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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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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医神千金在此,婧歌尽管放心。”御天祁拍拍她的小脑袋,微微一笑。

他是帝,御璃骁是王,依礼,此时御璃骁是要让出座来的,可此刻他只歪在椅上,长指把玩着一只金镶玉酒樽,唇角一扬笑,面孔便狰狞起来,手指卷起雪色长发,哑声说:“坐吧,本王腿脚不便,就不行礼了。”

侍卫们抬上椅子,让御天祁坐在了一边,他轻撩长袍,径直坐下,抬头就说:“无妨,皇兄坐着便可。今儿来,还有一事,想找你讨要一人。”

“渔嫣?怎么,天祁你看上了?”御璃骁哑哑地笑了,把酒樽一搁,双瞳中锋芒毕露,直刺御天祁。

他不叫皇帝,直称名讳,就像当年并肩出征时一样。可毕竟那是四年前哪,现在他又残又丑,却还是这样咄咄逼人,众人都为他捏了把汗。

御天祁只是笑笑,低声道:“是太后的意思。皇兄归来,理当普天同庆,太后有意举行大祭,渔嫣自小跟着渔朝思习写梵文,太后让她去庙里抄写经文。”

御璃骁笑出了声,又问:“不洁之人,岂能靠近神灵?不知这算是祈福,还是诅咒?只怕是有人不想看到本王回来吧。”

“皇兄多心了,王妃之事已查清,都是误会。”御天祁也不生气,只淡淡一笑。

“哦……误会?那她不是白挨了打?”御璃骁也笑,盯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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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掐紧她

“昨日并未对王妃用刑,挑事诬陷之人已经伏法。朕今日就先回去了,皇兄好好休养。”御天祁依然唇角勾了笑,只是双瞳里的笑却冷了许多,语气是毋庸置疑的坚定,“王妃现在便出发去白龙庙为皇兄祈福,苑杰,你亲自护送王妃,不可出任何差错。”

御天祁头也不回地走了。殿中静了片刻,尴尬压抑的气氛愈来愈明显,紧接着,几位皇子便借口上朝起身告辞,只有六皇子御苑杰和婧歌、云秦留了下来。

“王妃将由小弟来护送,皇兄大可放心。”御苑杰抱了拳,满脸儒雅的笑。

御璃骁只扫他一眼,那眼神冷漠排斥之至,让御苑杰有些尴尬。

“皇叔,那我明天来看你。”婧歌过来拉了拉他的手,红着眼眶说。

御璃骁的视线越过她的肩头,落在云秦的身上,他正扭头看殿外。

渔嫣已经换了一身牙色长裙,缓步过来了。她一向这样不慌不忙,又不冷不热。这时候也这样,走得慢吞吞的,勾着头,双手端在身前,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两名宫中侍卫拦住了她,指向院中一乘小轿,渔嫣往这边张望了一眼,便钻进了小轿,由人抬了出去。

殿中几人这才收回了视线。

“皇兄,小弟先告退。”御苑杰抱拳行了个礼,大步离开。

“皇叔,那我们也走了。”婧歌也拉着云秦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

人生在世,最苦闷莫过于美人迟暮,英雄老矣。御璃骁拖着残疾的身体回来,军|政大权全已失去,他高高地坐于空了三年半的金丝楠木雕成的大椅上,长发堆雪,长睫低垂,掩去了万千心事,流露出满身孤寂。

晨瑶仰头看他一眼,便跪坐起来,小声问:“骁哥哥,为什么要这时候回来?”

骁王抬手,缓缓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半晌,才低声说:“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晨瑶乖巧地点头,慢步出去,为他关上了殿门。

阴沉沉的天气,雕花的窗子挡住了幽暗的光线,殿中浮着团团龙延香的气味,他一直坐着,直到窗外大雨淋漓。

——————

渔嫣当晚就到了白龙庙,令她意外的是念恩、念安二人已经到了,一见她就落下泪来。

“别哭。”渔嫣拉紧二人的手,小声说:“你们怎么出来的?”

