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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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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极为羞耻,几个牛高马大的女子摁住她,强行分开她的腿,低头来看。

每个进宫选妃的娘娘都会经历这一关,有些人当场就会羞得哭起来。渔嫣一身冷汗直冒,却没办法脱身,只能任由她们验了,然后大声说:

“嬷嬷,娘娘已非完璧。”

桂芸嬷嬷的脸拉得老长,一挥手,众宫婢就扯下被子,把她蒙头一卷,抬着就往外走。

【29】我有工具

“把这两个死丫头也带着,进宫听从太后发落。”桂芸嬷嬷扭头看两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女孩,一脸狠意。

一行人经角门进了宫,直奔太后寝宫,但并未去见她,明儿公主大婚,太后怎会在这种喜气洋洋的时候来处理这种污秽事?

渔嫣和念恩、念安一起关在太后关|押犯错宫女的暗牢里,她一人一间,那两个丫头在另一间。仅一个火把插|在墙壁上,整个暗牢中充斥着腐臭的血腥味,滴答的水声从四面传来,令人心生恐惧。

“念恩,许娘子呢?”渔嫣靠在木栏上,轻声问。

“她只是厨娘,桂嬷嬷没理她。”念恩轻喘着,小声回。

渔嫣沉默一会儿,小声说:“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们。”

“娘娘,我们两个的命是娘娘救的,生死都是娘娘的人,念安本是个低|贱的奴隶,是娘娘给念安饭吃,给念安衣穿。这几年是念安过得最安定,最好的日子,自由自在,就算现在死也值了。”念安也挣扎着坐了起来,泪盈盈地朝渔嫣看。

“傻话,我们不会死。”渔嫣勉强一笑,安慰她们。

最后会不会,她又如何猜得到呢?

又黑、又冷、又饿……她晕晕沉沉地靠在木栏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睡去,又昏昏醒来。

牢门被人打开,暗哑的声音穿透厚厚的石壁,让她一震,慢慢转头看去。

几盏灯笼开道,桂嬷嬷在左,芙叶太后在右,慢步走过来了。

“太后。”渔嫣跪下去,额头俯地。不管如何,今儿她一定要试着让两个丫头安然无事。

几名宫婢把凤椅摆好,扶着太后坐下,她盯着渔嫣看着,一手轻抚着额边晃动的金珠流苏,久久不语,整个囚|房里都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更加压抑。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指上的黄金指甲,轻轻地敲了敲椅子扶手,轻声说:

“渔嫣,哀家知道,年纪轻轻就这样守着,滋味不好受,你犯了这样的错,哀家也能体谅,只要你说出那个男人,哀家就饶你一命,让你削发为尼,去宗庙里清修。你要知道,你这辈子,都是要为骁儿守着的。”

“是,妾身知罪,只是没有什么男人。”渔嫣磕头,诚惶诚恐地说。

“渔嫣,这时候就不要妄图欺骗哀家了,你们渔家,可是你一根独苗。”太后柳眉一拧,声音冷竣起来。

你让当寡妇,不能生孩子,渔家独苗也被你掐断了——渔嫣心里愤怒回击,却只能做出害怕的模样,额头紧贴在手背上,颤抖着嗓子说:

“太后明鉴,确实夜漫漫难熬,可妾身确实没有男人……妾身之所以已经……是因为妾身用了玉势,成亲那晚,教养嬷嬷给过妾身一只。”

太后身子微微前倾,一双凤眼紧盯住了她。

ps:祝大家节日快乐!

【29】酷刑

“太后明鉴,确实没有什么男人,妾有万个胆子,也不敢如此。”

渔嫣又嗑头。给她定下如此大罪,一没上刑,二没过堂,宗人府也没去,说明太后并不想真的弄伤她,只怕是要试探某些人而已。

果然,太后凤眼微微眯了一下,灼热的火光映在她饱满的脸颊上,唇角微微掀起一丝笑来。

“渔嫣,哀家说过,哀家可以体谅,若是皇上,哀家也能想法子,成全你二人……只是,你得告诉哀家实话。”

“确实没有。”渔嫣顿时明白了,太后顾忌皇帝,才不敢动刑,还抛出了这样一个诱人的条件,到底是为了什么?

