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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霸王不别姬-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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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项羽一直没有回应,虞妙弋狐疑着看向他,他一脸的惊艳与痴痴凝望撞进了她的眼里,让她脸面绯红,娇羞地低下了头。
“怎么,怎么一直看着我?花名你想好了吗?”虞妙弋问着边尽力地缩着头,希望躲避他炙热的视线。
“没。”项羽随意应道,唇已经吻上她的鬓角,吮吸她鬓间花香,现在的他眼里脑里心里全是她甜美娇羞的模样,哪里还思考得了其它。
“怎么会没?”期待落空,虞妙弋难免小小失落。上一世他一见到这些花儿立刻想到了独一无二的花名,这一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是时间地点不对?上一世他们是在灭秦,衣锦还乡回到彭城,项羽驾着乌骓载她上山说要看日落时无意中发现的,然后她趁兴为他舞了一段,舞后他立刻为这种花赐名。虞妙弋很期待那个独一无二的花名从他口中再次说出,现在他却说没想法……
虞妙弋郁闷地嘟着嘴,哪知某人直接张口把她嘟起的小嘴含入口中,她惊吓不小,连忙撇开脸,而项羽却直接让吻滑落她的嘴角,来到尖俏的下巴。“项郎,别这样,大军就在旁边,很多人在看啦。”
“哦,那我要不要挖去所有非礼相视者的眼珠?”项羽挑眉打趣,唇含住她娇嫩的耳垂,染红着她的耳根。虞妙弋正了下脸色,“项郎,你别吓到孩子。”她嗔怪他,手轻抚几下浑圆的肚子,似在给腹中的骨肉压惊,项羽呵呵一笑,放开她美味的耳垂,牵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心,“恐怕吓到的是本将军这个小娇妻吧。”
虞妙弋横了他一眼,抽回手,“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所有的血腥与暴力,她不喜欢他挂在嘴上,更不要看他付诸行动。
“是,是,为夫知错了,夫人心慈仁厚,就原谅为夫吧。”项羽故作低声下气地讨饶,虞妙弋拿他没辙,更直接被他逗乐,飞扬的唇角荡起的笑颜如刹那绽放的娇花,项羽凑近,正欲撷取。
“羽儿。”身旁忽起的叫唤让情浓的两人瞬间乍醒,虞妙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项羽昂首,眸带不悦,“亚父,何事?”
“大军已经休息半个时辰了,若再不行进,恐怕天黑都到不了下一个城镇。”范增回头,余光不善地撇了一眼仍旧密不可分的两人。项羽没有立刻回他,而是看向虞妙弋,目光中带有征询,“妙弋,还想走走吗?”
“不了。”虞妙弋赶紧摇头,范亚父都来催促了,她哪里还敢逗留,“项郎,行军要紧,我们快些启程吧。”
“好。”项羽这才答应,又这么贴身地护送着她回去,让她上了马车后他才纵声宣布全军启程。范增被这傲慢的义子直接无视,无奈地摇了头,跟上来,在项羽要进车厢时叫住他,“羽儿,你来我这,我有事和你商议。”项羽蹙眉,后点头,叮嘱虞妙弋几句,他便随范增离开。
*
上了范增的马车,范增告知,“刚刚收到司马欣的快报,说函谷关有重兵把守,他们强行突破不得。”函谷关是秦都要塞,若想西进咸阳直捣秦庭,就必须拿下此关。司马欣曾有恩项羽的叔父项梁,又是促成章邯等二十万秦卒归降的功臣,所以项羽对他另眼相待,一收降他便委他重任,让他带五千人马做先头部队,替大军打探前路。
“重兵?谁的兵?”函谷关虽是秦关,但由于历经巨鹿一战,秦军主力不是被灭就是归降,秦朝已经名存实亡,所以把守函谷关的不会是秦兵,项羽才有此一问。
“我们楚军。确切的说是沛公刘邦的军队。”范增的回答让项羽眯起了重瞳之眸,“刘邦。他已经攻破咸阳了?”
