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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亲爱的学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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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父母还好,就怕顾羡溪会去做傻事…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消失
    
    顾羡溪垂着头,凝眸,兀自陷入了思考当中。
    房间内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的时间,顾羡溪手掌转移到了温敛的衣角,低落的嘟囔道:“我不知道…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死… …”
    脑子里回放着温敛刚才的问话,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温敛听,她自顾自的摇摇头:我从没有想过你会死,所以我不知道……
    温敛喉咙一噎,百感交集,费力的将涌上的情绪压了回去,哑着嗓子说:“如果我要是真的死了… …你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羡溪用手指堵住了嘴唇。
    胡说,你不会死的。黑暗中看不见顾羡溪脸上的神情,温敛只能感觉到自己唇上的手指隐隐的在颤抖。
    她咧开嘴一笑,握住唇上的手指,揣摩着按到自己心尖的位置,安慰顾羡溪的说:对,我怎么会死。我还要活很久很久呢。
    虽然温敛这样说了,但是顾羡溪还是敏感的察觉到她要做什么事。怕是自己多想,正要问,就听到温敛说。
    至少要活一百岁才够……揽着顾羡溪贴近自己,温敛调笑的说:到时候陪你一起去跳广场舞。
    顾羡溪心中的不安被压下,嘟着嘴反驳道:一百岁了,哪里还跳的动?
    我们可以让保姆用轮椅推着我们跳啊,多浪漫?温敛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
    这话一出,顾羡溪忍俊不禁,消瘦的肩膀在温敛的怀里微微轻颤着。
    见应付过去了,温敛浅浅的呼了一口气。
    久久的注视着镜子里的人,她面色苍白,双唇缺少血色,眼皮沉重的往下垂,半阖的眼睛,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一样。即使为了显得自己更有生气一点,刻意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外套,可是还是感觉缺少了什么。
    温敛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子,目光自下而上的扫视了一遍,少了什么呢?伸手从衣架上拿了一个棒球帽,罩在头上,压低帽檐,遮去了半张脸,她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马上就要去医院验血了,她不想有熟人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目光又移回了自己的脸上,她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着。
    “你准备好了吗?”顾羡溪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问道。因为要陪温敛去医院,她尽量穿的简洁,仅是灰白色的外套配牛仔裤。
    “嗯?”温敛被她唤回神来,迟钝的将目光从镜子上移开,看向顾羡溪。她深呼一口气,压下心里的躁动不安,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顾羡溪往外面指了指,得到了温敛的回应之后,她从沙发上拿上包,便准备去开门。
    “学姐… …”温敛站在原地,脚步迟疑,神色带着忐忑,伸出手想阻拦住顾羡溪。
    “怎么了?”顾羡溪回过头,疑惑的问道。
    温敛内心剧烈的挣扎着,欲言又止,手指屈了屈,最终还是放弃了,艰难地收回了手,摇摇头道:“没有… …”
    来到医院,顾羡溪将自己的包交给温敛看着,然后就去替温敛挂号了。温敛的面子薄,何况这件事给她很大的压力,所以这些事顾羡溪都主动承担了下来,不用温敛多说半句话。
    温敛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左右望了一眼,然后再次压低自己的帽檐,不想让人认出自己来。
    等了一会儿,她低下头去看怀里抱着的包,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望向顾羡溪离开的方向,估摸着顾羡溪不会这么快回来,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钱包来。
    拉开拉链,里面除了几张一百块钱和少量的零钱,就只剩下十几张卡。
    这些卡大多数都是银行的□□,是温敛从研究生到现在大部分收入,还有她爸妈偶尔打给她的钱。她用的少,除了上次给顾爸爸的是大数额的以外,她花的都是零碎的。
    里面不说有几十万,十几万还是有的,具体的数目她自己也不清楚。
    温敛在里面翻找了一下,确认无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满这些□□密码的纸条,塞了进去,拉上了拉链。
    正要把钱包放进顾羡溪的包里,她又刹住了动作,重新打开了钱包,从内里的夹层里翻出了一张一寸的照片。
    年轻的面孔,带着青春的稚嫩,笑靥如花。那是刚满二十岁的顾羡溪。
    温敛看着照片上的人入神了,嘴角不由得痴笑。
    顾羡溪在医院的时候,经常会帮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挂号,所以挂个号对于她来说是轻车熟路。排队的时候,花了些时间,其他的很快就好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温敛已经把钱包藏好了,照片贴身放着。
