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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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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却是一凛然,正色道:“走不了,也不能走。”

“那是为何?”

“那是苏木有皇命在身。”

“什么!”吴老先生和宗真同是叫出声来。

苏木自然不肯同他们说自己来沧州是为了接回太康公主,就将手头的府邸报递了过去,点了点:“真定大水,朝廷命盐司发库银赈济。不过,这长芦盐司问题不少,朝廷也有所耳闻,这才派苏木过来查访,用的是一个叫梅富贵的身份。”

“啊,原来苏苏苏苏……苏老爷是钦差!”听苏木这么说,宗真突然明白过来,也口吃起来。

吴老先生也是一震:“此事可真?”

苏木笑道:“苏木在沧州查访了几月,已经有些眉目。一般来说,长芦盐司的银库中常备白银没有一百万也有八九十万两。不过,依我看来,里面只怕已经精光干净,都被盐司的人私吞了。”

“一百多万两,可有证据?”吴世奇抽了一口冷气,然后骂道:“这群蟊贼,好在来长芦解银的钦差马上就到,估计也就是后天的样子,到时候,本官当将此事的情形告诉钦差天使。只需封了银库,一查就清楚了。苏木,当时候你同本官一道去。”

“钦差要来了,谁?”

“翰林院侍读学士杨廷和大人。”

“原来是他。”一说起这个老先生,苏木就觉得头疼,摇头:“封了银库也没用。”

“怎么没用?”吴老先生是个老宅男,书呆子,却想不明白。

苏木笑道:“刚才宗真说马全明日晚上不是要将我烧死吗,只怕烧的不是我苏木,而是军械库房。军械库里究竟放的是什么,不是当事人谁也说不清楚。一把火化成灰烬之后,盐司的人大可说库房银都置办了军械。以工部的报价,一具铠甲价值白银四百两,一件帐篷,白银一百两,到时候,他们胡乱报上去几万的数目,这亏空不就填上了。如此大的手笔,一个马全自然是办不下来,定然又盐司的人全体参与。”

盐司所弄的这一套,苏木在后世可见得多了。比如电视连续剧《天下粮仓》中,某官仓的官员贪污了许多粮食,朝廷发现不对,派钦差来查,结果人家索性放了一把火,将粮仓和帐本全烧了。

没有了实证,没有了帐本,谁拿他们也没有法子。

想必盐司也使用同样的手段。

宗真在江湖上行走了一辈子,立即就听明白了,面上立即失去了血色。

吴老先生等了片刻,这才霍然变色,喝道:“蟊贼,想必定然如此。我辈深受皇恩,正该捉拿贼子。苏木,我们立即去见钦差杨大人,禀明此事,马上走!”

苏木:“别忙,现在若是去见杨大人,动静太大,搞不好盐司的人狗急跳墙,提前放火。到时候没有证据,别人拿他也没有法子。”

“那么,是不是现在就去查封盐司银库和军械库?不不不,我没这个权限。”

“是不能去,关键是没有证据,老先生现在若发动,你我手头兵力又少,只怕赢不了。到时候军械库一烧,却将走水的罪名按在你我头上,再加上一个造反作乱,你说,我们还有活命吗?”

听到这话,吴推官怒道:“难不成眼睁睁看着这群蛀虫瞒天过海,天理正义何在?”

苏木一笑,淡淡说:“盐司和马全,或者还得加上一个杨自烈以为自己从头到尾操纵这整个事态,就好象在下一盘棋那般。随带着算了我苏木一道。或许,在他们看来,我不过是这盘棋局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呵呵,他们想错了。我是棋手,现在由我落子。”

第398章 布置

“愿闻其详?”

吴老举人宅了十年,他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典型的明朝文官,对于俗务一窍不通。实际上,明朝文官集团都有眼高手低的毛病。科举出身的官僚们,说起圣人之言,道理一套接一套,可叫他们处理复杂事务,却就抓瞎了。

到明末,更是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了事。

个人品质固然令人敬佩,对于国家民族却是毫无用处。

听完苏木和宗真的话,他第一时间就意思到长芦盐司从上头下都是一窝硕鼠,里面肯定有大问题。

他本是个标准的文官,正义感爆棚,自然容不下这群祸国殃民的贪官。

却想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法子,只能拿眼睛去看苏木。

自己这个准女婿品行有的时候固然让他很是不满,觉得他算不上一个严格按照圣人之言来规范自己行为的君子。但对他的行动力和手段,却有一种盲目的信心。

苏木缓缓道:“其实,这事的关键是保住军械库。”