“极有可能。”范增模棱两可地猜测道。巨鹿失利,秦二世立刻封锁进入咸阳的关卡,而函谷关又被刘邦占领,严防死守,所以他们的探子没能混入,并不知道详细情况。项羽已然睁大眼,隔着车帘瞪着前方,听着范增继续说道,“羽儿,当日你北上救赵,刘邦奉命西征,怀王让你们在出发前订下约定,‘先入关者为关中王’。现在刘邦的军队已经堂而皇之地把守了函谷关,他进入咸阳的可能性极高。羽儿,我们得加快脚步,快些夺取咸阳,别让那市井无赖占了先机!”
项羽点头。当日兵分两路时,楚怀王不仅留心眼让他和刘邦当众订立约定还让他们歃血盟誓结为异姓兄弟。思及此,项羽就有点郁闷,虞妙弋不喜欢刘邦,曾经千叮万嘱不要和刘邦称兄道弟,他形势所逼还是和他结拜了,她知道后会不会生气?
见项羽的目光变柔甚至痴了,范增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人,当下不悦警告,“羽儿,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儿女情长难免英雄气短,你可以爱她,却不可以宠她上天。”
项羽蹙眉,不大理解,他爱她所以想宠她,宠与爱有何区别?见项羽没有听进去,范增继续苦口婆心,“羽儿,你已非昔日楚国小将,你现在是各路诸侯的盟主,他日攻破咸阳,覆灭暴秦,你就是众望所归的天下霸主,你一言一行都不可轻慢任性。像今天,你为了她就突然停军,贻误军机,刚刚还对她低声下气地讨饶,成何体统!将来……”范增还在滔滔不绝时,项羽已经听烦,快步下了车,气得年已古稀的老者吹胡子瞪眼,更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但项羽却是不以为意。他就是想爱她宠她,理所当然,因为她是他的妻,他即将问世的孩子母亲!
*
项羽回来时,虞妙弋正撩开窗帘望景,她回头笑脸相迎,却见项羽板着一张脸,“项郎,怎么了?”她身子沉重行动不便,伸手招他,项羽牵过她的手,在她身旁坐下。“亚父总惹我不快。”项羽直话直说。
“所谓忠言逆耳,亚父博文广智,他说的大凡都是对你好。”虞妙弋边柔声劝他,边为他抚胸顺气,让项羽到现在还气得胸膛起伏,真不知范增对他说了什么。
“哼,他要我不要太宠你,也是对我好?”这话让虞妙弋难免错愕,范增虽一凡夫,但他可谓能测天机,无论是韩信还是刘邦他都能预见他们日后对项羽的威胁,及早要项羽防范,而对于她,他预见了什么?他还当她虞妙弋是妺喜妲己之流?上一世他也曾这么对项羽说过,这一世她自诩迁就孝敬范增很多,为何他还会如此看她?
见虞妙弋神色微戚,项羽心疼,半开玩笑道,“放心,亚父年老难免糊涂,你项郎懂得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我的妙弋这么乖,宠你上天我甘之如饴。”
虞妙弋轻轻莞尔,并没有宽心,她其实很在意范增看她的眼光,今天是因为她让项羽临时停军触怒了他?应该是,虞妙弋肯定。“项郎,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切莫因为我和亚父争执,这样的话我更为难。”范增会更不容她。
“他若敢为难你,休怪我不敬重他。”这话更让虞妙弋担心。项羽个性极端,他的宠是那样的率性张扬,仿佛不让全天下都知道就誓不罢休,要他收敛真是难比登天,恐怕以后还会招惹范增反感。虞妙弋久久叹息,无可奈何。见怀中的妻子仍不宽心,项羽继续哄道,“再过几天我们就到函谷关了,而只要一攻入函谷关,秦王朝必为我所灭。妙弋,我称霸天下之时必立你为后,我要你与我一同受万民敬仰,俯瞰天下。”
项羽铿锵有力地承诺道,让侧首靠着他胸膛的虞妙弋只觉耳蜗一震,久久地回响着他的一字一句。虞妙弋抬头仰望于他,车顶璎珞明晃晃,反射着光亮,光亮照进她水灵清澈的眼底,雀跃出点点星芒。她笑了,如雪霁初晴,雨后虹霓,甜美可人的笑容让项羽心醉,恨不得说尽天下所有的蜜语甜言,只为她不再愁眉,能久久开颜欢笑。
项羽发觉,宠她,他上了瘾,谁也别想叫他戒掉。他要宠她,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那是神马花咩?(*^__^*) 嘻嘻……
这章比较长哦,霸王我这么久的亲,冒泡撒个花吧~【星星眼】
话说,后面要做好心理准备哦,虐从现在开始,直至完结。。。
☆、血光(上)
“住口!”虞妙弋脸色苍白,唇因腹痛而咬出了血,昏暗的光线下,再加上已经凌乱的发丝,她宛如地狱鬼魅,杏目圆睁,她的眼亮起厉光,凶狠地瞪向司马欣,“不准你诅咒他!项郎不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他不会永世不得超生!”
