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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矿工也拔刀-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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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猛也没有流泪。

眼看着钉鞋为他战死,放在他怀抱中的时候,他都没有流泪。

那时他流的是血。

虽然是从眼中流下来的,可流下来的也是血。

蝶舞一定还在不停地流血,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止住她的血。

因为从她伤口中流出来的已经不是血,而是舞者的精魂。

而舞者的精魂已化为蝴蝶。

有谁见过蝴蝶流血?有谁知道蝴蝶的血是什么颜色?

流血,人们为什么总是要流血,为什么总是不知道这是件多么丑恶的事?可是蝴蝶知道。

因为她的生命实在太美丽、太短促,已经不容人再看到她丑陋的一面。

“替我盖上被,盖我的腿,我不要别人看见我的腿。”

这就是蝶舞第四次晕迷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她已经没有腿。

就因为她已经没有腿,所以才不愿被人看见,如果还有人忍心说这也是一种讽刺,也是人类的弱点之一,那么这个人的心肠一定已被鬼火炼成铁石。又厚又重的棉被盖在蝶舞身上,就好像暴风雨前的一片乌云忽然掩去了阳光。

蝶舞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光泽,一丝血色,就像是小屋里木桌上那盏灯油已将燃尽的昏灯一样。

“朱猛。”

朱猛忽然听见有人在呼喊,声音仿佛是那么遥远,那么遥远。

可是呼唤他的人就在他身边,一个随时都可以要他去为她而死的女人。

一个他在梦魂中都无法忘记的人。

去者已去,此情未绝。

为君一舞,化作蝴蝶。

朱猛没有回头。

他的刀已在手,他的死敌已在他刀锋前,他的兄弟都在看着他,他已不能回头,他已义无反顾。

“朱猛,”呼唤声又响起,“朱猛。”

那么遥远的呼唤声,又那么近。

那么近的呼声,又那么远,远如浪子梦魂中的归宿。

浪子的归宿远在深深的深深的伤痛中。

朱猛回头。

又是“当”的一声响,朱猛回头,回头时刀已落下,回头时蝶舞正在看着他。

她看见的只有他,他看见的也只有她。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已不存在,所有的事也都已不存在了。

所有的一切恩怨仇恨愤怒悲哀都已化作了蝴蝶。

蝴蝶飞去。

蝴蝶飞去又飞来,是来?是去?是人?是蝶?

“朱猛、朱猛,你在不在?”

“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他在。

宝刀不在,雄狮不在,叱咤不可一世的英雄也已不在。

可是他在。

只要她在,他就在。

“朱猛,我错了,你也错了。”

“是的,我错了。”

“朱猛,我为什么总不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样对我的?你为什么总是不让我知道?”蝶舞说,“你为什么总是不让我知道你是多么喜欢我?我为什么总是不让你知道我是多么需要一个喜欢我的人?”

没有回答,有些事总是没有回答的,因为它根本就没有答案。

“朱猛,我要死了,你不要死。”蝶舞说,“我可以死,你不可以死。”

她的声音就如雾中的游丝。

“我已不能再为你而舞了,但我还可以为你而唱。”蝶舞说,“我唱,你听,我一定要唱,你一定要听。”

“好,你唱,我听。”

没有了。

没有人,没有怨,没有仇恨,除了她要唱的歌声,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她唱。“宝髻冉冉梳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紫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不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游丝渐走更远更停。

她唱,她已唱过。

她停。

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已停止,至少在这一瞬间都已停止。

人间己不再有舞,也不再有歌,人间什么都己不再有。

连泪都不再有。

只有血。

朱猛痴痴地站在那里,痴痴地看着她,忽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  金兰花

卓青没走

他早已该走,却走不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朱猛所吸引,只有一个人例外。

白愁飞!

白愁飞只不过被蝶舞吸引了一瞬间,目光就移到了他身上,他本要要的,但白愁飞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卓青当然不是笨蛋,他清楚的知道,在这地方只要一动手,那他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他只好站着。

他也看着白愁飞,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朱猛还在看着蝶舞,他没注意,也不想注意别的事情。

风归云和云从风的眼神移到了白愁飞身上。

白愁飞和卓青就好象两个石头人一样站在那里。

没人动,也没人说话。

卓青不动,是因为他知道,这时候他的任何动作,都会引起别人的怒火。

白愁飞不动,是因为他在等,等他们回过神。

可这种情形注定不能维持太久,卓青忽然开口:“你要杀我?”

