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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情敌相爱的日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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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元素!”
邱嘉蓝笑道:“走着瞧咯~”
说好一个小时之内,叶歧路顺利的按时完成任务,只用了三十几分钟就将整首歌曲创作完毕——
叶歧路帮邱嘉蓝关了音像店的大门儿,两个人在路边儿拦了一辆“黄虫面的”直奔天丨安丨门广场。
十月中下旬的天丨安丨门广场人不多——外地来北京旅游的大部分都会选择在十一假期,现在都已经离开了北京。
而北京当地人……
好端端的跑天丨安丨门来干什么……
北京好玩儿的地方一大堆,天丨安丨门除了大、宽敞、威严……
想不出其他更好玩儿的点了。
但是,尽管人不多,还是有不下于几百人分布在天丨安丨门广场和人民大会堂前面游荡着。
那年代的天丨安丨门广场和现在治安不一样,现在想在天丨安丨门广场卖唱?开什么国际大玩笑呢!
但在当年,天丨安丨门广场不仅可以卖唱儿,甚至可以在稍微偏一点的地方摆地摊儿……
叶歧路和邱嘉蓝下了黄虫面的,远远的就看到在人群较为密集的地方,站在花坛上,穿着大红色T恤的涤非。
于是叶歧路走了过去,将身上的薄外套扑在了正前方的地面上,自顾自地往花坛边儿一坐,抱着吉他就开始唱。
这首歌确实很不符合大众审美。
叶歧路刚弹唱了一段儿,涤非心里就叫坏菜,他怎么写了一首这么另类的歌儿啊!
唱第一遍的时候无人问津。
第二遍。
第三遍。
等到第四遍,就有几个小青年过来围观了,他们面面相觑着——
“这是什么歌儿?”
“没听过啊。”
“这调儿怎么奇奇怪怪的……”
“这词儿有点儿意思啊。”
“诶,你还甭说,确实有点儿意思!”
他们窃窃私语了一番,叶歧路结束了第四遍的演唱。
其中有个小青年真的从裤兜里摸出了五毛钱扔到了叶歧路铺在地面的外套上,并问道:“哥们儿,您这歌儿不走寻常路啊,您是文科生还是理科生啊?”
叶歧路微微歪了下头,唱歌和文科生理科生有什么关系吗……他笑了笑,如实作答:“我是工科生。”
众人:“…………”
涤非和邱嘉蓝在不远处听到他们的对话瞬间笑裂!
叶歧路又笑了一下,开始了他的第五遍演唱。
大概是有了聚众效应,有几个人围观之后,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凑过来看热闹,很快——围观人群就以叶歧路为圆心,两米为半径,画了个半圆。
叶歧路一遍又一遍的弹唱着同一首歌。
旁边有人点其他的歌儿,他一律假装听不见。
给他扔钱的人也不少,但大多数都是一毛、两毛、五毛的,最大票不过一块钱。
两个小时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但想凑够一百元,就难于上青天了——这差不多是一个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到卖唱结束,他们统计了最终的钱数。
七十八元、七毛。
78。7元。
肉眼可见的不够一百元。
涤非气得直拍大腿。
叶歧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对邱嘉蓝说:“今儿对于我来说非常有意义,如果没有你的提议,我这辈子都不会出来卖唱儿的,不过现在的感觉真心不错,与观众近距离的交流,再也不是站在舞台上高高在上的样子了,特棒!”
邱嘉蓝也笑了出声。几秒钟后他将视线绕过面前的叶歧路,对着后面摆了下手。
叶歧路回过身。
是背着吉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沐浴在夕阳下浑身懒洋洋的易云舒。
易云舒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叶歧路。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神热度已经胜过了太阳。
叶歧路对他轻轻一笑。
就这样儿一个随随便便的浅笑,足可以让易云舒有了强烈的、心脏被人一击必中的感觉。
仿佛回到了二十六中的操场上,那一场两个人的演唱会。
易云舒直直地盯着叶歧路。
他为什么那么的光芒万丈?
还是那句话——
竟不知他与夕阳,是谁借了谁的光!
“云舒!”邱嘉蓝从远处呼唤了一声,“什么时候来的啊?”
易云舒立刻收敛了自己的眼神和情绪——千万不能被别人看出来他的情意,不然他会给叶歧路带去无穷无尽的麻烦的!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平稳了下情绪。
然后慢慢走向叶歧路他们,微微笑了起来,“我才过来没一会儿呢。怎么样啊?多少钱了?”
