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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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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忠受死。”也就在这时,一股暴戾的气息盯上了他,他回眸一看,迎面杀来的赫然便是曹魏上将夏侯惇。
马忠暗道一声不好,只得是拨马便走。
他不敢和夏侯惇交战,此人勇武尚在曹彰之上,那曹操的黄须儿临死之前尚且杀了他东吴不少军士,此刻满宠被他射死,愤怒之下的夏侯惇可谓是对他恨之入骨,他哪里敢停留半分。
“马忠休走。”夏侯惇眼见着马忠不战而逃,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他沿途一路砍杀吴军士卒,马忠手底下这些军士也都是追随他数载的悍卒,未曾想被他麾下的铁骑这么一冲,竟然朝着两侧的山林中逃去。
“当真是有怎样的将军,便有怎样的士卒。”夏侯惇一路穷追不舍,马忠麾下这数千军士溃散之后,他身后只跟上数百骑,步卒都被夏侯惇麾下的数千铁骑给杀散了。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山道朝着西北面杀去。
行至一处乱石滩处,一侧突然激荡起无数尘烟,一阵地动山摇的声势从远处驶来,夏侯惇面色微变,于马背上回头望去,却见一面“陆”字将旗在风中飘扬。
“陆逊?”夏侯惇面色猛地惨白,若当真是陆逊在此处伏击他,那此前马忠于山道上伏击他们败退的前军便是有意而为之。
而此刻马忠看似被他杀得大败,实际上却是命麾下部卒分散而逃,折损不过十之一二,而此刻若能在这乱石滩将他这位曹魏上将围杀,那便是一场大胜。
“陆睿在此,夏侯惇哪里走。”
可当来将杀至近前之际,夏侯惇方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一员小将,不过他身后这上万铁骑是什么鬼?现在东吴军都这么富硕了吗?一员名不见经传的小将便可以统帅上万铁骑围杀他?
“将军当心,此人乃是辽东之战,一战击溃公孙康大军的东吴后起之秀,乃是与丁奉、凌统一届武进士。”
夏侯惇面色微变,后军已经和来敌结阵,他眼见着军中两三名将校陆续被陆睿手中长枪挑落下马,只觉得这枪法无比眼熟。
“敌将休得猖狂,且看某来取汝小命。”夏侯惇拍马上前,直接迎上陆睿,长刀连劈,很快他便占据了上风。
不过眼前这小将倒也只是面色潮红,双臂仍然不断挥枪,每一次出枪几乎都是全力以赴,但在夏侯惇挥刀想趁势取他性命之际,每每他都会用枪尖挑开他的长枪。
“好枪法,汝师承何人?”
“家师乃东吴大都督太史子义。”
“原来是太史慈弟子,汝死在本将军手上,也不算丢人。”
“倘若家师在此,焉能容忍汝这厮猖狂。某虽学艺不精,但这项上首级,也不可任汝拿去。”
夏侯惇狰狞一笑,他最喜欢和这些小辈交手了,此前曹彰在时,他或许和小辈交手还会手下留情几分,可曹操死于马忠之手后,他对付一些后起之秀就再无轻视和留手。