白愁飞点头。

卓青不再说话,他已经准备冲出去了。

他知道他绝对不能死在这里,若他死在了这里,那蝶舞造成的影响绝对不如该有的大。

周围人的目光已经慢慢的移动到了他身上,近乎苍白的目光,在他身上一点点找回光芒,仇恨,愤怒!

卓青知道他绝对不能再等下去了。可他不能冲,因为白愁飞已经握上了刀。

他没有一点把握,他忽然发现,面前这个男人的武功恐怕不在小高之下,危险甚至在小高之上。

可他也不能退,因为他一退,就会退进朱猛带来的那八十六人之间。他宁可面对面前这个不认识的人,也绝对不想去面对那八十六只被唤醒的野兽。

他已准备拼命一搏。

白愁飞的刀也已经举起。

可酒楼外,忽然传进来一句话……

“他留给我如何?”

话音还没落,声音的主人就已走进了酒楼。这是一个男人,却是一个花一样的男人!

不是说他穿的花,他身上的衣服不过是一身素服,而是说他整个人,就好象是一朵花。

不一定美丽,不一定好看。可花在绽放的时候总是吸引人的。

这个人走进酒楼,看都没看白愁飞一样,只是看向了卓青。

卓青的脸色忽然有些发青,面对着白愁飞,甚至临近死亡都没改变的脸色有了变化。

他是不是想起了某些他不该想起的事情?

“我姓苦,我叫苦无情,你是不是听说过我的名字?”走进酒楼来的这个男人看着卓青问着。

卓青点头。

“听说过我名字的人并不多知道我身份的人更少,可是你一定知道。”苦无情看着他,眼中没有仇恨,只有种让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的危险。

卓青点头。

“那你就应该知道,只要她在你手里,哪怕你叫我爬下钻你裤裆,我也会去做。”苦无情说着这样的话,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他说的是实话。

卓青只能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她?”苦无情慢慢的问着。

卓青这次没有点头,他不能点头,可是他也不能回答。

他看着苦无情的脸慢慢开口:“你就是苦无情?”

苦无情点头。

卓青继续问着:“金兰花是你的女人?”

苦无情点头。

卓青再次开口:“她只不过是个婊子。”

苦无情没有愤怒,他只是淡淡的回答:“我知道。”

卓青的脸上有着讥讽:“你把一个婊子当你的女人,看起来你也跟婊子差不多。”

这是句让人愤怒的话,酒楼里其他人的脸上已经有了愤怒,可苦无情脸上却没有丝毫愤怒。

他还是淡淡的说着:“我知道。”

卓青脸上的讥讽忽然闪去,他只不过要苦无情愤怒,可他现在终于明白,这个人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愤怒。

他已经有些后悔,这是种很少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

一天前的晚上,洛阳城里有一间屋子。

桌子上有一斛珍珠,一把刀。

桌子旁边有三个人——卓东来,卓青,金兰花。

卓东来没有开口。

不必要的时候,他从不开口——如果有人替他说出他要说的话,他何必开口?先开口的当然是卓青。

他说话的声音还是那样:“这是最好的珍珠,漂亮的女人戴在身上,当然会更漂亮,就算不漂亮的女人戴在身上,也会有很多男人会觉得她忽然变得很漂亮。”

会兰花道:“我知道。”

“你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可是每个女人都有老的时候!”

金兰花道:“我知道。”

“不管多漂亮的女人,到了她老的时候,都会变得不漂亮。”

金兰花道:“我知道。”

“每个女人都需要男人,可是到了那时候,你就会发觉,珍珠远比男人更重要。”

金兰花道:“我知道。”

卓青轻抚刀鞘:“这是一把刀,可以杀人的刀。”

金兰花道:“我知道。”

“不管多漂亮的女人,如果被这把刀戳在胸口里,珍珠对她就没有用了,男人对她也没有用了。”

金兰花道:“我知道。”

“你喜欢被人戳一刀,还是喜欢珍珠?”

金兰花道:“珍珠。”

卓青盯着她看了很久,才慢慢的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个苦无情姓什么?叫什么?是从哪里来的?用的是什么武功?手下有多少人?”

