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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矿工也拔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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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是不是三年前在邯郸古道上轻骑诛八寇的飞星引月刀?”

“不是。”

“我想起来了。”少年说得极有把握,“是杨铮的离别钩;一定是杨铮的离别钩。”

“也不是,”老人道,”你说的这些武器虽然都很可怕,却不是最可怕的一种。”

“最可怕的一种是什么?”

“是一口箱子。”

“一口箱子?”少年惊奇极了,“当今天下最可怕的武器是一口箱子?”

“是的。”

老人说的,就是这口箱子!

白愁飞已经怔住,他想不出,他怎么帮李寻欢对付了这个人。而且他相信,李寻欢绝对可以对付得了任何人!

老人没有去对白愁飞的表情认真看,他只是慢慢开口:“你听没听说过一个人?”

“什么人?”

“萧泪血。”

白愁飞摇头,他没听说过这个人。江湖上奇人异士数不胜数。他没听说过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老人却出口气:“还好你没听说过,那你也一定没见过他的武器。”

白愁飞静下,才问道:“什么武器?”

他心中已有了答案,他感觉兴奋。甚至觉得手里的刀都开始发热了。

“你当然没有看见过,”老人不管他的继续说着:“只有死在地狱里的鬼魂才看见过。”

“没有人见过他的武器?”

“绝对没有,”老人说,“就好像他永远不能看见泪痕一样。”

“泪痕?”白愁飞问,“谁的泪痕?”

“萧大师的泪痕。”

“萧大师是谁?”

“萧大师就是萧泪血的父亲。”

白愁飞一向认为自己是个非常明智的人,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象最聪明的人一样聪明,所以他会等别人继续说下去。老人说的话他居然完全不懂,所以他开口问:“他为什么不能看见他父亲的泪痕。”

“因为他看到泪痕的时候,他就要死在泪痕下。”

白愁飞更不懂:“泪痕也能杀人?”

老人遥望远方,眼中仿佛充满了悲伤和恐惧,就好像一个人忽然看到了一件他所无法理解也无法控制到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地伸出了他那只已干瘪萎缩的左手,轻轻地拔动了他面前的一张琴。

琴不是他的,也不是白愁飞的,而是李园每间屋子里都放着的。

“铮琮”一声,琴弦响动。

悠扬的琴声响起。而后忽然变得苍郁而萧索,

老人眼中忽然有了泪光。

“铮”的一声,琴弦断了,琴声停了。

白愁飞不知道老人想起了什么,只是看着他。

老人眼中已有一滴泪珠珍珠般流了下来,在他苍老枯瘦干瘪的脸上留下一道清亮的泪痕。

一滴、两滴……

“泪痕就是这样子的。”老人喃喃道,“泪痕就是这样子的!”

“什么样子?”

“独一无二,完美无缺,”老人说,“当世犹在人间的利器,绝对没有一柄剑比它更利!”

“剑?”白愁飞问:“泪痕是一柄剑?”

“是一柄剑,”老人说,”一柄完美无缺的剑,就像蝶舞的舞一样。”

“这柄剑为什么要叫做泪痕?”

“因为剑上的泪痕,”老人说,“宝剑出炉时,若是有眼泪滴在剑上,就会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泪痕。”

“是谁的泪痕?”

“是萧大师的,”老人说,“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萧大师。”

“宝剑初出,神鬼皆忌,这一点我也明白,”白愁飞开口:“可是我不懂萧大师自己为什么也要为它流泪呢?”

“因为他不但善于铸剑,相剑之术也无人所及,”老人声音中充满哀伤,“剑一出炉,他已从剑上看出一种无法化解的凶兆。”

“什么凶兆?”

老人长长叹息:“你自己刚才也说过,宝剑出世,神鬼共忌。这柄剑一出炉,就带着神鬼的诅咒和天地的戾气,不但出鞘必定伤人,而且还要把萧大师身边一个最亲近的人作为祭礼。”

“萧大师最亲近的人就是萧泪血?”

“不错,”老人黯然道,“这柄剑出炉时,萧大师就已看出他的独生子要死在这柄剑下。”

“他为什么不毁了这柄剑?”

