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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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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约摸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一树的桂花了。

所有的羞|耻都在他近乎原始的和粗狠的动作里肢离破碎,有的只有那漫无边际的空虚、还有对御璃骁极度的渴望……

在他身边近四年,当了一年的瑶夫人,却依然是完美玉壁,这对女子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耻辱呢?

原来,做女人是这样一种滋味……

————————————我是痴情痴心痴傻的分界线————————————

刚掩好裙角,羞得满脸通红时,只听到有掌声响起来。

二人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只见围墙上坐着一人,黑衣黑帽黑头巾,哑声地笑。

“真是一场好戏。”

“你是什么人?”

晨瑶大怒,立刻握住了赛弥放到一边的弯刀,指向那男人。

“我是你们的朋友。”那男人从围墙上跳下来,打量着赛弥和晨瑶,继续笑道:“郡王妃,原来揭了贤淑的皮,也是如此妖美。”

“去死……”

赛弥立刻出手,可才动手臂,便觉得胸口一阵锐痛,赶紧收回了手。

那人双手负在身后,得意地指着他说:“你吃的那种药,叫情痴,情深赛过海,如此情深,铁树开花,公公也能重振雄风。不过,很可惜,得在二十四个时辰之后,服下另一种叫痴海的药,不然,这药性会每隔几个时辰发作一次,而且间隔会越来越短,这位公子再威武,只怕也无法撑过去。当然,能在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公子可能更加向往这样的归宿。只是……郡王妃……哈哈……”

他大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晨瑶扶住赛弥,秀眉紧拧。

“嗯,做个交易吧,只要你们明天杀死了思聪,我就替你们保密,否则,你知道依着御清宏的脾气,一定把赛弥千刀万剐。别追来,他此时只能静坐,多动一下,发作得越快,郡王妃能不能受得住,那得好好想想。”

他冷笑,大摇大摆地开门出去。

晨瑶和赛弥面对面坐着,一脸愁容。

“怎么办?杀了思聪?”她小声问。

“只能这样了。”赛弥点头,别开脸,小声说:“我又给你带麻烦了,你生气了吗?”

“哎……”晨瑶站起来,看了他一眼,轻轻地说:“事已至此,我也就不欠你什么了,以后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吧,我明天会给你把解药拿来。反正,杀了思聪,天漠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把渔嫣交出去,平息两国干戈,这样的结局最好不过!

她缓步往外走去,没再回头。

赛弥在原地坐着,仰头看向头顶的桂花树,风摇动枝叶,雪色桂花瓣落了他满头满肩,一阵满足感突然就把他给淹没了……

“小瑶,我会陪着你。”良久,他微微一笑。

—————————————我是一环套一环的分界线——————————————

第二日。

肆|虐了一天两夜的暴雨,终于停了。御璃骁在御书房里熬了一夜,商讨城中流|民如何处置最好。

渔嫣就在御书房的里间睡着,上半夜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下半夜是睡了,可是满脑子全是碎片的梦,又梦到莫问离一身鲜血淋漓地站在面前,冲她微笑。

“问离。”

她一声惊呼,猛地坐起来。

阳光从窗口刺入,直落她的眼底,她怔了片刻,环顾了一下四周,博古架上空荡荡的,原本摆的古玩瓷器早在御天祁出宫时,被太监奴才们搜刮一空,墙上还挂着一副字,写的是一首没听过的诗,文采平凡。榻前有一张八仙小桌上放着茶壶,茶碗。

她从榻上爬下来,倒了碗茶喝了,隐隐地听到前面有争执声。

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悄悄往外张望,只见数名大臣跪于书案前,御璃骁正把一个折子丢回去,沉声喝斥几人。

“这些官的名单,到底是谁的亲戚,谁举荐的?现在在位上的人,到底在做什么?朕说过了,不许驱赶流民,把他们赶出去,只会增加暴|乱的可能,有心人一煽|动,城中将更乱,若把瘟病带出去,更可怕,你们是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

“流|民之事是秋大人主办的。”有一大臣怯怯地说了句。

“你不是在筹银吗?怎么又去管这事了?”御璃骁锐利的眼神立刻刺向秋玄灵的父亲。

“这都是户部的事,臣也是想为王上多分担些……”秋大人赶紧磕头,颤微微地回话。

御璃骁站了起来,走到几人面前,盯着几人冷笑,“你们就是这样为朕分担的?有瘟病,赶紧把自己家的人送到山上去,把这些推到翡翠谷的人身上,哪来的诅咒?若有诅咒,先诅咒你们这些拿着俸禄不办事的人!怎么,天漠和玄泠的银子好拿吗?让你们来劝朕,把王妃送出去,你们就这么想帮着外人?”

