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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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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一旁的魏杞听着也只是一笑了之。
徐渭当然也只是笑笑。
却很是赞同的点头,李凤梧那货带没带钩,只有他那些女人知道。
晚上,闹起了洞房——这一次不像建康的大婚,在魏廷晖、史弥大,以及如今调入工部的杨迈,和回临安办事的周纶等人吵闹下,洞房闹得不亦乐乎。
当然——没有恶习俗,毕竟都是读书人。
所以闹洞房,也都是些读书人合适对对子的风流雅事。
闹完洞房,自然是李凤梧期待已久的事情——在自己授意下,婚房只布置了一间,听雪搂三楼上那间只属于自己的卧室。
送走闹洞房的人,文淑臻带着一众女眷离开。
留下小官人享受人生最为幸福的一件事。
龙凤呈祥,烛影摇红。
喜庆的婚房里,一样的婚服,一样的头饰,一样的红盖头。
一样的美人儿。
一样的姿势。
闹过洞房后,送走宾客,两姐妹便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子旁,心中激动、幸福又忐忑的等着那个人儿来揭开红盖头。
第四百七十二章 欢喜洞房,寂寞离殇。
李凤梧微醺。( )
大家都知道今夜是他的好事,是以晚上的酒席,倒是没人灌酒。
轻轻走到桌子前。
却不急于去揭红盖头,轻轻的坐下。
安静了一会儿,才轻轻伸手,揭开了靠近自己那个新娘的红盖头……凤冠霞帔,烛影摇红映衬下的姑娘,满面分红,臻首羞红低垂。
李凤梧笑眯眯的道:“小蔚?观音?”
她却只是浅浅一笑。
并不说话。
李凤梧也笑了笑,伸手将另外一个新娘的红盖头揭开。
又问道:“小蔚,观音?”
她也只是浅浅一笑。
并不说话。
李凤梧苦笑,“都不说啊……来来来,那我们先喝了交杯酒,接下来为夫自然有办法分辨你倆。”
虽然是双胞胎,但毕竟一个在大宋长大,一个在西辽张大,行为上总会有些差异。
两新娘互视一眼,都笑了。
含羞的和李凤梧喝了交杯酒。
李凤梧放下酒杯,“夜了,咱们睡了吧。”
赶紧成就好事!
这可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终极理想,一夜双飞双胞胎……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事情,而且这么美的双胞胎,是个男人都法拒绝这种诱惑。
不知道是魏杞还是耶律观音的新娘摇头,“官人你且说出,咱俩谁是谁,否则么……”
言下之意,你要是分辨不出来,今晚别想床笫寻欢了。
李凤梧顿时懵逼。
不过这种闺房乐趣,还是享受的紧。
哈哈大笑,起身过去,将说话的女子揽在怀里,又将另外那个始终没说话的喜娘拉起来,揽入怀中,闻着沁人心脾的女子肉香味,很是享受的道:“这也想难倒为夫?”
旋即低头在其中一位娘子耳畔轻声道:“等以后局势稳定了,为夫带你回西辽去探亲。”
耶律观音大睁住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自己和姐姐完全一模一样,就是姐姐的父亲母亲也分辨不来,官人是如何一眼看出来的?
