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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宠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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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说这个话,朕不是怪皇姐的意思。”赵三思打断了她,扯着衣袖擦了擦眼泪,“朕知皇姐身份尊贵,未敢有半点薄待,但早同皇姐通过气了,朕没有妃嫔,后宫的这些主要宫殿都住着各位太妃,朕对这些太妃一视同仁,没有偏颇谁,便不能为了皇姐,而去让哪宫的太妃迁出来,便让李公公亲自带着您来挑选。”
说到此处,赵三思顿了顿,瞧了李忠贤一眼,李忠贤瞬间福至心灵,“各位太妃,今儿当真是你们冤枉皇上了,皇上待公主当真是极用心的,这锦绣殿也是公主亲自选的。奴才昨日亲自带着人安排好同皇上去复命时,皇上还特地问了一声,锦绣殿小了些,担心会委屈了公主。”
赵三思的哽咽声更大了些,眼泪流了出来,“朕年岁小,不懂礼数的地方是有的,既然今儿大伙都觉得是朕委屈了明韶皇姐和小王爷,如今长宁宫还闲置,皇姐要是觉得委屈,那还请您迁居至此处。”
哼,想打贵妃长乐宫的主意,没门。
既然觉得锦绣殿委屈了您自个,带着各位吃里扒外的后妃来指摘朕,朕就给你戴顶高帽子,你有本事就迁去长宁宫。
“长宁宫乃历代皇后的居所,这怎么可以?”不等明韶出声,太后立马反驳她,“皇上未免也太胡闹了。”
赵三思心中冷笑,“朕不想被各位后妃误会是朕薄待了皇姐,长宁宫乃后宫之首,让皇姐住这里总不算委屈了人吧?”
“明韶不敢。”明韶公主赶紧跪了下来,她想不到事情闹到了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赵三思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扫了一眼不敢再搭腔的后妃一眼,再欲开口时,林太医和张太医恰从里面走了出来,赵三思赶紧走了上去,扶住了行礼的张太医,“小王爷怎么样了?”
“皇上放心,小王爷无大碍。”张太医也不卖关子,同她回了话,又一一朝太后和明韶公主等人回了话,“据臣和林太医问诊的结果来看,小王爷眼下昏迷不醒是因惊吓过度,体内并无中毒症状。”
说罢,张太医又和林太医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瞬,才谨慎道:“据宫人的描述来看,咬伤小王爷的蛇是秤星蛇,从医书典籍上来看,此蛇是无毒蛇,倒是有较高的医用价值。”
“无毒就好,无毒就好。”赵三思连说了两声,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说着,她也不管还跪在地上的明韶公主,提步进了里间,看着床榻上紧闭着眼,脸色苍白的小王爷,她也生出了几分疼惜,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脸蛋,笑了一下,轻声嘀咕道:“还好没事,不然舅舅真的要自责了。”
而仍旧候在外间的后妃私底下相互对视一眼,至于眼神里的深意,彼此都心知肚明。太后扫了一眼这些后妃的神色,眼神阴鸷地扫了一眼明韶公主,又看向毓太妃,凉凉道:“既然小王爷没事,那哀家就先行回宫了。明韶,这时节多虫蛇,你可得把人看仔细了,今日还好小王爷命大,碰上的无毒蛇。”
她在宫中这么多年,眼下哪还不明白的——小淮安王被蛇咬怕就是这位明韶公主的计谋,至于打得什么主意,她虽不明白,但今日这出戏,把她当枪使,她倒是看明白了。
怪不得,毓太妃这般匆匆派人请她过来。
太后话里的深意,明韶公主自然听得明白,衣袖下的微微攥了攥,面上神情倒是恭敬,“多谢皇嫂提醒,今日劳皇嫂挂心,明韶改日再去听竹宫拜见您。”
太后垂眸,没有搭腔,稍许看了毓太妃一眼,就率着宫人走了。
恭送走了她,其他后妃也陆陆续续告退了,毓太妃临走时,将明韶公主扶了起来,“小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公主莫要再忧心了。”
“谢毓太妃关心。”明韶公主就势起了身。
私底下对视了一眼,毓太妃福了福身子,告退了。
赵三思从里面出来时,方才还热闹的大殿内就只有明韶公主和两位太医了,她敛了敛神色,“小王爷性命无忧,朕也算安心了。皇姐若是在这锦绣殿住不习惯,朕这就派人将长宁宫给你收拾出来。”
“明韶惶恐。”明韶公主福身,“这个话皇上切莫再提了,往后我再仔细些便是。今日之事,让皇上忧心了。”
“收到消息时,朕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誉儿是朕的亲外甥,对他的事儿自然是上心的。”赵三思如实道,又偏头看了看两位太医,“小王爷还小,今日性命无忧,但小孩子受不起惊吓,你们可得仔细了,万一人要出了好歹,朕唯你们是问。”
“微臣遵旨。”两位太医垂头应下。
赵三思又装模作样地叮嘱了几句,又安慰了明韶公主几句,这才带着宫人离开了锦绣殿。
李忠贤在宫中这么多年了,后宫女人为了一己私欲做出的勾当,他也不知见过多少。今日锦绣殿的这一出,他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他原以为今日这些后妃抱团,小皇帝怕是要吃亏,却不想出乎他意料了,小皇帝避重就轻,转移注意力的本事是越发了得了,装乖卖可怜,比后宫这些女人还要在行。
思及此,李忠贤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步辇上的赵三思一眼,见她紧抿着嘴,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又有些纳闷,“皇上可是有心事?”