“没多少。”叶歧路摊开衣服给易云舒看,“七十多块吧。”
“这还没多少?”易云舒朝叶歧路绽开一个巨大的笑容,“你已经好棒好棒啦!”
“…………”邱嘉蓝抖了下身上的鸡皮疙瘩,原地伸出手拦下一辆黄虫面的,临上车之前回头说:“什么时候要排练的话直接去音像店找我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跳上了面的。
涤非:“他丫什么意思?”
叶歧路被涤非逗笑了。
“你丫是不是傻帽儿?这都听不出来?”易云舒有些不耐烦地瞪了涤非一眼,“邱嘉蓝的意思就是同意和你们组乐队啦!”
涤非惊叫道:“我操?!”
将那一堆零钱收好后,叶歧路背起吉他,提议道:“咱们吃饭去吧?”
涤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轻声说:“歧路,我问你,你是不是最近都没回家啊?”
“没有。”叶歧路口气平淡地说,“学校的事儿太忙了啊,我是新生,要办的手续很多,而且落下一个多月的课程,最近这几天我都在忙活功课呢,怎么了?”
涤非咬牙切齿:“气死我了!今儿咱们回家去!你也好久没见你爷爷奶奶他们了吧?他们也快气死了!”
叶歧路和易云舒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三个人就地拦下一辆黄虫面的。
天丨安丨门距离珠市口非常近,乘坐面的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达了。
下了面的,走过胡同,来到了他们的大院儿门前。
涤非推开了大院儿的大门。
两方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
照面了!
叶父和一个女人逗弄着婴儿车里的小婴儿,小婴儿开心的咿咿呀呀直叫。
他们也愣住了,倒是叶父率先开口:“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回来了?”
叶歧路觉得这句话简直可笑极了,他冷笑了一声,“这是我家,我回自己的家凭什么打招呼?就算打招呼也是跟我爷爷奶奶,你丫算老几啊?”
叶父气得大喘气。
叶歧路走进大院儿里,冷漠地扫了一眼婴儿车,更加冷漠地说:“把他们弄回来干什么?”——这句话显然是问叶父的。
没等叶父回答,叶歧路就拂袖而去。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从屋里急忙赶出来的爷爷奶奶。
“小路!”
叶奶奶哭着抱住了叶歧路,“让奶奶看看你——”她小心翼翼地摸着叶歧路的头,抽泣着问道:“你脑袋没什么事儿吧?”
叶歧路立刻笑了起来,顺便也拉起叶老爷子的手,“没事儿的,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云舒把我照顾的很好。”
叶老爷子一脸欣慰地摸了摸叶歧路的脸,“我的好孙子,来,到家了就把吉他放屋里吧——”
说完,易云舒就看了一眼涤非,他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易云舒觉得涤非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叶老爷子这话说的摆明了是要引战,如果在门口儿说说话就走了还好点儿,这他妈一进屋儿,叶歧路不气炸了才怪呢。
果不其然——
叶歧路一推开自己小屋儿的门,瞬间呆住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差、越来越冷——苍白色的皮肤都有点儿发青了,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当然没有放下吉他,而是抬起长腿,一脚踹向地上摆放着的婴儿床——
力道之大,让婴儿床瞬间裂开一个大缝儿。
他又用力掰了一下,然后一手拎着一半儿,走到门口儿,面无表情地直接将手中断裂的婴儿床丢了出去!
大院儿里的人都愣住了。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叶歧路已经将粉红色的床被从门口儿丢到了大院儿中!
叶老爷子拄着拐杖,提着一大包婴儿用品,递给叶歧路——
叶歧路稍微一愣,然后仍然面无表情地朝外面一砸!
这次他瞄准儿了!
那一袋子婴儿用品准确无误地砸到了叶父的头上!
易云舒和涤非在一旁忍不住嗤笑出声儿。
叶父将脑袋上的袋子用力丢到地上,大叫道:“叶歧路,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叶歧路干冷的声音从屋儿里传了出来,几秒钟后,他的人也走了出来,抡起胳膊就要上:“我他妈要干你!”
“甭!”叶奶奶在旁边拉住了叶歧路,“小路,都是奶奶的错,奶奶没教出好儿子!你千万甭打他!他就算是条狗,也是你爸爸,你打他老天爷是要给你报应的啊!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就让云舒大非他们打他一顿,你可甭动手儿啊!”
