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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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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势可席卷兖、豫二州,若再取张绣南阳,可携大势南下,将是吾军心腹大敌。”张昭满脸凝重地说道。
    也就在几人思忖的时候,堂外,再有斥候闯入堂内,“报……禀报主公,吴卫密信,今日午时,吕布率军于淮阴城外,大败张勋五路人马,斩首万级,张勋损失惨重,撤到盱眙。”
    刘奇面色一惊,大步上前,接过斥候双手呈递的密信,在张昭四人的观望下,缓缓拆开。
    “张勋已派人多次向广陵孙策求援,孙策称吕布军新胜,气势正盛,不宜出击为由,拒之。”
    “如何得知此讯?”张纮忍不住出生问询道。
    斥候打扮的壮汉看了一眼刘奇,见他微微颔首,方才转身朝着张纮躬身一辑,“吴卫上下,在淮南之士,已多达三百余众,大多都是昔日军中劲卒,如今孙策帐下、张勋府内,亦有安插人手。”
    张纮眼中满是惊叹,“主公设吴卫,当真可将吾江东耳目,遍布江北诸郡矣。”
    刘奇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斥候身上,“本侯且问汝,吕布所部兵马,可有收集战船,准备渡淮水攻打盱眙?”
    斥候微微颔首,“却有下令,不过,吕布麾下大将张辽、宋宪、魏续等将,已率军沿河收复失地,如今在淮水对岸驻扎之兵,也不过吕布、高顺所部而已。”
    “哼,吕奉先此人,断不能信矣。”许靖冷哼一声,“主公,吾军与吕布本有姻亲,此番又联盟以攻袁术,定下同取庐江、九江二郡之约,如今他驻军不前,必是为坐山观虎斗,欲要做那山中黄雀矣。”
    “此等反复无常之小人,如何与吾军共谋大事?”许靖一脸愤慨,他本就是忠义之辈,素来看不起吕布这种反复无常,无忠无义之辈。
    “文休先生勿恼,此事本侯已有定计。”刘奇摆摆手,示意他莫要动气,毕竟,被人撵得东奔西走,屡战屡败,走到哪儿投到哪儿的,吕布,还算不上第一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劝降
    “吾将亲笔手书两封书信,将由吴卫呈于徐州吕布、舒县张勋面前。”
    几人对视一眼,交换一个眼神,张昭双眉微皱,“主公可是要催促吕布出兵?”
    “吕布与曹操有仇,曹操若取陈国,可兵进汝南、东进谯、梁,威胁沛国,此番,便是吕布答应主公,怕是,也无法出兵相助。”张昭开口之际,仍是有些顾及刘奇后宅的吕夫人。
    “本侯,只是想见一见天下无双的吕奉先而已。”刘奇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张昭,“至于这第二封信。”
    “却为劝降。”
    “劝降?”张昭抬手一辑,“主公,那庐江太守刘勋,乃是袁术心腹,更获封骠骑将军,舒侯,吾等若劝降,以何官职应之?”
    “吾欲上表天子,以弃暗投明之节义,擢其为安南将军,豫州刺史,加列侯。”
    “豫州刺史?”孙邵抬手一辑,“为何主公不征辟其为府中官吏,任其为扬州两千弹之职,亦可……”
    “豫州刺史,今豫州之地,皆不在吾江东之手,若他有意为许县征辟,放行便是,吾只需保全舒县一城军民,刘勋此人,吾并不在乎。”
    许靖起身一辑,“若刘勋不降,又当如何?”
