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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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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玄演凝眸蹙眉,一字一字厉声道:“我的先人聚起十万乡兵,在嘉定抗拒清兵力战而死,首级被悬挂在城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辱他么?”
人群中的潜象暗探,见到自家督帅已经动了真怒,也不敢再隐藏。
两个人亮出牌子,拔出腰间软刀,喝道:“潜象营捉拿复社余孽,闲杂人等统统退开。”
潜象营的名字,就跟瘟疫一样,比起当年三厂一卫犹有过之。
围观的人一哄而散,转眼之间,酒楼只剩下寥寥数人。
两个暗探拱手行礼道:“督帅。”
吴梅村如梦初醒,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抬手指着问道:“你就是侯玄演?”
他不是不怕死的人,否则也不会去满清朝廷做他的国子监祭酒。只是到了这一步,羞刀难入鞘。
侯玄演看着两个探子,沉声问道:“弑君案审问的怎么样了?”
“除了眼前这个,与犯人等,大都捉拿在案了。”
侯玄演一听就知道,吴梅村这是纯属撞到枪口了,本来老老实实或许能躲过此难。
想到他刚才那副嘴脸,像极了无事生非,以骂人为最大本领的文官。不除掉这个顽疾,朝廷就始终病入膏肓。每次文臣武将,要做些利国利民的举措,首先担心的不是财政收支,也不是实施难度。而是担心被这些人扣上大帽子,被骂成奸佞,遗臭万年。怎么可能不束手束脚,崇祯就是死在了这件事上。
侯玄演硬下心肠,一拍桌子:“我已回朝,近日处决弑君案主犯从犯,为先皇报仇!”
推书:《重生元末做皇帝》,本书一开始设定明朝开国君主朱元璋死亡,于是主角在接替朱元璋完成抗元大业的同时,也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精彩路,所以那段历史发生了许多变化,而且同样充满刺激、热血与残酷。这里讲的是兄弟情义、人性善恶、爱恨血仇……另本书节奏较快,剧情紧凑,基本无水!
第224章 我要专权
潜象营的两个探子,将愣在原地的吴梅村架起来,和他的表兄吴继善一起押往大牢。
地上蜷缩着的卞玉京,纱裙颐动着,隐隐有低声的哭泣声。
侯玄演身边几个女子乖巧可人,哪里用得着他去哄,都挖空了心思伺候他了。碰到这样的局面,一时有些尴尬,有心宽慰几句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胡八万自作聪明,挤眉弄眼地拉起剩下的亲兵,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侯玄演感觉更加尴尬了,讪笑两声:“这个,不是我让他们出去的。”
小侯大人问心无愧,但是语气有些不自然,倒显得做贼心虚一样。
卞玉京依然蜷缩在地上,将一张俏脸搁在腿上,双手抱着膝盖自顾神伤。
侯玄演一直以来,都是训斥别人,哪里会哄人。于是只好使出自己最拿手的手段,把脸一板,凶巴巴地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给我滚起来!”
卞玉京抬起头,傻傻地看着侯玄演,眼角还挂着几颗泪珠。她想不明白,自己这么可怜,为什么还要被骂。
侯玄演虽然不会哄女人,但是深知这种生物越哄越来劲,干脆反其道而行之。指着她的呵斥道:“本督三言两语,就帮你辨认出一个渣男,你不应该庆幸自己早日发现了这厮的真面目么?在这里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哪有一点英雄豪杰的样子。”
卞玉京被训得一头雾水,喃喃道:“什么是渣男?还有人家本来就不是英雄豪杰。。。”
侯玄演将自己的一身钢铁直男的思想,倾囊相授,兴冲冲地说道:“吴梅村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在这么多人面前,将你像个皮球一样推来推去。这时候你该怎么做?是自怨自艾,暗自神伤么?不!那是弱者的所为。你应该鼓起斗志,找一个比他强一万倍的嫁了,那时候扬眉吐气,多么的痛快。就像在我们故乡,有一个叫萧炎的,学了一身本事,到悔婚的媳妇家中一通耀武扬威,哪个大老爷们不挑着大拇哥说一声,好汉子!”
