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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攻们都团宠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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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声从四面八方笼罩,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兜头而下,捆绑他,缠/绕他,裹缚他,每一根丝线都在叫嚣着:“你为什么要打人呢?你是有暴力倾向吗?我跟你说,这可是病……”
  种种无以名状的情绪在体内横冲直撞,无法找到宣泄的出口,他愤怒,愤怒到窒息,他失控,失控到发抖,他自认无措,错的是许泽恩,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脏像是被千万根紧绷的线细密切割,他在林中奔突,却完全找不到方向,那个人瘦削的身材苍白的面容像是在雨雾中凝成巨大的灰影直直拖过来,劈头盖脸向他砸下。
  “靳尧,你慢点,我们跟不上你!”
  “领队!”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划过密林上空,接着所有人都大喊:“沈潜!”
  靳尧往回奔去,却见到前方沈潜的身体正在缓慢下陷!因为暴雨的灌溉低洼草地正在迅速形成沼泽,前面的人刚奔过去的地面后一人再踩上去就是齐膝的软泥。
  沈潜已经哭了出来,这泥浆下陷太快,暴雨又一刻不停地持续冲刷着,他看到靳尧远远跑过来,不由带着哭腔喊:“领队——”
  靳尧打了个手势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他四下看了眼,然后一个助跑,继而腾身跃起,蹭蹭踩着旁边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了树,他倒吊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双手向下,堪堪拉住了沈潜向上举起的手,双臂使力将他拽了上来。
  整个队伍都沸腾了起来,然而留给他们欢呼的时间并不长,靳尧又催促大家快跑起来:“天黑前我们必须要进山洞,不然晚上会很危险!”
  大雨连绵不绝,风声呼啸在洞口盘旋,像是有野兽在嘶鸣。
  山洞里却别有洞天的温暖明亮,嘉宾们围坐在篝火旁,火堆上架着锅子,锅子里鱼汤沸滚着,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洞里有水潭,水清鱼肥,靳尧正蹲在潭边上捉鱼,抓上来一条就地杀好洗净,顾擎在一旁给他打着手电。
  沈潜呼噜呼噜喝了一碗汤,他今天真是吓坏了,那个泥沼下陷的感觉太真实也太惊悚了,这绝对不是节目组事先安排好的,这会子他回过神来,不由由衷感叹:“咱靳领队跳得了悬崖打得了猴子,能救人会做饭,文治武功样样都行,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配,我都要爱上他了!”
  陈啸然正啃着一条鱼,闻言抬起头哼道:“轮得到你吗?我可排在你前头呢!”
  沈潜故意道:“我看顾哥才排在你前头呢,领队明显对顾哥更好啊!”
  “你有没有点眼力劲?”陈啸然不服气,“他们两个一号能搞个屁啊!”
  众人俱汗,然而陈啸然这么口没遮拦一点醒,大家都忍不住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几个人脑袋凑到一起,兴致勃勃地八卦:
  “要这么说,难道许董是……”张竞锋挤了挤眉眼,做了一个在下的手势。
  “许董以前不是订过婚吗?跟周家的小姐……”
  “那都是传闻,最后不是没订吗?那会子两家股价跟坐过山车似的,连证券会都介入了。”
  “许董有三十了吧,那么帅又那么有钱,到现在还不结婚,连个绯闻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吧!”
  “我倒是听说许董有个传闻来着,你们记得两年前太湖华府火灾的事吗?”方景行忽然道,“当时网上有个视频,就是许董要往火场里冲,最后是被人打昏了强行带走的,那会都说许董有个秘密恋人在火灾现场一直没出来……”
  “不能吧?”张竞锋提出异议,“许董明显喜欢靳领队啊!”
  “大概是以前的恋人死了,现在又喜欢咱们领队了呗!”沈潜道,“谁规定一辈子只能喜欢一个啊!”
  “你哪儿看的视频?”杨煜问,“我怎么从来没看过?”
