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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1-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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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深入交趾腹地,或者联合占城、真腊来攻,交趾危矣!

    到了这个时候,李日尊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和大顺来次谈判了。再这样下去,交趾就算没有被打垮,也要被拖垮。李日尊可是野心勃勃,要将占城、真腊都侵吞的人,岂会不懂忍一时之气的道理?他假意要谈判,不过是拖延时间,并非真心归顺。只要把大顺哄得好了,想必大顺也不会为难交趾了。

    不得不说,李日尊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只可惜,大顺已非先前大顺,不是一两句恭维的话,或者做个姿态表示臣服就能万事大吉的。要知道现在主政的可是陆承启,哪里是这么容易糊弄的?陆承启早就知道,交趾就是天生脑后有反骨的,反叛无常。正史上,交趾在宋代脱离了中国,后来又进国书表示臣服,但最后还是反叛了。一直到明朝,才重新成为藩属国。但是在清朝的时候,交趾又一次摆脱了中原的控制。如此反叛无常的国家,陆承启岂会轻信?在陆承启看来,将交趾纳入版图才是王道,纳入版图还不够,还得继续同化、分化交趾原住民,鼓励他们到中原定居经商。如此再过多几代,交趾就彻底被同化了。

    李日尊以老眼光看待大顺,已经注定是要悲剧的。

    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因为卢胖子已经摸到安沛府了。

    安沛府,乃是交趾北部军事重镇。在地势上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扼守着交趾国的东西交通要道。

    卢胖子要想南下,则必须拿下这安沛府,不然哪怕这安沛府守军不多,对禁军造不成什么威胁。可这两万多禁军的行踪,却会暴露在交趾人的眼皮底下,被人窥探无余。卢胖子率领的禁军,大多是步军,若是被交趾大军合围了,恐怕突围就难了。交趾大军也不需要怎么做,就是围住他们,慢慢把他们的粮食耗光,就够卢胖子喝上一壶的。

    如此亏本的买卖,卢胖子从来不做。

    “指挥使,这安沛府就万余守军,为何我等不强攻?”

    听了亲兵这话,卢胖子摇了摇头说道:“强攻?那得填多少人命进去啊?不成不成,得想个好法子。嗯,对了,上次从那些安南人身上扒拉下来的甲胄在哪?”

    “在辎重里面,和兵刃堆放在一起哩!指挥使说留着它有用,谁敢丢了?”

    卢胖子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让弟兄们换上安南人的甲胄,咱们大摇大摆地进城!”

    亲兵一听,立即便会意了。扮成对方士卒,赚开城门的例子,在中国历史上的战役里并不少见。在卢尘洹看来,不管是什么法子,只要减少伤亡,消灭交趾的有生力量,就是好法子。莫说换身衣裳,就是装成夜香郎,他也认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卢胖子为了胜利,早就不择手段。

    换好了甲胄之后,卢胖子还让这些士卒带上一条红色绢布,免得到时候厮杀起来,误伤了自己人。一切妥当后,也瞧不出任何破绽。安南人和汉人本就没什么区别,就是肤色黑了些。可禁军平素在烈日下训练也不少,肤色甚至比安南人还黑上一两分,更是符合。只要话说得麻溜点,赚开城门不是难事。只要给卢胖子进了城门,这安沛府就算是易主了。

    这一伙“交趾士卒”,自远处缓缓行来。守城的交趾士卒见了,很是纳闷:“你们谁听说过有弟兄要来安沛府的么?”

    “不曾听说……”

    “说不定他们是来报讯的。”

    “报讯的也不用这么多人罢?足足有千余人哩!”

    ……

    城门处的交趾士卒更是直接:“且站住,有无通行令牌?”

    打头的禁军一听,连忙高声喊道:“有令牌,这般远你们怎么看?不如走近一些,才好仔细看。不瞒你们说,我们是从宣光州来的,陛下让我们前来报讯,汉军已经被围在宣光州了,陛下怕兵力不够,还请首领出兵,将汉军杀得一个不留!”原来李朝历代皇帝会分封各子为王,到国内要地镇守。在边远地区,则设州、寨,驩州及爱州特设寨,实行军事统治,以应付南邻占城。这些地区为本地酋长世袭之地,大者名州牧,小者名首领,后来因地域逐渐分割,酋长势力渐弱,李朝派知州一人,直接隶属朝廷。

    这安沛府说是府,其实先前是州来的,为本地一大族所控制。后来这个族势力衰弱,才慢慢转化成府。若是再弱一些,李日尊就会派人直接取代酉酋长的地位了,府也会变成“镇”,成为军镇,而不是一座城。

    城门处的交趾士卒听了这话,警惕心慢慢地放下了,为首的一个招了招手说道:“你们且过来罢!”(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一章:一夫当关

    见安沛府的士卒放松了警惕,躲在队伍后面的卢尘洹松了口气。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马槊,心道:“只要给本将到了城门口,还轮得到你做主么?”