“渔嫣哪,你父亲也死了好几年了,哀家听说,他有冤情……”

太后说着,又紧盯住了她的脸,想看出蛛丝马迹来。

渔嫣赶紧摇头,连声说:“不敢,先皇英明,怎会有冤枉。是父亲爱砚如命,一时糊涂,犯下滔天大错,是太后宅心仁厚,饶过渔嫣,还让渔嫣能有王妃之命,太后大恩大德,渔嫣没齿难忘。”

“呵……”太后轻笑起来,珠钗乱碰,晃得一脸艳冷之光,冷冷地说:“渔嫣哪,哀家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她站了起来,扶住桂芸嬷嬷的手往外走。先帝遗诏和雷坤军兵符不找着,一定会出大乱子!而先帝在病危之时,只暗中见过渔朝思一人而已!若非她抢先一步,网罗罪名杀了渔朝思,并把渔嫣控制住,坐在帝位上的,一定不是她的儿子御天祁,而是御璃骁!

可这两件东西,一天不找着,一天是个祸害,还有几位威风显赦的皇叔封疆一方,若落进他们的手中,江山岌岌可危。

渔嫣这丫头,看似愚笨,实则聪明得很!很懂得明哲保身,倒有点像她最初入宫的时候。若能为已所用,一定是枚好棋,若不能,就算不能找到那东西,也不能再留了,迟早成为祸害!

那么,她就用渔嫣,把那东西逼出来!

太后的脚步在牢门处停下来,微微侧脸,无情地说:“传哀家懿旨,骁王妃渔嫣不思皇恩,不安于室,笞五十,绞去十指之甲,那两个丫头,杖毙,以示惩戒。”

渔嫣猛地一怔,迅速站了起来,这是要弄死她?

牢门马上大开,几名粗壮宫女进了牢中,把她拖出来,脱到只剩下亵衣,捆到了牢房上面的石桩上。

那天来是深夜,渔嫣没看清这里的情形,此时一看,不由得心中一凉。在她脚下是一个深坑,里面全是毒蛇虫蚁。

淬了盐水的粗鞭子举了起来,正要往她身上招呼时,只听到纷乱的脚步声四下响起。

“骁王回朝了!”

谁?渔嫣若非手被捆住,真要使劲掏掏耳洞,她是耳鸣了吗?居然指望那个死鬼夫君!

【30】邪恶夫君

笞刑没继续,没有什么比骁王回朝更令人惊奇的事了!

渔嫣听说过,骁王此人,亦正亦邪,武功出神入化,为人狂傲不羁,他想要的东西,喜欢的人,从来不肯放过,只图一个痛快而已。其母和芙叶太后乃是表姐妹,前后进宫,一同受宠,御天祁的感情也算不错。但是御天祁在人前,更加谦逊一些,加之芙叶太后得势,所以太子之位,一直在二人之间摇摆不定,未成定局。

三年多过去了,他居然回来了!

人群呼啦啦地走光,全去看热闹去了,没人理会被绑在这里的三个人。

渔嫣挺郁闷的,这才叫真的死定了,骁王若不归,她还能指望御天祁能在色心的指使下,暂时让她安全,她再逃之夭夭。

可是死鬼骁王回来了,若知道王妃失|贞,还不把她丢进这深坑里整死?

“娘娘……”念安拖着哭腔,扭头看她。

念安嘴乖些,所以念恩挨的打更重,念安现在还有力气叫她,念恩却已经快咽气了!’

天边渐渐卷起鱼肚白。

只见几名太监抬着小辇匆匆过来,走过细窄的横木,到了石柱边,解下她,给她套上一件宫装,扶着她下来。

“娘娘,皇上和太后在正德殿,宣你过去见驾。”

太监把她塞上小辇,抬着就往正德殿走。想来是要让她去见骁王,然后判定她命运……有没有毒酒,让她自我了断?她愈加郁闷,真想跳下小辇逃跑。

现实,总要面对。

小辇在正德殿外停下,太监扶她下来,有人进去通报,随即里面就层层响起通传之声。

渔嫣一身狼狈,就这样披头散发,蓬头遢面的走了进去。

只有御天祁、太后,以及几名重臣,还有一名身形挺拔的男子站于殿中,那就是骁王?

