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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娱乐圈可爱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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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闹不想叫,可江慧温温柔柔,甚至柔柔弱弱的,就那么哄着她,让她叫他爸。
  路过主卧的时候,门没有关。闹闹原本提心吊胆,可发现门没关,她忽然就不怕了。
  她甚至捧着书包,站在门外面发起呆。
  里面的喘息声很大,叫声也很大,这里不再有威严的男主人,只有一个美丽的寡妇。没有人去管声音大不大,也没有人去管门是否关着。
  这声音透过开着的门流了出来,流进了闹闹的耳朵里。
  男人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声:“你可真傻,青翰集团有多大你不知道?只青翰影视就够你一辈子的了。你都不知道要。”
  女人的声音透着满足:“他死前立好遗嘱的,再说,我现在的钱,也够咱们用一辈子了。”
  又一阵动作后,男人的声音更加粗重了:“这点钱够活是够活,不够往好了活。——你说你当初非要嫁给他的劲头呢?拿出那个劲头,还怕争不过?”
  女人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声音透着疲惫:“不想了,没那份心了。”
  “你没有,也不为咱们的女儿想想?”
  女人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喘息声又响起了。
  闹闹在门外,听着他们的对话,以及对话间隙夹杂的声音。脸上依旧呆呆的,木木的,没有表情。
  她的大眼睛半睁着,看自己拖鞋里的脚指头。
  听听而已,活。春。宫她都撞见过。
  她呆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走回自己卧室继续发呆了。
  下午六点多,江慧终于从床上起来,她后面跟着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他们一脸笑意,叫闹闹下楼吃饭。
  。
  连续三天的秋雨过后,天放晴了。
  阳光虽好,可温度却骤降,陈白久不出屋,一出门,便被冷风吹得想回去。
  “这可真成美人灯了。”顾左给他披上自己的大衣,从后面裹紧了,半搂半抱着他。
  陈白打了个喷嚏:“我不是林黛玉。”
  “你还知道林黛玉?——好好好,你不是林黛玉,你是潘金莲,行吧?”
  “我是潘金莲,你就是西门庆。”
  “西门庆有什么不好?做买卖当官娶女人,有些人一辈子都想活成西门庆,也自以为是西门庆,其实不过是武大郎。”
  陈白不再理顾左。他觉得顾左这个人很怪。他是衣冠禽兽不假,有时候粗俗的要命,说的的话让久经沙场的陈白都脸红;
  有时候又文绉绉的,喜欢吟诗,还喜欢古典小说,可他又分明不相信那些才子佳人,不喜欢什么风花雪月。
  他讲穿不讲吃,穿的衣服是别人一年的薪资;却不肯请保姆,每天都是自己做饭,他也并无做饭的爱好,不是为了陶冶性情,纯粹是为了裹腹。
  一个既矛盾又诡异的统一的人。
  陈白无意在顾左身上多费心思,想想而已。
  顾左带着他到院子里的一架白色秋千旁边站定,指着秋千给陈白说:“看你呆得无聊,我在这给你架了秋千,以后呆得闷了,就来这里坐坐。”
  他还要拉陈白去坐,陈白笑道:“你拉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是啊。”
  陈白转头就走,却被顾左拦住:“不喜欢?”
  “喜欢,我喜欢得很!——顾左,我26了,不是6岁!”
  “哦,你26,我30。我妈说算命的说我30岁的时候会有姻缘,说的该不会是你吧?”
