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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亲爱的学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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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满的额头,乌黑的长发散在两边,狭长的眼线,眼角微微向上翘起,带着一丝张扬。目光过了翘挺的鼻子,就是薄薄的嘴唇。都说薄唇薄情,但是据顾羡溪所知,无论是张扬还是薄情,这两个品质和温敛都沾不上边。
温敛做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温和内敛,从来不惹事,与自己无关的,也不肯多说一句话。当初,那个欺负自己的患者,若不是真把她逼急了,她决计不会脱掉白大褂和那个人对峙。
就是那一场事故,让顾羡溪戳破了温敛可笑的谎言。既然不爱了,何必还要为她阻止患者的暴行?脱掉白大褂,扔了名牌,是想… …即使工作没了,一生都不做医生了,也要为自己出头吗?… …
顾羡溪看着看着,又觉得这张脸可恶,还敢骗她,自己有男友了。
现在她出事了,她所谓的男友,连个鬼影子都不见。只有她这个过去的学姐,肯来“可怜可怜”她。有男友的温敛真可怜,还不如回到自己的身边。
转眼又想到睡前的事,顾羡溪粲然一笑。
傻瓜,明明她们又不会做什么,而且她也不一定被感染了,何至于这么躲避。
就算有… …
顾羡溪俯下身子,吻一吻温敛的嘴角。
那又怎么样?
重新睁开眼睛,银白色的月光就像是给温敛的脸凝固了层冰霜一样。朦胧的距离感,让顾羡溪迷茫着面前的场景,到底是真还是假,或许这只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伸出手,想捏捏温敛的鼻子,再捏捏她的脸颊,确认这不是梦。就在即将碰到的时候… …
温敛猛地睁开了眼睛,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灵魂还没有从噩梦中的场景过渡过来,梦里的一幕幕如真实发生过一样,呈现在她的脑海中,吓得她额头上冷汗津津,牙关不停的在颤抖。
她气息紊乱,慌张的向客厅里望了一圈,眼前什么都没有,分辨清这才是现实,浑身紧绷的肌肉,顿时松弛了下来。
原来只是个梦,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感觉背上的睡衣全湿透了,浅快的呼吸着,拉来被子掩盖在自己的胸前。
她理了理头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一定是这两天太紧张了。
等到彻底镇定下来之后,她强迫着自己忘掉刚才的噩梦,再次入睡。
早上,乔伊斯还在睡懒觉,温敛和顾羡溪都是起早贪黑的人,让她们多睡也睡不着,所以一大早就起来。
顾羡溪煮的粥还没有好,温敛坐在餐桌边等待着。她皱着眉头,思忖片刻,问坐在身边的顾羡溪道:“学姐… …你昨晚有来找我吗?”
顾羡溪手一僵,以为是昨晚的动作太大,把温敛吵醒,欲盖弥彰的问道:“怎么了?”
“昨晚做噩梦了… …”
“梦里一直有一双手,让我跟她走… …我以为是你… …差点就跟着走了。”温敛垂着目光说。现在回想起来,她才觉得后怕。要是真的跟那双手走了,现在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跟招魂一样。
原来不是说自己昨晚做的那些事,顾羡溪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安慰道:“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要想太多。”她昨晚要去碰到温敛脸的时候,突然想起这样可能会把温敛弄醒,便收回了手,回到房睡觉了。
“嗯,可能是我神经过敏了。”温敛赞同地点点头。
看着顾羡溪放在桌上修长可亲的手,她心里一动,伸出手。
指尖与指尖轻轻的触碰,像在心上搔痒一样,再到双掌相握,最后十指相缠。
是多久,没有这样牵着学姐的手了?温敛既是感触,又是高兴,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
激动的将顾羡溪从椅子上拉到自己的面前,温敛抱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脸埋在顾羡溪的小腹前。
“不要再离开我了… …”她嘟嘟囔囔的说。
顾羡溪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早就将答案刻在了心里。她不会再离开温敛,无论生死,她都会一直陪在温敛的身边。
