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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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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少生等人此举是给自己面子。

    毕竟是自己入仕从政后第一桩政绩,这件事肯定会被狄少生写进襄阳事务奏呈里送递临安,别看事小,却踏踏实实的是个正能量的政绩。

    赵昚要是看见了,必然会高兴。

    狄少生这一手,着实高明。

    反正只是晒一下太阳——晒毛的太阳啊,都有奴仆打着伞,吃着西瓜,惬意着呐,中午自己还得掏腰包请这些官老爷去碧云天搓一顿。

    就看有没有聪明的乡绅或者士族来抢着当这个冤大头了。

    功德碑落土,李凤梧和狄少生象征性的意思着抷了土,一挂鞭炮在堤坝上炸响。

    其后有人摆好祭品,包括一付生三牲、一付熟五牲、香燭、鮮花、五果、金紙,准备祭拜掌管土地的神灵、曾居住在这块土地上的过往鬼混、以及凶神恶煞。

    时辰一到,由堪舆师领主事者,长者居中,持香念祝语。

    其后又有道士主持动土法会,破秽解土仪式,先敬请主要掌管土地尊神土府九垒高皇大帝、土皇地祇尊神、土府诸神,土府五方神煞等,行三献酒仪並上稟祭土动工文疏,以祈求开工动土平安大吉,建造过程圆满顺利。

    随手道士会水净五方,進行破秽安鎮仪式,宣《五方安镇真文》,再以糯米及草龙除煞气,逐出地上原有的煞气和秽气,安鎮土地。

    最后由领事者,行动土仪式。

    一应事情办好,已是晌午,上百民工立即开工,工作半个时辰便准备吃饭。

    李凤梧等一众官老爷和乡绅士族,便各自上轿回府城。

    《

 第二十六章 大气分赃

    《

    李凤梧知道朱文修通判襄阳是给自己来找不痛快的。

    可没想到这货已经明目张胆到了这个地步,而且这货是个通判,可以说就连知府狄少生也要对他客气相待。

    通判的职责,主要掌管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项。

    但通判还有个职责:对州府的长官监察。

    别看通判在知府之下,其实是可以上奏呈弹劾知府的,是以狄少生对朱文修真得友善着来。

    对此李凤梧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县衙诸事,只要涉及到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一旦到了朱文修那里,肯定要被批驳下来,鸡蛋里挑刺,就是不让李凤梧好过。

    是以从朱文修到任以来,李凤梧只做好了两件事。

    一件是修缮黄家堤。

    这件事朱文修不敢乱来,毕竟是襄阳民心所归,且此事上呈临安后,自己貌似也能沾点光。

    第二件事则是魏疏柳和卢震的私奔案。

    朱文修或是终于明白襄阳城的情况,没敢在这件事上得罪魏族。

    当然,朱文修做梦也想不到,他已经被坑了。

    如今魏族对他忌惮着呐。

    修缮黄家堤的款项一到,李凤梧就让黄斐弘将魏疏柳、卢震带回襄阳,并同时公告,上元灯会时魏家女子魏疏柳失踪一案告破。

    其实很简单。

    既不按私奔处理,也不按失踪处理,而是找了个替罪羊出来,按诬陷处理。

    于是襄阳人便知道了这样的真相:

    魏族之女魏疏柳和襄阳县衙典吏卢向东之子卢震情投意合,双方喜结姻缘,但卢向东老家在江陵府,是以魏平江便带着魏疏柳前往江陵府,去登门拜访卢家族中长辈,商定婚事。

    而魏族一个奴仆因为单相思魏疏柳,怨恨卢震,于是心生一计,便到县衙诬告卢震,说其拐了魏疏柳,此案便成了失踪。

    后经县衙大力查证,又请县尉黄斐弘亲赴江陵府,这才查明真相。

    惩罚了诬陷卢震的魏府奴仆,此案便告破。

    因魏府那个奴仆深得魏家老爷子魏半山的喜爱,又念其年轻,且是初犯,便为之求情,于是县衙只判了其三十杖责,收押一年。

    知晓此事后,襄阳街头巷尾关于魏疏柳和卢震私奔的流言不攻自破,销声匿迹。

    魏族对此事大为满意。

    而那个奴仆也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从大牢出来后不仅又回到了魏家谋职,甚至还娶了个魏家府上的丫鬟,最后一路奋进,成为魏家的老管家。