  “你做梦。”陈白还要走,又被顾左拦住。
  “出都出来了,坐一会儿再回去。”
  他强拉陈白坐到了那架秋千上,秋千很宽,是并排坐两个成人的大小,可顾左没有坐上去,他绕到了秋千后面。
  “快冬天了,你架这个,也玩不了几回。”陈白坐着,一只手放到秋千旁边的扶手上,头也向那边靠去,说。
  顾左在陈白身后,小幅度的推着秋千,陈白没有阻拦。
  “冬天也一样玩。等明年春天,再种点葡萄,架起来,让葡萄蔓随便爬,又好看,夏天在这玩累了,还有新鲜葡萄吃。”顾左说。
  陈白笑出了声:“那你可真成西门庆了。”
  顾左不推秋千了,他从秋千后面抱住了陈白,两个人一起随着刚刚的余韵晃动,他往陈白耳朵里吹气:“还不承认你是潘金莲,嗯?”
  陈白知道说错了话,自己那话怎么听着都像在和顾左调情。
  他微微一笑,不和顾左计较。
  没坐多久,陈白便坐不住了,腰疼头也晕,顾左连忙带陈白回了屋内。
  他有一具漂亮的躯壳,灵魂飞走了,现在大约等同于行尸走肉。
  可行尸走肉也是会生病的,第二天,陈白便发起了烧。
  在陈白发病的日子里,青翰集团总裁聂以诚和当红小花旦苏露公布恋情。


第66章 宴会
  陈白一病; 便病了半个月。说是病,医生来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发烧,吃不下东西; 吃了也总吐。
  被顾左逼着做了极为难受的检查; 也并没有检查出什么疾病。
  搞得医生头也很大。
  陈白想,大概是自己太闲了; 闲的发烧见不得他这么闲; 来找他作伴了。
  半个月后; 陈白的身体终于见了起色; 人倒是没怎么瘦; 就是苍白得过分。
  顾左心情大好; 抱着陈白亲了好几口——他是不爱亲吻这项运动的,但陈白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做更为剧烈的运动,顾左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陈白面无表情。顾左就是这样; 有时候是个斯文败类,有时候又像个大男孩儿。
  在陈白看来,无非是阴鸷的发疯和活泼的发疯的区别。
  他总觉得顾左很有些疯子的潜质。
  但他并不在乎,他现在大概等同于一个傻子; 并不想太多的事,每天除了发呆便是睡觉。有时能睡20多个小时; 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一开始,顾左以为是药物的副作用; 后来停了药,陈白还是这样,他便觉得有些不对。
  11月中旬,陈白好得差不多,顾左在他这座空旷而堂皇的别墅里举办了一个小型宴会。
  陈白落到顾左手里,圈子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不过流行的版本是陈白抛弃了聂以诚,另傍新欢。
  而聂以诚和苏露恋情曝光后,更是惹得网上“诚白”CP粉一片哀嚎。
  不过“白月光”们倒是乐见其成:他们的白胖胖终于又恢复本性,和聂以诚说再见,多了一位前男友了。
  来参加宴会的没几个陈白认识的面孔,倒是有不少姓顾的:顾右、顾东、顾西……可想而知,顾左父亲这一辈人,是有多么热爱方位名词。
  到场的还有宋子峰和他的未婚妻司徒澜。
  宋子峰依旧眯着一双豆子眼,司徒澜脸上的雀斑也未见少,她虽然体贴的没有穿高跟鞋,可还是与宋子峰齐平,她一手挽着宋子峰,一边和顾左打招呼。
  “今天的主角怎么不见?”司徒澜看着顾左的眼睛,问。
  “什么主角,主角不是我?”顾左朝坐在落地窗前的陈白昂了昂脖,“在那坐着呢,不用管他。”
  司徒澜寻着顾左的视线望去,只见宽大的落地窗前,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背对着他们,看不到表情,他好像在透过落地窗看什么。
  外面偶尔有来宾进来,他却是理也不理。
  这是一群娱乐圈大佬,有人带女演员来,有人带干女儿干儿子来,都不稀奇。司徒澜和他们不是一国的,也搭不上话。
  她看了一会儿顾左的侧脸,他和几个弟弟谈笑风声,又幽默又有趣。
  她记起,上次也是一个晚宴,那时候顾左身边还有一个女伴,现在早已经不知道去哪了,据说已经和别人结婚。
  聂以诚和苏露到的时候,人们看他们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尤其是看聂以诚的眼神,分明是有点怜悯又带点庆幸的神情,可又藏着,藏在表面的欢声笑语之下。
  聂以诚一派坦然,他连看都不看那些无谓的人们,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到顾左面前。
  苏露画了精致的妆容,满面笑容,春风得意。
