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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霸王不别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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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嫂嫂”咬得那么清楚时的那份心情,但一旁的小丫头听得一清二楚也把项庄转身离去后那抹孤绝萧索的身影看得很清楚……

*

“项郎,真的不要,我自己来就行。”见旁边再无其他人,虞妙弋赶紧劝着项羽,毕竟从来只有妻子伺候丈夫哪有丈夫给妻子洗脚的?况且他是现在的少将军以后的西楚霸王,她不舍得他来做这样的事。

“在我气消前你最好不要再说一句话。”项羽这么一句话砸来立刻让虞妙弋哑口无言。他真的是生气了……毕竟和他已相伴过七年,他的脾气她是再清楚不过了,特别是生气,小怒是会大吼大叫地把火烧向每一个人,大怒呢,就像这样,会气得不理任何人,特别是惹他生气的人……

她居然惹他大怒了……虞妙弋在心底深叹一口气,知道他心疼她,算了,她就乖乖配合吧,不然会更惹他不快的。

一会小丫头懿儿把药取过来,项羽也只是命她放在旁边,自己亲力亲为,擦完一遍脚后,开始给虞妙弋上药,小心翼翼着。

“只羡鸳鸯不羡仙”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不过从这对新婚燕尔身上,小丫头倒是体会到了这句俗话的意境。羡慕地看向了被人这么悉心呵护着的虞妙弋。

“虞妙弋,以后你再让我看到你身上一丝一毫的伤口,我绝对会让人把你打包丢回虞溪村去!”给虞妙弋上完药粉后,正撕开一层纱布开始给她包扎的项羽恶狠狠地警告着,随着那些伤口被纱布掩盖,项羽揪紧的心才慢慢放开,带伤的玉足就像龟裂的白璧,每一道伤痕刺得他眼疼心痛!

“嗯,那我一定会再跑出来的。”虞妙弋淡淡一笑,话语飘渺,然而这样自然而然的接口,明显没有把项羽恶劣的警告放在心上。

“你还敢顶嘴?”见自己的威胁没被放在眼里,项羽更怒了,但那给她包扎的力道丝毫没有加重,感觉到这点,虞妙弋唇角的笑意越深,目光却开始涣散,“我不是在顶嘴。但项郎,你答应过我的,生死相随。你怎么可以老是丢下我呢?”

“妙弋,不准提那个‘死’字。”项羽蹙起了剑眉,虞妙弋这样幽幽艾艾说出的“生死相随”四个字让他听得很不舒服。

“好,不提。”虞妙弋笑了,但泪光却蒙上了眼睛,“我们不会死的,”她不会再轻易自刎,也不会让他自刎,“我想陪着你,”在这重生的七年,一分一秒都不舍得和他分开,“我不会再成为你的包袱,所以,不要留我一人,好吗?”

项羽抬起了头,虞妙弋尽量对他展露笑颜,可泪却又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一旁的侍女懿儿有些诧异地看着虞妙弋,她觉得受到将军如此超越礼法悉心呵护的夫人应该是幸福着笑得合不拢嘴才对,怎么会如此的感伤?仿佛真的悲切地经历过生死般……

“妙弋,说什么傻话?你怎么会是包袱?”项羽起身紧紧地抱住了这个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会再随便丢下你就是。嗯?不哭了,好不好?”

“嗯嗯。”虞妙弋胡乱地应着,可决堤的泪怎么也止不住。冰冷的剑锋划破咽喉,生命一点点流干时的无望;亲眼看着他自刎,看着他死后被人分尸抢功时的绝望总如噩梦般在她幸福时突然汹涌而来,压抑着她的每一分呼吸。她多怕,多怕重生只是梦,哪一天一眨眼间就会梦醒。多怕到头来她还是无能为力地看着他凄惨而死……

见虞妙弋越哭越凶,项羽也无奈了,静静地陪她坐在床榻上,任她将他的胸前的衣襟汪洋。

“不要再丢下我……”虞妙弋只是抽抽噎噎地重复着这句话,她很怕,怕一觉醒来后看不见他,没有他的世界会让她觉得重生的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做的一场梦。