“是朕放了她们。”御天祁低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渔嫣猛地抬头,只见他正绕过屏风,一身暗紫色龙袍上,锋利的龙爪似是立刻会探出来,抓碎违抗他的人。

“下去。”他低斥。

念恩、念安赶紧退了出去。

屋里二人对望着,渔嫣也不行礼,只盯着他看。

“你是否早知他活着?”他走近了,二指掐住她的下巴,猛地用力,迫她抬头。

【40】那个人,你不能惹

“你弄疼我了。”渔嫣推开他的手,忿然看着他说:“你们争斗,为何拖着我?我哪知他是死是活?我若知道他活着,我就……”

她哪敢再去找那个养白狮子的男人?不过,今儿看骁王满头雪发,倒真有点像那头慵懒中带着杀气的白狮,令人心生畏惧,又忍不住想再多探索他的秘密。

“你就怎么?”御天祁盯着她问。

“我就……当年不如殉葬。”她赌气,扭腰坐下。

委委屈屈,无人疼爱,却尽是人欺负她!

御天祁盯了她半晌,才低声说:“那个人,你不能惹。”

“什么意思?”她微微侧脸,不悦地问。

“璃骁生性狂傲,为人狠辣,挡他者皆是死路一条。”

“所以你下手杀他……”渔嫣一下就咬到了舌尖,她捂住嘴,快速抬眼看他。

御天祁的双瞳里果然有杀气隐隐浮现,他克制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你就在庙里住着

,过段时间朕来接你,别想着逃走,朕已经下令,好好伺侯你,想要什么吃什么,直接告诉她们。”

渔嫣抿唇不语,看着他开门离开。外面风雨正大,敲打得瓦片直响。

“娘娘,现在怎么办?”念恩担忧地问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他们不会让我死。”渔嫣轻声说。

“可娘娘怎么知道……”念安扁扁嘴,分明是吓坏了,小脸青青肿肿。

渔嫣又转头看向夜雨,心里暗道,因为她是渔嫣!从现在起,她每一句话,每一步路都要精心谋算,成为逃脱这牢笼的台阶。

御天祁和御璃骁此刻在她心里,皆非她的良人。而云秦有公主庇护,公主心地纯善,会护住云家满门。

木鱼声声,佛钟悠沉,渔嫣枕着钟鼓声睡下了。

干吗不睡?睡饱了才有力气吃喝拉撒,再寻机跑路。

对了,也不知她的书卖得怎么样,许娘子有没有好好做生意?这些日子没去接状子,白白损失了好多银子,真是可惜。还有那只白狮,也不知从哪里寻得,若她有一只就好了!

念恩念安在一边守着,完全不知她心里根本没在担忧生死,而是在想念她的银子,甚至还有一头她们见着肯定会吓死的大狮子!

——————

在佛堂一呆就是五天,与世隔绝。

不过也好,渔嫣每天抄写梵文经书,还悄悄把她和许娘子的下部的画给画出来了,念恩吓得那是惊胆战,时刻忍不住去瞄她藏画的地方……她把画儿卷起来,塞进了悬于屋中的灯笼底座里!

“娘娘,咱们还是只抄经书吧。”她凑过来,一脸苦瓜相。

“嗯,正在抄。”她笑笑,搁下了笔。

“可你在画画!”念恩看她笔下的男女,脸又烧起来了。

“画完了啊。”她又笑,举起画给念恩看。

“娘娘,不好了。”念安风风火火闯进来。

【妞们,后面的情节强对强,腹黑对强势。隐忍对温文,天|雷勾地火的来了!吼吼吼起来啊。还没放进书架的,赶紧的,抬起小白爪按鼠标,收藏进你的书架吧。】

【41】气场太强大

“佛门重地,大呼小叫什么。”渔嫣小声责备,把画递给念恩去藏好。

“你还画光|着身子的人呢!”念安小声嘀咕,见她瞪自己,赶紧又说:“骁王昨日立了四位侧妃,晨瑶为首,尊为瑶夫人,府中一切权力都交到她手里了。”

“随他。”渔嫣淡淡地说,扶着念恩的手起来,慢步往外走,“走了,外面山杏花开了。”

“王妃,你怎么不着急?难道真想要进宫当娘娘?”念安又喳呼起来。

渔嫣此时正因骁王立妃而心情大好,男人有事干了,说不定就会忘了她,她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多好!于是她脑子一抽,就回了句:“那是,你要享福了,让皇上也收了你!”

