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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山寒门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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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使婆子当然也明白这道理,暗暗点头,已经是手脚利落的抓了许安北身后的丫头,抓了两个,直接按到了凳子上,挥着板子打了下来。这般打这小公子的脸,几个婆子也是不愿,只是,此时若是不打,就是打了夫人的脸。
许安北气的浑身哆嗦,琳儿姨娘更是尖叫连连,琳儿姨娘的奶娘挥手就冲着陈姑姑,赏月脚下一动,把这奶娘踹了个跟头,嫁给了武将,也学会了几招,打个婆子还是不成问题。
瞬间这院子里乱作了一团,两个婆子拉着许安北到了门□给了护卫,那护卫沉声言,“安北小公子,莫要下属等为难。” 伸了一只胳膊,把这许安北夹到腋下,大步融入这夜色里。
琳儿姨娘这才明白,这陈姑姑到底有多大胆子,拎了一只小圆凳子砸到了赏月的肩上,大声斥骂着“奴大欺主!”
赏月忍着痛,转身,把这圆凳送回了姨娘,也结结实实的砸到了琳儿姨娘的腿上。
一翻混战,到底是把琳儿姨娘和许安北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打了一翻。这边女人混战着。 这总兵府西面却是一场实实在在的厮杀!十几个人,身手颇为利落,摸到了总兵府的墙边,还未靠近这高墙,就被护卫们射伤了两个,信号一放,明处的护卫就拥到了这西面,这十几个人一见那烟火,就带着受伤的同伴跑,总兵府的护卫追了过去,双方人马打成了一片。片,刀光剑影,血肉纷飞。
赵边早就传了令,暗卫不可动,所以,只有那些明处的护卫们前去支援。
丑时末,从西南边来了几十个蒙面人,这些人几个起落就进了总兵府的院子里。等到这些人临近许安北的院子,赵边才放了焰火,暗卫们放箭,射杀了十几个人,这一来,就把这几十个蒙面人圈在了这角落里。
这些人只看身手就是江湖人,只一个交锋,护卫们倒下了一半。赵边亲自带人又一次交锋,生生逼得这些蒙面人在这角落里挪动不得。
拼了命,也要保护这总兵府内宅,保护少夫人,保护小公子。
那丢丢一直在狂吠,红袅也是呜呜啊啊的拍着金宝。金宝凝神听了片刻,终究是带了两包药粉出了屋子。这院子外面已经藏了十几个护卫,金宝只听那呼吸声,就已经是明白。又是犹豫了一翻,终究是脚步飞快的冲到了西南面。
护卫们和黑衣蒙面人正在血拼,金宝突然漂了进去,撒了一把粉末,那粉末极细致,如一缕青烟,不管护卫还是蒙面人都是沾了一头一脸,等到他们回过神来,已经是头晕目眩,恩,**药,而且是速效改良版**药。
大家都歪歪斜斜的倒下,赵边才擦了擦头上的热汗,走到了金宝面前,“小公子,您也用这。。。。”
金宝木着脸,“这东西管用。” 说罢,甩了袖子几步就进了林子,突然想起,顺手扔了一只小瓶子,“放在鼻下,即可清醒,” 声音传到赵边耳中,那瓶子也是到了赵边眼前,赵边伸手接了个稳当,抬手又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个时候,对小公子只能是佩服,这手段。且不知,不管军中还是江湖,对这**药都是颇为不屑,更是鄙夷。
作者有话要说:萝卜没脸说抱歉了,明天开始正文一章,文下一章。大家中秋快乐。
97第96章
金宝回了院子,终究这总兵府里最重要的人,都在这院子里。那些蒙面人,自有赵边处置,金宝很是放心。