金兰花道:“我不知道。”

卓青笑了,就在他开始笑的时候,刀已在他手里,刀光一闪,划过金兰花的左耳。

这一刀并不是虚张声势,他知道只有血淋淋的事实才能真正令人恐惧。

金兰花全身都因恐惧而收缩。她看见了自己的血,也看见了随着鲜血落下的半只耳朵。

但是她并没有觉得痛,这种恐惧竟使得她连痛苦都已感觉不到。

卓青脸上却毫无表情,淡淡道:“耳朵缺了一半,还可以用头发盖住,若是鼻子少掉半个,就难看得很了!”

金兰花忽然大声道:“好,我说。”

卓青微笑着放下手里的刀,道:“只要你肯说,这些珍珠还是你的!”

金兰花道:“其实根本用不着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他是谁!”

卓青道:“哦?”

金兰花道:“他就是要你们命的阎王!”

这句话没说完,她的人已扑上桌子,用两只手握住桌上的刀,刺入自己的胸膛。

卓东来的脸色变了,一把揪住她头发,厉声道:“你只不过是个婊子,为什么要为一个男人死?”

金兰花的脸色苍白,嘴角已开始有鲜血渗出,却还有一口气,还可以说出心里的话:“因为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男人,你们却只不过是一群连猪狗都不如的杂种,我能够为他死,我……我已经高兴得很。”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李园

这本来是件马上就要见生死的事情。

可这样的事情总是有许多曲折。

白愁飞打断了他们的说话,他慢慢的开口:“你不是他的对手。”

他说的你,就是苦无情。

苦无情怔怔,他并没有反驳,他不屑去反驳,也懒的去反驳:“那我死了,你再上。”

白愁飞点点头,往门口退了几步。

苦无情已经准备动手,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扇子,他的武器就是扇子。

云从风没去看他们,而是走到了白愁飞身边,问着白愁飞:“你怎么知道苦无情不是他的对手?”

“你觉得苦无情象什么?”白愁飞反问。

“象一朵花。”

“卓青呢?”

“象一块石头。”

“石头上,不会开花。”这就是白愁飞的回答。

可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云从风满意,他皱皱眉头开口:“这不是答案。”

白愁飞叹口气:“苦无情已经在找死了,他是在以死换死。谁用这样的办法,都总会死的比别人快一点。”

云从风已经在点头。可白愁飞还没说完。

“而且他换命的经验,实在不多。”

这是结论。

白愁飞和云从风说话的时间并不多,甚至很少。可苦无情和卓青的战斗已经要落幕。

卓青的武器不是刀,而是他的手!

苦无情的扇子,在他身上留下了七处伤痕,可他的手却只在苦无情身上留下三处伤。

七处伤没妨碍卓青的动作,苦无情身上的那三处伤却已经让他嘴角流血。

白愁飞说的的确没错,他武功不低,换命的经验却太少。

等到苦无情的扇子中亮出寒光的时候,卓青的手已经在扇子上了。

苦无情的剑穿过了卓青的左手,卓青的右手却已经击在了他的胸膛。

谁都能看得出来,苦无情是死定了。

卓青慢慢的把插进左手中的扇子拔出来,扔在他身上开口:“你实在该在扇子上下毒的!”

苦无情没有回答,死人是不会回答的。

卓青说完,就抬起了头,他看的方向是门口,但他看见的人却是白愁飞。

云从风已经想冲上去了,可白愁飞拉住了他的手。

“放开!”云从风的声音冷淡而又决绝。

白愁飞放开,却多说了一句话:“你不是他的对手。”

卓青在看着他们,并没插口。

“为什么?”云从风问:“我拼命的经验,绝对不比他少!”

这点连白愁飞都不得不承认,只是他的理由是另一个,他慢慢开口:“可是你的武功,不如他。”

卓青已经在冷笑。他不说话,只是冷笑。

云从风的手捏紧,再次放开,朝着站到他身边的风归云摇头,而后慢慢开口:“你说的不错。”

云从风站开了地方,拦在卓青面前的,只剩下了白愁飞一个。

卓青看着他,他的左手还在慢慢的滴血,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白愁飞也不在意,他只是双手握上了刀,斜斜举着。

“你是谁?”卓青终于开口。在他的计划里没有这个人,在卓东来的计划里也没有这个人。

“我叫白愁飞。”白愁飞回答。

卓青点头,就好象听到了一个阿猫阿狗,张三李四的名字一样。

“你为什么要拦我?”卓青忽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白愁飞的回答却很正常:“因为你该死!”