她话音才落,只见拱门外一群人正停下脚步,都直直地盯着三人。

中间的人是骁王,身后有新晋四妃,晨瑶为首。

渔嫣猛然想起,王立新妃,一定要来宗庙晋神,这才算真的进了皇家的门。她暗自叫苦,可这也不能全怪她啊,她前几年哪有机会经历这种事?

“见过皇上,王爷,贵妃娘娘。”她上前去,小脸拧成了苦瓜。

祸从口出,这话果然不错。勾头站了半晌,那群人直接从她身边过去了,理也没理她。她半蹲着,双腿抽筋,念恩和念安是跪着的,更是大气不敢出。御璃骁的气场,本身就强大bī人,方才冷冷扫她二人一眼,就让二人觉得死了一回。

“王妃,我好害怕……”念安拖着哭腔,小声说了句。

“那你以后还多嘴!”渔嫣小声骂她。

“可是……你也说了……”念安又顶了一句。

“念安,你赶紧走。”渔嫣牙痒痒,悄悄扭头,那群人在方丈的带领下,进了正厢房。

“奴婢不敢了,王、王……”念安抬了一下头,立刻哭了起来,哆哆嗦嗦地往她的身后爬,躲到了她纤细的身体后面,她一抬眼,只见御璃骁就坐在窗口,转头看她,那雪发在阳光下轻轻飞舞,一双幽瞳比雪还要寒。

这双瞳眸……为何有点熟悉?

她僵着脖子,慢慢转开头,保持着半蹲的姿势。

“王妃,你下去吧。”晨瑶出来了,淡淡地说了句,居高临下,像在挥退一个丫头。

渔嫣宁可当丫头!

她拉起念恩和念安,匆匆退出去。

御璃骁盯着她的背影,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冷笑。

————

一直走到白龙寺后的放生潭,渔嫣才长舒了口气,蓦地想到了自己的画儿,赶紧问:“念恩,你都收严实了吧?”

“娘娘若担心,为何要画?”念恩不满地反问。

“你以后跟我逃走,难道不需要盘缠,不需要谋生的本金?”渔嫣往草地上一坐,仰头看向小潭。成片的山杏花围在小潭边上,朵朵开得娇艳,如同美人羞涩的脸。

【42】雪肌媚色

念恩急得真咬牙,也顾不上尊卑,蹲下来就摇她的肩,“娘娘,奴婢得先保命,才有命享受娘娘的盘缠。”

“你命会保着的,去给本妃折支杏花来。”她笑笑,仰头倒在青草地上,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

“娘娘您真是……哎,我这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念恩没办法,只有去折杏花。

念安蹲在地上看渔嫣,好半天才小声问:“娘娘,你怎么都不怕死的?”

“谁说不怕?”渔嫣眼睛都不睁,继续说:“怕就有用吗?好好地,趁你还能睁着眼睛的时候,多看看花草,多吃点喝点,比你在这里说怕有用多了。”

“爱吃的是娘娘!娘娘你怎么这么能吃?早上念恩烧的一条鱼你给吃光了,骨头也不给念安留点,幸亏奴婢我机灵,还藏了条鱼。”念安嘴角抽抽,趴了下来。

渔嫣虽然恼这念安多嘴,可也和爱和她聊天,这没心没肺没大脑的姑娘,实在是个活宝。

“方丈要是发现他的鱼被我们吃了,会不会很生气?”念安左右看看,凑过来小声问。

“我不怕啊,我是主子,我说是你吃的,而且一搜就搜出来了。”渔嫣睁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佛寺吃食清淡,渔嫣实在受不了,才悄悄把方丈养的鱼给弄来烧了吃掉了。

念安眼睛一瞪,赶紧坐起来,拎起裙摆就往回跑,得,毁尸灭迹去了。

渔嫣翻了个身,裙角掀起一角,露出一截儿雪色小腿,纤细玲珑,跟玉雕的一般,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几片山杏花碎瓣顺着风飘来,落到她的腿肚上,像是雪地里盛开了妖娆,格外让人呼吸急骤。

“不看娘娘的脸,还真是美极了。”嘲讽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伴随着这刻薄声音的,还有浓得让人塞鼻的香粉之气。

渔嫣轻叹,躲不掉,来了!她翻了个身,坐起来看向骁王的三个侧妃!

