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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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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将军。”不多时,刘磐已率军杀至近前,他看了一眼此刻翻身下马,捧着头盔的赵云,一脸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都督大帐设于绛邑,汝自去请罪罢。”
    赵云朝他微微拱手,便翻身上马,“张承。”
    “末将在。”张承应声出列。
    “汝领精骑追击沿河追击,策应刘磐将军,收复河东诸县。”
    “喏。”
    赵云驱马行至被看押的孙权身侧,“凉王,且与吾同乘罢。”
    “赵云,孤敬汝三分,汝且予孤一把三尺青锋即可,全孤孙氏满门忠烈之名,不知汝可愿否?”
    赵云和孙权对视一眼,双腿一夹马腹,催促座下战马朝前小步行进,“凉王,赵云已是罪将,焉敢再犯军规,倘若凉王愿自尽,十余丈外便是河岸,跳下车,亦会有吾军随行军士用弓弩射之。”
    孙权沉默,便又听赵云开口:“汝弟孙朗,汝母吴氏,汝妹都已为吾军所擒,如今已遣送往建业,不知凉王可愿一见?”
    孙权神色黯然,他突然瞧见了策马疾驰而来的两员战将,顿时眼神一厉,“庞德、马岱,孤待汝二人不薄,汝二人为何叛孤?”
    “凉王,汝于梁县与刘玄德暗通款曲,可知今日之祸乎?”马岱冷笑一声,“吾伯父为逆贼韩遂所害,便是汝有意放任之。”
    “马腾、韩遂,皆不臣天子,意欲独霸一方,割据诸侯者也,孤分其权,赐其侯爵食邑,可有怠慢?莫非孤还要将长安,将整个关中之地都交由他手,方才是信重不成?”
    庞德长叹一声,“吾二人此来,是奉军师将令,吴王莫要让吾二人难做,且修书一封,让大都督鲁肃、骠骑将军韩当前来归降罢。”
    孙权顿时面色惨白,他看着车旁军士快步递过来的笔墨纸砚,冷哼一声,“要杀便杀,要孤下令,让吾孙氏老将受辱,孤宁死不书。”
    “凉王,吴王有意迎娶汝妹为侧妃,上表天子,加封汝为安乐侯,以富春为汝食邑。”
    “富春?”孙权冷笑一声,“吾此生只能被软禁于建业城内,便是将孤孙氏祖宅交还,又有何用?”
    说着,孙权长叹一声,“孤此去建业,若不是赐三尺白绫,便是一杯毒酒罢。”
    “汝东吴水师之中,凌操乃是吾孙氏旧将,朱治、朱然亦也,孤若是身处建业,怕是汝那吴王亦不会安心。”
    “凉王,汝若是于淮南之战便弃械归降,又何至于此。”赵云凝视着前方,率先驱马踏上浮桥。
    孙权接过了军中书吏第二次递过来的笔墨,唰唰写下一百余字的劝降书。
    “此书且送往上党罢,如今曹操遣大将张郃屯兵于河内,刘备、司马懿亦强攻吾上党郡,尔等生擒孤,便是为劝降大都督,保住并州不失,可若是孤这一封书信送往雁门,却是愧对韩义公将军麾下那些孙氏老卒啊。”
    孙权眼角含泪,眼看着书吏将帛布收走,他仍由脸上的泪水被寒风吹散在脸上,“赵将军,不知汝东吴准备如何安置吾孙氏部曲?”
    “大都督鲁肃,为迁为雪州都督,东城侯,马超将军,为雪州司马,都亭侯,韩当将军,都乡侯,其余步卒,整编为雪州营,往东北夫馀、鲜卑边境而去。”
    “戍边?雪州为他刘奇开拓一郡之地,焉能称州,那雪州并无长城要塞,亦无归附大汉之民,可能久守乎?”孙权满脸冷笑,显然,在他看来,刘奇这是有意让鲁肃、马超、韩当等人前去东北送死。
    “主公已将朝鲜郡纳入雪州辖下,此外,又从江东各郡招募有意往北地居住之民,每人赠良田一百亩,牛犊一头、羊羔四头、马崽四匹,再于雪州开坊市,与北地胡人诸部通商往来,数载之后,雪州以二郡之地,亦可修筑坚城,成为吾大汉东北边塞。”
    说着,赵云深深地看了一眼孙权,“吾主不同于凉王,他胸襟广阔,其志从不在宇内,自三载以来,吾主平定山越、开拓交州山林,驱逐南蛮,攻下掸国之地,又平定东北之地,为吾大汉开疆拓土数百万里。”
    赵云顿了顿,“汝孙氏旧将之中,不愿出仕者,汝昔日朱治、凌操二位将军,被遣送至海外夷郡、朱崖郡为都尉,开垦屯田,教化蛮越。如今归来,亦不愿与汝为战。”
    孙权撇过头去,“他刘奇这般宽厚,便不怕底下部曲反他?”