侯玄演化身妇女主任,浑身散发着对失恋女性的同情和关爱,走到卞玉京身边,将她扶了起来。热情而又负责任的侯主任,甚至亲切地帮卞美人儿整了整衣领,伸手殷勤地掸去了他裙子上的灰尘。扶着她柔弱无骨的双肩,一脸的真诚,说道:“加油,你可以的!”
卞玉京脑中空空如也,茫然地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听的更是云山雾罩。
侯玄演脸上散发着神圣的光辉,全是人文主义的关怀,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带。
解下腰里悬的佩剑之后,交到卞玉京的手里,看着卞玉京手捧着宝剑,侯玄演满意地说道:“有什么困难,带着这个随时来找我,亲兵会给你放行的。”
像是老首长对红小鬼一样,摸了摸卞玉京的脑袋,将她转过身去。伸手在圆滚滚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语气恳切地说道:“走吧,记住,你是最棒的。”
卞玉京如同失了魂一般,从酒楼里走了出来,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只是感觉浑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想要做些什么。为情所伤的阴郁,也散去大半,毕竟吴梅村只是她从众多的客人中,觉得吴梅村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不见得有多深的感情。
突然,卞玉京浑身一软,俏脸通红,想到刚才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那个坏人连摸带拍,满腔的哀怨化作一江春水。。。。
卞玉京脸色如同饮酒,妩媚风流,风华绝代。找一个强一万倍的么。。。。
春风送暖,拂过金陵城郊的三吴佳丽地,沿途的柳枝轻浮地摇动,一枝婀娜,香气满枝。
“长得这么漂亮,脑子不太行,一洗就空了。”侯玄演长舒一口气。
酒楼中侯玄演将壶中剩下的美酒,举起来一饮而尽,扬声喊道:“来人。”
就躲在不远处的六个亲兵去而复返,拱手道:“大帅!”
“备马进城,先去宫内觐见两位殿下,然后直接去刑部。钱谦益、陈子龙等逆贼,也是时候该死了。我倒要看看,这些祸国殃民还理直气壮的狗贼,流不流血,知不知道疼。”
皇宫里的曾后陈妃,虽然是佛系垂帘听政,但是侯玄演还是处处保证自己的礼节。这种事情又不会损失什么,多走几步路,却可以换来好的名声,何乐而不为。毕竟这个时候,还是有很多人才,心向大明的。扛着这杆大旗,做什么都会更顺利一点。这和当年太祖高皇帝的至理名言,广积粮、高建墙,缓称王,说的都是一个道理。
张一筒领命前去备马,其他人簇拥着他走出酒楼,看到墙上自己写的诗,侯玄演哂笑一声:涂净抹掉?如果朝堂是这面墙,我要它以后,只留我自己的笔迹就够了!
