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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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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一枪刺死,那白花花的身子,啧啧……当真可惜。
    想到这里,曹阿瞒心中愤恨再生,“张绣恶贼,吾必杀汝。”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步氏诞子
    四月下旬,这一日,吴侯府上,内宅上百侍女,尽皆来往于主屋附近。
    刘奇来回走动在屋外,看着时而进进出出的产婆老妪,满脸焦急。
    “啊……”
    “好痛……”
    屋内,时而传出步练师的低吟,刘奇听在耳中,一阵揪心。
    后花园内,张昭、张纮、孙邵、许靖等人皆在,却不敢步入内院。
    “已经足足半个时辰了,还未传来讯息,真是让人揪心呐。”张纮一脸感叹,江东之主刘奇弱冠承吴侯之位,正妻步氏临盆,乃江东头等大事。
    “子纲莫急,主公陪在内宅,临盆产婆身侧,尚有仲景先生指导,无忧也。”
    张纮看了一眼一脸淡定的孙邵,“长绪先生有所不知,主母年少体弱,头胎临盆,若拖得久了……”
    张昭回眸,欲言又止之际,突然正听到内宅传来一阵欢愉。
    “哇……哇……”这是屋内,有产婆故意在拍打新生儿臀瓣惹来的啼哭。
    内屋房门开了一半,立即掩上,一名满头香汗的侍女跑出屋门,在门前一脚朝着刘奇跪倒:“为吴侯贺,夫人诞下麟儿,母子平安。”
    刘奇如遭重击,脚步朝后退了半步,双手举到空中,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旋即,他面色狂喜,放声大笑,“哈哈哈……传令下去,今日接生产婆、侍女,皆有重赏,此外,传令府内外,派人通报江东五郡,吾刘奇有后矣。”
    说着,他便迈步上前,准备拉开屋门,入内嘘寒问暖。
    “吱呀”,一抬头,他便迎上了一张满脸疲惫的老脸。
    “吴侯还是在门外稍候顷刻吧。”张机出门之际,不忘将屋门待上,“步夫人年幼体弱,头胎临盆,多费了些时日,吾已向女婢开了几服药,日后,可好生调养。”
    刘奇一手拉着张机落座到园内的石桌上,“有劳先生。”
    “吴侯那日所言,女子当推迟生产之事,老朽近日于秣陵城中,亲手接生二十余起,亦算有所愚见。”
    刘奇此刻满心欢喜,倒也耐着性子,“愿闻其详。”
    “二十余起中,大多为寒舍新纳之妻,十七八岁者多矣,半年有孕,年半临盆,多因体弱力竭,以致难产,少有三起,为二胎,三胎之妇,年过二十有余,皆为顺产。”
    “老朽以为,吴侯日前施行新政,奖励多生,实乃下策。”
    “吾大汉建国四百年,百姓大多居于北地,江东之地,地广人稀,便是豫章一郡,亦才百万人口。”
    “吾推行此策,是为江东计,二十年之后,江东之民,可从三百余万,增幅数成。”
    张机微微摇头,“如此,贫寒之家,为免赋税,将多生产矣,年幼出嫁者,体弱多产,易难产,更易夭折,且,因多生而降低江东赋税,因年幼者多,而缺乏劳力,便是多有田亩钱粮,亦会让江东之民,心生惰意,还望吴侯三思。”
    刘奇一手摸着下巴,“先生之见,吾会有考量,今日之事,多谢先生出手相助。”
    “实乃分内之事尔,吴侯允诺吾在方山书院开设医科,已是恩德。”
    两人相视一笑,正见屋内产婆满脸大汗地迈步走出,在门前朝着刘奇跪地一辑,“为吴侯贺,夫人母子平安。”
