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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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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做一个土老财主做吃山空了。”
  说话的是一个头带灰皮帽的中年人,话音刚落就引起了共鸣,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王爷当初起事,是咱们这些人纳税捐款,这才有了最早的两万剿恢义师。到后来金陵立军,吃穿用度几乎全是取自你我身上,景祐元年川蜀遭灾,兵祸连接,是我等用手下车队,一步一步地将江南粮食运到川蜀,这才救活了几百万川人的性命。当初王爷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道运粮者可领盐引,话犹在耳啊。如今一句话就要收回我们的盐引,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嘿嘿,欺负人又怎么了,你们谁有胆子和王爷对着干了。。。还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唉!”
  “苏州顾家手里握着两淮三成的盐引,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也刚刚和他们顾家差不多,这种事为什么不找顾家出头?”
  “是啊,你我的身份,就算有再大的委屈,能够传到王爷耳边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都说道顾家头上,萧洛元冷哼一声,说道:“顾家和朝廷关系密切,早就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我先前邀请了顾家前来聚会,他们也同意了,结果今日便爽约不来。我们这些人无权无势,能奈之如何?”
  两淮盐商现在只有钱,在侯玄演的商税政策下,一个商人想要赚钱容易,但是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太难了。朝廷放宽了对商人的限制,解开了束缚他们手脚的镣铐,让他们可以尽情地在商场发挥自己的才华,却不能在别的领域经营。
  众人无可奈何,顾家的缺席让笼罩在他们头上阴影更大了,
  此时顾守业真一脸苦色,被侯玄演拉在府上,热切地叙家常。
  侯玄演的这个岳父,是个传统商人,对家族的四菱厂不是很看重,反而更倾心于盐引这项买卖。
  听到风声之后,他第一个想到要来扬州,别人家的不管,自己的可要和女婿求求情。
  萧洛元的请帖发到顾家,顾老太爷已经不太管这些事,顾守业就瞒着他自己来到了扬州。他刚刚进扬州,就有探子告诉了侯玄演,当即被侯玄演来了个登门拜访,顾守业还没开口,侯玄演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国家经济学。
  一口一个国家、朝廷,听得顾守业脑袋都大了,还不敢反驳。最后侯玄演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岳丈啊,你可一定得支持小婿,咱们顾家也要做个表率才行。”
  顾守业咬着牙点了点头,侯玄演大笑着盛赞自己的岳父,真够支持自己工作的。还热情地拉着他留在府上吃饭,挑着顾菱儿的事大说特说,再也不肯提盐引的事。
  顾守业有苦难言,被侯玄演拉着还不能表现的太苦闷,时不时还要干巴巴地笑上两声。
  吃到一半,侯玄演突然开口说道:“岳父,这次你来扬州,是不是参加萧洛元的聚会啊?”
  顾守业木然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抬起头诧异地望着侯玄演。
  “哈哈,我的手下告诉我,萧洛元在他的庭院召集了一群豪商,要商量盐引的事。我寻摸着咱们顾家也涉足盐运,应该也有一张请帖才对。”
  顾守业此时心还在滴血,听了这话也不掩饰,叹了口气说道:“毕竟是挣钱的买卖,哪个商人不上心呢。”
  “既然大家都这么上心,走,我们去和苑一趟,会一会这些豪富们。”侯玄演说完就起身,拉着一脸懵逼的岳父,登上马车前往和苑。
  顾守业是个传统商人,和他爹顾有德不同,完全适应不了自家女婿这种行事风格。顾有德和侯玄演在一起,往往一个眼神就抵得上千言万语,彼此间默契极深,想起来侯玄演还是怀念跟他一起坑蒙拐骗,将苏州慢慢蚕食的日子。
  一千亲卫护送着侯玄演,前往扬州城中赫赫有名的和苑,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园口的门子们可不敢阻拦。
  侯玄演下了马车,堂而皇之地带着自家岳父,由和苑下人的带路直奔豪商们所在的亭子。
  这件事放在别的当权者身上,根本就不可能走这一趟,一群没有兵没有权的商人,也只有侯玄演才会亲自来说服他们。