“王上,臣不敢。”众人大骇,额头在地砖上磕得砰砰直响。

“秋大人,这么想为朕分担,那朕就让你去东城那里盯着,再多有一个发病的,你就住在城隍庙里去吧。”御璃骁扭头看他,瞳光一沉。

秋大人不敢多说半字,赶紧磕头领旨。

“都下去吧,再拿这种名单来应付搪塞,你们就和被你们赶走的流|民一起出城去,走到哪里算哪里。”御璃骁一挥手,挥退几人,扭头看向从帘子里探出来的小脑袋。

“这么威风。”渔嫣靠在门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又鬼叫谁的名字呢?”他拧眉,语气还算温和。

“声音很大吗?”渔嫣抿唇一笑,掀开帘子出来了。

“不大,赛过牛角号。”他眉头锁得更紧,手在她的脸上轻抚了一把,沉声说:“也不给朕留点颜面!”

“我作梦呢,谁能管得梦里的东西?你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啊!除非你是妖,钻我梦里去,看我梦的人不顺眼,你直接掐死他。”

渔嫣嘴角抽抽,推开他的手,走到窗边往外看。

傅总管就在院子里,正指挥小太监们悬挂新宫灯。

聂双城此时快步过来,向渔嫣行了个礼,大步进了御书房,对御璃骁说:“王上,思聪和袁腾进宫辞行,在宫门口把朗将军的随侍打了,朗将军不服气,拉着思聪比试,二人约好生死勿论,现在正在宫门口闹呢。”

“思聪怎么总惹事?是嫌脖子长得太牢固了吗?”渔嫣拧拧眉,转头看向聂双城。

“不怕他惹事,就怕他死在我们这里,即墨陵也不是个简单的主,派这么这个刺头儿过来,一旦不慎,让思聪在我们这里出事,他就有借口了。”聂双城抹了把额上的汗,一脸忿然。

“不是和你有约定吗?”渔嫣走过来,看着御璃骁问。

“是有约定,可这事谁说得准,即墨陵性情古怪,为人固执,他想做什么,可不会提前通知我们。而且天漠国的几大部落之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并不赞同即墨陵休战,一心想把我们后青国给吞了。”聂双城一脸无奈,看向御璃骁,“王上,还是赶紧把他打发走的好。”

“若丢了脸更不会走了,”渔嫣抿抿唇,小声说:“只怕是天漠国内也有人想他死在这里,像他这暴脾气,不知道有多少仇家。”

“王妃,请喝茶。”傅总管端着一壶新茶过来,放到她的面前。

渔嫣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笑着说:“这茶不错,很香。”

“这是贡茶,好东西,王妃多喝点,提神养气。”傅总管笑吟吟的,走到一边去站着。

这茶进了嘴里,两颊留香,先涩后润,一直舒服到胃里,渔嫣忍不住一仰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傅总管轻轻舒了口气,神情越加柔和。

御璃骁看他一眼,长眉一扬,沉声道:“傅公公,怎么没见给朕来上一碗?”

“王上,这是女人茶。女人喝了气色好,驱寒散淤,能早早为皇上开枝散叶。”傅总管掩唇笑,小声说:“这是白城安开的方子,王上若想喝,得白城安另开一个才行,能助王上之雄风大振。”

“你这嘴,还真能说。”御璃骁刺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我能喝那个吗?”