    刘奇仰头大笑,抬脚步入,略微有些炎热的屋子。
    绕过屏风,他便看到了躺在榻上,满脸香汗淋漓的步练师,此刻,正有侍女为她擦拭身上的汗珠,身上的衣裳,亦是换了一件。
    “夫君。”步练师看到刘奇的刹那,眼中生起一层薄雾,目光似喜似嗔,刘奇此刻,有意放轻脚步的模样,又让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刘奇落座到塌边,一手抚上步练师光滑的小脸,感受着她脸上略微发烫的温度,“苦了你了。”
    步练师眉开眼笑,“不负夫君所托,妾身终于为夫君诞下麟儿。”
    “莫要胡言乱语,好生歇着,便是诞下女子,吾也欢喜。”说着,刘奇目光看向一旁的侍女。
    侍女当即将睁开双眼,用清澈、黝黑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的幼儿,递到了他的怀里。
    刘奇双手紧张地抱着襁褓,刚想将脸凑过去,却见婴儿目光突然在他脸上停住,小嘴一嘟,竟是“哇”的一声,放肆地哭嚎。
    刘奇一时间,手脚无措。
    却是步练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立即命侍女从他手上接过襁褓。
    “夫君,该为孩儿取名了。”步练师再出声提醒道。
    刘奇张嘴欲言,“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刘氏在侍女的搀扶中迈步入内。
    “且让老身来看看吾家孙儿。”
    “见过娘亲。”刘奇站起身来,冲她欠身一礼。
    饶是步练师,也点头躺在榻上见礼。
    “当真是苦了你了。”刘氏抱着襁褓,坐落在塌边,将襁褓靠到步练师身侧,“吾儿,吾家孙儿可有取名?”
    刘奇微微一愣,迎着两女注视的目光,一手抚须。
    身处汉末,他如今略显稚嫩的年纪,也是有意蓄须增添自己的威严。
    当下,他却是有些泛苦,四百年来,刘氏一族,族人何止十万,要想避开重名,几率实在太小。
    他沉思许久,“吾儿尚在练师怀胎中时,江东百废待兴,如今攻下庐江,吾江东五郡,已有蒸蒸日上之势,当为振兴大业,中兴汉室之良机。”
    “吾儿,便名“振”罢。”
    “刘振”,刘氏玉手拨弄着幼儿红润的小脸,“振儿,汝今后,便是振儿了。”
    “吾儿,练师和幼儿尚需歇息,汝且退去吧,院外文武和汝三位弟弟,亦在候着,汝万不可因私废公。”
    “喏。”刘奇一脸苦笑,朝着刘氏施了一礼,转身出门。
    初为人父,刘奇来到院内,环视一眼刘基三人,再看了一眼张昭、孙邵等人,“传令,设宴三日,为吾儿刘振贺,秣陵城内,千家万户,皆有钱粮赏赐。”
    “喏。”众人同时下拜,张昭却面色泛苦,他乃簿曹从事,掌管钱粮,此番秣陵全城皆赏,这府库中的钱粮,怕是会亏空不少。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袭取历阳
    同一时间,北地曹操、徐州吕布,乃至淮南孙策,都得知了刘奇得子的密报。
    戍守历阳的吴景、朱治总算是松了口气,连日以来,自庐江方向的江东军,频频调动,驻守襄安的江东大将蒋钦,麾下五千精锐每日至少会派出三十多名哨骑,吴景和朱治心知,历阳绝对不容有失。
    否则,江东军北上可合围合肥,东进可攻取阜陵、全淑,切断刚占据合肥的孙策大军和广陵都尉韩当之间的联系。
    “狂欢三日,君理,此番,江东之兵,当无暇攻吾历阳矣。”将密报递给朱治,吴景坐在案后,一手抚须,露出一脸笑容。
    朱治看完密信,双眉一皱,“虽是如此,吾军兵少,若江东大军来袭,必是两路并进,吴将军不可不防,吾欲将江口哨卡增多一倍,待主公攻下寿春之后,再让麾下儿郎们歇息,如何?”