    这是后话不提。

    此事落下帷幕,县衙后院里,李凤梧、甄士德和黄斐弘三人正惬意的分账呐。

    因修缮黄家堤只需要一万贯左右,而乡绅士族一共出了两万贯,剩下的钱怎么处理……三人心有默契。

    李凤梧倒是不贪这点钱。

    但自己若是不拿,甄士德和黄斐弘也拿得不安心。

    况且这事还真算不上贪污。

    为了稳妥起见,在修缮黄家堤一事上,一共拿出了一万两千贯,确保工事顺利,不会是豆腐渣工程,如此还剩下八千贯。

    按理是要送入县衙财政库房的。

    不过三人心知肚明,忙活了一大阵,不就是为了孔方兄么。

    李凤梧看了一眼甄士德,“卢典吏那边靠谱不?”

    对此李凤梧其实是有疑问的。

    自己隐约记得,典吏是元朝设置的,其职责负责衙门文书、档案、表册等案牍之收取、送发、启缄、保管等事务卫作。

    明代为中央和地方政权及其所属部门中之低级事务人员,为司吏下属吏员,在六房佐助司吏办事,在架搁库、承发科则为主管。

    清代为外省衙署如司道府厅、州县所属吏人之一种,承当书写文稿等事,五年役满更换。

    按理说宋朝是没有典吏的。

    但襄阳县却有,不仅襄阳县有,记得建康时候,上元县也有这个编制。

    且职责也有不同。

    典吏负责一县财务,相当于财务局局长。

    是以三人要想吃这八千贯钱,要吃得安心,吃得欢乐,就绕不开卢向东。

    当然,如果吃相难看的,是可以不管他的。

    甄士德笑了笑,“李知县放心罢,此事我已和他通过气,稍后他会携子前来拜会于您,感谢此事中您的大力援手。”

    李凤梧点点头,略略放心。

    不过分账啊,有些东西还是得搞清楚,以免分赃不均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笑眯眯的道:“近日里在玉器店给我那小娘子买了个和田镯,约莫三千贯,真是肉疼啊。”

    什么手镯能卖三千贯?

    换在后世,那可是差不多近一百万,当初买朱唤儿,也才两千五百贯。

    甄士德和黄斐弘对视一眼,心中狂喜。

    焉能听不懂李知县话里意思:我只要三千贯,其余的你们拿去罢。

    也就是说,剩下的五千贯,两人平分。

    虽然此事卢向东没有参与,但他儿子要入赘魏族,对他而言是大喜事,不过既然要用到他,也得意思意思,给他三五百贯……

    两人也还能分到两千多贯!

    若是换在以前刮皮县令手下,最多就是给两人一千贯去分。

    新知县老爷就是大气!

    果不其然,下午时分,典吏卢向东带着卢震前来拜访李凤梧,说已在碧云天设宴,邀请李凤梧前往。

    李凤梧自然应允。

    当官就是这样,你若是不去,别人心里反而忐忑。

    要驭人,就不能太死板。

    看得出来,刮皮县令任上,典吏卢向东也没少捞油水,否则以他两父子的薪俸,这一顿宴席怕是要吃得肉疼。

    李凤梧终于见到了这个敢诱拐魏疏柳私奔的男子。

    卢震字元伟,二十六七,面白须,粗看有几分读书人的儒雅,细看却有奇伟长相,身材和自己相似,一米七八左右。

    李凤梧不经意间,看见他双手上有许多老茧。

    这种老茧李凤梧很清楚。

    李巨鹿手上有,宗平手上有,辛弃疾手上也有!