  他要改变这个时代对商人的看法,让整个神州遍布“小店主”和“工厂主”,这样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市场倾销地,才有其用武之处。
  亭中一众商人,正在用膳,水路八珍,珍馐美味,不愧是扬州的盐业的寡头。
  突然到来的兵马,让他们惊慌失措,侯玄演在侍卫的拱卫下,慢慢走了出来。


第462章 你干你的,我干我的
  侯玄演亲自到来,从这一点上说,已经给足了盐商们面子。
  萧洛元自觉地让出了主座,侯玄演当仁不让地上前,说道:“诸位,我知道你们今日所为何事,也知道你们或多或少对我都有怨言。当初川蜀有难,我答应大家以运粮换取盐引,时至今日你们也都已经赚的盆满钵满。
  但是晒盐贩盐是个关乎民生的问题,我准备收归朝廷也不是心血来潮,更不是想要夺取你们的财路。民生基础收归朝廷,是未来的大势所趋,盐业只是适逢其会,它是第一批绝对不是最后一批。我跟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收盐我是势在必行,你们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我的岳丈顾家手里的盐引最多,也已经决定拿出来支持朝廷了,岳父,对不对?”
  顾守业眉头紧锁,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苦啊。
  低下传来阵阵哀叹,侯玄演继续说道:“但是你们也都算是有功之臣,我也不会太过冷落人心,这样吧,朝廷没指望在盐业上赚钱,先期的收入将可以根据你们盐引的时长,均分给大家,我个人建议是三年,你们怎么看?”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自然不敢再反对,王爷还算是比较公道,至少还会屈尊降贵来跟自己讲道理。若是碰到霸道的,直接就是明抢他们也没有办法,有这个机会和王爷攀附一下,也是极好的。毕竟将来做别的买卖,也好扯虎皮。
  侯玄演见目的达到,跟众人寒暄一阵,就起身离开了。顾守业选择留在和苑,和他的难兄难弟们举杯消愁。
  回到府邸之后,侯玄演马上开始安排第一家国企的搭建问题,这种属于开天辟地的大事,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安排起来顺水推舟一般。
  在中华大地这个官本位的社会,朝廷想要插手商界,易如反掌,以往没有先例只是他们不屑于去做而已。
  这次的收盐问题,总的来说就是看上去难点不少,实则一帆风顺。
  侯玄演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喝着茶,一边指点道:“这个盐运司的总部就设在扬州好了,就从这群盐商中选一个合适的,出任首个盐运使。”
  坐在他对面的灵药正在奋笔疾书,闻言一愣,抬头道:“不走仕途,直接拔擢么?”
  “物业有专攻,盐运使职权虽大,只要设置好规则,盐运司始终是朝廷的。告诉那些失魂落魄的商人,他们都有机会继任,这东西不能干太长时间。不过将来这种衙门,还会越来越多,会经商也是一种才华,同样可以做官。”
  灵药歪着头想了一会,继续在规划上删删改改,贝弧微露朱唇轻咬,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也眯成了细缝。认真的模样,就像是个正在复习的高中生。
  侯玄演自己什么都不干,偏偏还在一旁捣乱,伸手将对面的灵药双脚提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把玩起来。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再浩瀚的历史中,优美的诗词里不乏对美足的描述。
  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
  六寸肤圆光致致,白罗绣屧红托里。
  新罗绣行缠,足趺如春妍;他人不言好,独我知可怜。
  灵药白腻的小脚,趾如新剥的荔瓣,晶莹可爱。泛着温润的光泽,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脚有上的肉色便知透明一般,十个脚趾像十片小小花瓣,粉致致的丝毫不见杂色。入眼只觉十分冶丽,教人不忍移目。
  灵药靠着椅背向后一踮,前半截椅脚悬空,两条纤直的美腿交迭架在侯玄演的腿上,方便他捏完,裙摆飘扬之际,依稀见得裙内粉光致致,赤裸的腿股曲线滑嫩动人。
  侯玄演慢慢享受醉人的少女体香,手指慢慢地向上,像是一个拨弄琴弦的大师,灵药鼻音轻软,红扑扑的小脸轻潮微汗,犹如熟透的红石榴。女孩儿的样貌之美,各人、各地喜好不同,但是像灵药这样的,无论到了什么地方,让什么人来评判,都会说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灵药咬着嘴唇浑身燥热,不适地扭动了下身子,吸足了气说道:“老爷,让不让人做事了?”