自然而然的互相吸引着靠近,心跳和鼻息同时乱了节奏,顾羡溪缓慢的合上自己的眼皮,等待着温敛的亲密。
就在双唇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温敛忽然醒了过来,撤开自己,理智的说:“不可以… …”
她不能这样做,亲吻不可以的。万一她口腔内膜有损失,那就是害了顾羡溪。
即使还没有证实感染了HIV,她已经执着的把自己,当成艾滋病空窗期的患者。
她不仅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顾羡溪负责,却忽略了顾羡溪失落的眼神。
顾羡溪为了照顾温敛,特意向医院请了几天假。医院的假即便难请,但是因为顾羡溪工作这么久都没有休息过,人事部的还是给她特批了。
在一周的相处当中,顾羡溪发现,因为自己到来的原因,温敛一扫之前的萎靡,但是仍然逃不过对感染的担忧。
因为HIV的抗体,至少要初次接触,两周之后才会出现,所以要去做血液检测,也必须是在两周之后才能进行。
这段时间里,温敛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越发敏感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焦躁,到后来都有些神经质了。
每天早晨,她都要对着镜子触摸自己的淋巴结。稍有些异样,她就会大惊小怪的拉顾羡溪过来,和自己对比,看是不是大小有变化,还会动不动就拿出温度计给自己测量体温。
而这些都是艾滋病的早期症状。
她自己本身知道的越多,她就越紧张。顾羡溪心疼地看着,倒情愿她不懂那么多事情。
温敛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明知道不会这么快就出现反应,但她就是觉得别扭。
临近去做血液检查的日子,顾羡溪收到银行发来的短信,上一个月的工资到账了。因为这两个月工作太忙,她都没有注意自己的□□里面还剩多少钱。借着下楼买东西的机会,她顺便去查了一下自己的账单。
不看账单,她都忘了。自己那个好赌的父亲,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向她要钱了。
她用钱少,除去刚到账的工资,算一下,上个月的工资,还余了近一千。
要是给了她父亲,哪里还有这一千块钱。
顾羡溪稀里糊涂的翻了一下短信,才发觉她父亲最近要钱的事,已经是一个月多前的事了。
难道自己找工作赚钱了?顾羡溪不相信,一个嗜赌如命的人,会这么简单的洗心革面。
打电话过去询问,却没有人接电话,她带着满腔疑惑,回到了温敛的住处。
将买来的东西放置在餐桌上,顾羡溪注意力立刻被客厅里,正在拿着小镜子照的温敛转移开了。
“啊~”温敛将小镜子贴近自己的嘴唇,然后张大嘴巴,努力的想看清楚自己的口腔黏膜。
这又是艾滋病的初期症状之一。
顾羡溪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的动作,走过来把她手里的镜子收走道:“你不要这么紧张,会没有事的,过几天就可以去做检查了。”说着就坐到了温敛身边的沙发上。
温敛抢不回自己的镜子,疲惫的把头靠在沙发上,蹙着眉头说:“学姐,我好怕… …”
怕她们好不容易才和好了,她又… …越想越怕。
原以为自己想开了就好,但是她太小看了自己的心理压力了。再这么下去,她非要被自己逼死不可。同时她也想起一件事来,非要和顾羡溪问个明白不可,但是就是没有找到好的时机来。
“不然… …”顾羡溪脑海里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温敛分心的。至少不要让她老是去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们出去走走逛逛吧?”
“去哪里?”温敛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动力,只想瘫在家里做一滩,优雅得,妖艳得,不拘小节得烂泥。
“随便逛逛嘛~”其实顾羡溪也没有想好,要去哪里。
最后在顾羡溪半求半撒娇的,温敛还是答应出来了。
散散心,是主要目的。
或许,她是想趁这次的机会,问顾羡溪那些她深藏在心里的问题,也不一定。
第一百一十三章 怕冷的体质
顾羡溪原本想投温敛的喜好,带她去几处她可能喜欢的地方逛的。
像城北的博物馆,亦或是离它不远的一家书屋兼咖啡店。
读书的时候,温敛就很喜欢带她去这些地方。两个人坐在里面,互不相扰的看着书,偶尔看累了抬起头起,不期料与对方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默契又舒服的感觉。
所以在后来,她和同事无意间逛到这些地方的时候,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冒出温敛来。
坐在角落的那对情侣,何尝不像曾经的她们?
