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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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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人已经到了院中,小桌支在一株茂盛的山杏花树下,风摇动花枝,粉嫩花瓣往下纷飞。二王对面坐着,一只小炉上置着紫砂壶,茶水正香。

“多年未下,不知棋艺如何了,老规矩,拿赌注出来。”御天祁笑笑,二指捏着白棋,盯着御璃骁。

【48】最美的美人

御璃骁一笑,淡然说:“谁赢了,要求对方一件事,输者不可拒绝。”

“行。”御天祁点头,白棋搁下,凝神布局。

御璃骁执黑棋,每一次棋子落下时,都似闲庭落花,根本不加考虑。不知是不把胜负放在眼里,还是觉得稳操胜券,根本不把他人放在眼里。

二人身后站的人也特别有趣,御璃骁身上清一色的美人,御天祁身后却全是强壮的汉子。唯渔嫣一人游离在这些人之外,远远坐在人群后的大青石上,呆呆地看着云秦的侧影,他站在御天祁身后,不时拧拧眉,抿抿唇,显然沉入了棋局之中。

渔嫣突然觉得,原来云秦娶了别人也能过得好好的,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样食无味,寝不安。

蓦的,有两道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盯得她难受,匆匆转头,只见御璃骁歪在他的轮椅上,一手握着几枚黑棋,在掌心里转动着,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

见鬼,又打什么鬼主意?渔嫣赶紧低下头,做出胆怯羞涩的样子,摆弄腰带。

“我输了。”御璃骁突然丢了棋子,淡淡地说:“皇上想让我做什么事?”

众人都看向御天祁,他却看向渔嫣,浓眉微微拧了拧,停了会儿,才转过头,微微一笑,“皇兄为朕折一枝山杏花如何?”

伸手便能折起一枝山杏花,此事何难之有?

渔嫣突然有点失望,若是帮着云秦把她讨过去就好了,呆在御璃骁身边,度日如年,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折磨她、鞭打她、侮辱她……在渔嫣的心里,御璃骁可怕到无人可比的地步!

一阵疾风,绿叶和花瓣纷飞飘摇,她抬眼一看,御璃骁居然飞跃上了大树的最顶端,一手用利箭深深扎进了树干之中,紧抓着这箭,以支撑身体,另一手折下了一枝最妖娆的花枝,这才用力一拔箭,握着箭落回轮椅上。

这功夫,惊世骇俗,战神的称号,真不是白来的,这还是腿废了,若没废,还不知道功大到什么地步,难怪会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鲜花赠美人,本王就帮皇上把这花,送给最美的女人。”

御璃骁锐利的视线在渔嫣的脸上短暂停了一下,继尔看向身边的晨瑶,拉起她的手,把花枝放到她的掌心,柔声说:

“本王的晨瑶,当之无愧。”

“谢谢骁哥哥。”晨瑶拿了花,一手轻搭在他的肩上,满眼的喜悦。

“瑶夫人确实美丽动人。”御天祁笑笑,站起身,指着后山说:“去那里走走吧,有些事,想和皇兄聊聊。”

“渔嫣来伺侯。”御璃骁唇角笑意浅了浅,叫过渔嫣。

可为什么干粗活的人非得是她?她可推不动那么笨重的轮椅啊!渔嫣嘴角轻抿,硬着头皮过来,使出浑身力气,推了好几下也不动,众人都朝她看着,她又使劲地往前一顶,轮椅歪歪一滑,直接往路边的台阶下栽去。

(等下二更哈)

【49】被贬

虽然御璃骁有轻功,奈何双腿是废的,被轮椅压在下面,气得脸色铁青。众人赶紧上前,七手八脚,把他从深沟里、轮椅下给捞了上来。

御天祁亲手掀起他的锦袍下摆,为他揉nīe压到的腿,关切地问:“皇兄没事吧?”