“他不忍,也不敢。”

“这柄剑是他自己的心血结晶,他当然不忍下手去毁了它,”这一点白愁飞也能了解,“可是我不懂他为什么不敢毁了它。”

“天意无常,天威难测,冥冥中有很多安排都是人力无法抗争的。”老人目中又露出那种说不出的恐惧,“如果萧大师毁了这柄剑,说不定就会有更可怕的祸事降临到他的独子身上。”

白愁飞眼里在闪着光:“后来萧大师是怎么处置这柄剑的?”

“萧大师有三位弟子,大弟子得了他的相剑术,走遍天涯,相尽利器。”

“我也听说过,江湖中有位磨刀的老人,相剑凶吉,灵验如神。”白愁飞说:“萧大师的大弟子想必就是他。”

老人点头:“萧大师的二弟子邵空子得了他的铸剑之术,后来也成为一代剑师。”

“邵空子?”白愁飞耸然动容,“就是铸造离别钩的那位邵大师?”

“就是他。”

老人说:“这两人都是不世出的奇才,但是萧大师却将自己最得意的刺击之术传给了第三个弟子,而且将泪痕也传给了他。”

“为什么要传给他?”

“因这个人不但心胸博大仁慈,天性也极淡泊,完全没有一点名心利欲,而且从不杀生。”

“他已尽得萧大师的剑术,当然没有人能从他手中将泪痕夺走,”白愁飞说,“这么样一位有仁心的长者,当然更不会伤害恩师的独子。”

“而且他三十岁时就已隐于深山,发誓有生之日绝不再踏入红尘一步,死后也要将泪痕陪他葬于深山。”

“是哪座山?”

“不知道。”老人说,“没有人知道。”

白愁飞叹气:“就因这缘故,所以江湖中才少了一位剑术大师,也少了一位利器神兵,这是江湖人的幸运?还是不幸?”

“可是萧泪血却总算活了下来。”

“是的。”白愁飞悠悠地说,“不管怎么样,萧泪血总算没有死在泪痕下,至少他现在还活着。”

他的声音虽然也充满伤感,可是他的眼睛却因兴奋而发光,就好像一个登徒子看见了一个赤裸的少女已经站在他床头一样。

等他再抬起头去看老人时,老人仿佛已经睡着了。

白愁飞看着老人,他并不是听故事的人,所以他并不打算听完这样一个什么都不算的故事就走人。

所以他要把仿佛睡着的老人叫醒,他叫醒人的办法很简单,除了死人,谁挨上一刀都会醒。

在刀锋碰到老人的时候,老人眼睛已经睁开,他看着白愁飞叹气:“你真的一点都不懂尊老!”

白愁飞认真回答:“我不需要懂那些,我需要懂我手中的刀,就足够。”

老人沉默,而后点头。这是个好道理,可惜懂的人并不多。

老人再次开口,只是他这次讲的已经不是故事,而是现实:“你知不知道白愁飞为什么要把我送到李园?”

白愁飞摇头。

“因为他要送我来的那个年轻人,在李夫人面前杀了我。”老人笑笑:“他肯定不知道,江湖上也绝对没人知道,这位李夫人的武功恐怕不在李寻欢之下。”

白愁飞点头。他奇怪的是那个年轻人为什么没动手,他并没问出来,因为老人已经在跟他说。

“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想法,那个年轻人当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并没动手,只是白愁飞从来不会把盼望交给不信任的人。”老人的眼中带着种萧索:“阿霞,才他的后手,只要没人在,阿霞就会杀了我。”

“只要杀了我,萧泪血找上门来。李寻欢恐怕不得不与他一战。”老人笑笑:“无论他们谁生谁死,白愁飞都肯定高兴的很。”

白愁飞慢慢开口:“我相信李寻欢一定不会死!”

老人摇头笑笑,他并没反驳。

白愁飞再次开口询问:“萧泪血是你什么人?”

“仇人!”

