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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娱乐圈可爱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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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也失去了大半记忆,可能人的记忆天然便带有规避痛苦的功能。
可馨姨的到来,却让陈白哭了。
梁飞带着馨姨进来,她穿一套墨绿色裙装,头发有一丝乱。
陈白靠在床头,蓝条纹病号服外面还披了件西装外衣,被子也盖得整整齐齐。
他现在面色已经和平常无异,眼泪已经擦过了,不再有痕迹。
顾左已经在馨姨进来之前离开。
“馨姨,你来了。”
馨姨在陈白旁边坐了,她笑着说:“来看看你。暑假了,也过来玩玩。”
陈白知道馨姨这么说是为了不给自己压力,她永远是这样,为自己考虑。在她的无私面前,陈白觉得自己是一个自私到极点的人。
可陈白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自己没有住院,馨姨这辈子都不可能来槟城,更别说什么来玩玩。
馨姨行事磊落,教育孩子也自由而有主见,从她将六岁的陈白带回江城起,就没再踏进槟城过。
她不会在陈白问“妈妈是谁”、“我为什么没有爸爸”这类问题的时候骗他。她一直将陈白看作一个平等的、人格独立的“人”来看待。
她耐心的讲述他们的故事,而知道前尘往旧的陈白,更加确定,如果可以选择,馨姨此生都不会踏入槟城一步。
而她却因为自己生病的传闻,却决绝的踏上了这片曾经让她辛酸绝望的地方。
“馨姨……”
陈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馨姨是他的母亲,这一切是馨姨该做的,陈白可以毫无负担的接受她的爱意。她是一位好母亲。
可她不是啊。
馨姨伸臂,将陈白抱在怀里:“孩子,馨姨说过,不管怎么样,馨姨只希望你开心。——如果演戏,或者、或者你喜欢的人,让你不开心了。我们就去做能让自己开心的事,好不好?”
馨姨的衣襟被陈白的泪水打湿,陈白在她怀里抖着说:“馨姨,你为什么不是陈丽珍。”
馨姨抚摸陈白后背的手突然停下,她喃喃道:“阿珍——陈丽珍,她怎么你了?”
她将陈白扶起,问他,可陈白只是摇头。他不想再听到陈丽珍这个名字,他更不想听馨姨唤她“阿珍”。
她不配。
最后,陈白在馨姨的怀里睡着了,他睡得极不安稳,好像在做梦,馨姨几次轻拍他,他都不肯醒,大概是一个美梦吧。
陈白还说了几声梦话,声音很小,馨姨听了几次都没听清。
最后一次,馨姨听清了,那声不比气声高多少的梦话是:
“妈妈。”
第64章 陈白
鑫盛天地包厢内; 两个女人做纠缠状,四条白腿犹如长蛇。
陈丽珍的一只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而女人的一条手也放在她的,她们几乎活成了一体,成为四条腿四只手的怪兽。
她们统一的穿了连体的短裙; 可裙子太短;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陈丽珍是个很快活的模样。
女人说:“你的身体真滑,可那里却有些大; 你生过孩子吧; 起码喂过孩子?”
陈丽珍笑着说:“生过孩子?我也不知道。你倒是想生孩子; 可程瑞不让呢。”
女人愣了一下; 随即在陈丽珍处捏了一下; 捏得陈丽珍生疼:“疼; 你换个地方。——你生什么气?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女人乃是魏琳娜,自昊天被惟艺收购后,她几经辗转; 终于找到了靠山,又是一位风风光光的经纪人了。
她开口,声音是如铁的冰冷:“我说过,我不喜欢提起那个人; 如果你再提,就不是掐你那么简单。”
“你要把我怎么样?”陈丽珍凑近魏琳娜; 说。
她挨了魏琳娜一个嘴巴,不大; 是个调情加惩罚的意味。陈丽珍更加高兴了。
“你朋友什么时候到?”魏琳娜问。
陈丽珍说:“谁知道,或许来,或许不来。——不来更好,咱们快活。”
她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她要是来,你可别和她……”
话还未说完,包厢门就被打开了。
馨姨还是去看陈白时的那套墨绿色裙装,和这包厢的氛围格格不入。她只打算来看陈白,原本并无见陈丽珍的计划。
“阿珍!”馨姨看到包厢内的场景简直要晕眩,她还是一眼就认出的陈丽珍。
她焦急的喊出陈丽珍的名字,语气不像多年未见的老友,更像是老师看到不听话的学生。
大约因为她是一名老师的关系。
“你朋友?”魏琳娜问。
在馨姨进来的瞬间,陈丽珍像是被触发了某种机关,迅速从魏琳娜肩上抽回了手。而魏琳娜却并未收手。
她带点隔岸观火和幸灾乐祸的态度,看着这两个女人。
“我高中同学,班长。”陈丽珍似乎并不喜欢“朋友”这个词,她纠正魏琳娜。
她盯着馨姨看,面前这个中年女人气质还是一如往昔,可虽然她梳头时做了掩饰,但前面有点凌乱的发丝夹杂着白发,还是昭示了她已经人到中年的事实。
馨姨也同样看着陈丽珍,陈丽珍觉得馨姨老了许多,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曾经丰腴的脸颊,是一颗饱满多汁的荔枝,现在却已经需要层层厚粉来掩盖皱纹。
“要不要一起玩。”魏琳娜看着馨姨,提议道。
陈丽珍倏地站起,将身体脱离魏琳娜的掌控,对她说:
“你闭嘴,她不是那样的人。”
“心疼了?”魏琳娜笑了。
馨姨看着陈丽珍和魏琳娜的姿势打扮,心早就凉了半截。她不想听他们说话,她望着陈丽珍,冷静而严肃的说:
“阿珍,你怎么样我不管,你不要拖上陈白,他是我的孩子!”