其中两个她都见过,正是公主府外,跟着荣欣贵妃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工部侍郎秋桓府上的四千金秋玄灵,一个是刑部侍郎叶照琅府上的叶素简。另一个没见过,不过生得却是最美的一个,当然,比她渔嫣还是要逊色几分。

“娘娘为何一人躺在这里?”秋玄灵上前来,笑吟吟地问她,听声音并不是刚说话的那人。

“阳光甚好,在此听山林佛音,妹妹们也来试试?”渔嫣拢起裙角,站了起来。

“王爷让我们来采山杏花,王爷要看我们跳杏花舞。”秋玄灵乐滋滋地说。

渔嫣点头,准备走开。

“慢着。”有人说话了,正是先前嘲讽她的那个,叶素简。

渔嫣转头看向她,朱唇微扬,懒洋洋地说:“妹妹还有何事要禀?”

“娘娘已失贞|洁,为何不自请而去?留在府上,是要让世人看王爷笑话吗?”叶素简上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问。

【43】特别的佛

“嗯,妹妹问得好。”渔嫣笑吟吟地回了一句,随手折了枝杏花,慢悠悠地说:“不过王爷喜欢本妃这样的丑颜,偏不废本妃,本妃又何苦把这位置让给别人?”

三人脸上青一块,白一声,叶素简沉不住气,指着她又问:“娘娘这是说王爷没眼光?”

“你说的。”渔嫣懒得理她,赵荣欣还真大方,把这两个精挑细选的美人,送到骁王身边来祸害她了。

“你……”叶素简没讨到便宜,一甩锦袖,过去折山杏花,挑了最娇艳的一枝折了,带着人匆匆走开。

渔嫣一直在看那个美人,生得皮光肉滑的,也不说话,只是和她对望的时候,眼神很是高傲,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

“那是夜明月,南方第一富商夜兰侠的女儿,也是跟着王爷回来的,娘娘今后要多关照妹妹。”秋玄灵跑过来,给了渔嫣一枝,这才带着丫头走了。

原来御璃骁带回了两个美人,一个天下神医之女,一个南方第一富商之女,看来他这三年多过得甚是香|艳。

她挥了挥山杏枝,花瓣纷纷扬扬地落。心里暗道,他有女人是好事,越多越好,忘了她,她便能自生自灭,不,是自由自在……她抿唇一笑,山杏花枝在手里又挥了挥,写了偌大的江湖二字,花瓣纷扬之时,她在原地转了两个圈,裙摆似花苞一般被风灌满。

“娘娘。”念恩折了一捧花枝过来,神色焦急地俯在她耳边说:“奴婢方才听灵妃的丫头说,那书在京中卖得太火了,金富脑羞成怒,找书商的麻烦,书商把午言的住处给供了出去。”

渔嫣双瞳一亮,人有猎奇心理,风波越大,书越得越好,正是出下本的好时机!她当机立断,回去取画卷,找个机会,晚上溜出寺去。

念恩和念安一听,几乎当场没晕过去,这样的日子,无异于是天天在自杀啊!

渔嫣却已经乐呵呵地揍着山杏花往前去了,她这样丑,又不|洁,御璃骁都懒得看她,拜了佛、作了乐就会离开,她偷得四妃中的令牌一面,随时能溜出去。

悠哉游哉地坐到窗边去抄经文,几枝落残叶子的杏花枝摆在手边。等到天黑,便是夜黑风高盗牌夜!忍一时之气,能得一夜之乐,何乐而不为?

这山寺的屋子全是木板建造,连钉隼都是木头削成,严丝合缝,全是木香。隔着木板墙壁,那边佛音已起,女子吟唱的声音婉转透来。念安趴在木板上听,好半天才说:“娘娘,为何拜佛要跳杏花舞?”