    卢尘洹这么自信,全然来自他过人的武艺。他听了折克行的描述,知道交趾里面,唯有一个李常杰武功超群,万夫莫敌。只可惜在钦州城下,被一杆洪祥式步枪要了性命。武功再高又如何,还不是倒在了黑、火药之下?

    折克行的武艺,卢胖子没有真正和他切磋过,并没有直观的了解。但听闻折克行的武技也算是出类拔萃,那卢胖子再不济,也不会输得太惨。既然交趾都没有李常杰了,卢胖子还怕什么,放开手脚去做便是!

    眼瞅着伪装成交趾士卒的禁军,慢悠悠地来到了吊桥前,还友好地向守城的交趾士卒打了打招呼。

    就在这时,城墙上响起一个声音:“且慢!”

    卢胖子细小的眼睛里,闪出一丝骇人的光芒。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他早就冲出去了。

    “你们只能派十几个人过来,检查一下令牌才能通行!”

    为首的那个军官模样的交趾士卒有点起疑心了,他才留了一个戒心。

    “也罢,只要本将能到城门里面就好!”

    卢胖子觉得有些无所谓,他对自己的武艺非常自信,只要一杆马槊在手,狭窄的城门处,肯定没有敌军能冲的过来。安沛府的城门,不过两丈来长,他还怕施展不开这长达两丈有余的马槊哩!

    卢尘洹跟着亲兵,慢慢地从吊桥上走了过去。不一会,总算是来到城门前了。

    “令牌在何处?”

    堪堪来到城门前,守城的交趾士卒便大声喝道,甚至亮出了寒光闪闪的枪刃。面对长枪如林的场面,那亲兵没有丝毫畏惧,说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呢?”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制的令牌,上面也是用正宗汉字写成的,上面有“宣光州府制”的字样。

    其实守城士卒哪里懂得看那些字?不过是见这令牌不似假的,才慢慢地放下了长枪。“让他们在这里候着,你们进城!”

    亲兵笑呵呵地收回了令牌,这是禁军从宣光州州牧身上搜出来的令牌,果然管用。“应当的,应当的!”那亲兵笑容可掬,其实一只手早就按到了怀中藏着的匕首。笑里藏刀,此刻用来形容这亲兵就再贴切不过了。

    “唰”的一道寒光闪过,这名守城士卒还没来得及反应,瞪大了眼睛,感觉到心脏处一阵剧痛,“你……”

    未曾说完整一句话,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杀!!!”

    卢胖子见了血,就好像一头饿虎见到一头小羊羔一样,全身毛孔张开,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藏在得胜钩上的马槊,被他一脚踢起,恰巧到了手中。别看他身材臃肿肥胖,却敏捷得不像是一个胖子。旁人只觉得眼睛一花,他便蹿了出去,手中马槊连点,那些个守城的士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愣着作甚,去城墙上杀敌啊!”

    卢胖子见自己的亲兵呆若木鸡的模样,忍不住踢了一脚最近的那个,怒喝道。

    “得令!!!”

    听了这声吼,二十余个亲兵才算是反应过来,把红色绢布系在脖子上后,怒吼着往城墙上冲去。后面的禁军见了此状,也不用擂鼓,兴奋地自行冲了过来,登时喊杀声震天。

    城墙上的交趾守军也反应了过来,纷纷开始抵抗。奈何卢胖子的亲兵,也是百战的老兵了,武技、胆识无一不是上上之选。若是放到边军当中,说不定已经是个都虞候了罢?

    二十余人组成的突击队,把城墙上的交趾守军打了个落花流水。因为隔着自己人,城墙上的守军也不敢放箭,白白错失了机会。

    义不掌财,慈不掌兵,这个道理在战场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交趾士卒的一时心软,导致了更多交趾士卒的死亡。妇人之仁,在战场上是不可取的。若不当断则断,还不如不为将,免得将一军士卒,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时间,城墙上的交趾士卒仓皇应战,又要面对二十余人的突击队,城墙下还有千余“叛军”涌入。再定睛一看,远处烟尘滚滚,想来还有大军未到。

    “快,这是汉军来袭,大家莫要心慈手软!”