    “令徐元直强攻舒县,城破之后,屠灭刘勋一族。”刘奇冷哼一声,“袁术篡汉自立,乃国贼也,他刘勋胆敢做那从龙之臣,便知身死族灭的下场。”
    “本侯,对那等叛上作乱的乱臣贼子,向来不会姑息纵容。”
    ——
    舒县城外,江东大营。
    徐庶接到刘奇书信,已是接近晌午。
    “传令,击鼓聚将,大军陈于舒县城外。”徐庶毫不犹豫便下令全军聚集。
    当他策马来到舒县城外,看了一眼身侧的亲卫,“去,唤出刘勋。”
    “军师此举,和其麻烦,不若让末将代劳。”旁侧,穿着银甲的战将笑道。
    “如此,便有劳子义将军了。”徐庶微微一笑,便看到身前的战将策马上前,一手闪电般从马上取出长弓在手,只见他手腕翻转,三根箭矢已是架在弓弦上。
    “咻咻咻”三箭齐发,于空中并作一排,竟是同时命中城头三面战旗。
    “咔嚓”三面旗帜倒下的刹那,箭矢去势未竭,更是扎进城墙砖内数寸。
    “嗡嗡嗡”城头之上,刘勋看着尚在颤抖的箭尾,面色苍白,回眸看去之际,身前已经多出一群持盾的军士。
    “庐江太守刘勋何在,吾乃东莱太史慈,可敢出来一见。”
    刘勋面色微变,指着城下,“此将,便是江东第一猛将太史慈?”
    说着,他看了一眼心有余悸的一众校尉,拨开军士凑到城墙垛口处,双眼死死盯着城外的太史慈,“吾便是刘勋,汝有何事?”
    “太守可知,昨日淮阴一战,吕布大败汝军五路兵马,斩首数万,许县曹操,已兴兵四万,攻打陈国。”
    刘勋面色微变,他岂能不知,即便襄安、临湖二城已失去联络,但从合肥而来的传令兵,却可泅水将密报传入城中。
    只是,城头这些兵将,在听闻此事之后,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刘勋面色一阵轻一阵白,这些日,若非是他以九江援兵支撑着城中士气,只怕早已是出现逃兵和营啸。
    “太史慈,吾敬你于孔北海帐下忠义之举,汝莫要传谣以欺吾军中儿郎,若想取城,来攻便是,吾刘勋大好头颅,任取之。”
    太史慈轻蔑一笑,随手取出一封书信,“此乃吴侯亲笔所书,呈于将军,还望将军慎重考虑。”
    言罢,他张弓搭箭,在刘勋目光躲闪的刹那,箭矢命中他身旁的城墙垛口,与他所站的距离,不过数寸而已。
    刘勋后背已经湿透,不过,在两军阵前,他却不能胆怯。
    他接过信件,随意撕开看了几眼,脸上浮现出几分冷笑,“上表刘某为豫州刺史,安南降价,封列侯,吴侯好意,刘勋心领,吾乃大仲之臣,食君之粮,当为陛下效忠,投降之事,断无可能。”
    城外,徐庶身旁的几员战将纷纷看向了他。
    “传令全军攻城。”徐庶一挥手,作为先锋的周泰,振臂一呼,数百架投石车齐齐抛出石弹。
    “快,保护太守大人。”
    “大人,先下城吧。”
    大战一触即发,刘勋几乎狼狈地在几层铁盾的庇护下,退下了城墙马道,他回望城墙,此刻,无数磨盘大小的石弹,陆续砸落在城墙上,惨叫声和脚下城墙的颤动声,让他满脸沉重。
    “传令下去,死守。”刘勋闭着眼,走到长街上,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一脸茫然。
    他能投降吗?
    当然。
    即便,他身边有着袁术死忠阎象。
    但庐江失了大半,袁术二弟袁胤,驸马都尉黄猗,都死在居巢,他若率军突围,最终能活着跟他逃回寿春的兵马也不会太多。
    薄情寡义的袁公路,必杀他以泄愤。
    但……刘奇给的筹码,实在是太低了。
    安东将军虚衔也,他知吴侯刘奇之下,唯有平东将军太史慈武职最高,这虚衔,给他,也无用。
    豫州刺史,江东之敌如今尚有九江袁术、广陵孙策、徐州吕布,向西还有荆州刘表,取庐江之后,可谓三面皆敌,且庐江距豫章尚有一江之隔,此乃飞地也,若三面强敌来攻,如何守之?
    江东的前景,他并未看好。
    他若降,愿为江东四郡一郡太守,却不要此虚衔。
    ——
    回到府中,四面城门,仍有震天的厮杀声,他的心很乱,此刻,便是阎象也去了城头,他安然坐在案后,四周静悄悄的。
    “大人,南门外有一人,自称刘子扬,已被军士用吊篮迎入城中,大人是否接见此人?”也就在此时,堂外走来一名侍者。
    “刘晔?”刘勋眼前一亮,“快,请子扬先生入内。”
    不多时,发髻用竹穿好,穿着素色长袍的刘晔,便大步踏入堂内,他笑脸盈盈地看了一眼堂上刘勋:“太守可曾安好?”