御璃骁却不理他,盯着渔嫣,冷冷地说:“来人,传本王之意,渔嫣,废去王妃之位,贬为侍婢。”

这样的结果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突然。

“奴婢知罪。”渔嫣愕然怔了半晌,主动往后退去,和侍女们站在一起。这语气,倒有些解脱和释然。

御璃骁又刺她一眼,让人推着他回去换下沾满草叶和湿泥的衣服。

渔嫣跟着众婢走在后面,云秦突然上前几步,在她身后小声说:“不要着急,我会接你走,要保重。”

渔嫣快速扭头,见他一脸忧色,心中一暖,轻轻点点头,跟紧了前面的人。

回了小院,渔嫣习惯性地想回房去,却被晨瑶拦住。

“渔嫣,你已不是王妃,这间屋子你不能再住。”

“我要先收一下东西。”渔嫣看向屋中悬着的灯笼,画儿全藏在灯罩里呢。

“丫头们会为你收,下去吧。”晨瑶摇摇头,进了御璃骁的房间。

渔嫣暗自叫苦,拿不到画儿怎么办?

“娘娘,现在怎么办?晚上她们一点灯,就会发现画儿的。”念安跟在她身后,沮丧地问。

“怕什么,我自会把画拿出来。”渔嫣淡淡地一句。

“你怎么拿?”念安好奇地问。

“偷、抢、夺、骗、拐……”渔嫣依然形容淡淡。

念安傻眼了,小声问:“娘娘说的是真是假。”

“真。”渔嫣轻轻一字,今日他们晚上一定要一起用膳,到时候抽空回来偷便是了,何用惊慌?

她的镇定自若多少安抚了念安的情绪,她带着渔嫣到了专给奴婢们住的地方。这是大通铺,那四妃各带了两名侍女,把所有的床铺都占满了。三人在角落里挤了点地方出来,铺上铺盖,就算安顿了下来。

念恩左右看看,秀眉轻蹙,过去抱了床薄被过来,堆在墙边,隔开了冰凉坚硬的木板墙,她向来比念安要细心得多。

“娘娘,这手是怎么了?”她扶着渔嫣坐下来,眼尖地发现她的手背青了一大片。

“那个轮椅哪……”渔嫣拧眉,轮椅跌下去的时候,坚硬的木头敲到了手背,还有她的腿。

“让奴婢看看。”念恩赶紧扶起她的腿,掀开裙角一瞧,好家伙,绿了好大一片,她赶紧说:“奴婢采点草药去。”

渔嫣刚点头,外面匆匆来了一个丫头,趾高气扬地盯着她说:“念恩,念安,给你们分派新活了,赶紧出来。”

“什么新活?”念恩惊讶地问,这不是把渔嫣一个人给晾着了?

【50】坐上他的马车

“瑶夫人自有安排,快走。”宫婢不耐烦地催促。

念恩念安不敢违抗,无奈地看了一眼渔嫣,一溜碎步跟上前去。

小院只留她一人枯坐着,静如无人。天色渐暗,大祭将从亥时开始,这时候已经有寺钟声不时敲响了。

四妃正式进门,她却成了奴才。

在床上倒了会儿,眼看着月上枝梢,她一咕噜爬了起来,赶去以前的小院取画,大祭完,明天午后就会回城,错过今晚,就没机会了。

好在一路没什么人拦她,她绕到屋子后面,推开后窗,笨拙地爬了进去。屋子里没点灯,月光和屋檐下的灯笼光透进去,勉强照亮屋里的一切。

她才被贬而已,属于她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看来都丢出去了。人心势利,从来如此。她也懒得计较,反正又不想当御璃骁的妻子。嫁得无奈,守得无奈,倒是废得痛快!

她搭上高椅,伸手去灯罩里取画,六张画纸卷得整整齐齐,往怀里一塞,拔腿就走。手刚挨到窗户,便听到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快点收好东西,马上就要出发了。”

糟糕,怎么会突然要离开?大祭呢?渔嫣心中暗暗叫苦,想爬后窗,后面偏有巡夜侍卫持着火把过来,急得团团转时,脚步声已经停在了房间门口。

正往床底下爬的时候,又听到了一群男人的声音。

“天漠国突然发难,不过两日,已攻下一城,进军三百里,皇上……”

“回宫再说,皇兄你是在这里静养,还是随朕回宫?”