“你!”虞妙弋过激的反应和突然的凶相让司马欣微惊,“哼,”他冷笑,一把用力把虞妙弋摔向身后的床榻,然后欺身上来,压住她的腿和肩膀,将她困在身…下,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所有光线,让虞妙弋陷入无尽黑暗。司马欣粗鲁地抓起她的下巴,嗤笑道,“怎么?到死都要护着他?不愧是夫妻情深,羡煞旁人。”
“司马欣,你以为杀了我你还可以全身而退吗?项郎不会放过你!”既然软的不行,虞妙弋只能强硬态度,恐吓道。然而司马欣仍是冷笑置之,“进来了这我就没想过要全身而退。虞妙弋,我司马欣有自知之明,我杀不了项羽但可以让你死一百次,我要以我的命换你和你们孽种的命,我要项羽孤独痛苦一辈子!”
虞妙弋还想说些什么,但咽喉已经被扼住,她挣扎着,司马欣却给了她肚子一拳,剧烈的腹痛让她身子一阵巨颤,气道被勒住,虞妙弋连痛呼都发不出,只能咽入腹中。黑暗中虞妙弋看不清司马欣的嘴脸,但他阴仄仄的笑声如魔音,恐惧填满她的心头,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伸手紧紧掰着司马欣的手。还好折磨没有多久,司马欣就放开了他,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他感觉到身后杀气,果然,他转头,利剑在黑暗中啸出寒光,直逼他的胸口。
在一旁蛭伏许久的韩信终于等到最佳时机,虽然没有伤到司马欣,但几招之内已经逼退他。韩信来到虞妙弋的身边,扶起她,“我拖住他,你赶紧出去。”说完放开她,上前和司马欣刀剑相接。
韩信的出现相救让虞妙弋诧异片刻,但也只是片刻,虞妙弋喘息几下立刻动身,下床,想往外求助,然而小腹的绞痛却让她刚走出一步就跪倒在地,虞妙弋想呼喊,却猛咳不止,疼痛让她喊不出声,腹中更是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她感觉双腿发软,胯间一热,她的心狠狠一抽,最担心的事恐怕就要发生,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站起,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锵”的一声,黑暗中相斗的两人以剑相隔,正面相对,“呵,韩信?”司马欣认出了他,“你自身难保还来多管闲事。”今晚项羽虽然没有大张旗鼓搜捕韩信,但一直潜在军营,伺机接近虞妙弋的司马欣把周围调查得一清二楚,也因为一整晚项羽的全副心神都集中在搜捕韩信上,司马欣才能如此顺利为所欲为。
“不准你伤害她。”振臂将司马欣弹开,韩信挺剑立在司马欣眼前,挡在他与虞妙弋之间,势不让司马欣碰她,司马欣冷冷嗤笑,“你还是怕的,不然你刚刚早开口喊人了。韩信,我们不该是敌人,因为我们同样憎恨项羽。虞妙弋一出去,项羽的大军包围时,就会是你我死期。”
