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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宠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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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怎么样,赵三思却是形容不出了。
但是,她依然是喜欢的。
“什么好奇怪?”她久久不做回应,顾夕照又问了她一遍。
赵三思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抬手拦住了眼睛,“我不知道。”
顾夕照如鼓点的心跳慢慢缓了下来,又低头在赵三思的胸口处一点点吮过去,感受到她越来越紧绷的身体,她突然就笑了一下,“皇上。”
“嗯。”
“要我告诉你吗?”
“嗯?告诉我什么?”
顾夕照在贴近赵三思小胸脯的地方吮下最后一口,凑近她的唇边,呵气如兰,“告诉你为什么会奇怪。”
赵三思整个人都氤氲在这熟悉的香甜气息里,本就不太好使的脑子眼下更是糊成了一团,但迷迷糊糊间,又害怕去知晓这些奇怪的东西,遂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不要,我不想知道。”
她这一脸呆傻的模样,让顾夕照笑了,她起身,拉开了些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赵三思,“就算今日我不告诉你,他日也会有人告诉你,皇上难道不想让我亲自告诉你?”
赵三思抿紧唇,别过脸,以沉默抗拒。
顾夕照挑了挑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好了,你不想知道,我便不说了。”说着,她又敛了笑,似自言自语般:“皇上还小了,不用知道也罢。”
“我不小了,虚岁十五了。”赵三思低声反驳她,脸蛋不知何时早已红的跟个熟透了的山柿子似的,“我母妃说,若是她不鬼迷心窍,十五的公主,就要找驸马了。”
顾夕照脸色一僵,“那,你想找驸马吗?”
“我是皇上咧。”
就在顾夕照心一酸的时候,赵三思又看向了她,桃花眼微微泛着水光,“早在我清楚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了。我喜欢贵妃,往后贵妃会一直在宫中,我也一直在宫中,就能和贵妃一直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所以贵妃一定要长命百岁,不要像母妃和皇兄那样……”
小傻子一定也喜欢自己,如果依赖也是一种喜欢的话。
“好。”顾夕照点了点头,“如果皇上乖一些,不骄奢淫逸,不贪图享受,当个爱民如子的勤勉明君,我就一直在这深宫中,陪着皇上。”
赵三思满足了,下意识地揽住了顾夕照的脖子,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亲完之后,两人都懵了。
赵三思隔了好一会,才眨了眨眼睛,茫然道:“我……我就是太开心了。”
顾夕照垂眸,压下了眼底的情绪,轻轻嗯了一声,随即翻身下了床。
“贵妃。”
“嗯?”
“你去哪?”
“我去让蝉儿拿药过来。”
赵三思踟蹰了一下,扯着顾夕照的衣摆,“不痒了咧,如果贵妃再吮一下的话。”
顾夕照哑然,片刻后才回头看着她,“刺儿都给吸出来了,上药了才能好。”
“哦。”赵三思松了手,又看了她一眼,“可是贵妃吮着好舒服咧。”
顾夕照:“……”
见人不答腔了,赵三思赶紧改了话头,“对,涂药,涂药很快就好了的,那贵妃快去吧。”
磨人精。
顾夕照扫了她一眼,就掀开床幔,下床去外间叫守夜的蝉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灵魂的一问:黄吗?会被锁吗?
梅梅的灵魂:很纯洁。
三思的灵魂:很纯洁。
贵妃的灵魂:很黄还很撩。请把赵三思这个妖怪收进锁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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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51章
入了夏; 天亮的越发早了。
为了掩人耳目,翌日寅时不到; 李忠贤和段斐两人就偷偷摸摸来长乐宫接人了。
昨晚折腾晚了; 赵三思这个时辰还睡得香甜; 顾夕照在一旁喊了好几声; 她才不情不愿地睁了睁眼; 压根就不愿意起床。
“快些起来穿衣服; 李总管和段侍卫都在外面等着了; 这再耽搁下去; 外间宫人走动就频繁了起来。”顾夕照也有些犯困,但不得不打着呵欠起来伺候这祖宗。
赵三思撅着屁屁趴在枕头上,不搭腔,眼睛依旧闭着。
轻言细语哄都被当了耳旁风,顾夕照也来了脾气; 下床把床幔撩了起来; 将被子扯到一边; “爱起不起,下次你再也别想上我这床了。”
赵三思又装死了一小会; 才懒洋洋地转过身来; 揉着眼睛,假装一脸茫然,“啊; 就天亮了吗?”