“皇上,骁王曾七次击退天漠国沉狼王,他最有经验,还是请骁王勉为其难,一同回京吧。”

“桐城侯也曾战胜天漠国大将。”

“那怎么能比?骁王战神之名,何人能比?”

争论声渐大,渔嫣不敢弄出动静,这些人耳朵可尖着呢,若搜出身上的东西,她非得被御璃骁摁着揍一顿。

她蹲在门后,悄悄地听。

骁王在军中的威望太高,虽然时隔三年多,这些人依然拿他当神,很多人都明白他死因蹊跷,尤其是他的铁血旧部,他的回归,在朝中激起了千重浪,后青国的朝廷,不会有安宁了。

“为国效力,乃人之本份。”御璃骁等他们争够了,才哑哑地说了句,这时候木轮轧出的嘎声不知道震疼了多少人的心。

没人能阻止他回到朝堂上。

院中的人散开,一阵静寂,想必是各自出发去了。渔嫣赶紧爬窗回去,到了小院一瞧,众人都撤了。回头看黝黑的大山,那样的深沉,月光都照不进去,不如,她一个人往山里跑吧……只要跑出去,她就解脱了!

心思正活,念恩满头大汗地冲进来,拉着她就跑:“我的好娘娘,你迟早把奴婢吓死,赶紧的,王爷要你去马车上伺侯。”

【51】娇滴滴和慢吞吞

渔嫣牙关顿时发痒,甩开念恩的手就抱怨,“为什么又是我?他有那么多娇滴滴……”

“娘娘!”念恩无奈地摇头,一转头,正巧御璃骁一群人正从拐角处出来,这样的对话,无疑又落进他的耳朵里了。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渔嫣觉得御璃骁是她的克星,否则怎么她只要一说坏话,他就会出现呢?

“小嫣儿最好快一点,否则本王让你变硬|梆梆。”他冷冷的声音传来,冻得周围的人忍不住打哆嗦,死人才会硬|梆梆!

渔嫣硬着头皮跟上去,低眉顺眼地跟在他的身后。

推轮椅的侍卫孔武有力,长腿迈得飞快,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勉强跟上他们的脚步。四妃各上了自己的马车,渔嫣不是王妃了,若不坐他的马车,还真得自己走回去呢!

晨瑶亲自过来给他铺好被褥,放好茶炉,下去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渔嫣,瞳中滑过一丝复杂的光。

渔嫣心道,你是御璃骁心中的第一美人,莫非还吃我的醋?正好笑时,马车突然就往前奔跑起来了,她一个不稳,人就往前扑去……

那小茶炉正烧着呢!若滚烫的水泼出来,她惨透了!

眼前疾风一闪,暗蓝色的锦袖挥过,把差点倒下的茶炉挪开,渔嫣呢,就准准地砸进了他的怀里。

这才是正经的硬|梆梆!她磕得牙都痛了!

她慌慌抬头,迎上他的视线时,赶紧又转开,去死盯着马车一角,请原谅她,他实在是太丑了!

他也立刻推开了她,冷哼时,嫌恶之意很明显。

看,明明厌恶她,为什么还要把她弄眼前来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虐?

车队浩浩荡荡,穿行在夜风中的山路上。

他一直在看书,马车里静得慌,她用小手指轻轻勾开了车帘子往外瞄。

云秦就在前面,背影挺拔,阔袖在风中烈烈,佩剑上长长的翠边金色鸳鸯穗子是新的,换下了她原本为他做的那个。

她有些伤心,上回看到他时,他还戴着她做的老虎缨络坠子。

还有什么人能比得上云秦呢?他的好,他的温柔,他的呵护,都是她死死记在心里的,也就这么点回忆能暖着她的心窝子罢了。

“眼珠子看掉了,也不是你的。”

他突然开口了,冷漠高傲。

渔嫣回头看他,他的手和他的脸比起来,会让人有一种一半是仙境,一半是地狱的感觉。这双手太漂亮了,谁能想到这双骨节分明的手掌,能让弓箭百发百中,也能让他的斩月刀所向披糜?