叶歧路一把抱住了哭泣的叶奶奶,“奶奶,他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你一眼,这么畜生的混蛋你还要他干什么啊!我也能养你们,能给你们送终,你们让他去死一死!”
“不行的!”叶奶奶大哭着,“小路,你没当过母亲你不知道,就算他再畜生,他也是我的儿子啊!我也不图他什么,只要他活着,甭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成了……”
叶歧路简直无言以对。
不过这大概就是母亲吧。
可是……他的那个妈是怎么回事儿?
叶歧路又想笑了。
他将叶奶奶送到易云舒手中,然后走到了叶父面前,一字一句地说:“带着你的小媳妇儿和小儿子赶紧给我滚!看在爷爷奶奶的面子上,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当做谁也不认识谁,好吧?”
“你丫怎么说话呢!”叶父气红了眼睛,“我是你爹!你想当做不认识我?没有我能有你吗?”
“滚你丫的!”叶歧路忍无可忍了,抡起胳膊正要打叶父——
大院儿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一群穿着高级警服的人们走了进来,在大院儿中望了一圈儿,带头的警官大声问:“请问哪位是叶秉辉?”
叶歧路松开了叶父,并用力地一推,将他怼到了警官的面前,替对方回答道:“他!”
带头的警官上下打量着叶父,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文件,字正腔圆地说:“这是法院的传票!你被逮捕了!”
说完后面的一群警察就围了上来,眨眼间就给叶父上了手铐。
叶歧路:“…………”
怎么回事儿?
一直没说话的女人抱起婴儿车里的孩子冲了上去,扒着警察们,叫道:“他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他?!”
那带头的警官又看了一眼那女人,“你是杨选红?”
那女人一愣。
带头的警官一挥手,“不好意思,你也被逮捕了!全部带走!”
一院儿的人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
警察们风风火火地来,又风卷残云一般将人带走了,甚至连那个小婴儿都抱走了——
叶歧路:一脸懵逼。
众人:全场懵逼……
只有易云舒在旁边抿着嘴角起伏不定,用力憋着笑,想笑又不敢笑。
哼!敢欺负我的人!
报应来的真快!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是解答了上几章的问题。
爷爷奶奶并不是放任那两人渣瞎弄歧路的屋子,而是管不了啊QAQ年事已高了,所以爷爷等歧路回来呢~~
奶奶的话,其实我很理解她啊_(:з」∠)_她确实爱孙子,但是她也不能不爱儿子啊QAQ
歧路要开始组起乐队迎娶云舒(?)走上人生巅峰啦!
第59章
易云舒对叶父的猜疑; 其实一大半儿是他为了想让他大姑父吴华帮他收拾叶父,现场胡诌的。
结果呢。
竟然还被他给说着了!
吴华让左秘书去仔细调查了叶父几十年的经历和档案; 果然当年有很多一言难尽的东西,当然那些不足以将他定罪——毕竟江湖早已改朝换代,连领丨导丨人都换了一批了; 领导和人民都恨不得忘了那一段痛苦且灰暗、近乎于民族灾难的历史。
而且现在再想找到当年的铁证,也是非常困难的——
但问题就出在; 他现在也不怎么检点,包括她那个小老婆杨选红也是同路人。
后来易云舒的评价就是:“果然人啊; 绝对不会只在一个方面人品有问题……”
叶歧路对他爸爸莫名其妙被判了的事儿,既不开心; 也不上火; 归根究底就是彻底把叶父当成了陌路人,对陌生人,当然没什么感想。
听说了叶父的事儿; 叶老爷子只说了三个字:“现世报!”
而叶奶奶呢,作为母亲,她是心软的; 于是她去找了叶纷飞; 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救叶父; 哪怕是多拿点儿钱也行呢?