陈丽珍先是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的说:“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
她的疑惑不像是演的,她盯着馨姨,忽然放肆的大笑,也顾不得魏琳娜在场,一边笑,一边说:
“你的孩子?你怀胎十月把他生下的?笑话!”
陈丽珍止住了笑,但激动未止,她几乎是跑到馨姨面前,张开血盆大口,挑衅地说:
“好,就算他是你的孩子,你的男人我都一样抢,你的孩子算什么东西?”
“陈丽珍!”馨姨气愤而心痛的望着她,她从来没想过这辈子第一次打的人,是面前的陈丽珍。
巴掌声在包厢里响起,陈丽珍的头被打向一边,这么多年她没少挨打,比这重的不是没受过。可她一手捂着半边脸,保持着被打的姿势,半边头发盖到了脸上,就是不抬头。
女伴被打,魏琳娜丝毫没有前来劝架的意思。她津津有味地望着两个女人打架,将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做出了看戏的架势。
陈丽珍果然是生过孩子的,孩子还是陈白。那她前几天不是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送?好个陈丽珍,真是没心没肺。
魏琳娜冷嘲热讽的想。
馨姨的手劲能有多大,就让陈丽珍抬不起来头,魏琳娜想,陈丽珍多半是有些悔意了,毕竟生母不爱惜自己的孩子,被养母找上门来了,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谁知,陈丽珍缓缓抬起头,她边抬头边说:“白馨,你打我?你为了陈白打我?”
她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甚至还带着颤抖:“你生不出来孩子,我帮你生。你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现在还为了他打我?”
陈丽珍说得声嘶力竭,抡起拳头打白馨,白馨也不躲。
白馨的眼里也有泪珠,她有些激动的说:“你还知道他叫陈白,他叫陈白啊。”
陈丽珍不打白馨了,她倒在白馨怀里,抱住白馨,同时也抓住白馨的手臂环上自己:“我们二十年没见了。”
二十年前,白馨到陈丽珍家接走六岁的陈白,带他回到江城,再也没来槟城。
二十年,红尘如梦。
一眨眼,陈白已经长成为当年的陈丽珍,而陈丽珍和白馨,也都老了。
美人迟暮见白头。恍惚间,也曾是少年。
白馨和陈丽珍是高中同学,白馨品学兼优,是学霸班长,而陈丽珍是靠关系安插进来的关系户,整日里不是化妆就是交男朋友,是老师和同学眼中的“坏学生”。
同学们对她说不上排斥,但也不算亲近,他们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陈丽珍。不是看异类的目光,而是略带好奇满是窥视的看她,既不敢明目张胆,又少了亲近可靠。
他们看陈丽珍,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世界。
他们好奇,却并不向往,或者即使向往,也不敢表现出来。在陈丽珍看来,他们和油腻的中年男人没什么不同,像是得了某种不窥探别人的隐私,便会浑身难受的病症。
这所重点中学里,只有两个人不同,一个是班长白馨,另一个,是大家口中公认的男神,萧贤。
似乎已经形成惯例,每位课代表收作业从来不收陈丽珍的,这些好学生一致认定了陈丽珍不会写作业。而他们,也都收到了老师“不用管陈丽珍,她和你们不一样。”的指示。
整个高一上学期,陈丽珍叫不出班级里一个同学的名字。别人上课,她睡觉;别人下课,她睡觉;别人放学回家写作业,而她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陈丽珍一直以为,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到毕业。
高一下学期,一天,历史课代表请假没来,白馨帮忙收作业,她走到教室最后靠窗的座位时,没有丝毫犹豫,轻轻在桌上敲了三下。
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陈丽珍抬头,迎上了一张白净的鹅蛋脸:“历史作业。”
陈丽珍第一反应是好笑,第二反应是竟然有人向我要作业。她问:“你谁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射进屋里,刚好落在白馨身上,她在温暖的金黄色中对陈丽珍说:“我叫白馨。”
从那以后,陈丽珍仍是不做作业,除了历史课的,但再也没有课代表来找她收作业了。
陈丽珍第一次听说萧贤的名字,是前座的两个同学在窃窃私语。说是同学,陈丽珍压根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她也不想知道。
陈丽珍在心里给他们取了名字,分别是麻子脸和大圆脸。
麻子脸对大圆脸说:“哎,你知道吗,萧贤被教导主任叫去谈话了。”
在那个年月里,被教导主任叫去谈话,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大圆脸说:“不能吧,他那么好的一个学生,能犯什么事?”