    顾羡溪站在温敛的面前,一手拿着病历本和缴费卡,一手牵起温敛的手说:“我们要去检验科抽一下血。”
    温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站起来,也不管顾羡溪要带自己去哪里,只要跟着她走就好了。
    来到检验科,将单子交给了医生之后。医生询问了温敛一些情况,听说温敛是和他同一职业,因为手术意外才来做HIV检查的,眼神中带上怜悯,没有任何歧视,就准备给她抽血了。
    温敛挽起自己的袖子,让医生在她的上臂扎上止血带。一阵拍打之后,臂弯里的静脉浮了出来。
    在医生拿针的功夫,温敛闭着眼睛,喉咙蠕动了一下,别过头去,不愿看到血液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的模样。
    站在温敛身边的顾羡溪,心里也同样紧张,看到这一幕,心一疼,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把温敛的头揽到自己的怀里,希望能给她一些力量。
    一瞬间的疼痛,轻的温敛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带着体温的鲜血,沿着细管缓慢的流到采血管中,很快就将它装满了。
    医生快速的将针拔了出来,沾有碘伏的棉签被按在了温敛的臂弯上。
    温敛被抽出了一管血,感觉整个心脏都凉了,被抽血的那只手握紧拳头,整只手都在桌下颤抖着。她不想顾羡溪担心,强作镇定的问道:“多久能拿报告?”
    医生在温敛的那管血贴上标签,又在她的检验单上写了几个字,看温敛不方便拿,就把检验单交给了顾羡溪道:“下午两三点来拿吧,我们尽快给你做出报告。”
    “谢谢… …”温敛双目失神的说。
    两人离开了检验科,没有走多远,温敛就浑身无力的险些摔倒在地上。
    幸好顾羡溪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带她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
    顾羡溪拿出纸巾,为了温敛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忧心她现在的情况问道:“你那里不舒服吗?”温敛摇摇头。
    顾羡溪也猜的到,她是太过担心自己的身体了,想转移开温敛的注意力。她看了一眼时间,离下午两点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便问道:“现在还早,那我们中间的空当要去哪里?”
    温敛脖子靠着椅背上,面对着走过来的走廊,脸色苍白的摇摇头,翕动双唇道:“哪里都不想去,我只想知道结果。”
    等待了两个星期,即将决定她一生的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温敛害怕又紧张,在顾羡溪看不见的时候,她的牙关都在颤抖,哪里还有力气走路。
    “那好吧。”顾羡溪无可奈何,握着温敛的手,陪她一起等待。
    走廊上人来人往,无论医护还是患者,都是行色匆匆走过去,没人会好奇的停下来关注她们。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时钟即将走到两点的时候,一直将后脑朝向顾羡溪的温敛,忽然转过头来。
    “刚才进来的时候,医院门口有家肯德基,学姐有看到吗?”
    “有吗?”顾羡溪仔细的回忆着。
    “有的。”温敛肯定的点点头,费力的张了张口:“我想吃里面卖的爆米花… …”
    顾羡溪又看了一眼时间,“可是马上就要去拿报告单了… …”
    温敛微笑着说:“没事,我可以等。”
    顾羡溪犹豫不决着,温敛很少向自己提出什么要求,这次非要满足她不可。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包里拿出钱包,道:“那你要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温敛微笑着点点头。
    顾羡溪手上拿着温敛的检验单,说着就要走。温敛拉住她,朝着她手上的检验单说:“买东西,你带单子去干嘛?”伸出手要去接,“给我吧。”
    顾羡溪反应了过来,便把检验单交给了温敛。
    等顾羡溪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之后,温敛的微笑就拉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骗她,也是最后一次。
    门口那里有什么肯德基,全是她胡诌的,只不过想把顾羡溪支开而已。
    取报告,只要她一个人就够了,包括知道结果。
    温敛垂下头,莫名想笑。
    自己怎么这么可怜?即使并不孤独,也要孤独。她笑得泪花都出来了,动手擦干净,扶着把手站了起来,朝着出报告的窗口走去… …
    等顾羡溪回来的时候,走廊的椅子上早就没有了温敛的身影。
    她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慌张的走过去。位置没有错,人确实是没了,她留在这里的包也没了。
    难不成去厕所了?顾羡溪把爆米花放在了椅子上,四处寻找着温敛… …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过河拆桥
    
    厕所,有关的医生办公室,吸烟室,等等… …顾羡溪像疯了一样,将医院上下几乎都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温敛的身影。
    取报告的窗口是最早去问的,但是里面的医生怎么会记住每个来取报告的人的模样,没有检验单,他也不能查看温敛的报告出了没有,所以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到底会去哪里了?顾羡溪累的满头大汗,扶着墙角进行短暂的休息,手掌按着额头,觉得头疼欲裂。手机在温敛拿着的包里,她想打个电话,都没有办法。
    当她想到最差的结果时,不禁浑身发冷。之前不好的预感,难道真的要发生了吗?
