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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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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凤梧瞬间语,这尼玛又罚薪,还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赵昚你这是逼着老子贪污啊……

    对此,汤思退和钱端礼都不再有异议。

    总不能真让官家重罚韩侂胄——按照以往的经验,若是重罚韩侂胄,必然是要削掉他的开国男爵,这不啻于直接断送了韩侂胄的仕途。

    如此,不仅会引得韩吴氏去德寿宫哭诉,恐怕韩诚也会强势报复。

    毕竟是名门韩琦之后。

    纵然是钱家,也不愿意开罪。

    好在今日并非功而返。

    至少去掉了李凤梧接待使一职,虽然并没有什么鸟用,但落在朝堂臣子眼里,大家不会在意这个职位有没有鸟用,而是在意李凤梧这货终究不是两位相公的对手。

    如此,便够了。

    汤思退今日本就是为这些事而来。

    见此事尘埃落地,各自告辞。

    李凤梧也欲告辞,被赵昚喝住,“西辽使团大概再有十天便要返回,虽然已经没多少事,但你既然去了接待使一职,以后诸事由柳子承负责,你去好生交接一下。”

    李凤梧应诺。

    赵昚又别有深意的道:“今后再敢带坏小孩子,休怪朕不客气了。”

    李凤梧讪笑,看了看韩侂胄,果断的卖队友:“官家,微臣冤枉啊,有时候并非臣的主观意愿,实在是不敢得罪于他啊。”

    韩侂胄顿时大叫,“李凤梧,你这王八蛋,哪次去西湖不是你喊我去的,现在竟然又在官家面前诬陷于我,我和你拼了!”

    作势欲扑。

    赵昚心中乐开了花,当然是相信韩侂胄的话。

    看来这位开国男爵是被李凤梧当枪使了,最后还落井下石倒打一耙,也难怪韩侂胄在垂拱殿也要如此愤怒。

    一旁的谢盛堂咳嗽一声。

    韩侂胄猛然醒悟。

    赵昚眯缝着眼,“李少监,你屡有过,朕皆轻饶于你,但长此以往,必然引起官员非礼,是以你当如何报朕?”

    李凤梧眉心一跳,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

 第一百三十一章 落棋声

    《

    卧槽!

    我就说官家为何要庇护自己,韩侂胄是一方面,感情还有其他原因。

    特么的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

    想必又有苦差事要交给自己了……否则怎会主动说出那句话。

    可此刻已经没有退路。

    总不能枉顾天恩吧。

    只好躬身行礼,“官家厚爱,臣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报。”

    赵昚点头,“朕也不是要你死,只是,将交给你一件重要差事,你近些日子做好准备。”

    李凤梧弱弱的问道,“请问官家,是什么事?”

    赵昚并不明说,“到时候朕会告知于你,你且做好要出远门的准备罢。”

    出远门?

    卧槽,该不会是要组建个使团,让自己西辽使团去西辽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罢?

    这尼玛就忧伤了。

    老子好好的临安京官,惬意着呐,秘书监一把手,何等快意,马上又要赚取大笔的著作管理费,现在好了,又尼玛要出使。

    出使金国,出任襄阳,赵昚这货就是不要自己快活么。

    特么的老子大好年华不能在纸醉金迷的临安挥霍,都浪费在长途跋涉上了。

    只能奈的道,“臣必定肝脑涂地以报。”

    赵昚强忍着笑意,“谁说就一定要死了,又不是让你去金国。”

    出使金国,风险才是最大的。

    李凤梧越发蛋疼,听这语气,肯定是要出使了,会真的是西辽?

    如果是西辽……呃,貌似也不,一路上不是有个西辽郡主耶律杞颜作伴么,甚至还有可能见见西辽国主耶律普速完。

    据说,是个大美的人|妻。

    郁闷的和韩侂胄退下。

    刚走出垂拱殿,就听见赵昚腹黑而爽朗的大笑声。

    赵昚笑眯眯的看着李凤梧的背影,对谢盛堂说道:“你说这小子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谢盛堂老眼挑了挑,“肯定在骂娘。”

    赵昚哈哈一笑,“骂娘是不会,但肯定是在骂我赵昚。”

    谢盛堂皱眉,“李少监岂敢如此辱没大官。”

    赵昚乐了,“这小子肯定已经明白过来被我坑了,你觉得他不敢在心里骂我?还有什么事情是这货不敢的?”