  “看什么?”不知何时靳尧和顾擎走了过来,靳尧把弄干净的鱼倒进锅子里,顾擎拉着他坐下,笑着问,“聊什么呢这么起劲,你们说看的什么视频?”
  八卦的主角来了,众人赶紧笑着打哈哈,沈潜说:“我们在说两年前太湖华府的那场大火!”
  顾擎一怔,神情顿时复杂起来,张竞锋却忽然想起来:“顾哥,你以前就是住太湖华府吧?”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顾擎苦笑了下:“没错,我以前是住那儿。”
  “那失火那天你……”
  顾擎摇了摇头:“我不是很记得,我那天喝多了,醒来的时候都在医院里了,然后才知道小区着火,我是被逃跑的人顺路带下去的。”
  “那顾哥你可真是幸运,这要是醉在自己家里,可就出大事了!”
  “那次好像死了很多人,”沈潜皱着眉,“四十几个还是五十几个……”
  “四十六,”顾擎拿着跟树枝拨了拨火堆,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沉痛,那火光映在他脸上又昏又暗,十分无力,“我楼下有个盲人,我以前在电梯里见过他好几次,那回就没跑出来。”
  其他人叹息:“盲人碰到这种灾难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个盲人不一样,”顾擎的脸上隐隐透出一种怀念,“他不用导盲杖,如果不是仔细观察,你根本不会发现他眼睛看不见,他所有行止都跟正常人一样……”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盲人?”众人不解。
  “他摸索电梯按键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看不见的……”
  “盲人呀?”陈啸然原本托着腮静静听着,此刻也忽然插嘴道,“我也碰到过这样一个,戴着帽子和大墨镜,走路怪得不得了……”
  陈啸然站起来,模仿着那人走路的样子,先是脑袋向左听了听,又晃着脑袋向又听了听,然后疾走三步停下来,再听了听,他坐下来说道,“他就是这么走的,我才确定他看不见,那耳朵可好使了,他这么走着,一个人也没撞着过,我看他好玩追他走了好一段路,过马路的时候他还拉了我一把,你们猜怎么着?一辆车唰得贴着我脚尖就呼过去了,一个瞎子比我还灵光!”
  “哗!”众人惊叹。
  陈啸然转着眼珠,难得主动跟顾擎说话,“你说的那盲人长什么样?不会咱俩碰见的是同一个吧?”
  顾擎摇头:“我从来看不到他的正脸,他一直戴墨镜和帽子——”
  陈啸然猛地击掌:“那就是同一个人了!好可惜呀,居然死在火里了吗……”语气无限惋惜感慨。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着当年那场火灾,谁也没注意到靳尧双手抱膝,整张脸埋进自己的膝盖里,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第47章 
  靳尧什么都记起来了。
  那年许泽恩中/枪,他失明; 过往一切恩怨在这样的生死灾劫面前都失去了对峙下去的意义; 两个人抱团取暖总好过独自穷途末路; 他跟许泽恩回了京都。
  眼睛看不见,靳尧努力让自己适应着; 男人越是穷到末时; 却不能埋没风骨,他从来没有因失明让自己在许泽恩面前显露半分脆弱。
  他努力不迁怒,不颓废; 不沉湎,既然活着; 那就尽量活好。
  可靳尧哪里知道,命运从一开始给他安排的就是一个巨大而可怖的漩涡,由不得他挣脱; 由不得他自由。
  那天是两年间家中的门铃第一次被按响,靳尧觉得有点新鲜; 家中的保姆去开门; 之后过来回话说:“先生; 有一位靳伯文先生想拜访您。”
  靳尧有一刹那的讶异; 这个父亲从他出生之后几乎就没有养育过他,两人之间情分浅薄堪比陌生人; 靳尧放下手中的盲文报纸:“请他进来。”
  父子二人相对而坐,靳尧能够感觉到靳伯文复杂的眼光逡巡在自己的脸上,他微微笑了笑:“爸。”
  这一声称呼让靳伯文的呼吸都紊乱了起来; 这个男人竟难得为这个称呼起了歉疚之心。
  靳尧垂着眼睫,他不想知道靳伯文是歉疚还是其他什么情绪,他只好奇对方为什么忽然来到这里。
  “我说泽恩这两年为什么行踪古怪,原来是他找到了你。”靳伯文叹息道,“他把你藏得太好了,连家主都不知道这里藏的是你。”
  靳尧蹙眉:“您来找我,是为了?”
