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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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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久的这几艘船上,有着王室的所有财富,足够他们在偏远的地方聚集一支兵马。朝鲜底层的民众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几次三番的兵祸让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家园,还要负责沉重的赋税。
立得就见众人犹疑不定,心中一动,扬声道:“我的这个计划,已经说给了大明的摄政王,他已经同意扶持我了。”
众人一听,脸上的表情由惊转喜,若是有大明的帮助,这件事就是现成的功劳。
朝鲜时节中的副使是李倧的心腹,听了这话冷笑道:“领议政大人既然得到了摄政王的支持,为什么还会被赶出大明?这不是欺负我们这些人是傻子么。”
李德久早有准备,拍着胸脯说道:“这个使节团是代表昏王李倧来的,当然不会受到大明的欢迎,只要你们跟我一起举事,到时候肯定会受到大明的款待,就像当年一样。”
李德久的儿子李卓霖也在其中,听了父亲的话已经热血沸腾,李卓霖自小便以有勇有谋著称,看了一眼船上的形势,见副使还要反驳,当即越众而出大声道:“昏王无道,弃明从清,现在满清已经覆灭,是时候推翻昏王重建朝鲜了。这个奸佞就是昏王的走狗,我们先杀他祭旗!”
说完一剑捅出,副使没有想到在船上他们就敢动手,口吐鲜血瞪着双眼,眼看是不能活了。
李德久也被儿子的突然杀人吓了一跳,但是随即领悟过来,这是最好的办法,当即高声道:“杀了奸佞,我们就是一条船的人,将来追究罪过大家都要死。不如团结起来,推翻昏王李倧,你们都是有功之臣,我们父子不会忘记大家的。”
暴起杀人,突然起意造反,这在平时肯定是行不通的,但是如今朝鲜的局势偏偏给了李德久父子这个机会。
他们有整整四艘船的财富,李德久也有自己的势力,但是这一切都无足轻重,关键是他知道大明马上就会派兵入朝。到时候新建的朝廷只要能跟大明攀上关系,就必定会成功。
一行人谋划起来,将李倧背叛宗主国大明,转投满清还对皇太极三拜九叩,列为他们讨伐昏王的第一重罪;
昏聩无能,不能抵抗倭兵,又不能抵抗清兵,让朝鲜屡遭凌虐是第二宗罪;
贪图享乐,骄奢淫逸,大兴土木是第三宗罪。
这一次政变,朝鲜史称“使船政变”,很快就席卷朝鲜南岸,李倧大怒之下将李德久和使节团其他人的家眷屠戮一空,更加激怒了本来就愤怒的政变军。
李倧虽然在汉城杀了许多手无寸铁的犯官家眷,但是已经无力平叛,国内还有苏克萨哈和一万正蓝旗骁骑,他只能守在汉城惶惶不可终日,也不知道出路到底在哪里。
这时候,征辽元帅阎应元,收到了侯玄演德玛金陵,分派驻扎在定辽右卫的一支人马,入朝讨伐李倧。领兵将军是刚刚在锦州立下功劳的胡八万,麾下儿郎一万八千人。
阎应元派人问询:“兵马是否太少?”
胡八万大笑道:“末将兵马虽少,灭一国足矣!”