赵三思低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稍许又开了口,“公公,今日这事,她们又是冲着贵妃来的,是不是?”
小皇帝的心神都在长乐宫的那人身上,李忠贤有些不知说什么好。然而今日这事,太后借机发作,是冲那位夕贵妃去的,但若小淮安王被蛇咬是有意,那明韶公主怕是另有所图。
李忠贤迟迟不搭腔,赵三思就当他默认了,叹了口气,“贵妃那般好的人,怎么就有人不喜欢她呢?”
李忠贤闻言,更加不知该说什么,唇瓣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搭腔。
“今日还好小王爷没事,若真被蛇咬了,在这宫里头出了好歹,朕心里头也得自责。”李忠贤没搭腔,赵三思也不甚在意,支着下巴,又似在自言自语,“小王爷虽然没有明昭皇姐家的小世子可爱,但到底是朕的亲外甥,这么小就没了父亲,倒也是有些可怜的。公公,朕是不是应该对他好一些?”
小皇帝心思单纯,约莫压根就没想过今日那位小淮安王被蛇咬的事是明韶公主的有心安排。李忠贤犹豫了一番,那些关于今日之事的猜疑到了嘴边,又压了下去,转而道:“皇上是个仁慈的人,您眼下有这份心就十分难得了。但小王爷毕竟是淮安的主子,您若当真对人太过热情了,怕是容易让人多想,于皇上,于小淮安王都不是什么好事。”
赵三思想了想,觉得李忠贤说得在理,把这事儿抛到了一遍,心神又回到了贵妃身上,“公公。”
“嗯?”小皇帝的语气太郑重其事了,李忠贤下意识地紧绷了起来,“皇上可是有事要同奴才说?”
赵三思低下头,斟酌了一下措辞才看着李忠贤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有什么法子,能让后宫这些女人都越不过贵妃去,再也不能想方设法地给贵妃找麻烦?”
李忠贤眼皮一跳,法子他倒是有,可他若说出“皇上纳贵妃为妃,像先帝对贵妃娘娘一样,光明正大地宠冠六宫,自然谁也不敢轻易去找人不痛快了。”这样怂恿的话来,怕是很快就要被丞相太傅等人冠上“惑主”的佞臣帽子了。
他不敢。
“奴才脑子笨,想不出什么法子。”
赵三思抬起头来,又叹了口气,“朕这个皇帝当的也太窝囊了。”
李忠贤:“……”
话题到此,戛然而止。
赵三思一路无言地回了承乾宫,蔡隽还在那里等着,后妃的这些宫殿,丞相轻易是不能去的。
见赵三思回了宫耷拉着脑袋,一脸垂头丧气,蔡隽以为是事情很严重,琢磨了一下,还是私底下问了问李忠贤,“小淮安王情况很严重?”
李忠贤摇了摇头,看了赵三思一眼,带着蔡隽避开了她,“那蛇是无毒蛇,张太医说小淮安王只是受惊,养一养就好了,没有性命之忧。”
“无毒蛇?”蔡隽眉头拧了起来,“那今日皇上过去,明韶公主可是说什么了?”
“太后带着一半的后妃都过去了,话里话外都怪皇上给明韶公主母子安排的宫殿不好,才让小淮安遭了这罪。”李忠贤说着,突然又想起昨日的事来,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牙如实道:“丞相,不瞒你说,昨日承乾宫也出现了蛇。昨日皇上贪玩,爬在了后花园的那株树上,一条竹叶青就在那树上。”
蔡隽愣了愣,随即面色阴沉地盯着李忠贤,好半晌才能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为何你不早些跟我说?”