“王上自然不必,王上雄风无人能及。”傅总管堆了满脸谄媚的笑。

渔嫣听着,脸突然就红透了,匆匆起身,小声说:“我先出宫,我今日有事。”

“你有什么事?”御璃骁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渔嫣手指在桌上抚了两下,轻声说:“我去看大马他们的房子有没有修好,我虽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但每天去看看,他们也会安心一些。在这里,他们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指望。而且你也有事要忙,总不能时时带个女人在身边,让人笑话你不分轻重,流恋女|色。”

她说着,过来给他福身行了个礼,“我先去了。”

御璃骁嘴角抿抿,看着她姗姗然出去了。

“王妃这是……越发像女侠客了,仗义得很。”傅总管打着哈哈,在一边笑。

“王上,还去吗?”聂双城转过身,看着御璃骁问。

“她也要经过宫门口,就这么怕朕拉着她不放?真要拉着她不放,她又能怎么样?”御璃骁拿起狼豪笔,低头在折子上用力写了几个字,这才甩开笔起身。

“王妃是害羞啦。”傅总管笑得眼角都堆满了褶子。

“傅公公,朕怎么听着,你对她关怀过头了?”御璃骁一记凌厉的眼神刺去。

“王上,奴才年纪大了,就想攀个厉害主子,才不被新晋的欺负。”傅总管赶紧拱着双手作揖。

“有人能欺负你?”御璃骁反问。

聂双城听得好笑,侧身在一边侯着,听主仆二人打嘴仗。

一只蜜蜂从窗子里飞进来,落到桌上的一盘朱梅上,傅总管赶紧用手拢了一下,驱赶它出去,那蜜蜂在屋子里盘桓几圈,飞了出去,傅总管抬眼看,只见有又有一群蜜蜂飞过来,停在了院中的山茶花树上,嗡嗡叫个不停。

“怎么这么多蜜蜂,王上去办大事吧,奴才赶蜜蜂去。”傅总管念叨了句,去一边拿起了拂尘,快步出去赶蜜蜂。

“你还能指挥朕做事了。”御璃骁嘴角抽抽,拂袖而出。

从院中过去的时候,一只蜜蜂飞过来,落到了聂双城的袖子上,他一声惊呼,“这蜜蜂是红色的。”

傅总管赶紧过来,用力一甩拂尘,扫开了蜜蜂。

御璃骁忍不住多看一眼,这东西有点像当时骁王府里惹祸的那种。他扭头看了一眼傅总管,眉头微皱。

傅总管赶紧更加用力地挥舞拂尘,小声说:“王上放心,奴才现在就把它们全赶出去。”

“悠着点,别把自己也赶出去了。”御璃骁淡淡地说了句,快步走开。

傅总管唇角抿抿,深深地弯下腰,直到御璃骁出去了,才招呼过小太监们,满院子赶这些不肯离开的蜜蜂。

—————————————————

渔嫣到了宫门口,只见围了好些人在那里看热闹,念安在人群后面不停地跳着,急得抓耳挠腮。她一扭头,看到了渔嫣,撒腿就跑过来,拉着她的袖子央求。

“王妃,您来得正好,赶紧让他们住手,别打伤了阿朗将军。”

“现在谁赢着呢?”渔嫣跟着她走过去。

侍卫们赶紧分开一条道,让她走到了前面。

只见思聪和阿朗正拳脚相碰,现在各有所伤,脸上都挂了彩,鼻子,嘴巴都在流血。

“真野蛮哪,男人到底怎么想的,这样打上一架,难道不痛?”渔嫣摇头,连声感叹。

此时,只见二人拳头重重打在一起,骨头碎裂的声音惊得众人大呼,随即二人退开,怒目相视着。

“阿朗将军。”念安拿出帕子,心疼地跑过去,拉着他的手就擦。

“安溪女人。”思聪转头看到渔嫣,眼前一亮,几大步过来,伸手就要拎她的肩膀。

“小心。”身后一只大手,把渔嫣往后一拉,拍开了思聪的大掌。

渔嫣转头,只见御清安正挡到了她的面前。

见思聪双目赤红,还要伸手,御清安刷地一下,拔出了腰上的佩刀,大声斥责,“思聪,要懂分寸,这是我们后青国的王后,不是你能肆意的人物,你再敢前来,小心刀剑无眼。”