渔嫣渐渐近了,抬眸,只见御天祁正满脸愠怒地盯着她,也不知道是因为骁王回归,还是因为她没守住他要的身子。

“渔嫣,璃儿回来了,你要如何向他交待。”

芙叶太后冷冷地说着,指上的金指套在椅子扶手上轻轻一敲。

“但请王爷发落,总之妾身问心无愧。”

渔嫣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那男子,然后福身行礼,死撑着不承认,也是活命的一妙招。

殿中很静,那男子呆了半晌,赶紧匆匆回礼。

“王妃娘娘,属下不是骁王,是骁王以前麾下副将赦连宣。”

啊?渔嫣猛地抬头,那死鬼在哪里?

她扭头四处打量,只见众人都朝她身后看去,于是赶紧转身,只见几名太监抬着一张椅子进来了。

那人身形高大,身着紫色王袍,长及腰下的白发如雪,一身冷硬之气,可惜脸上……疤痕纵横,极为可怖!

她倒吸一口凉气,她方才一路在念叨死鬼夫君,不想真来个丑陋似鬼的。

【31】天生狂傲

御璃骁的视线冷冷掠过她,迎向龙椅上的母子二人。饶是他不动,不说话,渔嫣也感觉到了他身上那无人能比的霸气。

雪色长发被穿堂而过的清风拂动,丑陋如鬼的脸上,一双深瞳幽暗冷锐,只要被他看一眼,那被看之人都会觉得如坠深寒地狱,心生恐惧。

渔嫣也害怕了,只怕这个人会用比虫蚁更可怕的手段来折磨她!那会是什么?别是凌迟就好,太痛!

正满腹杂念时,芙叶太后从座上起来,也不扶宫婢的手,快步下来,轻轻弯腰,双手轻捧住御璃骁的脸,凤眼里泪珠滚滚而下,悲凄之情溢于言表。

“璃儿,你能回来,太好了。”

御璃骁冷哼一声,让场面顿时变得压抑尴尬。

“哀家已经召各地神医入宫,一定会治好你的腿和脸。”芙叶太后却不管他的冷漠,继续轻抚他的脸,哽咽着说。

“太后,此女是谁?”御璃骁却转头看向渔嫣,冷冷地问,沙哑的声音,就像被锯子锯过一般。

“她是你的王妃,渔朝思之女,渔嫣,你当日遇袭身受重伤,哀家便依祖例,为你娶进正妃,为你冲喜。”太后赶紧说。

“为何如此狼狈?”御璃骁又问。

“她……犯了错,哀家正在罚她。”芙叶太后说。

这一问一答,似乎御璃骁才是主子,芙叶太后对他的恐惧也见一斑。

御璃骁,战无不克的战神,长刀染血,毙于他刀下的敌人数不胜数,传言只要他横刀立马于阵前,足能让敌军失去斗志,俯首称臣。

这传言肯定是夸大了,可渔嫣也明白,若非极心腹之人下手,御璃骁也不会惨烈至此。她能嗅到朝堂上再度出现的紧张气氛,一国不能容二虎,虽然他残了,可毕竟是威震八方的战神骁王!

“何错?”骁王又问。

芙叶太后柳眉轻蹙,低声说:“不洁。”

骁王眼中闪过几分杀机,转头看向渔嫣,沉声道:“既是本王之妃,当由本王处置。”

“皇兄。”一直静坐的御天祁猛地起身,大步过来,低声说:“真相还未查明,皇兄勿需动气,还是先交由宗人府察办清楚。”

“不需要,来人,带王妃回府。”骁王冷冷一声,立刻有三名侍卫进来,两名抬起椅子,一名向渔嫣抱拳。

他还是这样咄咄逼人!