“拜了合|欢佛。”渔嫣淡淡一句。

念安一本正经点头,又拖了椅子,垫高脚去看。高处的木板上有个小洞,可以看到隔壁的情形。她只看了一眼,立刻捂住了嘴,轻手轻脚地爬下来,连连点头。

【44】偷看到的

“娘娘……”她结结巴巴地指木壁墙,脸上涨得像猪肝。

渔嫣乐了,有现场观摩,不是正好作画吗?她眉角一扬,丢了笔就过来爬凳子。

因这对胆大包天的主仆,念恩的心再度涨得要爆炸了,赶紧去门口守着,双手合十,立在胸前,不停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渔嫣利落地爬到了椅子上,好奇地往那边看。

香雾弥漫,笙歌正悦。三妃正手执杏花枝,妙曼起舞。三人各着只着一色蝉翅薄纱,手一抬,袖子滑至肩处,露出雪臂耀眼。

叶素简最胆大,几个旋转,到了御璃骁的身边,杏花枝轻轻拂过他的手背,试探着一路往上,直至他的胸口处。见他没拒绝,整个人就贴了上去,柔软得像水蛇的腰紧贴在他的胳膊上,双臂抱住他的脖子,用丰满的胸去他的发上轻蹭。

出阁前人人都是羞涩大姑娘,怎么一嫁人,这手段用得比青楼里的姑娘还灵活?

渔嫣看着她们,脑海里画面成形,跳下了椅子,铺开纸就画。她一改之前的画风,大胆用了彩色颜料,勾出鹅黄纱衣,绯色肚兜,黄金耳坠晃动着,栩栩如生……半抱琵琶犹遮面的诱|惑,远比赤着更令人热血澎湃。

念恩念安开始吓得一呼吸就气管剧痛,后来也被吸引住了,紧闭了门窗,为她调好颜色,清洗画笔,铺纸擦汗。

渔嫣第五次爬上高椅的时候,只见御璃骁怀里抱着秋玄灵,手在她的臂上轻抚,蓦地抬起头来,看向她的方向。

那幽瞳似星空,把渔嫣往那深遂的世界里拽,她腿一软,硬生生跌了下来,幸尔念安正扶着椅子,她倒没事,压得念安一声惨叫。

“娘娘,你要减肥了!”

“小声点……多分你五钱银子。”

渔嫣竖起一指,眯眼看她。

念安眼前一亮,痛也不说痛了,扶好椅子,催着渔嫣去画。这对主仆在财面前,皆是不要命的主。念恩被这动静吓得魂飞魄散,趴在门上看动静。

只听到那边传来悉索响声,门开了,几人从屋里出来,却不见御璃骁和秋玄灵。

“灵妃晚上伺侯王爷,你们在这里好好守着。”

晨瑶叮嘱了几句,带着众人离开。

叶素简有些不服气,恨恨地瞪了门里一眼。夜明月却仍然一副冷清的模样,引着人走在晨瑶的前面。

木板那边响起了秋玄灵的尖叫声,之后便是嗯啊的娇喘……

“哦,这个更好看,我看看。”

渔嫣又往上爬,这回一爬上去,却看到一点亮光,她怔了一下,随即快速蹲下。

天,御璃骁也正往这边看!

屋里一阵死寂之后,她迅速站起来,用手捂住了那小洞,向念恩念安使眼色,两个丫头飞快地开始收拾画纸,把经书摆了一桌。

【45】我有需求

“娘娘,请开门。”太监的脚步停在门外。

渔嫣深吸一口气,慢步过去开门。椅子被抬进来,御璃骁歪在椅上,冷漠的双瞳扫向她,落在她身后的两个丫头身上。

扑嗵……两人丫头的魂儿吓飞一半,赶紧跪下去,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王爷。”她镇定下来,福身行礼。心里犯着嘀咕,那么高的墙,御璃骁是如何爬上去看的?看这几个太监,也没有力气把他举得那么高啊!

御璃骁手里握着一枝暗蓝色羽尾箭,在椅腿上轻轻地拍,羽上有着陌生又馥郁的香。

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越香的东西,可能毒性越大。渔嫣悄然瞟了一眼那箭,又垂下了头。他可千万别兽xìng大发,用这箭把她扎个透心凉。

“你们出去。”他盯了她半晌,哑哑开口。

念安和念恩赶紧起身,看了一眼渔嫣,埋头就跑。

门吱嘎一声关上,剩下他二人对望,灯烛的光投在他的脸上,明明暗暗中只见疤痕交错,让他狰狞似鬼。

渔嫣还半蹲着,小腿又开始抽筋,抖得厉害,忍不住先开口问:“王爷有何吩咐?”