顾夕照冷冷地看着她,从鼻子了哼了一声。
赵三思一个鲤鱼打挺; 立马爬了起来,“哎呀,好困呀。”
装模作样的功夫是越发了得了。
顾夕照看着她假惺惺的模样,好气又好笑,压了压唇角,转身把屏风上的那些内衫扔了过去,“快些换衣服,我去叫蝉儿打水过来。”
“等……等一下。”赵三思摸了摸自己能自由呼吸的小小胸脯,出声叫住了欲朝外走的顾夕照。
“怎么了?”
赵三思抓起那束胸的裹布给顾夕照看,“贵妃,你先帮我把小胸脯捆起来。”
“……”顾夕照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动手,以前不都是你自己束的吗?”
“以前那是没人帮我呀。”赵三思一脸理所当然,“现在有贵妃了,自然是要贵妃帮忙的。”
顾夕照无言以对,顿了顿,又走到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裹布,“转过身去,把中衣脱了。”
赵三思欣然照做,脱了衣服后,她还没脸没皮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胸脯,自言自语道:“小胸脯呀,你可千万不能再长大了,不然你难受,我更难受咧……”
顾夕照在后面听着她的话,脸都红了,替这个小傻子害臊红的,看着她的小胖手在那发鼓的地方揉来揉去的,忍了忍,没忍住,“别揉了,你越揉,它们会长得越大的。”
赵三思吓了一跳,倏地就把手缩了回来,眨巴着眼解释道:“我瞧着它们日日被我这么绑着,太可怜了,所以每次都要揉一揉它们。”
她一拿开手,顾夕照就用那白色的裹布遮住了她的小胸脯,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你也别担心,以后多注意些就好了,你的小胸脯还好,不算太大。”
嗯,她不会告诉小傻子,她刚才瞄了一眼。
小荷才露尖尖角。而已嘛。
不过,倒是委屈那对小馒头了,要是不这么束着,再大一些,又圆又挺,倒是一个十分诱人的温柔乡。
赵三思低头瞅了瞅被裹布压平了的小胸脯,对顾夕照的话,也没有多想,随口搭着话,“母妃说她的胸脯不算太鼓的,我的以后应该也不会长得太大。说起来,贵妃你还记得我那次在御花园的假山碰到的吗?那个女人的胸脯才真的大咧,我当时还看到那个男人的手把那个女人的胸脯捏成了好几团,看起来可软了。”
顾夕照:“……一大早的,就满嘴荤话,你个姑娘家,也不知害臊……”
赵三思回头看着她,表情分外无辜,“因为是跟贵妃啊,跟别人我才不说这些话咧。再说了,我说得都是实话。”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天天会被一个小傻子撩拨?
顾夕照不欲跟她就这个话题多纠缠了,猛地用力一拉裹布,听到赵三思呼了一声,又停了下来,“紧了?”
赵三思点了点头,顾夕照又松了一点,这才把结端压在了背后缠绕的裹布内,替她拿起里衫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上回御花园假山碰到的那个女人,你还记得长什么模样吗?”
赵三思抓了抓头发,如实道:“我只记得她的大胸脯。”
顾夕照一把把手里的里衫扔在了她头上,“自己穿。”
赵三思把里衫拿开,看着明显是生气了的顾夕照,只觉莫名其妙,“难道刚刚贵妃还想给我穿吗?”
