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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情敌相爱的日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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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立文追了上来,拉住叶歧路的胳膊; 郑重其事地问他:“我大哥是怎么回事儿?”
叶歧路看了傅立文一眼; 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事儿。”
傅立文用力扯了下叶歧路的胳膊表达他的不满:“我一不傻; 二不瞎; 你丫甭他妈糊弄我!”
“你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叶歧路摸了一把傅立文的脑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儿,就是对你大哥最大的恩赐了; 你要坚信一点——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要不然真的会害死他。”
傅立文直接说:“可是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其他人怎么说?”
“你管其他人干什么?”叶歧路抿了下嘴角,“你看见了她不一定看见,就算看见了,那又能怎么样?她去哪儿找证据?”
傅立文显然不赞同叶歧路的说法,低声问道:“真的吗?”
叶歧路浅浅一笑,“真的。”
等到时钟指到了十一点,傅传心约的所有人都到齐了,而他一个人从后台走了出来——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先从包厢区到了后台。
陈克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然后他就冠冕堂皇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感谢好友们捧场,大家尽情地玩儿,诸如此类的话。
左珊依然带着她最喜欢的鸭舌帽——再怎么大牌儿云集,她永远是那颗最闪亮的星,更不要说,全场唯一能和她拼一把名气的只有最红男歌手傅传心而已。
她的身体已经养的差不多了,脸上也没有留下什么特别明显的疤痕,当然浅显的一些还是有的,但粉底一铺,一丁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
92年下半年那会儿她就已经复出拍戏,在香港一连接了两部电影,其中一部已经上映了,依然高抗票房。
香港娱乐圈的各种媒体、杂志、访谈节目争先恐后地报道这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左珊前几天才回到北京,会来参加这种party,一来是傅传心的面子不能不给,二来是她正好有机会可以见见易云舒和叶歧路。
左珊一见到叶歧路上来就对他的肩膀用力一推,笑骂道:“臭小子,我都在香港帮你准备好一切了,结果你丫不考港大了!你自个儿说说,你丫对得起我吗?”
“…………”叶歧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学着武侠电影里的套词儿:“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不过左珊还有有一些不明白:“话说你怎么突然之间改变主意跑去清华了?”
“这个嘛……”
叶歧路刚说了三个字,不远处就有人喊了一嗓子,“云舒!云舒!往哪儿看呢!该你丫唱了!”
叶歧路和左珊一起抬头,寻着声音望去去——
只见易云舒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唇上叼着一根烟,眼神格外凌厉地、一错不错地盯着叶歧路和左珊。
……离的那么近!聊的那么欢!笑的那么开心!方圆两平方米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男才女貌,不管从外貌还是从自身素养上面来说,好搭、好配、天造地设……好气!好生气!呜呜呜呜!
尽管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又隔着人群,叶歧路还是在与易云舒视线交汇的同时笑了一下。
啊啊啊!他对我笑了=w=
是对我吧?是我吧?
一定是我!=w=
“云舒!”顾小白见叫了易云舒好几次对方好像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就直接扑到易云舒的身上,“该你唱歌了!叫了好半天!你丫看什么呢?”说着他就顺着易云舒的目光看了过去——
顾小白立刻懂了,一脸玩味儿地打趣道:“哎呦,哎呦!左小诗是美呀,比以前还美啦,瞅瞅给云舒迷的啊,眼珠儿子都不打转儿了,哎——果然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顾小白一起哄,在场其他人也汇聚了过来——大部分都是以前一起混地下摇滚的,在摇滚圈儿里易云舒喜欢左珊,包括易云舒和叶歧路是情敌这些上古传说早就以讹传讹,搞的绘声绘色,人尽皆知了。
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起哄——
作为当事人的叶歧路、易云舒、左珊反而面露尴尬……
他们尴尬的是,明明知道感情的箭头并不是那些人所想的那样儿,但又有理说不出。
易云舒为了终止这一场莫名其妙的起哄——走上了舞台,背起吉他拿起话筒。
他轻轻地拨动了琴弦,唱了一首秘密乐队的成名曲《雨》。
叶歧路抬头看着舞台,笑了一下,“说来话长了——”
左珊愣了两秒钟,想起来叶歧路是在回答她之前的“为什么改变主意去清华”的问题。
左珊也看向站在舞台上弹吉他唱歌的易云舒,她立刻露出一个充满内涵的笑容:“哦——?”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看来……云舒成功了?”