陈丽珍昏昏欲睡。
麻子脸声音更小了,几乎听不到:“听说,我听隔壁班的说的,好像是他和白馨谈恋爱。——等着看吧,要是真的,过两天白馨也得被叫去”
“谈恋爱”这三个字,被说得格外慢,格外引人遐想。
恋爱,在学业为重高中里,的确是件原则性的错误。
萧贤能写诗,会玩几件乐器,还能主持学校的晚会,是同学们口中一等一的好学生。
陈丽珍拿起几乎当摆设用的笔,在写字桌上刻下“萧贤”二字。
第二天,白馨也被叫到教导处。
毕业前,陈丽珍和白馨成为了好朋友,她们手挽着手走在一起,路上要引来“好学生”的指指点点。
毕业后,陈丽珍成为了萧贤的女朋友,但他们从来没有手挽着手走在一起。
知道这件事的同学大为惊诧的同时又大为愤愤:好好一个男神,被个妖精拱了。
也有人说,陈丽珍其实是抢了好朋友白馨的男朋友;说白馨和萧贤虽然没明说,但是处过一段时间的。
萧贤给陈丽珍写诗,说她是他的缪斯。
彼时白馨和萧贤都考进了槟城大学,而陈丽珍在娱乐圈初露头角。
陈丽珍把这些情书拿给白馨看,说萧贤又酸又呆,他有哪点好?
白馨继续了和陈丽珍的友谊,但没有和陈丽珍继续这个话题。
后来陈丽珍傍上了一位娱乐圈大佬,踢了萧贤。
再后来,她收到了白馨和萧贤的婚帖,陈丽珍把婚帖撕得稀烂。她没有出现在白馨的婚礼上。
婚后,白馨检查出不孕症,一生都不能有孩子。
一开始,萧贤和白馨说没事,没有孩子也挺好,现在科技发达了,我们可以做试管婴儿。
但是后来,身边的同事朋友纷纷结婚生子,萧贤看着比自己晚结婚的同事都抱了小孩,终于在一次和朋友出去应酬后,有了第一次外遇。
外遇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白馨很镇定,她不是认命,而是在检查出疾病的时候,便已经确定这段婚姻不会长久,只是那时萧贤的态度让她抱有一丝幻想。
白馨一向是一个理性的人。
但有一个人受不了了,她气得要命,恨不得手撕了萧贤。她把萧贤叫出来,半强迫半威逼的取了萧贤的精子,注射进自己体内。
陈丽珍嫌弃萧贤,但她知道,白馨爱萧贤。
她想,没有孩子,白馨大概是遗憾的。
不到一年,陈丽珍生下了一个男婴,她把男婴藏起来,不让萧贤找到。
而这时候,萧贤已经和白馨离婚,娶了他第一次出轨的对象,一个站。街。女。
在外人看来,萧贤这第二段婚姻轻率莽撞,凭他的身份,何至于娶一个那样的女子?但萧贤自认为自己的举动很有些“救风尘”的味道,自我感动到不行。
况且那女人,也着实充满了情。欲和妩媚,和白馨比,她是一只熟透了的果子,芳香欲滴,等待他人的品尝。
而她在床上的某些角度,让萧贤想起了陈丽珍。
那女人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拼了命生出一名女婴,自己也油尽灯枯。
萧贤给女婴取名萧明明。
白馨和萧贤离婚后,独自南下教书,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直到六年后,她通过萧贤知道了陈丽珍竟然有萧贤的孩子。
她一生都忘不了第一次见陈白的样子。
陈白穿着白色连衣裙,扎了两个小辫,瘦瘦小小,躲在浓妆艳抹的陈丽珍后面。
陈丽珍生完孩子后,衰老得很快,才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便需要化妆品来维持自己青春。
白馨记得,陈丽珍以前从来只画淡妆,为她的脸上锦上添花而已。
“你知道了?其实早想告诉你了,但你好像一直躲着我。——正好我也腻了,你赶快把他带走。麻烦精,来个人都不方便。”
陈丽珍一边盯着白馨的脸色,一边说。
白馨说:“阿珍,你疯了。”