“哦,说说。”

苏木:“根据邸报分析,真定大灾,朝廷命三大盐运使司起库银回京,赈济灾民。如果我没猜错,长芦盐司应该是亏空了不少银子,到现在,银库中已经空得可以跑马。若钦差一到长芦,盐司拿不出钱来,那就是一场惊天大案。而为了对朝廷以后个交代,长芦盐司会在军械库放上一把火,然后谎称库房银子都购买了军械。”

“军械一被烧毁,报损失多少都由得他们说了算。所以说,现在的军械库房和银库一样也是空的。咱们只要夺下军械库,看盐司还怎么隐瞒亏空?”

说完话,苏木笑了起来:“我还真想看看到时候那群贪官面上又是什么表情。”

“这个主意好!”吴推官击节叫好:“那么,本官明日晚间就带兵拿下军械库就是了。”

“不然。”苏木摇头:“吴老先生你是扬州推官,可不是沧州的。而且,地方政府也管不到盐司,若是攻进军械库,里面的兵器铠甲器械一样不少,到时候吴大人可是谋反。”

“这……”吴老先生面色就变了。

苏木:“所以,这事为了保险,苏木明日还真得要去军械库走一趟。若里面的库房里满是军械,就当我什么也没说,立即就离开军械库上大人你的船上来,离开沧州。”

“是里面没有军械呢?”吴老先生急问。

“若没有军械,那就说明盐司的问题大了。”苏木森然道:“到时候,我在里面放一支烟花,吴大人你立即带兵冲进军械库。对了,按照脚程算,杨廷和什么时候能够到沧州?”

苏木又问。

吴推官算了算,回答说:“行得快,后天上午到,再慢,午时。”

“好,到时候只需守上四到五个时辰,盐司那群蟊贼就完了。”苏木立即站起身来,走到案前,提起笔飞快地写了起来:“我以个人名义写一封信给杨廷和大人,禀明沧州长芦盐司的情形,请他尽快过来。还请吴大人派出一条小船,让心腹将信带过去。”

吴推官点点头,道:“杨学士乃是苏木你乡试时的座师,你的话,相必他是相信的。”

苏木心中苦笑,看得出来,未来的杨首辅对自己有不小的成见,根本就不肯认自己做他的门生,这封信递过去,只怕杨大人未必会信,反会厉声呵斥自己没事找事,插手地方政务。

可是,为了我苏木能够早一点回到京城,为了将马全一党一网打尽,却不得不做。

只要办下这个惊天大案,作为当事人,他苏木自然要回京向三法司解释案情,到时候,张太后还有什么理由将自己留在沧州。

太康公主的事情谁爱管谁管,殿下她也怪不到我的头上来。

说话间,苏木已经将一封短信写好,递给吴推官:“请吴大人过目。”

吴推官看了一眼,连连点头,却不去说信的内容。反道:“苏木你的字又长进了,已隐约有开宗立派的迹象,可见,出来历练些日子对你也是大有好处的。”

苏木一手董其昌体,每日都要写上几百千余字,书法功力日见精深。如果假以时日,未必不成为一代书法大家。

宗真也是识字的,在旁边偷偷地看了一眼,心中惊骇:这苏老爷的字怎么好成这样……比那寺庙里的匾额还写得漂亮。

苏木和吴推官又商量好了,明日苏木先进军械库房,一旦发现里面的情形不对,就以烟花为号。

一看到信号,吴推官就带人杀进去,占领整个军械库。

二人有商量好了一切细节,时间已经到了半夜。

苏木本不打算回客栈,就在吴推官的官船上对付一夜。

说到底,客栈的那个女人同自己也没有半点关系,犯不上为她负责。

况且,一看到梅娘那张仇恨的脸,苏木心中禁不住一阵难过,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娘俩。

可是,他还有一件很要件的东西需要去取,此刻却不能不走。

从船上下来,宗真的妹妹又是欢喜,又是害羞,只低着头跟在苏木和哥哥身后。

倒是那宗真对苏木却是一脸的恭敬。

以前在知道苏木是吴老二姐夫,而自家妹子又嫁去吴家之后,按说他和苏木却是同一辈的亲戚。又不齿苏木停妻别娶的恶行,宗真对于苏木已是大大地不满。

可现在却发现,苏木不但不姓梅,还是一个举人老爷。

举人是什么人物,那可是能够直接做官的,就算是吴大老爷,也不过举人功名。

也就是说,苏木和吴老大人是同一级的人物。

苏老爷为了挖出盐司的那群贪官,竟然自贬身份,冒名顶替来沧州查案,其间还受了不少委屈。

对于他,宗真是又惊又佩。

“苏老爷,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原谅宗真一回。”宗真大步走上前去,长长一揖。

苏木笑了笑,一把将他扶起:“你我以后有可能是亲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无需如此。”

宗真:“小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宗大侠你说。”

宗真:“苏老爷什么身份,明日却要亲身犯险去军械库,就不怕被马全那厮给害了?”