顾夕照回头瞪了她一眼,“闭嘴。”
赵三思赶紧闭紧了嘴巴。
顾夕照走到门口,越想越觉得气闷,又快步走了过来,恶狠狠地朝赵三思道:“脑子里不许再惦记那个大胸。”
赵三思眨了眨眼,“哦。我没有惦记。”
顾夕照:“以后也不许想。”
赵三思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睛从顾夕照凶巴巴的脸打量到她的胸部,脑子灵光一闪,她觉得自己明白了,大大咧咧道:“贵妃放心好了,你的胸比那个女人好看咧……”
顾夕照一巴掌挥在了赵三思的头上,转身就往外间去叫蝉儿了。
赵三思:“……”贵妃今儿好凶。
顾夕照自出去叫蝉儿进来伺候,直到赵三思离开长乐宫都没露过面了。
赵三思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上早朝的时候,还坐在龙位上想这个问题,对于下面朝臣的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
对于她这心不在焉的模样,其他大臣都以为是今日的发言让小皇帝不满了,一个个都不敢多说,连平日里抢着发言的兵部尚书孙炎今儿都装死了。
只有蔡隽,看着小皇帝这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就知道她是思想开小差去了。不过说起如今的早朝和奏折,他对这个小皇帝又生不起气了,自打小皇帝提出那奖励制度之后,如今的早朝朝堂可是越发热闹了,百官都抢着发言,那些奏折批阅起来也是越发轻松了。
四月份孙炎一个人得了六两银子的奖赏,小皇帝还特地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的,把人夸了又夸。
他原以为她这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做法,除了孙炎这人响应外,其他人并不会配合,却不想这个月开始,朝臣都卯足了劲地在暗自比拼。
这意外的局面,让蔡隽对赵三思不得不又刮目相看。
看着今日安静如鸡的朝堂,他都略微有些不习惯了咧。蔡隽微微挑了挑眉,又看了一眼仍坐在龙位上出怔的小皇帝,犹豫了一番,往后瞧了一眼,又出列上奏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蔡隽知晓赵三思是发呆去了,说话的时候,特地提了提声调,瞧着赵三思回过神来了,这才继续道:“臣听闻昨日明韶公主携小淮安王一同入宫了。”
对于蔡隽在朝堂上的发言,赵三思还是会聚精会神的,不过说起那个讨人厌的皇姐,她就有些心情不美丽了,“嗯。明韶皇姐是来给先帝奔丧的。”
虽然她并不记得她有给这位皇姐送过皇兄驾崩了,让人回来奔丧的消息。
对于这位明韶公主的事,赵三思不知情,但蔡隽是知情的,据他熟读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来看,他对前朝皇室萧家人的态度和高宗皇帝是一样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萧家人这么尴尬的处境,却仍愿意偏居一隅,苟且偷生,定是还存着复国之心。
因此,明韶公主带着小淮安王入宫一事,不得不防。
“高宗皇帝在时,就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皇家公主亦是同样的道理。如今先帝早已入了皇陵,不知明韶公主此时回京,是准备奔丧多久?”
蔡隽这话一落,太常寺卿就出列道:“丞相这话有些不妥了,众所周知,明韶公主乃高宗皇帝最疼爱的公主,与先帝虽不是一母同胞,但都是养在惠贤皇后宫中的,如今先帝去了,明韶公主回宫奔丧乃是理所当然的。再者,淮安隔京城路途遥远,公主回京不易,既然如今回宫了,皇上理应留公主一番。”
太常寺卿是个老头了,平素说话总是一副自以为最是公正的样子,赵三思一直看他不怎么顺眼,眼下听到他这番为明韶公主说话的话,心里已经在琢磨着什么时候让他回家养老算了。
随着太常寺卿话落,蔡隽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了,其他大臣也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话。
赵三思张了张嘴,看到蔡隽投来的警告眼神时,又赶紧闭紧了嘴。丞相说了的,她是一国之君,朝臣在朝堂上的发言,即使她听了不满,能不自己怼的就不要洞口,要学会借朝臣的口来替她说话。
眼下大伙都装死,瞧那个老头都快得意地上天了。
赵三思很想说:快,都给朕怼这个老头,最好怼得这个老头原地飞天。
赵三思心里着急,但面上还是装的不动声色的,桃花眼滴溜溜地在下面的朝臣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了兵部尚书脸上。
赵三思:快,怼他,这个月的六两银子,朕再赏给你。
对小皇帝满怀期待的眼神,孙炎有些为难,这个台上寺卿是他夫人娘家舅舅的堂哥的妻子的姐夫,今日他要是怼了,回头这个老头去告状,他少不了要被夫人教训。
孙炎犹豫了一番,眼瞅着小皇帝的桃花眼要投向别处了,孙炎一咬牙,也站了出来,“本官觉得周大人这话有些不妥了,您把明韶公主的身份抬出来是几个意思?您这不是拐着弯儿地戳皇上伤疤吗?”
明韶公主是高宗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咱们皇上是个无人问津的人咧。
明韶公主和先帝不是一母同胞,却胜似一母同胞,咱们皇上就是棵小野草咧。
孙炎不怎么说,倒是没人注意到这个问题,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不由想到了此处,一个个的神情立马微妙起来了。
眼看小皇帝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好了,太常寺卿差点被孙炎这话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孙大人,你莫要血口喷人,下官哪里是戳皇上伤疤了?”