今日的事,虽然是个小插曲,但是也可以映射到如今的朝廷。他想明白了,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四川就是一个例子。
只有一个绝对集权的领袖,才能带着大家伐清成功。现在看来,这个位置,天下舍我其谁。
酒楼中其他客人包括掌柜,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远远躲着侯玄演大马金刀地走了出来。
侯玄演摸出胡八万的钱囊,高声道:“小二,结账。”
掌柜的亲自跑了过来,谄笑道:“国公爷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这一顿就当是孝敬您老人家了。您帮我们打跑了辫子兵,是我们金陵的大恩人,小老儿岂能不知长短,跟你要酒钱。”
“少废话,我吃饭从来不吃霸王餐,那不成了鱼肉百姓了么。我侯玄演为官,讲究的就是一个字:与民同乐!”侯玄演被掌柜一通马屁,拍的很是舒服,索性将胡八万的钱袋子一扔,头也不回,潇洒地说道:“不用找了。”
老掌柜摸着钱袋子,老泪纵横。。。
他的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几不可闻,靠近了才能听到
“这钱不够啊。。。”
第225章 三千六百刀,活剐弑君者
隆武二年,四月,南京城。
头顶着明媚的阳光,金陵城万人空巷,来到菜市口观看弑君案主犯的行刑。
五个主犯被押出来,摘掉头套的那一刻,他们紧紧地闭上眼睛。刑部大牢里暗无天日,再见强光已经是几个月了。
明初朱元璋用了四大血案,杀了十万人,才换来了整顿吏治,收拢兵权的目的。如今一个弑君案,就将江南杀得鸦雀无声,东林、复社真正的被连根拔起。不管是士林中的骨干,还是背后支持他们的豪商士绅,只要稍有威胁,就被潜象营划在了名单上。
五个人中,陈子龙心力憔悴,他已经彻底后悔,暗恨自己为何鬼迷心窍,听信了这两个朋友的话。想当初隆武帝是何等的器重自己,身为当朝尚书,本该大有所为。侯玄演虽然与自己不和,但是他为人还是有口皆碑的。只要自己一心辅佐君王,北伐中原,肯定不会遭此横难。纵观他所杀之人,今本上全都是主动招惹侯玄演的。
陈子龙虽然默然无语,但是剩下的两个,可就不肯这么老实了。钱谦益看着周围的百姓,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变得鄙夷仇恨。这是他在江南从未有过的待遇,他一直是受人敬仰的文坛宗主,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拥。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自己一生注定成为青史上浓重的一笔,叛国、反覆、弑君。。。求名得名,得的竟然是遗臭万年的恶名。想到这里,钱谦益犹自不甘心,试着做最后的努力,用尽力气怒吼道:“千古奇冤!望有后人昭雪。”
黄宗羲则比钱谦益光棍许多,他早就被处以宫刑,根本不畏惧死亡。待看清监斩位上的侯玄演,破口大骂:“奸贼,你必不得好死。”
行刑的刽子手,将头套一撕,塞到这两位的嘴里。
侯玄演站起身来,一身的蟒袍还是隆武帝御赐的,可以越级穿戴的织金麒麟袍。腰系玉带,头戴峨冠,年纪轻轻已经是位极人臣。
“先皇宽厚仁恕,勤政爱民,三餐检素而无奢靡之风,实则是一代明君。可恨这三个奸贼,竟然在内买通御医,在外勾结武将,犯下弑君之罪,简直就是人神共愤。今日在金陵开三千六百刀之剐刑,凌迟处死弑君主犯,以告慰先皇在天之灵。”说完捡起桌案上的竹筒,拿起火签令,往地上一丢喊道:“午时三刻已到,验明正身,即刻行刑!”
刽子手将手里的小刀啐酒,拿下五个人犯的亡命牌,聚精会神开始行刑。凌迟讲究的是肌肉已尽,而气息未绝,肝心联络,而视听尤存。这是所有死刑里,最有技术含量的一项。
侯玄演无心欣赏,在围观百姓的惊呼声中,转身就走。
与此同时,金陵城中所有寺庙、道观鸣钟三万声,遥祭隆武帝朱聿键。
皇宫内,王祥年对着朱聿键的灵位,伏地痛哭。
属于这个好人皇帝的时代,已经慢慢拉上了帷幕,事实证明个人品德再好,在这乱世也难有作为。当你的身边萦绕着一群所谓清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疯狂的把持朝政,排除异己,无休止的内斗,终究会耗光国力。
第二天的早朝,陈妃垂帘听政,泥菩萨一般躲在帘子后一言不发。
只有侯玄演说话时,她才轻声应诺几句,表示支持。