第399章 利器

苏木笑了笑:“承蒙关心,不过,能够害我苏木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我都接了。”

“可是,老爷你身娇肉贵,不像我这样的粗人。俗话说得好,玉器不跟瓦片碰……”

苏木挥手打断宗真的话,正色道:“军械库中究竟是什么情形,总归要亲眼看上一看才踏实。否则,若我们在外面发动,岂不坐实了用兵作乱的罪名,到时候谁担待得起?”

苏木这话说得声色俱厉,顿时让宗真说不出话来。

正想着该怎么说服苏老爷,却见他已经在前面走得远了。

“哥哥,梅巡检究竟姓什么啊,怎么又姓苏,又变成举人老爷,好象是个大人物的样子。”宗小妹在身后小声问。

宗真摇头:“我也想不明白,大老爷们的事情,我一个江湖汉子怎么清楚。”

他喃喃地说着,又好象是自言自语:“妹子你的婚事乃是拜苏老爷所赐,咱们宗家已是守了他的大恩。有恩必报才是一条好汉,这次无论如何得保得他周全。”

宗小妹不明白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也点点头:“哥哥你说得是,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才是做人的道理。”

……

苏木虽然说得镇定,但宗真的话却由不得他不留心,生命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这一点他早已经想得透彻了。之所以敢于进军械库去面对着那群想要陷害自己的歹人,其实他也是有依仗的。

回到客栈之后已是深夜,进了院子,赵葫芦就迎了过来:“老爷你怎么才回来,先前去哪里了,叫小人好生焦急。若不是记着老爷你所说的叫我看好夫人的话,就出门寻老爷去了。”

看到他满面的焦急,苏木心中暗自点头,看来这个赵葫芦对自己的忠诚是没有任何疑问的,这一点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也已经清楚。

过了今夜,明天进了长芦盐运使司军械库,也许就要离开沧州了。

赵葫芦跟我苏木主仆一场,断不能叫他没有个下场,也罢,索性就带他回北京吧!

苏木就问:“梅娘和囡囡如何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赵葫芦就满面忧愁:“夫人的病越发地厉害了,回到家之后,就愣愣地坐在屋里,口中翻来覆去地说‘恶人,你这个大恶人,还我富贵的命来’真是奇怪,老爷不就好生生地在吗,那里有咒你死的道理?叫了半天,夫人也不吃饭。”

苏木忍不住朝卧室看去,里面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心中就道:算了,明日白天再同她好好谈谈吧,现在去,如果她已经睡了,却不太方便。

赵葫芦:“大小姐见夫人病得厉害,哭了好半天,吃过饭后就被小人哄去睡了。老爷,要过去看看吗?”

“不了,我乏了。”苏木进了书房,将门关上,打开放在墙角的那口樟木箱子。

里面豁然放在四支手铳和一件黄灿灿的衣裳。

手铳乃是百炼精钢打造,大内匠作的手艺,皇帝御用器械,自不是工部的样子货可以比的。

作为一个男人,对于枪械自然有一种女人所理解不了的狂热。

当初在西苑随侍太子的时候,苏木就没少跟着正德一起打猎。子弹、火药不要钱似可劲地造,到现在打移动靶或者天上的飞鸟或许一百枪中不了一个,但打固定的人形目标,二三十米之内百发百中还是有把握的。

那件黄灿灿的衣裳却是一件黄金索子甲,都是由一个个小铁环用黄发串联而成,刀枪不入。

这五件东西乃是苏木离开京城时正德皇帝御赐,说是苏木这次离京历练,做得又是巡检职务,难保不会与歹人过招。苏子乔乃是天下第一高手,自然是所向披靡,群邪授首。可江湖险恶,保不准有宵小之辈使出卑劣手段,比如暗青子什么的,带上这些东西,也多一分稳妥。