  “让让让。。。你干你的,我干我的,我们分工不同,但是要互相配合。”
  …………
  第二天,侯玄演在扬州瘦西湖畔宴请士绅名流,瘦西湖以“瘦”为特征,湖面时宽时窄,两岸林木扶疏,园林建筑古朴多姿,极具南方特色,满月之夜,十五个桥洞中每个都含着一个月亮。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说的就是这里的景色。
  侯玄演请客,那是多大的面子,就连扬州附近的人也削尖了脑袋想要前来赴宴。当地的盐商更是纷纷赴宴,应召而来。
  侯玄演将自己和灵药的劳动成果和盘托出,把盐运司的大概介绍一番,然后说出了要从在座的之中,择一能者执掌新的盐运司。
  这一下就像是水滴进了油锅,瞬间引起爆炸的效果,众人纷纷屏住呼吸,想知道他如何选择。
  侯玄演握着规划说道:“做官很容易,也很难,在座的有不少官员,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这个盐运使掌管的,是整个两淮的晒盐、贩盐、运盐的职责,任重而道远,非有德又有能者,不能胜任。在座的有许多旧盐商的翘楚,熟知其中的工艺和门路,我决定从中挑选,现在大家可以默默写出你心中的人选,然后交由我来统计。”
  他话音刚落,身边一袭士子装的灵药拍了拍手,厂卫番子鱼贯而入,每人手里都有笔墨,递交到在座的人手里。
  众人有的左右环视,有的心事重重,有的挥笔写就,有的顾盼挑选。。。等到半柱香之后,唇红齿白、翩翩少年模样的灵药一拍手,手下的番子们将纸收回。
  就在这人满为患的宴席上,番子们一边唱着诺一边现场统计票数,在场的哪里见识过这种民主的香气,一时间晕头晕脑的,听着番子大声唱喏。
  “萧洛元。”
  “卢斌。”
  “萧洛元。”
  “黄伟清。”
  。。。。。
  最后的票数出来,萧洛元以很大的优势,当选了首届盐运使。成为了后来的两淮制盐厂,如今的盐运司第一任盐运使。
  侯玄演举起酒杯,对他表示了庆祝,然后和大家一同讲解了一番。什么是新建的盐运司,主管的官员又是如何拔擢,不用经过仕途直接从商界选举的方式,让人眼前一亮。
  众人听到以后自己也有机会出任,不禁更加欣喜。觥筹交错下,是民间资本的一次悄然转变,没有人注意到侯玄演脸上的笑容意味深远。
  侯玄演望着席上的众人,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也有一些宽慰。
  这是一个开始,朝廷调控经济的开始,这条漫漫长路上,势必不会都如今天一样顺利。但是想要继续领跑,带着这个慢慢故步自封的民族恢复以往一骑绝尘的姿态,必须迈出这一步。
  身旁的灵药听到他的叹息,歪着头低声关切道:“老爷,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到一些比较深、比较累的事,不过做好了之后,还是会很爽的。”
  刷的一下,灵药的脸红的跟滴血一样。。。
  “这个死人。。。”
  侯玄演浑然不知,自己给人家造成的误解,还在原地展望帝国的未来。


第463章 造神
  漠北风寒,即使是在八月份的天气里,呜呜的鸣叫声从草原上的道路传来。
  堆积如山的物资源源不断地运抵乌梁府,整个靖北一年的时间就聚起不下十万能战善战的骑兵,他们穿着厚厚的兽皮甲胄,手里是最先进的燧发枪,胯下骑着吃苦耐劳的蒙古马,身后还有两千门火炮。