“长郡王,你拔刀作什么,我只是和王妃打个招呼。”思聪不甘心地后退,一双眼睛还盯着渔嫣看着。

此时,有几只蜜蜂飞过来,在众人头顶飞了几圈,突然就冲着思聪飞去,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连蜇数下。

“什么东西!”思聪连连拍打着,蜜蜂从他脖子和脸上落下来,跌到他脚边,他还不解气,抬脚狠狠碾着,“一个小小的狗|奴才,也想在爷面前张狂。”

他一面骂,一面扭头看阿朗。

这凶狠嚣张样子,看在众人眼中格外刺眼,将士们恨不能围过来,几拳揍死他。

“好了,我们是去辞行,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袁腾满脸铁青地过来,用力拽住他的手腕往前走。

“带不回这安溪人,你我回去如何交差?”思聪说完,转过身,桀骜的眼神死盯着阿朗,用生硬的后青话大喝,“这狗|奴才若不给爷磕头赔罪,爷就要拧掉他的脑袋。”

挑起事端,再纠缠几日,又有机会抓渔嫣了!

“你……”阿朗气得脸色发黑,双拳一握,骨节闷响。

“阿朗,我们不和恶|狗一般见识。”渔嫣上前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轻声说:“让他进宫吧。”

阿朗这才垂下手,轻轻点头。

“这安溪贱|人。”思聪看着她,对袁腾说:“我们不带她回去,如何向王交待?”

“你带得回去吗?”袁腾拧眉,脸色古怪地看着他脸上被蜇过的地方,正一点点地鼓起了大包,紫红紫红的,像紫葡萄一般,“你被蜜蜂蜇了,得挑出毒刺,别闹了。”

“哎,又有蜜蜂。”一个侍卫大叫着,指着远处飞来的一团蜜蜂大叫。

众人赶紧伸手扑打,驱赶这些来势汹汹的蜜蜂。

“不好。”

渔嫣脸色一沉,转头看向思聪,这些蜜蜂,虽然也有几只在侍卫身上停停,但主要目标就是思聪!

“怎么回事?”

御璃骁大步到了,大手一挥,背上的披风飞出去,正蒙在思聪的身上,也击落了正疯狂袭击他的蜜蜂。

侍卫们不情不愿地把蜜蜂赶走,掀开披风一看,思聪已被蜇得不成人形,整个脑袋肿成了猪头。

“快抬进宫,让郝海过来。”御璃骁眉头紧锁,用力一挥手。

渔嫣快步到了思聪身边,拉起他的袖子闻了闻,视线停在他手腕上戴的一串南红佛珠上,轻轻拧眉,“他身上有种香味,这香有古怪。”

“先抬进去,好好看着,不许任何人接近。”御璃骁蹲下去,捡了只蜜蜂凝神看了会儿,沉声说。

“有人在衣服上动手脚,那就是故意谋害!”袁腾脸色铁青,大步过来,盯着御璃骁说:“王上得给我一个交待。”

“袁大人急什么,还不知动手脚的是什么人,你的人一个也不许走,来人,把天漠国使节住的驿馆围住,谁都不许进出。”御璃骁扫他一眼,转身往宫门里走。

“袁大人不要着急,死了才能急呢,宫中有两个神医,死马也能医活,到时候不知道谁更着急。”渔嫣补了几句。

袁腾怒瞪了她一眼,大步跟上了抬着思聪的侍卫。

“长郡王,刚刚还没谢你。”渔嫣转头看御清安,笑着道谢。

“王妃言重。”御清安拱拱手,笑眯眯地。

二人正说话,御璃骁非常冷硬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渔嫣,过来,今日不许出宫。”

渔嫣叫过念安,咐吩她去大马那里跑一趟,然后温驯地跟了过来。不为别的,思聪被蜇的地方,与莫问离身上的蜂毒格外像!若是同一种蜜蜂,那就有意思了!那蜂不是应该在锁骨山的密林中吗,怎么会出现在宫中?