苏木对传说中的刀枪不入的铠甲是不太相信的,下来之后,他也试过几次。这索子甲倒是不错,无论枪扎刀砍,都是毫发不损。就算用火枪射击,以明朝时的科技水准,也无法将之射穿。

而且很轻很薄,重不过十来斤,贴身穿上,也不会被人发现,实在是行走江湖的必须备之物。

不过,缺点还是很明显的。这是一件软甲,不是铁皮罐头一样的板甲。

可防刀枪,却防不了钝器。比如敌人提一柄大锤砸来,你就没办法了。

有了四支手铳和这件软甲,苏木倒不觉得自己明天在军械库会遇到什么危险。

再强的高手,碰到热兵器,也是个渣。

将软甲贴身穿好,又将四支火枪上了子药藏得妥当,苏木又提笔写了几个字,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熬夜读书。

就和衣躺在地铺上美美地睡了一觉,将身体和精神养到十足。

这一觉睡得酣畅,不觉天光大亮。

也不起床,就那么静静地躺了半个时辰,这才起身出了书房。

看时辰,已是后世北京时间上午十点钟的样子。

赵葫芦一脸苦相地走了过来,低声道:“老爷,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什么?”苏木一惊,忍不住问。

“夫人昨夜竟然在屋中坐了一个通宵,是不是去请和郎中回来?”

“没用,我自有主张。囡囡呢?”不知道怎么的,苏木竟然有些牵挂起这个曾经叫过自己“爹爹”的小女孩了。

“囡囡还好。”

正说着话,囡囡手中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笔蹦蹦跳跳地出来,张着双手抱着苏木的腿:“爹爹,今天还要读书吗?”

“不了,爹爹等下还有事要出门,改日再写字吧?”苏木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心中知道,过了今天,也许就再见不到这个小丫头了,心中却没由来地一阵难过。

“爹爹,你看我些的字,漂亮不?”囡囡举起那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梅”字。

“漂亮,跟囡囡一样漂亮。”

“爹爹,囡囡已经六岁了,听人说人一满六岁就得起个名字,爹爹帮我起一个好不好。”

苏木微微一笑,接过纸笔,在梅字后面添了“之华”两个字,又教了她该怎么念这两个字。

囡囡大为惊喜,对着梅娘的房间喊道:“娘,囡囡有名字了,就叫梅之华。”

“娘……”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苏木皱了一下眉头:“囡囡,你娘身子不好,就别闹了,回书屋去写这两个字吧。”

“好的,爹爹。”囡囡拿着自己的名字,又是一蹦一跳跑了。

第400章 你走吧

看着囡囡的背影,苏木站了半天,这才将一张写满字的纸条递给赵葫芦。

还没等他说话,赵葫芦就自作聪明地问:“老爷昨天丢了官职,可是要让小人带信走门子,可是要去求知老爷开恩,放心好了,定然将此事办得妥当,这就去。”

接着他又补了一句:“小人等下去州衙的时候定然会小心的,绝对不会让那杨同知发现。”

苏木一笑:“我说过要让你去州衙带信吗?”

“不是去求关大老爷?”赵葫芦一呆,然后有恍然大悟的样子:“可是去扬州求你岳丈老爷,可是老爷,你在乡下另有夫人,如今却去求岳丈老爷,不太好吧!”

苏木被他弄得插不了嘴,就烦了:“你能不能容我将话说完,我是让你去京城。”

“啊,京城,难道老爷在京城认识大人物,要动用那些天大的关系,如此可好,可就好了!”赵葫芦喜形于色。

苏木再懒得解释,就说了自己在京城的地址,道:“带上这封信去那里,找一个叫小蝶的,她看了信之后就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就扔过去一锭银子:“这是你的盘缠,马上就走,一刻也不要耽搁。”

“是,小人马上就走。”赵葫芦又补了一句:“夫人这里怎么办,离了小人却没有人服侍。”

“这个你不用管。”

“是,老爷。”

赵葫芦立即回屋收拾,不片刻就背了个小包裹,告辞出门,到北京去了。

打发走赵葫芦,苏木稍微松了一口气。今天是到了了断所有首尾的时候了。晚上也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若是有仇家巡上门来,岂不叫歹人害了赵葫芦和梅娘母女。

苏木从来不惮用最大的恶意来揣度马全和他背后的势力。

又在院子里坐了半天,喝饱了茶水,苏木着才走进梅娘的卧室。

里面好黑,却看不清楚。

不过,梅娘那双眼珠子却在黑暗中晶莹地亮着。

“梅娘。”