翌日清晨,赵边总算是审出了这两批蒙面人的底细,引走总兵府护卫的都是军中出身,那些进了内院的,是实实在在的江湖人,都是为了银子,拿了银子与人办事,从西面进院子,也是事先定好的。赵边敲打了一翻,是在问不出更多话,就是拔了一条腿上的皮,蒙面人也是说不出更多。赵边到是认定了一点,这事情怕是与那圆觉寺的和尚脱不开关系。
赵边把这情况如实告诉了金宝,目前这总兵府里,也只有金宝是个能挑起大局的主子。转眼已经是十月,这海口的形势也已经随着那储君之争越发严峻,总兵府在这海口很是微妙。
金宝打着呵欠,这一夜没睡,和赵边一样,都是满眼血丝。一杯浓茶下肚,总算是有了两分精神。这个时候,还能如何,以静制动罢了。海船还未回来,母亲还在卧病。这个时候,只能硬扛着。那些刺客,在金宝看来,是故意惊扰这总兵府。对付府中这些护卫,哪里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金宝也是江湖人啊。虽说,一只离江湖那么远,那北道老爷子肚子里那些故事就够金宝银宝听上很多年。
于是,金宝和赵边说“ 赵叔,那些人刺客关进地窖里。府中加强警惕即可。”
赵边点头应声,听凭小公子做主,定是无错,耐心等吧,只能等到许昭回来。其实赵边已经查出,圆觉寺里四皇子的人,只是摸到了线,绝不能斩断这根线,顺着这条线慢慢捋,才能抓出那些暗处的钉子。
对于琳儿姨娘母子的事情,金宝是没有耐心的。直接传了令过去,许安北禁足,琳儿姨娘进柴房,又赏给那些丫头婆子每人十大板子,不论死活打完为止、
陈姑姑看金宝如此雷厉手段,把那从许安北院子里带出来的发带和画着小人写着死字的布条都给了金宝过目。金宝冷着脸,“十大板子,死活不论!” 金宝心底是把万青病倒的缘由都算在了这许安北母子的头上,这一句话放了出去,随即就派了五个护卫,许安北受的板子定是要护卫执行。许安北若是死了,就算他捡了个便宜,若是命大还活着才是顺了金宝的心。诅咒千金,金宝当然记恨,记恨到了骨子里。有胆做,就要有命来承受这回报。金宝信手捏了颗瓜子,轻轻一谈,把那窗纸打个小洞。
随着金宝这一道口令穿了下去,琳儿姨娘的院子,最先遭了谴,两个粗使婆子直接拖着琳儿姨娘往院子外走,“ 嫡长公子下令,请姨娘换个地养身子。” 婆子底气足,音量高,本就是大嗓门,这一句话,震得的这屋梁上的灰尘扑扑直落。
琳儿姨娘身边人都挨了打,确实哭了一夜,满身火气正是不知道发给谁,被这两个婆子一拖,愣是挣脱了一只胳膊出来,脆生生的给了这婆子一个耳光。“ 还轮不到你们两个老贱婢来动我!” 琳儿姨娘咬牙切齿,一夜之间,这一生的脸面都没了。那婆子嘴里唤着的嫡长公子,更是让琳儿姨娘心如刀割,这个时候,也算是彻底的后悔了,妾啊,即便是千宠万宠如何,生下了许昭的长子又如何,终究一个嫡庶之别,一辈子都挣脱不开。万青那个女人的儿子,竟然真敢把他父亲的小妾关起来,哈哈,一个嫡子好不威风,这世界真有敢关起父亲妾室的嫡子。
好好,等许昭回来,且看看这嫡子还能这般张狂!只要熬着,留得性命,倒是要那许夫人看看,这总兵府的嫡子如何欺负长兄的生母。
琳儿姨娘冷艳着高贵着,仰着脸,随着这两个婆子去了那大厨房后面最为破烂的柴房里。说起来,总兵府的柴房也是比那贫苦人家的草棚子要舒适安逸,只是这一只骄养着的琳儿姨娘从未住草棚而已。
且说这琳儿姨娘院子里的婆子丫头,每人又领了十大板子,那位老奶娘只一板子就断了气,还有一个丫头,十板子后也没了命,守门婆子和另外三个丫头,倒是真的挨了下来,却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五个护卫到了许安北的院子,正看到粗使婆子们给这满院子卧床不起的丫头婆子们赏板子。护卫们也是无奈,这许安北小公子竟然给弟弟们下诅咒,巫术一向是这内宅中的禁忌。十个板子,也只能让许安北小公子受了,否则,金宝小公子亲自打过来,怕是一板子就要了安北小公子的命。