  他微微歪着头,目中没有焦距,靳伯文这才发现不对劲:“你的眼睛怎么了?”
  “出了点事,暂时失明。”靳尧不欲多做解释。
  靳伯文语气复杂:“难怪你能一直待在这里不出门,我还想着,这真不像你的个性。”
  靳尧不语,静静等待靳伯文接下来的话。
  靳伯文咳了咳,终于还是说道:“家主知道泽恩外面藏了个人,让我来看一看,他……他跟周四小姐就要订婚了,家主必须要确保这个婚事不会出意外。”
  靳尧脸上的表情分毫未动,他就那么平静地目视前方,靳伯文觉得他好像在看自己,又好像透过自己在看别的什么。
  “靳……靳尧,”靳伯文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然是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你总是有分寸的,应该不会让泽恩为难……”
  “这是家主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
  “什么?”靳伯文愕然。
  “如果是家主知道有我这样一个存在,他是不会让您这么迂回地来试探的,而如果您是家主那里的人,”靳尧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许泽恩安排在这周围的保镖不会允许您进入这栋别墅,能留在这里的,都是他的心腹。爸,这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你一直是许泽恩的人?你是他什么人?许家的内应?”
  靳尧很快摇头否决掉自己的猜测,“不,不会是内应,如果只是利益相关,你不会背弃家主而选他,我应该这么问,许泽恩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靳伯文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一向憨直的靳尧经过这么多年,居然早已锤炼得心细如发洞若观火。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有个猜测,索性到这地步了,您不妨跟我说句实话,我,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靳伯文霍然从沙发上立起!
  靳尧微笑了然:“不是,对吧?没有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子漠视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家主,他素日里虽然很严厉,但他其实对许泽恩也是有感情在的,那我是谁?”
  靳尧忽然轻呵了一声,“总不至于许泽恩才是你的亲儿子,我是你从哪里捡来的吧?”
  “你胡说什么?”靳伯文撕扯着嗓音厉声道,“泽恩是家主的亲生儿子!至于你,你……”
  靳尧凝神听着,他空茫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靳伯文,仿佛在审视对方的灵魂,让对方再不能讲出虚假的谎言。
  靳伯文颓然坐到沙发上:“你的确不是我的儿子。”
  真相其实并不骇人,靳伯文说,“泽恩的身世你应该知道一点,他妈妈是家主的情人,也是家主真正爱的女人,还是我的……亲妹妹。”
  “那我是哪里来的?我的亲生父母是谁?”靳尧的神情依然平静到木然,然而他咬紧了嘴唇,握在沙发扶手上的指节苍白,手背上每一根血管都在剧烈抽搐,像是下一刻轰击的血流就能从他的皮肤里迸射而出。
  靳伯文不忍心看他,再冷漠再无视,这都是在自己眼皮子下长了二十年的孩子。
  “你妈妈跟泽恩妈妈同天生产,也同天去世,你当时和泽恩在同一个婴儿房,我要抱走泽恩的时候他一直哭,无论怎么都哄不过来,只有把他跟你放在一起,他才不哭了,你是个孤儿,想要领养你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既然你们有缘,我就把你带回了南湖庄园。”
  靳尧笑了笑,很少有人能笑成这个样子,嘴角弯着,眼睛里却带着悲苦:“同样的,你们也知道,许泽恩在许家孤立无援,而我,是一颗很好的,能对他掏心挖肺不离不弃的棋子。”
  靳伯文无言以对,只能沉默着。
  靳尧忽然放松了下来,倚进沙发里,长指在扶手上一下一下敲着,声音不疾不徐,他好像一下子缕清了所有的事实,把靳伯文那些难以启齿的话都说了出来:“你是许泽恩的亲舅舅,可能在许泽恩那里,你比家主跟他还要亲近,所以这别墅的保镖对你都不设防,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跟许泽恩的关系,你更不是第一天知道这里住的是我,你先前没有来提醒我,甚至之前你默许我的存在……但你今天却忽然来了,为什么?”