反正叶家什么都缺; 就是不缺钱……
但是叶纷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的母亲,她说:“妈,刚出事儿那会儿我就去问了情况; 大哥这事儿可不是拿钱能解决的,这次是最上面儿的派人办的他,不知道他怎么就惹到那种大人物的眼儿了,搞不好他刚一回国就被盯上了呢,一点儿风声儿都没透露,估计也没人敢,直接就给办了。”
叶奶奶哭了两天,但她没了儿子,还有孙子,看见大孙子她又活过来了。
于是叶父的事件就这样告一段落。
***********
没了他那个倒霉的爹闹腾他,叶歧路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每天认真学习,努力排练,生活别提多么的惬意了。
稍微有点美中不足的是,他们乐队没有贝斯手。
现在是叶歧路在担当,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可好的贝斯手在整个摇滚圈儿都是凤毛麟角,哪是说找就能找的啊。
不过呢,有的时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是92年的年末,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傅传心在这半年里已经成为国内现象级的流行男歌手了。
所谓现象级,就是只要他参加的音乐颁奖礼没有不获奖的时候,当然那个年代的音乐节就很少,而样本越少,越能呈现垄断的姿态。
尽管才出道一年,就连春节联欢晚会的导演都对他抛出了橄榄枝——
于是整个年末的时间,叶歧路他们都没什么机会见到大红大紫的傅传心。
那么问题来了,傅立文学校的元旦晚会没人参加了——他们的父亲老傅,有个性的很,因为欣赏不了新生代的娱乐项目,所以多年来都拒绝参加傅立文的学校活动,一直是傅传心作为家长出席的。
今年傅传心去参加春晚的排练,没时间再去傅立文的学校,只好拜托叶歧路帮忙出席一下。
叶歧路一直不怎么喜欢傅立文,对方那张臭贫的嘴,打小儿也给自己招了不少的不受待见。
但傅传心的拜托他还是会去完成的。
那天涤非正好也有时间,就和叶歧路一块儿去了。
他们坐在礼堂里,一边儿嚼着泡泡糖,一边儿无所事事地看着校园联欢会。
越看眼皮越沉,涤非直接歪在叶歧路的胳膊上打起呼噜了。
说实话,叶歧路也早就看困了……毕竟让两个常年参加摇滚party,享受着人群疯狂的尖叫和呐喊声,玩着电吉他和架子鼓的rocker欣赏《采蘑菇的小姑娘》确实有点困难……
但叶歧路出于对表演者的尊重,坚持着没有闭上眼睛。
然后一阵突如其来的电吉他的声音,就像一把锐利的钢刀,一下子划破了叶歧路和涤非昏昏欲睡的结界。
弹着电吉他的男孩有些微胖,技术也非常粗糙,但在校园晚会上,与其他节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也勾起了叶歧路和涤非的兴致。
涤非已经醒了,他睁眼睛第一句话就是:“我□□嘴里的泡泡糖呢?”
“…………”叶歧路面无表情,“你刚才睡着了,咽了吧。”
“操!”涤非恶狠狠地骂了一个字,然后俯下身,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叶歧路看了过去,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发现涤非在用手指抠自己的嗓子眼儿……
叶歧路“…………”几秒钟,然后轻轻拍了下涤非的后背,“你丫甭恶心了成吗?咽就咽呗又死不了人!”
这个时候舞台上的电吉他声音已经渐弱,反而是电贝斯的声音更加凸显——只有一根弦、一个音,无限的重复,在其他乐器都熄火为之让道的时候,在乐手高超的技巧之下,就会出来一种与摇滚截然相反的空灵之音。
这贝斯……
叶歧路本来还在拍着涤非的后背,但他听到了这个贝斯声,立刻转头,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舞台上——
这是一支由高中生组成的学生乐队,他们的技术不见得有多好,但满场的青春洋溢和意气风发,反倒让人耳目一新。
当叶歧路看到那个抱着贝斯、侧身对着舞台、纤瘦的男孩时,他愣了两三秒钟,然后他又拍了下涤非,笑了起来,“大非,甭吐了,看——那是谁!”
“什么谁啊!”涤非抬起身子,憋得满脸通红地往舞台上一看,他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我操……”紧接着冷不丁儿地笑了一声,“他跟谁学的?”
“不知道……”叶歧路也笑,“一会儿问问他师父是谁吧……”
“保不准儿他师父也是什么不出世的高手。”涤非打趣道,“就像你师父,什么狗屁MR。S,这么多年了,这哑谜也没解开,鬼知道他是谁啊!”
叶歧路默不作声,只是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等到晚会结束,家长们会回到教室里开个简短的家长会。
因为傅立文平时在学校劣迹斑斑,作为他家长过来的叶歧路,自然被老师留到了最后——老师知道他不是亲哥傅传心,一看他的年纪,也猜到了他不是长辈,估计是傅立文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邻居哥哥,再看对方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身上的松垮海魂衫、阔脚牛仔裤,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
老师也没客气,直接口气不善地对着叶歧路开始数落起了傅立文的罪行,连带着还数落了叶歧路几句。
“…………”叶歧路虽然中学的时候也经常打架斗殴调皮捣蛋,但作为一代名符其实的学霸,什么时候受过老师这种数落啊……
妈的,委屈!