“王妃,我惹祸了,怎么办?”阿朗跟在渔嫣身边,有些焦急地问。

“惹祸了就承担哪。”渔嫣笑笑,小声安慰他,“而且是他挑衅你,不是你主动找他,这蜜蜂的事与你无关。”

“可这思聪若死在我们这里……”阿朗紧紧拧眉,明显在后悔。

“所以说,这种比武打斗,一点好处也没有,打得自己浑身都疼。”渔嫣轻轻摇头,小声感叹,“以后要比,就比射箭,赛马。”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了皇宫大门,大臣们远远地看着这边,思聪被就近抬进了元德殿中。

郝海和白城安奉诏匆匆赶到。

二人面对一身紫肿,像个大红薯的思聪,有些束手无策。

“怎么样,和莫问离的是一样吗?”渔嫣拉过白城安,紧张地问。

“似乎相同,怪哉,难道是山民们带来的?”白城安轻拈着须,说完了,赶紧又向渔嫣摆手说:“我没有别的意思,王妃莫要误会。”

“我明白。”渔嫣点点头,走到桌边去看,盘子里搁着思聪的衣服鞋袜,还有手上的南红佛珠,束发的黑银小冠,以及豹骨扳指等器物。

幽幽的香一直在鼻尖萦绕不歇。

“到底是什么香?是这香引来的蜜蜂吗?他们也信佛?”渔嫣拿起了南红佛珠,好奇地问。

御璃骁转过头来,沉声道:“不信,他们有图腾神。”

“那怎么会戴佛珠?”渔嫣托着南红珠,这是上好的东西,难得一见!

“这是……臣送的……只是普通的礼节往来……王上,臣绝无二心。他送了臣一些礼,推不掉,便回送了一些礼物。”御清安一脸尴尬,拱拳回话。

“王上,他咽气了。”聂双城快步过来,小声说。

几人飞快转身,大步走到了榻边,只见郝海已经收起了金针,白城安正用白帕盖住他的脸。

“毒发太快。”郝海浓眉紧锁,哑声道:“我生平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能驭蜂杀人,此手段很可怕。”

御璃骁拈起帕子,看了一眼,把帕子盖回去,沉声道:“事已至此,查清再说。”

“陛下,我们的人在此遇袭,王上得有个交待。”袁腾红着眼睛,瞪着御璃骁大声说。

“自然会给你交待。”御璃骁扫他一眼,凌厉的眼神从屋里每一个人脸上扫过,在郝海脸上停了停,随即说:“郝谷主,你与白城安还是去城隍庙那边,这里不必管了,百姓要紧,尽快拿出药方。”

“陛下,这是说我们的人不要紧了?”袁腾大怒,快步拦到了御璃骁前面。

“袁腾,你也有嫌疑,来人,把他带下去。”御璃骁看他一眼,漠然地说。

【明天,有个秘密揭开哇。】

【173】花拳绣腿,打起来还挺舒服

1

“这一定就是安溪巫师养的毒蜂,看来在王上这里,还不止一个安溪人!”袁腾脸色铁青,甩开身边的侍卫,指着御璃骁大吼:“我要上奏陛下,一定要说明此处实情。”

御璃骁微一侧头,淡然道:“给他纸笔,让他写,给天漠王送过去,早知袁腾文采出众,今日让你们好好学学。杳”

“御璃骁你太狂傲了,你别忘了,若不是我们天漠国相助,你可没这么容易坐上这龙椅。”袁腾大怒之下,口不择言。

四周静了会儿,只见御璃骁转头看来,眉头轻轻扬起,“所以朕会好好谢他,把你们天漠国安插在京中的细作毫发无损地送回去,当然,除了昨日那个吹迷烟的,那人手段太差,你们得好好教教这些人,否则成不了气候。”

“你……”袁腾语塞,好半天才忿然道:“拿笔来。”

御璃骁扫他一眼,朝侍卫微微一抬下颌。侍卫立刻奔出去,不一会儿便托着文房四宝回来。

袁腾满面怒容,抓起笔,稍一思索,便开始奋笔疾书。

渔嫣在思聪的衣物边看完了,转回御璃骁身边,小声说:“他们几人中,只有思聪一人有异香,所以引得蜜蜂来,要知道哪一件是罪魁祸首,只需把它们摆在外面,让蜜蜂寻来即可。”