    “如此,便依君理之见吧。”
    两人商议妥当,朱治当即告退,吴景在他离去之后微微摇头,“终究是年轻,行事太过谨慎了。”
    两日过去,渡口风平浪静,几乎没有任何情况发生,江东的战船,白日、黑夜如约出现,但只是巡视一番,根本就不敢靠近有弓箭手驻扎的岸边。
    距离江边最近的哨塔,离地三丈之高,可轻而易举地借着插在岸边的火把,看清远处江面的动静。
    直到第三日,他们得知,江东的文武群臣,已经酣醉如泥,这几日,便是刘奇发放城中百姓用作奖赏的钱便有百万,粮草足有一千石,纷纷羡慕不已。
    又到深夜,隔着江岸对面,静悄悄的,仍有火光。
    但在上游二十里开外,却有着上百艘车船,严阵以待。
    “二十里,能避开敌军哨骑吗?”原本应当在秣陵的刘奇,此刻面色仍旧有些活润,刚食过巢湖兵将送来的螃蟹,虽不是最美八九月的蟹,但也美味可口。
    “公奕将军,已将敌军白日里派出的哨骑清理了一遍,历阳吴景、朱治大营,兵马不多,应当不会派出过多哨骑。”潘璋凝神望着江面,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刘奇双眉微皱,却没有说些什么,他抬头看了一眼夜色,“几更了?”
    “四更已过。”
    刘奇闭上眼,“应当,快开始了。”
    同一时间,隔着十余里外,历阳江防正对的江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数十根竖立在水面上的竹筒。
    走动在哨塔上的兵卒,已经守了数个时辰,身子有些困乏。
    正当他努力揉着眼眶,朝着江面看去之际,隐约间看到了一道从水里站起来的身影,他正要大喊,一根箭矢,已经是顺着火把借来的亮光,扎进了他的喉咙。
    “咕咕咕”大股大股的血泉,从他喉间淌出,他身子朝前倾斜,整个从哨塔上翻了下来。
    “嘭。”尸体从几丈高坠落的响动,绝对不轻,守在附近的上百名兵卒,几乎同时张弓搭箭,握紧了身侧的兵器。
    “咻咻咻”可是,从江水里冲出的泅渡军士,已经端着短弩冲到了岸上。
    数十步内,长弓不敌短弩,虽然短弩只有一根箭矢,断数十根箭矢齐发,迎面便倒下了十余具尸体。
    “铛铛铛……”钲声响起,密集的脚步声,从远处的营帐内迅速集结,一道道人影晃动,转眼间,便会有大队士卒赶来。
    “敌袭,敌袭。”一名名传令兵先后大喝,营帐内,也传来了回应。
    “何人袭营?”朱治持刀未曾上马,带着数百士卒直接朝着江岸上来。
    “杀啊。”也就在此同时,从襄安方向摸到大营附近的蒋钦,率军直接从旷野之中站起身来,五千劲卒,同时朝着大营杀来。
    “吾乃吴侯帐下掌军中郎将蒋钦,何人敢战?”蒋钦命刀盾兵在前推进,五千劲卒齐齐杀来,声势震天动地,来到一百五十步处,已是被哨塔附近的弓箭手放倒近百人,但到了此地,江东军的弓箭手也开始还击。
    “咻咻咻”一道道火箭射入营内,虽不曾射中那些兵卒,却全部落在了他们身后的营帐上。
    火势一起,很快,便顺风点燃数十座营帐,当中军大帐的吴景率军赶到之际,蒋钦麾下士卒,已经将拒马和栅栏给挑开,数千兵将,一拥而入,在营门前厮杀一处。
    “吴将军莫慌,朱治来也。”不多时,朱治率领数百军士加入战团,两人一左一右,围攻蒋钦。
    却不想,远处的平原上,突然有震耳欲聋的声响响起。
    “不好,是骑兵。”朱治面色大变,江东军的情况他们如何不知,刘奇孤注一掷,将江东四郡的马匹全部集中在一起,以善骑之士组建了三千骁骑营,而这一营的统帅,便是名震南北的江东名将太史慈。