    “自然。”刘勋见他过得潇洒,故意冷哼一声,以嘲讽他叛投江东之事。
    “太守可知,大祸临头矣?”
    刘勋心中一顿,双眉微皱,“汝此来,可为说客?”
    “自然。”刘晔坦然答道。
    “左右,立即将此人拉下去,斩。”刘勋起身,背对着刘晔,大手一挥,断然下令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汝乃刘氏子否?
    生死一刹那,刘勋脸上虽有痛惜,但也有几分果决。
    他心知,自己不能犹豫,但心中,却隐隐有几分期待刘晔的劝降中,是否有对他更有利的筹码。
    “子台若欲杀吾,何不亲自动手。”被两名强壮军士架着胳膊往外拖动的刘晔仰天大笑,一脸张狂至极。
    刘勋转过身来,满脸涨红,“刘子扬,莫非你以为,吾必不会杀汝?”
    “锵”,他抽出了悬于案后的长剑,大步来到堂中。
    架着刘晔的两名军士立即停下脚步,任由刘勋上前,将剑锋搭在刘晔脖颈上。
    “太守可知,今日城上相拒之后,吾为何又孤身入城。”刘晔看了一眼散发着寒光的剑刃,满脸淡定。
    刘勋若有所思,“那汝便说道说道,若是说的不能让本将军满意,可便要借汝这项上首级,来试一试吾这宝剑是否锋利。”
    “太守非是不愿降,而是对信中允诺高官厚禄有所不满,是否?”刘晔直视着他的双眼道。
    刘勋瞳孔微微收缩,“是,又如何?”
    说着,他一挥手,两名亲卫立即松开刘晔。
    “吴侯此番传信,有明暗两封,第一封,太守已经亲眼目睹,这第二封的内容,则是让太守大人,继续担任庐江太守。”
    刘勋轻笑一声,“怕不是,先要去秣陵述职。”
    “庐江隶属扬州六郡,吴侯贵为扬州刺史,大人新上任,自然要前往秣陵一行,此外,阎主簿,亦要前往秣陵。”
    见刘勋沉默,刘晔笑着推开了他放在自己脖颈上的长剑,走过刘勋身侧,环视着空旷的大堂。
    “此外,更擢太守为安东将军,位列江东众将之上,仅次吴侯一人尔。”
    “刘子扬,吾与汝,亦算故交,吾且问汝,吾此去秣陵,可还能北返庐江?”刘勋踏前一步,长剑垂于手臂,双目逼视着刘晔喝问道。
    刘晔犹豫片刻,随即开口,“太守于庐江之地,积威已深,且九江、汝南、江夏等地未定,庐江仍处战乱之地……”
    “可还能回返?”刘勋冷声打断刘晔的话,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的领口。
    “可能甚微。”刘晔叹了口气,他没有料到,刘勋竟是如此推心置腹。
    刘勋沉默几息,缓缓松开了手臂,“吾之部卒,又当如何?”
    “荣华富贵无忧,太守麾下部众,会被整编为庐江营,镇守庐江各县。”
    刘勋大步走回堂上,将剑安放在长案上,坐下后,一手拎着酒壶,头也不抬地问道:“那夺吾临湖、襄安二城之人,可是昔日纵横彭蠡、鄱阳一代的贼帅蒋钦?”
    “正是。”
    “吴侯为何不先取历阳?”