满院子哭叫哀嚎,许安北也是卧床不起了,这十个板子,护卫们是不敢提了。
千金听了护卫的回信,冷冷一笑,“那就记账,等父亲回来再处理。”
万青这些日子里还是往常那般,只是偶尔醒来,清醒上大半个时辰,说上几句话。那小丫头又是胖了一圈,小人长得瓷娃娃一般精致,平奶娘把这小姐伺候的很好,如今看来,已经和正常的孩子没有太大区别,这小丫头能吃能闹,也能哭,已经学会了认人,每次看到千金,都会摆上一个笑脸。
许昭已经到了南疆,二皇子不现身,就是皇上亲自来查,也还是这样的结果,任凭多少精兵,也是查不到二皇子的消息。自从收到赵边的信,许昭一直脾气暴躁,日夜都在担心着海口的妻儿。派了咕咕噜噜回海口三次,带回的信中只说万青身子有了起色,府中一切安好。许昭很是清楚,这是赵边等人故意瞒着消息。
借了万青的光,那些皇子妃子们派来的眼线,又被许昭刷洗了一翻,杀神的名头不是虚的,一翻血洗,倒是把那些眼线震住了,反而不敢再露面。
皇上这心啊,纠了一年。明处暗处的消息都传了过来,二皇子曾经在北疆现身。皇上的心,实实在在哆嗦了一翻。当年的东临王府,一穷二白,不管是兵力还是财力,都是兄弟几个中最弱的,那福薄的东临王妃想尽了法子,慢慢把那海口变成了这大成国国都之外最繁华的城市,老大已经没了,若是这老二也没了。即便是皇上也是没脸去见那结发之妻!
冬月初,二皇子突然出现在皇宫外!
这消息瞬间飞遍了大成上下。
只听说皇上是落了泪。
许昭在这南疆大开杀戒的同时,也是没忘了赚银子,两个月里,网罗了四船货。且不管珠宝首饰,还是那绫罗绸缎,许昭都是兴趣浓厚。从那藩国更是低价收了几车翡翠毛料,就连陆九都是震撼了。
二皇子这一年多时间,只是查清了一件事,就是先皇后的死因。当年的东临王妃确实身子弱,那是一位容貌并不十分出色,却有一颗蕙质兰心的王妃,出身于书香世家的东临王妃十岁时就已经被传为江南第一才女,嫁给东陵王到了海口,一心帮着东陵王爷治理封地,把这一片沿海的贫穷封地治理的富裕太平,只是,还未等两个儿子成年,就早早走了。那时的二皇子才七岁,不声不响的记下了所有和母亲有关的人,从大夫到那熬药送水的丫头,但凡接触王妃的,都记在了一本小册子中。
东临王摇身变成皇上,二皇子到了南疆,随着这皇储之争,二皇子被身边人算计落了水,在那湍急的江底,生死之间,二皇子想到的是母亲,这一次若是不死,定是把母亲的死因查明!生死之间的一个心愿,二皇子落实了。江水浑浊,水底看不清人,只能是见了人影就一刀捅了过去,二皇子当然想活着,所以,生的机会只能留给自己。直到被卷到了一片大石中,二皇子一刀插入大石,稳住了身子,浮出水面,已经是离开沉船之处很远。
有几个从小跟在二皇子身边的护卫,也被卷到了这大石中,二皇子索性带着这几个人摸上了岸,一直隐匿子在民间,后来买了一队行商的户籍路引,就彻底扮装行商走遍了大成全国,查遍了千山万水,终究是找到了一个东陵王府中歌姬,这在这位老歌姬的指引下,竟是知道了更多当年的隐情,总算是拿到了一条证据,当年给东陵王妃看病的大夫的徒弟和杜家的一个老奴是同乡!到了这个小村里,二皇子才是明白。这两户人家早已飞黄腾达。一个家奴一个大夫的小徒弟竟也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一路追查到北疆,找到了那个当年的小徒弟。二皇子逼问出消息,得了血书后,随即回了国都。东陵王妃之死确实是这位现在的杜皇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证据已经是找不到了,唯有这一纸血写的认罪书,当然,可以盘查那位杜家老奴的后人。
二皇子回了一趟海口,没查到那几位大夫更多消息,却发现了杜家的一处仓库。当然也留意了关于总兵府的事情,无意中竟然发现,很多事情都有杜家的手笔,甚至镇南王身边一直有杜家的人,这大成国啊,一个不小心就会是杜家的天下。