    “东莱太史慈再次,众将士,随吾斩将夺旗。”
    “杀啊。”
    数百步的距离,骑军只需要一个冲刺便到,朱治满脸泛苦,太史慈骑兵一到,他历阳大营正面之敌,便足有八千之中,并且,太史慈麾下,乃是久经战阵的三千精骑,更有他万夫不当之勇,他与吴景,便是将这些日子以来收拢的流民征召,也只能汇聚三千之兵。
    并且,此刻大营西面已破,太史慈,只需率军一个冲锋,便可杀入营中,到时……他也就只能死命一战了。
    “敌将受死。”果然,太史慈在万军之中,最先察觉到朱治厮杀的身影,他迎面冲来之际,朱治持刀上前便是一挡。
    “铛”巨力袭来,朱治只觉得自己虎口一麻,却咬牙努力将长枪挡开,但下一刻,胸口一疼,不知何时,太史慈手上的长枪,已是扎到了自己的胸前。
    “吾命休矣。”正当他万念俱灰之下,身侧却突然刺出十余杆长枪。
    太史慈在战马上侧身躲开刺向他座下的长枪,吾乃抽回长枪,抬手一荡,当他再回眸看去之际,朱治已经是低身伏在战马之上,勒马撤回阵中。
    “可恶。”太史慈愤怒之下,双腿猛地一夹马腹,于阵中杀散朱治亲兵,径直追入阵中,身后数千精骑,鱼贯而行,转眼间,便在营中杀了一个来回。
    另一侧,拳怕少壮的吴景,亦是被蒋钦压制得死死的,营中到处都是人影,但吴景已经渐渐察觉,守护在自己身侧,为自己而战的军士,已经越来越少,败象已现,他历阳大营,即将败亡……

第一百二十七章 周瑜挥泪舍朱治
    “吴景,汝何必为孙文台守这孺子,昔日老吴侯亦承汝护送,得以渡江,入主扬州之恩,汝若愿降,封侯拜将,唾手可得。”在吴景对面,蒋钦战得游刃有余,他与周泰,时常过招,个人武艺在江东众多武将中,亦可排个中上。
    “刘繇忘恩负义之辈,那刘奇小儿,亦是野心勃勃,汝让吾降?可知只有战死的吴景,没有跪着生的吴景?”吴景双目瞪目欲裂,此人竟然还有脸劝他归降,殊不知,当年便是刘繇忘恩负义,将他与孙贲驱逐出丹阳。
    “不降也好。”只是,他没想到,接下来,蒋钦脸上竟是露出几分如释重负的笑容。
    “汝江东兵将,当真贼鼠一窝。”吴景顿时破口大骂,抢攻的招式,也越来越犀利。
    “汝乃孙策舅父,莫非,汝当真以为,吾江东能够容得下汝?”蒋钦冷笑一声,“吴景,授首罢。”
    蒋钦在长刀上灌注全力,这一刀,几乎是他生平最强的一击,两刀撞击在一处,生如雷鸣,力若悬河,吴景接下一刀,手腕一颤,力道便如同潮水一般泄掉。
    “不……”
    “哐当”一声,他手中长刀几乎脱手而出。
    一股劲风,伴随着一道刀光而来,直接落到了他的脖间。
    吴景闭上双眼,看着头顶的斗天星辰,头颅天旋地转一般,缓缓从马侧坠落,还未等他留恋般地眼神再看一眼此刻厮杀正隆的战场,头颅已经被一杆长刀挑住,一只大手,在将头颅挑飞的刹那,大手一抓,顺势将其拎到了手中。
    “吴景已死,尔等还不束手就擒。”蒋钦常在彭蠡、鄱阳一代的湖面上喊号,粗犷的大嗓门,如同滚滚雷音,回荡在此刻的战场上,几乎所有目光,都随即看来。
    “吴将军……”远处,朱治几乎瞪目欲裂,他身心俱伤,却不敢丝毫停留,身后,太史慈追杀已至。
    可是,他逃窜的选择,却并未北上,而是东进,前往广陵,汇合韩当所部。
    但不知何时,原本被射杀得干干净净地江岸沙滩外,已经是多出十余艘战船,从船上,陆续杀出数千兵卒,转眼间,一名手持长刀的战将便杀至近前。