长箭慢慢抬起,先撩起她一缕青丝,甩开了,又用锋利的箭头在她的脸上拍了拍,这感觉阴寒彻骨。然后长箭慢慢地往下,滑过她纤细的腰,突然就挑起她的裙摆,一寸寸地往上拉。

“王妃,你可是完璧?”

这话一出,渔嫣的心跳就快了几分,随即轻轻摇头,“不是。”

“你还真敢认!”他哑声地笑,长箭停在了她的大腿处,冰凉的铁杆在她的腿上来回轻滑,低声问?“有几个情郎?”

“没有情郎。”渔嫣又摇头,脑中闪过那面具男的眼睛,明儿是二十五,不知他会不会在院中?

“那你失|身何人?”他的声音一沉,长箭飞快地抽回,指向她的眉心。

渔嫣抬眼看他,一字一顿地说:“王爷。”

“本王?”御璃骁明显一怔,随即双瞳中寒光一闪。

“妾身独守三年四个月26天,每到清冷之夜,便寂寞难耐,当初大婚,宫中赐下合欢柄一把,所以……妾身只把那个当成王爷。”

御璃骁双瞳里的光越来越亮,死死地盯着她。

这说辞她已在太后那里用过,必须坚持下去,否则死无葬身之地。民间虽说对女子贞|洁要求甚严,但并不禁止寡妇用这种东西来安慰自己,所以她这不是罪,顶多难听点而已。

“王妃,一夜要安慰自己几回?”

他突然就笑起来,像钝锯锯过的声音,聒躁得令渔嫣耳膜发痛。她心中郁闷,随手挥了手,随后二人的视线便落到她的手上,五根葱葱指尖被烛光笼罩着……

渔嫣尴尬极了,赶紧合上四指,独留一指立着。

“呵,哈……呵……”御璃骁长箭又在椅上敲了敲。

【46】隔壁的声响

“五次……本王的王妃还真是猛|浪,一个人也能玩得不亦乐乎。”

他嘲讽几句,让太监们进来把他抬了出去,留下一屋子寂静,还有依然半蹲着的她。

他又一次这样轻描淡地戏弄了她,再放过她……这男人是度量大呢?还是度量太大呢?还是想扣着她,有什么别的目的?

隔壁屋子里的嗯啊声响又浪|了起来,足足浪|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停,渔嫣也没继续半蹲,而是坐到了桌边。在青楼里也听过这样的叫声,只是不如秋玄灵这般……正想找个词来形容时,那边传来了秋玄灵颤抖的娇喘:“王爷,灵儿好爱您……”

渔嫣一口茶喷出去,差点没把自己呛死——那个双腿废了的男人,到底是怎么让女人如此欲|仙欲|死的?难道是女上下男的姿势?

当然,她没再去偷看了。此男太丑,看着只会惊吓,甚是无趣。

渔嫣,她也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呢!比如云秦,那样的阳刚挺拔……她不笑了,转头看窗外,那月光温软,像曾经他看她的眼神。

他的新婚燕尔,可快乐?可幸福?可也如隔壁那般,夜夜欢好?公主她……真漂亮娇憨、又善良纯洁啊!不似她,莫名其妙,和一个陌生男人有了——“龌|龊交|合”。

是,她给那两次肌肤之亲下了这样不堪的定义。在渔嫣心里,男女、夫妻之合,若有情,便是至美之事。可她和那人,算什么?多脏,多丑!

寺中恢复了清静。

渔嫣爬上床,睡吧,最好无梦,那便无忧、无虑、无苦、无悲、无痛、无伤……

第二日,暖暖的阳光透进来,渔嫣睁开眼睛,在床上赖了会儿,这才慢吞吞起身,推开窗子,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朱唇一张,一连两个哈欠,娇娇软软地传进院中各人的耳中。

渔嫣定睛一瞧,那三妃正站在御璃骁的房门口请安。晨瑶手里端着热汽腾腾的紫米粥,香味溢人。

御璃骁的衣食都由她亲手打理,旁人不得沾边。

贤惠!她正在心中赞扬,轮椅木头轮子转动的声音沉闷笨重地到了耳边。她赶紧垂眼,垂手,垂脑袋,恭敬地给御璃骁问安。

守了三年多的寡,每天睡到太阳晒屁|股,哪记得这么多规矩?