    谢盛堂闻言,“大官敲打的不够,不如……”

    赵昚摆摆手,“谁人背后人说,朕为天子,能堵住悠悠众口,还能堵住人心不成。”

    赵昚将桌子上关于弹劾李凤梧的奏呈,尽数圈红,已阅。

    然后放下笔豪,怔了片刻。

    西辽这边事了,就是大理。

    西辽出产的战马算不得顶级,但是大宋可以通过西辽,从草原蒙古诸部购买战马,所以这一趟出使西辽、蒙古的人责任重大。

    等西辽、蒙古诸部这边的事情解决,再拿下大理的滇马。

    如此,我大宋骑军不说雄甲天下,至少也能和金国分庭抗礼,真要到了那一日。

    朕必然要打造一支不属于铁浮屠的大宋重骑!

    可是……这都需要钱啊。

    赵昚叹了口气,朕还得继续努力,要使空虚的国库丰盈。

    想到这,赵昚忽然想起了李凤梧前些日子说的事情,临安那块腐肉,义平庄似乎富得流油。

    朕的国库空虚,你一个义平庄却富得流油。

    是不是太过了呢?

    赵昚腹黑而阴险的笑了……

    出了大内,韩侂胄立即愤怒的道:“李凤梧,你个狗|日的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今天,所以才拉我去做挡箭牌?”

    李凤梧懒得张他,“别惹我,心情不好。”

    可能又要出使西辽,心情好得起来才怪……出使西辽很可能就是一年半载的事情。

    西辽使团从春闱前后就递国书到朝堂,结果也用了半年才到临安。

    如此漫长岁月,家里的美人们怎么办。

    娇娘们空守闺房,这是何等的大煞风景啊。

    让韩侂胄滚回去后,李凤梧回到梧桐公社,唤来张三。

    西辽使团再有十天半个月便要回国,那么自己对付钱家的那一招也该继续落子,我去了个接待使的职,你钱家也该付出点代价才是。

    张三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拆了纱布。

    面容极其可怖。

    李凤梧看着都触目惊心,想了想,“你是不是戴个斗笠什么的比较好?”

    这样的尊荣,半夜出来,若是被撞见,还不得把我的美娇|娘们吓坏。

    张三立即道,“好的,李少监。”

    李凤梧从怀里拿出一叠会子,“虽然你伤势还没完全痊愈,但时间上不允许了,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而且只能你去办。”

    张三精神一振,“愿赴汤蹈火!”

    为了妹妹,就算是死,自己也愿意。

    李凤梧笑了笑,“确实有危险,但你放心,只要事成,我必然厚待于你和张疏影,当然,你要是死了,我也会把她安顿好。”

    张三没有说话,眼神却很坚毅。

    李凤梧问道:“你在赵镰期间,可曾听说过义平庄?”

    张三点头,“临安谁不知晓义平庄。”

    “那你在义平庄可有关系可用?”

    张三愣了下,“认识几个人,都是小喽啰,算不得内部人士。”

    李凤梧嗯了声,“如此足够了。”

    低声道:“这些钱你拿去,该怎么用不需要我交代,你的目的只有一个,接近这些小喽啰,并且通过这些小喽啰,在十天之内成为义平庄的内部人士,能做到么?”

    张三有些诧异,“十天?”

    李凤梧点头,“只有这么多时间了。”

    “义平庄的几个龙头不会这么快轻易相信人的,最少也要三个月。”

    李凤梧苦笑,“时间不是不允许么,也罢,反正你尽力,想尽办法,哪怕是义平庄让你去杀人,你也得去,一定要潜伏在义平庄内,到时候会有任务交给你。”

    张三应诺。

    李凤梧又道:“这期间我会让李巨鹿和你联系,你等下去和巨鹿沟通下。”

    张三领命而去。

    李凤梧想了想,找了杜仲卿过来,“你着人去魏府,请魏府大公子魏廷晖过来一趟,就说我偶尔得到一坛好酒,请他过来品尝。”

    要想施行计划,西辽郡主耶律杞颜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也得请魏廷晖也配合。

    杜仲卿也领命而去。

    李凤梧思忖良久,觉得仅有张三还不稳妥,赵恺那个护卫东方秦川到时候也得派上用场。

    《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人在做天在看

    ,。

    吩咐了诸事。

    魏廷晖还没过来,目盲琴师张疏影却从下人院摸了过来。

    耶律弥勒慌忙给她搬了个凳子。

    虽然只是个家姬,这女子一点也不生分,爽利的落座后轻声问道:“敢问小官人,我兄长如今是否在为您卖命?”