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原潜象营东衙统领赵元华,站出来说道:“先皇驾崩,新帝未生,天下政令从文渊阁而出,殿下孕期日久,庶几不便,再垂帘早朝,恐有损胎气。臣建议,在金陵开一衙门,唤作摄政府,由越国公暂时处理政务。”
帘子里的陈妃,浑身都不自在,一听可以不用来早朝,喜道:“这位大臣所言甚好,就照此办了吧。”
侯玄演越众而出,领旨谢恩。
刘中藻、路振飞阻挡不及,皆面带苦色。如此一来,文渊阁的权力,就大打折扣了。天下政令从摄政府出,至少在小皇帝出生之前,甚至懂事到可以亲政之前,侯玄演就要暂时行使皇帝的权力了。
他回顾朝堂,大部分的官员都是新面孔,这些新面孔人人脸上带着喜色。
弑君案牵连甚广,朝中大臣许多都遭受牵连,轻则贬黜官身,重则灭门抄家。虽然从苏州、镇江等地,提拔了许多官员,但是还是有很多空缺。
侯玄演连夜从江浙、湖广、四川这些地方,责令夏允彝、王夫之、杨展等人,拔擢官员入京。这些人如今正在路上,可以想象,等他们到了,填补到各个职位上,侯玄演的政令才能更好地施行。
…………………
河南,南阳府,邓州党子口关。
堵胤锡望着眼前的尸首,失声痛哭。李锦是忠贞营的二号人物,李自成的侄子,忠贞营前身大顺东路军的重要将领。
昨日率三万骑兵,七万步兵,驰援被围困在徐家寨的河南义军。
谁知道中了孔有德的埋伏,边战边退的时候,一支淬毒的利箭,射中了李锦的胸膛。
大将袁宗第拼死杀回,将他救了出来,可惜毒伤发作,弥留之际坚持到了堵胤锡赶来。一脸黑气绕印堂的李锦握着堵胤锡的手,一句话没说上来,口吐黑血一命呜呼了。
忠贞营在荆襄血战半年之久,主帅堵胤锡副帅李锦早就结下了深厚的情意。眼见老战友殒命,堵胤锡纵使见惯了生离死别,也悲恸万分。
帐中其他的大将,大多是大顺东路军原班人马,李锦的死让他们怒火中烧。
高一功沉声道:“堵帅,发兵决战吧!”
堵胤锡见人心可用,三军上下一致同仇敌忾,皆有为李锦报仇之意。河南守备空虚,满清的军队已经明显不够用了,济尔哈朗一路上拖拖拉拉,根本不想离开京城纸醉金迷的生活。满清入关以来,穷人乍富,在高人一等的种族压迫下,过着从未有过的富贵安逸的日子。八旗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腐朽堕落。整个河南能战之力,就是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而已。
“尽起襄阳兵马,忠贞营二十万人,为李锦报仇!”
第226章 顺王不顺
忠贞营的二十万人马,不带丝毫水分,就是实打实的二十万。
人如人海、旌旗遮天、刀枪如林,大军一字排开,横亘三百余里。
在他们身后,荆州、岳州、武昌俱有兵马,急速行军策应北伐。
郑遵谦骑在马上,头戴亮银盔,身穿吞天兽铠,威风凛凛。身边的绍兴总兵叶时茂自从荆襄会战来到湖广,还没有回去过。他望着郑遵谦,脸带羡慕,问道:“义兴伯,越国公几次相召,让你入朝为官,主政兵部,伯爷为何不去?”
郑遵谦欠了欠身,攥紧了马缰,笑道:“除了荆襄会战,咱们绍兴兵马还没有立下赫赫战功,国公这是念我是江浙剿恢旧部,破格录用。大丈夫马上搏功名,岂能凭借亲疏封官爵。我已经回信国公,愿做北伐一前锋,不做朝堂一尚书。”
叶时茂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赞叹道:“义兴伯高风亮节,末将佩服。”
郑遵谦早年家中豪富,是真正的纨绔子弟,不喜欢读书,就喜欢舞枪弄棒,游猎飞鸟走兽,结交了一群草莽好友。后来他的一个好友许都,在苍山举兵起义,他就差点参加,被他爹拼死拦下。后来他爹降清,郑遵谦一怒之下,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在乡中招募壮士,呼朋唤友,,杀死投降清朝的会稽县令彭万里和清朝的招抚使,举兵反清。
由此可见,这个人一生不为功名,但凭着胸中的一股侠气做事。许都的白头军造反,他差点加入;钱肃乐被抓,他领着家丁就敢去劫狱。可以看出并不是对大明有多忠诚,就是不能容忍满洲人入主中原而已。
大军越往前走,一股肃杀之气,在天地之间。忠贞营所过之处,无不是惨烈的战场遗迹,郑遵谦望着地上无人收敛的清兵尸体,折断的旌旗,以及血红色散着腥味的泥沙土路,神色肃然。
叶时茂一夹马腹,上前说道:“伯爷,我看这番的清兵,实力不容小觑。忠贞营二十万人,北进中原,竟然连这样的小关卡,都有惨烈的血战。若是一般的绿营,早就望风而降了。”
郑遵谦点了点头,问道:“堵胤锡打到哪里去了?”