“啊?”叶歧路转头看了左珊一眼,“什么意思?”
左珊笑得更加狡黠,摇了摇头,“没意思。”
叶歧路:“…………”
他倒不是装傻,而是真心没弄明白左珊说的是什么——因为叶歧路压根儿不知道左珊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了解了易云舒的心思了。
易云舒的歌曲过半,傅传心结束了和几个同行的谈话,来到了叶歧路和左珊这边儿,叫道:“歧路哥!珊珊姐~”
原本笑着的叶歧路一看到傅传心就笑不出来了。
“你给我过来!”——叶歧路冷着脸拉住傅传心的胳膊,将他拽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才松开手。
叶歧路低沉着声音说:“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好几次吗?千万要小心点儿啊,之前被我和云舒撞破的时候,就是你们没锁门儿吧?”
傅传心叹了口气,“我……唉……哥,你甭数落我了,我也倍儿后悔啊,主要是我以为你们十一点才来呢,我都有三个月零二十一天没看到陈克了,想的我抓心挠肝儿的啊,一看到他我脑子都短路儿了,哪还能想到什么关门儿啊,直接我们两个就抱到一起去了——你打开门儿的时候我们两个魂儿都快吓没了!”
“我才是差点被你吓死!”叶歧路说,“你现在的名声儿可不比以前了。就算我理解你,但是现在这个社会不会理解你的,如果你的事儿被曝光了,那就是漫天纷飞,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你活活给淹死,到那时候儿,你预备怎么办?”
“我……”傅传心无助地看着叶歧路,“我不知道……”他停顿了几秒钟又说,“还好,现在也就只有你和云舒哥知道……”
“…………”叶歧路张了张嘴,真相在嘴边儿盘旋了几秒钟,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就只是说,“往后真的真的要小心点儿!”
他们两个结束了谈话,就又有几个人过来拉着傅传心去玩儿——
叶歧路看着傅传心远去的背影,一颗心怎么都踏实不了。
以前能被他和易云舒看到,今儿能被傅立文和柯芳看到……那么明儿,后儿,一年后,两年后……十年后……
纸团终究是保不住火焰的!
他远远地遥望了下唱完歌儿,在掌声和呐喊中,卸下吉他从舞台上款款而下的易云舒。
他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昨晚的事儿,易云舒的眼泪掉落在他皮肤上的那种又冰凉又灼热的触感。
易云舒说自己只能站在原地……
而傅传心那么多年的两情相悦,又何尝不是在无人的角落中原地踏步呢……
无能为力。
叶歧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慢慢地抬起步子,往舞台下面人群的方向走去——
突然之间,从前面的走廊口儿里冲出来一个人,硬生生地拦在了叶歧路的身前。
那是个很美丽的女人。
她冲他微微地笑了起来。
第63章
叶歧路微微眯了下眼角; 视线从她的脸上轻轻一掠,不动声色地绕开了对方。
刚走了两步; 叶歧路就听到后面那个温柔的女声笑意连连地说:“我看到了呦——”
叶歧路立刻被身后女人的最后一句话按下了暂停键。
他想了想,转过身的同时冷扯了下嘴角,有些挑衅地笑道:“那又怎么样?”
“我想; 我们现在最好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她笑了起来,“当然; 如果你想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给大家听,我是没什么意见啊~”
叶歧路轻挑了下眉; “嫂子可真幽默。既然你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说起来不好听,但就不要说了; 省得大过年的; 平白无故地给大家添堵,不是吗?”
“随便你,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跟我来——”说完; 她加深了笑容,二话不说地转身往包厢区走去。
叶歧路绷直了背脊,冷漠地看着慢慢走远的柯芳。
他在仔细的思考和判断——柯芳刚刚的一段话; 到底是不是危言耸听; 以及最坏的情况下; 她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最后他还是决定去会一会这个女人; 有些麻烦还是一次性解决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
柯芳故意停在了之前他们发现傅传心和陈克的那间包厢前,却迟迟不进屋儿; 就是在等叶歧路——
一分钟后,果然叶歧路姗姗来迟。
柯芳瞄到了叶歧路的身影,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叶歧路皱紧了眉头——这间包厢……妈的,不要太故意以及恶意!