    哎哟卧槽,又是一个文武全才?

    不过旋即想到,甄士德和黄斐弘对他的评价都是文不成武不就,是不是人才还得拿出来遛遛才知晓。

    《

 第二十七章 虎踞平阳不卧,龙游浅水不困

    最近襄阳官场很有些诡异。 .1.

    襄阳府城和县城是重合的,正如市中区的关系。

    所有明眼人都看了出来,朱文修处处和李凤梧不对付,而且效果显著!

    在魏家女私奔案黄家堤修缮事之后,李凤梧几乎再政绩,就连些涉及家田诉讼的事情,也通通被朱文修驳回去重办。

    这导致本就有积务的襄阳县衙积务日多。

    而唯的两个案子,水利事的政绩,朱文修自己也要沾光。

    事实上襄阳士族和乡绅因有魏家牵头,很是配合李凤梧,但奈朱文修那关过不去。

    然后平地起惊雷。

    四月下旬,襄阳府治推官钟蘅纸奏呈,送往临安。

    五月上旬末,临安传来旨意,加急的旨意。

    襄阳知府素位素餐,上任月余,竟任何建树,罚薪年,以儆效尤。

    李凤梧当时就炸毛了。

    赵昚你大爷的!

    老子哪里没建树了,老子处理好了魏疏柳私奔案,还修缮了黄家堤水利,这也叫没建树?

    滚犊子!

    至于谁上的奏呈参自己,李凤梧已经知晓。

    襄阳知府狄少生曾给自己提过,说推官钟蘅近期上了封奏呈,大概是有关官襄阳县衙的事情,想来肯定是这货。

    只是奇了怪了。

    这货绝口不提自己的政绩,只谈坏不说好,倒也正常。

    只是当时狄少生说过,这钟蘅应该和他般,绝对不会偏倒向朱文修,现在怎的却参了自己本?

    这么容易就被朱文修收买了?

    朱文修这家伙果然有点手段,若再被他收买了狄少生,自己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此次只是罚薪年。

    不痛不痒,老子已经被罚薪两年了,不在乎这点毛毛雨。

    修缮黄家堤,好歹也赚了三千贯。

    随着这件事后,钟蘅彻底倒向朱文修,襄阳县衙的事情除非直接走襄阳知府,否则全部要被朱文修和钟蘅压回来。

    而狄少生负责整个襄阳府的政务,哪可能专程来处置襄阳县衙的事情。

    是以襄阳县衙稍微重要的点的公务,但凡需要上报襄阳府治,几乎都法展开。

    时间李凤梧愁苦不堪。

    唯庆幸的是,官职不低于钟蘅的节度掌书记郭靖对自己还算可以。

    在他的帮助下,勉强处理了二三事。

    也只是杯水车薪,按照这个状况下去,要不了半年,自己这个知县老爷就得被罢了——谁见过半年都处理不了公务的知县?

    如果自己连朱文修都解决了,赵昚凭什么还信用自己。

    恐怕这也是赵昚同意将朱文修通判襄阳的原因。

    是以李凤梧这几日直在思索,要怎样才能搞定朱文修,让这货不敢再为难自己。

    上元大火案?

    可此事还没证明和朱茂才有关系,自己最多就是诈唬下朱文修,可以作为辅助备用手段。

    那么唯的可能便是拉拢狄少生。

    钟蘅先前不也保持中立么,还不是被朱文修拉拢过去了。

    那么自己就拉拢狄少生!

    钱肯定不行,但权行。

    李凤梧经过番仔细思索,准备万全之后,这日在县衙后院宴请狄少生。

    没人知晓这次宴席期间,李凤梧对狄少生说了什么。

    宴请之后,狄少生立即炮制了封奏呈,送往临安……其后,襄阳县衙的政务几乎是由狄少生亲自过问,因此再阻塞,反倒是钟蘅和朱文修处处受到掣肘。

    ……

    ……

    临安大内垂拱殿。

    赵昚看着手上的奏呈,笑得很是开心。

    谢盛堂在旁为赵昚添茶水,见状笑问:“大官心情不,要不去御花园活络下筋骨。”

    赵昚罢手,“你可知晓襄阳生了什么?”