    “此首功,归吾潘璋也。”潘璋勒马于岸边,在朱治迎面冲来之际,面色潮红,激动之下,手中长刀也未曾忘记出手,一刀,直接顺势将朱治逼得滚落战马,在朱治快要爬起身来之际,潘璋已经策马来到他的身前,将刀刃放到了他的脖颈边上,“汝已被俘。”
    朱治紧闭双眼,万念俱灰,一咬牙,竟是将脖颈主动朝着刀刃撞去。
    “铛”,却听一声箭鸣,原本停在朱治脖颈边上的刀刃被箭矢撞开,在朱治将脖颈凑到刀口上时,不过斜拉出一个小口子,潘璋便作势将手中长刀丢弃,伸手将其按在身下,嗯,乘骑位。
    “给我绑了。”潘璋一脸心有余悸,眼前的这员武将,可是孙策麾下大将,若是这便轻易折了,岂不是可惜。
    当他回眸看去,正好迎上刘奇放下手中长弓,露出的一脸笑容,“文珪阵前俘虏孙策帐下大将朱治,当官升一级。”
    “主公神箭无双,末将惭愧之至。”潘璋面色涨红,方才若非是刘奇放箭,他险些让俘虏到手的朱治自刎了。
    刘奇在马上摆了摆手,“无妨,文珪且先率军追击敌军,此事容后再议。”
    “喏。”潘璋立即领着五千兵马,杀向大营东侧。
    刘奇一手托着下巴,留在岸边观战,非是他不愿亲自领军冲杀,反倒是,他忘不了临行之前,在府门前相送之时,一众娇妻美妾相送时,脸上露出的担忧之色。
    刘振尚幼,他,现在心里也多了一份牵挂,怎敢再上战场。若是有个好歹,江东五郡,将无主矣。
    在天色微微亮起之际,战场已经打扫了大半,只是,被点燃的营帐,还在燃烧。
    太史慈、潘璋已领命分取全淑、阜陵二城,倘若功成今夜便可阻断广陵与合肥联系。
    到时,刘奇挥师东进,可轻取广陵,北上则可与徐庶围攻合肥,一举攻灭孙策。
    ——
    天明,寿春城外大营,在亲兵未曾端着盥洗的铜盆入内之前,周瑜便是醒了,他在榻前面朝地面而坐。
    亲兵唤了几声,未得回应,面色大变,立即出营寻营中众将。
    “公瑾,公瑾为何这般模样,莫非是一夜未睡?”鲁肃闻风而来,却是正看到周瑜抬起头来,满脸泪流。
    “公瑾这是为何?便是想不出破城之策,也不必这般……”鲁肃眼中,周瑜还是那个庐江意气风发的美周郎,此刻的模样,却像是被抢了未婚妻的文弱书生。
    “子敬,且屏退帐外众将。”
    “喏。”很快,鲁肃便下令帐外兵将都不得入内,在放下帐幕之后,他迈步来到跟前,凑到周瑜身边,“公瑾这是为何?”
    周瑜突然伸出双手,按住鲁肃的双肩,双目赤红。
    鲁肃面色微变,却从他眼中看到了愧疚、不甘的神采。
    “子敬,吾对不住吴景将军与君理呐。”
    鲁肃浑身一颤,面色一白,以他的才智,如何想不出此中缘由。
    足足过了数十息,他才叹了口气。“历阳,非久守之地,更易被断其后路,公瑾让主公镇守合肥,拒徐庶之兵,便是为了早日攻破寿春,以求一栖身之所,此乃吾军上策矣,然历阳若失,则广陵、合肥皆危矣,吾岂不知……但,吾军攻取九江,尚需近月……”
    周瑜突然站起身来,在鲁肃疑惑的目光中,指着城内,“吾,已有破敌之策,倘若历阳失守,吾来日必以刘奇小儿项上首级祭奠二位将军,若历阳尚在,带吾等攻取九江全郡之际,便回师与其决战,吾等必不会重蹈覆辙。”
    鲁肃见他眼中重新焕发出神彩,心中松了口气,但随即,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周瑜,“主公那处……”
    “战后再传讯便是。”周瑜迈步出帐,“击鼓聚将,今日,攻破寿春,枭袁术之首。”
    “喏。”鲁肃对着周瑜的背影长辑一礼,心中满是复杂。
    为大业,当真可舍亲情吗?