“仇人?”白愁飞忍不住惊讶。

“是的,仇人。”老人笑笑回答。

第一百八十七章  办法

仇人,其实跟最亲密的朋友差不多。

只有这两种人,才会常常想你。仇人会因为你过的好吃不下饭,过不好高兴。朋友却正好相反。

一个人,若是活到老,连个这样的仇人都没,那他的人生也太失败了。

老人的仇人很多。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可能让他记上心头的并不多。

萧泪血无疑是一个任何人都必须记上心头的人。

白愁飞不再说话,他不想再多说,也不想再多听什么:“你现在在李园,我相信,这世界上绝对没人能在这里伤害你。”

老人点头,他相信。

白愁飞并没有问下去他知道这件事情跟自己无关,若自己再插手进去,那不是不知好歹,是在找死。

他走出了屋子,从李园外传来的喊杀声,丝毫没有减弱,甚至站在李园里,外面的传来的血腥味,也重的让人难受。

白愁飞站在李园的大门口,门还关着,他并没走出去,因为那不是他的战场。那是别人的归宿。

这就是江湖,很多时候,你都只是个看的人,别人比你强也好,不如你也罢,都是别人的生活。

你可以观看,可以笑话,却绝对不可以去插手。

这不是规矩。而是每个江湖人都应该明白的道理,谁都有朋友,和谁都有自己的生活。

对于玩家来说,这更是件重要的事情,绝对没有一个人想活在别人的控制下,哪怕是死,他们都愿意是自己去死,而不是被褥救活!

白愁飞跟他们,算不上朋友,最多不过是认识了半天,做到这地步,就已经足够了,在做的多,就有些过了。

很多人都会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对一件事做过了头,还以为自己做了好事。可惜他们不知道,一些事情,永远不能过头!

白愁飞没站多久,老管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跟他一起听着外面传来的喊杀声。

白愁飞也很好奇这个老人的过去,可他并没问,因为你若想知道一个秘密,那你必须告诉别人另一个秘密。白愁飞懂这个道理。

所以他从来都不会问别人的秘密。

等声音渐渐消失,老管家才慢慢开口:“公子带来的那位姑娘,已经已经安好。”

白愁飞点点头,他没说谢。

“血流的有些多,大概需要一段时间补补,才能按好。”老管家笑笑给他劝解:“江湖上有很多时候,都是不如意,想不到的事情,意外的事情谁都猜不到。”

白愁飞认真听着,却感觉有点不对劲。

“那位姑娘是位漂亮的女子,虽然腿断了,却也要珍惜。”老管家认真的看着白愁飞。

白愁飞翻个白眼:“那姑娘不是我的朋友。”

老管家怔怔,然后不讲理的开口:“不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了!”

白愁飞笑笑:“就算是我的朋友,那她也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老管家叹口气点头。

说到这时候,白愁飞才有些惊讶的看看老管家,他一直以为老管家对李园外面的事情了如指掌,可他却好象不知道蝶舞。

“怎么了?”老管家问着他。

“您,不知道外面那群人?”白愁飞的意思很明白。

但老管家的回答更明白:“我为什么要管?”

老管家甚至给他解释:“我是李园的管家,外面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愁飞怔怔,只能苦笑。

“我已经数十年没离开过李园了。”老管家叹口气:“外面的世界怎么样,已经与我无关。”

白愁飞正色,看着老管家,他没有说话,他知道他绝对没有资格在面前这位老人嘲笑自己的时候搭话。

“少主有了孩子了,这是件好事。”老管家笑笑就转移了话题,不再说那些,笑眯眯的看着白愁飞:“你是少主数十年的朋友了,有时间也带妻子来这里转转。”

白愁飞点头,心里却有些恶趣味的想着,李寻欢要孩子,估计也是被家里逼的……

“看你现在还一个人,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老管家忽然开口。

白愁飞赶紧摇头:“不要了,谢谢您,我有了,改天带来给您看看!”

“真不用?真有了?”

白愁飞使劲点头:“放心,绝对不给您老人家丢人!”

老管家笑笑,悠悠的看着天空。

白愁飞想了想,才开口询问:“您今天好象很开心。”

老管家点头,认真回答:“今天的确很开心,几十年时间,就数今天最开心。”

白愁飞一听着话,就已经后悔问了。

老管家看也没看他的继续笑着:“那老东西被废了这么多年。想想我就开心!”

白愁飞闭嘴,他不想说话,也不能说话。

老管家却没放过他,笑眯眯的看着他问着:“你说,我明天看见他了以后,说句什么话才能让他气的要死?”

白愁飞不回答。

老管家也不在意,只是更有兴致,甚至走了几步才开口询问:“你看这样行不?我对他说,你怎么这样了?腿呢?第三条腿是不是也没了?”