芙叶的脸色骤变,掩于锦袖里的双手紧攒成拳。她想逼出渔嫣身后的男人,没想到出来的却是御璃骁。

御天祁的脸色也难看至极,渔嫣这一回府不知吉凶祸福。他从小就和御璃骁明争暗斗,为赢他,他下足苦功,甚至娶妻,也都是娶回能助他一臂之力的重臣之女,不像御璃骁,天生狂傲,只纳美人入府,只享鱼水之欢。

【ps:…感谢他乡已做故乡姑娘的花和钻石,感谢各位的咖啡】

【32】第一晚

时隔三年半,渔嫣再度踏进骁王府。

姬妾们已经散尽,王府里只有几名忠仆在守着,每天打扫庭院,修剪花枝,所以府中景致也不至于太过凄凉败落。

侍卫们把御璃骁扶到椅边,渔嫣从他身后暗自打量,他双腿像面条一样,一点力也使不上。

“渔嫣,你父亲几次弹劾于我,你还敢嫁我为妻,胆子倒不小。”他在椅上坐下,盯着渔嫣的眼睛,冷冷地问。

“先皇旨意,妾身不敢违抗。”渔嫣勾头,弱弱回答。

“不洁是何意?”他冷冷嗤笑,又问。

“……”玩文字游戏?渔嫣并不敢招惹这个男人,只有保持沉默,以静制动——行了吧,渔嫣,什么以静制动,你现在根本是被动挨打,根本不敢吭气。

门又开了,风挟裹幽香拂进鼻中,渔嫣扭头,只见一名身着绿衣长裙的女子,托着芳香四溢的小米粥,微笑着走过来。

“骁哥哥,吃粥了,这位姐姐是……”女子转头看渔嫣,一脸疑惑。

“她叫渔嫣,今后你不必洗衣做饭,这些活都交给她去干。”御璃骁淡淡地一句,接过她递来的粥碗,慢吞吞地吃。

他的手倒是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不像握剑的手,倒像是能书写翠墨文章的手。

渔嫣对于这种处罚挺意外,不是狠狠打个一百来鞭,再剜眼睛,剁骨头?

“那我替你更衣梳洗,早点歇着吧。”女子用锦帕温柔地替他擦了擦嘴,小声说。

“晨瑶,这也让她办,你去歇着。”御璃骁的声音总算有了几分温度,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手。

原来叫晨瑶,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应该比她还大。鹅蛋脸,杏眼朱唇,纤细的腰身,身上的幽香似是一种青草,在哪里闻过,渔嫣记不太清。

总之,是个美人儿。

晨瑶很温柔,也不多话,收好东西就走了。

渔嫣累了,可他坐在椅上,只管看她的书,根本不搭理她。这样站一晚,也是痛苦的事呢,何况是她已经许久未吃饭,刚刚的小米粥惹得她肚中咕咕直响,忍不住盯着他暗咒,该死的,怎么还不去睡?

御璃骁突然抬眸看她,她来不及躲开目光,只有尴尬地一笑……笑……她居然还敢笑!

他也楞了一下,眸子里戏谑之光顿浓。

“过来。”他说。

渔嫣只得过去。

“跪下。”他又说。

渔嫣只能跪下。

他的长指掐住她的下颌,再一点点地往她领子里探,直到触到她的雪兔时,才突然一个用力,把衣裳给撕破了,一双雪兔立刻颤微微地弹出来。

渔嫣赶紧挡,却被他一言喝住,“不许遮。”

渔嫣看着他像鬼一般的脸,一阵寒意从心头涌起。上|身光光的,凉风紧贴着她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害怕我?”他哑声问。

咬在胸口上

“不敢。”渔嫣又垂目,她这不是装,近距离这样看他的脸,太碜人了!这样纵横划拉的刀疤,就像被烙铁网子直接扣上去,再一拔拉撕扯出来一样。

“哼……”他冷笑一声,手指慢慢往下,摸到她的椒雪上,握住了,迫得她不得不靠得更近。

“渔嫣,太后为何选你?”

他的呼吸就从她的发边拂过,雪色长发贴到她的脸上,让她又微抖了一下。

“因为妾身无依无靠,用于冲喜最合适。”

“居然没让你殉葬。”他冷笑,终于松开了她。

“太后怜爱……”渔嫣没说完,一下就咬到了舌尖,她疯了吗?居然提及太后,他的死对头!在后青国里,御璃骁曾经是跺跺脚就能让风云变色的人物,皇帝极为信任,军国大权皆入他手,太后也得让他几分。

“好个怜爱,她怜你,本王就不想怜你了。”他的长指用力,握得她疼痛难耐,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抬起小脸看他。他的视线落在她额上的胎记上,讥笑道:“如此丑妇,用来给本王冲喜,简直耻辱。”

“骁王大可休了我。”渔嫣忍住气,皇家争斗,让她当祭品,一个个都来踩她,欺她!