李忠贤理亏,不敢反驳。这个时节,有蛇出没,他原以为不算是稀奇事,但眼下和锦绣殿的事儿一联系起来,他的后背也起了冷汗。
秤星蛇无毒。
昨日那树上的竹叶青,却是剧毒。
锦绣殿的无毒蛇若是有心人放的,那承乾宫昨日的毒蛇……
“还好皇上无事。”蔡隽是当真捏了一把冷汗,冷静下来之后,眼神越来越冷了,“若是这些事儿之间有联系,怕是我们都小瞧明韶公主,或是小瞧淮安王了。”
李忠贤心又提了起来,“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定是在宫中安排了人,此人怕还就是承乾宫的人。”蔡隽冷哼了一声,“查,仔细查。这些宫人就劳烦李总管了,其余人……本相这些日子都很少瞧见段侍卫了,可是请假了?”
“段侍卫最近都在晚上当值。”李忠贤回道,看了蔡隽一眼,斟酌了一下措辞,一咬牙,就把赵三思这些日子常去长乐宫的事供了出来,“皇上还是放不下夕……顾夫人,隔三差五就要去长乐宫一趟……”
面对蔡隽越来越黑的脸,李忠贤还是壮起胆子补充道:“且好些晚上都是歇在了顾夫人那里,如今,两人怕是……”
蔡隽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指着李忠贤,却是叉腰转了三圈才发出声来,“李忠贤,你糊涂!”
李忠贤老脸皱成老树皮,“奴才也不想的,可皇上……奴才拦不住啊。”
“拦不住……拦不住……”蔡隽气得胸口直抽抽,“你拦不住,就放任皇上一错再错……”
李忠贤赶紧去捂他的嘴,四下看了看,这才低声道:“丞相小声些。”
蔡隽一把将他推开了,冷哼一声,不过也没说话了。
见他冷静下来了,李忠贤又开始小心翼翼地撺掇,“丞相也不是头一天认识皇上了,您也当明白,皇上对旁的事都不甚上心,唯独对顾夫人的事,甚是上心,且向来有魄力,这对顾夫人的心意怕不是一点两点能说得清的。反正宫中上下,都认为皇上与人不清不楚的,还不如顺水推舟,让皇上如了意。”
“放你的狗屁。”蔡隽忍无可忍,哪里还有那个雅雅儒士的样子,一句粗痞话就吐在了李忠贤的脸上。
李忠贤被他溅了一脸的口水沫子,生气倒没有,就是吃惊,愕然可一阵,才抬手抹了抹脸,继续好言相劝道:“皇上多日与人同床共枕,皇上如今正是个有些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你说顾夫人这等天姿国色的人躺在一侧,她能忍住不做些什么?万一哪天这顾夫人不小心有孕了,那怎么办?”
蔡隽无话可说,被气的。
“与其将来处于被动,不如趁早主动做决定。”李忠贤瞄了人一眼,心里琢磨着蔡隽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多少,“依咱家猜测,六月中旬,百官怕就要上奏提选秀纳妃立后之事了,丞相不趁早做好准备,到时皇上又做出点什么事儿来,您怕更难收场。”
气到极致,蔡隽反倒冷静下来了,看着李忠贤那一脸“咱家是为您着想”的谄媚之态,他冷笑一声,“公公可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顾夫人是给了你多少好处,竟让你费心至此?”
李忠贤立马一脸忠贞,“咱家能是那种人?咱家可是为皇上分忧。”
蔡隽眯起眼,“本相瞧你是怂恿皇上走一条不归路咧。”
李忠贤:“……奴才对皇上的忠心,苍天可鉴。”
蔡隽拂袖而去。
李忠贤:“丞相别走啊,再好生商量一番,您得给拿个章程出来。”
蔡隽走得更快了。
小皇帝的国事,他要操心;小皇帝的家事,他也要操心。
如今倒好,李忠贤那个老王八,竟然还拿小皇帝的床事让他操心?
