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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情敌相爱的日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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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舒叹了口气,“我很少吃泡泡糖的,第一次咽下去,没事儿吧……”
“没事儿啦!”涤非一扬手,也坐到床边儿,拍了易云舒一下,“歧路说的没毛病,我总咽这玩意儿,你看我现在不挺好的?”
易云舒:“…………”
更害怕了怎么办……
叶歧路想了想,起身走去了外面。
过了几分钟,他端回一碗东西,扶起易云舒说:“要不你喝一口醋吧?泡泡糖那玩意儿遇酸肯定会化的——”说着他将手中的碗递给易云舒。
“甭傻帽儿了行吗!要不要你把泡泡糖扔这碗醋里看化不化啊?”涤非一把抢过那碗醋叫道,“头一次听说咽了泡泡糖喝醋的,你是嫌易云舒的胃还不够酸吗?你丫啊——”涤非挤兑着叶歧路,“以前还化学竞赛得过名次的呢,要我看你这化学啊都就饭吃了,现在还他妈不如我呢!”
叶歧路:“…………”
他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盯着他看的易云舒。
他的学霸人设有点崩……莫名有点儿小丢脸怎么办……
“而且!”涤非继续说,“上次在立文的学校,我咽了泡泡糖,你丫跟我说没事儿,死不了。到易云舒这儿就哎呀,你喝点儿醋!哼!咱俩儿这哥们儿白处了,你丫跟易云舒比跟我好,我算是看出来了!气死我了!”
涤非说着说着就站起身,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要往外走。
叶歧路笑着拦在了涤非的面前,轻轻推了对方肩膀一下,“你丫甭整事儿啊!都是我的好哥们儿,哪有什么跟谁更好一说儿啊!”
他说完这话,是哄好了涤非,但易云舒直接躺回床上,背对着叶歧路和涤非。
但过了没几秒钟,他就觉得自己这样儿有点傻,生哪门子气呢,万一叶歧路不来哄他,他不是吃大亏了嘛……
易云舒这么想着,就立马翻身坐了起来,对叶歧路绽放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
叶歧路:“…………”
这是怎么了……
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
三个人,顺道儿去珠市口的炒肝儿店把傅立文叫了出来——四个人,打面的去东四玩了。
这一晚上叶歧路玩的很是尽兴,除了半路杀出来的柯芳……
柯芳这个人吧,叶歧路很难评价,相当的一言难尽……总之叶歧路的内心深处是非常不想让涤非继续和她交朋友的。
但这毕竟是涤非感情上的事儿,哥们儿的关系再好,也不能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的,毕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于是这么一年多,叶歧路都要忍受柯芳时不时的、若即若离、若有若无的……暗示和骚扰……
到了除夕之夜,大家都汇聚在了珠市口的炒肝儿店,一起围观春晚上傅传心的表演。
老傅开心的溢于言表,连他们家养的那条大黄狗都开心的不叫唤了,被谁摸都只是呼哧呼哧地喘,不叫也不闹,趴在门口别提有多乖巧了。
傅立文倒还是见谁挤兑谁……
不过在这么值得欢庆的日子和场合,谁都懒得搭理他了。
易云舒说好了六点到珠市口,可过了八点钟他还没到。
叶歧路有点着急了,但他在帮傅立文检查寒假作业又走不开,只好叫涤非打车去后海、易云舒的家里去找。
又过了快一个小时——
涤非还没回来。
叶歧路有点坐立不安,面对书本的时候明显的心不在焉。
傅立文说出了叶歧路内心的焦虑:“一个不来,怎么另一个也不回来啊!”
又过了几分钟,叶歧路终于坐不住了,他把书本一推,对傅立文说:“我去找找,正好你去前面儿,跟大家去等你大哥出来吧,传心说大概十点钟出来。”
傅立文点了点头。
叶歧路抓起棉衣,边穿边往外走——
刚出了炒肝儿店的门,就看到涤非从一辆面的上跳了下来。
绵绵白雪从天上盘旋而下。
叶歧路往涤非后面望了一眼。
没有人。
只有涤非一个人。
涤非大步跑了过来,抓住叶歧路的棉衣就开始喘,喘了好几秒他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出事儿了!歧路!云舒出事儿了!他被法院给逮捕了!”
叶歧路脸色一变:“什么?!”
“真的!我是说真的!我去过法院和公安局了!”涤非又喘了几下,“他确实被逮捕了!就在今儿下午!”