老管家笑的脸上的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白愁飞站在旁边低着头假装一点也没看见。

笑了会,老管家才回过神来摇头:“这样不行,那老东西根本没脸皮,估计他马上就会要我帮他找个女人来看看。”

白愁飞继续低头。

然后在整一小时里,他听到了完全不同的三十句话,每一句里都不带半个脏字,却能把人气的要死。

白愁飞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可老管家还是不满意的想着。

好象这些话,根本达不到他想要的结果。

当老管家的眼神移到白愁飞身上的时候,白愁飞已经离老管家几丈远了。

“我离开江湖已经几十年了,这样手段难免有些落伍。”老管家的眼里亮着一种邪恶的光芒,他看着白愁飞说着:“你帮我想个?”

白愁飞已经准备摇头,他可不想得罪另一个老怪物。

老管家似乎已经看见他摇头了一样,笑着继续说着:“你的刀还没开锋的吧?”

白愁飞一怔,而后眼睛一亮。

“您能帮我找到那个人?”白愁飞有些急迫的问着。

老管家笑眯眯的不接话。

等白愁飞的脸色正常了,才笑着开口:“那要看,你帮我想的办法怎么样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为什么要死

昨晚的酒楼,在今天已经满是鲜花。

因为要掩盖鲜血,布满鲜花的路上有人在走,虽然很多人都明白,布满鲜花的路下,有着更多的鲜血。

朱猛,风归云,云从风,苦无情。以及他们手下的人,没有一个从那酒楼中走出来。

白愁飞站在酒楼前,他相信他们还会归来,玩家是种不死的小强,再大的风雨,都不只过让他们再重新归来的时候,更坚韧!

一回李园,白愁飞就看见了一幕他绝对不想看见的画面……

老管家推着老人的轮椅在李园里转着,两人的脸上都满是见了好朋友的感动和高兴。

白愁飞只是赶紧躲的远远的,两人并没注意他。

日子好象忽然风平浪静了。每天早早的出门,晚晚的回来,不去管那两位老人的斗法,也不关心什么事情,只是等待着朱猛的上门。

离那天晚上,已经是整整十天了,白愁飞坐在那家流血的酒楼里,酒楼里已经没有丝毫的血腥味了。跟任何一家酒楼都没什么不同。

白愁飞,从凌晨坐到晚上,直到街上传来12。00的更子声,白愁飞才起身。

朱猛绝对不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更何况这件事关系的,是他最爱的女人。

朱猛一定出事了!

站在酒楼里,白愁飞定定的看着门的方向。过了好久,白愁飞才笑笑走了下去,他已想通。

朱猛当然出事了。

他已经被打晕了,被小高,高渐飞打晕了。

朱猛的确已经到了洛阳,可是他第一个找的人,不是蝶舞,而是小高。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小高要不听他的话,他就拿死要挟。

这绝对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做出的事,可他保证,他绝对会把这件事做的很地道。

可惜,他没有丝毫表现的余地。

在他出现在小高面前的一瞬间,小高就动手把他打晕了。

等他醒来,已经是晚上,床很温暖,可是他的心,却一片冰凉……

在白愁飞起身的时候,朱猛也已经站起了身,他们想通了某些事情,却做着不一样的事情,可无论他们谁都不知道,此时,在发生着什么……

小高已经伸出手。

他的手终于握住了他的剑柄。

就在这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眼中忽然露出杀机。

就在这一瞬间他已将这柄剑刺了出去。

小高的剑尖距离卓东来的胸膛绝不会超过一尺,剑尖本来就对准了他的心脏。

在这种情况下,桌东来根本已完全没有防避招架的余地。

小高一直在等,等的就是这么样一个机会。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卓东来的脸,因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在等这一刹那。

剑锋刺入卓东来的心脏时的一刹那。

在这一刹那间,他的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卓东来的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因为每一件事都在他预料之中,这一剑刺来时,他的身子已随着后退。

剑势不停,再往前刺。

他再往后退。

这一剑已用尽全力,余力绵绵不绝。

他再退。

剑尖被他用两根手指捏住,还是和他的胸膛保持着同样的距离。

小高停下。

他停下来时衣裳已湿透。

卓东来冷冷地看着他,用一种既温和又冷淡的声音对他说:“这一次实在辛苦了你。”

卓东来说,“为了要等这么样一个机会,你的确费了很多心机,出了很多力,你实在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实在应该让你杀了我的。”

他的声音中并没有什么讥诮之意,因为他说的也只不过是件事实而已。

“可是我一定要你知道,要杀我这么样一个人,并不是件容易事,我不能让你得之太易。”卓东来说,“何况你就算杀了我也没有用。”

高渐飞一直在听。

他只有听。

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只有听卓东来一个人说,除了他之外,别人能说什么?