“好。”项羽心疼地应着,重瞳之眸慢慢涣散,忽又凝重了起来。这样的她让他再次记起了他初见她时的那一刻——她眼中的深沉悲哀,那声“项郎”的情深凄切……

“妙弋,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觉得无望?怎么样才能让你不再如此伤心哭泣?为什么你能第一眼认出我?为什么你会那样呼唤我?为什么我觉得你似乎早就认识我了?你口中、心中的‘项郎’当真是我吗?”项羽受感,终于脱口而出一直压在自己心底的疑问。而听到项羽这样的疑问,虞妙弋怔愕了。

懿儿有些奇怪地看向了问着这样问题的将军,只见将军慢慢地放开了夫人,而夫人虽然止住了哭泣,但头却一点也不敢抬。

“妙弋,告诉我好吗?”项羽伸出手替她擦去泪水,捧起她的脸,看进她的眼里,告诉她,“我想知道一切,妙弋。”

☆、骗君

“妙弋,告诉我好吗?”项羽伸出手替她擦去泪水,捧起她的脸,看进她的眼里,告诉她,“我想知道一切,妙弋。”

虞妙弋错愕着,久久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从那双写满疑问的重瞳之眸,虞妙弋终于发觉自己的失误……她不能让项羽知道自己重生,却总不知不觉地绝望感伤,总不自觉地哭得凄凄惨惨……

“妙弋?”

“项郎。”项羽再次询问出口时,虞妙弋赶紧接口,“你为何如此问?我心里的项郎自然是你,一直都是。我……我之所以能一眼认出你,是……是因为……对,是因为你的眼睛。”虞妙弋深吸一口气,尽量坦然地面对项羽,“项郎,你的重瞳之眸只要见一次就能记得,记下了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我能一眼认出你。”

项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的眼睛,一双妙目又蒙上雾气,项羽心疼地为她拭泪,听着她继续说道,“我……最近我老是做梦,梦到一些让我很不安的事,所以才会敏感无措,悲戚伤怀。对不起,项郎,让你担心了,可越是幸福开心,我、我就越觉得不安。”

“怎么会这样?是我无法给你安定?”项羽苦笑一声。虞妙弋赶紧摇头,“不是,是我太敏感了,对不起,项郎。”

“不要老说对不起。”项羽无奈了,将她又抱进怀里。虞妙弋咬紧了牙关,鼻头又是一酸,她对他说了谎,她跟他说几声对不起都不为过。

“将军、夫人,容懿儿插一句话。”一旁的小丫头屈膝一福说道。项羽和虞妙弋看了过来。“你说。”项羽命道。小丫头这才起身说道,“其实夫人会这样实属正常,很多新嫁娘在出嫁时会有从喜悦幸福到不安敏感的阶段。而至于将军你觉得夫人好像认识您,你们似乎很早以前就熟识了,这点说来倒是美妙。”小丫头浅浅一笑,露出了一对可爱的酒窝。见将军、夫妇听得很认真忙继续说道,“将军、夫人可信前世今生?也许将军和夫人的情缘早在前世就注定,今世是来再续前缘的。”

“前世今生?呵呵,有些荒诞,不过我喜欢。懿儿有赏!”项羽大手一挥,朗声笑起,心头所有的不安与疑问慢慢在消散,“妙弋,不止是前世,也不止是今生,我们生生世世都要相守在一起。你说好吗?”

“嗯嗯,好,当然好。”虞妙弋胡乱地应着,尽力绽开笑颜,不愿让项羽发觉自己此刻的心如刀绞,这颗心好痛,莫名其妙地又疼得如遭片片凌迟般。好痛、好酸楚,每一份痛都在哭诉着凄楚与不甘。可为什么?虞妙弋不知……

虞妙弋勉强地扯出一笑应完后就埋进了项羽的胸怀,以免让项羽看到她此刻心疼得脸色虚白而担心。项羽很开心地抱着她,诉说着生生世世的誓言。懿儿则开心地抹了下眼角,刚刚这两人的伤感也一并感染了她以至于让她挖空心思才说出那一番话来劝慰两人。

但此刻房梁之上,地府冥司蹲坐在那,一身长而浓密的毛发此刻耷拉着,显得毫无生气。某猫看着一直单手抚心、默默承受疼痛的虞妙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再看一眼眉开眼笑地诉说着生生世世的项羽,琥珀之眸闪过一丝恨意。生生世世,可他生生世世带给她的只有灾难!某猫怒哼一声移身离开。