    “历阳有吴景、韩当镇守,虽仅有兵卒两千,却非五倍之敌不可破之,庐江,乃扬州门户,北据豫州,西临荆州,必先取之。”
    “如此,吴侯已是将淮南之地,视作囊中物尔。”刘勋放下了酒壶,脸上多出几分如释重负的笑容。
    “若此战胜后,可全吾主家人?”刘勋一口饮尽杯中烈酒,感受着火辣辣的嗓子,仰头对着屋顶说道。
    他没提袁术,袁术篡位自立,刘奇不能饶了他,人心未失的大汉诸侯,也不能饶了他。
    “吴侯有令,愿降者,往日荣华富贵皆存之,只诛首恶。”
    刘勋松了口气,“吾可任豫州刺史,请迁为平南将军,可否,让吾家小留在庐江。”
    “自然,刘氏,当为庐江豪族。”刘晔满口答应。
    “此外,吾弟刘偕……”
    “吴侯有令,将军刘偕,忠义武勇,可迁为平夷将军。”
    “征讨山越?”刘勋双眉微皱,他深知自家二弟的能力,志大才疏,武勇不过当世三流之下,简称……不入流。
    “非也,乃是任职于会稽郡。”
    “善。”刘勋微微点头,便继续沉默。
    约莫过了数十息,他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刘晔,“子扬乃吾故交,虽心向往汉室,却不愿做那事二主之臣,如今许县天子尚在,为何投于江东吴侯帐下?”
    刘晔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料到刘勋有此一问。
    沉默片刻,他坐落到左下首的长案后。
    “当日居巢城破,吾于牢狱之中,被接到县衙内宅,会见徐元直之际,有吴侯亲笔书信一封,太守可知,信中首行为何?”
    刘勋不解,正待发问,便看到刘晔抬起头来,眼中精光闪烁,“汝乃刘氏子否?”
    刘勋微微张嘴,心中满是好奇,目光闪烁间,最终只能憋出一句话来:“此乃诛心之问也。”
    刘晔给自己满上一杯茶水,润了润干涸的嘴唇,“吴侯再问:既为刘氏子,可知昔日光武中兴?”
    刘勋暗暗咂舌,他也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刘奇的雄才大略,此子不过弱冠,竟有如此野心……
    “子扬吾兄,汝吾父辈早年相交,今天子受困于许县,奸臣如虎牢关前罢兵,回冀州起兵割据一方之袁绍,携天子以令诸侯之曹操,汝若愿随吾中兴汉室,复光武盛举,当上表请封子扬为淮阳侯。”
    刘勋瞳孔微微收缩,“曾闻子扬乃阜陵王之后,阜陵王昔日……便就国淮阳,莫非……”
    刘晔微微一笑,笑容中满是无奈,他,算是被刘奇摸得一清二楚。
    “祖上于建武十五年获封淮阳公,十七年进爵为王,二十八年就国于淮阳,后因私做图谶之事,贬为阜陵王。”
    说到这里,刘晔脸上露出几分黯然,“后辈子孙不孝,如今,便是侯爵也未曾相继,如今淮阳之地,亦成陈国属地也。”
    刘勋看到这一幕,心中叹息,刘晔之才,他是知晓的,只是,他忌惮刘晔为汉室之后,不肯为淮南效力,方才故意疏远。
    如今看来,江东吴侯,当真是知人善用,并且有宏图大志,不似荆州刘表、益州刘璋之辈那般碌碌无为。
    “今日,是为大势所趋,想来,袁公,也怪不得我吧。”他看了一眼寿春的方向,徐州新败,自己若是不尽快做出抉择,怕是江东军,也不会给自己任何多余的时间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三气袁术
    建安二年四月中旬
    寿春,大仲皇宫。
    “陛下,就吃一口吧。”一名柔柔弱弱地侍女端着一碗八宝粥,始终有些畏惧地看着坐在案后的袁术,不敢靠近。
    袁术抬头看了她一眼,猛地将案上的书册和膳食全部推到地上。
    “啪嗒”器皿摔了一地,侍女吓得花枝乱颤,就地跪倒,朝着袁术连连磕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汝上前来。”袁术大口大口地喘息几口,突然轻声道。
    “喏。”侍女小心翼翼地端起八宝粥上前,走到案边,却被袁术伸手一搂,竟是直接按在了长案上。
    “嘶……”
    “哧……”
    衣裙在袁术的爪下碎裂飞舞,殿中洒落一地。
    侍女双手埋在长案前,双手捧着即将落地的八宝粥,一脸梨花带雨。
    ……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一声酣畅淋漓的嘶吼,方才主动退下长案,朝着袁术躬身一拜,“多……多谢陛下雨露,奴……奴婢承恩……”
    “粥放下,人出去。”袁术摆了摆手,平日里,这等姿色的侍女,他不会按不住性子,但他刚才,胸中愤懑难耐,只能发泄一番。
    好在,如今大汗淋漓,心中愤懑消散,也胃口大开。
    当他刚端上八宝粥,目光游离在案上梅花般的血花时,殿外,却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报……陛下,徐州急报。”
    “何事如此惊慌。”袁术面色微变,他留意着来人的表情,面色一沉,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陛下,大事不好,大将军于淮阴为吕布所败,损兵折将,五万大军,付诸一旦,收拢败兵撤回盱眙之际,仅……仅剩万人呐。”
    “噗通”眼看着无力跪倒在地,满脸痛哭流涕的内侍,袁术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猛地朝后栽倒,后脑勺一疼,顿时不省人事。
    “陛下,陛下……”他昏迷前,能够看到的最后一道身影,便是进大殿传讯的那名内侍。
    当他在充满药味的寝宫醒来,第一句话,便是看着身旁的皇后冯氏说道:“之前入殿传讯的那名内侍何在?”