李德久马上派人取得联系,声称自己是心向大明,愿意共同作战。
第466章 齐聚金陵
“为将者,但知奉命破城杀敌,不问盟约。”
骑在马上的胡八万对来投的李卓霖说道,此时他已经杀到了平原道。
沿途的朝鲜兵马未战先溃,几乎全是望风逃窜,很少有像样的抵抗。
李卓霖心急如焚,他们这次政变能否成功,取决于大明的态度。而并不在他们和李倧的博弈,羸弱的朝鲜人无力掌握自己国家的命运,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但是这员身材魁梧的悍将,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只知道一味的攻城拔寨。
再让他这么打下去,整个平安道和黄海道都没有朝鲜的兵马了,现在这些地方正处于无政府状态,只要明军点头,他们这个叛乱朝廷可以马上接管大片的朝鲜土地。
文武双全的胡八万,在侯玄演身边当了三年的亲兵,虽然经常耍宝自嗨其实内心十分苦闷。终于放出来之后,在战场上才找到了自己向往的生活,他是天生的先锋大将,陷阵冲锋攻城略地无往不利。
阎应元曾经赞叹道:八万颇有开平王遗风。
开平王乃是大明开国名将常遇春,朱元璋曾经说过:当百万之众勇敢先登,摧锋陷阵,所向披靡,莫如副将军遇春信矣哉。
金陵没有命令传来,胡八万便放开了打,只要有抵抗的不管是什么人全部杀光。朝鲜就像是一块初春的耕地,被这个犁一遍,被那个刨一圈,算上这一次短短几十年被满清、倭兵、大明轮番蹂躏了四五次。。。
此时的侯玄演本该出来调停,让胡八万扶植一个傀儡出来,才是对大明最有利的局面。但是却一直没有音信从金陵传来,因为侯玄演没空。。。
陆陆续续有封疆大吏,赶赴金陵,他们来时往往扶老携幼,仿佛约好了一般。
蜀国公杨展带着全家老小,来到金陵之后直接来到王府里面,拜谒侯玄演。
侯玄演笑吟吟地接待了一家人,设宴款待,馈赠礼品,刚刚送走之后宁国公吴易从满剌加回来了。
被满剌加的太阳晒得黝黑的国公爷,回到金陵之后,也到了王府待了整整半天。从王府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醉醺醺的,脸色红润。
苏州的顾允彝、杭州的钱肃乐、湖广堵胤锡、绍兴郑遵谦全都来到了金陵,明眼人都知道要变天了。
这么多人不约而同地回到金陵,当然不是来栖霞山赏枫叶的,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摄政王有意更进一步,就在这几天。
到了中秋佳节,月圆之夜,王府内又一次摆开宴席,这次邀请的是自家兄弟。
徐元宝、洪一浊、赵元华、陈常之。。。都是手中染血的狠人,凶名在外的番子头儿。弑君案让赵元华凶名满江南,淮安盐商通敌案,让洪一浊的名号在两淮可止小儿夜啼,陈常之和他的青龙山潜象总部,跟地府阎罗九殿一样,让人闻之色变。
徐元宝早就不见了当初的稚嫩和莽撞,身子也瘦了不少,端着酒杯嬉笑劝酒,很有一些成熟的样子。
侯玄演乐呵呵地看着他们,丝毫不掩饰眼中的亲近,摸着他的后背笑道:“元宝自从有了儿子,稳重了不少。”
徐元宝一听说起了他的儿子,脸上的神情就变了,话里带笑说道:“别提那个小子了,气死个人。”
洪一浊跟他很久不见,也打趣道:“元宝,你就不要抱怨了,这就叫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元宝的儿子,岂能不调皮捣蛋,让他老子操心。当初伯父为了你生的气,可不比你的十倍还多。”
徐元宝瞪了他一眼,洪一浊笑着宣了个道号,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赵元华眼底一沉,突然道:“王爷,司礼监马姑娘给了我一张名单,让我问王爷,这是一张什么名单,王爷的意思是?”
侯玄演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从他手里接过名单,粗略地一扫,果然是灵药的笔迹。
“这是一张防备名单,金陵盛世已至,不宜见血。”
陈常之和赵元华对视一眼,都有些失望,但是也有点复杂的暖意。谁都希望自己的主上,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没有人愿意为狠戾的主上卖命。
这一点来看,侯玄演不会像当朝太祖高皇帝一样,大开杀戒。
赵元华和陈常之知道,他们都是最锋利的刀,一旦没有了猎物,势必会藏刀入鞘。跟着侯玄演做事,让他们有了一种安全感。侯玄演不是朱元璋,他们才得免兔死狗烹的下场。
“我等敬王爷一杯!”
