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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梁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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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民奇道:“鲁哥。你怎就知这不是人肉?”

鲁智深顺了一口酒说道:“这人肉跟老鼠肉差不多。想当初洒家小的时候,在老种经略相公帐下当差,曾被西夏军围困了三个月,粮草尽绝。就靠着吃西夏俘虏过活,足足吃了一个月,怎的不知道这人肉的滋味。”

鲁智深说的平淡,李民好悬没吐了。好在李民此时还没吃什么,倒也没吐出来。李民禁不住指着鲁智深问道:“你!你怎么能吃人肉?”

鲁智深一瞪眼的说道:“怎么不能吃了!难道就许那些西夏军,跟那些辽狗一样,跑我们大宋来打草谷,把我们大宋得百姓当两脚羊烤着吃。就不许洒家吃他们了?粮草尽绝,什么吃不得,老鼠蟑螂都吃绝了。不吃他们吃什么?”

一旁的鲁雄,知道李民心善,初次下山,肯定没见过这个,连忙给李民解释,并安慰李民道:“女婿。看开些。鲁大师说的不错。这西夏人和辽人,咱们是不能把他们当人看得。鲁大师他们吃人,好歹还是粮草尽绝的时候。可那些西夏人和辽人,那入侵咱们大宋,那可是从来不带粮草的,都是就食当地。抢当地的百姓粮食吃,没有粮食了,就直接把咱们大宋得百姓烤着吃。那些可都是老百姓啊。鲁大师他们吃的好!”

一旁的恶虎,猛地端起酒碗,对鲁智深说道:“大和尚,吃得好!我老虎敬你一杯!”

武松等人也随即全都给鲁智深敬酒,表达了对鲁智深吃西夏俘虏的敬意!

李民无话可说。李民首次感受到岳飞满江红中: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句话,除了豪迈之外,其隐含的悲壮,因为这不仅是说,更有可能是真的。在深入敌后,无粮的时候,只能吃敌人的肉,喝敌人的血!

李民生为一个现代人,却是无法想象冷兵器时代战争残酷性的。李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代战场上,竟然已经到了人吃人的地步。

尤其是那些西夏人和辽人,竟然吃平民百姓,更是令人发指了。这同时让李民惊醒:貌似史书上也说过,金兵南下,以人为食。河北十室九空。看来,这记载也肯定是真的了!

李民再次觉悟:他有幸来到这个时代,绝对不能让这北方汉人除了被金兵杀死吃掉,就是妻女被蹂躏的恶行发生。

而这时,那店伙计已经端上几盘大馒头上来。武松受此时气氛影响,再次找茬发作,猛地取过一个馒头拍开骂道:“你这馒头是什么馅的?狗肉,猪肉?别不是人肉吧?”

那伙计吓得连忙说道:“客官莫要乱说!这人肉怎能做馅的?”

武松笑道:“人肉怎么不能做馅?我却听说:这大树十字坡,行人住进亡。肥的切做包子馅,廋的熬成大骨汤。”

伙计当即变色道:“客官吃酒也就是了,何来糟蹋小店?”

武松也不搭理他,又径自问道:“你这店可是什么名号?”

“孙家老店。”

伙计虽然有气。可看着李民人多,一个个的又全都有型有块,不是胖大的魁梧,就廋小的精悍。各个都像个习武的人。却只能继续陪着小心的应承着武松。

武松看在眼里,却浑不在意的说道:“原来这老板却是姓孙。如今在哪里?可叫他出来陪酒。”

店伙计越发的忍着气说道:“我家老板却不姓孙,乃姓张。现今有事出门了,却是不能招呼大爷了。”

武松奇道:“你这孙家老店,这老板怎的姓张。莫不是你家霸了来的,还没有改个名号?”