“少罗嗦。”韩信刺剑上前,剑招因心乱而漏洞百出,但司马欣的话似乎点醒了他什么。他的确应该袖手旁观,毕竟他在逃路,但他却无法眼睁睁看到虞妙弋在自己的眼前被人杀害。他出手相救,本该直接喊人,但下意识他却选择缄默。他只想虞妙弋没事,却不想自己陷入包围,所以再次与司马欣隔剑相对,他建议道,“司马欣,收手吧,趁还没有惊动项羽,我们走吧。”
然而司马欣还来不及回应,已然没有力气,开始以四肢在地上匍匐前进的虞妙弋却推倒了几案上的花瓶。一声巨大的碎响,顷刻间帐外火光如昼。韩信、司马欣俱是一惊,韩信下意识地选择躲入暗中,司马欣却趁他撒手不管冲上前拽起地上的虞妙弋。今晚他誓要虞妙弋偿命,哪怕是要同归于尽。
“韩信,看你往哪跑!”项羽带人冲进来时,正见司马欣把虞妙弋揪起,冰冷的剑锋就架在她的脖颈,项羽大惊,亦疑惑不轻,“司马欣,你为何在此?”今晚项羽一直和韩信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最后韩信失踪是在这附近,而他搜遍周围,几乎掘地三尺都搜不到他的身影,最后他才把目标锁定在自己的寝帐。
他的寝帐,他的妙弋还在里面休息!如果韩信敢对他的妙弋心怀不轨,项羽发誓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然而项羽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瓮中之鳖是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的司马欣!他居然还以剑挟持着他的妙弋!
听到项羽的声音,虞妙弋心下一宽,不再害怕,但比起自己的生命,她心里更惦记的是司马欣刚刚所说的事。“项郎。”剑拔弩张的对峙,鸦雀无声的寝帐她羸弱的呼唤让项羽狠狠揪心,“司马欣,这就是你要为我准备的大礼?放开她,否则我定将你碎尸万段!”项羽冷冷警告,赤红的火光下,那一双重瞳已然啸出杀意,幽亮森冷。
司马欣冷笑,毫无惧色,“碎尸万段?我信你项羽做得出。你可以眼都不眨地在一夜间坑杀二十万人,杀我一人又何足挂齿?但我今天就想她死还有你死!以告我二十万将士的在天之灵!”
“住口!”项羽一惊,疾声喝断。
“怎么?敢做不敢认?”司马欣啧啧冷笑,剑又逼近虞妙弋几寸。此时的司马欣已经霍了出去,丝毫不见以往的圆滑世故,胆小怕事。
“不要伤害她!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项羽劝道,上前一步,瞳孔骤缩,清清楚楚地看见鲜红的血珠从虞妙弋雪白的颈项溢出,触目惊心。项羽刚想解释什么,虞妙弋幽弱的声音突然飘来,她问,以尽量平静的语调问他,“项郎,你真的坑杀了二十万秦卒?”
“我……”项羽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眼前的她就那样望着他,她的眼中是满满的期待,让项羽根本无法直视。项羽逃避的眼神让虞妙弋心开始抽痛,“你真的,杀了?你,骗了我?”虞妙弋一字字费力地问着,不敢相信,“不,不会的,你答应过我不会滥杀无辜,不会再造杀孽,你一言九鼎从未对我食言!项郎,告诉我,你没有杀害他们!”