李凤梧哈哈一笑。
一双手左右开弓,不老实的在两个新娘身上揩油了。
当然不会告诉耶律观音,我还是分辨不出来,就是随便逮住一个乱试的……
魏蔚有点忸怩,讷讷的道:“今夜……”
李凤梧笑眯眯的揽着她的小蛮腰,在脖子上狠狠亲了一口,“只有一间洞房哦,小蔚别害羞,你们都是姐妹嘛,而且也是夫的娘子,为夫今夜就豁出去了,一定把两位娘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两女顿时羞了个臊。
不由自主的被李凤梧拉着走到了床边。
登床……
之后的事情水到渠成,不过对于李凤梧和魏蔚、耶律观音而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的地方——毕竟李凤梧只有一个人。
一阵手忙脚乱后,两姐妹成了个剥了皮的葡萄。
李凤梧倒是有两双手,可有些事不能同时进行啊——好在曾经看过许多类似的爱情动作电影,很快摸到了门路。
于是征战。
于是杀了个天昏地暗。
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
……
万家灯火下,有人惬意人生,亦有人寂寞离索。
听雪楼一片春光里,临安郊区的一座庄园里,赵汝愚孤单的坐在书房里,看着摇曳的烛影,怔怔发呆……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原本,自己扶龙于赵恺,力斗赵惇和赵愭。
原本,有着李凤梧和自己扶持的赵恺,胜算并不低。
尤其是庄文太子薨后。
然而不知道为何,自庄文薨后,赵恺反而处处被赵惇压制,最后更是渐渐的走到了边缘,这也便罢了,大不了自己扶龙失败。
只是没曾想到,柳子承的口才着实惊艳,自己竟然被他说动。
而且当时也确实看赵恺没多少希望,自己才绝然反水,为赵惇做了那件事。
人算不如天算。
谁能想到,原本就要立储入主东宫的赵惇,竟然会在最后关头被李凤梧打败,如今恭王赵惇被贬为恭安郡王,赵恺反而是将要入主东宫的人。
而自己,却被赵惇遗忘在这处庄园里。
仕途,前程都没了。
背叛过赵恺,自己这辈子恐怕都完了。
赵汝愚愣愣的看着烛火。
先前临安城那边,烟花漫天,应该是李凤梧和魏蔚的大婚罢……
想起李凤梧,赵汝愚就止不住的恨。
为什么,你不过是个区区探花,当年在青云书社我就不服气,然后我考上了一甲状元,为什么就算是这样,赵恺看重于你却远远超过自己。
你能做的,我赵汝愚也能做到!
赵汝愚重重的拍在了书桌上,“李凤梧,我赵汝愚究竟哪点不如你?”
“你哪点比他好?”
黑暗里倏然传来声音,若是一般人,大概会吓了一大跳,但赵汝愚没有。
听着这熟悉声音,缓缓回头,“终于还是来了啊。”
李巨鹿站在黑暗里,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曾经春风得意如今落魄的人,可怜的道:“是的,该来的始终要来。”
赵汝愚苦笑,很是寂寞的苦笑。
旋即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才道:“打算怎么杀我?”
李巨鹿沉默了一下,“你想怎么死?”
赵汝愚哈哈一笑,“怎么死都行。”
李巨鹿点头,“但是有人吩咐我,要给你留点尊严。”
赵汝愚愣了下,旋即有些凄凉,“因为都是读书人么?”
“是的。”李巨鹿瓮声翁气的回道。
赵汝愚点点头,“这只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他需要我的死,是死于自己之手,而不是见了血腥的刺杀,如此,赵恺才能洗清之前的过失罢。”
毕竟是赵汝愚,虽然现在还比不上李凤梧、柳子承和张杓,但只要给他时间,还是个大有作为的人。
很快想到了李凤梧的目的。
李巨鹿没有隐瞒,点头。
赵汝愚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有酒?”
李巨鹿变戏法一般,手上出现一瓶酒,来到赵汝愚身边,“好酒,今夜的喜酒。”
赵汝愚正欲接过去,李巨鹿退了一步,看了看书桌上的文房四宝,没有说话,意思却很明确,你死之前得留下点什么。
这是换你一个尊严死法的条件。
赵汝愚哈哈大笑。
没有犹豫——将死之人,那还计较那些。
很快,宣纸上写了一些东西。
赵汝愚接过李巨鹿手上的酒,一阵猛灌,旋即放浪的道:“果然好酒!”
李巨鹿默然语。
看着赵汝愚痛苦的倒下,七窍流血,在最后将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这位前科状元狠狠的道:“狗|日的李凤梧!”
一口鲜血喷出,闭眼,一代状元就此魂归故乡。
李巨鹿叹了口气。
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书房里,烛影摇红,却寂寞而孤单。
沾了鲜血的宣纸上,最后一排那些字,在烛影和血迹中,如此清晰:大丈夫当留汗青一幅纸,始不负此生,然子直憾而未达,悲兮叹兮。
那个曾在历史上说过,大丈夫当留得汗青一幅纸,始不负此生的赵汝愚。
寂寞的死在乾道六年。
依然睁着不甘双眼。
如此寂寞……
第四百七十三章 赵镰的镰,魏廷晖的晖
听雪楼春光灿烂,李凤梧有点醉生梦死。
随着这些年在几个女人的肚皮上折腾够,已经没了当年一夜五次三次的雄风,大抵就是上床一次起床一次。
但是今夜……
一者为了今夜的洞房,禁欲了近半个月。
一者,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一模一样的眼睛,一模一样的完美身材,着实让人有种法压制的欲|望,况且一个男人要满足两个女人,不拼怎么行?