*

由于虞妙弋一双脚被项羽包的像两只粽子,再加上自己哭得双眼肿得像两只核桃,所以晚膳时虞妙弋没有出去,项羽本想陪着她却被她推走。作为媳妇她本该早点给项羽的叔父敬茶的,可身体误事,只能把敬茶搁到明早。

有懿儿陪着,虞妙弋倒也不闷,交谈中虞妙弋才知懿儿年方十五,比自己足足小了三岁。讶异的是懿儿居然是下邳歌舞坊里的舞姬,三天前被项庄赎回来的。难怪这小丫头看起来容貌姣好,纤腰碎步的,虞妙弋明显地对她和项庄的交情感兴趣,然而当她刚来兴致问起其中缘故时,小丫头立刻把头压得很低,脸上红霞满天但怎么也不敢说。

就在虞妙弋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时,项羽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小丫头赶紧逃也是地离开,虞妙弋掩嘴笑着。项羽走了过来把她抱了起来,“妙弋,椅上冰凉,你该在床榻上躺着。”

“我没那么娇弱啦。项郎,我可以自己走。”虽然喜欢被他宠溺呵护,但虞妙弋还是想改变一下自己在他心里的印象,不希望在他眼里她就是“娇弱”的代名词,时时刻刻需要他来保护。她多想也能为他分担点什么,多希望自己能变强些。

“是、是,我的妙弋不娇弱,是我喜欢骄纵你。”项羽笑着,扬起了一口皓齿,虞妙弋闷然,敢情自己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娇弱的女子。是不是哭太多了?虞妙弋恍然大悟,看来要改变形象得先改掉自己爱掉眼泪的毛病。

“吃过了么?”把她放在床榻上后,项羽就开始给她脱鞋袜,动作轻柔,丝毫没有弄痛她脚上的伤。

“呃,嗯。懿儿送刚刚有送午膳过来。”虞妙弋应着,对于项羽这样的宠溺还是显得局促,似乎那一世她还没享受项羽这样的待遇。虞妙弋忽地笑了起来。幸福来得真的太不真实了,可,不能再不安了,虞妙弋决定要抛开所有不必要的不安与害怕,凡事多往积极方面想,开开心心地享受重生后的每一天。

除去她的鞋袜后,项羽也把自己的鞋袜除去,跟着上了床,抱着她靠在床杆。

“项郎,你在笑什么?”虞妙弋转过身子轻轻地抚上他扬起的嘴角。项羽蹙了下眉,但扬起的笑意却越深,“妙弋,子期兄快马送来信了。”项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小卷的信札,虞妙弋眨了下眼,难道哥哥的信让项羽高兴成那样?狐疑好奇之下,虞妙弋取过信札展开阅读,这一看,她更不解了,怎么虞子期来的信从头到尾都是在责怪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女大不中留呢?有什么值得项羽如此高兴?

“项郎,你在幸灾乐祸?”虞妙弋卷起信札,捏了下项羽扬起的嘴角,有点生气了。她这还不是为了他,他居然在取笑她……

“不是。这个,最后一句。”项羽环过她的身子取过她手中的信札把它打开,指着最后一列给虞妙弋看,虞妙弋狐疑地看了项羽一眼后,才读出信,“项兄弟,内子过两个月即将临盆。待内子顺利生产后,子期想为除秦之业献出一份绵薄之力,希望到时项兄弟能不嫌弃,收下不才虞某,虞某定不负所望。”读罢,虞妙弋这才绽开笑颜,“哥终于想投军了,恭喜项郎。”因为加入项家军后,虞子期立下了不少战功,很快就成为项羽麾下勇猛的五虎将之一。

“嗯。子期兄能来相助,我也感到欣喜万分。”项羽笑着说道,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鬓角后,项羽把虞妙弋转过身,重瞳之眸写满无尽缱绻,看得虞妙弋脸上不由一红,“妙弋,我们也要个孩子吧。”项羽这一句话一出,虞妙弋终于明白真正让他高兴得眉飞色舞的原因。他也想像虞子期那样有一个孩子……可其实,她早就希望能像嫂子那样怀有心爱之人的孩子,但,上一世她流产了两次,那相伴的七年却也是刀光血雨的七年,戎马倥偬、战祸不断,她根本无法给他生下孩子……