内宅里,顾菱儿作为当家主母,带着一众妻妾招待来访的女眷。
不同于外面的洒脱简单,内院的酒席就显得正规了很多,官儿的女眷们华服盛妆,举止知礼,顾菱儿反倒有些淡妆家居,看上去随意的很。
十三岁的少女在黄樱儿的逼迫下,出来招待女客,气的她牙根痒痒。但是没有办法,黄樱儿和她的两个丫鬟,可谓是内院一霸,她们不但武功高强,势力还大,顾菱儿只好忍气吞声。
尤其是这个人惯会在夫君面前装样,一副低眉顺气的温驯模样,离开了夫君就原形毕露,霸道得很。
好在这些女客极会说话,不一会就哄得小妮子眉开眼笑,内援的气氛也逐渐欢洽起来。这时候一个丫鬟带着三个新人来到内院,她们刚到这里,就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三个女孩儿脸庞稚嫩,好似幼女,但是那峰挺的酥胸高耸入云,低头看不到自己的脚面,纤细的腰肢下圆月美臀更是让人眼红,比今儿个八月十五的月亮还圆。
顾菱儿赶忙问道:“杏儿,这是什么人?”
“夫人,这是洪一浊大人献给老爷的三个大同侍女,老爷让带到内院拜见各位夫人,然后安排住宿。”
当初洪一浊答应给侯玄演物色几个最擅长坐上去自己动的大同婆娘,谁知道后来杳无音信。前几天侯玄演突然想起这个事来,专门派人骂了他一顿,这次才有了三个新人入门。
三个人一听这个少女模样的女孩,竟然就是王妃,当即款款拜倒。这一下更是不得了,浑圆挺翘气的顾菱儿银牙暗咬,内心虽然不服气,但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微微隆起的前胸,顿时垂头丧气。
三个新侍女等着夫人训话,却一直不见动静,也不敢抬头。顾菱儿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笑着眯起月牙儿般的眼睛,咬着唇道:“快带去给樱儿姐姐看看。”
第467章 禅位
景祐五年八月,一封诏书震惊天下,举世震惊议论哗然,然后冷静下来后一想,又是必然的事情。
“咨尔越王:昔者帝尧禅位于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爰自书契,降逮三、五,莫不以上圣君四海,止戈定大业。
然则帝王者,宰物之通器;君道者,天下之至公。曩者李逆倡乱,聚贼百万,横行天下,旋寇京师。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开关迎贼,遂事羁縻,维时中邦,大势已去,义士窜伏,迂儒小生,勿能自固,遂被迫胁,反颜事仇,渐化腥羶,遂忘大义,肆逆滔天,窃据万里。
值此倾覆之际,皇父越王,乘时跃起,云集响应,扶危拯溺,自南狙北,东征西伐。拓土开疆,大庇氓黎,义洽四海,威震八荒。
是用仰祗皇灵,俯顺群议,敬禅神器,授帝位于尔躬。王其钦顺天命,率循训典,底绥四国,用保天休,飨兹万国,以肃承天命。”
侯玄演在三次推辞之后,于王府接受了逊位诏书。并且宣布国号不变,宗庙不改,仍然祭祀大明历朝先帝。
春和殿里,怀抱着朱琳灏的灵药,低头问道:“终究你是一朝人王帝主,等你长大之后,会忌恨你的皇父么?”
朱琳灏根本在她怀里待不住,小手小脚暗暗聚力,想要挣脱怀抱。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力气竟然不小,浑然不似一个女童。
不一会就从灵药的怀里挣脱出来,做了个鬼脸就跑开了,生怕再被抓住。
灵药笑道:“拿你当一个男孩来养,果真养出个假小子。”
大明的国号不变,宗庙不改意味着皇家宗庙中依然供奉着朱元璋等人的牌位,这需要新皇帝有着超常的气魄。
能做到这一点,一些仍然心向故明的大臣,也可以接受。侯玄演自己本身十分敬重太祖高皇帝,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丰功伟绩,让他每逢年祭前去祭奠一番他也没有意见。
为后世诟病的朱元璋,被一部清史诋毁的面目全非,这些心虚的小人连画像都要伪造,还有什么是真的?更让人心寒的是,每一个后世的学生都要学习的历史课本上,竟然将丑化明太祖的尖嘴猴腮鞋拔子脸堂而皇之地印刷,不知道编书人是要表达什么样的龌龊心思。
最可笑的是,他们伪造的太祖画像,竟然是满清的服饰特征,帽子上的那块白色“帽正”、“广字领,就是一块铁证。试问我大明开国皇帝,如何会佩戴两百年后的清代特征的帽子?