李凤梧是费劲心血费尽体力……至于具体状况如何,从第二天李家小官人下楼需要扶墙可知一二,从第二天魏蔚两姐妹起不了床可知一二。
这种情况下,李巨鹿当然没办法向小官人汇报情况。
李凤梧也不担心。
李巨鹿办事,自己放心。
大朝会后一个时辰左右,书房里处理折子的赵,听到太监禀报,“官家,临安赵知府紧急求见。”
赵愣了下,临安发生了什么事么?
“宣。”
片刻后赵荆匆匆走进来,“官家,出了点事。”
赵嗯了声,“怎么了?”
“赵汝愚死了。”
赵的手勐然僵住,“赵汝愚死了?怎么死的?”
赵荆脸色很是奇怪,“自杀。”
顿了一顿,“应该说是畏罪自杀。”
赵莫名其妙,“畏罪自杀?”
赵荆拿出那张染了血的宣纸,递给谢盛堂,谢盛堂检查了一番,这才递给大官。
赵看了后沉默了一阵,旋即叹了口气,“大丈夫留得汗青一幅纸,始不负此生,赵汝愚是心怀大志的人,却这么死了,可惜了啊。”
按照赵汝愚最后遗留的字,似乎是在暗示,当初恺儿勾结地方封疆大吏,是他被人蒙蔽心智,怂恿赵恺……或者可以理解为,赵恺并没有同意,是他擅做主张的事情。
如果是以前的赵,大抵是会相信的。
不过如今他有点怀疑,问了问赵荆,“查过了?”
赵荆点头,“临安府的捕头和六扇门那边都去细查了,赵汝愚没有反抗被迫的痕迹,而且那处庄园的奴仆也交代,前几日赵汝愚确实吩咐人去药铺买了些什么,临安捕头去药铺调查了,买的东西确实就是酒里的毒药。”
赵苦笑,心中暗道,赵汝愚既有这种大志,他会自杀?
终究是不完全相信的。
不过如果不是自杀,那家伙办事倒真是水泄不通,完美得让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旋即勐然悚然。
这货现在有点嚣张了啊……再这么下去,柳子承也难逃一死。
不行,必须得保住柳子承。
赵不是不知道柳子承的立场,但是如今赵恺入主东宫已成定居,李凤梧现在虽然待制,但他的东山再起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关键是这货现在隐然和张杓化敌为友了。
自己必须培养几个人来制衡这货和张杓……否则天骄之子和大宋雏凤联手,别说汤思退斗不过,恐怕就是未来储君赵恺,也要被这两人拿捏在手心里。
说不准赵恺还乐意的很。
然而作为大宋当今的官家,赵是不愿意看见这种局面的。
沉默了一阵,有了定夺。
赵汝愚的自杀,是没办法调查了,毕竟李凤梧志在必得,需要用这件事来给恺儿洗白而这种事情,赵也能接受。
毕竟是自己的接班人,当然得有清白的名声。
但是不调查赵汝愚之死,并不代表不能给李凤梧一点警钟。
所以,是时候让他知道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了。
赵忍不住扯起嘴角笑了笑,不知道等李凤梧知道真相后,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
……
吃过午饭不久,李凤梧在听雪院里,看着几个女人和谐的在一起叽叽喳喳,李梦华、李长生和铁木真在一起天真邪。
李凤梧很有点幸福。
人生不就是追求的这些东西么。
更让人高兴的是,继大娘子文淑臻之后,耶律弥勒也怀了身孕这一点李凤梧心知肚明,每一次房事,耶律弥勒是最配合自己的,而且最后巅峰几十次冲刺,耶律弥勒都强迫式的要求最容易怀孕的姿势。
而承房事最多的文浅墨之所以一直没有怀孕,其实也是李凤梧故意。
浅墨年纪还是稍微小了些。
再有个两三年再怀孕比较合适,而耶律弥勒,算起来都算是大龄产妇了,所以她很急迫,自己也乐得让她安心。
李巨鹿一家也在听雪院里。
偌大的听雪院里,热闹非凡。
文浅墨、文淑臻、朱唤儿、有了身孕的耶律弥勒、因为结婚而暂时回到听雪院的夏暖滟,再加上耶律观音和魏蔚,足足七个女人。
再上徐眉娇、李巨鹿,以及李老三、叶绘、周月娥和张约素。
一家子团圆。
正享受着幸福,管家杜仲卿走进来,小声道:“小官人,魏廷晖来找您,好像有事。”
有事?