    一个领兵大将模样的,在城墙上大叫道。城墙上的交趾士卒有了主心骨,似乎恢复了一丝元气,开始了有序的抵抗。

    箭矢,自上而下飞舞着,收割着禁军的生命。

    禁军,则冒着漫天的箭矢,猛地往洞开的城门冲来。

    卢胖子见那个交趾将领兀自大吵大叫的,心中烦躁,喝道:“弓来!”

    从一个普通禁军士卒手中抢过一张弓后,弯弓搭箭,看也不看就是一箭射去。但见箭矢去如流星赶月,“噗”的一声轻响,那将领的脖子上就被箭矢贯穿了,浓浓的鲜血自项颈处迸出,眨眼间便死透了……

    见将军已死,很多亡命之徒居然冲破了二十余亲兵阵形,自瓮城、城墙上冲了过来。嗷嗷叫着,要为那将军报仇。

    卢胖子见了,大喝一声:“来得好!”

    说罢,一杆马槊在近城门处舞将开来。长达两丈的马槊舞将开来,劈、盖、截、拦、撩、冲、带、挑,没有一个交趾士卒能近得了身。交趾士卒见近战打不过,居然将弓箭手调来,齐射了一番。

    卢胖子不得已,舞槊横扫乱飞的箭矢。

    “噗!噗!噗!”

    卢胖子是没事了,后面冲上来的禁军却倒了霉,很多人被乱飞的箭矢射伤。幸亏交趾人的弓并非强弓,连一石弓都不是。就算受了伤,也只是轻伤。只要不射中要害,几乎没有死亡一说。战场上,宁中三箭,不挨一刀;宁挨三刀,不挨一枪。禁军有护心镜,还有鱼鳞甲,弓箭最多就射伤,很难射死人。

    幸亏交趾人不会三段连射之法,齐射也就是一轮的事情。卢胖子捱过了这一关后,后面千余禁军便涌入了城中……(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二章:连下三城

    禁军一旦入了城,就好似洪水决了口,交趾守军登时一泻千里,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了。

    禁军的训练,军容,士气,甚至在装备上,岂是交趾士卒能比拟的?或许安沛府内万余守军,还抵挡不住千余禁军的冲击,更别说尚有两万多禁军在城外,即将奔赴过来。

    兵败如山倒,安沛城的守军,自领军大将一死后,那些亡命之徒也丧命在禁军的火器、刀枪、箭弩下之后,士气已经消耗殆尽。随着禁军怒吼着:“缴械不杀!”,交趾守军很快便丢下了兵刃,放弃了抵抗。

    此役,最为勇猛的,当属卢胖子了。他以一杆马槊,愣是将几百交趾守军挡在了城门前,连城门的边都挨着,想要关闭城门也是无从谈起。战到最后,卢胖子都记不清自己的马槊饮过多少交趾士卒的鲜血。当他威风凛凛地手持马槊,刺入一个交趾士卒的小腹后,再微微一抖,将人甩了出去,冷眼扫了一番前面的敌人,冷声说道:“还有谁?”

    交趾士卒面面相觑。卢尘洹战神般地挡在城门处,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交趾士卒付出了几十人的性命,却近不得身,士气已然受到打击。

    就在此时,城门外响起了禁军那震天般的喊杀声,伴随着喊杀声的禁军,鱼贯而入,几乎不费力气,便拿下了城门。再步步为营,以刀盾手做前排,巷战过去,不到半日,便彻底掌控了安沛城。

    “将军,你没事罢?”

    二十余亲兵,死伤了十多个。卢胖子虽然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但战事结束后却看不到熟悉的面孔,心中还是很堵。这些亲兵,大多都跟了他三四年时间,最老的都差不多跟了十年了。说死就死了,卢胖子坚硬的心下面,也淌下了英雄的泪。

    “或许我不该压着他们,不然他们都当上都虞候,甚至是步军都头了……何至于现在还是一个小小十将?”

    卢胖子自哀自怨,大顺的抚恤是根据官职来定的,都虞候和十将,差别也是很大。

    “把他们都收敛了?”

    卢胖子鼻子有点酸,但控制住了眼泪。

    “都收敛了,架起了柴火……”

    一旁的亲兵,眼眶都是红的。朝夕相处的同袍,一场战事后,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饶是见惯了生死,这些亲兵还是不能自已。

    “烧了之后,好好装起来,我们要带他们回中原!”卢胖子甩掉了仁慈的心肠,话锋一转:“那些降军,都处置好了?”