“妙弋,我们也要个孩子。”项羽再次说道,今天看完虞子期快马寄来的信时忽然羡慕极了虞子期那样守着妻子,期待妻子分娩,期待孩子问世的心情。

“嗯。”看着项羽那样写满期待的眸子,虞妙弋也笑着应道,上一世的缺憾就让这一世来弥补吧。虞妙弋闭上了眼,项羽轻轻地吻上那抹芬芳,慢慢地将虞妙弋放倒在床榻上,吻开始变得炙热。

“不行。上一世没有,这一世也不会有。”耳边突然想起的这句话让渐入佳境的虞妙弋就是一惊,猛地推开了身上的项羽,坐了起来。你、你怎么在这?虞妙弋用心声问向了漂浮在床头的某猫,双手紧紧地抓紧自己的衣襟。非礼勿视啊,这冥司怎么可以在这么个时刻出现?大煞风景……

“我一直在你身边的。你嫁给项羽可以,但别妄图为他生下孩子。”退去一直以来略带傲娇的语调,某猫沉声警告道。

为什么不可以?虞妙弋不甘心地回道。

“历史上没有项羽的后人。你该明白什么叫天命。何况为他诞下孩子又怎样?一个本不该出现的生命,一个不被上苍承认的生命,不存于天地,不存于三界,千年的孤苦寂寞谁能懂?”某猫的语气越来越深沉,越说越激动,可它的回答让虞妙弋不解,明显的牛头不对马嘴。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孤苦寂寞。虞妙弋只是这么回道。某猫却笑了,可声音却有些梗塞,“但你却在它一出生就舍弃了它。只为了这个男人!”某猫悲愤地说完后,转身消失。虞妙弋虽然听不大懂它的意思,但却被它揪痛了心。同时,虞妙弋也明显地感到了胸膛内这一颗心传来的无尽悔意……这一刻虞妙弋似乎懂了,某猫质问的应该是它的母亲,只因为她体内跳动的是它母亲的心,所以它才把她看成了那白衣女子吧。虞妙弋在心里叹了口气,暂时如此总结道,可她却不知自己只懂了一半。

某猫消失后,虞妙弋晃回神看向项羽,却只看到他起身的背影。似乎还有些的生气。

“项郎?”虞妙弋拉住了他。被她拉住衣角,项羽没有再走出一步,却也没有回头。他就站在床边,久久才淡淡地吐出一句,“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虽然不明白她不愿意的原因,但刚刚她竟在那样的时候猛地推开他,之后任他怎么唤都不理他,留给他只是一脸的淡漠……

“我没有不愿意。”知道自己刚刚和某猫对话冷落了他,虞妙弋赶紧柔声挽留拉住他的手臂。

“那你刚刚怎么了?”她的挽留终让他回头。可这问又难倒了虞妙弋,“我……我……”

“吱呀”就在虞妙弋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时,夜风吹动了虚掩的窗子发出声响,虞妙弋灵光一闪,“刚刚窗子动了,我以为有人,吓了一跳,才……”好吧,虞妙弋承认,说完后觉得这个解释好囧,果然,项羽挑眉一笑,“就因为这样你推开了我?还吓得魂不守舍连我叫你都不应?”

当然不是啊……虞妙弋欲哭无泪,却只能硬着头皮一点。无语无奈了,只能这样让她在他心里再加一个神经兮兮的印象吧。

“你这个傻丫头。”项羽有些失笑,但气恼已消,他坐了下来,捧起了虞妙弋埋得深深的小脸,吻上她脸上的红潮,嘶哑地警告道,“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天塌下来了都不管,不准再推开我……”

☆、战起

“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天塌下来了都不管,不准再推开我……”项羽捧起虞妙弋埋得深深的小脸,吻上她脸上的红潮,嘶哑地警告着。