    “袁四。”冯氏回眸看了一眼不远处跪着的内侍,后者应了一声,立即挪步上前。
    “拖下去,斩了。”袁术闭上眼,冷声道。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很快,内侍便被拖出门外。
    屋内,冯氏秀梅一颦,“陛下为何动怒,徐州战事不顺,无关袁四,他为吾袁府家奴多时,不曾……”
    “妇人之见。”袁术猛地睁眼,怒瞪她一眼,便立即吓得冯氏俯身跪拜,再也不敢开口劝诫。
    不多时,便有人呈上袁四首级。
    袁术看也不看,摆了摆手,“袁四为朕一族效力多年,尸首不可分离,厚葬之。”
    “喏。”
    袁术叹了口气,翻个身子,背对着冯氏,“传召袁涣、杨弘二人进宫商议大事。”
    “喏。”待到侍者远去,他才闭上眼,歇息顷刻。
    一个时辰之后,杨弘、袁涣出宫。
    十几名传令兵,乘骑着战马,奔向舒县和盱眙,均是下令撤军,回防九江。
    也就在入夜时分,袁术病逝稍缓,正坐起身来,在侍女的服侍下,小口饮着药膳,却不想,又接到了一封战报。
    “启禀陛下……刘……刘勋大开舒县城门,率两万部卒,投降江东……”
    “咔嚓”,被袁术接到掌中的粥碗在地上摔得粉碎,他一脸痛心疾首,“刘子台负朕,该死……该杀……”
    “噗……”他整个人猛地朝后一道,一口怒血直接从口中喷出,眼前一黑,再次栽倒。
    “陛下,陛下。”
    一众侍候在旁的内侍顿时手忙脚乱,最终,刚刚出宫的杨弘、袁涣赶回。
    在和太子、皇后商议之后,他们决定再发两道急令,一道给汝南太守孙香,一道则是给车骑将军纪灵,江东、徐州两路大军,士气正盛如今袁术病危,这大仲之国,亦是岌岌可危。
    待到袁术醒来,已是三日后。
    杨弘、袁涣等人围坐在大殿内。
    “广陵孙伯符来报,吕布麾下大将高顺,率军进兵高邮,广陵危在旦夕,若是撤离,广陵必失,则徐州之战,吾军无利而损兵折将,为天下诸侯徒增笑尔矣。孙伯符,愿率所部兵马,死守……”
    “够了。”杨弘抬手打断,眼中流露出几分厌恶,“孙伯符、周公瑾之辈,中山狼也。”
    “此外,驻扎盱眙的大将军张勋来报,现已回师钟离。”
    杨弘与袁涣对视一眼,各自松了一口气。
    “此外……陈国战报……”
    汇报的小吏沉默了刹那,继续开口:“车骑将军纪灵,率军已汝南境内。”
    “命纪灵将军回师寿春,若皇城不保,吾大仲基业将失。”杨弘果断下令道。
    “喏。”立即有斥候领命离去。
    “徐州如何?”