“您一口一个明韶公主身份如何尊贵,不就是戳皇上伤疤?”孙炎是个直肠子,和人怼起来,也是不怯场的,“再者,周大人也说了,淮安隔京城路途遥远,如今,明韶公主把小淮安王都带回京了,本官私以为,明韶公主还是趁早回去的好,免得淮安出了什么乱子,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那就麻烦了。”
蔡隽唇角勾了勾,适时插了句话,“孙大人所虑极是。当然,周大人的话也在情理之中,明韶公主远嫁,回京一趟实属不易,按照礼数,皇上留人一段时间是应该的。只是孙大人担忧也不假。”
赵三思恨不得立刻马上把人赶回淮安那个旮旯地,暗暗投给孙炎一个赞许的眼神,又把眼神停在了一直没有开口的林文殊身上,“林大人对此怎么看?”
林文殊如今对上朝一事都快胆颤心惊了,小皇帝没事就喜欢问他这话,就把他当靶子似的。
眼下又被皇上点到了,心里叫苦不迭,但面上还要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的看法,“臣以为,孙大人和周大人所言都有道理。不过……来者是客,明韶公主是皇上的皇姐,这身份自然是尊贵的,又是远嫁,时隔五年回京,确实有些久了,这难得回京一次,皇上自然应当热情相待,至于留多久……臣以为,皇上定是不能赶人的,不如就让明韶公主自己做决定。”
赵三思撇了撇嘴,心里冷哼道:“要是明韶公主死皮赖脸不走了,朕也不能赶人?”
放屁。
小皇帝不搭腔了,其他大臣私底下对视一眼,又都装起死来。
赵三思很想一锤定音:朕看人不顺眼,想让她早点滚回淮安去。
然而,和蔡隽对视一眼 ,她就怂了,见蔡隽朝她暗自摇了摇头,她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关于明韶皇姐回宫之事,暂且就按林大人说的。朕与明韶皇姐虽没见过几次,但到底是姐弟一场,如今拖家带口地来京中做客,朕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
朕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咧。
没能如自己的意,早朝自然是不欢而散。
于是,当日的奏折,赵三思在上面都打了个大叉,自然,等到蔡隽过来检查的时候,又被训了一顿。
如今,小皇帝批阅奏折倒不用蔡隽手把手地带着了,就是批阅完了之后,再过来检查一番。
“皇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耍小孩子脾气了。你瞧瞧你,这些让你审批的折子你都打个叉,外地官员下次再送一回上来,你可知要耽误多少功夫?”蔡隽一边教训她,一边拿过朱笔把那个叉涂掉,重新画出重点批阅。
“谁叫丞相让朕同意那个林狐狸的话的。”赵三思有些心虚,但想起早朝的事,还是憋着一股气,又亮出了自己还是有些红肿的手,“再说了,朕的手昨日被虫子蜇了,今日能批阅奏折已经很厉害了。”
“怎么还这般严重?”蔡隽看着她的手,皱了皱眉,“昨日臣收到消息时,还以为是小事儿,倒不想被蜇了这么一大片,待会臣去同李总管说一声,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教训宫人的,承乾宫这么多人,都是做什么的……”
“这事儿,也怪朕不小心。”心虚的赵三思赶紧打断了她的话,把手缩了回来,“李公公已经敲打过宫人了,丞相快别为这些小事操心了。”
小皇帝心宽是好事。
再者,李忠贤也不是那等分不清轻重的人。
如是一想,蔡隽也就不欲多说了,把那些折子都翻了一遍,翻到后头,才发现小皇帝到底还不算个不着四六的人,一些真正要紧的折子都挑出来放在了一边,语气自然也缓了下来,“你不喜欢明韶公主?今日太常寺卿只说对了一半,明韶公主在未出嫁前,确实是高宗皇帝的掌上明珠,但出嫁后,就并不是了。”
“为什么?”赵三思顿时来了精神,“明韶皇姐对朕不大友好,朕自然不喜欢她的。”
蔡隽笑了一下,昨日明韶公主拜见小皇帝的事,李忠贤都跟他通过气了,今日无人在朝堂上提起,他才特地提起的,目的就是试探一下各位朝臣的反应。
“不知皇上可否知道明韶公主的驸马是何人?”
赵三思眨了下眼,“不是前淮安王吗?”
蔡隽点了点头,“但淮安王还有个身份,他是前朝皇室皇子的后人。”
大昭建国已经快两百年了,前朝的人和事,赵三思都觉得十分遥远了,但跟着太傅日日学习为君之道,再加上看得这些书,蔡隽这一点,她倒也想得明白,“难道高宗皇帝还防备着?”