“我疯没疯我自己清楚。这孩子你要就要,不要我也能养活。别说我没经过你同意就要了这孩子,你离开槟城也没告诉我。“
白馨真的觉得陈丽珍疯了,这是孩子,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保姆收拾好了陈白的行李,一个不大的行李箱。
陈丽珍一把将陈白从身后拽了出来,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挣扎。话是对陈白说的,眼睛却盯着白馨。
“小白,你以后就跟着馨姨。记住了,你馨姨最喜欢清清白白的人了。”
这是陈丽珍对陈白说的最后一句话。
白馨带着陈白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她一直以为陈白是个女孩儿,他做了这种打扮,又长得肖母。
陈白寡言,只会点头和摇头,白馨一度以为他不会说话。
直到做了两个小时的车,陈白用小手牵了牵白馨的衣角,小声说:“嘘嘘。”
白馨初次带小孩,并不知道要带陈白去厕所。此时陈白又是委屈又是小声的说,让白馨心里一阵怜爱,她应该想到才是。
带着陈白去了列车上的厕所,白馨才发现,陈白原来是男孩。
她想怪陈丽珍,好像又没有什么立场。
毕竟在心里,她的确想要一个孩子。倒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实在是一个人太过寂寞。和萧贤离婚后,她没有再婚的打算。
当然也可以说成是为了弥补不能生子的遗憾,毕竟人对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格外钟情。
回到江城,白馨将陈白行李箱里的女孩衣服全部扔掉,给陈白换做男孩打扮。
她告诉陈白,你是男孩子,以后不要穿裙子了。
陈白看着裙子被扔掉心里难过得不得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
十月中旬,槟城下了一场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陈白坐在落地窗前,听外面的秋雨,伸手,按在窗户上,并没有雨落到手上。
他所在的位置位于槟城城西的一栋别墅,别墅装修富丽堂皇,统一是水晶吊灯,活像一个暴发户。
陈白这么说过顾左,顾左笑着说:“我本来就是暴发户,你大概猜不到,我姓顾以前,过得是什么生活。”
陈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枯坐,时间在他这里毫无意义,他有无数时光,然而有时光又能做什么呢?他不知道。
以前他想拍戏,想恋爱。现在第二条是不行了,第一条好像也失去了从前的吸引力。
这别墅清清冷冷,只有顾左一个人,偶尔有临时工过来做清理,荒凉得像一座坟墓。
一座镶金带银的坟墓。
陈白穿了一套灰色家居服,头发垂到耳畔,懒得打理,它自己倒也形成了一个和脸型相配的形状。顾左喜欢他的头发,也喜欢在做。爱的时候攥着他的头发。
陈白每每被攥得生疼,便生出要剪发的念头。但也就是想想,他舍不得剪,他也喜欢自己的头发。
他在这里做了很久很久,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时候,门开了,是顾左回来了。
他脱了外衣,雨伞也放下,走到陈白后面,将两只冰凉的手伸到陈白脖子里:
“看什么呢?”
陈白躲,顾左就再放,渐渐的,味道就有些不对了。
陈白甩开顾左:“再动生气了。”
顾左真就收回了手,他和陈白并排坐在地上看了会儿雨,一开始刚进来不觉得什么,后来便越来越冷。
“你没开空调?”