    顾羡溪立刻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了脑海中。
    不会的!不会的!温敛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抛下自己!不会的… …
    眼眶有热意涌上来,顾羡溪捂住自己的嘴巴,闭上眼睛想忍住。
    都怪自己,怎么可以放温敛一个人在医院里面?!也不该在门口没有看到温敛所说的肯德基时,再走远找。一下子就去了那么久!她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内疚之中,头靠在墙壁上,身体无力的向下滑去。
    从她面前路过的护士以为她怎么了,赶忙走了过来,扶住顾羡溪,急促的问道:“女士,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需要我唤医生来吗?”
    顾羡溪被她唤回了深思,呆滞目光看着面前的人,听清楚她的问话之后,旋即摇摇头,握住护士的衣袖反问道:“你见过一个比我高一些,大约二十六七岁,头上戴着一个灰绿色棒球帽的女孩子吗?”
    护士闻言,认真的想了一遍,然后遗憾的摇头道:“对不起,我没有看见。”
    “不过你可以去问问那边走廊上清洁的阿姨,从她面前经过的人多。”护士为顾羡溪指明了清洁阿姨所在的位置。
    顾羡溪就像揪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向她道了一声谢,然后脚步凌乱的朝着她所说的清洁阿姨那边跑了过去。
    希望来了,顾羡溪从清洁阿姨的口中,得知一个像是温敛的女孩,不久之前从她的面前经过,然后坐电梯上了顶楼。
    因为只是一眼,清洁阿姨也不敢一口咬定那个人就是温敛,但是不管是不是她,顾羡溪都必定要上去看看。
    电梯的人太多,顾羡溪没有挤进去,就徒步通过爬楼梯上去。
    一刻都不敢停歇,就怕差了一秒,就错过了一生。
    坐在离天台边缘不远的水管上,温敛望着底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双眼充斥着血丝,像刚哭过一样,眼角还是湿漉漉的,带着水汽氤氲。
    天台上风大,吹的她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从鬓角溜出几根,在脸颊上肆意的舞动,不时地掠过眉角,停留在脖颈和下巴的夹角。
    她手里的报告纸被风刮得呼呼作响,只要温敛的手一松开,它就会立刻随着风飘向远方,带着最后的结果。
    上面的结论,温敛已经反复查看过了。没有错,不是自己的幻觉。
    那么… …她凝望着面前的深渊,扶着水管站了起来,刚想迈步出去。
    “嘭”的一声,身后天台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闯进来的顾羡溪一眼就看站在天台边的温敛,瞳孔瞬间变大,失声问道:“温敛,你要做什么?”
    温敛被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身子一抖,险些被水管绊倒,仓促的蹲下来,背后被冷汗浸透。
    还没有等顾羡溪冲过来说第二句话,她就抬手拦着顾羡溪道:“你不要过来!”
    顾羡溪向前踉跄了几步,面如白纸,失魂落魄的问道:“你要抛下我吗?”
    温敛看着身侧只差几步的边缘,紧张的呼吸着,不去回答顾羡溪的话,重复道:你不要过来!