他忽然说出一句话,让每个人都吃了一惊。

“如果你杀了我,你也死定了。”卓东来对小高说,“如果你那一剑真刺入了我胸膛,就在那一瞬间,你也必死无疑,而且很可能比我死得更快。”

卓东来一向是很少说谎话的人,可是这一次他说的话却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小高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说如果我那一剑刺杀了你,我死得反而会比你还快?”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世上最少有五种暗器是的确能见血封喉,能够在一瞬间就致人于死。”卓东来说,“江湖中最少有三个人会使用这一类的暗器。”

“哦?”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也知道这三个人之中已经有一个人到了这里,已经用那五种暗器之中的一种对准了你的背。”

卓东来说:“如果你那一剑刺了我胸膛,那时一定会高兴极了,得意极了,无论谁在那种时候都难免会疏忽大意的,你也不会例外。”

这无疑也是事实。

“就在你最高兴得意的时候,你就会忽然觉得后背上好像被虫子咬了一口,”卓东来说,“你就会忽然倒了下去,你倒下去时心跳就已停止,那时候我大概还没有死。”

小高的背上已经在流冷汗。

卓东来悠悠道:“可是现在你已经可以放心了,因为现在我还没有死,他大概暂时还不敢出手,因为这个人也跟我们一样,一向不太愿意做没有把握的事。”

“这个人是谁?”

“你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就得先想通一件事。”卓东来对小高说。

小高没有回答,他也没等小高回答,就转过了身。

“不管你怎么对我,我一直都没有动你,你要我死的时候,我也没有动你。”卓东来说,“我相信你已经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小高不能否认!

“我当然明白。”他说,“你要把我造成第二个司马。”

卓东来默然叹息。

“他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朋友,不管他怎么样对我,我对他都没有变。“

“我相信。”

“你信不信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你的武功剑法之高,我的确比不上,你的心计,天下更无人能及。”

他盯着卓东来,忽然也用卓东来那种独特的口气一个字一个字他说:“可是你就算杀了我也没有用的,我就算死也不能让你动朱猛。更不会为你去做那些肮脏的事情”

小高说,“何况我还有一股气,只要我这股气还在,你还未必能胜得了我。”

一股气?

这一股气是一股什么样的气?是正气?是侠气?是勇气?是义气?还是把这几种气用男儿的血性混合成的一股血气?

卓东来瞳孔又渐渐开始收缩。

“我也不能不承认你的确有一股气在。”他问小高,“可是你的剑在哪里?”

“在你手里。

“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了。”卓东来又问,“你还有没有剑?”

“没有。”

卓东来笑了:“你没有,我有。”

有剑在手,剑已出鞘。

剑是一柄吹毛断发的利器,手也是一双可怕的手,甚至比剑更可怕。

这双手杀过人后,非但看不见血,连一点泪痕都没有。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样做,你就这么样做吧。”卓东来说,“也许这就是你的命运,一个人的命运是谁也没有法子改变的。”

他这个人,他这双手,他这把剑,确实可以在一瞬间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和命运。

就在这个时候,朱猛出现在了旁边。

他没去看卓东来,他根本不认识卓东来,也不在意卓东来,他只是看着小高。笑着朝他点点头。

朱猛看看卓东来,仰天大笑:“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这两句话的意思,我朱猛直到今日才总算明白了。”他的笑声渐低,“高渐飞,我朱猛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死得总算不冤,可是你还年轻,你犯不着为我拼命。”

说到这里,他忽然拔出腰间的长剑,一手抄起,曲臂勾在他后颈上,只要他的手一用力,他的人头就要落地。

但是他的手已经被小高握住,又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剑锋,“叮”的一声响,一柄剑已被他从剑锷处齐柄拗断。

朱猛瞧着他厉声问:“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你为什么要死?”