    卢胖子话中的处置,其实就是缴械缴粮的意思。他们这几万人孤军深入,没有足够的粮草,怎么在交趾活下去?陆承启又下旨,不能加害交趾百姓,谁敢抗旨不尊?交趾百姓动不得,唯有在缴获上面动脑筋了。

    “安南的刀枪,一砍就断。若不是许多弟兄的朴刀都卷了口,本将还不想要哩!也罢,将他们圈在一块,休息一番便撤走罢。安沛府不过是个开胃菜,接下来还有天长路、国威路、海东路、建昌路、快、黄江路、龙兴路、北江路、长安路、洪路、清化路、演州路要去。对了,对安南百姓的宣扬一定要做好,我们可是‘师出有名’的正义之师!”

    休整了半日之后,禁军便离开了安沛府。

    安沛府的降军里面,除了军官被处决了之外,其余士卒,大多都留全的性命。古代打仗其实靠的不是士卒的多寡,而是军官有没有指挥到位。一个主帅再厉害,也不过能统领几个将领;几个将领再厉害,也不过统领十几个裨将;十几个裨将下面,大概有几百个校尉之类的。把这些校尉、裨将、将领都宰了,这支军队就成了一盘散沙了。人数再多,战斗力也会被大幅度削弱,不足为患。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就是这个道理。一旦军官都死光了,这些交趾士卒,还能翻了天不成?

    卢胖子很放心地离开了安沛府,向山罗府进发。

    当李日尊接到安沛府被袭击的加急军情后,卢尘洹已经沿途拿下了苏里府、通然府,一连下了三城。

    “贼子敢尔!!!”

    李日尊狠狠地将军情捏成了一团纸,砸向了地下。

    “陛下喜怒,陛下息怒!不过区区几万汉军,只要我交趾大军集结,当可一举将其合围……”下边的文武百官,纷纷劝道。确实,若大顺调来二十万大军,恐怕李日尊与之对敌的勇气都没,直接开城投降,愿为藩属国。

    可大顺只来了区区五万人,李日尊要是发狠,用五个交趾士卒对上一个禁军,就可以彻底消灭这五万人。只可惜打仗并非下棋,能兑子的。禁军知道自己机动性强,岂能放弃自己的优势,和你在平原上决一死战?脑袋秀逗了才这么做!

    李日尊发了火之后,也渐渐恢复了理智。他已经确定了,汉军确实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只是那汉军骑兵太过狡猾,往往大张旗鼓,却一碰即退,根本不与你纠缠。你要是追上去,往往讨不到好果子吃。来回合围了不下十次,没有一次成功的。现在交趾兵力空虚的后方,已经被汉军渗透了,若是汉军完成一个由北向南,再由南向北的大合围,那李朝的统治根基会轰然崩塌。李朝边远地方,大多还是酋长制度。说是朝廷封的州牧,其实就是一族酋长。万一这些酋长被汉军所蛊惑了,交趾岂不是叛军如云?

    “好计谋啊,好计谋啊!”李日尊有些无奈,若是调集大军去围剿汉军步兵,则汉军骑军肯定拼死阻挠,最不济也会在后面袭扰。还有几十艘大战船不知开往了何处,李日尊心中非常担忧。

    “不管了,先将那股汉军步卒截下再说!”李日尊没有发现,他的用词,从坑杀到截下,已经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这说明他的内心已经有些怕了,再这么打下去,交趾肯定会被拖垮的。(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三章:恐慌

    李日尊态度的转变,很大的根源也是源于交趾百姓的恐慌。

    哪怕防止传播汉军“入侵”的消息,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流言传播的速度,快得让人咂舌。

    交趾民间已经把几万汉军,说成了几十万汉军。甚至越传越神,说汉军善使妖法,能几百步外取人性命,类似剑仙传说,千里外取敌首级。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屠尽满城百姓。甚至有些汉军,还生吃人肉……

    如此总总传闻,异常骇人,几能止小儿夜啼。传闻也传到了李日尊的耳中,他向来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只是这么大的消息,民间不可能完全压制得住。虽然竭力派人出去辟谣,但收效甚微。

    除却升龙城,一些城池已经出现了出逃城池的百姓了。这些百姓大多是拖家带口,逃到山中,逃到密林之内,以期躲过来袭的汉军。

    这样的恐慌的情绪,也影响了城内的守军。每日都在担心汉军什么时候来,已经变得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交趾士卒如此高度紧绷的神经,没有出现疯子,已经是奇迹了。

    大顺,就好像飘在交趾头上的乌云,光打雷,却不下雨。

    升龙城内,修葺完毕的龙德宫中。

    “陛下,汉军真的欺人太甚,不若我们召集大军,将其一举拿下?这样被汉军逐步蚕食,交趾危矣!”