    他抬头之际,分明在周瑜原本安坐的榻前,看到了一些水渍,他想起了周瑜眼角的痕迹,这八尺男儿,竟然也会抹泪。
    鲁肃嘴角露出几分轻笑,“公瑾,终非冷血之辈呐。”

第一百二十八章 新任广陵太守·张文远
    天明,全淑、阜陵两城,没有过多抵抗,便纷纷大开城门投降。
    刘奇接到战报后,正在野外早膳,一碗稀粥,两个馒头,正是军中上至将校,下至小卒所食。
    他在军中,便一视同仁,和这群显得很是拘束的兵卒一起用膳。
    “将兵不过三五百人,而且,全是老弱充数,周公瑾,此番,必然是孤注一掷呀。”刘奇一手摸着下巴,看了一眼在身前候命的传令兵,“子义将军何在?”
    “已率军杀奔广陵,一切顺利,可于正午之前,抵达广陵城下。”
    刘奇双眼一眯,“戍守广陵之将,乃是孙文台旧部韩当,此人智勇双全,不可小觑,传令子义将军,若不能伺机攻取,则固守待援。”
    “喏。”传令兵迅速翻身上马远去。
    刘奇看着遍地的尘烟,目光眺望着东边,蒋钦已经率水师顺江而下,算算时辰,应当在午时之前抵达广陵外的渡口。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应当还有一个时辰。”
    早膳完毕,刘奇下令,全军跟进,他已命人传讯徐州,欲与温侯吕布一见,此番前往广陵,便是为了赴约。
    临行前,他算是给足了吕玲绮允诺,方才让那匹胭脂马,没有闹着随军前来。
    她在江东许久,思念父母之心,刘奇能够体谅。
    但军中规矩,不能有女眷随行,他身为众军之主,却要以身作则。
    ——
    正值晌午,广陵城外,辽阔的平原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密集如滚雷般的响动。
    戍守在城头的军士一阵骚动,很快,他们便看到地平线上,出现一道黑线,线如潮水一般,在平原之上汹涌散开,不多时,便行至城外数百步开外。
    “铛铛铛”城上的兵卒,已经纷纷就位,张弓搭箭的数百弓手,神情紧张地打量着城外。
    “停。”只听一声大喝,原本已是冲到城外三百步外的骑军,在为首一将的长枪挥动下,行进的脚步戛然而止。
    “令行禁止,城外这数千骑军,虽不比温侯帐下并州铁骑,但亦有强军之象。”城上守将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欣赏之色。
    “嗒嗒嗒”,只见那为首骑将策马来到城门前,目光桀骜地扫视一眼城头,手中长枪一举,枪尖直指城头。
    “吾乃东莱太史慈,城上之敌,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更待何时。”
    话音落下,城上未有回应,正待太史慈心生不妙之际,一道魁梧的身影,已经持刀来到城墙垛口处。
    “城下可是子义将军,吾乃温侯帐下张辽,奉军师将令,已夺此城多时矣。”张辽面色淡定如常,任凭城下太史慈面色铁青,也看不到他脸上丝毫得意之色。
    “敢问文远将军,这城内原本戍守的敌将韩当所部何在?”
    张辽满脸淡然,“吾昨夜攻取此城之前,此城已无人镇守。”
    太史慈双眉微皱,朝着城上张辽微微拱手一拜,勒马转身,长枪一举,“众将士听令,于城外五里扎营。”
    “喏。”骑兵们纷纷勒马转身,退到城外五里后,陆续翻身下马歇息。
    城头之上,侯成回头看了一眼张辽,“文远,这太史慈所部皆是骑军,既不攻城,为何不退?”
    张辽苦笑一声,正待开口回答,身侧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高喝:“报……南边沿江渡口,出现大量江东战船,船上笙旗飘扬,领军之将,乃是东吴上将蒋钦。”
    张辽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在他身侧的侯成则是张了张嘴,一脸惊讶,“未曾想,文远自昨夜便未派兵卒戍守江岸渡口,竟是早有预料江东战船会顺江而下,水陆并进,攻打广陵。”
    “吴侯刘奇,乃少主夫婿,吾徐州与江东亦未撕破面皮,若起刀兵,非温侯之愿矣。”张辽笑道。
    不多时,两人便在城墙垛口看着大队士卒从战船上陆续走下,不断登岸。
    半个时辰,数十艘战船上,陆续走下上万军士。
    “嗒嗒嗒”,当率军而来的蒋钦行至太史慈阵前,一脸疑惑地看了一眼城头,“广陵近在咫尺,子义将军为何驻足不前?”