  靳尧侧头,目光对准靳伯文的方向,那眼神温和毫无攻击性,但莫名让靳伯文背上沁出一层冷汗,“让我猜一猜,你说许泽恩要订婚了,这么大的事,一定会满京都都知道,而我没有听到任何消息,那么很明显,许泽恩没有完全配合你们,他甚至在竭力压着消息扩散,他是惹得周家不高兴?还是你觉得,我是个不定时炸/弹,许泽恩随时会因为我不联姻了?”
  “靳尧,你……”靳伯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用太惊讶,大人会老,小孩会长大,我当然不会永远那么笨。”
  靳尧垂着眼:“很多事,我只是不想说得太明白。。。。。。我知道你的来意,你对许泽恩的关心是不作假的,你是希望许泽恩能真的跟周四小姐订婚,结婚,生孩子,继承许家,按部就班地过他的美好人生,而不是跟我这个男人,一个瞎子,稀里糊涂搅和一辈子,你是这么想的,家主也是这么想的,归根到底,你们都是为他好罢了。”
  “之前你们以为他只把我藏在外头养着,这无伤大雅,但是许泽恩要联姻的是周家,周家的分量更甚于许家,本来我只是一粒不起眼的沙子,虽然咯眼,但为了许泽恩你们能忍就忍了,可现在我成了一块巨石,一只拦路虎,你们不敢砸也不敢打,所以靳先生,”靳尧笑得嘲意弥漫,悲凉和讽刺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向靳伯文,“您在我这个养子离开十年之后,终于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靳伯文倒吸一口气,他来之前做过许多的准备,然而他无论也没有想到会面对这样一个脱胎换骨过的靳尧。
  这孩子字字诛心,却句句属实。
  靳伯文沉默许久,最后只问出来一句:“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吗?”靳尧抬起眼,迷茫的视线穿透过宽大的客厅,有那么一瞬,靳伯文以为他根本没有失明,靳尧的瞳孔聚焦在空气中明亮虚浮的一点,那是微尘凝聚翻飞的地方,是整个室内被阳光照透后最明亮的地方,“我会问清楚许泽恩,如果他依然觉得许家最重要,我会成全他。”
  “那,”靳伯文狠狠咽了下口水,“如果他把你看得重于一切呢?”
  “那我就陪着他,生或死,成或败,富或贫,年轻或苍老,”靳尧的声音平淡得近乎叹息,“我都陪着他。”
  说完后靳尧站起来,径直往门口走。
  “你要去哪里?”靳伯文赶紧问。
  “去海恩。”
  靳尧没有让任何人搀扶,他甚至拒绝让任何人陪同,他独自穿行过别墅小区盘桓曲折的道路,走到小区门口,自己拦下了出租车,如果不是他每走几步都要侧耳先倾听一下前方的动静,谁也不会认为他是个盲人。
  他在海恩门口下了车,认出了那个保安的声音,那是当年给他打过电话的绑匪,彼时靳尧只觉得满心都是无奈和苍凉,许泽恩为了把他弄回京都,费了这样大的阵仗,这人简直是个疯子。
  他让那个保安带着他一路去了许泽恩的办公室,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门板隔音很好,但是失明后的靳尧耳力更好,许家父子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还有两个星期就是订婚礼,你别给我出岔子,还有,听说你一直在找眼科医生,你在搞什么名堂?”