就是现在太丑了——渔嫣在心里鄙视自己的以貌取人,好在他的娇滴滴们不嫌弃就好,她佩服她们,还能叫得那样欢快……

“倒酒。”他掀掀眼皮子,长指翻了一页书。

渔嫣倒了杯烈酒,捧到他面前,“王爷请用。”

他抬起头,盯紧了她的眼睛。

【52】没力气了

“王爷请用。”见他不动,渔嫣硬着头皮又说了声。

蓦地,他一伸手,把她给拽到了胸前,酒杯一推,就喂到了她的唇边。渔嫣心中一惊,莫非还是怕她下毒?

酒杯强行抵开她的红唇,把酒喂进去,辛辣的酒灌得太猛,她呛得想咳时,他突然俯下来,封住了她的唇,舌尖钻进去,就着还残留在她嘴里的烈酒狂肆卷动。

“诶……唔……”

渔嫣猛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乌青的额上那几道扭曲的疤,一阵反胃翻江倒海地涌上来,也顾不上身份,推开他就吐……

秋玄灵那一声王爷我爱你,到底是怎么说出来的?光是这样看着他的脸,她就已经不想活了。

马车厢里一片死寂,不知过了多久,她擦了擦唇,僵着脖子回头看他。

“觉得本王容貌丑?”他丢开了书,哑声问。

“不敢,王爷威武之名,奴婢不敢冒犯,只是奴婢坐不得这样的马车,颠得腹中难受,还请王爷恕罪。”

渔嫣跪下去,怯生生地回话。光洁的额上,泌着一层细细的汗珠。

“敢对着本王吐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冷静,只是眼神更加骇人了。

“奴婢该死。”她拿出锦帕给他,爬过垫子,过来给他擦拭。

“换一件。”他冷冷地说。

渔嫣温驯地丢开锦帕,去小箱中拿了一件出来,双手托到他的面前。

“你是要让本王自己换?”他抄起书,往她头顶上一拍。

腿废了,又不是手,有何不可……渔嫣自然不敢说出口,只轻抿柔唇,温柔地去给他解胸前的鸳鸯盘扣,褪下长袍,又去解开他的暗紫色亵衣——他人都是白色为里,偏他穿暗紫色!

“这件不换。”他摁住她的手,双瞳里闪过一抹精光。

“嗯。”她飞快地抽回手,抖开锦袍给他穿上。

他的胸膛很厚实,完全不像套上锦衣后给人的感觉那样清瘦,这种人,骨头里都是力量。

“裤子换一换。”他突然恶意地来了句。

渔嫣脸红了红,爬去拿了条裤子过来,强迫自己摒弃杂念,拉开他的裤带。他的腿很僵,她使劲力气,也无法替他把裤子给弄下来,累得一身大汗,娇|喘连连。

“王爷、王爷你屁|股抬一抬,奴婢脱不下来啊。”她抹了把汗,抬脸看他,一脸无奈。

“本王若能抬,何必要你伺侯?”他双手撑在椅上,漠然地说。

“那……那你躺着可好?奴婢没力气了。”她跪直身子,小声央求。

御璃骁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慢吞吞倒下去,歪在锦枕上。

渔嫣在心里把他戳成了鱼网,双手还是抓住他的裤角,往下用力一扯……

嘶啦……一声,只见薄薄的绸裤直接撕开!

【53】只是他的奴

“奴婢知罪,王爷饶命。”

渔嫣头都大了,今天真是事事错,事事霉!

御璃骁低眼看看被她撕成两半的绸裤,还有两条露在空气里的结实小腿,慢吞吞地问:“渔嫣,你的力气还真小。”

“我……王爷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真没力气了。”

渔嫣颓然地往下一坐,无助地看着他。

御璃骁盯了她一会儿,闭上了眼睛,“拿新的来换上,本王要睡了。”

渔嫣心中哀叹,又翻了条新裤子出来给他穿,往上提的时候,又费了好些力气,一手抱着他的腰往上抬,一手又去提裤头,她一辈子没干过这样的……重活脏活累活!还没这样伺侯过自己的亲爹呢!渔嫣呵,宁可回到之前当寡|妇的时候,也不想要这个古怪刁钻的夫君。

只是,他居然还是不打不骂!