    太史慈一脸苦笑地抱着头盔,“公奕可见那城头将旗?”
    蒋钦双眉微皱,“吕布命张辽、侯成夺城,戍守历阳所部,可是吾军击破,既是他徐州之兵不义在先,为何吾等便须让其夺走广陵。”
    “公奕暂且息怒,待主公大军到来再言攻城不迟。”说着,太史慈眯着双眼,打量几眼城头,“那张文远,倒也是知兵之人,方才吾率军逼至城门,其麾下兵卒,藏于城墙垛口之后,刀盾手列于最前,弓箭手梯次分布,时有守城器械藏于其中,对付此人,万莫轻敌。”
    蒋钦微微颔首,“待主公与温侯相会之际,吾倒要亲自领教一番这厮。”
    太史慈摇头苦笑,正欲与他叙叙旧,远处,已有战骑踏着尘烟而来。
    “报……主公已率军至二十里外。”
    太史慈和蒋钦几乎同时站起身来,“来得挺快,传令下去,大军继续扎营,其余兵将,列阵相迎。”
    “喏。”
    三千骑卒,分列大营两侧,蒋钦所率水军,除却看守船只兵将,其余全在搭建营帐,太史慈所部骑军,全是轻装行进,也就只有他所率的水军,随时都会在船上备下一些营帐木料。
    同一时间,刘奇在行进的战马上,也接到了前方的战报。
    “张辽已奉陈宫之令,提前一步,夺了广陵?”刘奇面色阴晴不定,他此刻怒意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警醒,汉末智多近妖的那群人,会在其后数十年,陆续粉墨登场,他此前,倒是有些太过小觑天下英雄了。
    此刻,无论是提前一步,撤走广陵守军的周瑜,还是命张辽顺势攻取广陵的陈宫,这二人,任何一人,都不可小觑。
    此外,他还接到一封自淮阴传来的密信。
    “吕布擢张辽为中郎将,迁广陵太守。”刘奇双目一眯,看起来,淮阴一战,吕奉先,也发现了他麾下这员大将的才能。
    “有张文远戍守广陵,此行,怕是只能无功而返矣。”刘奇叹了口气,大手一挥,传令全军继续行进。
    夺城不果,会晤,还是要继续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历史的会晤
    五月,位处江畔的广陵,尚能感受到几分暖意。
    昨日夜里,城内便有人送来书信,徐州刺史,左将军,温侯吕布,已经率军抵达城内。
    天色一早,刘奇便命人在城门外二里半,设下芦蓬相迎。
    “咔咔咔……”广陵的城门,发出老朽不堪的沉闷,一队骑兵,径直冲出城外,行至一百余步,便停下脚步,唯独仅有三骑继续朝着芦蓬而来。
    “走。”刘奇扬起马鞭,带着太史慈、蒋钦策马走出军阵,行至芦蓬前数十步,刘奇看了一眼二将,“汝二人,便在此等候。”
    “主公……”蒋钦欲言又止,却是太史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另一侧走向芦蓬的身影,“吕布乃天下第一战将,主公乃万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
    他顿了顿,“不若,让末将随行护卫,已得周全。”
    刘奇摆了摆手,“两军阵前,温侯断不会害吾。”
    言罢,他翻身下马,独自朝着芦蓬走去。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在两军阵前,数万双瞳孔下会晤,隔着一张长案,相距十步之内。
    刘奇本以为自己八尺有余的身长,已是出众,但他此刻,也只能仰视着这位岳山。
    刘奇来到这个时代之前,听闻吕布身长近一丈,如今看来,顶多也就近两米。
    他面容俊秀,身材挺拔魁梧,却并不似周泰那般肌肉虬结,顶多,算后世c罗那般身材。
    在他打量吕布之际,吕布也在打量他。
    当两人目光相会,皆是抬手一辑。
    “温侯”
    “吴侯”
    “请”,刘奇微微欠身,抬手示意。
    吕布当仁不让,率先落座,一伸手,便取了案上酒壶,率先为刘奇斟满一碗。
    “吴侯为吾备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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