不可能的。
蔡隽与李忠贤又谈崩了,憋了一肚子气的丞相见了赵三思之后,因着一份奏折,借机把人噼里啪啦地骂了一顿,李忠贤在外面听着,心惊胆颤坏了,在心里把蔡隽也骂了个狗血喷头。
蔡隽骂归骂,但一瞧小皇帝那怂的乖巧可爱的模样,也骂不出难听的话来,消气了之后又和声和气地继续教她为政之道。
小皇帝心思不深,很容易情绪外露,蔡隽最终也没有把今日锦绣殿这事藏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分析给她听,只是他又暗地里和其他一些信得过的大臣和武将商议了此事。
历任皇帝虽然都防备这位淮安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淮安王始终安分守己,安心偏居一隅,再加上近两年,老淮安王和上一任淮安王都相继病逝,不管是赵瑾,还是朝中大臣,都松了防备。
怕就是因此,才给了可趁之机。
此事不能往深想,一往深想,蔡隽就觉得如今朝堂的安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但如今,敌在暗,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宫中无秘闻,锦绣殿当日的事,自打入了长乐宫,在外人眼中闭门不出的顾夕照到了晚间也收到了消息。
顾夕照和明韶公主从未见过,对人不熟,听蝉儿提到太后听今日在锦绣殿对着赵三思说得那些话时,她才蹙了蹙眉,不过也没有多想。
如今她的心神都在庆夫人的奸夫身上。
姜家在宫外,她出宫一次不容易,那些盘根错节的事,她凭一己之力是查不到了,换上夜行衣的时候,她拿出赵瑾给她的那块麒麟檀木令看了看,最终还是重新放入了怀中。
这是那个小傻子的底牌,非关键时刻,不能拿出来。
她思考了一番,最终跃上宫墙,径直去了承乾宫,待看清今日当值的是段斐后,她蒙上脸,拿出一颗石子径直朝段斐的方向扔了过去。
段斐听到动静,顾夕照故意在他能看到的角度露了点身影,这才朝宫中偏僻的地方而去。
站在段斐不远处的侍卫见他捡了一颗石子发愣,不由问道:“大人,出什么事了?”
段斐看着石子,犹豫了一下,这才看向身后,“我去看看,你们守严实了,谨慎些。”
说罢,段斐就朝着顾夕照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顾夕照躲在空无一人的废旧宫殿的柱子后,确定段斐身后没有跟着人时,这才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不等段斐回过神来,就抽出了腰上的软剑,径直朝他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努力争取日六,昨天十二点之前还差了几百字,于是把写得番外放了上去。之前有很多人看过,不过还有很多人没看过。
今儿我就放在作话让大家都看看。很多人都好奇封后之后的剧情,想要快点封后,嗯,大概就是番外里这样的,哈哈。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从前住在雪松宫的时候,赵三思最喜欢的就是除夕了。因为这一日宫中会十分热闹,运气好的话,她还能收到几身新衣裳和一些平日吃不到的吃食。
不过,自打她当了这劳什子的一国之君之后,她对这日子的感情就有些复杂了,若非要找个词形容,她琢磨着用一个又爱又恨形容才对。
爱的是到了除夕,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歇息几日,当然这个歇息仅仅指她终于不用被自家那个凶巴巴的皇后拧着耳朵从被窝里爬出来,顶着泠冽的北风去早朝。
爱只有这一点点,但恨的就多了,想她平素是那个落魄皇子时,一人吃好,全家不饿,可当了这国君,这芸芸众生都成了她的子民,尤其是到了这等大节日,那礼部的老头就天天守着她问东西问钱,不是给前朝的王公大臣送些帝王之爱,给后宫的那些混吃等死的寡妇们送些珠宝首饰……她自认不是个小气吝啬的人,但管钱的不是她啊,她若是应了礼部那个老头的,回头又要被户部的老头抱着大腿哭穷……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她痛苦的,最痛苦的是……
比如眼下。
赵三思坐在寝宫的脚踏上,叼着一根毛笔,问李忠贤,“皇后还同朕生气了?”
“娘娘说,今儿守岁,您自个儿守吧,她已经自行收拾好去了冷宫了。”
当着奴才的面,赵三思觉得自家皇后真的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自己如今好歹是一国之君咧,“去冷宫就去,她不管着朕,正好朕自在些……”
“皇上若是能撑过去,那自然是好的。”
说得自己好像离不开那个娘们似的,赵三思决定就冲李忠贤的这句话,她也应该有骨气些。况且这次,真是皇后做过头了,她的耳朵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了。
关于这事,事情还要倒回到一个时辰前。
赵三思在御书房写了一天的总结书,下午顾夕照过来看得一肚子的火,一目十行看了下去,气得将手中的纸张捻巴成一团扔到了门口,一眨眼那修长的手指就捏着在了她的耳朵上。
“臣妾让皇上给自己去岁一年的功过自行做个总结,您在御书房琢磨了一天,就给臣妾看这个?”