  夏完淳在大帐中往北看,年轻的脸上挂满了胡茬,锐利的眼神巡视着一马平川的草原。他已经扫清了漠北大小汗国,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不断从北边调来的哥萨克人,还在给靖北军压力。
  而夏完淳更加在意的是在漠西的准噶尔汗国,这个幅员辽阔的汗国有着几十万剽悍的骑兵,漠北被击溃的部落很多都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本来松散的联盟体制,被靖北逼得团结了起来,他们的盟主巴图尔连续两次击败了沙俄,让强大的沙俄不得不承认他的地位,并且开始互通贸易。
  一个强大的准噶尔正在崛起,他不会允许过于强大的靖北省的存在,尤其是靖北的扩张速度还是如此之快的情形下。
  在他身后,一个骑士纵马赶来,在他身后勒马抱拳说道:“将军,从辽东调来一批炮兵,刚刚到咱们军营。”
  夏完淳放下千里镜,点了点头,说道:“辽东荡平了满清余孽,举国欢腾,我们也该拿出点战绩来了。”
  “嘿嘿,我听说鞑子不学好,躲在城里想学我们汉人守城,谁知道被王爷炸了个人仰马翻,听说在锦州炮弹都把城墙打穿了,王爷还不下令攻城,最后把清兵逼疯了自己打开城门送死。”
  夏完淳听完之后哑然失笑,眉毛一挑说道:“这还真是王爷的风格,当初在常州,城内起火我们都想堵住清兵杀,王爷偏让放开一条道,接过清兵在门口互相踩踏,死伤无数不说,还自己把门堵上了。”
  “可惜,身为北伐军,没有参与平辽最后一战。”
  夏完淳看着垂头丧气的下属,勉声道:“有什么可惜的,大丈夫建功立业,出塞开疆,是何等的快意。等我们打败了罗刹人,回到金陵的时候照样是万民出迎、无尽的荣光。”
  此时满洲的阎应元,已经初步扫平了东北边疆,大明和沙俄在广阔的领土上,有一条绵长的交界线。索伦人、赞雅喀人和鄂伦春人都已经向大明纳贡称臣。他们本来受到满清的奴役,现在则顺理成章成了大明的领土,平定满洲的过程,让大明的领土扩张到了西伯利亚。而靖北的扩张,又让整个蒙古成为大明的领土。
  整个蒙古和东北,都是两国的交界,这对两个大国来说,是最考验底蕴的。在这么长的战线上交锋,一旦出现纰漏就会让敌人长驱直入。
  漠北和哥萨克人打了几场规模很大的仗,总的来说还是依靠阵法和武器,取得了骄人的战绩。但是沙俄太大了,而且现在夏完淳还得防备西边的准噶尔,靖北捷报频传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隐患。这一点夏完淳看得很清楚,所以他准备写一封奏章,将这里的情形讲述清楚,请示朝廷该如何行动。
  西风再次吹过,夏完淳紧了紧衣领,转身回到大帐中。帐内燃着的火炉上,白茫茫的水汽腾腾地冒,在桌案上抽出一张上好的绢帛,夏完淳提笔蘸墨,不一会一片洋洋洒洒的奏章就写完了。
  “来人。”
  帐外翻开帘子,进来一个亲兵,抱拳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快马加鞭,将此书送到乌梁府,转呈金陵。”
  “是。”
  亲兵走出去之后,夏完淳盯着地图,上面的大片领土就在他的脚下。靖北军击溃了车臣汗部和土谢图汗部,本属于他们的大片领土还没有人占领,这些地方的归属将在自己和罗刹的决战之后明确。
  奏章还在去往金陵的路上,金陵城中再次迎回了凯旋的侯玄演,满洲建奴的皇室一家子爱新觉罗,由大玉儿和小福临带头,被人押着进城,吴三桂、范文程、孙可望、左梦庚等一众汉奸紧随其后,围观的金陵百姓情绪高涨,当天京城万人空巷前来观看。