虞妙弋明显接受不了,项羽就是不忍心看她这样才一直隐瞒着她,她这样多让他心痛,“妙弋,你冷静点听我说,那二十万人必须死,因为……”
“够了,我不想听!”虞妙弋喝断他,声音凄厉而尖锐,如一把锋利的锯子,割痛人心,司马欣更是怔怔地看着反应如此过激的她。虞妙弋开始颤抖肩头,但她却是在笑,笑得绝望忧伤,悲戚迷惘。忽地,她收笑敛容,面色冰冷,更是死灰一片。短短片刻,项羽的心已经疼得麻木,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次变化都让他慌乱失寸,心如刀割。“妙弋,不要这样,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何曾又想这样?为了阻止二十万人的悲剧,她大胆出言提点,她明明千叮万嘱,千防万防却仍阻止不了项羽坑杀那二十万秦军……
累,好累。身累,心更累,虞妙弋突感无力,若不是有司马欣这样挟持着,她恐怕已经倒下;痛,好痛。心痛,咽喉疼痛,腹部绞痛,浑身上下每一处无不叫嚣着疼痛。但她喊不出来也哭不出来,似乎连神经都疼得麻木,她什么都感觉不出,也不想再去感觉,任眼神涣散,心神掏空。
心爱之人的痛项羽完全看进眼里,特别当她的裙摆被血水染红而她已然无力地垂下眼帘时,那双重瞳彻底被猩红取代,项羽狠狠地盯着司马欣,无形而强烈的压力让司马欣无所遁形。司马欣瞳孔骤缩,全身竟开始瑟瑟发抖,眼睁睁地看着身前高大的男人步步逼近。
项羽身后的侍卫们也惊呆了,身为项羽的亲信部队,他们从江东随之起义到巨鹿一起杀出一条血路,他们鲜少看见将军这样,唯一的一次是在将军以一人之力全歼王离大军,活捉王离回营,那时的他就是这样,眼底猩红,宛如地狱幽火;面部含笑,那笑却狰狞诡异;他一头的长发,身后的披风,无风自动,全身上下似有一团黑气萦绕左右,他每前进一步,所见之人都会胆颤心惊。所以侍卫们不怪司马欣吓得浑身哆嗦,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即使在将军身后,他们亦被将军此刻的肃杀之气慑住,不敢上前。
“司马欣你在做什么?那二十万人身染瘟疫,非死不可!”帐帘被掀开,范增和章邯匆忙而至,而喊出这话的是司马欣昔日的顶头上司章邯。
章邯怕司马欣做出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所以人未进来,话先喊出,但这一进来,他不由得和范增双双震愕,因眼前这局势和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啊!”眼前如恶魔般的男人刚刚来到一步之遥,司马欣就吓得尖叫一声,恐惧让他激起求生意识,而他一恢复身体知觉,就立刻推出虞妙弋,自己则趁机往后大退好几步,离项羽远远。项羽杀意已起,本想将司马欣大卸八块,但当虚弱的娇躯撞入怀里,所有凛冽的煞气瞬间消散无形,猩红的眼亦血色退散,狰狞的面部为惊惶取代。“妙弋!”项羽抱住她,稳住她,焦急呼唤。
“瘟……疫。”惨白一片的唇瓣轻轻嚅动,虞妙弋几不可闻地念出这两字,紧合的眼才慢慢睁开一条细缝,无望的心,涣散的意识因这两个字而挣扎醒来。
“对,是瘟疫。”项羽把她侧着抱在怀里,手摩挲她湿润的眼角,心疼不已,“还记得我让你喝的那碗药草汤吗?那就是防治这场瘟疫的药,可惜药效不够,这味药做得了预防,却根治不了,所以,我没有办法保住他们,对不起,我信守不了对你的承诺……”
自从章邯帅军归降,虞妙弋对这二十万秦兵的特别关注让项羽不敢怠慢。她说要避免各国降臣暗地里发生冲突,他就亲自下到军营和将士们把酒言欢,打成一片;她说秦军二十万,人数众多,收服他们的心比收降他们的人更为重要,所以他多番犒赏他们,其他诸侯国的降臣为难他们时,他也出面维护。
虽然不知道虞妙弋为何要对这二十万秦军特别照顾,但项羽不想她为此闷闷不乐,做得极为用心。可惜事与愿违,偏偏他特地犒赏他们的那次盛宴上猪肉出了差错,他对他们的赏赐成了他们致命的毒药!