禅位的阻力,被侯玄演降到了最低。张煌言、张名振、夏允彝等比较忠贞的官员,非常感激侯玄演的这个度量,也全了他们的名声,现在大明日渐强盛,可以预见的是在这个朝代大有可为,谁都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殉国。
而且近年来皇帝陛下越来越明显地显露出一些女孩儿的特征,结合前段时间的流言蜚语,让大臣们更加害怕。
磨刀霍霍的潜象营,没有半点发挥之地,整个大典期间并无闹事的官员。侯玄演掌权太久了,如果摄政是培育苗秧,称帝就是瓜熟蒂落。
登基大典的举行,更是被简化了许多,侯玄演这些年一直是没有名号的皇帝,根本不需要着重的仪式,反而让一切显得顺其自然。
就好像是一场顺理成章的升迁一样,文武百官在受禅大典上,见证了侯玄演乘天子銮舆,受百官朝贺。
今年仍为景祐五年,从明年元月开始,议定新帝年号。然后侯玄演追封自己的父母帝后称号,册立黄樱儿为皇后,朱琳灏为景王,并立苏州为陪都。景王年幼,并不设府,仍留在原皇父身边。
完成了一套的禅让大典之后,饶是侯玄演身强力壮,也出了一身的汗。坐在龙椅上,半敞着胸怀呼呼地喘气。
灵药巧笑嫣嫣地走了过来,捏着一把宫扇殷勤地打扇,一边娇笑道:“奴婢给陛下纳扇,恭祝吾皇安康。”
侯玄演一把将她捉到怀里,灵药的身子凉凉的,抱着十分舒服,侯玄演笑骂道:“可算是遂了你们的意了,从此老子就要困在这个皇宫内,不得自由了。”
“爷说哪里话,天下都是您的,谁还敢拦您不成。而且爷,您以后可得自称朕了。”
侯玄演下旨自己仍然住在王府的同时,也没有让工部修葺皇城,一时间大臣们暗地里嘀咕起来,都以为侯玄演存了迁都之意。
这时候忙里偷闲,正想好好休息一下的侯玄演,马上就接到了北方的奏章。
因为胡八万打的太快,如同一个杀戮机器,将朝鲜西方三道杀得尸横遍野,就像一个被压到最底的弹簧,朝鲜各地的反抗势力层出不穷,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对后勤运输队伍来说,简直是不厌其烦。
侯玄演这才想起忘了跟阎应元说一声,找一个合适的傀儡,扶持起来。
不同于后世的大公鸡,如今的国土包含蒙古和满洲,就像是一只蓄势跃击的猛兽,而朝鲜和日本更像两颗獠牙。侯玄演知道按照自己的设想,这一只猛兽,即将撕咬整个世界。
因为侯玄演忙着登基,遗忘的这件小事,让朝鲜哀鸿遍野。有时候历史洪流中的某一朵滔天巨浪,其实就是因为站在风口浪尖的人物一点疏忽,时势造英雄的同时,更多的是英雄造就时势。
在沈阳,阎应元捧着新帝圣旨,不禁陷入了深思。朝鲜的局势想要扶持一个傀儡,必须是有一定的公信力,至少可以稳定后方的。这样一来,自己的人马才能安心继续往东打,那里有李倧最后的势力和一根搅屎棍子般的苏克萨哈。
这时候,李德久的“使船政变”后建立的小朝廷,就落入了他的眼中。这个小朝廷在朝鲜人中很有市场,而且相对比较开明,懂得抚恤民众。侯玄演对此不置可否,扶持谁不重要,听话就行。
黄昏的残阳如血,在黄海道的一隅,破败的军营外面迎来了盔甲鲜明的兵马,哆哆嗦嗦的朝鲜人摸起简陋的武器,隔着木板磊成的“工事”,看着犹如神兵的骏马和骑士,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无力抵抗。
“奉吾皇之命,我等前来宣读册立朝鲜国王圣旨,李德久父子何在?”