待到二皇子用了一夜的时间把这一切和皇上说清楚,父子两人都已经是冷汗湿透了衣衫。
第二日,皇上下旨把这二皇子软禁在皇宫内,当日早朝,满朝文武大臣才明白,皇上竟是怀疑二皇子筹谋弑君。可怜二皇子这通身的本事,把那封地治理的富裕太平,消失了一年才回来,竟是被亲爹怀疑。许尚书同时也被此事牵连,当朝被训斥,官降一品。身在南疆的许昭,也被皇上骂了一场,好在未被降级,还是那海口总兵。
圣旨传到国都时,已经是腊月,许昭已经派人收了两船茶叶,两船药材,且不管如何,许昭未曾忘记这生意。
银宝终究是把北道请出了无量谷,顺便把这无量谷历代掌门人积攒下的珍贵药草都带上了一些,北道心疼的骂银宝“你这个败家小子!” 这无量谷中最为珍贵的,就是这些药草,千年灵芝无量谷仅有四颗,银宝带上了两颗。
银宝和北道到了总兵府时,正是传言二皇子现身国都。
北道老爷子让于婆婆把这千年灵芝研磨成细粉,每日只取一勺给万青熬制灵芝粥,七天后若是还无好转,那就再想法子,若是一个月后还无好转,那就只能等神仙来救人了。
于婆婆再次看到北道,差点跌了一根头,当北道说了这办法,于婆婆悬些给北道跪下,千年灵芝,怕是皇宫里都找不到了,这只有医书里提到的传奇药材,北道拿出来的,谁知道是真是假。如今啊,也只能听了北道的,信了北道带来的这些药草。
作者有话要说: 银宝听千金嘀嘀咕咕的说了这府里的事情,当即就发了脾气,直接冲到了许安北的屋子里,指着许安北的鼻子大骂了一通“ 你们娘俩果然是歹毒至极!” 一脚就把许安北的床踹了个散架。那大夫哆哆嗦嗦的说,“ 小公子啊,安北小公子毕竟是你的长兄。” 银宝不等这大夫说完,又一个挥手,许安北屋子里的圆桌也变成了一堆烂木头。
许安北一直卧床,这大床散了架,许安北也连人带被子一起跌进了散架的床底,真是好不狼狈,待到回过神来,看清银宝一身戾气的站在这屋子中间,悬些被吓晕过去。
“滚!小爷说话轮不到你插嘴!”银宝砸烂了桌子还是不解气,顺手捡起一条桌腿,横着扫出去,只是两下,许安北这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且不管桌子椅子摆件,连那窗子都是毁了。
许安北这时才大眼一翻,竟是气的口入白沫,浑身上下打颤。嘴边都出了血。院子里丫头婆子被金宝下令打了一场后,许安北就添了这个病。那大夫取了一块软木,捏开许安北的 嘴,把这软木塞了进去。随即,把这许安北从那一堆烂木头中挪了出来,顾不上银宝正在挥舞的棍子,更是听不到外间那些框框当当噼里啪啦的动静,取了银针,脱了许安北的衣裳,照着许安北身上的几个大穴扎了进去。
其实,这就是癫痫啊,许安北这辈子都是离不得这银针了,更是不能大悲大喜,但凡心情身体有些不好,定要这么抽絮一翻。
说起来这总兵府还真是家门不幸,半年里,长公子和总兵夫人都是病入膏肓,那柴房里还关着一个形如恶鬼一般的姨娘,内宅不宁!真不知道这总兵府那一处的风水出了问题。
银宝把许安北这四间屋子都砸了个干净,这脾气才收敛了些,回过神来,从你光秃秃的门框里,看到那大夫把许安北扎的如同刺猬一般。在一细看,许安北抖得像个筛子。银宝不由张大了嘴,喊着,“这就是报应!” 当即银宝哼着小调,一步三晃的出了这屋子,一抬脚,那仅存的一扇门,也被踹飞了出去。许安北院子里本就只有两个瘸腿的丫头了,这两个瘸腿丫头是那一场板子后的幸存者,看到银宝一身戾气的进门,就吓得瘫倒在地上,如今,已经是裙子都湿了。
这院子外面的护卫都是板着脸,银宝小公子这一场胡闹,这些护卫只当是没看见。还是装作看不见为好,都是小公子,何况银宝本就是个古灵精怪不讲规矩的,护卫们也都知道,得罪不起这位银宝小公子。
万幸,银宝只发了这一场脾气,只砸了这么一个院子。更为庆幸的是,许安北没被气死,还是坚强的活着,虽然每日一抽!