“嗯。唔……”炙热的深吻立刻让虞妙弋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冬夜的缠绵火热开始。然而,一阵阵噼里啪啦的敲门声也跟着响起。正忙于自己育子大事的项羽理都不想理,伟岸的身躯附在虞妙弋身上,他的大掌已经深入层层衣物,正火热地熨烫着妻子胸前的绵软,力道一轻一重地揉捏,热吻也灼灼地附了上来。

这门敲得好大声……虞妙弋在心里哀叹,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呢?她这回可不敢再推开正大快朵颐着的项羽。

“羽哥,不好了。陈王出事了,叔父要我们都过去。”敲门的项庄大声地喊道,这话一落,项羽终于从她的身上爬起,他粗喘着,气恼地握着拳头,重瞳之眸燃烧着灼灼烈火,有情…欲更有愠味。“妙弋,你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罢,项羽立刻起身,整理好敞开的衣襟后,大步而出。快得虞妙弋都来不及应些什么,不过项羽这样欲求不满地离去恐怕会有人遭殃,果然项羽一出去,虞妙弋就听到项庄嗷嗷地叫了一声,“羽哥,你踩到我的脚了……”

虞妙弋掩嘴失笑。然而,待项羽议完事回来后,虞妙弋可笑不出来了。

陈王陈胜被秦将章邯打败,生死不明,张楚政权岌岌可危。而陈王手下一名大将秦嘉却趁着陈王生死不明背主,另立楚王,在彭城以东驻军。项梁愤然,召集诸将召开紧急会议后决定广昭天下义士诛秦嘉,寻陈王。而就在这时,项羽则会被派往攻打襄城,取得襄城里的粮草来支援大军,而襄城被攻破后会遭屠城……屠城二字仍让虞妙弋心生寒意,她到底该如何劝阻项羽呢?

果然,三天后,项梁立刻与项羽分兵。龙且、项庄跟了项梁,随大军讨伐秦嘉;英布则跟了项羽,与他一起前往襄城。襄城地处控扼南北的战略要地,项家军要想杀入暴秦首都咸阳必须先攻下襄城,不仅如此,襄城还是秦军的重要粮仓所在,拿下襄城百利而无一害,而襄城作为项家军抗击暴秦的第一战自是许胜不许败。这是项羽的第一战,他的压力必是前所未有的大。

*

秦二世二年二月,天气回暖,襄城外草野青青,天晴气爽,可整座城池却笼罩在阴霾中,死气沉沉。自项羽大军一来,只迎战一回,守城大将立被项羽斩杀,秦兵狼狈败入,自此襄城城门就从未开启过,里面不要说一个人,连一只苍蝇都没有飞出过。由于是战略要地,历代诸王都会对襄城重新休憩,如今固若金汤的襄城再加上一群顽固龟缩的秦兵,项羽暴戾的脾气全被引了上来,楚军上下更是心烦气躁了起来,有人更是直接爆起粗口。

“真是他奶奶的一群龟孙,占着襄城城防坚固拒战不出!”项羽麾下大将英布气急败坏地骂道。这叫骂声刚好被送着茶水进来的虞妙弋听到。虞妙弋抬眼看去,正见英布侧脸上一个赤色的刺青。那是一种名叫“黥”的刑罚。秦律苛刻残酷,连坐就是一种,一人犯罪,多人受罚,一人犯错即使只是邻里都会受到殃及。年轻时的英布就是因为连坐而遭到了“黥”的刑罚,脸上被刻了字,所以他虽名叫英布却也被唤作黥布。

唤他作“黥布”明显时刻地在提醒他曾经受刑受辱的过去,然而英布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欣然接受。原因只是因为曾经有位德高望重的算命先生说他会“当刑而王”即,会在受刑之后称王,所以英布乐于接受,也坚定地这么认为,认为自己可以称王,雄霸一方。

不过后来还真应验了“当刑而王”这话。虞妙弋冷冷一笑,在三年后项羽颠覆了大秦,砸碎了秦之大鼎后,诸王得到了分封,英布作为项羽麾下五虎将是唯一一个得到封王的。像她的哥哥虞子期、龙且、季布、钟离昧等却都没有得到任何分封。可英布还是不满意!他的野心让他变节,在当年项羽远征齐国,彭城告危时坐视不管,眼睁睁地看着彭城沦陷,不仅如此,他还直接投降了从汉中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出的刘邦,致使彭城失守,楚汉之战拉来了序幕。