  她和顾左问好,然后用眼睛不动声色地寻找着什么。
  一年前聂以诚办晚宴的时候,苏露想如果自己是女主人,一定要艳压群芳;现在,她终于成为了聂以诚的女朋友,他承认的女朋友。
  和陈白不一样,她是个女人,聂以诚可以娶她。
  嘴边的笑是得意而自信的,她发现聂以诚并无笑意,又连忙收了笑,换上了一副神情冷漠而眼神得意的表情。
  陈白只拿了一只高脚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酒,他知道聂以诚会来。
  聂以诚是一个坦荡的人,他来倒并非为了气陈白,但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自己都不想深究。
  陈白觉得胃里有些疼,他去了卫生间。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吐的,不过喝了两口酒而已。
  可他心里身体都难受,具体怎么难受,他也说不上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人。
  吐完了,他走到洗手台前洗手,顺便洗了把脸清醒清醒。——他现在每天都发呆。
  洗完手脸,他也不擦,就那么转身欲走,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抬头,在看到那人嘴角的一瞬,陈白转身。
  却在镜子里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落荒而逃,和那人的从容淡定。
  陈白的脸上还湿漉漉的,有水往下滴。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身后比他大一圈高许多的男人。
  如此近,又如此远。相隔咫尺,咫尺天涯。
  聂以诚的眼睛寒如星子,他鬼使神差站在陈白身后,没有动作。他已经两个多月未再见陈白了。
  “你来啦。”陈白对着镜子里的聂以诚说。
  “嗯。”
  “那我走了。”他刚要转身,却被聂以诚制止。
  “别动!”聂以诚说。他声音不大,却很威严。
  陈白愣了一下,没有转身,还是站在原处,望着镜子里。
  聂以诚半边身子被陈白挡住,露出来半边西装,和一颗脑袋。
  陈白的眼睛无处安放,只好看向镜子里的聂以诚。
  “你看我干什么?”聂以诚问。
  “是你不让我……”陈白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下,歪着头说:“聂以诚,你不会以为,我看你,就是在勾引你吧?”
  聂以诚不再看镜子里的陈白,他想走,但脚没有动。
  陈白这回转过身来,盯着聂以诚,问:“聂以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自作多情?”
  他伸出一只手,手背朝向着聂以诚,推开他的胳膊,给自己让出一条路:“我看你,只是因为你不让我动。不看你,看我自己?”
  陈白手背上的水渍,有一点沾到聂以诚西装袖子上。
  “你怎么……”
  聂以诚话还未说完,就被陈白抢了过来,他昂着头:“我怎么不讲理?笑话,你出去打听打听,我陈白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陈白走到门口,聂以诚还保持着刚刚的站姿,没有动,他面无表情。
  这次见到陈白纯属意外,他无意之中看到陈白在这里洗手,便不由自主的,自己走过来了。
  陈白一只脚已经踏出了洗手间。
  聂以诚忽然说:“你为什么要把那把刀拿回去?”
  陈白停住了脚,也顿住了身体,眼睛里泛起了一簇小火苗。
  他坏笑了一下,收回走到门外的那只脚,“嘭”的一声将门关得紧紧的。
  聂以诚抬头看陈白,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
  陈白风风火火的走到聂以诚面前,伸出两只手,轻松的将他推到靠着洗手台而站。
  聂以诚力气比陈白大上许多,可他没有躲,也没有还手。
  只是在陈白的手附上他的、时说:“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还是这句话,陈白笑着,咬牙切齿的说:“干。你。”
  聂以诚像被锁住双手双脚一般,全身都失了力,他已经有很久没被陈白碰过那里了。
  他像一个双手双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的学生,在老师的严刑逼问下不知所措。
  聂以诚被陈白逼得双手按在洗手台上,他有点站不稳。
  陈白跪在聂以诚身前,他抬头看着聂以诚的表情,笑着说:“你就这点能耐?”