不经意的就将它的地址,铭记在脑子里。
和温敛提议想去这些地方逛一逛的时候。温敛虽然想陪着她去,但是却没有那么好的精力和兴致去。
她已经寝食难安好几天了,身体懈怠了,不愿意走的太远。精神上的压力可比身体上的病痛,要折磨人的多。
“对不起… …”温敛内疚的说。
顾羡溪摸着温敛最近尖了好多的下巴,一面是心疼,一面又是想让她出去走走,转移注意力,最后只好答应不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离温敛住处不远,有个江边公园。每到傍晚,那边的广场就会聚集一大堆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除此之外,绕着江还有供附近小区的住户散步的小道,能近距离接受江风的爱抚,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顾羡溪想在吃过晚饭之后,带着温敛在这里转悠转悠,权当饭后的散步。
傍晚,临出门前。顾羡溪看到难得一见的乔伊斯,端着一大碗水果沙拉,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好心的向她发出同去的邀请。乔伊斯才不愿意去做什么电灯泡,果断拒绝了。
等她们走了之后,乔伊斯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上男女主角在深情表白,往嘴里塞了一勺芒果,嘟囔的说:“狗粮一点都不好吃。”
既然温敛有人照看了,她也该是时候,继续自己旅行了。
这次要去哪里呢?文艺的丽江,还是夜晚能看到银河的沪沽湖?要不然,就再去西藏一回吧。上次,刚下飞机,她就缺氧晕了过去。幸好有导游小姐姐在,不然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怂。
江岸上井然有序的种着柳树,随着树枝的摇摆,带来清新的江风。
已经是秋天的末尾了,风中带着凉意,落叶扑哧的从树上落下来,堆积满整条小道。转眼一年又要过去了,当温敛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不由咋舌,时间过的真快。
一阵阵的江风,拂过她脸颊,让她清醒了许多。
这时候温敛才不得不承认出来走走,能让心情好起来。至少笼罩她心上的那层阴霾,淡了不少。
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扭头去看和自己并肩走着的顾羡溪,发现她的鼻尖被风吹的有点红,还要不时地掖一下自己的衣服。
明明还不怎么冷啊,温敛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袖,都没有感觉到冷。
停下脚步,手掌伸过去,一摸顾羡溪的指尖,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说:“还没有入冬,你的身体又冷下来了?”
顾羡溪身体一僵,没想到还是让她发现了。
这几年的冬天,没了温敛的外套。顾羡溪工作的时候,必须穿护士服,里面穿不了太厚的衣服,外面披羽绒服又坏形象,所以只能靠着成天抱着暖宝宝过活。
她出来的时候,没有注意那么多,就没有再穿衣服,没有想到江边会这么冷。
不想温敛担心,她逞强的说:“没事的,不冷。”
温敛一眼就看出她是在嘴硬,可是自己身上也只有一件衣服,不能脱下来给她。
想都不想,她就直接伸手将顾羡溪抱了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询问道:“这样会不会好点?”
顾羡溪没想到她会突然做这么亲密的动作,脑子里嘭的一下就卡壳了,脸上涨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看到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睛看着她们,温敛愣了愣,松开顾羡溪。
“额… …”她反应了,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好意思道:“这大庭广众的,好像不太合适… …”
“要不然,我们就回去吧?”她问道。
顾羡溪拉住她的手,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道:“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再走走吧。”
温敛更倾向于回去,但是顾羡溪执拗的要继续走下去,她也只好跟着走了。
绕着江走了半圈,两人都走累了,便停下来休息。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温敛疲倦的都想闭上眼睛了。
顾羡溪冲手心里哈了两口气,搓了搓指尖,想让局部微循环的血流快一点。
听到江对面广场舞传来的音乐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蓦然一笑,和温敛说:“当我们老了之后,要是能和她们一样开心就好了。”
温敛睁开眼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群穿着五颜六色的大爷大妈,扭着自己的腰身,欢快的跳着。
她笑了笑,道:“那起码,要会老才行。”悲观的念头,一点都不像曾经的自己会说的话。
顾羡溪闻言,脸上的笑意退了下去。
显然,温敛也发现了自己说的话不合适,情绪持续低落了下去,仰望着天空:“我怀疑… …自己又要得抑郁症了。”她现在的状态和当初第一个患者去世时,很相似。
顾羡溪伸出双手,捏着温敛的耳朵,轻揉了两下,劝道:“你别胡思乱想,知道吗?”