  侯玄演被自己的灵药安排骑着黑色的骏马入城,今儿就是来出风头的,穿着绣有张牙舞爪的金蛇官袍,骑着通体漆黑的神骏,高出步行押送的士卒和被押送的俘虏们半个身子,迎来百姓的哄然叫好。
  好在现在是秋天,灵药给他塞上的软猬甲才不会显得太热,但是这样招摇过市还是让小女诸葛的心砰砰直跳。
  混在人群中望着自家老爷威风凛凛的模样,灵药的嘴角浅笑款款、眼波流晕。
  为了自家老爷能够登基为帝,她亲手策划了一场造神运动,而对于小灵药来说,侯玄演就是她的神。
  过了几年颠沛流离的苦日子,是父亲领着她进入了侯府,从此开始了坐在侯玄演的腿上陪着他批阅奏折。老爷说她灵气外溢,对她的宠爱到了宠溺的程度,也给了她保护和优渥的生活。小灵药对侯玄演的感情,更倾向于父兄的孺慕之情,她这个年纪还没有对男女之事非常沉迷。
  侯玄演却没有这样的感觉,身处万人中央,巨大的吵嚷叫喊声让他耳膜都疼,还要装着很有威严的样子,殊不知左右肩膀挺直的下场,就是又酸又痛。他还需要一直走到皇宫门口,去面见大明的景祐大帝。自己还答应了给她抓一只雪狼回来,此时正蜷缩在自己脚下马鞍边的笼子里。
  走过漫长的金陵城朱雀大道,紫禁城就在眼前,九重大门缓缓打开,侯玄演在门前,扬声宣布将押送的鞑子和汉奸,三日后在奸佞楼前凌迟,削肉三千三百三十三片而死,人群再次吼叫起来。
  萧瑟的秋风中,一步步走进紫禁城的宫门,侯玄演突然有一种入监狱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些理解朱琳灏的感受,这样的皇宫若是把人束缚住,那可太可悲了。
  看着眼神崇敬的侍卫,听着外面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侯玄演飒然一笑:
  老子就算是做了皇帝,也不用遵循旧的那一套,老子要做一个和任何君王都不一样的皇帝。


第464章 朝鲜
  春和殿旁边的御花园中,小皇帝朱琳灏兴冲冲地望着侯玄演,和他身后的兽笼。
  一直通体雪白的小乳狗,憨态可掬像是一个小熊,看得朱琳灏目不转睛,就差没有流口水了。
  侯玄演拦在她的身前,向旁边的周玉洁问道:“灏儿最近乖不乖?”
  朱琳灏瞬间紧张起来,生怕周女官说几句不好听的,自己近在眼前的小白狼被收回了。
  其实这是一只小狗,虽然看上去和雪狼很像,但是侯玄演哪敢真的给她弄条狼来。
  收复了满洲之后,在乌拉尔山以东的极地地区的萨莫耶德游牧部落,培育出了一种犬类。
  大明的新子民,达翰尔人和他们来往频繁,特意搞到了一只献给侯玄演。
  这白绒绒的小东西,在西伯利亚是用来拉雪橇的,后世它还会风靡大街小巷,有一个名字叫萨摩耶。
  周玉洁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朱琳灏的眼神充满了宠溺,说道:“陛下乖巧的很,这几个月都没惹事。”
  侯玄演见她捂着嘴,神情揶揄,就知道是在帮朱琳灏打掩护,看来这小妮子又作了不少妖。
  狠狠地瞪了一眼周玉洁,侯玄演将笼子打开,一只憨笨蠢萌的小狗,摇着尾巴就钻了出来,朱琳灏兴奋地抱在怀里,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增进感情去了。
  侯玄演笑着摇了摇头,转头一看周玉洁,故意唬着脸将她拉在跟前,训斥道:“好啊你,仗的谁的势,连我都敢蒙骗了?”