    原本她是准备跳下去的,任她身后事多少,都与她无关,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温敛捏紧手心里的报告,现在不一样了。小心翼翼的远离天台边缘,等她重新站起来了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捂着自己的胸口,温敛还心有余悸着,冷不丁就被人抱住腰。
    顾羡溪的肩膀在她的怀里颤抖着,带着哭腔的声音,反复的说着: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温敛,如果温敛再次不见了,她无法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也许会疯掉,也许陪温敛一起去,总之她再也不要生活在没有温敛的世界里了。
    这么多年,她一个人虽然过的都好好的,但是温敛不出现,她的心上就像永远缺了一块去一样。再也没有人提醒她要多穿衣服,再也没有人愿意等她到深夜,再也没有人在她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晚上回家的时候,走夜路的她明明很害怕,却还是要一个人强撑着,才能到家。
    也许失去过后,才能懂得对方的重要性。这句话用在顾羡溪身上,恰恰好。
    她嘘唏不已,泪水浸透过温敛内里衣服的前襟。切肤的冰凉让温敛晃了晃神,她的手掌覆上顾羡溪的后背,强颜欢笑道:你在说什么呢?我没事了。
    此时的顾羡溪完全听不进她的话,兀自的摇着头,呜咽的说:你不要想不开,不管怎么样,你都还有我。你要是走了,我要怎么办?手指死死的绞着温敛的衣服。
    我不是还在这里吗?没有走。温敛想笑,但是笑不出来,顾羡溪仍旧不肯相信她的话。
    温敛见她不听话,扭动着身体摆脱了顾羡溪,然后抓起顾羡溪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目光灼灼的与泪眼朦胧的她说:“我还在这里!我没有走!”
    柔软的触感,温热的体温,证明了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幻觉,顾羡溪再次潸然泪下,抽泣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坐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下面空气太闷,压抑,我上来吹吹风而已。”温敛眼睛四处乱转着,不想让她多想,扯着蹩脚的谎话,说。原以为不会再骗她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自己打脸了。
    顾羡溪闻言一顿,不会再被温敛轻易地哄过去了。她望着温敛红的跟兔子一样的眼睛,眼底含泪,颤抖着嘴唇问道:“是不是结果出来了?”
    温敛不忍心看到顾羡溪伤心欲绝的模样,从她的脸上移开目光。
    她的动作在顾羡溪的眼里就是心虚的表现,顾羡溪又气又恼的问道:“我让你等我回来,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要自己去取?”
    温敛无法回答顾羡溪的问题,躲闪着目光想逃避。
    顾羡溪早就注意到了温敛通红的眼睛,她不得不往坏了那一边想,“结果… …是… …坏的?”
    温敛立刻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是好的。”
    抬起头来,不期料再次撞进了顾羡溪的眼睛中。温敛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欺瞒她的罪人一样,看出了她还是半信半疑的,手忙脚乱的将报告在顾羡溪的面前展开,“你看!”
    白纸黑字,真真实实的结果映入顾羡溪的眼中。
    人免疫缺陷病毒抗体检测:HIV阴性。
    这就代表着温敛现在体内并没有艾滋病病毒的抗体,也就是说她没有感染上艾滋病。
    如果三个月之后,再次检查出阴性的话,那她就可以彻底摆脱因为手术溅血可能获得的感染。
    一瞬间,顾羡溪脸上悲伤的表情消失了,全身紧张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又想笑又想哭,都不知道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好了,再次紧紧抱住温敛,“没事了,终于没事了… …”说给温敛听的同时,也在说给自己听。
    喉头一哽,又什么都不想说了,闭上眼睛,只想静静的抱着温敛,感受她的存在。
    温敛的内心也在波涛汹涌,她抿着唇,用力回抱着顾羡溪。如果不是顾羡溪的陪伴和支撑,她恐怕不会熬到结果出来,此时又是哪一缕人间游魂。有千言万语想说,涌到喉间又化为了雾水,被吞咽到肚子里。
    许久之后,顾羡溪松开了温敛,与她对视着,问道“你的眼睛为什么那么红?”
    温敛眯眯眼睛,揉了揉眼皮解释道:“楼顶的风有些大,吹的我眼睛疼。”她怎么可能会在顾羡溪的面前哭呢,那不是很没出息吗。
    “嗯。”顾羡溪抬起手为她温柔的整理着发鬓,道:“那我们回家吧。”
    “对,我送你回家。”温敛点点头,牵起顾羡溪的手就要走。
    送你回家?… …难道不是一起回家?
    顾羡溪的身体一僵,以为她们已经和解了,那温敛现在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病了,就不要她了?过河拆桥?
    “等等。”怕自己听错了,将温敛拉住,她忐忑的问道:“回那个家?”