伙计继续忍着陪笑道:“大爷说笑了。这孙家老店,也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了。怎的霸了来?只是我们老掌柜的姓孙,膝下无儿,招的上门女婿。故此,我家这孙家老店,掌柜的却姓张。这可是从了我们老板娘的姓。”

武松笑道:“一听你家老板就是一个怕婆的囊货。懒得说他。你且叫那柜上的小娘子与大爷们陪酒。”

伙计当即吓得变色的说道:“大爷莫要乱说。那可是我们老板娘,却是不什么不三不四的陪酒女子。”

武松调侃道:“老板娘又怎么了,即坐在哪里,却又怎的不来陪客人喝酒?。。。。。。”

还不待武松说完。那柜台内的女子,却是忍不住了,随手从柜台下操起双刀,纵身跳出柜台外,单刀指着武松骂道:“你该死的贼汉!自进门就不三不四的乱说。老娘忍你很久了。老娘拼着今后不在这十字坡干了。也要教训教训你!是个汉子的,你就出来与老娘单挑!若是不敢,没得在这里喷蛆!老娘这里不招待你!给我滚!”

武松虽然是挑事来的。可却怎受的了这个骂?

武松当即怒极反笑道:“你这个婆娘倒也泼辣。竟敢与爷爷叫板。好好好。今天我就替你男人管教管教你。若是有半个相帮的,爷爷我就算不得男人!”说完,武松起身就向酒馆外面走去。

那女掌柜的,更是飞一般的拎着双刀跳了出去。

李民身边的其他好汉。知道武松的本领,却也不替武松担心,各个嘻嘻哈哈的准备看乐。唯有李民暗暗奇怪:怎么有些乱呢?这孙二娘怎么不下迷药改单挑了呢?

第三卷 第十回 真真假假

武松对敌孙二娘?

在李民得观念中,貌似没有什么可比性。要知道武松的拳脚功夫,那在梁山好汉中,绝对数一数二的。而孙二娘的战力排行,那可差的远了。

不过,如今这一男一女往那一站。李民很泄气。貌似这个女掌柜的,却显得比武松彪悍的多了。

只见武松吊个郎当站在那里,也不见什么门户,就跟一个痞子一样。而那个女掌柜的,起手的架式却很牛逼,双刀霍霍,运转如飞,只见刀光一片,不见人影半分。最少,以李民如今的武学功底,却是看不出来。可见这女掌柜的刀法,最少对付李民这样的,那绝对轻松。

李民很怀疑:这个女掌柜的到底是不是孙二娘,别又摆了什么乌龙。

而就在李民疑惑的时候,那女掌柜的却已经狠辣的猛扑武松而去。只听刀声霍霍,刹那间,不知砍了多少刀,只见刀光中,武松的身影倒了下去。

李民闪眼看到,心中猛然一惊。可就在这时,只见白光一闪,两把钢刀飞向半空,随即那女掌柜的不知怎么的跌倒在地。却是武松一个勾挂连环腿,踢飞了双刀,随即把那女掌柜的扫翻在地。随即一脚踩住那女掌柜的后心。

武松这力气,如今在李民身边的这些人里,也就仅次于鲁智深。这一脚下去。哪怕没用全力,那最少也有五六百斤,当即踩得那女掌柜的痛叫一声。

李民看的心惊:这一下还不得踩爆了?就算不爆,踩平了,那也不好啊。如今还没确定这家是不是黑店呢,这算个什么?

不过,李民却也很是佩服武松:这家伙,打架果然黑手,确是不管男女的。很好!很强大。比我强。我要是有着狠心,估计李师师也翻不了天。不过,李民随即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能打过李师师。毕竟李师师最近可是一直跟鲁玉过招的。李民虽不太清楚李师师的战斗力,可鲁玉的战斗力,李民可是太清楚了。

而这时,武松踩得那女掌柜的动弹不得,开口说道:“你一个妇人,竟也向爷爷挑衅,如今你可心服?”

那女子虽被武松踩得动弹不得,后背骨都快碎裂了一般,可却仍是嘴硬,暴怒道:“你是个男人,就一脚踩死老娘!平白欺负我这孙家老店,老娘就是死也不服!”