项羽不想的,真的不想亲自活埋这二十万的性命,但瘟疫肆虐,军营人多,怕疫情蔓延他才会出此下策。虽说他是无可奈何,但他不是罪魁祸首却是间接导致,他无言面对她,更不想让她知道后伤心难过,所以,他选择对她隐瞒,他交待军中所有人对她守口如瓶,可是司马欣这根本不在军营,不了解真相的人却盲目寻仇,伤害了她。
“妙弋,对不起……”是他辜负她的期望,是他累她受罪。
“不……”虞妙弋想摇头,想伸手抚平他纠结的眉宇,可惜浑身早已使不上力,意识恢复的这一会腹部传来的痛更是清楚强烈,痛入骨髓,牵扯每一处神经。她痛呼一声,手无力垂落,人再次昏死过去。
“妙弋!”男人凄惶的惊呼划破苍茫的夜空,楚营上下皆被今晚的骚动惊醒,众人彻夜无眠。文人小说下载
表怪我让妙弋受伤哦,么么~
☆、血光(下)
“住口!”虞妙弋脸色苍白,唇因腹痛而咬出了血,昏暗的光线下,再加上已经凌乱的发丝,她宛如地狱鬼魅,杏目圆睁,她的眼亮起厉光,凶狠地瞪向司马欣,“不准你诅咒他!项郎不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他不会永世不得超生!”
“你!”虞妙弋突然的凶相让司马欣微惊,“哼,”他冷笑,一把用力把虞妙弋摔向身后的床榻,然后欺身上来,压住她的腿和肩膀,将她困在身…下,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所有光线,让虞妙弋陷入无尽黑暗。司马欣粗鲁地抓起她的下巴,嗤笑道,“怎么?到死都要护着他?真是羡煞旁人。”
“司马欣,你以为杀了我你还可以全身而退吗?项郎不会放过你!”既然软的不行,虞妙弋开始恐吓他。然而司马欣仍是冷笑置之,“进来了这我就没想过要全身而退。虞妙弋,我司马欣有自知之明,我杀不了项羽但可以让你死一百次,我要以我的命换你和你们孽种的命,我要项羽孤独痛苦一辈子!”
虞妙弋还想说些什么,但咽喉已经被扼住,她挣扎着,司马欣却给了她肚子一拳,剧烈的腹痛让她身子一阵巨颤,气道被勒住,虞妙弋连痛呼都发不出,只能咽入腹中。还好折磨没有多久,司马欣就放开了他,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他感觉到身后杀气,果然,他转头,利剑在黑暗中啸出寒光,直逼他的胸口。
在一旁蛭伏许久的韩信终于等到最佳时机,虽然没有伤到司马欣,但几招之内已经逼退他。韩信来到虞妙弋的身边,扶起她,“我拖住他,你赶紧出去。”说完放开她,上前和司马欣刀剑相接。
韩信的出现相救让虞妙弋诧异片刻,但也只是片刻,虞妙弋喘息几下立刻动身,下床,想往外求助,然而小腹的绞痛却让她刚走出一步就跪倒在地,虞妙弋想呼喊,却痛得喊不出声,腹中又一阵剧痛,她感觉双腿发软,胯间一热,她的心狠狠一抽,最担心的事恐怕就要发生,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站起,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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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伤害她。”振臂将司马欣弹开,韩信挺剑立在司马欣眼前,挡在他与虞妙弋之间,势不让司马欣碰她,司马欣冷冷嗤笑,“你还是怕的,不然你刚刚早开口喊人了。韩信,我们不该是敌人,因为我们同样憎恨项羽。虞妙弋一出去,项羽的大军包围时,就会是你我死期。”
“少罗嗦。”韩信刺剑上前,剑招因心乱而漏洞百出,但司马欣的话似乎点醒了他什么。他的确应该袖手旁观,毕竟他在逃路,但他却无法眼睁睁看到虞妙弋在自己的眼前被人杀害。他出手相救,本该直接喊人,但下意识他却选择缄默。他只想虞妙弋没事,却不想自己陷入包围,所以再次与司马欣隔剑相对,他建议道,“司马欣,收手吧,趁还没有惊动项羽,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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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看你往哪跑!”项羽带人冲进来时,正见司马欣把虞妙弋揪起,冰冷的剑锋就架在她的脖颈,项羽大惊,亦疑惑不轻,“司马欣,你为何在这?”今晚项羽一直和韩信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最后韩信失踪是在这附近,而他搜遍周围,几乎掘地三尺都搜不到他的身影,最后他才把目标锁定在自己的寝帐。
他的寝帐,他的妙弋还在里面休息!如果韩信敢对他的妙弋心怀不轨,项羽发誓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然而项羽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瓮中之鳖是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的司马欣!他居然还以剑挟持着他的妙弋!
