发现。”
也许没有什么可意外的。我脑子里回响着直谷曾经说过的话,他劝我要时刻提防三上智哉,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会不会有点太晚?
“……这么说你已经预谋好了,你骗我姐说出去买避孕套,实际上是去某个地方拿枪,对吗?
三上并不否认。
我问,“那我姐在你的计划中扮演什么角色?”
三上说,“别把我想得那么没人性,你姐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误会和矛盾全化解了重新在一起的。”
“是么,谋杀了小舅子再和妻子白头到老。那你又为什么去祸害一条贞攸?反正我快要死了,别让我稀里糊涂地死掉好嘛。”
三上面带痛苦地说,“池田,我没有说一定要杀你,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和一条贞攸早就结束了,那是一段浪漫但不现实的恋情,仅此而已。”
“这么看来,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咯?”
三上说,“池田,你太年轻了,人不该偏听偏信,这段时间一定是老板娘给你洗脑了,或者是你真的爱上了他,但是爱他和相信他是两码事,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们那些人是不值得相信的。你难道宁死也不想再听听别人的建议了吗?”
我在动摇,因为他说中了我心中的疑虑,“你有什么建议?”
三上收起枪,放松地拍拍我的肩膀,“这就对了,你很明智。别人给你的建议就是,放弃该放弃的,不要太求真。”他走上楼阶,“你在这里陪一陪信孝,我上去给家里打个电话,你姐现在一定很担心我们。”
他上去了。我陷入纠结的思虑中。
放弃该放弃的,他是让我放弃直谷吗?可是直谷还活着,他的身体是温热而柔软的,他的呼吸一刻都没有停止。三上要我放弃他,把和他之间的种种当作一场闹剧。我做不到。然而,他什么时候才会醒,他究竟能不能醒过来,我又一次陷入恐惧中,没有直谷我该怎样在这片泥沼中生存下去,毕竟他为我做的太多,而教给我的又太少。
三上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池田,这是所有的底片,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总该对我的诚意有所感悟吧?香舍利酒店的事就算了,现在花山信孝在我手上,我后半辈子就不怕受穷了。”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上说,“我的意思很明显,我给你底片,你不要干涉我,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你可以拿着它去找麻宫能了,凭这些底片,你可以重新获得他的爱,一点都不夸张。我想他也该把那件事告诉你了。”
我问,“是什么?”
“你自己去问他吧。反正跟我无关。”三上打开地下室的门,示意我跟他上去。
我回头看了看濒临崩溃的信孝,只能在心底轻轻地叹息。
走出三上的公寓,我给石川岩久打电话。
他很快就接了,“喂,池田先生。”
我故意问,“找到信孝没有?”
他沮丧地说,“没有,我还在树林里,我以为这里接不到手机信号,正在为这个着急,您现在到哪儿了?”
我说,“对不起,我这边发生一件很棘手的事,抽不出身,所以去不了。”
他失望极了,“是这样……”
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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