    赵云哑然失笑,“凉王可知吾江东四郡如今各郡守军仅有三五千人之多,屯田百姓从五户抽一丁,已锐减至十户、十五户抽一丁。”
    “而淮南、徐州、益州、荆州、交州之地,亦不过十五户抽一丁尔。”
    “凉州如何?孤听闻他刘奇开拓河西,重建丝绸之路。可西域终归是有着无数胡人,漠北的鲜卑,下面的羌人,还有河套匈奴。”
    赵云轻笑一声,“此前吾率军自汉中出兵之后,以步卒接管马岱将军镇守之陈仓,以骑军穿插郡县,军师则留甘宁将军镇守长安,至于凉州,却有五万羌人精骑来往于河西走廊,不知凉王以为,五万羌骑,可能守住河西?”
    孙权长叹一声,“孤观汝东吴军中,只怕那山越、蛮越精锐都过十万之众罢。”
    “年初兵部统计,山越精锐前后为吾东吴山越营、扬州兵、徐州兵、淮南营、交州镇守各部补充兵力达十五万余,此外,南蛮各部现有归附蛮人五万余众牧守益州各地,交州蛮越之中,亦有数万人调往凉州。”
    孙权长叹一声,“北地诸侯,如曹操、袁绍之辈,为兵卒而效江东屯田之举,一十二载所积累之兵,却不如他刘奇于天南地北征召胡人所募之兵。”
    说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赵云,“此前数载,可有蛮越胡人反叛之事?”
    赵云轻笑一声,“凉王,汝可知吾东吴镇守各州之都督为何人?今岁北伐,东北只调徐州、青州之兵,而关中亦只征调凉州、汉中之兵。蜀中都督诸葛军师,交州都督朱桓将军,扬州大都督太史将军,荆州都督吕蒙将军这四路精锐都未曾调动。”
    孙权沉默了许久也未曾答话,“如今汝东吴交州、蜀南之兵征讨南越丛林,青徐二州之兵征讨东北,水师意欲何为?莫非是要征讨昔日徐福所往之瀛洲?”
    “是极。”
    “那东北不追击夫馀残部,继续往北开拓又是为何?”
    赵云凝视着北边,“鲜卑其势已成,数载之内必定一统。”
    孙权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他吴王刘奇,怕是亦要在三五载之内一统天下罢。”
    赵云微微颔首,“主公之志,可比三皇五帝,其麾下精锐,若是汇聚于帐前,可比昔日大秦数十万雄师精锐。”
    “若当真有那日,孤可能见否?”