渔嫣收拾完马车里的脏物,见他呼吸深长,睡着了,这才趴回窗口去看云秦。

帘子掀开,只见他此刻居然就跟在马车旁边,刚刚马车里的动静太大,云秦发觉了,一直悄悄跟在旁边。见她掀开帘子看过来,立刻就伸出手。

渔嫣心中一动,大着胆子把手递了出去,二人只轻轻握了一下,渔嫣又快速收回来,放下了车帘,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发呆,他的掌心,全是热汗!

“小青鱼。”他在外面轻轻地唤。

渔嫣迅速扭头看了一眼御璃骁,又快速掀开帘子,手指压在柔唇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云秦的唇颤了颤,一脸痛苦。

“走吧。”渔嫣冲他挥手,用嘴型无声地说。

云秦摇摇头,又向她伸出了手。

渔嫣哪里还敢再伸手呢?就算是奴,也是御璃骁的奴!她现在只担心一件事,御天祁以她为铒,让云秦和御璃骁来斗。她算是看清了,御璃骁一回来就能重回朝堂,说明他在朝中的势力依然盘根错结,很难撼动。御天祁都不敢找御璃骁要人,云秦又有什么办法?

“不要管我。”她又用嘴型说了句,然后放下了帘子。

“小青鱼。”他还是不甘心,在外面轻轻地唤。

渔嫣捂上耳朵,缩紧肩。她就像一只想努力竖起尖刺的刺猬,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哪怕力量这样微弱,也要一试。她不怕死,只怕死得不值。

马车轮子吱呀吱呀地转动,枯燥又沉闷,压碎这稀疏月光。车厢里有淡淡的药香味儿弥漫,她渐渐迷糊,陷进昏睡。

御璃骁慢慢坐起,沉声道:“加快速度,甩掉他们,天亮前要进京。”

“是。”侍卫抱拳应声,随即用力挥鞭,马儿几声昂扬嘶鸣,撒开四蹄,往前飞奔而去。

趴在角落里的渔嫣,被这突然而来的疾速往后一掀,滚到了御璃骁的身边,他把她捞到怀中,一指托起她的小脸,久久凝望着。

熟睡中的俏颜,长睫在瓷肌上投下两弧暗影,像倦蝶稍憩,而柳眉却微微蹙起,染着一丝愁意。

在她醒着的时候,是看不到这种忧愁的,她总是很平静、很冷静,仿佛什么事都不能让她动容。

【54】让人上瘾

“渔嫣、小青鱼……”长指顺着她的眉眼一直往下轻轻地滑动,到了她的唇上摁住,低醇的声音从他的嘴里轻轻逸出,一字一顿,“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本王看,不是小青鱼,是小刺鱼,真是有趣,本王迫不及待要驯服你了……”

长指从她的唇径直到了她的脖子上,指尖触着那丝滑的肌肤,微暖的触感从他的指尖一直往他心里窜,他喉结一沉,忍不住解开了她的梅花攒扣,一手手掌覆上她浑|圆的雪柔,翻身覆上,另一手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下。

她的唇带着无法形容的花香,细腻、温柔、甜美,含在嘴里,像两片极有弹力的、又软软的糖,让人上瘾。

“还敢嫌本王丑,胆大包天。”

他吻过了,微微抬头,满意地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这被唾液染得莹亮的唇,简直像微微欲绽的玫瑰花瓣,引|诱他再度去采撷。

“你这张红唇,桐城侯可尝过?”

他双瞳微微一缩,喉结又沉了沉,小腹往她的身上压去,膝盖灵活而强势地抵开她的双腿,强悍的身体直接置进她的腿间,那怒撑的强硬隔着绸裤,紧紧地抵在她娇软的身子上面,似乎马上就要攻下她这座温柔城,征服她这片水嫩池。

“王爷。”

马车外响起了清亮的女声。

他拧拧眉,坐起身,阔袖一挥,遮住渔嫣的身影,微微侧头,沉声问:“何事?”