“想得美。”御璃骁终于松开了手,不过却一抓她的手,把她揽到了膝头坐着,把玩着她的椒软,哑声说:“你是本王的妃,以后好好尽着你的本份。”

“做饭,洗衣?”渔嫣怔住,御璃骁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记着,本份点,否则本王就……”

他一口咬下来,就咬在她胸前的蕊尖尖上,痛得她一声尖叫。

“吃了你!”他舌尖舔过了,才慢吞吞地说了句。

渔嫣心里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滋生涨满,她一手捂住被他咬痛的胸蕊睦,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

“还真不害臊,果然yin娃dang妇!”他嗤笑一声,把她从膝上掀下,哑声道:“来人。”

渔嫣吓死了,赶紧转过身去掩好衣衫,才披上肩头,门就开了,两名侍卫低着双眼进来,抱拳行礼。

“把她带下去,关起来。”他端起一边的粥碗,开始吃已经凉掉的粥。

侍卫拖住渔嫣,直接关进了一间漆黑阴冷的屋子。渔嫣靠着门坐下来,紧紧缩成一团,脑中一阵阵空白。最近际遇太糟糕,从未想到过的事,都闯进她的生活里。

逃!她脑中只有这个念头,一定得逃!可是,大门在哪个方向她都不知道,怎么逃?

——————

后青皇宫。

芙叶太后彻夜未眠,赵太宰也在,紧拧着眉,堆满皱纹的眼睛紧闭着,听着来自骁王府的密报。

“御医怎么说?”赵太宰这才睁开眼睛,挥手斥退侍卫,转头看太后。

“双膝中箭,以致不能再站立;毒酒灌喉,以致喉头损害,声音改变。”芙叶摇摇头,手抚住了额。

家宴

“渔嫣倒可一用,皇帝不是喜欢她吗?可以此为诱饵。”赵太宰又说。

“那丫头不简单,别看她平常一副怯懦的样子,可骨子里反得很,若真是胆小,这几年是怎么活得容光焕发的?”芙叶端起茶碗,眼中闪过了几点厌恶的光。

“那更得用,有野心的人,就更好用,把那两个丫头也给她送去,今后有用。”赵太宰站起来,又说:“御璃骁明明废了,居然还敢现身,一定有蹊跷之处。明儿皇子们都会去拜访御璃骁,得摸清楚他是否已经得到了先帝遗诏。”

“去吧。”太后挥挥手,疲惫地说。

“芙叶,你要好好休息。”赵太宰走近她,轻轻地拍拍她的肩。

“嗯,很累,你找的那个女人,找到了吗?”芙叶的头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小声说。

赵太宰摇摇头,慢步离开了掬凤宫。

————

天色刚刚有点亮光,有人打开了门,硬梆梆地对她说:“王爷和晨瑶姑娘寅时三刻要用早膳,赶紧去做。”

渔嫣爬起来,揉揉眼睛,跟着侍卫出去。

“王爷最讲准时二字,若误了时辰是会军法处置的,快去吧。”侍卫指了方向,大步走开。

做饭、做事都是小事,渔嫣一路都在想,应该怎么才能脱身,又如何能救出念恩念安二人。她也隐隐察觉,她并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活罪有时候比死罪更令人无法忍受。若换成是她,变成御璃骁的鬼模样,一定早就撞死了。

雾浓,空气湿漉漉的,抬头看不到三步外的距离。她穿过长长的回廊,一直勾着头想心事,不妨一脚踢上了坚硬的木头,倒吸一口凉气,慌慌抬眼,只见御璃骁就坐在椅上,手里拿着长弓,搭上三根暗蓝色的羽尾箭,弦满弦紧,嗖地几声,利箭射出,没入浓雾之中。

“见过王爷。”她福身行礼。

“王妃当久了,不知早起是何事?”他转过头来,雪色长发上沾满了露水。

渔嫣嘴角抿抿,低眉敛目。

他继续射箭,不理渔嫣。渔嫣长舒一口气,拔腿就走,没走几步,只听一声锃响,再迈步时,居然走不动了,扭头一看,只见一枝箭把她的长裙钉在了地上。

“本王要喝水。”他淡淡地说。

渔嫣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拔动箭,只能撕破了裙子,过去给他倒水。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时,又忍不住叹,这男人的手实在漂亮,本来的脸应该也不差吧?