    谢盛堂笑了笑,“老奴不知。”

    赵昚笑眯眯的捉弄着手上的奏呈,和谢盛堂分享自己的喜悦:“李凤梧这小子啊……任襄阳知县不久,倒是把襄阳闹了个鸡飞狗跳。”

    “哦?”谢盛堂讶然,“先前不是有襄阳推官钟蘅参了他本么。”

    “钟蘅是参了他本,说赴任月余,终日闲散不置政事,致令公务繁积,襄阳百姓怨声载道,是以我才罚了李凤梧的薪俸年。”

    “那这封奏呈?”谢盛堂有些不解,那大官还这么喜悦。

    赵昚喝了口水,半躺在椅子上,“这封奏呈是襄阳知府狄少生上的,说李凤梧赴任即办了两件棘手案件,件是当地望族的大家闺秀私奔案,保证了襄阳的平和,又案件是让襄阳望族和乡绅出资修缮了黄家堤,绝了今夏的水患。”

    谢盛堂悚然,“这可是了不得的手段。”

    赵昚点头,“可不是,只是钟蘅的奏呈里只字未提,你可知道为何?”

    谢盛堂当然猜得出来,不过还是故作不知,“老奴糊涂。”

    赵昚哈哈大笑,“你这老狐狸!”

    又道:“朱文修通判襄阳后倒是有些手段,很快将钟蘅拉拢,两人联手,李凤梧的政事自然法开展,不过李凤梧这小子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反击,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知府狄少生和他站在了起,如此,除非狄少生能拉拢京西南路安抚使张明之,否则再也掣肘不了李凤梧。”

    谢盛堂笑眯眯的,由衷的为大官高兴:“恭喜大官喜得贤才。”

    虎踞平阳不卧,龙游浅水不困。

    如此,才是为官之道。

    这才是赵昚高兴的原因,自己总算没有看李凤梧,如此,也不用再试探他了,给他个自由的空间,让他好好成长挥。

    但是朱文修么……还是别回临安了。

    赵昚笑了,就让他在襄阳呆着罢,等什么时候需要制衡李凤梧的时候再动他。

    毕竟朱文修确实也有才能。

    “我倒是好奇,李凤梧这家伙到襄阳,就能让当地士族乡绅出钱修缮黄家堤,这手段着实是般人做不到的。”

    对于这点,赵昚确实很困惑。

    自己居庙堂之高远,却也知晓,要从民间望族和乡绅手上抠钱出来是何等艰难。

    猛然想起事,对谢盛堂道:“去工部问问,修缮百零几丈的水堤,约莫需要多少贯钱。”

    谢盛堂立即着了太监前去。

    片刻后太监跑了回来,“回官家,工部回了话,百余丈水堤,如果是新修,需钱约两万贯出头,若是修缮,视情况而定,几千到万贯不。”

    赵昚扯起嘴角笑了,“我们这大宋雏凤不老实啊。”

    狄少生的奏呈里,提过句,乡绅士族出资两万贯,用以修缮黄家堤。

    那么剩下的万贯哪里去了?

    明显被李凤梧这家伙拿进自己腰包了……

    对此,赵昚不但不怒,反而高兴。

    狄飞生这句肯定不是意提起,而是受了李凤梧的意,故意告诉自己的:你看,罚薪了,我还是有钱,还是能活得很滋润。

    再者,这是故意给自己留下把柄。

    当官的若是太清白,没有丝毫缺点,自会被天子忌惮。

    这也是为何历史上诸多贪官,天子明明知道他贪,却还是要重用的原因,不如史上著名的大贪官和斡⒚魅缜。踩文谝膊辉

    能被天子掌控的官才是好官。

    如此,亦是为官之道。

    李凤梧这厮,真的是随时都在给自己惊喜。

    赵昚隐然觉得,这个大宋雏凤,恐怕要真的成为大宋之凤,未来必然要权柄朝堂成为朝相公,让人好是期待。

 第二十八章 烽烟

    《

    隆兴二年六月。

    金人大军南下。

    两淮防线骤起烽烟!