御璃骁点点头,伸手招过聂双城,“不要惊动蜜蜂,跟着它们,找到它们的巢。”

“是。”聂双城把思聪的东西拿出来,分别摆于院中不同的角落铍。

众人走到院中,盯着那些东西,忐忑地等着答案。不一会儿,果然有蜜蜂飞来,在那串南红佛珠上盘桓着,嗡嗡地蜂鸣声,让众人愈加紧张,生怕这毒物会突然飞来,伤及自己。

蜜蜂盘桓许久,有一两只落到了南红佛珠上,御清安的脸色大变,连连摆手说:“此事与臣无关,王上明鉴。”

御璃骁不理会,盯着那团蜜蜂看着,它们找不着目标,又往外飞去。

“走。”御璃骁快步往前走。

众人赶紧紧随上前。

蜜蜂在宫里漫无目的地飞着,到了被铁水铸成荒城的芙叶太后的凤宫前。

“臣进去看看。”阿郎纵身跃起,矫健地攀过了高墙,落进院中。

树上悬的铁笼,底下的枯井,一切都和那一晚一样,蜜蜂也不知钻进了哪里,一只也不见了。

“王上,不见了。”阿朗大叫了一声。

御璃骁退了一步,一撩袍摆,几大步蹬上了墙头,文臣们还伸着脖子看时,侍卫们也都纷纷蹬墙跃了过去。

渔嫣仰头看了半天,门已被铁水铸死,墙又极高,根不是她这细胳膊细腿儿能对付得了的。

“梯子。”

傅总管带着人,扛着梯子,气喘吁吁地跑到了。

长长的梯子往上一靠,渔嫣立刻就往上爬。

“王妃小心些。”

念安在下面高高地伸着两只手扶着,生怕她掉下来。

“快扶好。”

傅总管叫过小太监们,自己跟着渔嫣往上爬。

从墙头看进去,里面一片萧索情形,原本太监宫婢们被关了好些在里面,但御天祁弃宫当日,都翻墙跑了,值钱的东西被搜刮殆尽。

渔嫣看了一眼笼中的白骨,赶紧抬手挡在眼前,远远绕过。

聂双城他们就站在大殿里,殿中的一切比院子里更加狼籍,碎瓷断木随处可见,原本富丽堂皇的月锦金绣垂帘扯得七零八落,连金绣线都被抽走了。

往里走,绕过屏风,便见御璃骁站在大殿正中。

“蜜蜂呢?”渔嫣走过去,四处环顾,不见那些可怕小东西的踪影。

御璃骁摇摇头,转身看向她,“不见了。驭蜂杀人,手段挺高的。你记得吗?这种蜜蜂刚出现时,是在王府,它们并未要人性命,和普通蜜蜂无异,远不如今日凶狠。当初我派人深查过,就像今日这样,所有的蜜蜂转眼就不见了,在王府里掘地三尺,也未找到它们的踪迹。”

“还有这事?”渔嫣沉吟了一会儿,走到窗边去看,“或者躲在哪里,被人随身带着?”

“那么多东西,一定有动静。”御璃骁见她一脸茫然,无奈摇头。

“或者,就藏在这种南珠里。”渔嫣抬起手,玲珑剔透的南珠就挂在她的手腕上。

“小心!”御璃骁脸色一沉,大步冲来,从她腕上褪下了南珠。

渔嫣轻轻一笑,摇头说:“奥秒不在南珠上,而在思聪吃的东西上,气味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南珠可能和那气味有点儿相似,所以蜜蜂靠近,但是并不留恋。况且若真是驭蜂杀人,也就不会用这样拙劣的手段,用一串珠子出卖自己,除非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再不然,就是栽赃陷害。”

御璃骁凝神看着她,瞳底慢慢燃起几星光彩。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渔嫣反应过来,手在脸上抚了抚,不好意思地问他。

“渔嫣,你每次认真说这些的时候,很有神彩……”

御璃骁停了一下,自己先笑了起来,他居然有了词穷的时候,不知如何去形容自己这种感受。

渔嫣有才,但往日并不太在他面前表现,偶尔与他写写诗、聊聊天便是极限,她小心妥当地收敛着光芒,无非是看他平常霸道,不想在他面前锋芒太露罢了。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为何今日看渔嫣,才貌双全,更让他觉得完美呢?