    “那便要看凉王矣。”
    赵云憋着一句话没有出口,“若你乖乖听话,或许还有机会。”

第五百零五章 马超来降,匈奴寇边
    八月初,上党的战事在刘封大败逃回洛阳之后,当夜刘备便传令撤兵。
    同时,张郃收兵屯驻河内,将攻占的上党西北面诸县弃守。
    端氏沿河军帐,庞统受到了北地的一份急报。
    “雁门军士全部归附马超麾下越骑将军程银所部,主将韩当,命副将交接军务之后,自刎于帐内。”
    庞统长叹一声,“孙文台四将,皆当世忠勇之臣,只可惜各为其主,传命雁门太守程银,为韩义公准备一副上好棺木,吾自会遣使往邺城,让曹操让开一条道来,送韩将军回返辽西令支安葬。”
    “多谢军师。”下座的孙权已然泣不成声,却是马岱和庞德对视一眼,各自朝着上座的庞统抬手一辑。
    “报……禀报军师,马超将军率一万西凉铁骑已至对岸。”
    庞统面色一喜,“快,众将随吾出帐相迎。”
    “喏。”
    众人起身,孙权却是被侍者搀扶着回返营帐,自韩当死后,他便一蹶不振,只是让庞统有些异样的是,他竟然并未寻死觅活。
    “驾”,刚走出大营,庞统便瞧见对岸策马奔来数十骑,而河岸对面,身披绒甲的西凉铁骑整齐地列成数十排,上万精骑,此刻饮马河边,静悄悄地,如山如林。
    万人成海,而这一万西凉铁骑,更是追随马腾、马超征战多年的精锐,亦是西凉鏖战十余载仅剩的一支精锐。
    “末将马超,拜见军师。”马超剑眉星目,身材魁梧,翻身下马动作娴熟,落地之后,单膝下跪,一脸热忱地朝着庞统抱拳一拜。
    “孟起能归吾东吴,主公当如虎添翼尔。”
    “超不识明主,如今来投,正是天下大势所趋尔。”
    “哈哈,孟起,请入帐罢。”
    “喏。”
    席间,庞统宣布了凉军旧将的封赏。
    “追封骠骑将军韩当为令支侯,谥号忠,特赐上等棺木,将其尸身送饭辽西安葬。”
    “大都督鲁肃,为迁为雪州都督,东城侯。”
    “征东将军马超,为雪州司马,都亭侯。”
    “雁门太守程银,为左将军,关内侯。”
    “西凉铁骑独立一营,征东将军马超为统帅,安西将军庞德为副将。”
    “整编上党兵马为雪州营,雪州都督鲁肃为统帅,安东将军马岱、左将军程银为副将。”
    不多时,帐中众将俱是对马超等人太守恭贺。
    “报……禀报军师,刘磐将军已渡河南下,收复弘农全郡。”
    “善。”庞统抚恤大笑,“传令,以魏延镇守武关,以刘磐进兵洛阳城外扎营。”
    “喏。”
    帐中,马超抱拳一辑,“军师,末将刚至,寸功未立,那韩遂老贼便随刘封镇守洛阳,超愿领西凉铁骑前去夺城,献于军师。”
    庞统微微颔首,“骑兵攻城未免有心无力,不过既然孟起愿往,那汝便随吾中军明日拔营,汝为先锋,先至洛阳城下,本军师领大队步卒随后赶至,不过汝不可贸然攻城,吾此行携来投石车上千,床弩、武侯战车亦有一两千之数,那洛阳城为曹操得后修缮一番,虽比不上昔日皇城坚固,却也易守难攻。”
    说着,庞统看了一眼马超,“可若是吾军以箭矢、石弹强行攻城,不出十日,城内守军必败逃往函谷关,到时,不知孟起可愿率队追击,擒杀那韩遂老贼?”
    马超闻言大喜,“只要军师能如约将那守城兵马逼出东门,吾马超势必擒杀此贼,某愿立军令状。”
    “哈哈……好。”
    “来,某敬孟起一樽。”
    “军师请。”
    两人对饮了一樽,帐外便又有脚步声传来。
    “报……禀报军师,匈奴单于呼厨泉,以匈奴五部兵马,合兵六万铁骑,已攻下朔方郡十余座城池,正在边境烧杀抢掠。”
    “匈奴蛮夷,安敢犯吾大汉边境。”话音刚落,帐中武将纷纷怒目起身。
    庞统苦笑一声,朝下压了压手,“诸位莫要心急。”
    他的目光落向传令兵,“汝此来之前,可有知会上党鲁都督?”