    “吕布麾下部将,正在收复失地,却无意进兵九江。”
    杨弘松了一口气,“江东之兵如何?”
    “江东大将蒋钦,屯兵襄安,此外,徐庶所部,已向六安开进。”
    “如此,合肥难守矣。”袁涣叹了口气,“此事事关重大,须得告知陛下,早做打算。”
    “吾已知晓。”高堂之上,不知何时,袁术已从侧殿入内。
    “吾等拜见陛下。”一群文武纷纷俯身下拜。
    “免礼平身。”
    “谢陛下。”一群人起身,纷纷将目光看向袁术。
    “命大将军张勋,进兵合肥,调九江诸县之兵,死守此城,此外,命汝南太守孙香回防汝南,再命纪灵将军回师皇城。”
    “咳咳……”袁术一手捂着嘴,轻咳两声,“此外,再命孙策回师戍守全椒、阜陵一线。”
    “吾大仲基业,将在此一战,曹孟德,趁人之危也,江东刘奇小儿,方是吾等心腹大敌,此战,还望诸公上下一心。”
    “喏。”众人纷纷起身,朗声应下。
    三日后,浚遒战报,孙伯符所部兵马,趁夜攻占此县,收拢兵马两千余众,今已席卷广陵、九江诸县,拥兵三万之众,以征讨逆贼袁公路为名,率军提前江东一步,兵近合肥。
    “噗……”袁术在大殿内听到这一战报后,当场吐血,这下,却是一病不起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郭嘉:吾有一计
    陈县,自纪灵退兵之后,曹操命曹仁于孙香回师之前攻克汝阳,再命乐进、李典进驻梁国。
    此外,沛国相陈珪,于日前,给曹操呈上一封书信,愿举沛国二十一县归降。
    “且都看一看吧,陈汉瑜此人,可信与否?”曹操将书信递给堂下一众文武,自从攻下陈国之后,他连战连胜,一扫此前典韦、曹昂死于宛城后的愤懑。
    “吕布夺徐州,名不正言不顺,广陵陈氏,素来听调不听宣,便称之为割据一方的诸侯,也不为过,只是,如今广陵已入孙伯符之手,陈氏父子,亦只剩沛国一处栖身之所,主公,那信上可有讨要官职封地?”堂下,一名戴着儒冠的文士笑道。
    “未曾,陈氏乃广陵士族,田亩钱粮不缺,早已有祖辈显达于人前,吾倒想不出他们所求为何。”曹操沉思片刻后道。
    “无他,为家族尔。”堂下,又有一人开口。
    众人回眸看去,此人赫然便是加入曹操帐下不过数载的郭奉孝。
    “奉孝有何高见?”曹操笑着看向这名面色略微有些苍白的青年,他,是荀文若为自己举荐的第二位谋主,第一位,是已经病逝的戏志才。
    郭嘉迎着一众文武的视线,淡定地走到堂中。
    “广陵陈氏,徐州名门,徐州今为吕布所据,广陵为孙策所占,江东之兵,陈兵于丹徒、江乘一线,对广陵虎视眈眈,至于淮南袁公路,不提也罢,其气数已尽。”
    说着,郭嘉迎上了曹操凝视的目光。
    “嘉以为,陈汉瑜父子,可信之。”
    他眉间带笑,“主公当即刻遣一员上将出兵,秘密进军,收沛国之地。”
    曹操双眉微皱,“吾知陈氏父子为人,其不喜吕布、孙策,与刘奇小儿,更有杀弟之仇,其心必属朝廷矣。”
    “若吾军提前南下,入驻沛国,与下郅国相邻,吕布必回军下郅,吾与吕布,有夺兖州之恨,乃生死之仇,今宛城未定,吾不欲与吕布为敌。”曹操叹了口气,缓缓道出心中所想。
    “如此,沛国可暂时不取,陈氏父子,却不能不赏。”方才出言的文士站起身来答道。
    “仲德之见,正合吾意,不知,当如何封赏?”
    程昱再次拱手一辑,“吾等未取徐州之前,可命二人就任原职,可加陈珪俸禄为中两千石,擢陈登为伏波将军。”
    曹操徐徐点头,“如此甚好。”
    他抬头看了一眼仍旧站在堂中的郭嘉,“吾军已兵临陈国,未曾与袁军交战,取国之后,士气正盛,当可再战,奉孝可有进兵之策?”