    温敛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道:“回你的家啊。”
    顾羡溪心一沉,还没有从一个低谷出来,又掉另一个低谷…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换一种关系
    
    恍若整个人都坠入了冰窖之中一样,彻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浑身发抖,顾羡溪将自己的手缓缓地从温敛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原以为已经是终点了,温敛的这一句话却将她打回了原点。
    自己这么努力的靠近温敛,想回到从前。难道到头来只是自己的一场痴心妄想?
    顾羡溪苦笑着向后挪动。也是,伤害留下的疤痕,怎么可能轻易地愈合。即使自己做的再多,也弥补不了曾经给她的伤害。
    温敛再怎么对待自己,也是应该的… …只是她已经没有勇气再来一次了… …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都被温敛看在眼里,却不明白,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顾羡溪不答,反而别过头去,不愿看着温敛,越退越远。
    风凌冽,刮过的脸颊就像被刀片划过一样。顾羡溪搭在肩膀上乌黑亮丽的秀发,在脸庞前朝着风的方向飘动着,更衬得她脸色苍白。躯体所感受到的寒意,远敌不过现在她内心的寒冷。
    她就像一个纸片人站立在那里一样,身躯摇摇欲坠,随时都有被风吹跑的可能。
    温敛不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话,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突然就放开了自己的手,但是只是看着她这副模样,就心疼不已,不想在天台上逗留太久,问道:“难道你不想以后都和我住在一起了吗?”
    “什么?”顾羡溪一瞬间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睁大了眼睛问道。
    “乔伊斯走了,我一个人住很孤独… …”温敛带着羞涩,摇摆着靠近顾羡溪,含糊不清的说:“… …所以搬过来吧。”
    见顾羡溪还是一副吃惊的模样,她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握着顾羡溪冰凉的手,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她,一字一顿的说:“搬过来,和我住在一起!”
    她的本意是想送顾羡溪回家收拾东西,然后搬到自己家来的。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会引得顾羡溪误会。
    有了她的解释,压在顾羡溪心头的误解,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半响之后,她的脸上浮上笑意,手掌换了一个方向,十指相扣。
    握着自己手的这只手是如此的温暖,她怎么舍得松开她,牵着一辈子也不够呢。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上这么一个人。
    心甘情愿的为自己等待,迁容自己,理解自己。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都能被轻易地原谅。
    那个人完美,唯一。
    遇见她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能遇见温敛,也是顾羡溪此生最大的幸事。
    夕阳不带一点停留的往远山下坠去,取代它的是漫无天际的黑夜,还有无可计数的星辰,一天又即将过去了。
    温敛将顾羡溪送到她所住的公寓楼下时,小区里的路灯已经全都亮了起来。站在路口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车道,一盏盏路灯的白光笼罩着它,如同在白昼里一般。
    一长一短的影子先后停下了脚步,顾羡溪转过身与温敛对立站着,摊开温敛的手掌,双手按捏着她的大小鱼际,垂着头问道:“真的,晚上不留下来吗?”
    温敛笑着摇摇头,她心里另有计划道:“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好吧,那我上去了。”顾羡溪瘪了瘪嘴,并没有因此失落。
    好似在等待着什么,两人说完这段话之后,都没有马上松开牵着对方的手。
    温敛凝视着顾羡溪恬静的脸颊,身体顿了顿,倾下身去。就在即将触碰到顾羡溪双唇的时候,像是刻意,又像是无意,她突然的停了下来。
    那一刻,顾羡溪紧张的呼吸都快停滞了,心脏失了节奏般的乱跳一通,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温敛的手掌。两人的鼻息紊乱的交缠在一起,熟悉里带着一丝陌生。
    在不见温敛下一步动作后,她闭上眼睛,一侧脸便碰上了温敛的唇瓣… …
    地上的两道影子融合在了一起,时隔七年后的再次触碰,还是如此的契合… …
    目送着顾羡溪上楼,再等到属于她的窗户亮起灯来之后,温敛才放心的离开。
    顾羡溪进门一打开灯,青霉素就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窜了出来,直接扑到她的怀里。它足有15斤重,猛冲过来的力量,差点把顾羡溪撞倒。
    顾羡溪被突然扑到怀里的东西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青霉素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青霉素一边用下巴在她的身上乱蹭,一边仰着头激动的叫唤着,恨不得贴在顾羡溪的脸上。顾羡溪一手抱住它,另一手在它的头上摸着,宠溺的笑道:“是不是想我了啊?”