“因为我要你活下去,”朱猛说,“我本来早就应该死的,可惜我是个玩家,这次我就真的死了,我死了后,你就用不着再去跟卓东来拼命,我也可以算死得其所,死而无憾,也不算白活了这一辈子。”

这句话有些乱,可高渐飞知道他的意思。

所以小高摇头:“你错了。”

他慢慢开口,“现在你是死是活,已经与我们今日这一战全无关系,不管你是死是活,这一战已势在必行。”

“为什么?”

“因为现在卓东来已经不会放过我,”高渐飞说,“我若不死,他就要死在我手里,若是我此刻就能杀了他,就绝不会让他活到日出时。”

他用力握紧朱猛的手:“你刚才说的两句话也错了,大丈夫既生于世,要活,就要活得快快乐乐,要死,也要死得有价值。”高渐飞说,“现在你若死了,只不过白白陪我送给别人一条命而已,死得实在一文不值。”

卓东来忽然笑了笑:“他说得对,等他死了,你再死也不迟,为什么要急着把这条命送出去?难道你以为我会谢谢你?”

朱猛的手放松了,小高却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今日我若不死,我跟你一起闯荡江湖,不闯出个大大的威名来,又怎么算是来这世上一趟?”

小高说,“我们来日方长,还大有可为,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千万不要轻言‘死’字。”

卓东来又叹了口气:“这句话他也说得对,人活着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如此轻贱?”

第一百八十九章  命运

卓东来叹息:“只可惜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谁都难免一死,无论谁都不能例外。”

他看着小高,瞳孔已收缩。

“现在你就已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卓东来说,“因为你又做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刚才不该将那柄剑拗断的。”卓东来说,“如果有剑在手,你大概还可以抵挡我三十招,可是现在我在十招间就能取你的性命。”

这句话他刚说完,就听见一个人用一种冷淡而高傲的声音说:“这一次错的恐怕是你了。”

曙色渐临,使得灯光渐感黯淡,荒山间已有一阵乳白色的晨雾升起。

迷雾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雾一般不可捉摸的人,手里还提着口比他这个人更神秘的箱子。

“萧泪血,是你。”

“是我。”萧泪血冷冷淡淡地说:“你大概以为我已经不会来了,因为你对你的君子香一定很有把握。”他说,“其实你也应该知道,像这样的君子通常都是不太可靠的。”

卓东来长长叹息:“萧泪血,萧先生,你为什么总是要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呢?”

“大概因为我天生就是这种人吧。”

“我不喜欢这种人,很不喜欢。”卓东来的声音恢复冷静,“我以前也曾遇到过这种人。”

“现在他们是不是都已死在你手里?”

“是的。”你是不是想激我出手?”

“是。”

卓东来面对雾中的人影,居然完全没有一点畏惧之意。

“我说过,如果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谁也逃不过的。”他的声音听来居然也和萧泪血一样,一样冷淡而高傲,“可是我也相信,你自己恐怕也未必有把握能断定,今日究竟是谁要死在谁的手里。”

朱猛吃惊地看着他,就好像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个人一样。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卓东来是这么样一个人,这么骄傲。

因为他也不知道一个人的内心如果充满了自卑,往往就会变成一个最骄傲的人。

何况卓东来的手里还有“泪痕”。

有的人相信命运,有的人不信。

可是大多数人都承认,冥冥中确实有一种冷酷而无情的神秘的力量,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些无法解释的事竟是因为这种力量而发生的。

——宝剑初出,已经被神鬼共嫉,要将铸剑者的一个亲人作为这柄剑的祭礼,一定要用这个人的鲜血,才能洗掉铸剑者滴落在剑上的泪痕,才能化去这柄剑的暴戾凶煞之气。

铸剑的萧大师无疑是个相信命运的人,所以他才会在剑上流下那点泪痕。

萧泪血呢?

他相信不相信呢,雾中的人还是像雾一般不可捉摸,谁也猜不出他的心事。

但是他却忽然问小高:“高渐飞,你的剑还在不在?”

“不在了,我已经没有了。”小高说,“我没有,他有。”

“这就是你的灵机。”萧泪血说,“你失却你的剑,是你的运气,你拗断那柄剑,是你的灵机。”

“灵机?为什么是我的灵机?”高渐飞说,“我不懂。”

“因为我只肯将我的破剑之术传给没有剑的人。”萧泪血说,“你的手里如果还有剑,如果你没有拗断那柄剑,我也不肯传给你。”

“传给我什么?破剑之术?”小高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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