  他的手软而冰凉,聂以诚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和脑袋都要炸开了,他们在干什么?
  陈白却一点都无所谓,他惨白的嘴唇甚至因此有了红色。他伸出一截舌头。
  ……
  聂以诚“嗯”了一声,强忍着说:“你和妓。女有什么分别?”
  陈白吐出、,笑着对聂以诚说:“是啊,我和妓。女没什么分别。”
  神情忽而严厉:“说我是妓。女,那么作为嫖。客的你,又比下贱的妓。女高贵多少?”
  他豁然站起,头有些晕,眼前都是黑的。他伸出一只手指,抬起手臂指着门外:
  “你的女朋友就在外面,你却和我在这里做这种事。——别说我逼你,我绑了你的手还是绑了你的脚?”
  说完,伸出舌头甜了甜上唇,嘴唇经过刚才的运动,变得嫣红。被舌头一甜,更加有点莹润的意思。
  聂以诚神情古怪,陈白从未见过他这种表情,不是痛心,也不是愤恨,不是失望,也不是难过。
  面前的陈白,令聂以诚熟悉又陌生,他好像第一次认识陈白。
  陈白的手臂累了,他便缓缓将胳膊放下,头转向聂以诚,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我说我是被强。奸的,你肯定不信。——就如同刚刚,谁会相信你是被迫的呢?”
  聂以诚迟疑道:“你说,你是被顾……”
  “当然不是!”陈白打断,“我是说,我把那把刀要回来,是为了防身。如果有像你这种人想强。奸我,我就把他阉了。”
  陈白瞪着大眼睛,对聂以诚笑:“当然,刚刚不作数。”
  说完,他走到门口,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聂以诚一个人,面色阴沉,双手住着洗手台,住得手疼,心也疼。
  。
  陈白在拐角处,被梁飞截住了去路。
  陈白正沉浸在抱负聂以诚的快。感之中,连神情都比平日里要飞扬上几分,不再是总发呆的样子了。
  虽说刚刚耗费了不少体力,但陈白心满意足,开心快乐。
  “臭小子!”陈白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梁飞还是从上到下的黑色,此刻脸色也是黑的,几乎黑云压城了。
  “你怎么了?”陈白问。
  迟疑了一会儿,梁飞开口:“你刚刚,在里面做什么?”
  陈白有些好笑:“去卫生间能做什么?不然下次我叫上你,你看看我做了什么?”
  梁飞气呼呼的,是个有口难言的意思。他张了几次口,最后都闭上了。
  最后,憋出一句:“你现在是我哥的人!”
  “你哥?”陈白笑了,他伸手拍了拍梁飞的肩膀,梁飞一脸不耐烦,但没有躲。
  “顾左自己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让我过去。”
  梁飞给陈白让了路,想了想,还是跟在了陈白的后面。
  陈白欺负了聂以诚,心情大好,他不喜欢顾左的弟弟们,但还是下楼和他们打了招呼,应酬一番。
  梁飞跟在他后面,不像顾左的跟班,倒像是陈白的跟班。
  陈白笑说:“我好像没付你报酬吧?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梁飞冷着脸,不理陈白。依旧跟在陈白身后。
  陈白觉得他好玩,时不时逗上两句,梁飞的脸被陈白弄得又红又白,就是不离开他。
  后来,陈白拽着梁飞:“走,你也别跟着我了,咱们喝酒去。”
  梁飞还真跟陈白走了,他们坐在落地窗前,喝酒。
  “你多大了?”