该死的傅立文!
等到叶歧路开完家长会出来,天色已晚,最后的夕阳也消失于地平线。
涤非在学校走廊的窗台上坐着,见叶歧路出来,他跳了下来。
前面的家长和学生早就走没影儿了,他们是最后离开的。
两个人并肩下楼,在楼梯的拐角处,有个纤瘦的男生蹲在角落里,指尖还夹着一根燃至过半的香烟。
旁边竖着一个黑色的琴包。
他一见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叶歧路和涤非,就站了起来。
他扯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微微歪了下头,“听说你们在找贝斯手?看我怎么样?”
叶歧路和涤非相视一笑。
涤非一下子从楼梯尾端飞身一跃,顺手将那男生捞进怀中,“你小子不好好学习,成天儿瞎捯饬什么?”说着涤非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抽烟!抽烟!跟谁学的?也不学点儿好的!”
叶歧路敛去笑容,皱起了眉,“你丫好大的毛胆儿,在学校里就敢抽,老师说过你好几次了吧?也不怕再被老师抓住,给你丫退学啊?”
不巧不成书,正好被叶歧路给说着了——
那老师从楼梯上姗姗来迟。
涤非一把将香烟抢到了自己的手中,然后叼到了嘴上。
那老师“…………”了一下,说:“学校里不许吸烟!”
“哦哦哦,好的。”涤非立马从嘴里拿出香烟灭了,赔笑道,“不好意思啊老师同志,憋了好半天了,没忍住。”
“傅立文!”那老师一脸严肃地叫出了那男生的名字,“知道你大哥成大明星了,下次如果他没有时间来,就请你把你父亲请过来,甭随便叫个邻居哥哥就想混过去了,尤其是在学校里吸烟的——”
说着他还很是轻蔑地用余光扫了下叶歧路和涤非。
叶歧路:“…………”
涤非:“…………”
傅立文哼笑了一声——从小牙尖嘴利,用一张臭贫的嘴打天下的他,老师什么的压根儿不是他的对手,随随便便出个招儿——
“哎呦喂,老师啊,您在说什么玩意儿啊!什么叫随便找个邻居哥哥,我这个邻居哥哥可是我老爸上赶子请来的,不信你去珠市口找他问啊,咱们讲点儿实在的,甭看这位哥哥长得就一副讨人厌的样儿,但擎小儿就是个灯泡儿,毕竟是清华的——虽然说清华也是不是什么值钱的地方儿——但他还是给多少人折腾的五脊六兽的,我老爸就巴望着我能像他那么有出息呢。”
老师:“…………”
清华不是什么值钱的地方儿………………
这小子的嘴……
叶歧路:“老师,我先带丫走了啊——”
涤非立刻捂住傅立文的嘴,将丫强行带下楼,叶歧路顺道儿背起丫的贝斯包,一起跑路了。
傅立文的成绩还不如傅传心呢,烂成一坨,看他大哥可以为了梦想去唱歌,最后大获成功,他也忍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了……
他没有师父,完全靠自己练,而他能去练贝斯,也是因为叶歧路。
当时正是叶歧路练吉他最疯狂的时段,他那时候正看叶歧路不顺眼呢,就不想和对方练一样的乐器——
那么,你练吉他,我就练贝斯咯!
不得不说傅立文的天赋也是相当之高的,完全靠自己磨,竟然还有模有样的了。
后来听傅传心说起叶歧路和涤非的乐队,又找了邱嘉蓝担任吉他,唯独差了个贝斯……
他有点儿动心。
但他拉不下面子。
于是就一直这么错过……
机缘巧合之下,傅立文听说了傅传心找了叶歧路来替他参加学校的晚会——
他一直寻找的机会来了!
不过傅立文想加入乐队,叶歧路跟他来了个约法三章:
第一、不能耽误学习。
第二、不能逃课练习。
第三、戒烟!高中毕业之前不许抽!