陈白只顾盯着外面看,顾左家的院子也荒凉,外面没有什么看的,只有几株野草在生长。
顾左去开了空调,回来说:“我不喜欢所谓的风花雪月,只喜欢野草,你要是喜欢,我让人移几株绿植过来。”
陈白摇头:“冬天快到了。”
顾左从后面抱住陈白:“老头子家的花园什么都有,你等着。”
陈白不知道顾左让他等什么,无非就是过日子,在哪不一样,等着和不等着也没什么区别。
“瞧给你冷得。”顾左摸了摸陈白的脸蛋,是冰凉凉的,“以后我不在家,记得开空调。”
陈白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说:“对,我冷。我的围巾呢?”
顾左一哼:“你不是每天都放在枕头底下?怎么想问这个?”
陈白“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出院后,顾左把他接回了自己的家,陈白吵着要回馨苑,和顾左干了好几架,最后顾左让梁飞把他嚷嚷的围巾取了回来,陈白才肯罢休。
他把围巾叠好放在枕头下,倒不是还念着聂以诚,只是习惯使然。
“对了。”陈白说,“我还有一把刀在他那里,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怎么,你还想他?”顾左问。
陈白不理顾左,自顾自的说:“那把刀我很喜欢,你帮我把它取回来。”
顾左笑道:“取回来用他杀我?”
陈白也笑:“杀你是杀不了的,但用来防身也不错。”
“晚上吃什么?”顾左问。
陈白又将头转向外面的雨幕,好像又大了些。
“随便。”
“又是随便。”顾左凑过来,“那吃你好不好?”
“滚。”陈白说。
顾左真就滚去做饭了。
陈白似乎和顾左达成某种默契,他们吃饭做。爱,经常拌嘴,有时又分外和谐。
顾左不用再强。奸陈白了,但陈白还是从不在做。爱的时候发出声音。
对他来说,无非是又到了一个金主手里。
顾左办事很有效率,第二天就将那把蒙古刀送到陈白手里。
陈白拔出弯刀,对着顾左比划了几下,很是满意。
他不理顾左,把顾左一个人扔到楼下,自己扑通扑通上楼,把这把蒙古刀放在围巾上面,一律压在枕下。
顾左跟了上来。他站在陈白身后,看陈白折腾,说:“你确定要把刀放在卧室里。”
陈白点头:“对。”
他转过身,对着顾左:“你再强。奸我,我就用这把刀捅你。你这种人一贯命硬,死是死不了,但出点血也是好的。”
“我这种人。”顾左好笑道,“我这种人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也未必是坏人,不是吗?”
“我不知道。”陈白摇头。
顾左大失所望,发出一声叹息:“我还以为我们已经不是‘强。奸',而‘和。奸’了呢。”
他说得颇为遗憾,一双桃花眼一眨一眨的。
陈白走到顾左面前,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真粗俗。”
说罢不理顾左,又扑通扑通下楼去了。
拿回这把刀,陈白心情有点好,他决定暂时性的不和顾左吵架了。
顾左又跟在陈白身后下了楼,陈白站在一楼客厅的中间,伸了个懒腰,却被顾左毫无预兆的抱起。
陈白为了保持平横,只好将一只手很不情愿的放到顾左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陈白看着顾左问。
顾左大步迈上楼梯,他边走边说:“我为你讨回了你的定情信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点补偿不为过吧?”
陈白气得大喊:“顾左,你不要脸。”
第65章 舍得
陈白被顾左抱着上楼; 他嘴上说顾左“不要脸”,实际心里却并不觉得什么,只是空茫,什么都没有。
从前陈白是一个自律到几乎自苦的人,他不吸烟; 不喝酒; 不陪老板吃饭,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作品; 还有颜值;
然而在娱乐圈; 只有作品; 是远远不够的;那颜值又被陈白拒绝用在除镜头外的别处。
重生后陈白接近堕。落; 他的举动往往惊世骇俗; 说话常常语出惊人; 但其实心里对未来也并没有多少打算,颇有今朝有酒的意思。
和聂以诚恋爱,大概是陈白这辈子做的最有目的性的事了; 可惜又是那样一个结果。
两个月来,陈白甚至想不起聂以诚的样貌,记忆总是模模糊糊的,不那么真切。
得过一天; 便是一天。
顾左穿上衣服是个衣冠禽。兽,脱了衣服便只剩禽。兽。
他似乎有着某种性。癖; 以弄疼陈白为乐,当然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不至于让陈白留下病根。
身体上无虞,心理上也是。陈白浑浑噩噩,并不觉得和被一条疯狗咬了有多大的差别。
他们达成了其妙的默契。
陈白讨厌在光下做。爱,虽是白日宣。淫,顾左还是把窗帘拉上了。
黑色窗帘将所有光芒都挡在外面,屋里有点昏暗,又并不足够黑,朦朦胧胧的,是顾左喜欢的味道。
陈白枕下有围巾,有刀,他的手也并没有被顾左制止住;但陈白眼神空濛的望向水晶吊灯,他被顾左弄得一晃一晃的,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好像也跟着晃动。
这让陈白有点开心,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他被迫而动。
身体的反应几乎是条件反射,陈白大脑里一片空白,他紧闭着眼,只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来。
顾左倒是很兴奋,他在床上粗话连天,手劲也大,打得陈白处皮肤红红的。
他双手捧着陈白的脸,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品,陈白闭着眼,不发一言。
顾左突然有些兴奋的说:“你猜,梁飞去取那把刀的时候,在聂以诚那里,看到了谁?”