“嗖。”远处,一声尖啸伴随着利箭从夏侯惇的脸上擦过,一道鲜血飞溅而出,夏侯惇惨叫一声,低头躲过迎面袭来的一枪,眼角余光一扫,数十步外,杀回来的马忠正在马背上放下手中的长弓。
第五百四十五章 乱石滩杀夏侯
“来得好。”夏侯惇眼见着马忠策马杀来,四周的骑兵已经各自为战,也不去理会,他信得过手底下那些追随他征战多年的将校们。
“铛”,他再一刀将双手持枪的陆睿给死死压在底下,双臂猛地发力,刀刃在枪杆上横着一扫,扫出一大片火花的刹那,猛地朝前一送。
“哐当”,陆睿的头盔轰然落地,就连头上的发髻也被击散,此刻他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夏侯惇看枪。”
夏侯惇只觉得后背一冷,猛地低头,回刀朝着斜后方看也不看便随手劈出。
“铛”,夏侯惇连人带马退后一步,他便迅速稳住身形,对面的马背上,马忠和陆睿联手攻他,两杆长枪犹如两条毒蛇一般吞吐着蛇信。
他双手连续挥动,在马背上和两人交锋三十余合尚且不分胜负。
马忠心中暗暗泛苦,他心中估摸着渡河南下的陆睿应当走的便是乱石滩这边,便打定主意,将夏侯惇追击的铁骑引到此处,想要来个瓮中捉鳖。但未曾想到夏侯惇鏖战了几场,又渡河逃了一夜,竟然还有这等勇武。
“铛”,夏侯惇横刀一拍,已经是拨开陆睿的兵器,下一刻,一刀已经哗啦劈在马忠的左肩之上。
“啊……”马忠惨叫一声,伸手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连忙后撤。
夏侯惇得意大笑,持刀逼马上前,居高临下,再次挥刀斩下。
“铛”,单手持枪的马忠哪里挡得下这一刀,长枪被刀刃一阵,竟然直接脱手飞出,落到几步开外。
而反观挥枪刺来搭救的陆睿,身子一侧,却是已经在马背上朝着一侧扑出。
“陆将军当心。”马忠面色大变,立即出声提醒道。
“叮”也就在陆睿的枪尖点在刀背上的刹那,夏侯惇熟练地改劈为扫,一刀挡开陆睿的长枪,与此同时,他刀刃顺着长枪急速掠过,厚重的刀背便实打实地拍在了陆睿的胸膛之上。
“嘭”陆睿嘴里喷出一口血,朝后倒飞而出,整个人落到几步开外的地上,竟然一时间动弹不得。
“马忠受死。”夏侯惇的目标仍旧是马忠,当着他的面射杀他曹魏辽东都督满宠的马忠,此前于辽东射杀三公子曹彰的马忠,他夏侯惇身为曹操手足,焉能坐视仇人就在眼前而不报?
马忠拨马便走,但已经来不及了,夏侯惇策马追过厮杀的军阵,追到马忠后背,挥刀便朝着他后心劈落。
“嗖”,数十步外,水花四溅,突然有着一杆小戟朝着夏侯惇的后背射来,夏侯惇面色微变,只得回刀将小戟劈落,可如此一来,身前逃窜的马忠却策马朝前奔出好几步,夏侯惇也就错失了这一次袭杀的良机。
“夏侯惇休得猖狂,且看某凌统来杀汝。”一队千余人的水师士卒从乱石滩河岸上冲来,为首一将步行而至,几步奔至近前便从一名辽东铁骑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之际,竟是双手各自拿着一杆短戟便朝他杀来。
“怕汝不成。”打到现在,夏侯惇的心中也多了几分火气,几次三番都是这些东吴后起之秀来战他,莫非那陆逊当真以为他夏侯惇就如此不堪?