“睡得好?”他盯着她的眼睛问。

渔嫣轻轻点头,做羞怯害怕状,“是。”

他的呼吸沉了沉,渔嫣眼角余光瞟去,阳光落于白发之上,根根莹白,似是披了满肩的雪。

“既然睡得好,梳妆打扮,陪本王去走走。”他转过头,语气冷漠,让人怀疑昨晚那个到底是不是他。

渔嫣温驯地关窗,梳洗更衣。依然是牙色锦裙,白玉簪挽发,垂一绺青丝,从耳边捋到胸前,脸上的疹子就这样露着,

“马上就能见到你的两个情郎了,你最想见哪一个?”他转过头来,盯着她的眼睛问。

【47】赌注

不待她回答,御璃骁又一笑,收回了视线,让人推着轮椅往前。木头轮子碾过碎石,发出崩裂的响动,硌得人心里不舒服。

寺钟一声一声,悠扬长响,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林光山影。

渔嫣往山门方向看,一队铁骑正卷着尘土直奔而来,领头者一身金色盔甲,太阳一照,万丈金光,活脱脱是来示威,彰显霸主身份。

御天祁来了!

渔嫣这才明白御璃骁的意思,大祭将至,皇族将陆续赶到寺中,不过御天祁来这么早,倒真让人意外。

马蹄在面前停下,几人翻身下马,渔嫣的视线落在云秦的身上时,心脏微微一疼,他怎么也来了?

“见过皇上。”

四妃上前给御天祁行礼,渔嫣站在四人之后,福了一下身子,没出声。

“起来吧。皇兄休息得可好?”

御天祁走过来,扶住御璃骁的手,一脸温和的笑。

“不错,寺中清静。”御璃骁笑笑,态度也比之前缓和了许多,寒喧完,又转头看着晨瑶说:“小瑶,去煮茶摆棋,本王许久没和皇帝下一局棋了。”

御天祁看了一眼渔嫣,亲手推住了轮椅往前走。兄弟二人在前,渔嫣被那三妃挤到后面,自然地和云秦走到了一起。行走时,云秦的手指突然伸过来,在她的手背上轻滑了一下。

渔嫣吓了一跳,赶紧抬眸,见众人都围在那二王周围,没人理会她,便转过头来看他。

“你瘦了,他折磨你了吗?”云秦小声说,墨瞳里全是不忍。

“没有。”渔嫣摇头。按理说,她犯了失洁那样的大错,御璃骁斩她千回也有可能,偏偏只嘲讽了她几句,戏弄她两回,一个巴掌也没打过。

突然,叶素简转过头来,盯着二人不阴不阳地问:“桐城侯,你和王妃在聊什么?”

声音很大,御天祁转过头,盯了一眼云秦,又看了一眼渔嫣,继续往前。而御璃骁却始终未转过来看她。

“你封侯了?”渔嫣惊讶地问。

云秦有些尴尬,轻轻点头。桐华侯,食万户邑,位比亲王。这都是婧歌在太后那里要来的。

“你们……很好吧……”渔嫣突然有些吃味,轻轻一拎裙摆,快步往前走了。一路踢开好几枚碎石,心中愈加难受。

以为可以平和地祝福他,以为过去就是过去了,以为情断就是情断了……可是不是的,她们青梅竹马之约,哪是说忘就忘的。之前是因为他不在眼前,又未娶妻,所以心里还能忍耐期待,如今呢?并肩走着,却不敢多说半句话。

那行人已经到了院中,小桌支在一株茂盛的山杏花树下,风摇动花枝,粉嫩花瓣往下纷飞。二王对面坐着,一只小炉上置着紫砂壶,茶水正香。

“多年未下,不知棋艺如何了,老规矩,拿赌注出来。”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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