    青霉素大大的喵了一声,就像在回应她的问话一样。
    顾羡溪高兴的又摸摸它的头,一只手抱着它有些吃力,就把它抱上了肩膀,关上门走进了客厅。
    把青霉素和自己的手提包一起放在客厅的桌子上,顾羡溪走到可以看到楼下的窗子前,向下望去,温敛已经走了。
    青霉素脚步轻盈的走到她的身边,围着她的脚亲热的蹭来蹭去。
    顾羡溪弯腰将它捞了起来,又带回了客厅,把它按在桌上检查了一通。
    “没有瘦,没有脏… ”青霉素几次想逃,都被她揪了回来。
    这段时间,因为温敛的住处离得远,她很少回来,青霉素都是托住在楼上的同事照顾的。她也想过把青霉素带到温敛的住处去,但是温敛的住处什么都没有,一带就要连带着搬过去许多东西,太过于麻烦,就放弃了。
    “都忘记叫她上来看看你了,她大概已经把你忘了吧。”顾羡溪挠着青霉素的白肚皮和下巴,自言自语道:“下次再带你去见她,给她一个惊喜。”青霉素也算是她们曾经的纪念之一。
    青霉素卷缩着四肢,舒服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看时间已经不早了,顾羡溪将青霉素浑身上下都撸了一遍过去之后,就带着它去洗澡。
    到了厕所里,她看到猫砂盆里的猫砂,今天还没有换过的样子,心生疑惑。难道同事晚上还没有下班?
    她们医护类工作的,从来没有按时下班过,顾羡溪想了想,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被她忽略在手提包里的手机,屏幕一亮一亮的。
    那是一条来自她同事的短信:“医院里来了一个疑似传染病的患者,晚上不能回去了。猫在家里,你可能要回去看看。”
    华灯初上,马路上车流涌动,喇叭声不绝于耳。
    温敛沿着街,走了好久才找到了一家花店。
    花店里冷冷清清的,温敛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了半天,都没有看到老板的身影。
    “请问有人吗?”她走近放在门口的花盆边,询问道。
    首先是耳朵听到衣服摩擦树叶的沙沙声,然后离她不远的几盆茂密的万年青后面,冒出一个围着围裙的姑娘来。
    “不好意思。”她用围裙擦着自己沾了土的手,从万年青后面走了出来,问道:“您需要什么?”
    温敛目光在花店里的花饰扫了一圈,无论是鲜艳的花朵,还是茂绿色的树叶,一律被染上了路灯的橘黄色。她斟酌了一下,问道:“请问还有玫瑰花吗?”
    花店姑娘面露出抱歉的神情,道:“玫瑰的话,这么晚了,早就没有了。”
    “如果您需要的话,您可以现在预定,然后明天会有新鲜的玫瑰进来,我们会为您包装好,等您来拿。”
    温敛抿着唇迟疑了一下,只能妥协了。因为这么晚了,其他的花店也应该是差不多的情况。
    在花店姑娘递过来的单子上,写下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号码,花朵的数目… …她顿住了笔,几朵好呢?
    花店姑娘看出了她的纠结,问道:“您买玫瑰要是要送给谁呢?”
    温敛不假思索的说:“爱人。”
    “那你是想做什么?”
    “求婚。”
    她只想谈一次恋爱,既然分手了,就不会再复合,所以不可能再和顾羡溪有恋人关系了。
    没有恋人关系,那就换一种关系吧。
    一个女孩子来买玫瑰花,已经是稀奇了,更别提这玫瑰花还是用来求婚的,花房姑娘不由自主的将温敛打量了一遍。
    温敛毫不在意她的目光,让花店姑娘索然无味,向温敛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求婚最好用108朵。”
    “那就108朵吧。”听完花店姑娘说这数目的含义之后,温敛的笔一挥而就填下了数字。
    “因为花朵不能保存太久,所以我们需要您交付一定的订金… …”花店姑娘将温敛签字的单子收了回来,客气的说。
    “好。”温敛伸手进口袋,想拿钱包,蓦然想到自己的钱包还在顾羡溪的包里。
    身体一僵… …这就尴尬了… …
    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好了,将自己身上的所有钱都放在了顾羡溪的包里,没想到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
    温敛面露窘迫,支支吾吾的说:“能不能先不交订金?”她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明天一定会过来取的。”
    花店姑娘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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