叶时茂沉吟道:“正午时候,探子回报说他们已经打下了邓州,再往前怕不就是南阳府了。”
郑遵谦豪情万丈:“南阳乃是先皇当年就藩之地,我听说朝中刚刚惩治了弑君主犯,不如就此打下南阳,夺回历代唐王埋骨之地,也算是不枉君臣一场。”
…………
南阳府,豪格、阿济格望着殿中的孔有德、耿仲明二人,眉宇间隐隐有怒气,却不敢发做出来。尤其是阿济格,当初孔有德登州作乱,被人打败,就是他接受了这支败军和他们的家眷一万人。孔有德的头发,就是阿济格逼着剃的。
豪格沉声道:“堵胤锡大军压境,恭顺王、怀顺王素来都是我大清的猛将,战无不克,攻无不胜,这番为何抵挡不住区区李自成余孽,竟然敢让他们打到了南阳。”
孔有德往日对满清还算恭顺,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一听这话,冷声道:“满洲勇士以一敌百,尚且被他们从长沙打到了南阳,更何况我们羸弱的汉兵。肃亲王万万不可小觑这支敌军,免得重蹈荆襄覆辙啊。”
豪格脸色铁青,手掌死死抓着坐椅,他的死敌阿济格虽然是多尔衮的大哥,但是面对满汉之争,自然还是向着他的。
阿济格厉声道:“限你们出城迎战,将他们挡在南阳以外三天,等济尔哈朗带兵前来。若是靠近南阳,明军火炮太多,南阳小城挡不住的。”
济尔哈朗虽然是努尔哈赤的侄子,但是自小就生活在努尔哈赤的宫中,由努尔哈赤加以抚养,所以他与努尔哈赤的儿子们关系很好,尤其是与皇太极的关系更是非同一般,这样他才会在父兄反叛后依旧受到信任和重用。
这个济尔哈朗不但是尔哈赤时期共柄国政的八大和硕贝勒之一,也是皇太极时代四大亲王之一。成为清朝历史上除多尔衮外惟一一位受“叔王”封号的人。
这样的人,都不得不领兵南下,足见满清已经捉襟见肘。
耿仲明久在清廷,岂能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满清国势日颓,就不得不更加依仗自己这些汉人大将。耿仲明、孔有德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岂会任由他们拿捏。
孔有德眉毛一挑,就要跟阿济格理论,却被耿仲明悄悄拉住。他虽然脾气暴躁,但是最听耿仲明的话,隐忍了下来。
耿仲明拍着胸脯,朗声道:“肃亲王、英亲王放心,我们兄弟一定为大清,将堵胤锡挡在南阳以外。”
阿济格冷哼道:“这还差不多。”
“两位亲王,如果没事了,我们就回去布置守御工事了。”
豪格挥了挥手,低着头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
等两人走出大帐,阿济格的声音传来:“这两个奴才,越来越放肆了!”
他们说的虽然是满语,但是孔有德、耿仲明久在关外,早就熟悉满语了。
耿仲明拉住孔有德的手,走出了南阳旧唐王府,骑在马上。
孔有德凑过头来,急道:“耿二,你有什么主意?”