武松气的都乐了。如此暴烈的女子,确也少见。武松正待脚上加劲,再给这个女的几分厉害尝尝。却听远处有人大声喊道:“好汉息怒,手下留情。小人有话说。”

武松和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却见远处匆匆跑来了十几个人,为首的一个精壮汉子,还没到近前,却已经急的边跑边喊。

武松见有人喊,当即也不再加力,只是踩住那个女掌柜的,不让其动换。

那汉子气喘的跑到近前说道:“好汉。众位所为的,不过就是这孙家老店。小的今天认输,还请放了我的婆娘,这店铺今后就送与众位好汉了。”

而地上那女掌柜的,闻听更是怒道:“你这死窝囊的贼汉。我父留给咱们的老店,那有送人的道理?你不说拿刀与他们拚了,求个什么?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李民等人一听,顿时摸不着头脑。武松更是脸红气闷的喝道:“住口!你们这狗男女,凭得用这种话羞臊某家不成?我堂堂国师门下,朝廷挂号的左武郎,提点清福宫,二龙山护山统治,岂有谋你们这野店的道理!”

武松这话一说,那汉子当时一喜,知道可能有误会,当下也顾不得他婆娘的训斥了。连忙叉手说道:“小的眼拙,不知好汉还是一位官爷。敢问好汉的大名。”

武松昂然说道:“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道德普惠国师门下武松是也!”

那人当即惊讶的“啊”了一声,疑问道:“莫不是井阳岗打虎的武松?”

“正是!”武松坦言说道。

那人当即纳头便拜,恭声说道:“久闻武大人威名,今日幸得拜识。”

武松当即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时代的人比较纯朴,受人一个头,那可比收礼还厉害。何况人家还能说出他武松的英雄事迹,显然也是有外面的人。武松迟疑道:“你是何人?”

那人连忙说道:“小人人称菜园子张青。正是此间掌柜。这妇人却是小人的浑家。江湖上也有个匪号:人称母夜叉孙二娘,却是我这浑家,有眼不识泰山,却不知怎的冒犯了武大人?可看小人薄面,还请恕罪!”

武松当即脸一红,连忙放起那妇人,毕竟从刚才,一直都是他武松以为这家是黑店在找茬。武松吃软不吃硬。人家对他一客气,武松却是不好强硬了

此时,孙二娘爬起身来,知道武松等人不是图谋她这家酒店的,当即换了脸色。拂去了土,随即上前拜道:“小妇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武大人恕罪。请大人进屋说话。”

这女子一赔礼,武松更不好继续找茬了。可他应承了李民,却也不好就此罢休。当即也不进店,索性直接问道:“看你夫妻俩,也不像个等闲人,何以江湖传你家却是一间黑店?实话跟你们说,我如今也算是官人,今天就是来踩你这家黑店,为民除害来的。”

孙二娘当即怒气冲天,恨恨得说道:“气煞我也!武大人,冤啊!这全是黑熊岭的那帮贼子造的谣!我这孙家老店,也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了。哪是荒山野店可比的?都是那帮黑熊岭的山匪,想收了我这孙家老店做他们山寨的眼线。却被我们家打跑了几次,使得坏。今天我看你们这么多人进来,还不断生事,还以为是他们找来的帮手。这才忍不住气,得罪了武大人。”

李民在一旁听得都糊涂了,怎么又出来一个黑熊岭?

武松也是奇怪的问道:“你说得可真?你们果真没有卖那人肉包子?”

张青在一旁苦笑道:“武大人。如今这猪狗肉,富人不吃,便宜的很,切做包子馅,也值不了几文。奈何做那杀生害人的勾当?没得让那客人不走我这十字坡了。若是真有。虽得一时之利,恐怕用不了两年,这条路也就荒了。我这孙家老店,又如何开的了几十年?就连现在,我们家明明正经买卖,只是被那黑熊岭的贼人造谣,这路上的客人也就稀了。除了那些老客,生客已经绕着我这十字坡走了。这店铺已经开的艰难了。您若不信,我那店里,正好还有几个老客打尖,武大人却可随便问个清楚。”