“可是… …”温敛想为自己辩解,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羡溪打断了。
“说好要给我当超人的人,怎么可以比我先死呢?”顾羡溪倚靠在温敛的肩膀上,说:“所以不要乱想,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学姐,我想做你的超人,保护你… …
温敛的脸可疑的一红,支支吾吾的问道:“那本本子,被你撕了吗?”她所说的本子,就是顾羡溪第一次过生日的时候,她送给顾羡溪的那本。里面有个秘密,她以为顾羡溪不会知道的。
“不然你怎么知道我藏在封面夹层里的信的内容… …”
因为当时暗恋,没有勇气说出口,所以温敛在给顾羡溪送本子之前,连夜写了一份带着少女情怀的信?情书?夹在本子的保护硬纸和封面之间,还有她第一次给顾羡溪不经意拍下来的照片。
她以为只要她不说… …顾羡溪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
温敛回想起来,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幼稚… …
顾羡溪狡黠的一笑,说:“你猜。”
温敛羞得浑身燥热,无地自容,虚虚的说:“猜不到。我以为你没有发现… …”
“两个封面的厚度根本就不一样,摸一下就知道。你真当我傻?”点着温敛的脑袋,顾羡溪笑道。其实她早就发现了,不忍心戳破温敛害羞的面孔而已。
温敛喉咙里的话一卡,无言以对。
话说到这里,她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来。既然旧事重提了,她也想借此机会,和顾羡溪敞开了心扉说话。
这里来往的人少,所以不会有人注意她们在做什么。温敛将手掌放在顾羡溪的腰上,说:“我想知道一件事情,你能告诉我吗?”
“嗯?”顾羡溪离开温敛肩膀,与她对视着。
“我想知道… …”温敛蹙着眉头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这是她心里一个巨大的心结。她想知道这件事的答案很久了。
同时,这也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题。
问出来的话,可能会伤了她们现在的感情,但是不问的话,这又是个化不开的心结,迈不过去的坎。她无法预料问出来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需要冒险,她害怕。
两相权衡之下,温敛下定了决心。
她深呼一口气,侧过脸去,不愿去看顾羡溪的眼睛,问道:“你到底… … 当时为什么要和我分手…的?…”
分手这件事无论是谁提出来,到底伤害的都是两个人。
温敛不是刻意要撕开两人伤口的,但是非旧事提不可。因为除了为了解开自己的心结以外,她还有一件事要解决。
顾羡溪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不想提过去的事情,更不想提自己伤害温敛的事。怕温敛会再逃,她抱着温敛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见温敛没有反抗的样子,才问道:“很重要吗?”
“很重要。”温敛执着的想知道答案。她恨那个让她们分手的理由,至死方休。
顾羡溪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讲起,所幸温敛不会再逃,她有很多时间去思考。
脑子里慢慢的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
… …从护理系传播出去的流言,主人公直指温敛和她。
她是护士系的人。温敛都能知道,更别提她了。所以她比温敛更早,陷入矛盾。
她不知道那个传流言的人,知道她们多少事,也许下一步就是爆出她们的姓名。
温敛可以不在乎她的名誉,但是她不可以… …她赌不起,所以她认输!
还有… …
第一百一十四章 想到了死
“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吗?”温敛目光灼灼,揣测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顾羡溪闻言,狐疑得看着温敛。
温敛笑而不语,摇了摇头。托医院那群八卦护士的福,若是没有她们整天在自己的耳边逼逼叨… …估计自己还不会想到这茬。
她知道如果这件事没有说开,当顾爸爸再次出事了,顾羡溪可能又会选择为她好,而离开她。所以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和顾羡溪坦陈相待的机会。
“为什么不和我说?”她喉咙蠕动,问道。如果… …如果能早点坦诚 …她们也许就不用分开那么久了… …
“那时候我们都还是个学生,告诉你,你有什么办法?何况,我不能一直依赖你……”顾羡溪黯然伤神,轻叹着说:“我永远跟不上你的脚步,有可能还会拖累你,所以……”
当温敛说到流言,摸青霉素的手忽然的停顿… …
温敛四级考试之后的拥抱,怕被人看见她们亲密,刻意将她推开……
蛋糕上的烛光掩去眸子里的黯淡,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愿望一说出来,就不灵了啊,蠢温敛… …”所以我们……可能不会永远在一起… …
这些事虽然在当时,都是顾羡溪一步一步决定与温敛分手的表象,但是放在现在,却都已经不值得一提了,顾羡溪也并不想说给温敛听。
温敛深呼了一口气,将顾羡溪的手握在手心里,真挚的问道:“那我现在有能力帮你了,你愿不愿意让我帮?”