    天下振动。

    大理偏安云南,反正谁打仗对他来说都是好事,尤其是大宋……

    吐蕃等部也乐得两虎相争。

    西辽远离大金和大宋,对此不甚关心。

    西夏被蒙古、大金、西辽和吐蕃诸部包围在当中,看到邻居打架,高兴坏了,就差没有搬上小板凳坐在国门上给宋金两国加油打气。

    而这一年,成吉思汗刚两岁。

    仆散忠义十万大军至江北,兵分两路,一路由纥石烈志宁统率,驻扎在泗州,和盱眙军防线驻军对峙,一路由仆散忠义亲自率领,驻扎在颖州,牵扯安丰军防线的兵力。

    两路随时都能对大宋发动强攻。

    不仅两淮防线有金人大兵压境,川陕防线上,亦有烽烟四起。

    隆兴北伐中完颜悉列曾帅军队进取顺德军,而万户豁豁也从凤翔出军侵占大宋疆土,此次配合两淮金军,亦再次进逼。

    凤翔、临洮、京兆三府同时出兵,攻秦州等地。

    而岷州是其必取的战略要地。

    而与此同时,一个猝不及防的消息又在大宋朝堂上惊起波澜。

    纥石烈答鲁率领五千精兵,其后两千骑军拱卫,一同进驻唐州,亦可随时进攻襄阳。

    如果不是知晓金人的目的不过是以战逼和,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金人要全面入侵大宋。

    颖州和泗州的金兵,是确确实实要打过两淮防线,兵指临安,逼迫官家赵昚求和。

    而唐州的援兵,则是奔着李凤梧去的。

    去年李凤梧在江北毫州,可没少让金人丢面子。

    古往今来,除了那些祸国红颜,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让一国分出兵力去取性命的,大概也只有咱们的大宋雏凤李凤梧做到的了。

    那么问题来了。

    大宋倾全力打造了两淮防线,川陕路有虞允文守备,唯独京西南路势力薄弱。

    本来按照大宋之前的想法。

    如果金人要从襄阳进取,那么川陕路和两淮防线的精锐可以形成夹击之势。

    但现在两淮防线和川陕路都自顾不暇,谁也支援不了襄阳。

    如此一来,襄阳只能靠自己了。

    对于这个既定事实,就算是主战派也没办法,只能战略性的放弃襄阳——毕竟金人除了泗州和颖州是主攻,其他两地都是牵扯。

    尤其是襄阳,不过是取李凤梧人头。

    在国家大事面前,哪怕是蒋芾陈俊卿之流,也顾不上李凤梧了。

    赵昚又何尝不是。

    旨意连下,川陕路虞允文和老将吴璘协同,务必守住岷州和秦州等地。

    陈俊卿坐镇建康,不计一切代价守护两淮,务必不让金人渡江,两淮防线不容有失。

    而襄阳……赵昚只能奈的发了旨意,快马加急送过去,勉励一番,说战事稍缓,便有大军支援,若不捍敌锋,可曲折收缩防线。

    这旨意很是蛋疼。

    襄阳本就是战略要地,若是襄阳失守,整个京西南路都暴露在敌人铁骑之下。

    甚至其后的荆湖北路,以及其侧的利州路和淮南西路,都要遭受金人的夹击。

    这种情况下,若是襄阳失守,没人担得起这个责。

    大宋不杀士大夫,可不代表不杀战败之将,否则当初隆兴北伐那个中军统制周宏也不会被问斩了。

    所以襄阳只能死守!