他甚至给他解释着:“谁做了这些事,谁都该死!”

卓青的脸还是面无表情,可他的眼中却似乎多了几分嘲讽。

“今天来这里做这些事的人,谁来,谁死。”白愁飞看着他,语气并没改变多少:“谁都一样,天下绝对没有任何人例外。”

“为什么?”

“因为对面,是李园,这里虽然算不上是李园,可无论谁得承认,这是李园的领地。”白愁飞静静的看着他说着:“李寻欢允许别人在这里生死斗争,勾心斗角,却绝对不会允许一件事情!”

“什么事?”卓青认真的问着。

“杀美人!毁美人!”白愁飞也认真的回答:“这两件事你都做了。”

卓青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白愁飞说的话改变,他只是静静的听着,等白愁飞说完才慢慢的开口:“我是不是死定了?”

白愁飞点头。

“那你想不想知道一些,我死了也不会改变的事情?”卓青的脸色没变,语气却有些诡异。

白愁飞怔怔,没有回答。

卓青笑笑,低头看向了苦无情的尸体,慢慢开口:“其实,他的扇子上有毒。”

这句话并不长,可他开始这句话的时候,脸色还很正常,等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的没血了。

他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去。

他就这样死了!

白愁飞的脸色没变,可所有看着卓青的人脸色都变了,云从风甚至想过去看看他是不是真死了,可他一走,就被白愁飞拉住了。

白愁飞拉住了云从风,自己走到了卓青身边,他双手中的刀并没松开,也没任何检查,他只是举起了刀,对着卓青已经好象死去的尸体挥刀!

一刀而过,尸体上的头瞬间飞了出去。

这次酒楼里所有人的脸上都有了几分责怪,他们想杀仇人,却不想毁坏仇人的尸体,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尸体也总有一天会在别人手下。

白愁飞没有理他们,而是将飞出去的人头拿了回来,放在了桌子上。

他再次挥刀,是对着人头,却不是要毁去人头,只是想将人头上的眼皮割掉。

云从风已经想阻止他了,可他还没走到白愁飞身边,白愁飞的刀已经收起。

“看他的眼睛!”白愁飞退开几步。

卓青已经死了,可他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他的眼睛更是一个寒冷的冰点一样。

很多人都看不出任何问题来,可云从风和风归云可以,因为他们是从死人堆中爬起来的。

“他刚是在装死?”云从风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思意,他看着白愁飞:“你刚挥刀的时候,他知道,却没躲开?”

白愁飞点头。

“他为什么要装死?”云从风问出了这个问题,然后他马上苦笑,装死自然是因为他不想真死,所以他马上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不躲?”

“因为无论他躲不躲,他的结果都一样是死。”回答的已经是云从风自己。

“可他绝对不是个这样去死的人。他这样死去,一定有着他的想法。”云从风皱着眉说着,看向了白愁飞。

白愁飞点头:“因为他知道,我一定要他的命。而你们绝对会因为我坏了别人的尸体让我离开。”

“你一走,我们就死定了!”云从风接着说着。

白愁飞点头。

这件事情似乎很难理解,可在云从风的解释下却很简单:“他们要对付我们,自然是准备了一只正好可以对付我们,比我们强那么一点点的人。”

“卓青就是那个保证对方可以比我们强一点点的人。他做到了他该做的事情。忽然出现的白愁飞就是将这件事情改变的人。他若走了,那这件事情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云从风说完叹口气:“可他实在没想到,我们玩家,谁没看过几集刑侦剧?”

他的脸上已经有了笑意,却一点都不轻松。

卓青死了,那他的背后肯定有着更可怕的人物,这个人物,想来不会对他们这样的人员有着多大的兴趣。

他们在这里,最多不过是一个引子!

若他们能做一件事的引子,那这件事的主药会在哪里?

白愁飞的眼睛已经移到了对面。

李园!

云从风的脸上已经有了害怕,真的害怕!

他直接抓住了白愁飞的手:“快,你去李园!”

白愁飞的脸色也有些变化,却没云从风这样惊慌:“怎么了?”