    “回禀军士,鲁都督另有密信一封呈上。”
    “念。”
    “喏。”
    “敬庞军师,匈奴之祸,在于邺城,曹操已得匈奴单于呼厨泉上表臣服,今曹操欲再起兵攻伐并州,吾已命程银将军聚北地三郡之兵于雁门,吾自领军镇守上党,西河之地自有夏侯惇、于禁等将攻掠,还请军师发兵先退匈奴,曹操所部无粮,顶多以一两万偏师攻伐,胜匈奴之后,曹操必退。”
    “此外,还请军师提防匈奴五路兵马,匈奴单于呼厨泉,以三路兵马为侧翼,自领中军征讨朔方郡,其主力前匈奴单于于扶罗之子刘豹,今任匈奴左贤王,其部两万精骑,主攻河西安定,欲进犯左冯翎之地尔。”
    “不愧是鲁子敬,竟然一眼便瞧出他曹操和匈奴乃是声东击西之策,所图乃是长安城中的士族豪富之家尔。”庞统一手抚须,“若是早百年之匈奴,或许吾还会忌惮三分,可如今,他们在董贼火烧洛阳之后,轻骑进犯过一次,这便是第二次。”他环视一眼帐中一众武将,“吾东吴成军之日起,主公便告知军中众将,那时有太史慈、吴宪、朱桓三位将军,他们都知晓,吾东吴第一条军规,那便是攘内必先安外。”
    “外夷进犯,可丧权辱国,然吾等皆是堂堂大汉儿郎,焉能做事胡人南下,掳吾钱财,毁吾家宅,辱吾妻女?”
    “死战。”帐内众将各自朝他抱拳一礼,马超率先踏前一步,“末将与韩遂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然匈奴南下,是为趁火打劫,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末将愿请命率军赶往安定,与匈奴决一死战。”
    “末将释放刘封,按罪当受军法,如今戴罪之身,只想将功折罪,还请军师下令,以吾骁龙营北上,迎战朔方匈奴单于呼厨泉,末将此去,必得胜而归。”再次踏步之人,赫然便是赵云。
    “军师,曹操来犯,西河,末将愿率一军,前往西河退敌。”帐外一名壮汉大步入内,赫然便是魏延。
    庞统一手抚须,“主公有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食人之兽,安能饶它性命。若与匈奴一战,尔等并非要胜,而是要屠其精壮,迁其部落,从此让并州、司隶、凉州杜绝匈奴之患。”
    说到这里,他指着大帐内高悬的行军地图,“并州以北的大漠,鲜卑大势已成,他们接管匈奴数百年前之疆域,强盛或不如匈奴,但如今尚有各部为战,若是他日鲜卑一统,必是吾大汉死敌。”
    “尔等可还想经历白登之耻乎?”
    “君辱臣死,还请军师下令。”
    “吾等誓必死战。”
    帐中,原本已经有些酣醉的一众将校亦是纷纷扯着嗓子吼道。
    “将酒席撤去,将沙盘抬进来。”庞统朝着帐外喝道。
    “喏。”将校一同帮着搭把手,不多时,一座足有十几丈长的沙盘便摆进中军大帐内。
    “诸位且看,匈奴兵分两路,曹操一路兵马,然洛阳还有刘备一路兵马,吾等所需直面之兵,便有四路。”
    “去岁,吴王擢镇西将军黄忠为征北将军,凉州都督。吾立即修书一封,命他领兵赶往安定,如此,刘豹即便有两万大军,亦不可攻破安定。”
    “有黄老将军在,若是再有一部精骑,或可与其决战于安定之外。”赵云眼中泛着精光,黄忠麾下有长弓营,若非是马匹不够,没有足够的骑兵,只怕以他的脾气,早就率军杀出城去了,还等匈奴主动来犯?
    “如此,子龙将军,汝即刻率骁龙营星夜赶往安定郡,吾命汝为讨夷中郎将,与黄老将军破敌之后,可趁势长驱直入,杀入河套平原。”
    “末将领命。”赵云神情一震,立即伸手接过将令,大步走向帐外,身侧副将张承如影随形。
    “马超。”
    “末将在,汝领西凉铁骑星夜北上,往朔方郡,抵御呼厨泉匈奴铁骑。”
    “喏。”
    “马岱、庞柔。”
    “末将在。”
    “汝二人立即领兵一万,渡河北上,前往西河郡,可听鲁都督调度。”
    “喏。”
    “文聘何在?”