    随着烽烟渐起,龙大渊等人上奏,是否让三位皇子退后,坐镇建康便可。

    赵昚对此不置一词。

    赵恺在安丰军,将直面金人锋芒,而赵惇在扬州,虽然一时虞,但一旦防线失守,扬州也要成为兵马之地。

    唯独安全的赵愭,在建康。

    然而就在众臣上奏的当日,赵愭又下了旨意。

    淮南东路制置使、恭王赵惇,淮南东路招讨使李显忠,共同移师滁州,坐镇前线,防御金人纥石烈志宁统率的雄师。

    这个旨意顿时让大宋满堂文武震惊。

    当今官家就这么三个儿子。

    大皇子赵愭为江南东路制置使,坐镇建康,协同陈俊卿共同守备两淮防线。

    二皇子赵恺节制安丰军,处于两淮防线最前线,一旦开战,赵恺将首当其冲,和金人短兵相交,如果战败,后果不堪设想。

    而三皇子赵惇移师滁州后,也将直面金人兵锋。

    若是盱眙军防线崩溃,那么滁州也将成为大战之地。

    官家就没想过,此举很可能让他失去两位儿子么,再说严重一点,若是两淮防线全面失守,撤退不及的话,连建康的大皇子也难幸免。

    很可能又被金人俘虏。

    若真是如此,那大宋的颜面将彻底存。

    而这些举措,也让满堂文武,大宋士子们明白了官家主站之心的坚定。

    就连上皇赵构对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三位皇子都撒到边境上,只差没有御驾亲征了,如此决心,谁能让他更改。

    不过上皇赵构对此不说什么,但却有行动啊,丝毫不介意会闹得人心惶惶而拖赵昚的后腿,德寿宫一片忙碌,金银钱财古玩书画,尽数打包好。

    奴仆担架车马随时候命,海上的皇家大船也扬帆待起。

    只要稍有不对,咱们的海上皇帝赵构可是会第一时间离开临安避难海上。

    官家此举后,就连盼着大宋失利从而促进和谈的汤思退也忐忑起来。

    更别提主战派的蒋芾等人了。

    尤其是陈俊卿,知晓了这些旨意后,压力之大人可出其左右。

    如今三位皇子都在自己守备的两淮防线上,若是赵恺和赵惇出个差池,自己还有何颜面回去面见官家?

    不能败啊……

    至少安丰军防线、滁州防线不容有失。

    至于建康,陈俊卿当然有这个自信,之前张浚张相公守备两淮,尤其是以建康为辐射,兵事、兵力、粮草、辎重全忧患。

    就算是被王之望胡搞了一段时间,但经过自己补漏,如今又恢复了张相公守备之时的盛景。

    只要两淮防线不全线崩溃,建康断然不会沦陷。

    安丰军和滁州不容有失。

    陈俊卿当机立断,将武义郎、江淮南营副统领、江阴通判辛弃疾所率部五千精兵,派往安丰军,协助庆王赵恺共同守备防线。

    同时去书滁州,给李显忠下了死命令,盱眙军可失,滁州死争!

    你李显忠死了都要给我把赵惇保下来。

    《

 第二十九章 罪魁祸首

    随着纥石烈答鲁大军进驻唐州,襄阳城顿时懵逼了。  .1.

    寻常百姓还好,知晓的并不多。

    但官场和士族乡绅,却知晓了此事,官家赵昚的旨意还没下来,襄阳城内已有少数乡绅望族准备撤离,主事人皆人心惶惶。

    当然,没敢让下人知晓,怕被襄阳的官老爷们怪罪蛊惑人心。

    安抚使治所中。

    襄阳所有官员尽数到齐。

    安抚使张明之及众属官幕职,京西南路转运司等众官员,光化军节度使张及参军等众属官幕职,襄阳府治知府判官推官等众官员和幕职,以及襄阳县衙知县李凤梧主簿甄士德和县尉黄斐弘。

    可以说,整个襄阳能说上话的人都到了。

    气氛凝重。

    张明之已是知天命的年龄,作为个文官,身上看不到安抚使的威严,只是个邻家大爷般随和,此时沉着脸,也并不让人畏惧。

    扬了扬手上那封从临安加急来的文书,和光化军节度使张对视了眼,沉声道:“事情大概你们都知晓了,这封文书有官家旨意,襄阳死守!”