叶歧路一推开门,就被柯芳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下意识地推开了对方,冷冰冰地警告道:“嫂子!”他将这两个字咬得极重,“你再敢跟我动手动脚,我立马走人!”
柯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自顾自走到之前傅传心他们坐的地方,并示意叶歧路坐到她的对面。
叶歧路看了柯芳一眼,依然站在门口没有动作,当然,他关上了门,并上了锁。
“我看见了呦——”柯芳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看到了傅传心和一个男人在一块儿。”
叶歧路轻轻笑了一下,“所以呢?然后呢?”
“傅传心现在多红啊,满大街都是他,虽然他也就才出道一年嘛,但是已经有媒体人放话说只要他不退出歌坛,其他的流行男歌手永无出头之日了,多高的评价啊,可是叶歧路,你这么聪明,该不会没听说过一句话吧?”柯芳翘起嘴角,意味深长地说:
“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叶歧路稍稍扬了下眉梢,但也只有一下,之后就抹去了所有表情:“您想干什么?您在说什么啊,嫂子——”
柯芳摸了摸身上坐的沙发的皮面儿,似笑非笑地说:“甭装傻了,叶歧路,没人跟你说过吗,你的歌儿唱的不错,但是演技实在是烂透啦!大家都是明白人儿,你丫不会接下来要说没有的事儿,我看错了吧?”
“那又如何呢?”叶歧路突然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您该不会是想威胁我吧?”
“什么年代了?还威胁呢?”柯芳笑道,“这最多叫一个交易。”
“就算是交易你也找错了人!”叶歧路面无表情地说,“我们不说你这么做对还是不对,重点是,你丫找错了对象儿了吧?直接去找傅传心啊,或者他的经纪人、唱片公司,说不准儿他们能给你一笔巨大的封口费。你找我干什么?我可不会给你丫一分钱。”
“我要钱干什么?”柯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叶歧路的面前,再一次捉起了他的手,在对方还没有挣脱之前,抢先说:“我要人!我要你!”
“…………”叶歧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柯芳,猛地从对方的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力道之大,让柯芳一下子没站稳,差点儿跌到了茶几桌儿上。
叶歧路嗤之以鼻地冷笑了一声,“你丫是不是也太小看我叶歧路了?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欺’?大非是我的好哥们儿,你是他的女友,所以我叫你一声嫂子,希望你自重一点儿,甭成天儿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对大非好点儿,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柯芳整理了下衣服,端坐在沙发上,“我觉得你在舞台上弹吉他的样子倍儿性感,与那些传统意义上的rocker都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想和你上床!”
叶歧路皱紧了眉头,“你丫知道自个儿在说什么鬼东西呢吗?”
“我知道啊!怎么样?我们来个交易?”柯芳抬起眼睛紧盯着叶歧路,“和我在一起,我就对天发誓,绝口不提傅传心的事儿。”
“…………”叶歧路无奈地摇了摇头,并叹气道:“你他妈疯了吧!”
说完他二话不说就准备开门离开这个鬼地方——
柯芳一下子扑了过去,按住了叶歧路去扭门把儿的手,无所畏惧地大叫:“怎么了?不愿意?我疯了?叶歧路,我们到底谁疯了?你丫能去喜欢易云舒,却不能喜欢我?你丫能和易云舒上床,不能和我上?你丫他妈的宁可跟个男人,不能跟我?你当我傻?看不出来?你们的那点儿破事儿我几百年前就看得透透儿的了!我看你和傅传心都他妈是一路货色!一群疯子!一群神经病——”
在柯芳喊出“你丫能他妈去喜欢易云舒”的时候,叶歧路就愣住了——脑子稍稍短路了那么几秒——
等到他的灵魂再一次飘回到他的驱壳中,柯芳已经说到了“一群神经病——”了,叶歧路一把抓住柯芳的一只手,将她扯过来的同时,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叶歧路的五指收拢,将柯芳的半张脸捏在了掌心中,身体慢慢地逼近了对方,干冷的声音压至最低,不容抗拒地一字一句,“甭拿我和我哥们儿开这种玩笑——”他高高地挑起眉毛,低沉的声音变得危险之极,“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柯芳从喉咙间呻丨吟出声,她呼吸开始变得困难,特别难受!