李凤梧愣了下,“请他到三楼书房。”
和李巨鹿登楼,片刻后魏廷晖上来,小伙子也在笑,显然看到妹妹新婚后的幸福容颜,作为兄长,也终于放心。
落座后李凤梧问道:“大舅子有什么事?”
魏廷晖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迟疑了几句,才问道:“我一直有个疑问,还请释疑。”
李凤梧呵呵一笑,“咱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见外了,什么疑问,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我都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魏廷晖迟疑了下,“当初西湖遇刺,影子刺杀你就走了,但是你后来却被军弩射伤,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按照恭王殿下不至于做出这种会露出马脚的事情。”
李凤梧心中一动,看着魏廷晖,忽然笑眯眯的问道:“这是你老子让你来问的?”
魏廷晖尴尬的咳嗽了一下,“不是。”
李凤梧哈哈一笑,“那就是官家了。”
魏廷晖怔住了,“没啊,怎么可能是官家,我又还没入仕,怎么可能见得到官家。”
李凤梧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
示意李巨鹿关好了书房的门,这才笑眯眯的道:“魏杞的公子,又没入仕,要见官家确实很难,但如果是赵镰呢,比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赵镰,当然,赵镰应该是内侍某位都知,谢盛堂谢都知大概能猜到,但是不能说,不过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赵镰,赵镰之内还有三人,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比如镰一,镰二和镰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官家欲北伐
魏廷晖的脸色顿时变得比精彩,口瞪目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凤梧哈哈乐了,“当年我就在想,我和京镗伪造圣旨那么隐秘的事情,经手人只有我、京镗、你、李巨鹿还有魏蔚知晓,京镗当然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挖坑,魏蔚那时候就喜欢着我,当然更不可能出卖未来官人,而李巨鹿跟了我这么多年,更没有道理,想来想去,也只有我的这个大舅子有嫌疑了。( )”
魏廷晖尴尬的很,“这个……”
李凤梧又道:“还记得那次么,因为德云堂的事情,官家和我一起夜游西湖,那么巧,皇城司和禁军那边一切都运作正常,结果你却忽然出现在西湖畔,还跟我、官家一起上了花船,这是不是巧合的有点过分了。”
“你就是那时候开始怀疑的?”
李凤梧摇摇头,“怀疑么……从伪造圣旨被官家发现我就怀疑了,不过确定是在那一夜。”
魏廷晖很有点蛋疼,想起了如今临安很潮流的一句话,忍不住脱口而出:“果然瞒不过狗|日的李凤梧。”
李凤梧笑得很狂肆,“换一下,日狗的可好?”
昨晚最惬意的,可就是小狗式。
魏蔚两姐妹一起,自己左右开弓,翘臀蜂腰,煞是触目惊心的雪白,那种尽在自己身下等待自己去冲刺去征服的感觉,爽的不要不要的。
绝对是自己最爱的美好。
魏廷晖愣了下,旋即大怒,猛然站起身,就欲动手,“洒家剥了你!”
敢玷污我家妹子,别以为成婚了我就不敢动你了。
李巨鹿立即闪身站到李凤梧身前。
魏廷晖袖子一挽,“今天就要和你好好认真较量一番,不然还真以为我魏廷晖会输给你李巨鹿?”
李凤梧轻轻扒开李巨鹿,毫不在意的道:“我知道你的身手,之前一直不如巨鹿,应该是保留了实力,那么问题了来了,你究竟是镰几?”
魏廷晖有些泄气。
总不能真收拾妹夫……况且自己虽然保留了实力,但要和李巨鹿全力一战,胜算最多五五开,甚至可能是四六。
自己四,李巨鹿六。
也不知道李巨鹿这货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比自己还厉害。
不得不服李凤梧这个妹夫。
低头道:“镰一。”
李凤梧并不意外,“不用说,我老婆肯定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倒是好奇,不知道我那老大人知道么?”