陈白的眼睛没有动,脸上也毫无变化。这个反应似乎令顾左很是满意,他不再刻意加长时间折磨陈白了。
高。朝的时候,顾左在陈白耳畔说:“苏露,聂以诚和苏露好上了。你想不到吧?”
陈白还是没有表情,既无悲伤,也无愤恨,更无不满。
顾左拍拍他的脸蛋:“哎,给个回话啊,不满意?”
“他的事,和我无关。——我难受,要洗澡。”
顾左哈哈大笑,他先是伸手摸了摸陈白额头上的温度,又下床翻出了一瓶药,打开,倒出一粒白色药片,放进陈白嘴里。
陈白张嘴吃了,顾左将陈白扶起,又端过来水,陈白就着顾左的手喝水,将药咽了下去。
顾左把药放到床头柜上,问:“不怕是毒。药?”
陈白摇头:“毒。死我,对你没什么好处,你不会这么傻的。”
顾左伸手摸了摸陈白的头发:“退烧药,怕你发烧。——我这个人看着精明,实际挺傻的,不过毒。你的事我才不会做。”
他靠近陈白的耳边,说:“我舍不得呢。”
“滚。”
“好嘞。”顾左豪爽的不和陈白计较,他起身抱起陈白,向浴室走去:“滚去洗澡喽。”
顾左做什么陈白无所谓,甚至他那些性。癖,无非就是疼。可顾左有个毛病,他不带套,从来不带,这让陈白每次做完都非常难受,身体黏腻腻的,非要去泡个澡才痛快。
不过顾左既享受了一顿大餐,自然对抱陈白洗澡毫无怨言,甚至渐渐爱上这项事业。
不管陈白喜欢与否,每次做完,他都会抱着陈白去浴室,兴之所至,再来一回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白曾经骂过顾左,让他别用那根草过别人的草自己,他嫌脏。
顾左笑说:“我不嫌弃你,你也别嫌弃我,咋们俩半斤八两,谁都别嫌弃谁,凑合着过。”
陈白便不再说话了。
。
江慧依旧美貌,依旧微笑,在聂兴国死后。
她成了一个年轻的、美艳的寡妇,她不缺钱——聂兴国将城西郊区的别墅留给了她,再加上这些年聂兴国给她的零花钱,足够让她下半生过得风光;
她也不缺人,聂兴国死了,她没有丈夫了,这让她埋藏在心底的幼牙蓬勃生长,几乎要滋蔓了。
汪凡成了她这里的常客,不,应该说,汪凡成为了这里的另一个主人,男主人。
在聂兴国死的时候,她是大哭一场的,哭得眼睛都红肿。
可哭完了,她又换回了一张笑脸,明眸善睐,秋水横波。
闹闹放学回来,她穿着初中生制服。英杰中学的女生制服是白色短袖衬衫和裙子,裙子到膝盖的位置。刚刚好遮住了膝盖上的淤伤。
她换鞋的动作慢吞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边的马尾很长,垂到了地上,她也不去管。
终于换好了鞋,她站起身,深深呼出一口气,好像回自己家要下好大决心似的。
女孩儿在这个时候身体发育得极快,她慢吞吞的走着,竟也有些婷婷的意思。
只是枯瘦,太瘦了。
她的卧室和主卧挨着,只隔了一道墙。
从前主卧里住的是聂兴国和江慧,现在江慧依然在,只不过男人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江慧让她管那个男人叫“爸”。
她说:“这是你亲爸,亲爸。”
闹闹不想叫,可江慧温温柔柔,甚至柔柔弱弱的,就那么哄着她,让她叫他爸。
路过主卧的时候,门没有关。闹闹原本提心吊胆,可发现门没关,她忽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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