耿仲明看着孔有德的样子,笑道:“老孔啊,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咱们打了败仗,要被清廷斩首都有可能。但是现在咱们越是打了败仗,就越要被重用重赏了。”
孔有德张嘴问道:“这怎么回事,你跟我好好说说。”
“满洲一共才多少人,他想霸占这大明万里江山,就跟癞蛤蟆要吞天一样。尤其是南方日渐稳固,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学习金朝,跟南明划江而治。要是你、我、吴三桂、尚可喜这样的汉人,他们连这半壁江山也坐不稳。”
孔有德急道:“坐不稳就对了,凭什么让他们坐稳?先别说这个,先说这次堵胤锡这条疯狗,怎么处理。”
耿仲明左右一看,都是自己的心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将堵胤锡放进来,豪格、阿济格兵力不足,根本没法抵挡。但时候打到后面,遇到济尔哈朗,他们才能杀个两败俱伤。我们再将后路一封,堵胤锡残胜我们就顺手收拾了他,占据中原。堵胤锡败了,我们南下襄阳,占据荆襄。到时候只要一张嘴,和清廷要什么他们就得给什么,不然大不了改弦易帜,在明清之间左右逢源,坐地要价。”
孔有德眼色一亮,说道:“到时候实力足够了,联络汉中的吴三桂,咱们辽人未尝不能坐一下天下。”
第227章 爱新觉罗跑跑
摄政府新建成当天,就投入了使用,征用的是金陵大商贾吴济坤的宅子。只是将里面的客堂,稍作改变,变成了亲卫驻守的摄政堂。
此地偏居城南长干里,风光秀美,院内还有庭院,平日里也居住在此。
吴济坤送佛送到西,内院中仆从、小厮、侍女、俏婢一应齐全,全都是从牙市买的身家清白的奴婢。这些人类似红楼梦中花袭人,属于签了契约,随时可以赎身成为自由人。
侯玄演虽然权势滔天,但是举止还是一如当日,长年累月都是亲卫陪伴身边,根本没有侍女成群,走个路都有人熏香打扇的排场。
更多的时候,在自家宅院,他都像个沙场主帅。
正午时分,侯玄演手捧着一张肉饼,看着襄阳传来的战报。每一条消息事无巨细,他都要仔细琢磨,和堂中的兵部官员,讨论商议。
侯玄演读着最新的战报,眉头紧皱:“堵胤锡是不是打得太猛了,据我所知豪格、阿济格、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都不是庸碌之辈,忠贞营战力虽高,还没到这个地步。从襄阳起兵到现在,只有七天时间,马上就要拿下南阳了。”
兵部主事傅启芳,点头说道:“国公所言不差,我曾从南阳游历到襄阳,一路上并未耽搁,行程也许七八日。堵大人这番进兵,推进速度之快,简直如同行军一般。”
兵部右侍郎曹从龙来到沙盘前,拿起木杆,指着说道:“孤军深入乃是兵家大忌,忠贞营新丧了副帅李锦,我怕他们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味的高歌猛进,中了敌人的诡计。不如传令忠贞营从南阳到汝宁,好生经营收复的失地,派兵驻守,缓缓推进。”
侯玄演越看越觉得所言不差,从堵胤锡到高一功,全军上下都急着寻找满清主力决战。这种情况下,万一失败就是全线崩盘,这个代价太大了。
“就按曹侍郎所说,给堵胤锡下令,派出快马送到南阳前线。”
侯玄演一拍手,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别走了,咱们吃张肉饼继续商讨。”
十几个兵部主事和当朝国公,一人啃着一张肉饼,商议着南阳府的援兵、辎重、应急方案;胜了如何扩大战果,败了如何最大限度减少战损。
…………………
南京的信使刚刚出城,堵胤锡已经踏入了南阳府的城门。
想象中的抵抗完全没有遇到,甚至没有刚入中原时的清兵多。
全军上下沉浸在丧帅的悲痛和胜利的喜悦双重情绪中。
自从孔有德听了耿仲明的话,基本上就是放堵胤锡到了南阳城下。豪格和阿济格见事不好,选择了继续撤退。留下了当初被大年夜放鞭炮吓跑的襄阳守将爱新觉罗巩阿岱。这位满清皇族,曾亲手送给了堵胤锡襄阳城,这一次不负众望,再接再厉,把南阳也送了。