“嗯?”温敛的话拉回了顾羡溪的思绪。
温敛将自己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凝视着顾羡溪的眼睛,认真的一字一句说:“你愿不愿意让我帮?”只等待着顾羡溪的点头。
她不愿意重蹈七年前的覆辙,也不愿意顾羡溪再离开她一次。这次如果顾羡溪肯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会比过去的自己做的更好。
甚至顾羡溪只要说一句想见自己的父母,她就敢把顾羡溪立马带到自己父母面前。接受不接受,只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双目持久的对视着,她的执着,顾羡溪透过她的眸子看的到。
心里的感动无以言表,一眨眼,顾羡溪只能红着眼眶,紧紧拥着温敛道:“谢谢… …”
温敛嘴角含着笑意,将手臂环在顾羡溪的腰上,回抱她。
如果她们的感情是这样的结局,也是不错的。
但是… …她们的人生不会就此暂停在这里,时间还在流动,其后还有许多事情在等着她们面对。
对于两人以后的关系,她们都默契的选择了缄口不谈。
顾羡溪是因之前伤温敛太深,无颜去提什么要求,只要能陪伴在温敛的身边就好。而温敛是因为如今她生死未卜,心中另有想法。
如果要用死去的自己去绑架学姐一生……她宁愿在死之前,就彻底消失在顾羡溪的世界。
在顾羡溪看不见的角度,温敛余光扫过她的耳廓,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将手臂收的更紧。
她现在又离不开顾羡溪,这样的关系刚刚正好。
心结解开了,再安排好所有事,假如结果是她接受不了的,她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
稍后,顾羡溪松开了温敛,思前想后,抿紧唇线看着温敛,问道:“不过… …你有办法让我爸不赌了?”她以为温敛能戒掉自己爸爸的赌瘾,所以有所置疑。连她这个亲生女儿对他都没有办法,温敛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温敛一摊手,眉毛动了动,故作欢快的说:“说真的… …对于你爸爸… …除了打断他一条腿… …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阻止的… …”
顾羡溪对她的话一笑而过,并不在意。
“但是… …”温敛的话还没有说完,将顾羡溪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眼中带着坚定,缓缓地说:“我愿意和你承担他带来的后果。”
他拿了我的钱,总不会再拆散我和他女儿吧。
顾羡溪忽然又想哭了,温敛总是喜欢在不经意给她带来感动,让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既是讨厌,又是喜欢。讨厌容易被逗哭的自己,喜欢给她带着这种感觉的温敛。
回到家之后,顾羡溪进了厨房准备晚饭。温敛想要帮忙,却被她赶了出来,无奈之下只能坐在客厅上看电视。
举着遥控器,浏览过几个电视台,温敛撇了撇嘴。现在的电视剧真的是越来越无聊了,能看的几乎没有几个。
实在没有找到可以看的频道,她正要放下遥控器,余光看到桌上的玻璃水杯下面压着一张纸。
心里升起疑惑来,温敛伸手将纸张从玻璃水杯底下抽了出来。
纸上只写着一句英文。
“我去西藏了。结果出来了,告诉我一声,我回来替你收尸。”后面是乔伊斯龙飞凤舞的签名。
难怪她进门的时候,总觉得家里少了什么,原来乔伊斯又走了。温敛又气又恼,哭笑不得的将纸张放下。
乔伊斯爱乱跑的腿啊,她是管不了。温敛就怕哪一天她在外面出事了,自己还不知道。只要她一出去,心就一直提着。生怕哪天接到的电话是,来告诉自己乔伊斯在哪里的医院里的。
心里任由她去了,温敛收回手的时候,手背不小心碰到手边放在玻璃水果盘上的水果刀的刀柄,刀尖与盘子的边缘相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温敛盯着刀柄屏气凝神,指尖移过去,在刀柄上动了动。她扭头去看向厨房,顾羡溪专心致志的熬汤,短时间不会走出来。
为了以防万一,她顺手拿起来一个苹果,又拿了刀。假装要削苹果,褪掉刀鞘,锋利的刀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大拇指顺着刀锋和刀背的分割线滑了过去。
艾滋病病毒致死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它的可怕之处在于,它会拉低人体的免疫力,让各种癌细胞和病原体滋生。
温敛见过那些患者皮肤脓肿,溃烂,肉瘤……各式各样的,痛苦又恶心的死去。
若她真的有不幸,出于一个医生的尊严,她并不想自己最后感染各种并发症,而痛苦的死去。
干净利落的离开,也未尝不是种洒脱?