“眼珠子太多?”他冷眼睥来,冷冷地问。

“渔嫣知罪。”渔嫣赶紧低头。

“王爷,各位皇子和公主来了。”侍卫匆匆来报。

御璃骁似是没听到一般,继续挽弓射箭。纷乱的脚步声过来了,渔嫣抬眼看去,只见一群年轻男子快步过来,独婧歌一名女子,看上去大家都来得匆忙,皆是便装锦衣,而云秦就在其中。

【36】绝色温柔

“皇叔……”

婧歌胭脂色的锦裙冲过浓雾,拖着哭腔的声音软软传来。她从小就爱跟在御璃骁的后面,一点花拳绣腿也是缠着御璃骁教的,所以感情笃厚,不比旁人。可惜,哭声哽在喉中,化成了一句惊恐尖细的“啊”!

没有人能面对这样白发鬼面的男子而不动容的!

一群人怔立于台阶下,呆看着御璃骁。他深瞳一凉,蓦地就挽起长弓,对准了婧歌的眉心,还不待众人反应,一箭已经啸然射出,从婧歌高|耸的发髻上擦过,迅速没进浓雾……

“皇叔!”

婧歌扁扁嘴,扭着手里的绢帕,想靠近又不敢,看着御璃骁那样子,终是哭了起来。

“皇叔你怎么成这样了?你的脸怎么弄坏了?御医有没有来看过?”

其余皇子这才抱拳行礼,各人神情皆复杂莫名。

一声马的厮鸣,从雾中传来。

众人飞快扭头,只见一匹通体金色的俊马,缓缓从雾中走出,马上坐的却是女子,晨瑶。

青丝如缎,在风里飞舞。宽大的青色披风垂到马肚子下,一看就是男人的。披风一角绣一朵暗色牡丹花。

骁王生母在世时,先帝下令,只许她一人披风上绣上牡丹,因为只有她一人配得上这牡丹之姿。如此宠爱,再无二人。

这是贵妃留给御璃骁的披风!那么说,在他的心里,能配上牡丹的就只有晨瑶。

“骁哥哥怎么又生气了?”晨瑶从马上滑下来,解下披风,递给侍卫,慢步走到御璃骁的身边。

莲步轻盈,纤腰微摆,确实绝色,渔嫣也想赞一声美。

晨瑶从腰上取下一只翡翠玉瓶,晃了晃,柔声笑,“这是刚采的茶花露,我为你煮茶去。”

御璃骁轻轻点头,瞳中柔色微闪。

这二人目光交流,把众人都当成了透明的,都没理会。

渔嫣想走又不能,站在这里又像个木桩,没一个人理会她。正纠结时,晨瑶转过身来,轻轻轻拉住她的手,柔声说:“姐姐去煮茶吧,我已经熬好了早粥和小菜,你端来便可。”

“是。”渔嫣转身,两道视线扎得她心痛。她方才一直没敢看云秦,看不得的,那是当朝最显赦的驸马,婧歌的心上人。

匆匆赶到厨房,用小铜壶烧开水,放进茶叶,煮好茶,和早粥小菜一起端来。雾已渐渐散去,五位皇子,婧歌、云秦已经坐到了小几边。晨瑶坐在御璃骁的身边,正在给他按着双腿。

“每天多按按,总有一天能站起来。”她柔声说着,众人的视线都停在他们二人身上,渔嫣进来也没人注意,就连云秦也盯着御璃骁去看了,那眼神复杂,如看……情敌……

渔嫣强行把视线从云秦身上拔回来,成了亲的他,却削瘦了好多。同在一城,却似天涯。

【37】狼狈与雍容

“王爷,请用。”渔嫣托着木漆红绘托盘走到御璃骁面前,轻声道。

“姐姐放着好了。”晨瑶笑笑,接过了托盘,御璃骁的面前,素手轻执镶玉银勺,舀了粥,递到御璃骁的唇边。

他双眸轻垂,张嘴吃了,长眉轻拧,低声道:“淡了。”

晨瑶又笑,手抚过他的脸,小声说:“你还要服药,淡点好。”

众人又看渔嫣。长裙破了、又脏兮兮,更是未梳洗妆扮,钗环尽散,顶着满脸疹子,垂头站在那双人面前,这一屋子的主人,只有她像丫头下人。

家破人亡,还苦守三年半,渔嫣守来的日子,活生生就是个讽刺。云秦的眼中涌出了痛苦的神色,牙关一咬,咯地出声。

御璃骁却抬起了头,目光直刺向云秦,哑声问:“云驸马,你是牙痛?”