“铛”,可交上手之后他却一阵心惊,这凌统乃是凌操之子,乃是孙权故旧,如今也是官任一河中郎将的东吴水师大将,未曾想,竟然有如此勇武。
“世人只知汝东吴武举有丁承渊,未曾想竟还有汝凌公绩。”
“某乃武试状元,排名尚在丁奉之上。”凌统一脸不服,若非是凌统设计夺了土垠,从此声名大振,他这位同届的状元郎又岂会被他压在底下。
“可惜,汝若是再有十载沙场磨砺,某必不是汝敌手,可此刻汝定当殒命于此。”
“老匹夫焉敢辱吾。”
凌统手中的双戟胜在年轻气盛,而反观夏侯惇的刀法,却是早已大成,他不似关羽一般,上来便是全力以赴的几刀连劈,而是每一道的气力都差不多,两人在马背上鏖战了八十余合,远远地,马忠便看到凌统被一刀劈中胸膛,不敌败退。
而夏侯惇此刻也累得气喘吁吁,马忠咬牙之下,再带着身后的数百铁骑朝着夏侯惇冲去。
“夏侯惇,可敢再战。”
“马忠,既然汝愿上前送死,那某便成全汝。”
马忠上前和夏侯惇再次交战三合,便勒马退走,夏侯惇正欲率军追击,却见凌统和陆睿已经双双杀至。
几番拼杀之后,他麾下的儿郎却是越来越少。
而反观河滩边上的战船却是越来越多,那一面高悬着凌字将旗的三层楼船将至,夏侯惇心中越发的忧急,老将凌操,虽不以勇武声名远播,却也是东吴一员宿将,吴王刘奇对他的看重不在朱治、吕岱等人之下。
“撤。”夏侯惇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处浑身是血的马忠,就差那么一点儿,他方才那一刀,险些将这家伙的肠子都给劈出来,可他身侧那些亲卫之中,却有人不惜性命地扑上来救他。
夏侯惇为之震惊之余,只得放弃追击。
“驾”
“驾”
他带着数百骑狼狈逃窜,身后,凌统率军追杀,上岸的凌操看了一眼地上堆积如山的尸首,也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陆睿和马忠,伸手朝前一指,“众军士,随吾追杀夏侯惇。”
孰轻孰重,他自然能够分得清楚,虽然看起来陆睿和马忠的伤势严重,但随行的船只内有军医,只要能够为他们止血,从蓟县过来的几位名医便能够把他们救活。
而正当凌操率军追出十几里外后,却见到远处山谷之中正在厮杀的一处战团。
夏侯惇麾下的铁骑只剩下二三十骑,此刻正挡着他的爱子凌统,而反观久负盛名的夏侯惇,此刻却是一名穿着银甲的武将枪下节节败退。
“马超将军?”凌操心中紧绷的弦不由自主地松开了,西凉锦马超在此,那这夏侯惇此次就真的逃不了了。
可当他看向马超带来的军士之际,心中却一阵苦涩,只有数百骑,那么也就是说,马超突袭良乡之战败了,而且还是惨败,一战丢了数千西凉铁骑。
第五百四十六章 难道我张郃是来收尸的?
“夏侯惇。”
“马超。”
场中厮杀的两人可谓是宿敌,夏侯惇一心想和名震凉州和羌族的神威天将军马超交手,但偏偏这家伙却看不上去,和豪族出身的许褚大战了三百回合。
此刻两人可谓都凄惨无比,马超一路向北逃窜,兵败之后只知无颜面见陆逊,他马超纵横凉州多年,焉能向一个后辈低头,这不是折了他的心气儿吗?
而反观夏侯惇,被几名东吴后起之秀围攻至此,麾下数千铁骑一遭尽丧,还没能抱得了满宠的仇,他自认在曹操帐下,除却许褚,无人是他百合之敌。
只是,他现在手上挥刀的动作越来越慢,只觉得双手如同铅铁一般沉重。
“夏侯惇,今日斩汝,改日马某必亲手砍下曹操首级,以慰吾父在天之灵。”
“哧。”鲜血飞溅,夏侯惇终究是马失前蹄,露出了破绽,他的喉咙被捅了一个透心凉,在此之前,他的胸膛上已经多出十几个窟窿,而最终要了他小命的,仍然是马超这一枪。