    一直默默守候在庞统身侧,跟随他中军奔走的文聘应声踏步上前,双手抱拳一辑,“军师。”
    “吾命汝为并北都督,辖制北地朔方、五原、云中之兵,汝领所部兵马北上,星夜赶往朔方郡,配合马超将军破敌。”
    “喏。”
    “诸位。”庞统环视一眼军中众将,南面来报,左军师诸葛亮领水师大都督朱桓,交州都督吴宪兵马十万,已杀穿天南丛林,连灭南疆两国,如今吾军已攻占南海沿岸七八百里疆域,西面于雪山之上与贵霜帝国隔山相望。
    此外,“辽东三韩已臣服,今韩州刺史戴良报捷,三韩王族残敌归降,乘船前往建业,如今吾军辽东水师正率军登陆瀛洲,联合邪马台国女皇卑弥呼攻打瀛洲诸岛。”
    说着,庞统抚须大笑,“吴王言一载之内必横扫瀛洲,此后吾军南海水师、东海水师便可合兵一处,一千余艘战船可运兵十万于冀州、幽州沿海之地登陆,到时,便是吾军北伐中原,收复大汉疆土之良机尔。”
    “吾等愿为吴王开疆拓土,愿世代为大汉效死。”
    众将各自下拜,马超低下头,眼中满是震撼,还有一载,东吴便可整合江南之兵,起兵数十万之众北伐中原了吗?他好歹……还是坐上了这一趟末班车。
    ——
    八月中旬,位于建业的刘奇也收到了匈奴寇边的急报。
    “曹孟德许以他呼厨泉、刘豹什么好处?他们竟敢以卵击石?”
    陈震抬手一辑,“回禀吴王,邺城细作汇报,曹操欲将并州以北朔方、云中、五原三郡割给匈奴人居住,再以关中、凉州之行军地图,为刘豹引路,让其攻入关中之地,可掠夺关中钱财。”
    “他曹操当真是无所不用极其,以匈奴攻伐吾州郡,再坐收渔翁之利,且不想辽西乌桓,如今那楼班如何下场。”
    七月末,楼班死于乌桓内斗,吴王刘奇扶持乌桓侯蹋顿继位单于,此后蹋顿自愿率辽西乌桓归附东吴。
    “主公,兵部昨日上折子,提案是,是否削减乌桓骑兵。”
    “乌桓突骑不过两万之众,为何消减?他兵部若是忌惮乌桓之勇,那孤便去一封调令,命他乌桓侯蹋顿率乌桓突骑赶往雪州,配合雪州刺史张文远征讨往东北逃窜之夫馀残部。”
    “喏。”
    “主公,此前内阁亦是建议以吾军各州讲武堂之军侯、校尉往辽西乌桓突骑中任职。”
    刘奇一手抚须,“以军中中高层将校代管乌桓突骑,此法倒也可用不过孤设立乌桓突骑,是为将来与鲜卑一战所用,便只从扬州、荆州、徐州之地抽调五十人乘船北上罢。”
    “喏。”
    刘奇想了想,“此外,教化乌桓归附部族的官吏可有选好?”
    “主公,已从各地抽调出县吏、孝廉于方山书院受学半载,如今已可北调。”
    “现有多少人?”
    “回禀主公,六十八人。”
    “若是只分配乌桓诸部和雪州夫馀诸部,倒是绰绰有余,不过若是韩州、瀛洲尚需调度,怕是有所不足。”
    “主公,黄承彦先生之意是让吾军中派去的官吏教化蛮夷之中的长者和宽厚之人,以各州郡私塾教育其后人,一二代后,便可让其心悦诚服,归附大汉。”
    刘奇微微颔首,“此法倒是可用,不过一二代便需数十载之久,为辽东之治,当引外夷入住。”
    “主公,汝于瀛洲下令蒋钦、周泰二位都督已屠弑令对付瀛洲战国诸部,是否太过残忍,此前礼部亦有官吏上书进言。”
    “上书进言乃是御史台之职,关他礼部何用?将那几名官吏剔除官籍,命其回县学、郡学去学学,不,还是去各州蒙童所念之私塾罢。这开学第一课,非吾族类,其心必异,也让他们学学。”
    “喏。”陈震抬手一辑,心中有些颤栗。

第五百零六章 鲁肃殉国
    八月中旬,雁门郡失守,曹操亲率大军至壶关,以于禁、夏侯惇、乐进、许褚统帅四路兵马,贾诩坐镇中军调度,南下围攻晋阳。
    鲁肃亲率大军两万,汇同马岱、庞柔所部一万大军,总计三万于晋阳城内,与城外五万魏军精锐对峙。
    两日后,云中郡失守,雁门太守程银力战身死,三千余众被斩首,其余尽皆被魏军所俘虏。
    “曹纯的虎豹骑,竟然如此之快便再度成军,是此前从刘备手中夺走的豫甲乎?吾道马均为何人所掠,未曾想,于洛阳失陷之际,却被刘备劫走。”鲁肃安坐于中军大帐,长叹一声,眼中全是复杂之色。
    “大都督。”帐外走来一将,乃是义阳人郝普,添为鲁肃帐前偏将军。
    “子太,城外情形如何?”