一场小雪飘下来,就是冬天了。许昭的快船已经到了国都,即便是无功,也要回国都复命。
98第97章
万青的身子已经有了好转,入冬后,已经可以在院子里走动。于婆婆却说,如此也只能说是捡了命回来,终究是毁了底子。这一场大病,万青确实觉得自己老了,最先苍老的,是心,只当又是捡了一条命回来,活着,真的不易。
养足了精神面对这个总兵府,万青发现,女儿已经会爬,千金已经懂事,金宝银宝已经长大。这几月里,一切都变了。听说许安北患病每日一抽,琳儿姨娘已经是疯了。万青有些不解。各安天命就是,终究是这是总兵府,一切自有许昭做主。坐在窗下,就这一盏烛灯,脑子里总是想着那些过去的岁月。嫁到许家到底多少个年头了,自己也是数不清了吧。转眼间已经是儿女成群,这总兵府夫人的位置,稳的不能再稳。
其实,是盼着许昭回来的,一直认为,也就是躺在床上熬到许昭回来,也就是该离开了。即便是一万个不舍,也奈何不得老天安排的命运。竟然真的挺了过来,还能在这总兵府里转上一圈,甚至可以抱着女儿,拉着儿子。
什么时候,很少想到娘家?什么时候开始,满心都是这许家?从未认同许家,却已经把许家当成自己的家。岁月啊,真的是习惯磨成了自然。。
咕咕噜噜带信回来,许昭春节前会赶回海口。万长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正是老家镇子上私塾先生的长孙女。看了这信,万青也是笑了出来,却不知道是因为许昭回来,还是为了万长的亲事。心底啊,喜悦着,这喜悦爬上了眉头,映在了眼底。
“少夫人,歇了吧。” 陈姑姑出声提醒了万青。
万青粲然一笑,低低应了一声,“嗯。”
这一夜,睡的分外的踏实,嘴角一直带着笑。
柴房里,琳儿姨娘整夜的闹腾,已经到了冬天,这柴房实在是冷,即便屋里生了火盘,也还是阴冷潮湿。日日夜夜骂的累了,就披着被子睡觉。琳儿姨娘的头发已经是全白了,更是一脸的皱纹。在这柴房里,没有人伺候,没有锦衣玉食,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表哥何时回来。姑妈为何不来看我。” 清醒时,琳儿姨娘总是念叨着这么两句。
万青本想去看看许安北,被金宝银宝拦下,“娘亲,您还想被气倒。” 银宝一直艰辛母亲是被许安北母子两人算计的病倒,这些日子里,千金都是恨透了这个许安北,哥三同仇敌忾,立场坚定。
万青想说这一切都是偶然,看着三个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得是一声叹息,终究儿子长大了,有了主见,是非对错并不是谁来解释几句就可以改变这两个孩子的看法。