“到底怎么了?我懒得理你了。”渔嫣被他笑得心里发毛,纤腰轻扭,转身要走开。

“喂……你眼角上有东西……”御璃骁一把拉住她,往面前一拖。

“啊,有什么?”渔嫣微微蹙眉,仰着小脸看他。

“有……”御璃骁一手包着她的小脸,凝望着她的眼睛,正措辞时,一阵大风从窗口撞了进来,挟裹着细碎花粉,直接吹进他的眼中,赶紧抬手去揉。

“笨哪!想哄我没哄成,活该!”渔嫣见状,轻叹摇头,手往他胳膊上打,“弯下腰来,我给你吹吹。”

御璃骁微微弯腰,渔嫣踮着脚尖,手指撑着他的眼皮子,嘟嘴就吹。

滚烫的手掌轻握着她的纤腰,一点点拉近了他的身子。

“诶……”渔嫣轻呼一声,整个人被他摁在了怀中。

“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大掌在她的发上揉了几把,期待地问她。

“闷死了就更想不起来了。”渔嫣的脸被他摁在胸膛上,闷得喘不过气,挥拳就在他肩上敲。

不知道敲了多少下,他才慢悠悠地说:“花拳绣腿,打起来还挺舒服。”

“去你的。”渔嫣终于挣脱开,红着脸走开,“赶紧走吧,小心蜜蜂飞来蜇死你。”

聂双城他们还在搜,凤宫太大,一时半会儿搜不干净。

“这个,葬了吧。”渔嫣的脚步在树下停住,微微拧眉。赵太宰和芙叶太后,正一人树上一人井下地眺望着。

“生前不管有多显赫,化成白骨,就什么也不是了。”傅总管跟过来,小声叹息。

“你进来作什么?”御璃骁扫他一眼,略有不悦。

“奴才保护王妃。”傅总管赶紧拱手,堆着笑脸说。

“滑头。”亦步亦趋地跟着,还真是怪了!御璃骁深深看他一眼,而他只扬着笑脸,一脸谄媚样儿。

“傅公公,听说我有只白孔雀。”渔嫣拍拍傅总管的胳膊,小声叫他。

“是,这白孔雀可难得了,万中挑一。是玄泠国的夙兰祺所赠,当日撤离京城时,白孔雀被御天祁带进了宫中,现在就养在御花园里。它很傲气,不和别的鸟兽往来,独自占了一片林子,谁进去它就啄谁,平常也没奴才敢去招惹它。奴才前几天去看过,还活着呢。奴才已经带人给它洗了个澡,收拾得干干净净了,王妃什么时候想要,奴才马上就给奴才送来。”

傅总管一长溜地、无比清楚地回她的话,让四周的人全听楞了。

聂双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叹地说:“傅公公,你还够可以啊。”

“为人奴才者,当比主子更先一步,这样才能更好地讨主子欢心。”

傅总管笑眯眯的,言词中不无得色。

“老小子……”

御璃骁都被他弄得哑口无言,只得摇头走开。

“王上,这里晦气重,王妃不能久呆,让她出去吧。”

傅总管跟在他身后,压低了声音。

“傅全,你若对朕说实话,朕饶你一命,你到底为何对王妃如此上心?”

御璃骁放慢脚步,微微侧脸。

“曾欠渔御史一个情,他托梦给奴才,说奴才若不好好伺侯王妃,就要勾奴才的魂,奴才为了多过几年好日子……王上您看,是真的托梦,这是他梦里用用手杖打的。”

他转过身,让御璃骁看后脖子,脖子上有块淤青。

“编吧。”

御璃骁只扫一眼,低斥一句,转头叫渔嫣。

“走了,回去看你的白孔雀。”

渔嫣快步上前来,自言自语道:“傅公公都说好,一定漂亮,等莫问离回来了,我就送给他,骄傲的人,配骄傲的孔雀,他一定高兴,都三天了,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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