“砰——”
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儿——
这间包厢的门儿再次被人从外打开!
“…………”叶歧路没想到这种事儿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何况他刚刚明明锁上了门啊!
他顺着声音扭过头望去——
易云舒手上拿着一大串儿钥匙,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叶歧路和柯芳,“你们……”
叶歧路看到目瞪口呆的易云舒,也愣住了,然后他立刻意识到他现在和柯芳的姿势——他一边抓着柯芳的手,一边将柯芳压在了墙壁上,两个的身躯贴得近在咫尺,而且他的一只手还按在了柯芳的嘴巴上,而自己的嘴唇和手背近乎贴到了一起……
叶歧路立刻放开了柯芳。
柯芳慢慢地瘫坐到了地上,暧昧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气儿。
易云舒一动不动地、静静地注视着叶歧路。
叶歧路开口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云舒……”
易云舒慢慢抬起了手,在嘴唇前竖起了一根手指——
过了几秒钟他才说:“不用解释什么,小路,我相信你的人品和眼光的……”
人品是指叶歧路绝对不会和好哥们儿涤非的女友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眼光嘛……易云舒轻轻叹了口气,好歹叶歧路是喜欢左珊的,也不至于一下子从真女神的水准骤降到柯芳身上吧……
叶歧路对柯芳傲慢且冷漠地说:“记住我刚刚的话,我可没有一句在跟你丫开玩笑!”
说完他走到易云舒的面前,一把拽起对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到了外面,叶歧路立刻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该和左珊聊天儿继续聊天儿,该上台唱歌儿继续唱歌儿,甚至还笑呵呵地跟涤非和他身边的柯芳说话。
易云舒则一直叼着一支烟,用一种不可捉摸的眼神将叶歧路牢牢地锁住。
到了晚上,party在一片欢歌热舞中结束了,叶歧路、涤非、傅传心和傅立文一起坐着傅传心的车回到了珠市口。
当然易云舒也跟了回来。
然后,他就被叶歧路给冷处理了。
叶歧路一回到家,就按部就班地烧炉子,烧开水,看书本……
从头到尾没有看易云舒一眼,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易云舒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深沉的目光追随着叶歧路进进出出。
叶歧路终于将手中的书本合上了。
易云舒在这个时候轻轻唤道:“小路路……”
叶歧路终于将视线落到了易云舒的身上,并没什么情绪地挑了下眉。
“…………”易云舒将所有的话都压回了肚子里,只是假惺惺地苦笑了一下,“没事儿。”
叶歧路又看了坐在床上的易云舒几眼,收回了视线同时走到衣柜前,拿出他的吉他,坐到沙发上轻轻弹了起来——
一首简单的、却如诉如泣的旋律。
好像是一段经历,一段人生,整首歌里都透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无奈之感。
易云舒的视线在叶歧路的脸和手指之间来回移动着。
在这段旋律进行到中部、将近末尾的时候,易云舒下了床,穿上鞋子走到了叶歧路的书桌前,拿起对方的一根钢笔和一张白纸,又坐回了床上。
然后他就在叶歧路这段透着无限哀愁的旋律中,将钢笔尖轻轻地落在了白纸上——
叶歧路似乎很喜欢他的这段创作,又弹奏了好几遍,还进行了几次变调儿。
时针指向了午夜十二点,叶歧路才收起了他的吉他。
易云舒将钢笔放回了书桌上,白纸则压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
“睡觉吧——”这是叶歧路回到家之后,对易云舒说的第一句话。
易云舒轻轻点了点头。
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和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在叶歧路即将踏入梦乡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一个柔软且温热的东西在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嘴唇——他知道,这是属于人类的嘴唇。
除了嘴唇上的,还有颤抖的指尖在他的皮肤上流连忘返着——
直到危险地带也濒临沦陷了……
叶歧路彻彻底底地清醒了。
他在黑暗中将压在他身体上的人轻轻推开了——
对方的身体一僵。
过了几秒钟,亲吻再一次落了下来,叶歧路歪了下头,不费吹灰之力就躲开了对方的嘴唇。
对方的吻烙在了他的脸颊上,紧接着,对方竟然孜孜不倦地在他的脸上探索着,然后又将亲吻找准了方位——
“易云舒。”叶歧路干冷的声音轻轻响起。
易云舒并没有回答他。
叶歧路又躲开了对方的吻,与此同时,将自己的手臂绕过了对方的脖颈,一把揪住对方的后衣领,用力提了起来,轻声说:“不是说好的当哥们儿吗?你现在的举动,是应该对哥们儿做的吗?”