    “回禀大都督,城外曹军并不邀战,但却以夏侯惇、许褚两路精骑围住攻掠太原郡各县,以图将吾晋阳城孤立。”
    “他曹孟德虽不在前军指挥调度,却有于禁、乐进这等善阵之将,又有那运筹帷幄的贾文和,亦是棘手异常。”鲁肃放下手中书简,“以汝看来,孟起将军几日可至朔方?”
    “怕是至少得三五日。”
    “三五日?文聘几日可至?”
    “大都督,以末将之见,当可调文聘将军之兵驰援吾部,城外兵马五万,其中三万余众皆是魏军去岁北伐幽州之精锐,而吾军中,除却庞柔、马岱二位将军麾下一万余精锐以外,便只剩汝三千徐州旧部矣。”
    “徐州旧部?”鲁肃苦笑一声,“怕是此刻营中那三千老卒中,能道出自己是出自徐州何地之人,亦不过七八百人尔,其余皆是从南阳征召,随吾征战三四载之兵尔。”
    “大都督,汝命庞柔将军镇守北门,以马岱将军镇守东门,吾镇守西门,那南门由何人镇守?”
    “汝军中有一猛士,手持双锤,称为王单,他乃是前军军侯,汝今日便擢他为南门校尉,命他统兵三千,镇守南门。”
    “喏。”郝普面色有些迟疑,“大都督,此人勇武胜吾一筹,但为人太过鲁莽,若是擅自出战,怕是……”
    “汝且告诉他,吾军只为牵制曹操,陇右之地,将直面匈奴侵略,他那儿子不是要入州学,便让他安分些,此战之后,本都督亲笔为其子举荐。”
    “喏。”
    不多时,一名光头壮汉便被两名军士带到了中军大帐。
    “末将王单,拜见大都督。”
    “吾已迁为雪州都督,汝可称吾为都督即可。”
    “王单于陇右应征入伍之际,便知晓吾凉军周瑜大都督,如今亦只知鲁大都督。”
    鲁肃眯着眼打量他一眼,“王单,汝做冲锋陷阵,当是一把锋利长矛,吾若有一陷阵战将之重任交与汝手,汝可敢接令?”
    王单神情一震,“大都督擢拔某于微末之间,更愿亲笔举荐吾儿投身州学,王单愿为大都督效死。某本是陇右草芥之身,无名师可投,无兵书可学,唯有一生武勇尔。”
    “可汝此去,必死无疑。”鲁肃双眼一眯,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凝视他片刻道。
    王单顿时扯着嗓子吼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报知遇之恩,此乃大义,为尽忠职守,此乃大忠。大忠大义之举,便是舍弃这颗头颅,又能如何。”
    “善,那汝明日便做吾奉车校尉。”
    王单双眼瞪圆,一脸疑惑。
    ——
    第二日晌午,晋阳城门大开,鲁肃直接调集三军出城迎战。
    与此同时,城外大营的贾诩虽然摸不着头脑,却也准备迎敌。他得了曹操重托,若是懈战、怯战,怕是身旁不远处的许褚便会用他手上数十斤重的大斧教他做人。
    “溜不掉,那就唯有一战尔。”贾诩长叹了一声,凝视着远处一字排开的军阵。
    “杀啊。”伴随着一声大喝,对面三万大军一同朝前杀出,地平线上,一道黑色和白色相间的浪潮朝着魏军军阵扑来。
    白色的甲胄乃是西凉军甲胄,而玄色的甲胄,却是东吴军的复合甲。
    “马岱,汝领所部精骑,迎战夏侯惇铁骑。”鲁肃立于奔行的战车之上,左侧是手持双锤,乘骑着战马的王单,他的身后,有着数十辆战车,每一辆战车身旁都有十几名骑兵,这些骑兵靠近战车,战车之上却是堆积着一层厚厚的甲胄。
    “喏。”
    “夏侯将军,汝率轻骑绕行左侧,与马岱一战,可将其带往左翼平原,莫要扰乱吾军步卒军阵。”对面,贾诩也是凝眉下令。