张青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还用得着问。问也肯定差不了。武松当下把目光看向了李民。毕竟武松如今乃是李民手下的护卫统制。虽然信了张青,可却是不好做主。

而李民此时却已经有些糊涂了。

老施写的水浒,还真是真真假假的让人难以琢磨。说假的吧,武松和林冲都没怎么差错。可说真的吧。这二龙山连户部都不知道,还得现给编一个出来,现在,这个孙二娘卖人肉包子,更成了有人捏造,这真真假假,还真让人难以分辨。

不过,李民随即却也有些恍然。毕竟老施写水浒那阵,离如今也一两百年了,又没有后代的网络可查证核实资料,全凭道听途说的江湖传言,再加上他老人家的艺术需要,这水浒能有个五六分准,那已经是很不错了。估计这水浒还是假的多,真的少。绝对不能当作资料用。

而这时,孙二娘和张青却也都是眉眼通透的人,眼看武松用眼看李民,当即知道武松别看偌大的名声,却不是主事的人。

孙二娘使了一个眼色,张青当即连忙恭声说道:“小人眼拙。却是慢待了几位好汉。却是不知这几位好汉怎么称呼?”

武松觉得因误会把孙二娘打了,张青又如此恭敬他。却是欠了张青一份情面,当即给张青介绍李民道:“你凭的没眼光,这就是我朝的道德普惠国师,余者,皆是我家国师大人的护卫,却也都是当朝在册的统制。”

张青第二次听闻道德普惠国师的名头,虽然张青依然不知道这大宋朝怎么多出来这么一个国师出来。可这并不妨碍张青对李民地恭敬。要知道,单单是武松那个统制的身份,就已经够让张青仰慕的了。张青根本没想到他这小店,竟然还能招待一位国师。

张青当即五体投地的拜倒,颤声说道:“不知国师大架光临,慢待了。死罪死罪。”

一旁的孙二娘也有些傻眼,当即也拜倒在了地上。颤声说道:“拜见国师,还望国师恕罪!”

第三卷 第十一回 打出来的富贵

却原来如此。无怪乎梁山好汉还有他们二人的座位。要不然,想那梁山能打出替天行道的招牌,连过路的商旅都有所不抢,又怎么能让自身的队伍里面,出现害好人,做人肉包子的家伙存在。这无论如何,杀害无辜弱小,总算不得好汉。想来却是施老先生听了传言,没分清楚就胡乱写了。

李民暗暗叹息。对张青和孙二娘俩人,也微微有歉意,随即说道:“起来吧。也是我等误信人言,让你二人受委屈了。”

张青和孙二娘虽然也有些性格,可他们这俩人充其量也就是野店的掌柜,他们何曾想过李民这样的大人物,也会对他们如此说话。

当即又各自磕了一个头,这才起来。

等稍后进了屋,张青更是命人从地窖中取出两翁窖藏了四十年的好酒,那可是孙二娘他爹开店时埋下的镇店之酒。热情的招待李民等人。

几巡酒过后,大家也全都熟悉了一些。张青和孙二娘的拘谨,这才消淡了下去。不得不说,张青和孙二娘这俩人,在酒桌上,还真是一对绝配。张青圆滑,孙二娘泼辣。这两人一搭配,一个酒桌上八面玲珑,把每个人都恭维的高兴,一个火辣热情,劝酒不断,却不是一般男人能拒绝的。整个把酒桌上的气氛,全都搞起来了。

武松吃了半晌酒,想起先前找事把孙二娘打了。有些歉意,有心的说道:“你夫妻二人就任着那黑熊岭的贼人,糟蹋你们的名声,也不想个办法?”