    却丝毫没有给众人看文书的意思。

    当然不敢给大家看。

    官家意思是襄阳若是守不住,可以曲折,收缩防线。

    但这要是被众人知晓了,谁还有死战之心,如此,襄阳必失。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京西南路素来是后娘养的,大宋倾国之力打造了两淮防线,又有虞允文和吴璘守备川陕利州路,唯独京西南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和金人唐邓两州的对峙,兵力本来就不占优势。

    如今纥石烈答鲁统率五千精兵,再有两千骑兵进驻唐州,兵力越悬殊。

    根据情报,唐州本有驻兵万二千,步卒万,轻骑千五,重骑五百,邓州有驻有步卒六千,如此来,唐邓两州的兵力达到了二万五千!

    两万五千精兵,其中骑军四千。

    更让人担心的是,在唐邓两州后面的汝州,金人尚有万兵力驻扎,随时可以火南下增援。

    以京西南路目前在襄阳均州随州的兵力,着实有些捉襟见肘。

    均州因地处最前线,共有步卒万,随州有步卒六千,而在襄阳,也有步卒万,且有两千的轻骑——均由光化军节度使张统率。

    但特么这是名义上的。

    大家心知肚明,吃空饷和冗兵早就在京西南路的防线蛀出了个大窟窿。

    别看京西南路这几个防线上共有两万六千的步卒,除掉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左右的空额,能有万千人便算是很不的了。

    而这万千人,战力又有几何?

    绍兴三十年,七月,金兵进犯光化军,被节度使张击退。

    九月二十七日,金兵入光化境,旋退。

    绍兴三十二年,金将刘士萼犯光化境,被鄂军御前诸军都统制李道击退。

    也许守时足矣。

    但众人现在担心的是,荆湖南路荆湖北路是支援两淮防线还是支援京西南路防线,这个问题众人还没讨论。

    也有点不敢讨论。

    因为讨论下来的结果,很可能是支援遭受金兵主力攻击的两淮防线。

    否则官家也不会出旨意,让京西防线可以酌情曲折收缩防线。

    如此,京西南路将孤立援。

    气氛凝重士气低落,光化军节度使张沉声道:“诸位也不必如此,此次金人南侵,主要是意图以战逼和,让咱们的官家割让海泗唐邓四州,两淮防线才是主战场,京西南路的局势,不过是金人的牵制计谋,不让我们分兵去支援两淮防线,想必此时利州路防线也有金人大兵压境。”

    这是事实。

    而对于这个事情,其实大宋蛋疼的很。

    海泗唐邓其实实质上都被金人掌控,和谈割让不过是承认这个事实而已,金国可以名正言顺的掌控四州,断了大宋北上之野心。

    毕竟这四州战略位置太过显要。

    若是大宋掌控四州,就可以从襄阳出兵,以唐邓两州为跳板配合从海州泗州的雄师直取汴京。

    但金人掌控了这四州,就如扼住了咽喉。

    众人心中都在骂娘,张你话才说得轻松,可现在谁不知晓,金人纥石烈答鲁率领金兵支援,进驻唐州,哪里是牵制襄阳。

    分明是要取襄阳。

    金人为什么要取襄阳……这特么结合这两年的大宋局势,不难看出这个罪魁祸是谁。

    而且纥石烈答鲁到唐州就掌控大权,金人的意思很明显了。

    当初纥石烈答鲁也在毫州,那么丢失的颜面,就让他亲自来取回去!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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