  “一个朋友眼睛坏了,我帮点忙。”
  “你的朋友哪个需要你帮这种忙?别是外面又养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小玩意!老四,靳尧那件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一次。”
  “……我从来不养什么小玩意。”
  “你知道就好,我当年栽培靳尧,是要他为你卖命,为你所用,你倒好,把人给我用床上去了!这小子跟他妈一样,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出幺蛾子!当年要不是他妈偷偷怀孕,还跟你妈同一天临盆,导致她的血液供不上,你妈也不会死……”
  “父亲!”许泽恩的声音激动起来,“是我们欠了靳尧的妈妈,是我们许家欠靳尧一条命,不是他们母子欠我们的!”
  “我真金白银供养她全家,就是因为她跟你妈都是RH…null血,她承诺了会为你妈妈供血,我才敢让你妈生你!这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不检点,跟野男人怀了孕,才连累你妈临产没有足够的血液!”
  “我妈为什么会早产?那是姜书鸿买通人害的!姜书鸿是谁的老婆?说到害死我妈……这笔账到底该算在谁的头上?!”
  “混账东西!这是你该跟我说的话吗?”
  有什么重物砸到了肉/体发出沉闷的声响,最后又轰然落在地毯上。
  “……你给我听好了,我能把你捧上来,就能把你摔下去,我欠你妈的,可我没欠你,老大的腿怎么废的,老三怎么死的,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许泽恩,你翅膀还没硬呢!”
  “老大的腿怎么废的?老三是怎么死的?”许泽恩呵呵笑,“父亲您的确什么都知道,可我也知道,你是不会让姓姜的血脉继承许家的,你当年为了掌权娶了姜书鸿,被京都世家耻笑了一辈子,你是有四个儿子,可你偏偏只有一个儿子不是姜家人啊——”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掴在了许泽恩的脸上,也似乎也掴在了靳尧的心上,他再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海恩大楼。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连蒙带诈,终于确认了自己不是靳伯文的儿子,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和许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他跟许泽恩之间不过是一场情/爱,爱恨聚散都是两个人的事,但仇不是。
  仇是两代人的事。
  爱恨都如浮云可散,仇却不能不报。
  许泽恩明显知道一切真相,他居然瞒着自己这么多年,他居然敢诱/拐自己和他在一起,他居然在背弃之后还弄出这么多手段把自己再骗回来。
  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
  昂基当年欺凌靳尧,被他废了男人的根/子,丹拓逼迫扎托的妹妹,靳尧让对方倾家荡产还要了他一个指甲,吴司令害他手下一百多个兄弟,他一夜之间血洗司令府……
  他这一生能百折不挠,能始终铁骨不朽,就是因为他有仇必报,唯有对许泽恩,他永远以恩为先,以情宽恕。
  可那是杀母之仇。
  他曾经因为靳伯文对他的冷待百思不得其解,也黯然神伤过许多次,今天他才明白原来他跟靳伯文从来都没有血缘关系,即使从没有见过那个生母一面,靳尧也有一份属于血脉联系的本能让他为这份仇恨抽筋拔骨。
  那晚靳尧在别墅静静等着许泽恩回来。
  “靳尧?”许泽恩一开灯,就疾走了过来,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怎么坐在这里?为什么不在房里等我?”
  靳尧鼻端轻轻嗅了嗅:“你身上有药味,哪里受伤了?”
  许泽恩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高肿的脸颊,轻声哄道:“不小心手上擦了点皮,没事,我抱你回房……”
  “别急,坐会,”靳尧抽出自己的手,下颌往对面沙发点了点,“我有话要问你。”
  许泽恩又把他的手抓在自己手心,没有挪动位置:“你要问什么?”