“我……”易云舒哑着嗓子说,“怎么办?小路路,我以为我能把你当哥们儿,可是我今儿才发现,我不能!”
“我不能!”易云舒仔细地抚摸着叶歧路的眉眼——尽管他根本看不清,但还是能准确无误地找准——“我今儿看到你和柯芳,我忽然意识到你未来会有自己的生活和……感情。我开始质问自己,我能不能和你一辈子当哥们儿,我有没有勇气面对你将来找女朋友、结婚、生孩子……我悲哀的发现自己不能……我没办法面对那时候的你,我也没办法混在人群中和涤非他们一起祝福你——”
“小路路……”易云舒轻轻说,“我想,我当不了你的好哥们儿了!”
沉默了一阵子,叶歧路云淡风轻地问:“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追你。小路路,就像普通的小伙子追求心上人那样儿!我的内心告诉我!”易云舒将指尖摩挲到了叶歧路的耳朵,一边调皮地搓着对方的耳垂,一边坚定地说,“易云舒再也不想让叶歧路当他的哥们儿了!易云舒想让叶歧路当他的媳妇儿!”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柯芳好像是助攻啊2333333
歧路:'眯眼睛'媳妇儿?
云舒:'愣住'那……要不然呢………
歧路:'眯眼''眯眼'
第64章
叶歧路没有表态。
易云舒继续搓揉着叶歧路的耳朵; 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挫败说:“我知道……我这个请求太过分也太自私了……但是怎么办呢; 爱情本来就是一种自私的玩意儿啊!”
叶歧路支起手肘,慢慢地撑起上身——易云舒紧贴着叶歧路的皮肤,随着对方的动作幅度一点一点地坐直身体——两个人在黑暗中面对面。
叶歧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易云舒; 对方的双臂已经暧昧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自己的肩膀——
这肩膀上的重量,他的身躯能承担的起来吗?
“云舒; 你怎么能轻易地说出这种话呢?”叶歧路从容不迫地问道,“我们两个会互相毁了对方的; 我们会拥有怎么样的结局,这些你都没想过吗?”
易云舒的回答近乎是脱口而出:“想过。”顿了顿他又说; “我一边告诉自己; 我的爱会害了你,可是我又控制不住我自个儿一天比一天更爱你!我一直忍了这么些年,就是思前想后; 怕东怕西,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真的快疯了!快发疯了!可是今儿看到你和柯芳,终于让我下定了决心!现在的我无所畏惧; 什么都不怕了!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我要你!我要叶歧路!”
叶歧路冷冷地说:“你这个样子; 会让我们连哥们儿都没得做!”
“没得做就没得做!”易云舒突然大叫了一声; “谁他妈要跟你做哥们儿!”
叶歧路不说话了。
“谁他妈要跟你做哥们儿!”易云舒一把揪起叶歧路的衣领,将对方拽了过来——他们两个的脸差点儿撞到了一起——他将声音压得不能更低沉,“叶歧路; 你的哥们儿有什么值钱的!这个称呼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把一万斤重的枷锁!它将我压在如来佛的五指山下不得翻身,它时刻提醒着我,我最爱的人、我恨不得捧在手心儿里的人,是我的哥们儿!去他妈的吧!”
易云舒立刻放开了叶歧路,将对方紧紧地抱进怀里,“去他妈的哥们儿吧!这个词儿不属于我!我他妈的早就不在乎了!我要你当我的媳妇儿!媳妇儿!”