  梁飞不答。
  “18?”
  “我20了。”梁飞硬邦邦的说。
  “哦,20,我以前有个助理,和你差不多大,光头,特别傻。”陈白喝了一口酒说。
  梁飞也喝了一口酒,没有接话。
  苏露发现聂以诚回来后脸色都变了,有些异样,问他有没有事。
  聂以诚看了一眼和梁飞坐在窗边的陈白,说:“没事。”
  苏露看看聂以诚,又看看陈白,好像知道了什么。
  但她不在乎,她和陈白比,有着先天的优势,她有自信。
  。
  晚宴进行得如同一只平平无奇的曲子,人们欢声笑语,言笑晏晏。
  忽的,有玻璃杯落地的清脆声,然后比这声更加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人们纷纷侧目。
  是聂以诚最先冲到窗前,他抓起梁飞的衣领,一个拳头就要落下去。
  苏露跟在聂以诚的后面,跑得把脚都崴了,她一瘸一拐的跟上聂以诚,双手拉住聂以诚的胳膊:“以诚……”
  她看一眼陈白,陈白捂着右脸,倒还算平静。脚底周围是酒杯的碎屑。
  梁飞被聂以诚抓住,挣脱不得。他的头发湿了,往脸上流着什么东西。
  在他动手打陈白之前,陈白将一杯红酒倒到了他的头上。
  “以诚,这是在顾先生家,你先放手。”
  聂以诚想了想,最终缓缓将举起的拳头放下,呼出一口气,把梁飞放开。
  梁飞的眼睛瞪得很大,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顾左悠悠然走过来:“怎么回事?”
  没人说话。
  他走到陈白面前,伸出一只手攥住陈白的手腕,将他的右手拽了下来。
  “梁飞,说话。”
  梁飞说:“没什么,我看不惯,就打了他。你要是觉得我不对,让他打回来。”
  “让他打回来?——他多大劲,你多大劲?”
  顾左看了看陈白的脸,并没有什么大伤,只是有一点红。
  “我没用力。”梁飞小声嘀咕,“他说话太气人。”
  “他说什么了?”
  梁飞将头扭到一边:“我说不出口。”
  “我说,”陈白的声音幽幽响起,“我给聂以诚甜了,他让我也给他甜。我把酒倒到了他的头上,他打了我。”
  陈白很是平静的说:“扯平了,没什么事。”
  梁飞很愤怒的给自己辩解:“我那是被你气着了,我才不要……”
  顾左走到梁飞面前,打了他一巴掌。然后让他回去,从今晚开始闭门思过,一周后再滚回来。
  梁飞有点委屈,瞪了陈白一眼,愤愤然离开。
  顾左看了看聂以诚,又看了眼陈白,说:“聂以诚欺负你了?”
  陈白嫣然一笑,颇为自豪地对顾左说:“我奸的他。”
  顾左哈哈大笑,搂着陈白和聂以诚擦肩而过。他不忘对陈白说:“以后不要这么粗俗。”
  陈白今天心情不错,没和顾左顶嘴。
  小插曲结束,宴会照常进行,又是一派其乐融融。
  聂以诚站在原地,如同被定身符定住,良久都没动。苏露跟在他旁边,她愿意用一切时间和精力陪着他。
  只要他还是聂以诚,是青翰集团的总裁。
  聂以诚觉得,他要被陈白逼疯了。
  。
  陈白看外面月亮似是不错,便披了件顾左的外衣,从后门溜了出去。
  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赏月。
  偶尔用脚蹬脚下,让秋千微微的晃,不太剧烈。
  他今晚有点兴奋,也就不觉得冷。夜风吹得他全身舒舒服服的,尽管明天不免要病一场,但今天且乐今天的。
  今晚是农历十六,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他在聂以诚家看过一次月亮,那是他第一次到聂以诚那里。聂以诚把他当菩萨似的供起来,又给他的腿上药,又对他秋毫无犯。
  月亮总是那么一轮,在哪看不是看呢?