他张了张嘴,大股大股的鲜血顺着他的嗓子眼冒出来,嘴里,脖子的伤口里,鲜血就像是血泉一般喷涌着。
“马……马超……”夏侯惇有气无力地瞪着马超,身子一歪,从马背上滑落到地面。
“嘭”,眼看着夏侯惇那尚未闭合的双眼,马超长长舒了一口气。
凌操策马上前,于战马上朝着马超拱手一辑,“恭喜孟起将军阵斩夏侯惇,立下如此大功。”
“此贼方才为汝等挫了锐气,若非是尔等,某要留下他也极难。”马超为人虽然倨傲,却也不屑于贪墨他人功劳。
“将军说笑矣,吾等之勇,即便联手也只是让夏侯惇筋疲力尽,而杀他不得,将军到来,不过数十合便阵斩夏侯惇,此等武勇,怕是纵观天下,也唯有昔日温侯吕布可与汝媲美。”
马超听到这话,笑了笑,便翻身下马,提剑斩下了夏侯惇的首级,自有亲卫立即准备好黑布将夏侯惇的首级包裹了提到马超的座上系好。
“报……禀报将军,数里外有一支铁骑杀来。”也就在这时,远处有一名传令兵快马来报。
“应当是张郃、高览麾下的铁骑,某于良乡围困曹操六日,将他麾下数千精锐屠弑大半,眼看就要趁夜擒杀曹贼,却被高览率军偷袭大营,而后为他麾下大戟士杀败。”马超眼神一黯,当着面色微变几员战将说道。
凌操朝着马超抬手一辑,“还请将军示下,吾等该如何行事。”
马超沉吟顷刻,翻身上马,“此处曹军尚有两部,一路乃是许褚、曹洪、夏侯衡统帅的三四万曹军,一路乃是张郃、高览统帅的铁骑,某便率陆睿的辽东铁骑迎战张郃、高览,汝且率军于这浅滩前列阵,倘若曹军大队来袭,汝率军撤入河内战船上便是,不必与其鏖战。”
“喏。”凌操朝他恭敬一辑,便瞧见马超率军远去,军中,凌统紧了紧手上的双戟,朝着凌操一辑。“父亲,马超将军方才鏖战夏侯惇,已然力竭,某此去助他一臂之力。”
“吾儿自去,此处有为父镇守即可。”
“诺。”言罢,凌统引所部两三千命步卒紧随马超而去。
茫茫草原,大队铁骑浩浩荡荡而来,良乡一战之后,曹操已经顺势南下,在诸葛虔、程昱的护送之下,撤往河间高阳。
而张郃、高览则是各领一部马步军从左右两侧驰骋追杀马超。
“前方可是张郃、高览二位将军?”
“某是张郃,汝乃何人?”张郃挺枪上前,喝问道前面策马而来的一名曹军斥候。
“某乃满都督帐下前军斥候,此来是为接应二位将军援军。”
“前方战事如何?”
“回禀将军,天亮之时,吾军于山道中伏,大都督中箭,当场亡故。”
“怎会如此?”张郃瞪目欲裂,“那此刻辽东军是由何人在指挥调度?”
“是许褚将军。”
“元让将军何在?”高览沉声喝问道。
“夏侯将军追杀偷袭的马忠所部,不知去向。”
张郃双眉紧锁,“夏侯将军往何处去矣?”
“回禀将军,当是西北方向,往河滩而去。”
“走。”张郃长枪一指,便和高览带着铁骑迅速朝着河滩方向冲去。
奔出数里,张郃前方几里外的骑兵便隔着老远挥舞着令旗,张郃面色微变,“全军止步,前方有敌情。”
“唰”,七八千铁骑奔出数十步后,整齐划一地勒马止步,他们纷纷担忧地凝视着远处河滩方向,随后,大地开始颤动,远处尘烟四起,一只同样穿着铁甲的骑兵从荒原尽头奔驰而来。
汇聚到百步开外后,对方军阵一字排开,一名持枪的武将策马而出。
“儁义,是马超。”高览满脸凝重,昨夜若非是偷袭得手,他二人还当真不想和名满天下的马超交战,毕竟即便是两人联手,也降不住这家伙。
“马孟起,昨日汝丢了数千西凉旧部的尸首,某已为汝收敛,汝此刻率众而来,可是为下马受降,归顺吾家陛下?”张郃挺枪出阵,奔出二十步左右,冲着对面高吼道。
“唰”,马超手脚麻利地解开马背上的黑布,将一颗须发披散的首级拎在手中,“张郃,汝可认得此头否?”