张青和孙二娘与众人喝了会酒,也放开了,孙二娘当即火辣的骂道:“怎么没想过!只是那些该杀的贼囚,全都不是男人,找了我们几回麻烦,斗不过我夫妻二人,就缩在山上造我们的谣言。那黑熊岭虽算不上险峻,可山寨中却着实有几张硬弓,我夫妻二人,却也奈何他们不得。这几日,我家汉子,正广邀朋友,准备灭了他那寨子。”

武松闻言笑道:“嫂嫂还需邀什么朋友?今日我就与嫂嫂破了那黑熊岭,也算是对今日冲撞了嫂嫂,给嫂嫂培个礼。”

孙二娘当即喜道:“这怎当得?”而那张青却又是拜倒谢道:“多谢武大人仗义。”

武松当即哈哈大笑,抓起了张青喝酒。

李民暗暗好笑:这武松那都好,就是吃不起恭维,受不得待见。一两句好话,就把他买了。却不是给我找事?不过,也好。这张青酿得酒,却也不错。我这正少来钱的门路。收了他,弄个酿酒厂,赚不赚钱,却好赖省了买他人的酒喝。

故此,李民也没阻止,反而正气凛然的说道:“武统制说得正是。我辈中人,却如何容的这等宵小放肆!”

林冲、鲁雄等人,原本对这事,无可无不可。此时李民订了基调。又感张青、孙二娘夫妇招待的殷切。当即也全都纷纷叫好。

张青和孙二娘夫妇,更是越发的高兴。要知道,张青、孙二娘夫妻是那黑熊岭的眼中钉,那黑熊岭,又何尝不是张青、孙二娘夫妻俩的眼中钉。这路上有山匪,酒店的客人,自然就少了。何况他们还给孙家老店造谣,这就更是天大的恩仇了。

而就在这时,却听有人大声喊道:“开黑店的贼婆娘,还不给大爷滚出来接客!”

孙二娘闻言,当即就怒了。随即从酒柜内操起双刀,就冲了出去。

李民暗暗摇头:这孙二娘的脾气也太爆了。简直沾火就着,快赶上武松了。不过,李民怎么说都被人家夫妻俩奉承半天了,李民又有心收了张青、孙二娘,弄一个酿酒厂。自然也就要卖卖力气了。

李民随即说道:“都出去看看。”

武松等人全都陪着李民再次出了店门。只见店外来了五六十人,而孙二娘已经和一个用铁鞭的大汉,打到了一起。

李民当即喝道:“住手!”

孙二娘知道李民的身份,当即不敢违背,连忙虚砍几刀,逼出了一个空隙,跳出了圈外。而那来人,虽然没有继续追赶,却是不买李民的帐,当即骂道:“哪来的鸟人!竟敢扫大爷的兴?”

李民微微皱眉,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李民还真很少被人当着面的骂,尤其是李民蒙到国师之后,那更是没有了。

李民当即哼了一声,冲武松说道:“给我教训一下这个狂徒!”

武松当即哈哈笑得跳了出去骂道:“你这鸟人!记住了!就是爷爷我武松!”说着,来到进前,左手一个拨云揽月,引得那人用铁鞭封挡,脚下猛然发劲,切近那人怀里,右手一记冲天炮,当即打得那人鼻血长流,向后仰去,而武松随即脚下一勾,当即让那人仰天摔倒,武松随即上前一步,一脚踢在他的右手脉门,把那铁鞭踢飞了出去。随后弯腰,当胸一抓,又把那人拎起来了个大摔,摔得那人五荤六素,满眼的金光。武松这才跨坐了上去,抡起了大拳,直照肉厚的地方打去,直打得那人贼喊乱叫,却又不死不晕。

显然,武松先前那都头却也不是白当的。果然有些刑讯的手段。

而直到这时,那些新来的汉子,这才醒过味来,当即各自怒喊得围拢上前,就要对武松围攻。

李民当然不能看着武松吃亏。李民当即摇了摇头说道:“把他们都给我拿下!”随即暗暗叹息: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有话好好说呢?非要动手,咳!——

而随着李民这一个命令。当下,除了铁豹,恶虎依然护卫在李民身边,其他人当即全都冲了出去。别看李民这边的人,相对比那五六十的大汉,人数上要少上许多。可战斗力上,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尤其是鲁智深,虽然因为喝酒没带他那方便连环铲。可如今鲁智深的力量,实在强化的太恐怖了。一路径直冲了出去,不管遇到谁,那都是一拳打去,不论那人是不是来得及封挡,全都被鲁智深一拳打飞了出去,最少也都摔在了十几米外,没有一个人能像电影中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能再起来的。显然,就是不死,也万难逃过重伤的下场。