    “喏。”夏侯惇对贾诩有些非议,但此刻他也知晓,自家步卒更多,若是让马岱麾下这些骁勇的西凉骑兵冲杀起来,怕是他这一方甲胄更为薄弱的军士死伤会更为惨重,尤其是后营的新兵营。
    “嗒嗒嗒”,随着马岱和夏侯惇的两道骑兵洪流撞击在一处,两军厮杀缠斗之际,已经逐渐偏离了身侧厮杀的步军人海。
    “于禁、乐进,汝二人坐镇前军,死战不退,直取鲁肃。”
    “喏。”
    于禁、乐进,本来就是善阵之将,如此在前军指挥调度,那成排竖立的长枪和刀盾,还有密集齐射的箭矢,都顺利挡下了对面诸侯连弩和武侯战车抛射之后,冲锋的势头。
    “都督,末将以为,当退守护城河边上,以城内两三百架投石车轰击敌军前阵刀盾营,否则吾军怕是无法破阵杀入敌军中军。”不远处,郝普凝视着前军的攻势受阻,心中暴跳如雷。
    “不急。”鲁肃一手轻摇着羽毛扇,便又见到魏军一支兵马穿过大军军阵,从右翼杀出,赫然又是两三千铁骑。
    “王单,命众军士披甲,准备作战。”
    “喏。”
    与此同时,鲁肃朝着身旁的亲卫长微微颔首,后者拔剑出鞘,左右数十架战车同时将牛皮盾取下战车,再从脚下取出垫脚的铁盾安置于战车之上,同一时间,不少军士从战车的车轴出将茅草取下,从车轴之中抽出了一根根如同人手臂般粗细的铁链。
    “战车连接一起,破阵。”
    “喏。”
    亲卫长听到这个命令之后面色微变,“大都督不可以身犯险呐,还是让末将率亲卫营出击罢,大都督留守中军指挥调度。”
    鲁肃微微摇头,“昔日大都督敢亲率数千精锐翻越秦岭,便攻下大半个东川,如今鲁肃不过以中军精锐破阵,又岂能称得上以身犯险。”
    “王单。”
    “末将在。”
    “吾若死,战车亦能冲垮于禁、乐进军阵,到时汝且率军直取敌军中军,看到那面黑豹战旗否?”
    王单眺望着一两里外的魏军军阵,重重点头,“瞧见了。”
    “那面大旗之下便是贾诩贾文和,此人被吴王称之为毒士,乃是曹操此番出兵并州的统兵大都督,以吾之命,换他一命,值了。”
    王单双目微红,“大都督,某……”
    “无需多言。”说着,他看了一眼身侧操控着两匹并驱战马的中年武士。
    “史都尉当真不跳车乎?”
    史阿背对着他轻笑道:“大都督敢为并州浮现,某史阿莫非就不敢乎?”
    “还望大都督成全史阿为汝驱车之美名,千古之后,今日一战,吾等必定名垂青史。”
    “好,那便名垂青史罢。”鲁肃大笑一声,猛地举起一只手臂,“传令前军散开,战车车轴相连,战车四周尖刺取出。”
    “喏。”
    “轰隆隆……”钢铁一般,足有一两人高的战车如同数十只猛兽朝着于禁、乐进的军阵扑来,“哗啦哗啦”作响的铁链,顿时让于禁面色大变。
    “连车之法,鲁子敬疯了不成?”他一眼便瞧见了鲁肃那冲锋在前的战车,举起手中长弓,在数十辆战车疯狂地冲入己方军阵的刹那,手中弓弦已经松开。
    “嗖”一箭射出,却见那护持在战车上的一名武将应声而倒,他苦笑一声,那人虽是亲卫将军,但比起鲁肃,却是不值一提。
    他大失所望之际,却听一声惨叫,却是捂着胸口而倒的鲁肃。
    他心中一喜,回眸一看,不远处,乐进正缓缓放下手中长弓,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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