    到底是李朝里面的文官,所得到的消息比普通百姓多了不知多少。李日尊也早就知道,大顺禁军所到之处,对百姓秋毫无犯,甚至喊出了“饿死不掳掠,冻死不拆屋”的口号。但这只是对百姓而言的,被攻破的各地州城里,粮仓里堆积起来的官粮、军粮往往背劫掠一空。禁军自己带不了的,都分发给了当地百姓。

    这样就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汉军没有攻破的州城百姓,都道汉军是魔鬼,要吃人;被攻破的州城百姓,都说汉军是万家生佛,甚至很多人主动提出做汉军的辅兵,只求一口饱饭吃。

    交趾百姓,其实生活挺苦的。李朝常年征战,税赋征得太重,百姓根本没有活路。除了一些家中有闲钱的读书人和当兵的能吃饱饭之外,其余平民百姓,鲜少能真正吃饱饭的。一年辛苦劳作,还得去山上挖野菜,才能果腹。

    这些想做辅兵的交趾人,也是饿怕了,一个个骨瘦如柴,怪不得被汉人叫做“猴子”,营养极其不良啊!也难怪他们会做“越奸”(李朝自称大越),皆因跟着禁军有饱饭吃,谁还管皇帝是谁做?

    打了那么多年仗,每一年都说只要打下某某城池,就能有饱饭吃了。交趾青年,大多是这样被诱惑参军的。李朝统治者的谎言,欺骗了他们多时。参军的确实能吃饱饭了,但是没参军的,生活却更加窘迫。

    在战场上死去的士卒,家中连一个铜板的抚恤都没有。别看现在李朝气势汹汹,要对占城、真腊动刀动枪的,其实早就外强中干,透支的是未来。李日尊最怕的就是出现这种状况,被人打进交趾境内,那他用来愚民的谎言,就有被拆穿的风险。

    “不成,不能再这般下去了!”

    李日尊虽然知道这几股汉军是心腹之患,可他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交趾可用大军,皆在升龙城与宣光州城了,哪里还来大军?”

    左威卫范彞很是疑惑地问道。

    先前说话的人,是文明殿大学士裴嘉祐,摇头晃脑地说道:“我大越有二十四路,四府十三州三寨,其总兵力两两相加,可达三十余万,岂曰无军乎?”

    范彞冷笑一声:“二十四路,朝廷真正控制的,只有十二路罢?其余十二路,四府十三州三寨都有州牧、酋长,他们早就抱着隔岸观火的念头,要看朝廷笑话。要让他们出兵,等同与虎谋皮!”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十二路,四府十三州三寨皆为大越国土罢?怎么大越有难,其如何能袖手旁观!岂不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唇亡齿寒,假道灭虢,尤历历在目也!”

    听着裴嘉祐在掉书包,范彞不屑地说道:“汉人兵锋之利,这些州牧、酋长岂会真心抵抗?汉军早就将伐越露布四处散布,但凡出城相迎者,皆视为大顺友朋也,若能助大顺伐越,日后绝不吝赏赐。若顽抗到底,则玉石俱焚。如此威逼利诱,这些州牧,岂会真心待我大越?”

    在场的文武百官听了范彞这话,都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大顺这一招攻心计,确实用得非常老到。利用李朝和地方少数民族的矛盾,逐步化敌为友,开始针对李朝了。如果长久以往,李朝原本就不牢固的统治根基肯定会被动摇。

    虽然这时候没有“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癫狂之语,可谁不想掌统大权,生杀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人性之有大欲,因时而动,无关乎忠奸。就好比一个人的欲望,是随着时间流逝而改变的。年幼时,或许很想要一枚糖果,及到青年了,或许就想要媳妇、屋宅了;到了中年,希望能娶妾,儿女众多;到了晚年,就想着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只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岂能事事如意?

    你是个人,就有欲望;越是身处高位,欲望也就越大。身为一州州牧,平日里绝不敢奢望去做皇帝。可现在似乎看到了一丝机会,他们难保不会动心啊!