“李寻欢不在李园。李园里现在就林诗音和他儿子!”云从风的声音几乎就要崩溃了。他简直无法想象,李寻欢的妻子和儿子受到伤害后,他会面对什么。

他当然不知道,李园里,藏着的人物远不是他能想象的,他更不会知道,林诗音的武功,现在恐怕已经不在李寻欢之下了。

他只是急急的抓着白愁飞的手喊着。

白愁飞拉出手来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急,事情没那么糟糕。”

云从风吸口气,定下心来,眼中却已经有着焦虑。

白愁飞没管他,走到了朱猛的身边,忽然开口:“你还想不想救蝶舞?”

朱猛猛然抬头,他的眼中已经满是血丝:“你说!”

白愁飞也忍不住皱皱眉头,朱猛现在就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蝶舞交给我,十天后,你到李园取人。”白愁飞的话很直接。

朱猛的回答也很直接:“好!”

他直接抱起了蝶舞,蝶舞腿上的穴道已经点上,却已经流着血。他把蝶舞递给了白愁飞。

他没问如果白愁飞失言,该怎么办。

他不是相信白愁飞,只是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白愁飞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抱起了蝶舞,直接的走向了对面的李园。

当他走到李园大门口的时候,他离开的酒楼里已经传出了砍杀声,李园的大门也已经静静的打开。

迎接他的还是老管家。

白愁飞什么也没说,将怀中的蝶舞递给老管家。

老管家接过,笑着朝他点点头。

白愁飞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就知道,在李园里,怎么可能会有麻烦。

第一百八十五章  老人

在李园的客厅里,林诗音在接待着三位客人。

一个年轻人,一个老人,一个女人。

年轻人很正常,老人坐在轮椅上,女人很年轻,却是个瞎子。

若想让一个女人保守秘密,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看不见秘密。

老人的眼中,有种洞查人心的精光,林诗音却一点没看见,她只是有些替他伤感。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总是让人有些伤感的。

“你是不是在为我觉得感伤?”老人忽然开口,然后他笑着摇头:“你不必。”

他并没解释什么,因为年轻人已经笑着开口:“诗音姐,这些年没来看你,你还好吗?“

林诗音认真的看着这个年轻人,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可她从来都不是个让人难看的女子,所以她慢慢轻笑:“我过的很好。”

这个年轻人点头,他微笑着继续说着:“这次来找诗音姐,是想让我家两位人在诗音姐这里住几天,我有点事要做,恐怕一时间照顾不了他们。”

这个年轻人如果不是一个聪明到极点的人物,那他身后就一定有个聪明到极点的人!

这个人不了解林诗音,因为林诗音根本不在江湖上走动,他了解的,是世界所有的女人。

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她们总是想多要点面子,然后会先给别人点面子。会多一点点善心。

林诗音毫无疑问是个女人,是个女人里的女人。

所以她点头:“那这两位就在李园住下好了。你去忙就好,什么时候忙完了回来接他们就好。”

年轻人点头,而后什么话也没说的笑笑转身就走。

白愁飞走进客厅的时候,跟他擦肩而过。

两人都怔怔,却什么话也没说的错过。

看着客厅里的林诗音和两位客人,白愁飞皱皱眉没有开口。

林诗音朝他笑笑,而后对着老人和少女开口:“两位先去休息一会,休息好了我们再详谈好吗?”

老人当然点头,他看着白愁飞的眼神里有种奇异的笑意,他用手拍拍轮椅,扶着轮椅的瞎子少女,马上推着他走了出去。

客厅里一下就只剩下了林诗音和白愁飞。

白愁飞也没客气,直接就开口询问:“诗音,刚才那年轻人你真的认识?”

林诗音怔怔,笑着摇头:“我想不起来。”

白愁飞苦笑,他知道林诗音恐怕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也不在乎那事情,他也不想跟林诗音说这些话。他本来该跟林诗音多说几句的,可他现在实在没有时间。

“诗音,你现在的武功怎么样?”白愁飞忽然看着林诗音问着。

林诗音皱下眉,她会武功却从没跟人动过手,想了想才回答:“老管家和赵婆婆都说不错。”

白愁飞点头,笑着点头:“早点休息,李寻欢回来了记得让他来找我。”

林诗音点头:“孩子你还没见过呢,等他回来了给你看看。”

白愁飞也点点头:“我先走了。”