“王爷,快进城了。”女子又说。

御璃骁轻轻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晨瑶勒着缰绳,水灵灵的双瞳正温柔地看着他。

“知道了。”他冷冷地说了句,甩下帘子,扭头看向熟睡的渔嫣,低低地说:“今天放过你。”

————————分界线——————————

渔嫣在喧闹声中醒来,迷糊中有人正在拉她的脚踝,睁眼一看,一张稚嫩、陌生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

“渔姑娘,你快点起来,王爷的马要去吃草了,你赶紧下来。”男童以尖细的嗓音冲她大叫。

“嗯?”她揉揉眼睛,往旁边一看,御璃骁早就不在马车上了。

“渔姑娘,你以后就跟我一起喂马了,这都是王爷的马。”男童咧嘴一笑,指着前方大声说。

渔嫣猫腰钻出马车,顿时傻眼了,偌大的马场,足有上百匹马。

“这么多!”她扶着男童的手,跳下马车,看着绿草茵茵上,俊马悠闲踱步。若没看错,这是在护城河畔南柳汀附近,河中心有个小岛,她去年还悄悄泛舟上去过。那个岛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月牙岛,就像个月牙儿一样的形状,上面盛大开着一种特别艳丽的小花,煮成花汁,洗头最好。

“那,晚上住哪里?”她又四下环顾,好奇地问。

【55】出府

“姑娘回王府啊。”书童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又说:“我是这里的管事,姑娘以后听我安排就好。”

渔嫣哈地一笑,伸手拍他的脑袋,“管事,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叫青城,我都九岁了,你要对我客气点。”青城拂开她的手,挺了挺胸,不悦地瞪她。

“哦,知道了,管事大人。”渔嫣还是笑,弯腰折了几根狗尾巴草,慢吞吞往前走去。还真是给她派了个好活,居然让她和一个孩子呆在一起。

“那边十匹是王爷的座骑,我亲自喂,你不许碰。”青城瞪着她的背影,气咻咻地喊。

渔嫣停下脚上,她面前不远处的这十匹马,一看就是倾城之宝,体格高大,远胜其余的战马,其中有一匹纯体黑色,四脚却是雪白的,就像夜色中踏云来而来的精灵。

青城跑过来,指着另外的马,让她去照看。渔嫣给一匹马刷洗完,掬了水洗脸,水面上波纹荡开,又合拢,映出她的桃花面。脸上的红疹已经退干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佛寺真有佛光普照的缘故,没药吃,倒好了。

可这嘴角怎么有牙印?她从腰上拽下小铜镜,迎着光仔细看,唇角那枚牙印还挺新鲜,难道是昨天他亲自己的那一下留下的?咦,想着……就反胃呢!

她揉揉胃,去一边坐着休息。

一天混得很轻松,四周都围上了,外面有侍卫把守,她和青城只需要在里面看着就行。

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居然派这么个逍遥的活给她。

和青城回王府的时候已是暮色沉沉,寒风微起。从角门进去,渔嫣又有些为难了,她已不是王妃,住哪里呢?得,去见王府傅大主管吧,拜个码头,以后不受欺负。

一路问着找过去,到了御璃骁的书房外,她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里面隐隐传来好些男人的声音,似是在争论什么,越站越晚,天跟泼了墨一般,阵阵晚风拂来,穿得单薄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娘娘。”念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扭头看,念恩一件暗蓝色的王府宫装,正站在树后冲她招手。

她赶紧走过去,拉着念恩的手说:“你和念安现在做什么?”

“我在厨房里做事,念安在洗衣服。”念恩探头看了看书房,小声说:“许娘子让人找我,书商要稿。”

“好,我晚上想办法去和她见面。”渔嫣点头,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念恩和念安做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王府这么多人的饭菜,这么多人的衣服,一定很累。

“娘娘要小心。”念恩匆匆走开。

渔嫣的画儿,昨天上马车之前都叠好,踩在脚底下了,她就是担心御璃骁像那天一样,把她的衣服撕坏。

可现在怎么出府?她四下看看,有了主意。

【56】陷阱

书房里争执不休,傅总管根本不出来,所有的人也不敢进去通报。但有一人可以让她出府,晨瑶!