张郃眼见着马超动作,心中已有几分不妙的预感,当他解开黑布,将首级举在手中后,他看清那死不瞑目的脸时,顿时面色一白,“夏侯将军。”
“啊,是夏侯将军。”高览紧了紧手中长枪,和张郃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流露出几分惊惧之色。
“辽东之战,满都督先亡于马忠之手,如今就连夏侯将军也被马超袭杀,某非这辽东之地当真是吾大魏众军埋骨之地否?”张郃忍不住心中悲痛,眼看着东吴军在河北之地纵横肆掠,曹魏大将却先后阵亡,若非他还未得到乐进战死,于禁归降的战报,怕是此刻早已崩溃。
“儁义,战否?”高览策马行至张郃近前,低声问道。
第五百四十七章 名将血,阿瞒哭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张郃神色黯然地看着马超用黑布将那颗首级收敛好系于马背之上,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元伯,吾意夺回夏侯将军首级,汝可愿助吾一臂之力?”
“昨夜马超方才被汝吾二人杀得大败而逃,今日再杀他个丢盔卸甲如何?”
“汝莫要大意,这一支铁骑虽不比骁勇善战之西凉铁骑,却也是难得精锐。”
高览凝视着对面一字排开,如同一条直线一般的军阵,瞳孔微微收缩,“某知晓。”
“那便开战罢。”
“驾。”
“驾。”
两人兵马齐驱,几乎同时举枪杀向马超。
“全军出击。”
“马超,拿命来。”
马超冷冽一笑,“今日便以汝二人之血祭奠某西凉儿郎。”
“铛铛”,战马交错,两支铁骑从平原之上肆掠而过,马超和张郃、高览在马背上交手一合,便挥枪连续刺倒迎面杀来的十几名曹魏骑兵,两军掠过之后,一支手持大戟的重甲步军也从侧翼杀出,而与此同时,凌统的数千步卒也已经杀到。
“来将通名。”列于阵前的张顗凝视着率军杀来的这员小将,朗声喝道。
“某乃辽东都督帐下先锋大将凌统是也。”
“区区无名之辈,可认得奉车中郎将张顗否?”
“背主求荣之辈,某岂会认得。”凌统冷笑一声,这张顗原本是袁尚部下,后来曹操北伐,袁尚战败之际便投靠了曹操,未曾想此刻他竟然率领着这一支张郃操练多年的大戟士。
“竖子焉敢辱吾。”
“杀。”
两军结阵,凌统很快便察觉到大戟士的难缠,虽然这一队大戟士只剩下千余人,他的兵力是对方的两倍以上,但甫一交手,他麾下的军队便呈现败势。
“铛”,他挥动双戟挡下张顗的长矛,两人交手十合之后,凌统有意卖了一个破绽,在马背上弯腰的一刹那,双眉一皱,胸口缠着的绷带上直接浸出血来,手上动作有意慢了一分。
有心建功的张顗心中一喜,猛地挥矛朝前一送,长矛顺着凌统的左肩就刺了过去,矛尖擦着凌统的左肩划过,带走大片血肉,凌统惨叫之际,手上的短戟已经脱手而出,命中了张顗的脖颈。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张顗的脖子上流淌出来,他手中的长矛无力地掉到了地上,伸手指了指凌统之后,身子摇摇晃晃地从马背上栽倒。
“哧”,凌统策马而过,强忍着左肩的疼痛,挥戟砍下了他的首级,一手取回短戟,一手用短戟举着他的头颅。
“张顗已死。”
远处,正迂回冲杀第二阵的马超正在和张郃高览纠缠,却突然听到近百步开外传来的大喝,他心中一喜,口中连忙高喝,“杀得好。”
“儁义。”高览心中悲痛忧急,突然高喝一声。
“唰”,张郃身子朝前一扑,竟然直接跃过马头手中长枪一送直接就击中了马超的胸口。
“铛”,甲胄被刺穿的刹那,马超胸口的护心镜却为他抵挡了一击,可即便如此,雄浑的力道也让他胸口一疼。
“铛”,他挥枪挑开张郃,张郃顺势落马,马超持枪便欲追击,却见斜着里一道枪尖带着劲风此来,他只得挥枪抵挡。
“呼”,可如此以来,就在马下的张郃却顺势刺向了他搭在马背上的左腿。