“我……朕真的努力了。”眼看自家皇后就在气头上,赵三思也不敢挣扎,但她压根就不是一块舞文弄墨的料,一看到那些字就犯困,皇后让她写三千字的总结,她可是冥思苦想了一整天,才一笔一画地凑了三千字。
“皇上这也就努力?”顾夕照看着她这副不上进的样子就来气,“臣妾让皇上写三千字的总结,您就给我写一千五百遍的‘平庸’?”
“朕反思过了,过去的一年,朕无大功,亦无大过,不正是平庸吗?太傅说了,做学问,写文章,那些华丽词藻都无用,讲究的就是言简意赅……痛痛痛,皇后别拧我……朕耳朵了,是朕错了。”
“皇上若是真知道错了,就不会这般敷衍臣妾……”
“皇后千万不要生气,嬷嬷说了,女子一旦过了花信之年,一生气,这白发细纹就横生,可忒显老……嗷嗷嗷,耳朵要掉了,皇后,你太放肆了,你再不松手,朕……真朕叫人了……”
“好啊,你叫啊。”
“来人啊,皇后以下犯上,对朕大不敬……”
然后,事情就闹成眼下这般了。
赵三思为了说到做到,晚上的宫宴时,还表现地特别开心,率着大伙儿痛快地喝,最后在场的没几位能站着回去的,赵三思自己也不例外。
把人送回寝宫后,李忠贤一边擦着额上虚汗,一边叮嘱着自己的干儿子,“小六子啊,你今儿可要把皇上可看好了,寸步不离的。”
“干爹,皇上就睡过去了,还能闹出什么事儿不成?”小六子见赵三思睡得可老实了,心想还能这般操心?
李忠贤摇了摇头,一脸你不懂的模样儿,“你瞧着吧,今儿皇上要是半夜不起来跑去那云阳宫,那估摸着要叫太医了。”
云阳宫就是冷宫,顾夕照一跟赵三思过不下去了,就自己搬那里去。
小六子还就不信这个邪,见到了三更,床上的人都还是睡得好好的,他还在心里得意自家干爹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瞧瞧也有失算的时候。眼瞅着天都快亮了,他瞧了瞧人,没见发热,便打了个呵欠,放心地去了自个屋子出恭。
然而,不到半个时辰,承乾宫的小太监就慌慌忙忙来禀告他,就一个打盹的功夫,皇上不见了。
小六子瞬间的慌乱后,想起自家干爹的话,又稳下了心神,“赶紧派人沿着去云阳宫的路上追过去,找找人。”
当确定人真是坐在了云阳宫的宫门前时,小六子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而此刻,某位可怜巴巴的小皇帝正坐在云阳宫的宫门前,摇着生锈的门环,“皇后,朕真的知错了,往后再也不同你生气了,你不陪着朕守岁,朕都觉得这个年过不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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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段斐急忙后退一步; 起初只是边退边防,但顾夕照出手狠辣; 招招致命; 他不得不抽出佩剑; 反击回去。
随着段斐不遗余力地反击; 顾夕照渐渐处于下风; 但对比起段斐那一板一眼的招式; 她胜在身姿灵活; 她打不过段斐; 但段斐也压制不住她。
“你到底是什么人?”打斗一番,段斐的脸色越来越沉,眼前的人在宫中来去自如,若怀有异心,那……
思及此; 段斐眸色一深; 手中的佩剑径直朝顾夕照的心口位置刺了过去。顾夕照背后是落败的宫墙; 无路可退,危急关头; 只能身体往后平仰; 灵巧地从段斐身边滑了过去。
段斐这一招用了全力,这一剑过去,径直刺入了那破败的宫墙内; 就拔剑的功夫,身后的顾夕照转身; 就将软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段侍卫猜猜我是什么人?”
顾夕照虽然特意压了自己的声音,但女性特有的声线还是没有藏住,段斐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眼睛微微一眯,余光朝后看了一眼,本想虚晃一招转移人的注意力,却被顾夕照识破,软剑又往他的脖颈处靠近了一分。
段斐握着佩剑的手无意识地紧攥了一下,“这是皇宫,你就不怕我出声,你插翅难逃?”