听到项羽的声音,虞妙弋心下一宽,不再害怕,但比起自己的生命,她心里更惦记的是司马欣刚刚所说的事。“项郎,”剑拔弩张的对峙,鸦雀无声的寝帐她羸弱的呼唤让项羽狠狠揪心,“司马欣,这就是你要为我准备的大礼?放开她,否则我定将你碎尸万段!”项羽冷冷警告,赤红的火光下,那一双重瞳之眸已然啸出杀意,幽亮森冷。
司马欣冷笑,毫无惧色,“碎尸万段?我信你项羽做得出。你可以眼都不眨地在一夜间坑杀二十万人,杀我一人又何足挂齿?但我今天就想她死还有你死!以告我二十万将士的在天之灵!”
“住口!”项羽一惊,疾声喝断。
“怎么?敢做不敢认?”司马欣啧啧冷笑,剑又逼近虞妙弋几寸。此时的司马欣已经霍了出去,丝毫不见以往的圆滑世故,胆小怕事。
“不要伤害她!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项羽劝道,上前一步,瞳孔骤缩,清清楚楚地看见鲜红的血珠从虞妙弋雪白的颈项溢出,触目惊心。项羽刚想解释什么,虞妙弋幽弱的声音突然飘来,她问,以尽量平静的语调问他,“项郎,你真的坑杀了二十万秦卒?”
“我……”项羽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眼前的她就那样望着他,她的眼中是满满的期待,让项羽根本无法直视。项羽逃避的眼神让虞妙弋心开始抽痛,“你真的,杀了?你,骗了我?”虞妙弋一字字费力地问着,不敢相信,“不,不会的,你答应过我不会滥杀无辜,不会再造杀孽,你一言九鼎从未对我食言!项郎,告诉我,你没有杀害他们!”
虞妙弋明显接受不了,项羽就是不忍心看她这样才一直隐瞒着她,她这样多让他心痛,“妙弋,你冷静点听我说,那二十万人必须死,因为……”
“够了,我不想听!”虞妙弋喝断他,声音凄厉而尖锐,如一把锋利的锯子,割痛人心,司马欣更是怔怔地看着反应如此过激的她。虞妙弋开始颤抖肩头,但她却是在笑,笑得绝望忧伤,悲戚迷惘。忽地,她收笑敛容,面色冰冷,更是死灰一片。短短片刻,项羽的心已经疼得麻木,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次变化都让他慌乱失寸,心如刀割。“妙弋,不要这样,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何曾又想这样?为了阻止二十万人的悲剧,她大胆出言提点,她明明千叮万嘱,千防万防却仍阻止不了项羽坑杀那二十万秦军……
累,好累。身累,心更累,虞妙弋突感无力,若不是有司马欣这样挟持着,她恐怕已经倒下;痛,好痛。心痛,腹部绞痛,浑身上下每一处无不叫嚣着疼痛。但她喊不出来也哭不出来,似乎连神经都疼得麻木,她什么都感觉不出,也不想再去感觉,任眼神涣散,心神掏空。
心爱之人的痛项羽完全看进眼里,特别当她的裙摆被血水染红而她已然无力地垂下眼帘时,那双重瞳彻底被猩红取代,项羽狠狠地盯着司马欣,无形而强烈的压力让司马欣无所遁形。司马欣瞳孔骤缩,全身瑟瑟发抖,竟眼睁睁地看着身前高大的男人步步逼近。
项羽身后的侍卫们也惊呆了,身为项羽的亲信部队,他们从江东随之起义到巨鹿一起杀出一条血路,他们鲜少看见将军这样,唯一的一次是在将军以一人之力全歼王离大军,活捉王离回营,那时的他就是这样,眼底猩红,宛如地狱幽火;面部含笑,那笑却狰狞诡异;他一头的长发,身后的披风,无风自动,全身上下似有一团黑气萦绕左右,他每前进一步,所见之人都会胆颤心惊。所以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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