“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被抓?”叶歧路皱眉,“怎么回事儿啊!”
“说是有人把他给告了,法院例行带人。”涤非拍了拍叶歧路的胳膊,“说了你可千万甭生气啊!说是有一位家长告了云舒,理由是云舒诱骗了他清华大学的儿子不务正业去玩摇滚,并且在他儿子还是未成年的时候就诱骗了,以及要诱骗他儿子从清华退学。”
“简直在放屁!”叶歧路骂道,“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要退学了?而且我要玩摇滚和云舒有什么关系?警官和法官没长脑子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抓人呢!”
“你也甭骂法院那边儿,他们是按照程序走的,没毛病!”涤非快速地说,“有毛病的是原告啊!你想一想啊,到底是谁会出来告云舒啊,还称呼你为儿子!你爸不是都进去了吗,难不成是你妈啊?”
“去他妈的吧!”叶歧路又骂了一句,跟涤非说,“你先进去吧,甭跟他们提这事儿。”说完他就裹了裹棉衣,跑到路边儿拦了辆面的。
“你去哪儿!”涤非追上来。
叶歧路:“我去找我小姑!”
“我们一起去!”涤非也坐上了车,“我打听到了点儿情况。”
到了叶纷飞家,叶家老两口儿在那过年,叶老爷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娘两儿在厨房里包饺子。
“歧路?大非?”他们突然的到访,让叶老爷子一愣。
“爷爷。”叶歧路叫了一声,就直接冲向厨房把叶纷飞给拉进了一间卧室——
“干什么啊!”叶纷飞叫,“我这还一手面呢!”
叶歧路把门一关,就沉着声音说:“小姑,我要请你帮我个大忙!”
叶纷飞看了看叶歧路,又看了看涤非——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她立刻意识到出事儿了,她轻声问:“怎么回事儿?”
叶歧路双手合十地拜托道:“小姑,您说什么也得把云舒给我弄出来。”
“云舒?”叶纷飞反问道,“易云舒?”
“是的呢。叶小姑。”涤非也在旁边急急忙忙的,“云舒可倒霉了,这他妈简直莫名其妙,飞来横祸啊!就有人搞事,说歧路是他的儿子,还说云舒诱骗了未成年的歧路去玩摇滚,还说要退学什么的,这都是哪跟哪啊!”
叶歧路忽然面无表情地说:“是我那个妈吧?她和姓叶的明明各自有家庭却不离婚,为什么?百分之一百是利益上的纠葛,我那个爹进去了,她能咽得下这口气?不过奇怪的是,她怎么找上了云舒啊?”
“唉,先别纠结那些了,当务之急就把人弄出来啊!大过年的这叫什么事儿?”涤非也帮着叶歧路求情,“小姑您最美了!最棒了!最漂亮了!上次因为小康和肥牛吸丨粉儿,我被连累的事儿,还是您把我弄出去的呢,我可都记着您的情儿呢!”
“…………”叶纷飞看了一眼叶歧路,又看了一眼涤非,挑起眉梢的同时眨了眨眼,“不是我啊……大非那次的事儿不是我啊……我找的人电话打到公安局的时候,大非已经被放了啊……”
叶歧路一下子将眉头锁紧了。
“不是您救的我?”涤非也愣住了,“那是……谁啊……那次肯定是有人救我的,不然我就完蛋了啊……”
叶歧路慢慢地坐到了床边儿,指尖搓揉着下巴。
“没事儿,我给你们打电话问问哈~”叶纷飞安慰了他们一下,转身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面,然后拿起屋里的座机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过了十几秒钟,电话接通。
“老沈过年好呀!大过年的还要麻烦您个事儿,怪不好意思的,过几天儿我上门谢罪啊,哎呀,什么没大事儿,不行,您说没事儿我心里也不好意思呢——是这样的,我有个侄儿,今儿下午被逮进去了……
“对啊,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要不您帮我打听一下,他现在怎么样儿了,具体是在哪儿啊,这大过年的,我怎么说也得给他送点儿东西啊您说是不?……
“恩,他叫易云舒,容易的易,云彩的云,舒服的舒,恩恩,我等着呢,不急——”
说着叶纷飞就对叶歧路和涤非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有戏。
电话一直没有挂,又过几分钟——
“哎,我一直在呢,您说……什么?!他被放出来了?怎么可能呢?他是下午五点左右被法院逮捕的,怎么可能这么一会儿就放了?……哦哦哦,这样儿啊,那行,麻烦您啦,嗨,说哪儿的话,改明儿请您喝酒啊!恩恩,回头见——”
叶纷飞挂了电话。
叶歧路已经站了起来。
他和涤非面面相觑。
叶纷飞摊了下手,“你们也听到了吧,云舒已经被放出来了。”
“那到底是谁告的他?”叶歧路问道。
“哎呀——”叶纷飞站了起来,“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百分之百就是你妈,不过她倒不是针对易云舒,大概是知道你和他最好吧,谁知道呢,反正她现在是告不倒易云舒就是了。”
“她不是针对易云舒,就是针对我咯?”叶歧路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他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就遇到这么一对儿极品的父母,真他妈糟心!”