马超常年待在马背上,哪里不懂马术,在张郃刺来的刹那,他身子朝后一仰,翻身之际,双腿已经从马镫上抽出,整个人挂到了战马的右侧。
“唰”,然而,下一刻,他便看到了系于马背上的黑布袋冲天而起,那一颗好大的首级被张郃用枪尖给挑走。
“呼”,重新落回马背上的马超面色一变,便欲上前夺回,却被高览持枪一阵抢逼,他心中怒不可遏,但却不得不全力抵挡。
高览能排入河北四庭柱之中,武艺仍是出众,即便是全盛之际,马超自认也要数十合才能将其击败。
而此刻他搏命式的打法,又偏偏遇到方才鏖战了一场的马超,此刻马超也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高将军,撤。”
见夏侯惇的首级到手,张郃和高览一同联手挥枪逼退马超,拨马便走。
“贼子休走。”马超大怒,策马便追杀而去。
“嗒嗒嗒……”浩荡的平原之上,张郃、高览率领数千骑兵奔走在前,后面便是马超追杀的大队铁骑,后方不远处,则是整顿之后歼灭大戟士的凌统步卒。
他正欲率军追击,后方却有快马来报,“禀报将军,许褚率军偷袭河滩,凌老将军……凌老将军战死。”
凌统闻言,身子在马背上一个摇晃,便直接从马背一侧滑到,滚落到地上。
“将军。”
“将军。”
四周的军士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将凌统搀扶起身。
“吾父乃沙场宿将,如何会被那许褚袭杀?”凌统后背一阵疼痛,但他此刻心口却疼得最为厉害,一睁开双眼,大股大股的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诸位且速速上马,随吾围杀许褚。”
“为老将军报仇。”
“为老将军报仇。”
很快,场中这一两千步卒又重新找回了士气,凌统策马在前,他们径直往西北杀回河滩方向。
——
于此同时,刚从良乡抵达涿县的曹操也接到了乐进战死,于禁投吴的战报。
“陛下。”李当之已经被程昱请来了,此刻曹操就坐在战车之中,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天际,程昱心中关切,却不好在此刻打扰。
他唯独担忧的便是曹操的头风病,曹操如今本就是病入膏肓的身子,如果再受惊吓,怕是回天乏术了。
“任凭他司马懿叛朕,他马腾叛朕,朕也未曾有过如此心痛,他于文则,追随朕南征北战十余载,竟不随乐文谦一般战死沙场,却肩负着朕封赏他的并州都督之职,带着数万精锐投吴。”曹操无语长叹,泪湿双眼。
“陛下……”
“程昱啊,汝说他于文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兵临城下,不得已而为之啊?”
程昱沉默顷刻,“君在臣在,君亡臣随。”
曹操心中稍微宽慰几分,回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朕身侧还有汝程昱,甚好,甚好。”
第五百四十八章 葬礼
蓟县东南角,安次随河入海数十里,有一县城为泉州,此处已为东吴水师占据,此刻这里飘扬着一面“朱”字将旗。
朱治一脸痛惜地看着躺在白布掩盖的担架上的身影,“早年与将军同帐为将,如今于辽东征战,会晤不过数日之久,却相谈甚欢,未曾想吾率军攻沿海城池,便是天人相隔。”
他拍了拍双眼血红一片,满脸憔悴的凌统:“公绩,节哀顺变。”
“叔父且宽心,父亲之仇,某必报之。”
朱治幽幽一叹,他自认勇武不如凌统,可那许褚却是曹魏第一猛将,东吴军中,也唯有数人能和其媲美,仅凭凌统,怕是无法报仇雪恨才是。
“报……禀报将军,后营传来急报,陆睿……陆睿将军病逝。”
朱治面色大变,“怎会如此?随行军医俱已出手相救,为何他陆睿伤势还会恶化。”
军士满脸惶恐,“回禀将军,军医回复,乃血崩尔。”
朱治长叹一声,“即刻准备棺木,还有,马忠将军所在,可有情况回禀?”