那一船楠木,终究是进了大库。海口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平息。终究是国都的消息传了过来,许昭依旧是这海口的总兵,即便是二皇子被皇上禁足,许尚书被降级,许昭仍得圣宠。
冬月十四,三艘载满货物的海船进了港。
原来,回程中,一直被海盗盯着,这三艘商船当作战船,一路拼杀。不得已,在那个曾经被海盗占据的岛屿上休养了两个月。满船的货物正赶上冬月上市,还未下船,就被几个大商行订走了一半。更有很多行商托人引荐直接找上赵边,都是现银要货。大库里已经堆满了瓷器丝绸茶叶药材,而今,已经是只有三个空库房。这三大海船的货物确实只能尽快出手。
赵边和丁铁牛一起在外书房里向万青禀报,丁铁牛已经听映月说起这一年里少夫人大病刚刚好转,但是,见到万青还是忍不住呆愣了片刻,这个孱弱的妇人和那淡笑着的少夫人,果真是同一个人?那个在茶园里云淡风轻的少夫人,那个在总兵府里淡笑着的少夫人,那个总是神采奕奕一脸和善的少夫人。
“丁铁牛给少夫人请安。” 丁铁牛单膝着地,双手抱拳。
在万青眼中,丁铁牛也是变了样子,两年而已,虽说是脸上也隐隐有了皱纹,这浑身上下都带着霸气,早就不是那个护卫头领。“你们终于回来了。”万青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语气里满是惆怅。
“让少夫人担心了,这一次饶了道,所以耽误了半年。” 丁铁牛憨笑着,神情轻松。
“少夫人,老黄那边只有三个空库,只能存些贵重的珠宝金银香料。老丁带回来的这三大船货物,要尽快出手。”赵边怕这两人叙旧,谁不知道,丁铁牛跟了少夫人四年。
这些日子里,赵边把账本送了过来,被金宝银宝拦住了,这哥俩坚决不肯让母亲费了心神。想起这些,万青忍不住低笑,儿子心疼自己,心底确实幸福满满,“那就劳烦您们两位了。这一年啊,辛苦赵管事了。” 说这话时,万青看着赵边和丁铁牛,目光最后落到了丁铁牛的脸上。
“少夫人,等几日,总兵大人也就回来了,您养好身子。我们几个还能扛得住,否则,我们就得扛着军丈。” 赵边眯着那双细眼,脸上只剩下两道缝。
“按惯例还是先供货给往年合作的商行。” 万青有些不放心,却也只能撒了手。明知道赵边打理这南北生意多年,却还是多说了一句。
赵边嘿嘿一笑,也单膝着地,两手抱拳一揖,“少夫人,您放心,赵边记得。” 说起来,赵边是许昭身边最年轻的一个,原本是被流放在西疆做苦役,被许昭捞到了军中,做了几年军师,而后,又到了商队里,带着商队南来北往。万青到岭南,这赵边已经是商队的大管事。算起来,万青在许家祖宅卖酒时,赵边已经带着商队走遍了大成国南北。
“唉,我啊,越发能唠叨了。” 万青忍不住自嘲。
赵边和丁铁牛对视了一眼,都笑出了声,难得少夫人说个笑话。
且说,许昭到了国都,被皇上单独问话,这御书房的大龙案边上站着的人,正是二皇子!