“哎,反正他们也不能给你怎么着,你现在也过的挺好的,大过年的,甭想了。”叶纷飞拍了下叶歧路的肩膀,“回去吧,云舒已经出来了,他莫名其妙因为你被抓了,估计现在也倍儿委屈的,你去给他解释一下吧。”
于是叶歧路和涤非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叶纷飞的家。
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那儿。
路上涤非问道:“上次竟然不是叶小姑救的我,那会是谁?”
叶歧路的表情隐在了黑暗中,涤非压根儿看不清。
“云舒之前说因为周围有人吸丨粉儿的事儿被警察盯着,动不动就被请到公安局喝茶,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涤非问叶歧路。
过了很久,叶歧路才缓缓地张口:“我觉得是真的,他以前到处躲警察,甚至还被抓过去打得遍体鳞伤,都是真的。但他除了被打,确实没有遭过其他的事儿,也是真的。”
叶歧路和涤非乘坐黄虫面的回到了珠市口。
涤非去了炒肝儿店和大家为傅传心欢呼,叶歧路过去点了一卯儿,没有发现易云舒的身影。
他回到了家。
一走进大院儿,就看到易云舒裹着棉衣蹲坐在他家的门口。
对方看到他的同时两眼都放光了,喜滋滋地叫:“小路路!”
叶歧路没有说什么,走上去打开了门儿。
他们进屋后,易云舒关上门,问道:“你吃饭了吗?”
叶歧路脱了外套,轻声回答:“没吃。”
“那我给你做一点儿啊,我正好也没吃。”易云舒笑着对叶歧路说。
叶歧路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易云舒一眼,走过去帮对方把棉衣脱了下来,然后去小屋儿里把两件棉衣挂了起来。
顺便把小屋儿里的炉子点燃了。
点炉子至少需要十分钟,等叶歧路再出去——
易云舒已经撸起袖子开始涮锅了。
叶歧路过去和易云舒一起洗了洗家里剩下的青菜。
接下来的时间里,易云舒有模有样地炒菜,叶歧路围观,顺道儿也涮了涮碗筷。
家里没什么年货——老两口儿去叶纷飞那儿,本来准备叫叶歧路一起去的,可是他想留在炒肝儿店陪着老傅他们看傅传心,顺便在那儿吃年夜饭了。
所以基本上一点儿肉和鱼都没存。
不过仅仅剩了几种青菜,易云舒也能做出美味佳肴。
叶歧路上阵来了个招牌炒鸡蛋……
依然……很失败……
两个人在暖烘烘的小屋儿里放下饭桌吃起了年夜饭。
整个北京城又陷入了一年一度的鞭炮风暴中。
全城各个角落,无一例外的被鞭炮声淹没——
他们随意聊着天儿,从歌曲到创作,从创作到乐队,从乐队到出道……
但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他们谁也没有提关于之前易云舒被逮捕的小插曲——易云舒是以为叶歧路压根儿不知道,那又何必再提?而叶歧路,他确实是故意不提这件事儿,很多问题,不一定非要问出一个结果。
很快,他们1993年的年夜饭结束了。
收拾完残局,洗漱完毕,就准备上床睡觉。
叶歧路一如既往地准备了两床棉被。
“不行!”易云舒坐在床上抗议,“太冷了!一床棉被太冷了!”
叶歧路问:“那你要怎么办?”
“把两床棉被叠着盖啊!”易云舒说着就行动了起来,将两床被子叠到了一起,他躺到一边儿,“这样不错,两床棉被非常暖和!”
叶歧路不知是笑还是哼地从喉间滚出一个单音节。
然后他关上了灯,躺到了被子的另一边儿。
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
他又做了梦。
那个熟悉无比的、以假乱真的、如梦似幻的、无与伦比的……梦。
在迸发的那一刻,他醒了过来。
果然黑夜中,有人坐在他的身上——就像之前一样。
然后那人轻轻俯下身,在他的耳边,用低沉且慵懒的声音,似吻非吻地问他:“爽吗?”