  “问一问,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告诉我,你要订婚的事。”
  靳尧能感觉到许泽恩的血液都在那一刻凉透了,他的指骨僵硬如冰,几乎握不住靳尧的手。
  “别急着回答,我还有问题,一并问完,我母亲是谁?她叫什么名字?她生我的时候死掉,跟你们许家有没有关系?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
  靳尧露出一个几近惨烈的笑:“许泽恩,你和你们许家,骗得我好啊!”
  他没有说好苦,也没有说好惨,他说的是,你们骗得我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小天使们,今天小墨的另一篇幻耽文《萌翻你个蛋》开更了,这本是苏爽甜宠快穿文,请大家支持点击收藏评论哟!小墨再次拜谢宝贝们!!!爱你们哟!
  文案:
  凤十一(蛮蛮)一觉醒过来,就发现自己闯了大祸。
  他弄坏了骊山昆仑镜,不知道被传送到哪个世界里了。
  他为了回家在各个世界里穿梭着,但是总有一个人用尽一切方式想留住他。
  食用指南:
  傲娇天真萌死人不偿命凤凰受
  全属性精分万科全书昆仑镜攻
  快穿,苏爽甜宠,1V1,所有攻为同一人
  世界一:五亿保镖
  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莫过于钱和美食,当然钱是最重要的,有钱就能买到一切美食。
  世界二:丧尸来了
  我有两杆枪,长短不一样,长的打丧尸,短的打姑娘。
  世界三:皇后天降
  没有喜羊羊和蜡笔小新的世界是寂寞的世界,给个皇后我也不想当。
  世界四:最强向导
  精神系是火凤凰的向导,你们见过吗?
  世界五:废柴逆袭
  火属性单灵根,看一颗蛋如何玩转修真界!
  ……
  蛮蛮的美食宣言:我做蛋的时候不吃蛋,做鸡的时候不吃鸡,做人的时候不吃人。
  蛮蛮的战斗宣言:我灰太狼大王又回来啦!
  蛮蛮的爱情宣言:我凤凰真君选定的道侣,必然永生不死,陪我百岁无忧。


第48章 
  这么肮脏诡谲的一个阴谋,害死了他的母亲; 领养他; 栽培他; 让他为许泽恩卖命,许泽恩又彻底收服了他; 如果不是当事人; 靳尧简直要为这样环环相扣的棋局叹为观止,这世上居然有人能算计至此,这世上居然有这样匪夷所思的故事; 有这样居心难测的人心,又有他这样无可救药的蠢货。
  靳尧一迳讽刺得笑; 笑得许泽恩心上的寒冰一层层覆过来,他被漫天而来的绝望淹没得几乎要窒息,然而他狠狠咬住了舌尖; 保持着神智的清醒,可他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只能不停地惊慌地喊:“靳尧; 靳尧……”
  “别再骗我; ”靳尧的声音和神情都很疲惫; “告诉我实话。”
  其实整件事情靳尧已猜得七七八八,许泽恩只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许泽恩的生母是黄金血; 且身体虚弱,怀孕生产会有很大的风险,许崇谋找到了靳尧的生母; 为了巨额金钱靳尧的母亲同意给许泽恩生母供血,谁知两个女人同天生产,靳尧的母亲一边要自己生孩子一边还持续输血给许泽恩的母亲,最后两个孩子都剖宫拿了出来,两个母亲却都没保住命。
  “RH…null血,全世界只有四十多人……我父亲寻遍华夏,就只找到你母亲一个……”许泽恩捂着脸,声音颤抖而嘶哑,“对不起靳尧,对不起……”
  “她生着孩子,医生还敢抽她的血,”靳尧仰头,脸色木然,眼神空洞,“哪个医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谋杀?”