英布这叛贼的嘴脸让虞妙弋厌恶,可不得不承认英布在作战方面的勇猛,还有他在这三年为项羽多次立下的汗马功劳。特别是在巨鹿之战时截断甬道,为整场战役取得了第一次胜利,振奋了军心,为项羽歼灭王离大军奠定了至关重要的基础。可惜在后来自告奋勇追杀楚怀王时英布已经居心叵测,若不是他当年故意泄露项羽刺杀义帝的□让全天下知道,刘邦怎么可能师出有名地号召天下人反项羽?若不是他有意背叛项羽,彭城又怎会如此迅速地沦陷?若不是他在最后仍旧为了那当“王”的野心,截断了项羽的所有后路,项羽怎么会被逼得自刎乌江,英年惨逝?

对于英布虞妙弋心情很复杂,所以重生后再次见到他虞妙弋一直没有多少好脸色。而且英布在残暴嗜杀方面比起项羽有过之而无不及,虞妙弋此刻听他如此暴戾,秀眉立刻蹙起。“英将军稍安勿躁,凡事急不来,总会有办法的。何况我们已经许诺了襄城半个月的时间考虑,这还差三天,你就等不及了么?”虞妙弋淡淡说罢在英布的桌上放下一杯茶水后立刻转身来到项羽身边。

“哎,嫂夫人教训的是。只是我们围着这襄城都已半个多月,将士们难免有些按耐不住、心浮气躁。”曾经当过强盗头子的英布在虞妙弋面前说话却是文邹邹,这也是虞妙弋最近才发觉的,只觉这样的英布有些好笑,却仍让虞妙弋对他没放下多少成见。毕竟以后的英布对项羽的伤害太大,她无法原谅。可现在英布对项羽有用,她可以先暂时放下恩怨。

“襄城是暴秦重要粮仓之一,所以秦二世才会对襄城下达宁死不降的残酷命令。在我看来城中守将多是惧怕于此。兵法也有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既然我们答应给襄城守将半个月的时间考虑,那么我们就暂且耐下心等等吧。毕竟我们是义军而不是杀人不眨眼的盗匪。”虞妙弋最后这话让英布脸色微微难看。因为当年受完“黥”之刑罚后,他还被发配到了骊山修建阿房宫,逃出骊山后英布落草为寇,当起了强盗头子。

其实这半月来英布慢慢地总能感觉到将军夫人对他的冷淡与厌恶,他以为是自己粗鲁无状的言行举止让她受不了,所以特意在面对她时尽量让自己文雅点,甚至都开始文邹邹起来,可仍旧讨不了将军夫人的欢心。英布不想因为虞妙弋而得罪项羽,毕竟这半月来,项羽将军对新婚夫人的宠爱他英布明明白白地看在眼里。可惜无论他怎么改变,虞妙弋对他似乎还是不见好感。今天听她咬出“盗匪”二字终让英布恍然大悟,直接以为是盗匪的身份让将军夫人介意。当下自己也很无奈,心里也升起了不悦,他英布生平最介意的就是自己曾经为盗的过去,所以他才想着总有一日来当王不再让人瞧不起。不过,虞妙弋毕竟是项羽的夫人,所以,心里不悦,英布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地应着,后在看到项羽揽住了身边的夫人,英布忙识相地欠身退出,临走时还不忘刻意拉好帐帘。

*

来到项羽身边后,虞妙弋把茶水端起递给项羽,“项郎?”项羽一直皱着眉头让虞妙弋心忧,被项羽揽入怀里,虞妙弋放下茶水后伸手抚上了他的眉心。“项郎,常这样皱眉可不好。会提早变成满脸皱纹的老翁哦。”

项羽扑哧一笑,“竟敢把本将军说成七老八十的老翁?”项羽笑着瞪了眼某个越来越没大没小的女人后直接伸出大掌握住她的柳腰将她提起放到自己腿上,俯下头,附着她的耳朵说完后直接张嘴啃咬,略施小罚。