叶歧路的胸膛起伏着,没有回答。
紧接着那人捉住了他的一只手,将声音压得更加低,更加魅丨惑——“你也帮我爽爽……”
然后他的掌心就感受到了柔软和温热。
等到怀中的身体微微颤抖,伴随着轻微的喘丨息声——
叶歧路知道,一切结束了。
那人将脸颊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用低沉的声音蛊惑着他:“这是梦……小路……这是你的梦……睡吧……”
开玩笑!
梦?
过了一分钟,叶歧路干冷的声音环绕着寂静的屋子,骤然响起,“易云舒……”
易云舒抬起了头——
在黑暗中,借着凉薄的月光,他们勉强可以看到对方的眼睛。
于是就在眼睫交汇的距离中,叶歧路轻轻地笑了一声——
可是有些问题,就必须要问出一个结果!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他仔细抚摸着易云舒的耳畔——
“喜欢我,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歧路那个渣妈想搞事,可是被云舒秒杀了!!!!以后不会有他们的戏份了,放心,全部扔进垃圾堆里!!!
泡泡糖事件——大非: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舒让你搞事儿!
歧路放大招儿了吧!!!
第61章
一分钟的时间就像过了一个世纪。
叶歧路能明确的感觉到易云舒深深地提了一口气; 大概过了十几秒他才慢慢地呼了出来,并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么没头没脑儿的问题?”
“哦——?”叶歧路拉长了尾音; 短促地笑了一声,“没头没脑啊?”
易云舒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将叶歧路放在他耳畔的手拿了下来; 并捏进掌心中,依然带着笑意地说:“喜欢啊; 我当然喜欢你啊,不喜欢你; 我能和你好这么多年?你不喜欢我吗?不喜欢涤非吗?不喜欢柏鹏飞吗?正是因为喜欢,才能成为这么多年的好哥们儿啊!”
叶歧路也笑了起来; “好哥们儿?”话音将落; 笑声就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冷漠的口吻,一句简单的话直接一箭穿心——
“你丫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易云舒甚至连呼吸都戛然停止了——
他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
又这样僵持不下了许久许久; 叶歧路轻轻拍了下易云舒的头,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去旁边躺着吧,睡觉。”
易云舒一动不动。
叶歧路将双手伸进被窝里; 抱住易云舒的腰肢; 想将对方从他的身上推下去; 可是当他触碰到对方的皮肤的那一刻; 他就再也没有进行接下来的任何动作。
因为他已经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一滴两滴的碎裂在他的嘴唇上——用舌头微微地抿一下,有些咸、有些涩、有些苦……
“那能怎么办?”易云舒极力克制着自己,但声音里还是稍稍地颤抖; “我只能当你是我的哥们儿,一辈子的哥们儿!”
易云舒低下了头,同时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叶歧路的下巴,并用双手揪起叶歧路的衣领——
对方细碎的短发毛茸茸地堆在叶歧路的鼻翼上,衣领又被易云舒死死地攥在手中,这样的双管齐下,让他被勒得稍微有些呼吸困难——
与之前同一质感的液体又滴到了他的胸口,并顺着肌肉的纹路一点点地往左胸滑了过去——那是他心脏的位置。
“我喜欢你,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易云舒闷闷地声音从下面传来,“我多么的想不把你当成我的哥们儿看,我多么的想让你不把我当成哥们儿看,我多么的想和你在天丨安丨门广场前牵手、拥抱……可是我不能,我什么都不能做——”
“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永远站在原地看着对岸的你……我已经是个怪物了,我不会、也绝对不允许把你也变成一个怪物……我的小路路,我会毁了你,这个社会容不下我这样儿的人的,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也觉得我非常不可思议吧?”
“我不能让你大好的前程,毁在我的手中……”
易云舒口齿不清地大喊了最后一句:“我会毁了你的,叶歧路!”