魏廷晖苦笑,“我爹也不知道。”
李凤梧长叹了口气,“还是别让他知道了,不然老大人又要担心。”
难怪王望北和魏杞联姻之后,官家赵昚并不急,感情结婚的这个人,就是他赵镰的王牌镰子,当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魏廷晖想了想,“也别告诉妹纸。”
李凤梧点头,“不敢告诉她,怕动了胎气。”
魏廷晖怔住,“这么快?”
这怎么可能,昨夜成婚洞房,今天就有了?
喜当爹?
也不可能,我家妹子德行家教不说临安第一,绝对是标准的名门淑女,这么多年,也就被你李凤梧一个吃了豆腐……
李凤梧哈哈一笑,“反正我现在待制,有的是时间,你就等着当舅舅罢。”
魏廷晖也乐了。
妹子反正是正妻,而且是天子赐婚,不用担心她今后会受到欺负——她现在的诰命,在李府是最高的,也没人欺负得了她。
李凤梧倏然笑容一凝,“你今天来,是官家交待你事情了的罢。”
魏廷晖脸色沉稳下来,“官家让我问一句,赵汝愚是不是你杀的。”
李凤梧作惊讶状,“赵汝愚死了?怎么死的?”
魏廷晖语,“你就装……”
现在临安的眼线势力,就你李凤梧最强,有德云堂,有六扇门,还要加上赵恺的眼线势力,你会不知道赵汝愚死了……
鬼才信!
李凤梧呵呵一笑,双手一摊,“不是我。”
真不是自己,昨夜自己洞房呐,哪会去见血腥——不对。
昨夜见的血腥也挺多。
李巨鹿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头……
魏廷晖看了他一眼,不过李凤梧不承认也没办法,为了妹子着想,自己回禀官家的时候,当然也要圆一二,不能让妹子下半生担惊受怕。
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官家还说过一句话。”
李凤梧正色,“请说。”
这恐怕才是官家将魏廷晖送到自己面前的意图,是告诉自己,别以为你蹦跶得很厉害,我能让魏廷晖变成镰一,就能让你身边其他的人也变成朕的人。
魏廷晖说了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李凤梧沉默了。
这句话,自己初入仕途的时候,叔公张浚也曾说过一次,说这是做官入仕的大忌之一。
官家让魏廷晖转告自己,当然不是探讨仕途。
而是在提醒自己,做事要留有余地,如果自己太过耀眼,就会成为朝臣的公敌——他真正的用意,是警告自己不要对柳子承下手。
因为一旦柳子承玩完,这个大宋朝堂,能制衡、抗衡自己和张杓的,就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
官家的意图,李凤梧摸的太清楚了。
大宋的天子,传承了一贯的作风:制衡。
这是大宋几百年统治岁月里,朝堂上永恒的手段:主战主和制衡,朝臣互相制衡,而且归根结底,大宋冗官,制衡是个不可或缺的诱因。
还有个诱因,就是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制。
所以说,对于古代中国而言,中央集权制和地方分权制,各有裨益。
中央集权制,加强了皇室对地方的掌控,不至于出现晚唐的潘镇割据困局,但也催生了冗官,以及掣肘地方军队建设。
有利必有弊。
但是不管怎么说,官家这么保护柳子承,保护一个自己必然要对付的人,用意很明显。
从这方面来说,官家是在敲打自己。
而官家为什么要敲打自己?
只有一种可能:官家即将重用自己!
这都是环环相扣的事情。
官家如果不重用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来敲打自己了。
自己刚待制,官家却有了要重用自己的意思,是为了哪样?