从人群中,簇拥出一对父子,脸上神情激动,看着眼前的大明兵将。
刚刚兴起就被胡八万差点顺手灭掉的李德久,终于等来了大明的使者,一个新的朝鲜王朝开始了它的历史。
第468章 平等条约
日本江户,德川家光带着几个侍卫,来到龚自方的府邸中。
龚自方在自家院中,种植了许多奇花异草,日日照看过的逍遥惬意。
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荒凉,虽然没有金陵的繁华和安逸,但是倒也过得优哉游哉。
听了门口小兵的禀报,龚自方穿着便装,迈步走到厅内。
因为汉风东渡,现在的日本人也很少穿着那些丑陋的传统服饰,德川家光本人都穿着汉服。
“国主大人亲自莅临,不知有何请教?”
德川家光看见这个人就心烦,同样是派驻日本的都督,朱大典和蔼可亲,龚自方则显得难相处了许多。
因为酒井信光的莽撞,德川家失去了八万能战善战的倭兵,这让各地的大名藩都不淡定了。
大家本来都是猴子丰臣秀吉的手下,你德川家康突然跳出来做老大,不就是因为实力强横我们打不过你么。现在你的武士都死了,还想要做征夷大将军,就有点不合适了吧?
德川家光急的嘴上起了一排的水泡,看上去十分恶心,强忍着怒气说道:“龚大人,萨摩藩和长洲藩,现在已经公开不听从我的调遣,听说他们还在招兵买马,调动武士,我的人在朝鲜死的太多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将很难控制住局面。”
龚自方怒气冲冲,拍桌怒吼:“简直太不像话了!国主大人放心,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不会承认他们合法的,只有德川才是日本正统。”
德川家光气的差点吐血,强行咽下去之后,和颜悦色地说道:“龚都督,我们需要大明水师的支持,我们的兵力不足以弹压叛乱。”
刚才还怒气冲天,义愤填膺的龚自方,突然变得忧愁起来,叹气道:“不瞒你说,我们大明也是内忧外患,我的手下其实是没有兵马的,全都是借调来的登莱水师。他们属于兵部,就算是皇帝陛下也无权擅自调动,因为水师打仗,太费钱了。要知道现在造一艘船,可不便宜啊,还有大炮火药、盔甲粮草、兵饷赏金,这都是钱啊。
大明打了这么久的仗,大家都知道国库已经空虚,只是碍着面子不敢说罢了。我龚自方磊落君子,不怕嫌隙,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大明没钱了。”
德川家光瞪着眼,双手支在桌子上,眼看就要暴起,龚自方眼皮一抹,端起茶来轻轻吹着白雾。
“那需要多少银子?”德川家光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现在没有那个资本,和大明决裂。
龚自方突然来了精神,放下茶杯,说道:“国主说的哪里话,大明和日本是兄弟之邦,帮你们打仗还伸手要钱的事,我龚自方做不出来。就算是朝廷要这样干,我也得拼死直谏!