苏木叫了一声,朝前走了一步。

“别过来,别过来……你现在还想怎么样……”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这语气中却是透着绝望。

从昨天公堂上的情形来看,那知州老爷明显是这大恶人的后台,还有那杨大人好象也不想追究此事的样子。

梅娘现在又没有证据证明这个大恶人乃是冒名顶替,如今又被他关在院子里,一步也脱不了身。

若不是有囡囡,她早就跟这大恶人拼了个你死我活。可一想到自己若是死了,囡囡怎么办,她才六岁,已经没有了父亲,如果再失去自己,还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梅娘不敢想,也不愿想。

此刻的她已经心如死灰了。

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苏木心中也是不好受,也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力气。或者说,她现在复仇无望之后,已是一具行尸走肉。

但问题是,她丈夫死于前线,和自己没一文钱的关系,她对我苏木的仇恨毫无必要,也没有道理。

苏木今天进屋来主要目的是叫她带着囡囡离开,至于梅娘怎么想,他也不想费精神去考虑。

他默默地站在屋中,道:“梅宫氏,相聚是缘分,咱们也算是相处了半个月,今日你就走了吧!”

“什么!”梅娘身体一颤抖,整个人好象活了过来,身体朝墙角又是一缩,喃喃道:“别杀我,别杀我,囡囡还笑。你要杀我自动手就是,放过囡囡吧,毕竟她也叫过你几天爹爹啊!”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了,眼泪夺眶而出。

苏木苦笑:“你说什么呢,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他已经明白,梅娘是误会自己要杀她。

“别杀囡囡,别杀囡囡,要杀就杀我吧!”梅娘的哭声大了起来,猛地跪在苏木面前,“求求你,求求你,你好人又好报!”

“好人,只怕在你心目中,我已是十恶不赦了。”苏木叹息。

正在这个时候,梅娘突然站起身来,不停地脱着身上的衣裳,慌乱地说道:“你不是觊觎我的身子吗,你不是想要我吗,否则当初见了我,为什么不杀我。今日就遂了你的愿,还请放过囡囡吧!”

这一下来得突然,夏天人衣服穿得也少,梅娘动作也快。

还没等苏木反应过来,梅娘猛地抓住他的手,就放在自己丰腴的胸脯上。

一刹间,苏木迷失了。

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穿越之前,也不是没同女孩子交往过,对于男女之事也不陌生。

到明朝之后,已经快一年了,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还保持着童子之身。

这一刻,看到这具成熟的女人身体,却再也保持不住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女子开始小声哭泣起来。

苏木心中羞愧,默默地穿起衣裳,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银子扔到床上:“你走吧,等下带着孩子走吧!日后,无论你是想报仇还是怎么的,由着你。我只说一句,你丈夫的死和我无关。”

梅娘满面泪水地直起丰满的上身,眼睛里除了仇恨还是仇恨:“你是谁?”

“我叫苏木,字子乔,京城人氏。也许,过了今日,我就要回去了。你日后若有事,可去那里寻我。”

苏木下了床,推开窗户,外面竟是灿烂的好天气。

屋中的黑暗顷刻消退,方才发生的一切就如一场旖旎的春梦。

又检查了自己的软甲和藏在身上的手铳,苏木大步出了客栈,朝盐运使司走去。

按照盐运衙门的规矩,像苏木这种低级兵卒的职司都要由马全这个吏目来安排。

今日马全却不在,接见苏木的却是一个小吏。这人表明上对他倒是很客气,笑道:“原来是梅富贵,早就听说你的事情。想不到一个巡检武官,却也能作得一手好诗词,如今你的名声在我沧州城中,却是非常响亮啊,这是你的派遣。”

说着就将一张凭书递给苏木。

一看,果然是去军械库做看守。

第401章 盐司军械库

果然不出意料之外,苏木心中冷笑,以他和马全的恩怨,以马全那卑劣的性子,自己落到他手上,自然要派去盐场做苦役,怎么可能派他苏木去军械库这种油水十足的地方。

马全怎么可能良心发现。

定然是如昨天晚上宗真他们所说,马全是想将我苏木烧死在军械库里,顺便将整个库房也付之一炬。就算烧不死我苏木,倒时候也可以将失火的罪则按到我头上。到时候,还是免不了一死。

如果没猜错,这个小吏也是马全的人。

苏木故意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去军械库做看守?”

他的表情落到小吏眼里,就笑道:“其实,梅富贵你跟马爷的恩怨,咱们也是知道的,这次本来要叫你去盐滩上吃点苦头的。不过,谁叫梅富贵你运气好,有贵人相助呢!”