“哪敢啊?妙弋这不是在提醒将军您了么?少皱眉,不变老。嗯?”虞妙弋莞尔一笑后直接扬起下巴凑上去吻住项羽的聚拢成峰的眉心,吻平着它。而项羽则顺势把缠绵的热吻引到了她柔嫩雪白的颈项,灵滑的舌头游移地勾勒着那突俏的锁骨,将属于她的芬芳美味尽收味蕾。

虞妙弋身子微颤着,项羽的挑逗迅速地勾起了她体内的**,也让她懊恼着。她只不过是吻了下他的眉心,怎么能引起他如此炙热的回应?这还在议事用的大营呢,虽然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可也不能这样吧……这样让虞妙弋有点红颜祸水的感觉。

所以在项羽把她放倒在软榻上附上来时虞妙弋推拒着他,“不要在这,项郎。”

项羽轻轻一笑,握起她推拒他胸膛的手贴到了唇上,他没有应她,反而是用细细密密的吻熨烫着她的小手,啃啃咬咬撩拨着她。

“妙弋,哪日我真变成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翁时,你会不会嫌弃?”项羽放开她的手后,俯下…身子将吻落到她的耳畔。

“那项郎会嫌弃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变成老妪时的妙弋吗?”虞妙弋也学着他在他耳边咬耳问着,湿热的气息吹拂着项羽的耳侧,瘙痒着他的心窝。

“傻丫头。”项羽轻笑,没有回答她却灼灼地吻住了她,十指相扣,相触的目光缱绻缠绵,让彼此都在心底痴痴一笑。

先放傻的是你,项郎。天知道她有多想看看成为老翁时的他。为此她逆天重生。可以的,虞妙弋坚信,只要她能拯救他,他们一定能白首到老……

在项羽炙热地进入时,虞妙弋伸手抱紧他冲撞的腰肢,随着他的驰骋轻吟着靡靡之音。她再次吻上他的眉心,终于将他聚拢的眉峰吻平,她轻舔着他丝丝密密的热汗,亦炙热地回应着……

☆、劝杀

一阵缠绵之后,虞妙弋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寝帐里睡着。这发现让虞妙弋不由脸上发烧,从议事用的大营到他们的寝帐还有不少距离,她这一路怎么过来的?自然最大的可能是项羽抱着回来,可这还真让她羞赧……

由于没有带懿儿在身边,虞妙弋只能自己起身梳洗穿戴。整理完毕后她走出寝帐时,天色已经晚了。

“项将军在哪?”虞妙弋问向守在寝帐门口的士兵。

“回夫人,将军和英将军在大营中议事。”守门的士兵毕恭毕敬地回着,虞妙弋微微颦眉,这么晚他们会议什么大事?虞妙弋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走了过去。

想起英布,虞妙弋就想起项羽众叛亲离的时候,那时的叛贼大多是惧怕于项羽的残暴嗜杀,所以虞妙弋要改变这点。至少在项羽的第一场战她不要他以屠城告终而让天下人从此视他为嗜杀之人。所以在项羽初败襄城秦军,逼得他们只能龟缩起来后,虞妙弋就日夜劝谏他,劝他不要一味地杀戮,让他派人送去劝降书。她只想尽量挽救项羽也想尽力拯救襄城满城的军民。项羽被她软磨硬泡,终于在十几天前送去劝降书,并在书中言明,只要开门投降,必不血刃一人。

项羽给出的期限是半个月,如今离这半月期限还剩三天,三天后会如何?虞妙弋其实还是很不安。这半个月来战事停止,她没有闲着,她频繁地联系着冥司猫咪,可冥司猫咪只出现过一次,还对她的求助置之不理,只说襄城之事看她的能耐,它不会插手,无奈下,她只能一有空找些兵法来看,但是临时抱佛脚哪里派的上用场?当初她信誓旦旦说要帮项羽,但如今她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虞妙弋对自己越来越失望。在与项羽痴缠的夜夜,她总会被噩梦吓醒,梦里满是血腥……

春日微凉的夜风迎面而来让虞妙弋抱紧了单薄的双肩,心里的不安瞬间潮涌,她忽地抬起头,跑了起来,直接闯入大营,却仍旧听见了项羽那句恨恨而出的屠城宣言,“英布,传令下去,襄城若不开城投降,那么城破之日就是屠城之时!阻我项羽除秦脚步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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