德川家族的武士尸骨未寒,我们不是刻薄的人,你放心不要日本一两银子,只要将这份合约签了就行。”
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德川家光见他早有准备,竟然还装模作样了半天,心中将他的可憎度又拔高了一个档次。
龚自方不但非常贴心的提前备好了合约,还准备了一份日文的,一起推到德川家光的面前。
“互为开商国条约?”德川家光稍微有些诧异,本以为他会盯上自己的石见银矿,没想到只是通商的事。
仔细一看,德川家光就发现这份条约的恶毒之处,上面写的合约看上去甚至十分公平。
大明和日本互相开商,两国都不收取彼此商人的关税,如此一来日本和大明在商界就真的如同一个国家一样。
但是其中的弯弯绕就在于大明的货物在日本都是抢手货,大明的商人来日本往往能赚的盆满钵满,但是日本的货物在大明很难卖出去。
本来大明商人给日本上缴的关税,是他们财政收入的一大部分,从长远看,这样一来损失的钱甚至比交出银矿还多。
龚自方看着德川家光,心底也有些紧张,这件事办成了就是一个成例,将来可以给侯玄演上书,让海外到处都这么办。
最终德川家光还是决定解燃眉之急,痛快地答应下来,毕竟这件事的危害是长远的,但是萨摩藩和长洲藩的威胁,近在眼前。就像是一个濒临渴死的人,你告诉他有一桶水不干净,喝多了之后可能会对身体不好。那他喝还是不喝?
龚自方拿到合约之后,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拍着胸脯说道:“国主放心,我这就上书请兵,区区两个大名藩还敢对幕府将军不敬,简直是岂有此理!”
龚自方远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他想调动松江水师和登莱水师,都只是一句话的事。
侯玄演给了他全权指挥两个水师所有将领的权利,甚至还可以调动山东的兵马。
日本的街头,又热闹起来,到处都是一副备战的忙乱喧嚣。
无数训练有素的兵马,被水师运抵日本,长崎港上已经是甲胄如云,刀枪如林。刚从山海关退回的山东兵马,从登州上船;浙兵从吴淞江所上船,登陆到日本国土。
日本的国土狭长,从海面山可以迅速调兵攻打几个强藩的老巢,所以大明水师的威慑力十足。巨舰大炮的组合,更是让人闻风丧胆,很快就肆虐整个日本。
龚自方十分配合地帮助德川家光大杀四方,只要幕府一句话,说打谁就打谁。德川家光就像是一个用惯了新手村武器的玩家,突然有一天获得了逆天的武器,体验了一把开挂的感觉,把所有不听话的大名按在地上摩擦了一番。
一辆马车上,来自萨摩藩的大名岛津纲贵被囚车押往江户。
在日本和幕府关系亲近的大名藩属在江户即现在的东京附近,而关系越疏远其属地就离江户越远。萨摩藩在日本四岛的最西,与幕府的关系可想而知。
在和佛朗机人还有荷兰人的偷偷摸摸的交易中,萨摩藩逐渐成长起来,这些年势力激增。这也让他们敢于和德川幕府叫板,毕竟佛朗机人和荷兰人扶持下,他们的武器比德川先进。
但是即使如此,也远远不是大明水师的对手,很快就被攻破鹿儿岛,全家都被抓到了江户。
趁此机会,德川家光横扫几个强藩,彻底把他们抹除,由自己直接接管他们的领地。
日本,逐渐稳定了下来
第469章 派兵增援
在一众大臣的劝谏声中,侯玄演还是举家搬进了紫禁城,他本来就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
乾清殿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打扫一遍,全部的桌椅板凳全都换了新的,饶是如此坤宁宫和春和殿才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侯玄演并不是一个怠政的人,但是想让他和朱元璋一样,天天扎在工作上是不可能的。
在奉天殿处理了半天政务,侯玄演起身伸了个懒腰,不是他不想再批阅了,因为今日的奏章全是上表称贺,各种肉麻的奉承让侯玄演有些反胃。
连续这么多天,举国上下还没有从皇父登基成为皇帝的余震中醒来,各种贺表贺礼被送到京城。
侯玄演在奏章堆中,揪出几张邸报,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中间的一行小字里,虽然版位不多,但是及其精炼的浓缩出一篇绘声绘色的香艳小故事,让侯玄演读后欲罢不能,恨不得马上去后宫试验一番。
正在他沉浸在阅读的海洋中,咧着嘴傻笑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陛下,臣有本要奏。”
侯玄演马上放下邸报,抬头一看是在殿中和他一块处理政务的张煌言,轻咳一声问道:“何事?”