渔嫣半蹲着,起码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腿发抖了,才听到她从内室出来的脚步声。

“渔嫣姑娘,怎么这么晚上我这里来了,快起来吧。”晨瑶已卸了钗环,长发披散,一身粉色衬裙,懒洋洋地扶着婢女的手绕过屏风,走到堂内。

渔嫣看她一眼,立刻低垂长睫,小声说:“奴婢还有些衣裳旧物放在别院,请瑶王人给一道令牌,让奴婢回去取来。”

“原来想出府……”晨瑶坐下,沉吟了一会,轻声说:“王爷晚上下令,不得随意出府,不过你既有事,那就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内必须回来,小玉,把令牌给她。”

“是,小姐。”婢女小玉取了一面翠色令牌,递到渔嫣面前。

“谢瑶夫人。”渔嫣双手接过翠色令牌,又行了个礼,半弯着腰,慢吞吞地出去。

晨瑶起身,慢慢地走到门边,冷眼看着她远去。

“小姐,这王妃也不怎么样嘛,看她那窝囊样儿,都不敢和小姐对望,根本不配和小姐比。”小玉过来扶住她的手,不屑地说。

晨瑶摇摇头,轻声说:“你错了。”

“小玉哪里说错了?”小玉不解地问。

晨瑶不出声,仰头看向天上繁星,沉默了良久才小声说:“让人跟着她,看她去了哪里。”

“是。”小玉连忙应声,一溜碎步小跑,出去了。

————

渔嫣捧着令牌顺利出了府,径直赶往许娘子家中。听到敲门声,问清之后许娘子才打开门。

“王妃,你回来了。”许娘子激动地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

“是啊。”渔嫣笑笑,反手关上门,就坐在院中,从鞋子里倒出那几卷画儿递给她,“拿去给书商。”

“书商说要亲自和你谈下部的事,城里有两个人冒充你我在写,他分不清真假。”许娘子展开画看,满脸赞赏,“画得太好了!”

渔嫣盘算了一下时间,小声说:“我只有一个时辰,拿衣服来,我们换上赶紧去。”

许娘子连忙准备,二人换了男装,匆匆赶往书商的店铺。

店铺下挖空了,做了印刷的地方,油墨有些刺鼻。二人在前厅坐了会儿,听到有一阵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一扭头,只见那个大奸商金富就在其中,冲着二人阴笑。

“两个臭子,敢写这种东西编排本老爷。”金富奸|笑着,冲二人扑过来。

“奸|商狡诈。”渔嫣怒骂,拉着许娘子就跑。

二人夺门而出,后面一群恶狗一样的壮汉穷追不舍。二人借着对小巷的熟悉,左拐右弯,把壮汉们甩到了后面。

许娘子体弱,绊了一跤,腿磕在了石砖上,爬不起来了,渔嫣只好停下来去拉她。

【57】他的保护

“王妃你走,你不能落到他们手里。”许娘子摇头,用力推她。

眼看大汉们越追越近,渔嫣心一横,小声说:“你躲好,我引开他们。”

许娘子愕然,想拉她,却只见她灵巧地跃起,拎起袍摆一溜疾跑,没入了小巷深处,远远的,传来她清脆的声音——“来抓我啊,蠢货。”

许娘子把拳头塞进嘴里,紧张得瑟瑟发抖,小声念叨:“求满天神佛保佑娘娘……”

渔嫣到了花树下,闻到了腥味儿,陡然明白自己到了哪里!她在那个面具男的小院外边,她二话不说,爬树翻墙,在墙根处蹲好。

呼吸声从耳畔传来,慢慢转头,只见白狮正睁开眼睛,盯着她看着。

“狮兄,我蹲会儿,你别发怒。”渔嫣心里怕得直打结,双手合十,向它示好。

白狮歪了歪脑袋,长尾巴甩了一下,慢慢地站了起来,大脑袋凑到她的眼前,铜铃大的眼睛眨了眨,慢慢张开了大嘴巴。

渔嫣双手死掩着嘴,整个人都僵住了,就在狮子嘴要咬住她的脑袋时,那低醇戏谑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小表妹这么晚来舍身喂十月,本公子要如何感谢你?”

狮子的嘴停住,缩回去合拢了,转头看向面具男。一身玄衣黑袍,一张青铜面具,三尺青丝随意散着,脚上趿着布鞋,鞋跟还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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