蔡隽点了点头,“看来皇上倒是十分聪明,臣一点就透。”
赵三思怪不好意思的,“都是丞相和太傅教的好。”
蔡隽忍俊不禁,掩嘴笑了一下,又恢复了方才正经的神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高宗皇帝的防备也并无道理。臣说句皇上不中听的话,先帝驾崩,您的突然出现,怕是让朝中很多人存有异心……”
这是实话,赵三思倒没有觉得不中听,反而顺着他的话道:“朕也知道咧,朕同丞相说句实话,朕做梦都没想过,朕有朝一日会坐在今日的位置上。”
小皇帝诚实到可爱。
蔡隽压了压嘴角的笑意,把重新批阅的奏折都挑了出来,兀自转移了话题,“如今淮南王夫子都死了,但他们在淮安经营了这么多年,怕是还有势力的。明韶公主带着小淮安王回京,暂且不管她安的什么心,但有一点,皇上不得不防,明韶公主与毓太妃是表姐妹,明韶公主的生母与毓太妃的母亲是同胞姐妹。昔日,明韶公主还没出嫁时,就与毓太妃的感情十分要好。眼下毓太妃联合其他三位太妃共掌后宫,若是明韶公主与人一道,接下来怕就是要对您的皇后人选插手了。”
这些消息太多了,赵三思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后面的话都没听清楚了,思绪还停留在蔡隽说得两人是表姐妹的事上。
半晌,她才呐呐道:“果然是物以类聚,怪不得朕瞧着两人都是一样地让人不喜欢。”
蔡隽对此不做评价。
“那既然这样,丞相怎么还让人留在宫里头,万一她要与毓太妃沆瀣一气,欺负贵……朕怎么办?”
“您是皇上,整个大昭,谁敢欺负你?”蔡隽可没漏掉她脱口了的那个“贵”字。
面对蔡隽了然的眼神,赵三思红了红脸,低头不说话了。
蔡隽也不打趣她了,敛了神色又说起了正事,“今日臣主动在朝堂上提起这事,只不过是试试朝臣的反应。眼下看来,对于明韶公主回宫之事,林家显然是有打算的。那这样的话,皇上对此,更要多留个心眼。”
赵三思被他说得忧心忡忡的,垂头丧气道:“哦。”
“历朝历代,没有哪个皇帝在位期间,朝堂当真是一派风平浪静的。”蔡隽瞧她蔫了吧唧的样子,心软,又安慰起来,“对皇上来说,这些隐在暗处的隐患,早日显露出来,反而是一桩好事。”
为君不易。
赵三思叹了口气,“朕明白。”
蔡隽也不多给她施加压力了,说通了明韶公主的事,又将她批阅不当的奏折挑出来,继续带着人批阅起来。
然而,蔡隽刚指点赵三思批阅完两份奏折,外面就传来了李忠贤焦急的声音:“皇上,不好了,锦绣殿出事了。”
赵三思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宫中这些宫殿的名字,她没空去记,像这个不常听的地方压根就记不住,但隐约又觉得有点耳熟,“锦绣殿住着谁?”
得了许可,李忠贤进了御书房,匆匆朝赵三思行了一礼,“明韶公主和小淮安王。”
赵三思这才想起来,昨儿李忠贤好似是跟她提过这么一事儿,眼下听人出事了,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出什么事儿了?”
李忠贤一张脸都急成了一团,“听说是小淮安王在锦绣殿中被蛇咬了。”
“被蛇咬了?”赵三思反问了一遍,一张脸也跟着紧绷起来,“传太医了吗?”
“太医院的林太医已经过去了。”李忠贤点了点头。
“你让张太医也过去,张太医的医术最高明。”赵三思站起身来,看向一旁的蔡隽,“丞相,朕作为舅舅,是应该过去一趟吧?”
蔡隽的眉头也深锁,点了点头,又看向李忠贤,“明韶公主的宫殿是你亲自安排的,昨日难道没有检查清楚?”
“奴才昨日亲自带着人收拾妥当的。”李忠贤也是有苦难言,“按理说,锦绣殿刚修葺,后花园很小,没有茂盛的植被,不应该出现蛇才是……”
赵三思和蔡隽对视一眼,“眼下说这些也没用,快带朕过去瞧瞧。”
第52章
赵三思不喜欢明韶公主归不喜欢; 但也没盼着人不好,再说稚子无辜; 那个小淮安王到底是她的亲外甥; 眼下被蛇咬了; 她是真着急。
赵三思匆匆赶到锦绣殿的时候; 里面十分热闹; 以太后为首的各宫太妃都过来了; 一个个都围着正在痛哭的明韶公主; 正在安慰人; 见到她过来了,除了太后和那位哭得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明韶公主岿然不动外,其他人都纷纷过来行礼。
赵三思眼下无心在乎这些虚礼,摆了摆手,就快步走到了明韶公主面前; “皇姐; 小王爷现在怎么样?”