“陛下,臣仔细看了靖北湘西侯夏完淳传来的几封奏章,发现罗刹国不容小视,准噶尔汗国也是一个实力不俗的潜在敌人,靖北孤立在塞外虽有满洲征辽军为其后盾,尚显不足。不如早发兵马,彻底平定漠北,教罗刹国不敢再起南下之心。”
侯玄演眼神逐渐恢复正常,凝神沉默片刻,说道:“漠北,向来是四战之地,你方唱罢我登场,铁打的草原流水的胡夷。现在我们既然设立了靖北省,就要把漠北当成自己的国土,漠北的子民不分胡汉也都是我们大明的子民。平定草原,北征罗刹是我早就定下的国策,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那一支兵马可堪发派呢?”
张煌言脸色兴奋,直言道:“下官愿率浙江、湖广兵马,前去漠北参战。”
侯玄演摇头道:“不行,你去还不如朕亲自去呢,你身为一个大学士,好好地待在这里跟朕一起治理江山。再说了,浙兵和湘兵累年征战,虽是精兵老卒,但是也有个乏累的时候。当初血战山海关,我就答应他们,让他们在家乡修整一年。蜀国公杨展此时还在金陵,朕以为川兵出蜀,是个不错的主意。”
张煌言神色一黯,破罐子破摔,没好气地说道:“陛下所言有理,臣无异议。。。”
张煌言有理由生气,当初荆襄鏖战,侯玄演亲口告诉他将来有机会一定让他统兵征战,到时到现在张煌言还没有单独领兵呢。
唯一一次就是初出茅庐的时候,碰到了穷途末路的洪承畴,被好好教育了一番。
侯玄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你不想待在金陵,老子还不想呢,我捞不着出去,都给我乖乖待在这里。
一群宦官宫女簇拥而上,围着侯玄演不胜其烦,迈步来到暖芳阁内,将他们全都打发走了,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皇宫就像是一座围城,侯玄演现在无比了解朱琳灏的心境,可怜她一个三四岁的女娃,竟然就在这种环境中熬了这么久,怪不得一说出宫这小丫头就跟猴一样兴奋呢。
“来人!取一身便装来。”
小内侍忧心忡忡,问道:“陛下,要去何处?”
“蜀国公的住在哪儿,就去哪里,朕有国事相商。”
杨展在金陵,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乐不思蜀,金陵城的风物人情都是极好的,在栖霞山赏枫叶,去秦淮河听小曲,长干里酒楼林立,乌衣巷胜迹遍览。
乐淘淘的杨展刚带着自己的结发妻子游览了金陵第一名胜莫愁湖,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圣驾亲临的消息。
大吃一惊的杨展赶紧换好了衣服,将侯玄演恭恭敬敬地迎进自己在金陵置办的宅子里,像他这样拥兵在外的封疆大吏,在禅位期间不约而同地来到金陵,一是为了表示忠心,二是为了避嫌。没想到陛下刚刚称帝,就来自己这里,杨展实在想不到为了什么。毕竟若是一般的政务,也是将他宣到殿中,万没有亲自来的道理。
心怀忐忑的杨展匆匆迎驾,现在他们可不是当初同游西湖的上下级关系了,如今君臣有别,必要的礼数还是不能缺的。
“参加吾皇。”上来便抱拳躬身一拜。
侯玄演赶忙上前,扶起他说道:“平身平身。”
杨展这才发现,陛下竟然穿着一声锦缎白衫,没有穿黄袍。
“宫中憋闷的很,朕出来透透气。”侯玄演见他眼中疑惑,主动答疑。
杨展这才轻松下来,脸上笑意盈盈,赶忙喜滋滋地吩咐下人备酒。蜀国公府的下人和家眷也吓了一跳,皇帝陛下竟然亲自来了,得到备宴的口信这才转惊为喜。
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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