    “南下汝南,破孙香所部兵马,屯兵淮河北岸,虎视淮南之变。”郭嘉未曾因为之前的计策被驳回而感到半分失落,他很快便再献上一策。
    “吾欲亲往之,不知,何人愿为先锋?”曹操环视一眼堂下众将,满脸带笑。
    “末将愿往。”话音刚落,堂中十几员战将齐齐站起身来,朝他拱手一辑。
    “夏侯惇听令。”
    “末将在。”夏侯惇面色狂喜,他未曾想到,孟德亲自统军,帐下武将如林,他竟能抢到先锋之职。
    “命汝率军五千,先取南顿,兵临平舆。”
    “喏。”
    “命曹仁率军攻征羌、西华、召陵等县。”
    “此外,命戍守颍川的满伯宁率军进兵西平。”
    “大军于明日开拔,吾军径直南下,直取平舆,击破孙香,当收复汝南全境。”
    “喏。”众将轰然应下。
    目送堂中一众武将回营调度兵马,曹操目光落到安然回到座上的郭嘉身上,再一一看过他身侧的一众谋臣,毛玠、程昱、荀攸。
    “今庐江三家争锋,寿春袁术,冢中枯骨矣,孙伯符,尚有武勇,但麾下兵将,旧部不过数千,新募两三万精兵,对袁公路麾下无能之辈尚可,对江东山越精兵,却唯有惨败。”
    “主公言下之意,江东,当入主淮南?”毛玠笑道。
    曹操一脸忧虑,“正是如此。”
    “主公勿优,吾有一策。”
    堂下,程昱正待开口,却听身侧郭嘉,已是放下方才传阅的书信,突然抬头出声。
    “计将安出?”曹操面色一急道。
    “吴侯刘奇,为扬州刺史,汉室贵胄,举大义而讨伐逆贼袁术,出师有名。”
    “主公可上表天子,封孙策为九江太守,命其讨伐寿春袁术。”
    曹操双眉微皱,“若孙伯符,不敌刘奇,当如何?”
    “孙策有霸王之勇,帐下更有孙坚老臣相佐,更有周公瑾、鲁肃等人出谋划策,退江东之兵,尚且力有不逮,灭寿春袁术,却易如反掌尔。”
    “吾军十余日可定汝南全境,到时,主公可命两员上将率重兵屯驻汝阴、新蔡一线,于淮水北岸虎视庐江诸县,另外,可遣使与孙策共盟。”
    曹操一手抚须,“结孙策而据江东之兵,守汝阴、新蔡可据淮水,九江孙策可为犄角,只是……孙伯符此人,可能信之?”
    郭嘉笑而不语,目光看向一侧的程昱。
    后者站起身来,朝着曹操拱手一辑,“孙策若败,主公无须任何损失,仅凭一天子加封文书,到时汝南已入吾手,江东为之奈何?”
    “孙策若胜,主公可命天子酌其功,命其节九江、庐江二郡,孙策去岁于秣陵败于刘奇之手,损兵折将,如此深仇大恨,必定应允。”
    “到时,主公可挥军先取张绣、吕布,平定中原之地,再谋他算。”程昱下意识地忽视了冀州的袁本初,当日曹操败于张绣之手,损兵折将,为袁绍书信羞辱,曾几何时,天子迎回许县之际,曹操与袁绍,也因封赏之事相恶,若非曹操主动退让,将大将军之位让于袁绍,怕是两人早已刀兵相见。
    “如此,便依奉孝、仲德之计罢。”曹操终于是眉开眼笑,谈笑间一统豫州全境,兵临汝南,坐观淮南三家兵争,正合他心意。
    “张绣,吾誓报当日杀子之仇,折将之恨。”想到这里,曹操又念及那丰腴身姿的邹夫人,他神情惋惜,当日,只赏玩了一宿,便被张绣那厮一枪刺死,那白花花的身子,啧啧……当真可惜。
    想到这里,曹阿瞒心中愤恨再生,“张绣恶贼,吾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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