易云舒在92年的圣诞节之前,将乐队的工作重心转回了北京,他们的合同也转交到了上海的分公司。
1993年的1月1日。
The L。T。D,象牙塔乐队以全员集结的姿态,第一次站上了代表北京地下摇滚最高舞台,五道口的Timeout——
所有成名的摇滚乐队都经历过这个舞台的历练和洗礼。
直到许多年之后,这一天的Timeout,这一场的舞台,包括象牙塔乐队本身,都是圈里圈外,被摇滚人和摇滚迷们歌颂的传奇。
因为他们不仅有清华大学的摇滚主唱,传说中的乐队M…ax、沉寂多年复出的吉他,最□□星的弟弟、第一个未成年的贝斯……
更重要的是——
为他们调麦的是易云舒。
为他们装鼓的是顾小白。
为他们调试吉他效果器的是杨平科。
为他们报幕的是永远的摇滚大哥方晓。
送了他们满场花篮的是港影女神左珊。
这是传承!
就像几年后,象牙塔乐队也会传承他们的摇滚后人一样。
这是一场来自摇滚的,传承!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摇滚而加更一章QAQ
晚上12点会有正常的更新!
假期最后的狂欢~~~~~~
好啦终于将傅立文写出来了QAQ
等了他很久啦~~~~
下章云舒上线,开始搞事2333开始甜甜甜(?)等3个小时来吃糖~~
第60章
没多久; 叶歧路结束了期末考试,进入了大学第一次寒假。
他们乐队基本上是各玩各的; 在一起排练的机会和时间不多,尤其是叶歧路和傅立文都要上学,邱嘉蓝也有个音像店要看管——
于是乐队每个周日在西二旗的“沂水宾馆”旁边的歌舞厅后台进行排练; 西二旗那个地方一如当年。
因为有了越来越多怀揣着摇滚梦的人们汇聚北京,沂水宾馆这个当年被摇滚分子包下来的地方; 反倒变成了一个小的聚集地。
当然北京最大的摇滚中心依然是东四。
那个有着最时尚的商业街,拥着隆福寺的东四。
经历过叶父的事件; 叶歧路每逢放假,没什么事儿的时候; 就喜欢在家陪他的爷爷奶奶; 傅立文偶尔来找他,他再指点一下对方的贝斯。
如此一来,易云舒是无论如何也约不出叶歧路去他家住了。
他只好带着叶歧路的小木盒儿; 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了叶歧路家。
易云舒将小木盒儿交给了叶歧路,并自顾自往床上一躺,一边嚼着泡泡糖一边说:“我看你那些歌儿都很好啊; 要不干脆改编一下; 捯饬一盘儿专辑出来?”
叶歧路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要。”
“…………”易云舒坐了起来; “就因为那些破吉他谱是你师父给你写的?”
叶歧路坐在书桌前; 轻轻地翻了一页书,不仅没说话,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易云舒盯着叶歧路看;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就讪讪地一撇嘴,重新躺了回去。
还没等易云舒脑袋沾到枕头,小屋儿的门就被“咣当”一声猛地踹开了,并伴随着一声巨大的“歧路!”
叶歧路一抬起头,就看到易云舒趴在床上要咳又咳不出来的样子——
他立刻放下书,走到了床边儿,摸着易云舒的脑袋,询问道:“怎么了?”
易云舒趴在那儿又吭叽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叶歧路,眼睛里还有那么点儿微不可察的泪花儿——
“咽了!”易云舒嘶哑着声音,“我把泡泡糖咽了!”
叶歧路:“…………”
他看着易云舒那样儿,无来由地就想笑——他顺从了内心的想法,轻轻地笑了出来。
易云舒抓起叶歧路的手,轻轻拍了下对方手背,“你还笑我!”
始作俑者涤非刚才还挺紧张的,但一看到易云舒没事儿,也大笑了起来,指着易云舒说:“不就咽个泡泡糖,谁还没咽过啊怎么地!你瞅你那傻样儿吧!”
“滚你丫的!”易云舒骂了一句,然后委屈叽叽地看着叶歧路。
叶歧路又摸了摸易云舒脑袋,转身对涤非说:“你还好意思说呢,除了你谁还没事儿咽泡泡糖啊!他能咽不也是你丫吓的?我都跟你丫说了多少次了,甭成天儿一惊一乍的,我爷爷奶奶就在隔壁呢,吓坏了老两口儿怎么办啊?”
涤非:“…………???”
易云舒叹了口气,“我很少吃泡泡糖的,第一次咽下去,没事儿吧……”
“没事儿啦!”涤非一扬手,也坐到床边儿,拍了易云舒一下,“歧路说的没毛病,我总咽这玩意儿,你看我现在不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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