说完他就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叶歧路的胸膛上——叶歧路甚至都很难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了。
“云舒?”叶歧路试探着问了问,并推了下对方的肩膀——
不仅推不动,也没有任何反应。
叶歧路锁紧眉心,正准备起床去开灯,易云舒一下子就抱住了他,大叫着:“不要!”并恳求道:“不要,不要开灯……不要开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在哭的模样儿……这不是我……”
易云舒将叶歧路紧紧地抱在怀里——更紧、更紧,紧到严丝合缝,紧到好像他们的皮肤烙印到了一起,“这不是我……我才不会哭呢……我被我爸爸弄折了手指我都没哭过——”
过了几秒钟,他闷闷地低吼了一声:“可是小路……我现在好难受……原来伤心和无能为力是这种感觉——”
叶歧路慢慢地抚摸着易云舒藏在他怀中的脑袋,希望能给他一点安慰。
十几分钟过去,整间屋子静到连一根头发落到地上都能听得清——“忘了我今晚说的话吧,小路,明儿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还是你的好哥们儿易云舒。”
“忘了吧,只当这是你的梦!”
梦?
“云舒。”叶歧路轻轻地开口,“我不是鸵鸟儿。”
易云舒迷茫地抬起头,问道:“恩?什么意思?”
“没意思。”叶歧路拍了拍易云舒的脸蛋,重新将双手放回对方的腰肢上,将人从他的身上推了下去。
显然对方很不满意他的这个做法,并且立刻付诸了实践——张开双臂,再一次地将他抱进了怀中,“这是最后一次,最后的一次,让我抱你吧。”
叶歧路微微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右臂从易云舒的脖子与枕头之间穿了过去,然后弯了起来——易云舒整个人被叶歧路温暖的怀抱给圈住了,然后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言简意赅地说:“睡吧。”
易云舒的鼻梁轻轻贴在叶歧路柔软的嘴唇上——他的人生从来没有一秒像现在这么幸福过——他所有的感知里萦绕的满满全是专属于叶歧路的味道。
第二天。
易云舒是被大院儿中的鞭炮声震醒的。
他微微地眯开眼睛,阳光明媚且刺眼,这意味着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窗外涤非大喊大叫着:“——歧路你甭用那玩意儿点呀,拿我刚点的这根儿烟,给你!”
易云舒没有听到叶歧路的回答,等待他的只有“噼里啪啦”的大地红鞭炮的声音。
原来叶歧路和涤非在外面放鞭炮。
他眯着眼睛适应了阳光,想全部睁开,却发现……眼睛稍微有点肿。
易云舒:“…………”
他的脑海中立刻将昨夜的一幕幕重播了一遍,他抱着叶歧路摊牌了,并且还是哭唧唧的摊牌的……
就在他尴尬地脑补到了叶歧路抱着他——苦涩的感觉稍稍褪去,幸福的感觉才涌上来一点点而已,叶歧路就从外面带了一股寒气回到了小屋中。
叶歧路看到躺在床上发愣的易云舒,很是轻描淡写地说:“你醒啦?”
“恩。”易云舒回答了一个字。
叶歧路走到书柜前,一边翻找着东西一边随口说:“饿了吧?刚才涤伯母送了我们一盆饺子,我去热一下,你现在起来吗?”
“好。”易云舒又回答了一个字——他的脑子已经僵住了,甚至都没注意到叶歧路最后抛给了他一个问题。
叶歧路找到了一本书,然后他歪着头注视了易云舒一会儿,问道:“你还好吧?”
“好。”易云舒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那个字。
“…………”叶歧路走过去,用手中的书轻轻拍了下易云舒的额头,“吃错药儿了?怎么就会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蹦跶呢?”
“没吃……错。”
大概是为了证明他确实没吃错,这次易云舒一口气说了三个字。
叶歧路:“…………”
他一脸无言以对地离开了小屋儿。
易云舒可以听到叶歧路走到了大院儿里,不知道对谁说:“就是这本儿,你拿去看吧,看不懂的再来问我就好了……”
然后叶歧路又折回了大屋,锅碗瓢盆的声音从外面儿传了进来。
易云舒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出去洗漱完毕,叶歧路也将饺子热好了。
两个人无声无息地吃完了一大盘饺子。
这边儿他们才吃完饺子,傅立文就背着贝斯从大门儿里走了进来,只有几步,他就停下了脚步,并大声嚷嚷着:“叶歧路!易云舒!你俩儿在屋里干什么玩意儿呢?磨杵儿呢?绣花儿呢?所有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俩儿呢,快出来!”
易云舒一愣,问叶歧路:“磨杵儿是什么玩意儿?”
叶歧路对傅立文简直无语透了,对着外面喊了一句:“你丫甭放屁了成么?传心说的是十一点,你瞅瞅现在才几点啊?”