答案呼之欲出。
官家想北伐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下人不知魏公浩然长气
赵汝愚之死,在临安根本激不起浪花。
科进士,最终能佼佼然耀于朝堂中,也就那么几人,即使是一甲状元,最终泯然众人的也不要太多,区区一个赵汝愚,还法让临安朝臣牵心。
是以这件事在官家的暗示下,临安府和六扇门都有意意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最终便消散在史的车轮里。
没有激荡起浪花来。
轰轰烈烈的干道六年春天,就这么悄悄的走了。
随着恭安郡王赵出任荆湖南路漳州知州,坐镇常德府,大宋从隆兴就开始延续到干道六年的争储风波,终于落下帷幕。
出乎李凤梧意料的是,那日和魏廷晖谈过之后,官家并没有立即起用自己。
就是赵恺接连上书都没有用。
初夏。
四川那边传来消息,张浚因病去世。
在张杓赶回四川老家不到半个月后,张浚终于捱不过去了,悄然死在了四川老家。
然而毕竟是大宋的功勋之臣。
又曾是枢密使。
魏国公张浚之死,在大宋还是激荡起了一层浪花张浚当然不是赵汝愚可比的。
随着张浚之死,临安很是惨淡了几日。
枢密使蒋芾着书信去了四川吊唁。
大宋官家赵也伤心了大半日,当众言曰:朕失一肱骨也,大宋失一参天大树也。
而直接导致张浚致仕的大宋左相汤思退,因为赵争储的失败,备受打击后沉寂了一段时间,得知魏国公张浚死后,在书房里愣了半天,最后才喟然叹道:“魏国公之死,我大宋之殇也。”
随后,亲笔书写了一副挽联,却并没有送去四川。
第二日的大朝会上,这位大宋左相很是诚挚的谏言,魏国公张浚为国劳高,功勋重臣,当由官家亲书挽联,八百里快马加急送去四川。
人反对。
毕竟死者为大,毕竟是曾经撑起大宋半边天的枢相公。
于是赵亲笔。
卸下铜甲,尽一世苍茫,跨马枪挑落日轻纱。
讨来白衣,谱一曲沧海,落笔轻书万骑奔流。
横批:功业长存。
张浚的一生,在史上褒贬不一,就是今日的大宋,对这位魏国公,口风也不一致,崇拜者有之,鄙视着亦不少。
很难说,这是一位功臣,也很难说,这是一位庸将。
张浚作为南宋初年主战派大臣,几度执政,几次率大军与金决战,兼为将相,权倾一时,颇为显赫,一生经,着实充满了传奇色彩……可以说,这位走上枢密使相位的文臣,其一生的传奇色彩,不比大宋涅面将军狄青少多少。
其出生就带有传奇色彩。
张浚的父亲,张咸字君悦,参加科举,宰相章览其策,以所对不以元为非,张君悦得签书剑西判官以去,尝一日昼寝,梦神人自天降,告之曰:“天命尔子名德作宰相。”惊而寤,未几而得张浚。
当然,抛开封建迷信的因素,这应该是张氏后人美化张浚编纂而来的故事。
一如李凤娘出生,军营前出现凤凰一般。
张浚最值得世人津津乐道的,当然不是其出生的故事,这种故事史上一抓一大把,在淮西军变时,统制郦琼投降伪齐皇帝刘豫。
在张浚宴请宾客时,副将前来报告此事,满座的宾客大为吃惊,只见张浚面不改色,照常饮宴。直到夜深才写了一封信,用腊封口后,命一名死士送交郦琼,信中写道:“如有机会刺杀刘豫则见机行事,否则尽快抽身。”
刘豫截下这封信后,便下令逮捕郦琼及他的手下,安定了边境。
又有诱杀范琼一事。
建炎初年,将领范琼拥兵自重,占据上流之地。宋高宗召他不到,到后又不肯解散军队,中外人心惶惶,喧扰不已。
张浚与心腹好友刘子羽密谋诛杀他,命大将张俊带一千人渡江,假装要来缉捕其他盗贼,乘机请范琼、张俊及刘光世都到政事堂来商议,并为他们准备了饮食。
刘子羽坐在廊下,怕范琼发觉事情有异,立即取出一张黄纸,假作诏书走上前去对范琼挥一挥,说:“跪下!皇上有命令,将军可以到大理寺申辩。”范琼惊愕不已,不知所措,刘子羽示意左右拥着范琼上轿,用张俊的军队护送他到监狱,再由刘光世出去安抚其兵,不久后乱事便平定,范琼伏诛。
再有凿冰拒敌。
绍兴年间,金朝大举南侵,这时正值冬季大雪,城中池水都结冰,金人借着凝成的冰层为阶攀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进入。
张浚听说金人用这种方式攻占城邑,就下令取消原先禁止百姓在池中捕鱼的禁令,于是百姓争相凿冰捞鱼,池中的冰层始终法冻结,金人来到城下,观望许久,叹息离去。
然而后世人们对他的评价,却存在着截然相反的两种意见:褒之者誉之为抗战派英雄;贬之者斥之为害国之狗熊。
尤其是符离之溃,着实让数人对张浚充满怨言。
当然,李显忠和邵宏渊罪不可抵。
然而这也是张浚用人不当之罪。
但随着官家亲手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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