  “如果你站着累,可以过来坐。”陈白对前面的影子说。
  “谢谢,我没穿高跟鞋。”来人是司徒澜,她和陈白上次晚宴见过。
  “你为什么出来?”
  司徒澜微微一笑,颧骨和鼻子上的雀斑有了俏皮的味道:“出来透透气。”
  “里面是臭味,对不对?臭男人的味道。”陈白笑着说。
  司徒澜也笑,不置可否。她的确是因为里面太闷出来吹风,却不能如陈白一般,说话无所顾忌。
  “我和顾左认识很久了,第一次看到他打梁飞。”司徒澜突然提起了顾左。
  “我对顾左的事不感兴趣。而你,作为宋子峰的未婚妻,似乎也不该对顾左有什么兴趣。”陈白一边荡着秋千,一边说。
  “果然是娱乐圈里混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对顾左有兴趣?”
  “眼神。你看宋子峰的眼神,和看顾左的眼神完全不一样。”陈白解释。说完了,他又补充一句:
  “你最好过来坐,我仰头看你很累。”
  明明仰头看月亮更累,司徒澜没有揭穿他。她提着裙子,坐到了陈白旁边。
  司徒澜有着女生里令人羡慕的个子,和陈白并排坐着,竟然比斜倚着的陈白还要高。
  “宋子峰和你订婚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我还作着不让他订来着。”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配不上你。”
  “你那时候就知道我。”
  “不知道,不过在我心里,他配不上任何一个好女孩儿。”
  司徒澜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的确是个好女孩。家里让我回国,我就回国;让我订婚,我就订婚。——不,不是好女孩,是乖女孩。我的父亲只想要一个听话的女儿。”
  “这么说,你曾经很不听话?”
  司徒澜不语。
  过了一会儿,司徒澜提议回去,陈白也确实有点冷,便和司徒澜一起回到屋里。
  刚一进门,便迎面碰上聂以诚两道质询的目光,陈白对着聂以诚微笑,是对待陌生人的笑法。
  聂以诚带着苏露提前离开。
  。
  客人全部离开后,陈白被顾左折腾得够呛。日上三竿,才终于行使了睡觉的权力,闭着眼昏昏沉沉,顾左还在那里说话。
  他将胳膊伸到陈白的脖子底下,陈白枕着不舒服,将头滑了出来。
  “没睡着?”
  陈白不理。
  “没睡着商量个事呗?”
  “你和我商量事,总是没安好心。”陈白含糊的说。
  “唉,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坏。”他凑近陈白耳朵,“我说,咱们以后,能不奸。别人吗?”
  “粗俗。”陈白闭眼伸出一只手,刚好拍到顾左的脸上。
  “行,那赶明我也奸。别人去。”顾左发话了。
  陈白转身,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露给顾左一个蚕宝宝的背影:“多奸几个,省得天天烦我。”
  顾左左想右想,这事怎么说都是自己吃亏,一腔愤愤无处发泄。
  陈白呢整天三灾八难美人灯似的,除了做。爱的时候是完全打不得的。做。爱的时候下手还得搂着劲儿,别真给弄伤了。
  让他疼,但也不能太疼。
  顾左盯着陈白,全身上下也就屁股上能有点肉。隔着羽绒被,打了陈白、几下,以泄心头之气。
  打完了,又贴到陈白跟前,说:“你真睡觉啊?外面天的天又晴又蓝,咱们玩秋千去?”
  “我昨晚一夜没睡,又被你折腾到天亮,你现在让我出去玩秋千?是秋千玩我还差不多。”
  陈白睁开眼:“顾左,我让你玩,还得让你的秋千玩”
  “我这不是怕你总躺着头晕吗?医生也说让你出去多走走。”
  “行,那你以后别奸。我,我天天出去走,玩秋千。”陈白说。
  “别,祖宗,你睡觉,想睡多久睡多久。——我给你做饭去,你想吃什么?”