明韶公主抹了抹泪; 似乎这才注意到她过来了,慌忙起身欲行礼; 赵三思赶紧按住她坐下; “朕担心外甥的安危,皇姐无须多礼。”
“皇上有心了。”明韶公主面上感激,说一句又哭了起来; 哭了几声,才又一副十分隐忍的模样; “我与誉儿相依为命,情绪激动了些,还望皇上莫怪。”
“皇姐说得是什么话?朕能体谅的。”赵三思看她哭哭啼啼的模样,心下十分腻歪,忽又想起自己平素动不动就对着贵妃哭的模样,她自己恶寒了一下,暗自决定往后真不能当个小哭包了。
“如今太医还在里头瞧了。”明韶公主用帕子掩嘴打了几个哭嗝,状似稳了稳心神,这才道:“都怪我照看不周,这才让誉儿遭了此劫,是都怪我……”
“这怎么能怪皇妹?”一直没有出声的太后适时接了她的话,因本就是站着,瞧着赵三思来了,身子都没动一下,眼下说话了,这才正眼去瞧人,“皇上,不是哀家说你,皇妹远嫁淮安,难得回宫一次,如今好不容易带着小王爷初来乍到,您就是安排这么一个破落地方给人住?”
来的时候,丞相就提醒过她,明韶公主若是来者不善,今日小王爷在宫中被蛇咬了的事,怕是会大做文章。赵三思心中也有一两点数,只是没想到太后会当这个出头鸟,拿的就是住处说事。
见赵三思没有出声,明韶公主用帕子擦了一下眼角,道:“皇嫂,这事不关皇上的事儿,是明韶照顾不周……”
十分假惺惺了。
赵三思看了明韶公主一眼,眼下是越发腻歪这个皇姐了,然后看向了太后,神态语气都甚是恭敬,“那依皇嫂的意思,这回小王爷被蛇咬了的错,这错都在朕身上了?后宫主宫就这么多,眼下都有各位太妃在住,皇嫂说朕安排不周,难道是要让朕没脸没皮地把这些太妃请出去,空出来给皇姐母子住?”
“皇上,明韶绝无此意。”明韶公主赶紧起身,一脸诚惶诚恐。
“高宗皇帝在时,把人当嫡公主宠着的,身份自然尊贵。”太后气势不变,只是拿着帕子轻咳了几句,脸色就白了两分,“这些太妃是一宫之主,皇上把人请出去确实是不合适,但长乐宫的顾夫人,可当不起一宫之主。”
太后话都说到这里了,赵三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女人心心念念就是想着如何让贵妃的日子不好过。
“皇嫂,您别说了。”眼瞅着赵三思的脸色沉了下来,明韶公主赶紧拉住了太后,说两句,又是语带哽咽的,“不关这住处的事,都是我照看不周……”
毓太妃的眼神在几人的脸上打量了一圈,见无人说话了,又悠悠开了口,“公主可别忍着了,还是快让皇上给你们母子换个地方吧,不然出了今日这事,怕是百官都以为是皇上薄待了你们母子。”
她一开口,又断断续续有几个后妃跟着附和,明韶公主张了张嘴,倏地就是一副崩溃的模样,捂着脸泣不成声起来,“各位太妃对明韶的好,明韶都记住了,但明韶不委屈,一点儿都不委屈的……”
装可怜?
说得像是谁都不会似的。
“今日皇嫂在场,各位太妃也在场。”赵三思的桃花眼从她们脸上一一扫过,水珠儿腾地就蓄满了眼眶,她微微仰了仰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沉默了片刻,才带着强压去的哽咽声,慢腾腾地道:“朕从前是在旮旯里长大的皇子,高宗皇帝的宠爱,更是没有享受半点,身份尊贵是比不上明韶皇姐。朕也有自知之明。所以皇姐头回来拜见朕,从不行大礼,朕也未敢有半点不满。”
明韶公主没想到她会当众说这个话,赵三思话一落,就急急解释道:“是明韶失礼了,从前我在宫中的时候,父皇都免了我的跪拜礼,是我……”
“今日说这个话,朕不是怪皇姐的意思。”赵三思打断了她,扯着衣袖擦了擦眼泪,“朕知皇姐身份尊贵,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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