林诗音看着白愁飞走出去,才笑笑起身,回到了住的小楼。

白愁飞离开客厅,却是直接的走向了老人和少女去的方向,李园他远比两人熟悉。所以等他赶到的时候,带着他们走进屋子的下人才刚出去。

老人看着白愁飞笑笑,拍拍轮椅开口:“阿霞,给客人倒杯水。”

少女不接话,也没走开。在一个新的地方,她根本不知道水在哪里。

白愁飞什么话也没说的继续站着。

老人笑着给他解释:“阿霞在新的地方找不到水在哪呢,我给她说下。”

“桌子在你往右的三步,桌子上水杯水壶,一臂的距离。”老人笑着说着。

被称为阿霞的瞎子少女终于开始慢慢的行走。

她走路的样子很奇怪,先是左手放开轮椅往右走一步,再右手放开轮椅,再往右走一步直到第三步,她的双手才都离开轮椅,可左手已经摸到了桌子上。

白愁飞在看着她,等到她的左手摸到桌子上的时候,白愁飞的右手也已经握上了刀柄。

而后挥刀!

不是对老人,而是对瞎子少女。

少女在一瞬间扭头,右手中已经出现一把长刺,刺的地方却不是白愁飞,而是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等到白愁飞的刀,将她的头砍下去的时候,她手中扔出的刺,也已经刺中了老人,在老人的右臂上。

老人脸上没有急,没有害怕,只是静静的举起右臂开口:“斩!”

白愁飞没有手软。刀直接落下。

老人右臂已经离开身体。

老人连眉都没皱,唯一能动的左手在腿上划条线再次开口:“再斩!”

白愁飞再次挥刀,顺着老人划出来的那条线直接砍下。

老人直接从轮椅上摔倒在地上,而后也才长出口气,看着不停流血的腿和手臂,左手轻轻的点上几处穴道。他的武功早已失去,经验却依旧在。

带老人和少女走进房间的下人已经再次出现在了门口,看着屋子里的遍地血腥,皱皱眉看向了白愁飞。

白愁飞笑笑:“收拾下,准备下药。”

那人就要离开,老人却忽然开口:“小心一些,有毒。”

白愁飞嗤笑,将倒在地上的老人抱起,什么话也没说的转身离开。

等到到了白愁飞住的屋子,将老人放在床上,才问出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认识我?”

白愁飞当然不会对一个陌生的一点都不认识的女人出手,杀人总是要有点理由的。

只是这个老人,在一见他的时候,嘴唇就动几下,别人没看见,可白愁飞清楚的看见,老人嘴唇表达的几个字是:“白天羽!”

老人舒服的叹口气,身体扭扭,他好象根本感觉不到断了右臂和双腿的疼痛,只是感觉到了舒服。

过了几分,他才开口:“我不认识你,我只是认识白天羽毛而已。”

白愁飞怔怔,他没兴趣问白天羽和这老人之间的事情。

老人却继续说下去:“我这一身武功,就是被白天羽废的,白天羽的刀,我怎么可能认错?”

“这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白愁飞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替你出手?”

老人笑笑,看着白愁飞脸色慢慢认真:“就凭你拿的,是白天羽的刀!”

白愁飞摇头,这理由他根本不信,他出手时候,也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老人跟白天羽之间有关系,就算知道,也根本不在意。

“因为这是李园,哪怕你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可是能给个人情给李园,这是任何人都不会错过的事情。”老人看着白愁飞笑笑:“以李寻欢的性格,知道了你帮他做了这么一件事情,他一定会给你很大的好处。”

白愁飞皱眉:“可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帮李寻欢做了什么。”

老人笑笑,神情很是神秘:“你帮他对付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一口箱子!”

第一百八十六章  仇人

一座高山,一处低岩,一道新泉,一株古松,一炉红火,一壶绿茶,一位老人,一个少年。

“天下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少年问老人

少年仰望高山,山巅白云悠悠。

“现在世上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少年在问老人,“是不是蓝大先生的蓝山古剑?”

“不是。”

“是不是南海神刀王的大铁锥?”

“不是。”

“是不是关东落日马场冯大总管的白银枪?”

“不是。”

“是不是三年前在邯郸古道上轻骑诛八寇的飞星引月刀?”

“不是。”

“我想起来了。”少年说得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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