顾夕照笑了笑,依旧压着声音,“段侍卫是聪明人,不会做这种蠢事的,倒是我若倒打一耙,说你与我勾结,企图谋刺皇上……啧,段侍卫怕是百口莫辩……”
不等顾夕照说完,段斐突然带着佩剑飞快转身,直直朝顾夕照刺了过来……
“你不要命了。”顾夕照看着他脖颈处的血痕,眉头紧锁,急急后退。
“只要有我段斐在一日,你休想伤皇上分毫。”段斐对自己脖颈处的伤痕浑不在意,对顾夕照步步紧逼。
顾夕照完全招架不住,直到此刻,她才知道方才段斐与她打斗时并未用全力。眼看那佩剑直指自己的胸口,她不仅没有退路,而段斐踢出的一脚她也躲闪不开,情急之下,只能用软剑抵挡住段斐的剑尖,用自己本来的声音道:“是我。”
段斐愣了一下,但手中的剑收回来是来不及了,只能快速往一旁刺去,剑身擦过顾夕照的手臂,最后钉入了一旁的柱子上。
好险。
顾夕照揭开面纱,露出一张微微有些发白的脸,她已经许多年没有直面过这么危险的关头了,当年生死关头走一遭时,还是赵瑾救了她一命。
“臣该死。”段斐也没有拔剑,反应过来,立马跪了下去。
顾夕照吁了口浊气,摆手示意他起身,“是我先挑衅段侍卫在前。再说了,江湖规矩,擂台上,生死由命。”
段斐一怔,随即才起身,往日这位夕贵妃何时不是千娇百媚的宠妃模样,眼下这江湖侠女的风范倒是让人吃惊了,段斐垂眸,不知如何回话,遂没有搭腔。
顾夕照打量着段斐,隔了半会才道:“段侍卫今日放过我,就不怕我当真对皇上怀有不良心思?”
段斐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不怕。皇上对顾夫人百般信赖,您若真有异心,今日根本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再者……”他顿了顿,抬头看向顾夕照,“他日顾夫人若真有异心,微臣断然是不会放过您的。”
这话放肆了。
但是,顾夕照放心了。她要的就是段斐对小傻子的忠心不二。
顾夕照挑了挑眉,神色有些难辨,“段侍卫好大的胆子。”
段斐低下头,没有搭腔。
“皇上临危受命,我瞧着她这副样子,怕是坐不稳这皇位。”顾夕照神色未变,继续挑着眉道,“与其让先帝治出的盛世毁在她手里,还不如换个有能力的人来坐这位子,段侍卫觉得呢?”
“顾夫人慎言。”段斐依旧低垂着头,顾夕照看不清他的表情,“皇上虽没先帝的文韬武略,但皇上勤奋好学,他日也定会是同先帝一样的明君……”
“段侍卫这是在自我安慰?”顾夕照打断了他,似笑非笑的口吻像极了嘲讽,“你就不怕你侍奉的人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段侍卫文武双全,且相貌出众,乃是京城出类拔萃的贵公子,若是跟对了君主,将来也定是名留青史的人物,段侍卫难道不想?”
“先帝在时,斐是先帝的臣子;如今先帝既然把江山交给了皇上,那斐便是皇上的臣子。”段斐说着,抬头看向了顾夕照一眼,“顾夫人有话不妨直说,用不着试探微臣。”
顾夕照抬眸看着他,须臾笑了,“先帝曾就夸段侍卫是个心细如尘的聪明人,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段斐低头,“先帝谬赞了。”
顾夕照没有搭腔,而是敛了笑,四下看了看才正经道:“今夜我来找段侍卫,是有要事要请段侍卫帮忙。”
说起正事,段斐的表情也严肃起来,“顾夫人但说无妨。”
顾夕照沉默了一会,才道:“侍卫处的姜鸣,平日是怎样的人?”
“姜鸣?”段斐眉头皱了皱,神色间有些疑惑,“夫人说的可是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姜鸣?”
顾夕照点了点头,“正是。”
段斐想了一下,才回话:“此人之前是蓝翎侍卫,今年二月份才升迁至三等侍卫。微臣与人接触不多,但接触下来,发现此人是个颇有些能力的人,只是平素倒不是个显山露水的人。”
果然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顾夕照下巴点了点,垂眸低声道:“我之前在查一些事,发现姜家有些牵扯的东西,但如今我出行不便,姜鸣之事,有些鞭长莫及……”见段斐神色疑惑,她犹豫了一番,才道:“段侍卫可是在防备我?”
段斐仓皇低下头,隔了片刻才道:“微臣不敢。”
那便是防备了。
“段侍卫可还记得三月初,皇上差点被人送去乱葬岗的事?”
“记得。”段斐点了点头,这件事他还一直疑惑了许久,怎么后面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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