婧歌左右看看,挽住了云秦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胳膊上,看着渔嫣,脆生生地说:“他牙不痛,眼睛痛!皇叔,这位美人姐姐是谁,你这些年去哪里了?你怎么能让王妃穿成这样?她守几年,过得可苦呢。”

御璃骁依然盯着云秦,双瞳里幽光滑过,唇紧抿着,一身肃杀之气又悄然凝聚。

若是往日,在坐的众人一定如坐针毡,想法子逃走了。可是,今日他们都是一醒来就听到了这大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想知道当初出了什么事,他又是如何逃生,面前这绝美的女子,又是何人?

晨瑶转过头,轻启朱唇,声音甜美如黄莺出谷,“王爷为捉锦鸷鸟,落进陷阱,身中九支毒箭,被山洪冲下山。我和祖父正在山中采药,正巧救下了王爷。祖父,郝镇山。”

这名字一出,大家都轻呼一声。传说中郝镇山能医腐骨,救死人,医术高超到无法想像的地步,只是十八年前已经归瘾,再没人见过他,想不到御璃骁遇上了他!

“皇叔真是福大命大。”婧歌站起来,轻拎裙摆,跑到他的面前,伸手给他锤腿。软绵绵像面条一样的感觉,让婧歌的眼眶又红了,小声说:“是谁害皇叔?一定要捉到他,碎尸万段。”

御璃骁哑哑一笑,深瞳扫过眼前的众人,沉声道:“茶和粥都太淡,无味。今日和众皇弟们再见,理应庆祝,上酒。”

晨瑶没动,她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也没丫鬟,又是她去!

她拢拢发,轻垂双眸往殿外走。能干活,就能多活一天,这命运逃不掉,那就接受,去改变,去战胜。

“王妃姐姐换件衣再来吧。”婧歌跑过来,又说。

渔嫣微微侧脸看她的眼睛,单纯透澈,不像讽刺。她知道自己狼狈,而且……没穿肚兜,婧歌能看出来,众人也能。

只是,她去哪里弄衣服来穿?羞煞她了!脸上微微发烧,抱起双臂埋头就走,未走几步,便一头扎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38】找她要人

有力的双臂拥住她,龙涎香扑进鼻中,背上一暖,一件明黄披风罩下来,把她酽酽裹住。

急急抬头,只见御天祁暗幽的眸子正紧盯着她,身后一长溜的奴才们,抬着大箱子,端着大盘子,扛着大帘子,足有上百人。

“皇上。”她慌忙挣脱他的双臂,福身行礼。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门这才响起来,惊动殿中众人。

御天祁薄唇紧抿,上下扫了她一眼,大步往殿中走,人进了门,又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幽光微微一闪。

渔嫣赶紧低头,揪紧披风,大步往前跑去。

“皇上。”殿中人,除了御璃骁和晨瑶,众人都给御天祁跪下了。

“都起来吧。”御天祁点头,视线停在晨瑶的脸上,瞳中闪过几许惊艳,不过时间短如蜻蜓点水,迅速转开头,和御璃骁对望着,朗声道:“皇兄回来得突然,府中一切都要重新置办,朕让傅总管留在王府,为皇兄打理。以前的姬妾,皇兄若想寻回,朕立刻下旨,若不愿意,下月初七便是大选,皇兄到时候再选心仪之人便是。今日,朕先带了二十名美姬前来,伺侯皇兄起居,若有不满意之人,随时可让傅总管给皇兄换上更好的。”

“皇帝叔叔,你应该赶紧让天下名医都进宫来,先为骁王叔叔治病!”婧歌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连连摇晃。

“有医神千金在此,婧歌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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