傅立文扫兴地挠了挠头,笑了一声:“妈的,蒙不住你丫挺的,那你俩儿也快点儿啊!”说完他转身就跑了。
叶歧路这才回答了易云舒的问题:“就是铁杵儿磨成绣花儿针的那个‘磨杵儿’。”
易云舒“…………”了几秒,然后挑眉问道:“立文说的什么?我们去哪儿啊?”
叶歧路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回答:“还不就是传心啊,他在东四那边儿包了一家歌厅,让大家去玩儿呢。”
易云舒撇了下嘴,“他丫是真红啊,钱儿也赚到手软了,现在一出手就这么阔!”
叶歧路笑道:“有钱还不好啊?走吧,传心十一点派人开车来接我们。”
“哎呦?”易云舒打趣道,“连车都开起来啦?还雇个司机呢?”
由于傅立文的催促,他们没到十一点就上车离开了珠市口。
一辆加长轿车坐了叶歧路、易云舒、傅立文、涤非……和柯芳。
叶歧路完全不知道涤非找柯芳来是几个意思,但转念一想,毕竟女朋友,带着就带着了吧。
柯芳当然知道傅立文是傅传心的亲弟弟,一路上一直对傅立文表达着她对傅传心的喜爱,自称是傅传心的铁杆儿歌迷。
惹来了傅立文一阵阵的白眼儿——显然柯芳压根儿不知道傅立文从小到大挤兑傅传心的词儿有几百套不带重样儿的。
到了东四,傅传心最早唱歌的那家歌厅。
那家歌厅固然地点非常好,又大又豪华,但以傅传心今日的当红程度,在大年初一包下这个场子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过偌大的歌舞厅没有一点人气儿也是非常可怕的——易云舒和涤非分别去后台找工作人员,想让他们将舞台的灯光和背景音乐都打开。
而叶歧路要旁边的包厢区溜达一圈儿,看看有没有记者和狗仔儿偷偷溜进来——毕竟这里已经有了傅传心和易云舒,马上还要来不少人,甚至包括从香港回来的左珊,一旦被记者拍了,必然会演变成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腥风血雨。
二十年来,叶歧路第一次如此的恨自己的谨慎——
当他推开了某一间包厢,看到沙发上傅传心和陈克缠缠绵绵地抱在一起……
他只愣了两三秒钟,就飞快地将包厢的门关了起来。
但显然,走在他身后,一脸震惊的傅立文和柯芳,告诉了他一件事——
来不及了!
全他妈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妈的确实打错名字了!!!
并不虐啊,明明很甜!!!!!!!告诉我是不是很甜很甜!!!!!!
下章左珊女神上线,吃醋狂魔云舒也上线了233333
不要care结尾好吧,传心以为他们11点才来的,所以忍不住想和爱人缠绵一下QAQ
立文熊孩子,催什么催啊你QAQ自己吓死了吧233333
第62章
作者有话要说: 63章正常时间更新的!!!
app抽了翻不到最新章的,直接点击目录或者从文案上方的【最新更新】里进!!!!
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无缘无故断更的!有特殊情况一定会请假!!!所有没在正常12点左右看到更新的优先考虑app抽了的情况!!!或者可以去网页和wap确定更新情况╭(╯ε╰)╮爱大家!
时光一点一滴地流过。
傅立文和柯芳瞪大了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叶歧路。
叶歧路也看了看他们两个; 想说点儿什么,但又无从开口; 他想了一下,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他没有心情再继续检查下去了; 叶歧路直接带着他们离开了包厢区。
舞台和舞池的灯光已经全部打开了——易云舒叠着双腿斜坐在舞台边儿,他旁边站着依靠着舞台的顾小白; 两个人不知道在交流着什么。
涤非从后台走了出来,笑着叫了一声:“芳芳。”
柯芳一脸意味深长地对叶歧路挑了下眉; 然后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歧路,一边甜甜地回答道:“哎; 在这儿呢~”
叶歧路拢了下眉头; 懒得搭理柯芳,转了个身——他能看到易云舒已经结束了与顾小白的聊天儿,而将视线投到了他们的方向。
叶歧路稍微犹疑了一下; 就毅然决然地选择去易云舒那边儿。
他刚走了没几步,傅立文就在后面叫他:“歧路哥!”
叶歧路停了下脚步。
傅立文追了上来,拉住叶歧路的胳膊; 郑重其事地问他:“我大哥是怎么回事儿?”
叶歧路看了傅立文一眼; 轻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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