“回禀将军,马忠将军现已清醒,正在用膳,军中庖厨为其备下小米粥。”
朱治抬脚走向后营,“随吾去瞧瞧罢。”
“喏。”
不多时,朱治便是营帐中看到了哀嚎一片的辽东铁骑将校,见他到来,这些人也只是微微欠身让开一条道来。
朱治看到了正在为陆睿收敛遗容的军士,满脸苦涩。
“乱石滩之战,曹魏辽东都督满宠为马忠将军射杀,曹魏车骑将军夏侯惇为马超将军所斩,然吾东吴却连折凌操、陆睿两员大将,此役,原为惨胜,如今却是两败俱伤尔。”
“将军,是否即刻向都督传讯?”
“传讯罢,往吴王那里也呈送一份。”
“喏。”
“各部如今已汇聚于蓟县,不知主公到了何处?”想到这里,朱治也长叹一声道。
“将军,天气尚且炎热,吾军无法寻觅到太多冰块。”
“那便先将两具棺木置于地下河中,莫要让两位将军的尸身腐烂。”
“喏。”
实际上,底下的人是提议焚烧的,但朱治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莫说此刻守在凌操灵堂的凌统,便是整个东吴军历来也没有这个规矩。
当年樊能战死之际,便是如此。
从此往后,但凡东吴军中将领阵亡,都是不远千里将尸身完整送回故里安葬。
当然,军中大将还多了一条,如今内阁的规矩是,必须会有一员内阁大臣到场。
半日之后,海上的快船传来急报,吴王刘奇携大司马徐庶夜里将赶至泉州。
朱治立即命一众军士提前准备,自己匆忙带着所部精锐抵达岸边迎驾。
当三层楼船抵达,朱治这才看清从船上走下来的人影。
吴王刘奇,大司马徐庶,水师都督朱桓、青州都督臧霸、东海都督蒋钦,巡江都督周泰,还有军中一众骁将一二十员,未曾想,随着这一艘战船到来的东吴高层将领竟如此之多。
“君理,乱石滩之战,尔等打得不错。”
“臣援救不及,让凌操将军与陆睿将军遇难,是臣失职。”朱治拱手一辑道。
“陆睿发生何事?”
“血崩尔,输血之法救援不及,当场亡故。”
刘奇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可有设灵堂?”
“回禀吴王,现已设下灵堂,就在凌老将军一侧。”
“可有传讯辽东军中陆逊、陆儁、陆宏几位将军?”
“现已传讯。”
“那便在沿岸设下灵堂,命军士收敛遗容,顺船南下,送返故里安葬罢。”
“喏。”
入夜,在前往两处灵堂拜祭了一番之后,刘奇看着眼前虎目通红的凌统,“公绩,凌老将军殉国,有大功,汝为报父仇心切,孤已知晓,不过汝万莫轻举妄动。”
“臣遵命。”凌统嘴上应付着,心里却听不进去半分。
刘奇苦笑一声,“公绩啊,汝若当真想报父仇,城破之后,孤命汝率军围杀许褚,如何?”
“多谢主公成全。”凌统浑身一颤,感激涕零地俯身下拜。
“且起身罢,天明之后陆逊等人便会抵达此处,到时孤亲自拟词为两位将军送行后,便让他们随船南下罢。”
“主公,末将愿请命为先锋,率吾部步卒,攻打蓟县。”
“攻城之事不及,如今这蓟县城外集结吾东吴军十余万之众,围困区区一个曹孟德,不过易如反掌尔,到时汝父之仇,自能报之。”
言罢,刘奇带着一行人来到了马忠躺着的营帐之中。
帐外,一众伤卒都汇聚过来,五六千名军卒,大多都是顺水南下,从辽东战场转移过来的,光是乱石滩之战,便有两三千名伤卒,军职则以马忠最高。
“马忠,伤势可有大碍?”
“末将拜见主公。”眼见着刘奇亲自来探望,马忠双目微红,立即挣扎着起身,躬身下拜。
刘奇伸手抢在他落地之前便已将他搀扶起来,“马忠,汝于辽东一战射杀曹彰,如今又在乱石滩附近一箭射杀满宠,此前孤封赏汝为福侯,朝鲜郡太守,如今汝以为,当如何封赏汝之功劳?”
“臣不敢居功,此战连累二位将军亡故,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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