“可是……”叶歧路冷静且冷漠地说,“我在乎啊……”
易云舒觉得一道巨大的闪电毫无预兆地劈到了他的头上——他最害怕的东西,还是如期而至了……
“我今天拥有的一切,我的未来、我的前程、我的学业、我的乐队,全是我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拼搏来的!我用流着血的手指上阵中考考场,每一笔都钻心的痛,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从小到大,我吃过多少的苦,流过多少的血才拼到了现在拥有的一切……”叶歧路轻描淡写的说着——从他的口气中压根儿听不出他具体的态度——他在质问易云舒,同时也质问自己,“我虽然叫歧路,但我不想走上歧路啊!我为什么要陪着你往地狱里跳呢?我为什么要放弃大好的前程奔向一条永远见不到光明的路呢?易云舒……你说为什么?请给我一个理由。”
沉默。
长久的沉默。
长久长久的沉默——
“我……给不出来。”
干巴巴的五个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用力刺穿易云舒的心脏,那是一种不见伤口却生不如死的剜心之痛。
奇怪的是,他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明明那么痛,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
大概是他早就预料到了结果吧。
“我们——”叶歧路拿下易云舒挂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并将对方推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稍微有些犹疑,但最终他开始开口了——
那在易云舒听起来就像是他的上帝在对他进行死亡宣判。
“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吧。”
游戏菜鸟叶歧路,终于获得了一场游戏的胜利。
酣畅淋漓!
大获全胜!
——易云舒,GAME OVER!
既然他已经将牌摊到这样不留余地的境地。
那么,最坏的结果就轻飘飘地砸到了他的头上——
原地绝交!
连哥们儿都没得再做……
“好啊。”易云舒竟然哧哧地笑了出来,“我早就想到了会是这个结果……不过,这样也好,甭管将来我是什么,至少我终于不再是你的哥们儿了,我可以尽情的追你了,我可以没有任何束缚的去追求我的心上人了——”
易云舒又大笑了一下,笑声听起来是那么的快乐和兴奋,“既然你想和我绝交,那就绝交啊,既然你不想再跟我见面,那就不要再见我啊,无所谓,你让我好好的自生自灭去吧!不过这些都不足以动摇我对你的决心就是了!我单方面的宣布,我一辈子都不会与你绝交的,更不会再也不与你见面——”
叶歧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他那双标志的单眼皮,简单连贯的弧线一如既往,只不过这次勾勒出的不再是冷漠和傲慢,而是深沉和微怜。
易云舒笑呵呵地从叶歧路的身上站了起来,先按开了灯,然后用暖烘烘的棉被将自己包裹了起来,又从床边儿拿过衣物,放进被窝儿里暖和一会儿后,不紧不慢地一件一件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
叶歧路保持着用手肘撑着身体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易云舒。
穿好衣服的易云舒走到外面。
叶歧路可以听到对方在洗漱的声音。
事实上易云舒不仅仔细洗漱了自己,甚至还洗了个头发。
他用毛巾将头发擦个五成干,又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棉衣和帽子,对着镜子小心地穿戴整齐。
整个过程中,叶歧路和易云舒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易云舒走到了床边儿,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叶歧路,然后他俯下身,将自己最深情款款的亲吻烙在了叶歧路的额头上。
“晚安,我的大宝贝儿=w=”
“你又长大了一岁,新年快乐~~~”
叶歧路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睛。
“哦,对了,最后——”
易云舒掀开了他的枕头,慢慢地抽出一张白纸,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将那张白纸递给了叶歧路。
叶歧路目不转睛地盯着易云舒手中的白纸——
他迟迟地没有接过。
易云舒浅笑了一声,又往前递了一下,“拿着吧,除了这玩意儿,我也没办法给你留下其他什么有价值的纪念了,虽然这玩意儿大概也没什么纪念价值吧……”
叶歧路顺着易云舒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抬起目光,当他们目光交汇的时候,叶歧路轻挑了下嘴角。
易云舒的心尖好像被电流猛地击中,倏然一抖。
叶歧路终于接过了易云舒手中的白纸。
他慢慢地、慢慢地打开——
易云舒的视线在叶歧路的脸上又流连了好几圈儿,才舍得转身离开。
叶歧路终于那那张对折了好几次的白纸全部打开。
呈现在纸面上的,赫然是龙飞凤舞潇洒翩跹的字迹。
他再熟悉不过的……
说来也奇怪,好像这么多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易云舒故意隐藏,他确实没有见到过易云舒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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