  他又极尽嘲讽地笑了笑,“她明知自己血型稀有,这样也敢生孩子……”
  “靳尧……”
  许泽恩想去抱他,但是靳尧已经站了起来。
  他一直在笑,笑得眼泪都落了满脸,笑得许泽恩心如刀割。
  “我从来都知道自己运气不太好,但是不好成这个样子,还是让我有点接受不了,”靳尧一步步往门口走,许泽恩亦步亦趋,然而靳尧却喝止他,靳尧的手抖得如同痉挛,他指着许泽恩的方向,“别再跟着我,许泽恩,你我之间有情分,我不想对你动手,但我身为人子,不可能跟仇人的儿子再共处一个屋檐下,你别逼我……”
  许泽恩哀求道:“靳尧,你不能这样,上代人的恩怨,你不能算到我头上啊,那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啊……你别这样对我,你不能离开我……”
  “是,那些事不是你做的,但是你早就知道了,你一直隐瞒我,你这样对我……你置我于何地?许泽恩啊,杀亲之仇不共戴天,我身上流着那个人的血,她的血,是被你的父亲一点一点抽干的,我是人,不是畜生,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靳尧摇头,再摇头,他一步步地退,许泽恩却一步步地进。
  “许泽恩,”靳尧拧开门把,最后一句轻飘飘的话如同虚空里砸下来的巨锤,几乎把许泽恩的神智敲了个粉碎,“你给我们彼此,留一条活路吧。”
  那个从未谋面的生身母亲,靳尧并不能产生多深厚的感情,但是一个黄金血型的女人,本来就是给别人做储备血袋,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生孩子有多大的风险,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怀胎十月,最终保住了靳尧,即使一声没有叫过她,那个女人也镂刻在靳尧的血液里。
  她死得何其委屈,可靳尧已无力为她复仇。
  一个瞎了眼的人,如何去接近那个被重重警卫保护的家主?
  即便让他接近到了,他又怎么对许泽恩的生父下得去杀手?
  命运从未善待,靳尧早已习惯了一切磋磨,但是这突如其来的身世之迷还是重重击垮了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躯体,靳尧生了一场大病。
  他知道是许泽恩安排人给他找了新的住处,也知道所谓的社区照顾都是对方安排的,担心他在陌生的环境里行走不便,许泽恩让人把他在原先住处的所有用品都一一搬了过来。
  靳尧无力阻止,也无力驱赶,浑浑噩噩过了两个月,他终于试着走出家门。
  命运把他的筋骨一根根抽出,亲情,友情,爱情,眼睛,身体,尊严,梦想,生命,未来……所有那些美好的东西如同流沙一般在指缝中一一漏去,他很多时候都在怀疑,自己真的拥有过那些吗。
  恍如一场大梦,只余种种仇恨丑陋狰狞不堪狼狈,在清醒后分外噬人。
  拖着这样一副残骸,在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中挣扎,靳尧常常从整夜连绵不绝的噩梦里猝然失重惊醒,他的意识深处总有一个声音鬼魅一般拷问着他:只是一场人生,为什么要过成这样?
  失明让他模糊了时间,不知今夕何夕,只是那晚他独自坐在家中,忽然察觉有人在门口按他家的密码锁,他走到门边轻声问:“谁?”
  门外的人嘟囔着,似是醉语,靳尧认得这个声音,他有几次外出回来时在电梯里碰过这个人,很温和礼貌的一个人,看到他摸索电梯按键会好心帮忙,发现他失明也不会陡惊陡乍。
  靳尧轻声说:“你是不是走错门了?这是我家。”
  那人好像趴到了门板上,轻轻踹了一脚门扉,靳尧好笑地听了一会,打开门,把对方放了进来。
  寒刃破空而来,空气里划过熟悉的草木泥尘的气息,靳尧弯腰侧身抓住对方手肘并卸下对方武器同时反手把利刃揷进来人的腹部只用了一秒不到,温热的液体沾湿手心,他把那个杀手推到一边,自己连退两步,冷声问:“是谁?”
  屋内至少进来五个人,个个身带杀气,靳尧警惕着。
  “教官,别来无恙!”低沉阴冷的声音用湎北语向靳尧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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