温敛又走到了阴暗的死角。这里没有阳光,这里没有希望,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自杀,与艾滋病玉石俱焚。
水果刀虽然不如她的手术刀锋利,但是切个皮肤还是轻而易举的。
拿着水果刀,她冲自己拿着苹果的左手手腕,比划了比划,再倒转刀尖朝心口的位置,作了一个捅进去的手势。
要选择什么样的死法,才不会疼呢?
不对,现在她就算是要选择死法,也要选一个干净点的。
或者往静脉里打空气?温敛放下水果刀和苹果,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静脉。
像第一只死在她手上的兔子一样。想到那尖锐的叫声,温敛就会不寒而栗。
那只兔子给她留下的影响太深了,让她如今还记忆犹新。
“温敛,过来吃饭了。”顾羡溪端着鸡汤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温敛呆坐在客厅里,电视也不看,便召唤道。
“哦哦。”温敛听到她的声音,不慌不忙把水果刀装进刀鞘里,放回原处,应道:“好的。”
温敛将乔伊斯的事和顾羡溪说了,顾羡溪和她一样不放心乔伊斯的安全,但是因为和乔伊斯不大熟悉,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温敛按照往常一样,要从屋子里抱被子出来睡沙发,顾羡溪却抱着她的枕头,不给她。
顾羡溪紧紧抱着温敛的枕头,缩在床角。为了不让温敛抢走,连枕头的四个角都被她藏了起来。
温敛试了几次将枕头抢回来,均以失败告终。
双手叉在腰上,她叹了一口气,歪了歪头,用无可奈何的口气问道:“说吧,什么条件?”
顾羡溪一副得偿所愿的狡黠模样,咧开嘴,吐吐舌,仰望着温敛说:“晚上留在房间里睡吧。”
温敛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道:“不行!”
顾羡溪嘟着嘴,可怜兮兮的说:“可是冬天快到了,我一个人晚上会冷的睡不着。”
“这个… …”温敛想起黄昏出去散步时的事,犹豫了。
顾羡溪见有戏,立马扔了枕头,凑到她的面前,拉着温敛的手,求道:“温敛… …”
温敛耐不住她的再三恳求,最后心一软就答应了。
在躺下来的时候,温敛一直在纠结着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目光随着去关灯的顾羡溪移动,看着她按下日光灯的开关,房间一瞬间暗了下来。温敛捏着枕头的角的手,久久都不肯松开。
睁大眼睛,企图在黑暗中寻找到顾羡溪的身影,但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她屏息静气等了一会儿,耳朵灵敏的听到顾羡溪上床来发出的细微动静。温敛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
还是保持一定距离好了,她正想着,还没有来的及行动,顾羡溪已经拉她的手,躺进了她的怀里。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毫不犹豫,就像是早就预谋好了一样。
惊得温敛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脑子停止转动了半秒,
顾羡溪扭动着身子,面对着温敛。明明是在黑暗中,她的眼睛却明亮异常,静静的等待着温敛开口说话。
温敛敌不过她,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抿着干燥的唇,想说话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牵强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要去上班?”
顾羡溪摇了摇头,仍然凝视着温敛的眼睛道:“不,等你结果出来了我再去。”
“那就在后天了。”温敛的眼睛四处乱转,问道:“如果… …如果我确诊了怎么办?”她很想知道顾羡溪的答案。
顾羡溪握住温敛放在身侧的手,温柔缱绻说:“陪你。”
“那我要是死了呢?”温敛心里有几分紧张,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如果她走了,她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父母和顾羡溪。
自己的父母还好,就怕顾羡溪会去做傻事… …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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