故此,几乎是片刻间,五六十的大汉,就全都躺在了地上。而武松更是连动都没有一动,依然笑嘻嘻的忠实地执行着李民的命令,教训着那个狂妄之徒。让他既没有还手之力,又保持着清醒地受着教训。

不过,此时那个狂徒,早已经半点不狂了,只剩可怜兮兮的乞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而相应的,张青和孙二娘等人,这才清楚地知道,李民手下这帮人的战力又多强,貌似武松这样的身手,竟然都不能稳坐头把。那大和尚简直太勇了。张青和孙二娘,越发的对李民敬仰起来。

而这时,鲁智深见没人可打,不满意的走了回来说道:“这帮鸟人,却也不经打,洒家还没活动开筋骨,却都躺下了装死,还不如与玉儿打得痛快,真真的少兴。

铁豹等人全都暗自咧嘴:就你这会变身的大和尚,除了同样非人类的玉儿,又有哪个能让你打得痛快?

确实,现如今李民手下这些人里面,除了武松和林冲,还能运用一些技巧招式,陪着鲁智深打上几十个回合之外,也就鲁玉能靠着天雷拳,应撼鲁智深片刻了。余者,无一人能当鲁智深一招。

一力降十回。实打实被鲁智深发挥到了淋漓尽致。鲁智深如今已经是李民手下实打实的第一高手,第一猛将了。其次,不算鲁玉,这才轮到林冲和武松这一马上,一步下的两大高手。

故此,李民听闻鲁智深抱怨,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随即向张青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因何来你这里闹事?”

张青躬身说道:“他们就是黑熊岭的贼人,想来这回又寻到了帮手,故此前来我这里闹事。今被国师拿了,他那寨子里,估计也就还有百十来人,却是少了小人许多手脚。小人只要再寻了三五个帮手,定可灭了那黑熊岭。”

李民笑道:“这却是不急。我即说了帮你,此事就包在了我身上。我自还你一个清静。”

而就在这时,那被武松教训的家伙,受打不过,又求饶不得,最终喊道:“爷爷莫要打了。爷爷莫要打了。小的有天大的富贵送给爷爷。”

第三卷 第十二回 首功

天大的富贵?

武松止住了拳头,转头看向李民。李民点了点头。武松随即放了他,喝道:“你这鸟人,且说来听听,若有半点虚假,爷爷照打不误!”

那人挣扎着爬起,跪在当地说道:“小人人称铁鞭周军,日前于大名府听闻梁中书购得十万贯的金珠,欲送给狗贼蔡京作为贺诞之礼。皆是不义之财。我有心取了,只恐力单。这才上黑熊岭,邀请众好汉共同行事。不想他们与各位结怨,却又得罪了众位好汉。我看众位都是本领非凡的好汉。不如了解了这段恩怨,共举大事。同享一番富贵的好。”

这周军趴在地上,卖力的说着。可等他说完,张青、孙二娘这俩人倒有些动心。可李民的这些手下,却全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没办法。这就是境界的不同。像周军和张青、孙二娘等人,在他们眼里十万贯已经是了不起的天大富贵了。甚至就算是原先的鲁雄、武松等人眼中,十万贯也是一场天大的富贵。可是现如今,且不说皇上拨给李民修建清福宫的内努钱就有两千万贯,就算是卢俊义、高俅等人送给李民的。又有哪一个少于了十万贯?