  周玉洁杏眼偷偷一瞟,发现侯玄演只是佯怒,红扑扑的脸蛋大着胆子说道:“人家说的都是说实话,王爷不信,罚人家好了。”
  周玉洁纤细的胳膊中间,夹着两颗硕瓜,浑圆的乳形沉甸甸的。偏偏质地绵软,呈水滴状垂在身前,这种身姿的女人在从后面骑乘的时候,身下钟摆似的晃动,简直是一道美轮美奂的风景。
  侯玄演忽的兴致勃勃,将她按在御花园的长廊栏杆上,手握住两条玉臂如同牵着缰绳,驾着这匹胭脂马在御花园内慢慢地踱步巡视起来。
  ……………
  朝鲜的使节来了,来的很不是时候,侯玄演正在准备讨伐朝鲜。
  李德久作为这次的使节,临行前受到了李倧的耳提面命,让他务必争取到大明的宽恕,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
  就算倾朝鲜之物力,也要博取大明的欢心,带着这个卑微的目的,李德久心情沉重的来到了金陵。朝鲜国内的局势更是让人啼笑皆非,已经亡国的满清还剩了一支残军,由苏克萨哈率领驻扎在釜山。本意是防备倭兵在此入侵的他们,等到的不是倭兵来犯的消息,而是盛京陷落,满清亡了的噩耗。
  苏克萨哈和他手下的一万正蓝旗骁骑惶惶若丧家之犬,天地之大不知该何去何从,这时候朝鲜君臣第一次果断地出击,要拿下这支余孽作为重新投靠大明的敲门砖。
  谁知道,就是这一万人,杀得朝鲜兵马人仰马翻。将李倧好不容易凑齐的六万大军杀得片甲不留,要不是害怕引起大明的注意,他们连汉城都打下来了。
  朝鲜的军队战力如此低下,和大明有直接的关系,他们屡次遭受外敌,都是靠着宗主国大明的军队苟活。
  从此朝鲜君臣心中,有了这样一个想法,自家的军队反正怎么训练都是炮灰,最后有难了只要呼唤宗主国大明就行了。久而久之,朝鲜的武备越来越松弛,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从万历末年的萨尔浒开始,大明自己出了问题,从此很难再照顾这个长了几百年还没断奶的小老弟。
  后来皇太极横空出世,终于在范文程的劝说下,下定决心彻底收服了朝鲜。李倧在万民面前,对着皇太极三跪九叩,彻底沦为满清的鹰犬。
  满清由此获得了水师的力量和安稳的后方,可以全力征服蒙古和攻打辽东,朝鲜人发现他们的老邻居死对头满洲建奴现在竟然比宗主国大明还能打,于是喜滋滋地改换门庭。
  这样的行径,自然引起了大明朝廷的憎恨,尤其是侯玄演就对这个小国偏见很深,听到他们的消息就气不打一处来。
  在大明以往的朝鲜使者就算不会受到特别的优待,也会被客客气气地招待,但是现在不同了。
  朝鲜成为了满清的藩属,还派兵入关烧杀抢掠,这笔账满朝文武可记得清清楚楚。
  李德久等人就在这种敌视的目光中,心怀惴惴地住进了金陵的鸿胪寺,等待着侯玄演的召见。
  到了第三天,侯玄演收到了夏完淳的来信,知道和沙俄的战事已经蔓延到一条绵长的战线上,由此看来朝鲜的安稳也变得重要起来。
  于是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李德久,终于得见大明的摄政王,王府的外堂上,侯玄演端坐在上位,看着这个长相还算端正的朝鲜使臣。
  李德久稳了稳心神,大声道:“罪臣李德久叩见王爷。”
  字正腔圆,这个朝鲜的官儿,竟然有一口地道的凤阳腔。侯玄演对他的恶意稍微有些减轻,冷眼问道:“朝鲜既然解除了和大明的藩属关系,你我两国已然全无关系,你见了我不必下跪。先前朝鲜派兵入关,在济南府大肆屠戮百姓,视作对我大明宣战。既然如此,你我两国又成了敌对关系。现在你来到金陵,可是来下战书的?”