  “煎蛋。”陈白闭着眼,面无表情的说。
  “你的我的?”
  陈白没说话,他睁开眼睛,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望向顾左。
  顾左道:“好好好,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我滚,你睡觉。”
  边说边滚下床做煎蛋去了。


第67章 惟艺
  顾左出去后; 陈白将手伸进枕下,摸到了那把刀蒙古刀,上面花纹质地坚硬。
  他闭着眼,忽然记起自己是喜欢演戏的。
  他睁开了眼睛。
  顾左端着煎蛋进来的时候,陈白已经收拾好了自己; 甚至吃了两粒药; 他神采奕奕,是少见的精神焕发的模样。
  顾左问:“你怎么起来了?”
  “别打扰我; 我在想事情。”
  陈白虽说洗漱完整; 但还是坐在床边上; 眼神转动; 在思考着什么。
  “好好好; 我不打扰你。不过; 你先吃点东西?”
  陈白根本没听见顾左在说什么,他转动的眼神落到了顾左身上:“你看没看过我拍戏?”
  顾左摇摇头,很诚实的说:“没看过。”
  陈白站起; 走到顾左身边,接过装着煎蛋的盘子,说:“让你见识见识。”
  他是个欢快的样子,顾左笑着说:“想演戏了?”
  “对啊。”陈白一边吃着煎蛋; 一边说,“你看; 我的规矩是换一任金主演一部戏,你奸。完我之后; 我还没演过戏,我多亏。”
  他说得有理有据,顾左笑着说:“可我不能让你拍戏,顾氏和青翰不同,顾氏文化传媒部分归我弟弟管。——就算他同意,我也不敢让你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呢?”
  “你这个弟弟,昨天来了吗?”
  顾左将陈白嘴边的蛋渣擦掉,接着说:“来了。戴眼镜的那个,叫顾右。”
  陈白嘲笑了顾家的起名,顾左也深有同感:“如果我能决定,我一定不叫顾左。——可我决定不了。”
  “我看他和你说话恭恭敬敬,原来你们面和心不和。”陈白点头说道。
  “不但面和心不和。”顾左压低了声音,说,“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陈白笑:“那最好死的是你。”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西门庆死了潘金莲便被武松剖了心。——你该盼着我多活才是。”
  他靠近陈白的耳畔:“我是舍不得你的,我死那天,一定带上你陪葬。”
  陈白向后躲了一步:“我和你好像没有那么深的交情。”
  “深,深着呢。”顾左意有所指的说。
  陈白将吃剩的盘子送到顾左手里:“和我有深交情的多着呢,轮不到你。”
  他推了一下顾左,要离开,顾左做心痛状:“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也有两个多月了吧?怎么你就这么绝情?”
  陈白本来都已经走到门口了,见顾左这般表演,便又回过头,对顾左说:“我就是这么绝情。你最好再疼些,直接疼死了,说不定我念在咱们两个多月的‘情谊’上,少笑几声。”
  说完,不等顾左再说话,便笑着开门走了。
  顾左将陈白吃剩的煎蛋放进嘴里,大嚼。
  。
  顾左吃完了,擦擦嘴,换上西装,出门。他出门不久后,陈白也换了衣服出行。
  梁飞在的时候,顾左用梁飞做司机,而梁飞被罚了一周,顾左只好亲力亲为自己开车。
  至于别人,顾左信不过。顾家家大业大,人事复杂,谁知道司机是不是哪个叔叔弟弟的人呢?
  陈白并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是西城,但他相信池青的能力。
  果然,陈白在别墅外面的路口东张西望了会儿,便有白色轿车停在了他身边。
  上车,系好安全带,池青发动了车子。
  “池青,你的速度变慢了。上回去聂以诚家接我,你可只用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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