    人性,这就是人性!

    李日尊身为皇帝,对人性的揣摩不算很到位,可这么显浅的问题,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那依左威卫之见,朕要如何是好?”

    战争期间,李日尊到底还是偏向相信武将的话多一些。像裴嘉祐这样的穷酸,除了会掉书包,说一些之乎者也之外,所提的建议,大抵不过是文人的空想,想当然尔,没有什么可行性。倒是武将提出的建议,却往往能点醒李日尊。

    “我大越虽然不弱,可对比起大顺来,还是差了些……”(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四章:求和

    范彞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居然在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须知,在李朝里面,所有的人都想着大越的军事实力已经比拟辽国了。前几次入侵大顺的顺利,让李朝高层变得忘乎所以。大顺这些年在辽国的铁骑下,节节败退。现在连大越都打不过,岂不是证明了大越和辽国差不多么?

    有了这种思想之后,李日尊变得飘飘然起来了,连续谋划着进攻占城,进攻真腊。只要国土面积达到大顺的一半,那大顺也要被大越打得俯首称臣。到了那时候,成王败寇,谁还记得交趾曾经是中原的藩属国?

    愿望是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当大顺抽出手来给李朝来那么一下的时候,李日尊就觉得痛彻心扉,无法接受了。

    首先,李朝的战神——李常杰死在了钦州城下,十万“征讨”大军,回来了三千人。嗯,你没看错,民夫全都留在了大顺,成了名副其实的大顺子民。说他们是不幸好,还是幸运好?在大顺,他们得劳作,但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田地。比起在交趾,生活变得有盼头了。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交巨额农税,什么时候又被抽去做徭役了。

    然后,升龙城在子母炮的轰击下,土崩瓦解,李日尊带着家眷仓皇出逃。事后才知道,大顺才来了几千人!

    李日尊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召集了二十万大军准备合围的时候,大顺禁军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宣光州城,不仅破了城,还在城外袭击了回援的交趾骑军。

    现在升龙城外,也还游弋着一支大顺的有灵骑兵,神出鬼没,时不时就来那么一下子,让李日尊燥怒不已。

    湳定江上,交趾水师更是损失惨重,却没有摸到敌军战船一根汗毛。

    更有一支大顺军队,深入交趾腹地,搅了个天翻地覆……

    如此林林总总,已经让李日尊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了。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李日尊才真正认识到交趾和大顺的实力差距。大顺只需要腾出几万兵马来,就能让交趾手忙脚乱,竭尽全力还是制止不住禁军在交趾腹地为所欲为。而交趾却已经拿出了全部实力,就好像一个健硕的大人和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孩子搏斗一样,大人都还没用力,小孩都倒下了。

    李日尊并非不能接受失败,交趾本身就是在进行着一场豪赌。可他不能忍受的是,大顺居然视他为无物,居然仅仅派出了几万禁军?要是大顺派出几十万大军,哪怕是十几万大军就算了,他还有借口:“不是朕不努力啊,是敌人太强大了……”现在连借口都没了,他拿什么面目面对交趾百姓啊?这不是在硬生生打脸吗!

    好在李日尊也是个能忍的人,被范彞这么揭穿,他也不恼,反而是满口叹气起来:“左威卫可是有什么好的计谋?说出来与朕听听罢!”

    其实范彞说是武将,其实和右威卫陈改的实力相差无几,比之李常杰更是不如。连他们两人都折戟沉沙了,李常杰身死,陈改重伤,范彞再逞强,也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范彞虽是武将,但不代表他就鲁莽,也不代表着他不会审时度势。

    “陛下,我认为大顺不过是觉得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只消我大越备齐贡品,前往大顺京都长安,向大顺皇帝认输,愿世代为藩国,永不背叛。中原历来好颜面,定然能成功……”

    范彞说得再冠冕堂皇,都脱离不了一个本质,那就是要李日尊议和。

    李日尊听了范彞的话,就好像吞了一只苍蝇那么恶心。他历来自视甚高,居然要他向大顺俯首称臣?野心甚大的李日尊,哪里拉得下脸啊!

    “不成,绝对不成!”

    文明殿大学士裴嘉祐当即表示“强烈抗议”:“我大越立朝至今,已逾五十年。国内承平,百姓生活安康。若非他大顺欺人太甚,悍然挑动战争,我大越岂会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罪魁祸首,那是大顺。我大越乃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却要向大顺俯首称臣,哪有这样的道理?”

    满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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