苏木不以为然:“还请教。”按照衙门的潜规则,故意偷偷地塞过去一锭碎银子。

那小吏道:“实话对你说吧,昨天你被发配来盐司服役之后,顾家老爷就派人送银子过来为你求情,叫派一个轻省的活儿给你。说句实在话,银子咱们马爷也不放在眼里。不过,顾老爷好歹也是沧州缙绅,面子上还是要敷衍一下的,就便宜你了。去吧!”

就是挥袖子,叫苏木退了下去。

“顾文本,他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说这事他顾家也有参与?”苏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如果这样,事情就麻烦了。

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如果顾家也参与见这桩贪墨大案,怎么说也有不少好处。而顾家又为何潦倒成那样,家里的人甚至还去贩卖私盐。还有,知道顾花少要做驸马一事,整个沧州只顾家少数几人、苏木和关知州。在旁人眼中,顾家也就是普通人家。一两百万两银子的大买卖,盐司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参加?

恩,定然是顾文本见自己倒霉,这才来还我以前的恩情的。说起来,顾老爷子人倒是不错。

苏木点了点头,想通这个关节之后,算是承了顾家的情。

很快,他就到了军械库。

军械库就位于城西靠大运河岸边,按照民间说法,西方属金,主兵戎,如此倒也方便苏木晚间行事。

地方很是偏僻,附近也没什么人家。

军械库面积很大,就其规模而言,已然大过沧州粮仓,起码有二十亩的模样,皆用青砖围墙圈了起来。

墙高大约六米,厚尺半,砖与砖之间用糯米和黏土粘合。

苏木走上前去,看了看,发现非常坚实。不过,这仓库估计也有些年头,墙壁上面还长着几丛蕨类植物,有的地方还破了几个窟窿,露出夹在里面的木板。

这就叫他有些看不明白,墙里夹扳子,就不怕年生一久腐烂了吗?

引苏木进去的一个兵丁见苏木停在墙壁处看个不停,不耐烦地催道:“梅富贵你还是快些走,军械库每日也就午时和傍晚可以出入,平日里可都是关着的。大门一闭,天王老子也进不去。”

又缓和一下语气,说:“墙壁里夹板子那是防盗,只要有人在外面撬墙,声音就会被板子传开去。”

“哦,原来是一个简易的扩音装置啊!”苏木对古人的智慧大为佩服。

又拱手问道:“敢问大哥高姓大名。”

“我叫袁豹。”那人的态度看起来很不好,说起话来也甚是不客气:“快走,大伙儿都等着你呢,等你一到,早些关了库门,也好去迷瞪半个时辰。”

午后慵懒,袁豹打了个哈欠,眼角的两陀眼屎在阳光下显得很清晰。

看守军械库的一共有四个盐卒,明朝地方军队、军户、边军没上战场之前其实也看不出什么区别,都一身寻常棉袍,头上歪歪斜斜地戴着一顶破旧的红缨软檐帽,腰上各自跨着一口雁翎刀。

除了给苏木带路的袁豹,其他三个守卫都恹恹地坐在屋里躲阴凉。

三人大约都是吃了酒,屋里又是脚臭又是酒气,熏苏木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古人都瘦小,这三人包括袁豹都一米五的个头,看起来没精打采,很有点后世八旗军双枪将的风采。

其实,军械库房的看守平日里也没经过什么军事训练,身体素质自然极差。

同这四人比起来,苏木比他们都高上一头,壮上一半圈。

看到他们的模样,苏木心中冷笑:就这四个小丑也想害我性命,就算不用火枪,占据地利,也能轻易将他们打倒。

“周五哥、吕大、吕二,新人到了。”袁豹朝三人随意地行礼,苏木也跟着拱了拱手。

这三人中周五大约四十来岁,面皮黝黑,吕大吕二显然是两兄弟和袁豹一样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袁豹,这人就是梅富贵?”周五显然是这群看守的头,他喷着酒气摇晃着身体站起来,“听说你以前干过巡检,也是个官儿。现在坏了事发配到军械库来,嘿嘿,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威风,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蜷着,只要听说,就能少吃苦头。”

边说着话边伸出手,使劲地朝苏木肩膀上拍去。

苏木如何肯叫这个肮脏的家伙近得自己的身,这厮显然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也知道,初来乍到,若不强硬一些,等下还免不了有许多麻烦。

当下一抬手架住周五的手,握住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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