巩阿岱这次是亲眼所见,城下明军推出的确实是火炮,不再是鞭炮。炮声一响,巩阿岱当机立断,率众逃出南阳,紧紧跟随豪格的脚步。豪格比他早撤了一天半,反而被他追上了,甚至没停住,直接从其他路跑到更前面的鲁阳关去了。
豪格跑了几天,没想到竟然在前面发现了巩阿岱,看到他们的旗帜后,目瞪口呆。肃亲王擦了擦眼睛,问道:“我没看错吧?那不是巩阿岱的兵马?”身边的副将点了点头。
问清了缘由,豪格气的差点晕倒,这要是被人追上,自己死都死得稀里糊涂。盛怒之下,豪格下令将巩阿岱脱光了衣服绑在大营鞭打。
满营的清兵指指点点,巩阿岱这才显示出身为鞑子的硬起来,一身的腱子肉鞭打上去只有血痕,不见血肉,仰着头十分嚣张。
“许你们逃命,让我在后面送死?”
这是大清皇族,入关之前的一个异类,非常的有个性。早在皇太极时候,巩阿岱跟从大军围攻锦州,就曾因临阵退挠,被拿下由王大臣审问其罪行。
袁宗第倚着唐王宫的大门,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河南的每一座城池,他们这些原闯军都很熟悉。当年李自成带着他们,横扫河南,杀了无数的大明宗室,抢到了他们手里无尽的财富。这都是大顺的立国之本,那是一段疯狂的日子。
“堵帅,清狗突然变得不禁打,是不是小心有诈。”
堵胤锡讶异地望向袁宗第,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这是个莽撞的武将,没想到也能看到这一点。
其实袁宗第久战沙场,这点嗅觉还是有的,看到堵胤锡的目光,咧嘴笑道:“这要是清兵的计策,连我都能看穿,也太不值钱了。”
高一功笑道:“老袁你不要轻视自己,行军打仗你还是很有一套的。”
堵胤锡沉思片刻,抬头说道:“我们先占住南阳府,张榜安民,收拢河南义军,修葺城墙,加固城防。”
高一功也很赞成,说道:“正该如此。”
三天之后,郑遵谦带着绍兴府的兵马,来到了新野。湖广援兵已经进入河南,身后还有顾炎武、王夫之,正在路上。
石夹口原本是巡检司的驻地,此时驻扎着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的大军。
三人身前摆着一个大盆,孔有德顺手拿起一块大骨,削着肉吃。多年的关外生活,也让他们沾染了一些满洲的习气。
“耿二,堵胤锡这个老贼不上当,刚出襄阳他们就跟疯狗一样,见谁咬谁。现在反而老实了,躲在南阳修城墙,等到济尔哈朗到了,咱们只能一起围城了。”
耿仲明心中烦闷,如果忠贞营不肯向前,他的设想就很难实现。到时候不管谁赢,自己都很难独善其身保存实力,趁乱袭取荆襄和中原的野心也就没法完成。
尚可喜默默吃肉,根本不参与他们的讨论,孔耿二人已经习惯了他这幅样子,反正三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孔有德决定反正,尚可喜根本无法控制他手下的骄兵悍将。辽人有自己牢不可破的利益群体,若是主帅的选择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可以自己换帅。
就在帐中气氛闷到极点的时候,一个小兵掀开帐帘,进来抱拳道:“王爷,从汉中来了平西王的信使,要见三位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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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风云际会
吴三桂的信使悄然而至,带来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大消息。
张宗藩已经和吴三桂讲和,愿意和满清一道,打下江南划江而治。
张宗藩在燮州,聚集了十三万难民,号称二十万军民。但是他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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