许昭跪拜了皇上,随着皇上一声平身,许昭站了起来。
“唉,你这大半年,倒是大开杀戒!” 皇上想起这事就是一肚子火气,禁卫军被许昭当抢使,而且,时不时就被仍到水里,这得罪人的事情,都被禁卫军做了。
许昭正色而言,“皇上,臣不敢。”
皇上这几日里,精神很好,皱纹都是舒展了几分,二皇子就在他身边,这皇上的怒气也就小了很多,“罢了,你和老二聚到几日,就赶紧回海口吧。” 说罢,大手一挥,要这许昭和二皇子到御书房的内室里。
许昭早就听说二皇子被皇上禁足,这一路快船,一直捉摸不透皇上打的什么主意,若不是老眼昏花怎会把二皇子禁足?一进御书房看到龙案边上的二皇子,才算是明白,原来,这皇上老儿在做戏!上阵父子兵,这爷俩定是要有大动作!许昭跟着二皇子到了那内室,夜明珠高悬,这屋子里亮如白昼。
两人都已经快到了不惑之年,相互打量。许昭有了白发,二皇子头顶的发丝却更是稀疏,已经是见了头皮,大脑门上三道深深的抬头纹配合着嘴边两条同样深刻的发令,都已经不在年轻。
“ 杜家在海口根基很深。” 二皇子低声说道,顺手在桌子上用茶水画了地图,写下了军火两字。
许昭看着二皇子,并不言语。
“你镇住海口。” 二皇子继续说道,又在桌子上写下几个字,莫要打草惊蛇。
许昭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许昭。”二皇子给许昭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我也是不得已。”
许昭脸色略微好看些,却还是沉默。
“海口情况。” 二皇子把这一个小册子给了许昭,这是二皇子握了多年的,上面是几个皇子外祖家各处暗桩。对于许家又被皇家摆了一道,二皇子只能如此表达歉意。
许昭神色不变的看了两眼,随即塞进了袖子里,看着二皇子,问道 ,“皇上何时下令?”
“等到水清见鱼。” 二皇子笑着,在忍些日子,查清和杜家有牵连的,就可一网打尽杜家。
“好,静待佳音。”许昭这时才有了丝许的笑意,只是眼底还是让人看不清喜怒。这一次南下将近一年,让海口的妻儿深身处险境,许昭如何喜得起来?
如今这朝廷之上,一直维持着平衡,杜家经营了太久,这棵树看似一般,实则已经是把根须伸到了大成国上下,何况隐藏的那么深! 二皇子有给了许昭一封信,一直到了深夜,才派人送许昭出宫,而且,直接送到了许家。这尚书府还未换下门牌,当然这国都的兵部尚书的位置还是空着。
许尚书还是在外书房等着儿子。那烛光映出的消瘦的身影,许昭看着那影子,心头酸涩。父子二人喝了一坛陈酿。带着酒意,许尚书说,“ 该把金宝银宝两人带到军中历练。”
海口总兵府那边,许尚书还是知道一些,许安北在这许尚书眼中也是成了弃子,这许家的狮子只能出在嫡长子身上,认命了吧。
许昭应了下来,终究两个儿子已经12岁了,该带到军中历练,何况北道已经回到了总兵府。
翌日,许夫人哭闹了一翻,这大半年里,总是梦到许萱过的不好,在那王府里病怏怏的日夜煎熬,前几日,又梦到琳儿和许安北坠崖。
99第98章
万顾氏的女儿已经四岁了,侄女肖姑,模样像足了万青,只凭着这一点,这万家大小姐很是受宠,这小姑娘叫万睿锦,甚是聪慧,小小年纪待人接物落落大方。那万家唯一的小公子还是病怏怏的,身量弱小,眉目里满是怯意。万年的小妾生了这孩子后肚子在没有动静,万顾氏也是如此,请了很多医生来看,都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反倒都说这万顾氏和那小妾身子都好不愁子嗣。
万年心中也是明白的,这唯一的儿子是带了胎毒,万顾氏早已承认。原本寒门子弟,而立之年已经官居三品,历经两朝一身安稳,万年当然明白,就是借了许家的势,得了许家的利。这些年里,万年一直在想,当年那些事情,许家定是知道的,文人爱名,万年也是不例外。特别当年万家的丑事被当朝揭开,所以,万年心底最怕的就是这万顾氏闹起来,所以不敢休妻。万家如今也只能指望着万长了。
有一本名册,始终在那顾家手上,那里面有万年的签名画押。
这一群寒门学子终究是错估了朝局,而对于万年而言,还有一条那就是恩将仇报,这事情一旦闹出来,万年的名声就彻底的毁了,之前有万老六,再有个万年?
许昭来到万家时,万年正哄着一双儿女,在书房里听外面报,“姑爷来了。” 万年当即领着两个孩子出了这外书房,这两天,万年回府就扎进外书房里,带着一双儿女识字,只是等着许昭。万青在海口的情况,万年也有耳闻,这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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