当然,这并不是说梁中书送给蔡京地礼轻了。只不过,梁中书送给蔡京的,并不是什么有事相求的救命钱,而是跟逢年过节送礼差不多的常例贺寿钱,这每年都送的礼,自然不可能比梁中书一年捞的钱都多。

所以,这十万贯的礼金,对于梁中书这样的一方大员来说,却也是不多不少。而对于蔡京来说,这更不过是他一年收的无数礼钱当中的一分子,不过是他女婿情谊的孝心罢了。

只是当着些大人物往来联络感情的小钱,落到了周军这些老百姓的耳朵中,却成了了不得大富贵。而李民手下这帮人,跟了李民,也见过李民花钱的大方了。自然知道这十万贯,在李民眼里算得什么富贵?

尤其是铁豹、恶虎等知道李民曾在万花楼一夜就花费过十万贯,自然就不把这十万贯当回事了。

而除此之外,李民手下这些人,如今跟着李民,好歹也算是半拉官人了。除了鲁智深,各个身上都有一个官职,如此身份,竟然有人建议他们去抢梁中书。这两事加在一起。如何不让李民手下的这帮人哈哈大笑。

只是李民这帮人笑得,却把周军笑得摸不着头脑。

不过,也不怪周军如此。毕竟李民的一身打扮,随便得很,并没有穿什么盛装。只不过是普通员外衫,而且还是非常宽大的那种,而其他的人,由于李民的打扮,他们跟着李民,自然也不好穿什么官家制式的衣服。而且,他们这帮人,恐怕除了林冲,也没有一个人能穿的惯那种官家制式服装的。

故此,周军见他们这么能打,自然以为李民他们是张青请来的好汉了。

不过,李民手下的众人虽然笑得都欢。可李民却没有笑。毕竟李民在大名府那些天,受到梁中书地招待,还算满不错的。

李民不禁暗暗叹息:梁中书把这事嚷嚷的这么大,连这种小贼都知道了,这不是诱人犯罪么?无怪乎他的寿礼,老让别人抢呢。

而这时,孙二娘心直,见众人笑,自认为和众人已经有了些交情,却是向武松问道:“武叔叔,你们却是笑个何来?”

张青脑袋转的快,怕孙二娘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连忙骂道:“你这傻婆娘,武大人他们都是国师的人,国师的人,还能胡乱抢劫他人的么?”

武松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随后又对周军笑骂道:“你这贼囚!我还当你说的什么富贵。这十万贯的小钱,算得什么天大的富贵。这些许小钱,却还放不到我们国师的眼里。倒是你这贼囚,竟然想让我们国师帮着你抢钱,真真的可笑。”

那周军彻底傻了眼,周军万万没想到,武松这一群比好汉还像好汉的家伙,竟然还是什么国师的手下,是些官人。而且还是那种看不上十万贯金珠的那种大官人。

周军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连连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李民淡淡的说道:“把他们都压下去,等明日,让他们领路,把那黑熊岭灭了。尔后再作处理。”

这周军若不是这般的不禁打,这般的求饶。李民或许还有心思收了他。毕竟李民如今的人手欠缺的利害。而且李民也不想用那种对大宋王朝忠的厉害的人。毕竟李民手下有些事,还是不能曝光的。例如万花楼。那李师师可是还跟着李民呢。

不过,现在这家伙,不过是挨了武松这几拳,就这般模样,却是让李民很是看不起,这种人,若是抗战时期,绝对是汉奸一个。用这种人,实在是太容易被他卖了。还不如用张青和孙二娘他们,毕竟张青和孙二娘还有一技之长,还算是能创造生产价值的有用之人。

当下,几十个人被张青的伙计困到后院看押。张青和孙二娘继续兴高采烈的招呼李民等人喝酒。

而李民却找了一个机会,把自身的意图,跟郑鹏说了。毕竟李民现在明白,若要保持形象,那就必须要有一个人是他李民的嘴,李民枪,说一些他李民不方便说的话。而这些人里面,唯有郑鹏和王六最合适。

郑鹏看四下无人,当即嘿嘿笑道:“老板。就那两个人,还需费什么手脚,明天叫他们领着咱们去灭那个黑熊岭。等他们走后,我叫张勇把他们的店铺一烧,断了他们根,到时候,老板再跟他们说个清楚,我在旁边一赔罪。再叫张勇他们威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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