  “王爷息怒,我朝鲜本是撮尔小国,实在无力抵挡建奴的大军,我们在王城誓死抵抗,被人打得没了办法,这才昧心投贼。王爷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王上祭祀时候,还是用的崇祯年号呢。”
  这件事倒是真的,满清虽然武力征服了朝鲜,但是朝鲜人还是看不起他们,认为大明才是礼仪之邦,他们用崇祯的年号,一直用到了1990年。。。那时候已经是崇祯二百多年了。
  侯玄演沉声道:“照这么说,还是我们大明对不起你们了?”
  “罪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希望王爷能够念及往日两国情谊,宽宏大量网开一面,再救我朝鲜一回。”


第465章 兵马虽少,灭一国足矣
  侯玄演听得目瞪口呆,这也太不要脸了,朝鲜自己求满清帮助他们打倭兵,满清输了又当墙头草主动攻击别人,现在被满清余孽打的满地找牙,反过来就是一记求救。
  希望的大明出兵,救他们的朝鲜王朝。。。
  这一系列的操作,让侯玄演眼花缭乱,大感自己的脸皮跟朝鲜人一比,薄如蝉翼。
  李德久受过前番的军营之辱,内心深处十分痛恨满人,也恨自己无能的朝鲜王朝。但是现在苏克萨哈在釜山一带杀得兴起,整个朝鲜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侯玄演冷着脸,骂道:“你们前番叛明降清,我还可以当你们是穷途末路,没有办法。但是出兵入关烧杀劫掠,实在是无可饶恕,此仇不报我们对不起济南府死去的百姓。你回去告诉李倧,让他好好整顿兵马,备齐粮草,我的大军不日就将从满洲跨江入朝,咱们战场上一决雌雄。”
  李德久浑身冷汗直流,他此行做的最坏的打算,就是大明不肯出兵帮助他们剿灭苏克萨哈。
  毕竟以往那个大度的明朝,给他们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只要奉大明为主,就能得到它的庇佑。
  但是现在这个摄政王,很明显和当初的大明君臣不一样了,他太记仇了。
  侯玄演伸手一挥,自有侍卫入内将朝鲜使臣们赶出殿外,就连鸿胪寺也没有他们的位置,来时带的奇珍异宝、美丽少女、金银玩物都被丢在港口边,朝鲜的船只上,一行人眼神绝望地望着李德久。
  朝鲜最后的希望,就是大明能够救他们,现在这个希望也破灭了。
  繁华的龙潭港上全都是往来的商船客船,数不尽的船只密密麻麻,但是这一切的繁华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他们马上就要回到那个遍地疮痍的朝鲜,面对两个强敌,还有无能的朝廷。
  李德久看着自己的船队,这个船队几乎带来了朝鲜王室所有的财富,但是依然入不了大明的眼。
  回到汉城继续在无能腐朽的朝廷中挣扎?
  李德久登上船,船只慢慢地驶离龙潭港,李德久将所有的人聚集起来,说道:“大明已经要出兵了,马上就会越江攻打我们朝鲜。。。”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更加苍白,倭兵就杀的他们举国哀鸿,而明军把吊打倭兵的满清吊起来打,这一层层的强弱关系下来,朝鲜只是最底层的一环,如何直接面对最顶层的大明的攻势。
  李德久看着大家一副惶恐至极的模样,心中下定决心,振臂道:“如今朝鲜到了内忧外困,即将亡国的地步,非有大的变革不能救朝鲜。当今王上昏庸无能,吏治腐败,百姓困苦,想要救朝鲜唯有推翻李倧,重建朝鲜。”
  船上的人更加惊恐,本来外敌当前,没想到现在连领议政大人也要谋反,朝鲜是不亡也得亡了。
  李德久的这几艘船上,有着王室的所有财富,足够他们在偏远的地方聚集一支兵马。朝鲜底层的民众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几次三番的兵祸让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家园,还要负责沉重的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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