    说话倒是开门见山。

    李凤梧嗯了声,有些好奇,张疏影既然知晓,她来见自己又为了什么?

    张疏影犹豫纠结了一阵,才道:“所以奴家在府上,名为家姬,实则为人质?”兄长本来是大内赵镰,如今却为私人卖命,而自己也不准出府一步,张疏影大概猜到了变故。

    李凤梧也不瞒她,一个目盲琴师,还不能让自己太在意。

    “确实如此。”

    张疏影哦了一声,微微笑了笑,“奴家不知晓兄长发生了什么事,但想必和小官人有关,奴家也不知晓兄长受了多重的伤,但请一句。”

    李凤梧喝了口茶,“说。”

    这女子倒有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镇定。

    “若有得一日,兄长有事,但请告之,奴家定随兄长而去。”语气坚定的紧。

    李凤梧愣了下,旋即笑道:“卖命,又不是真的拼命,虽然也有拼命的时候,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死了,也不是为我李凤梧而死,而是为了你活下去而死,若你跟随赴死,你兄长的命就浪费了。”

    张疏影皱了皱眉头,正欲开口,院门口出现一道魁梧身影,“小子,你找洒家来有甚事,是有求于洒家,也行,把画扇还我妹子,一切都好商量。”

    正是魏廷晖。

    看见目盲琴师,魏廷晖眼睛眯了眯,诧异道:“是个瞎子?”

    张疏影起身,对声音处福了一福,又对李凤梧道:“奴家已明白,谢谢小官人,不打扰您了。”

    说完又要摸摸索索离开听雪院。

    李凤梧示意耶律弥勒带她回去。

    看见魏廷晖若有所思的盯着张疏影的背影,笑道:“确实目盲,你认识?”

    魏廷晖摇头,“不认识,只是近期听说了一件隐秘事,这女子来历怕是不寻常,给洒家说说?”旋即一顿,“算了,你肯定也不会说。”

    李凤梧哈哈一笑,“怎么不说,她叫张疏影,嗯,本名叫游阑之。”

    魏廷晖思忖了一阵,“没听说过。”

    赵镰镰子的家庭状况,当然不是区区礼部尚书公子能知晓的,显然和他听说的隐秘事没有关系。

    “那你以为她是谁?”

    魏廷晖嘿嘿一下,“我以为他是庆王赵恺身边那个东方秦川的妹妹,也是近期才知晓,东府秦川的妹妹其实没有死。”

    李凤梧愕然,东方秦川的妹妹?

    算了,难得去八卦这些关家事国事的琐事。

    指了指凳子,“坐下吧,有事和你商量。”

    魏廷晖大咧咧的坐下,“说吧,什么事,只要不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洒家都可以考虑。”

    李凤梧立即乐了,“把你妹妹嫁给我吧。”

    “滚!”

    “明媒正娶也行啊!”

    “又滚!”

    “我和她一看就是郎情女意啊!”

    “再滚!”

    “得了,不开玩笑,说正事,还是关于你妹妹和你妹妹的妹妹,西辽郡主耶律杞颜。”

    “就知道你丫有事,说吧。”

    “……”

    ……

    ……

    棋子一一落下。

    从义平庄入手,李凤梧这一次不妄图彻底打倒钱家,但也要让钱端礼丢掉参知政事这个官职。

    这是针对赵愭的钱家。

    而针对赵惇的柳相正一家,李凤梧的阴招也渐渐有了眉目。

    据徐眉娇说,那个承欢柳子承的棋子,因为近期柳子承春风得意,竟然也有松口的迹象,床榻之间承欢后说的事情越来越多。

    甚至偶尔时候也会说一些公事。

    这是个意外之喜。

    柳子承这种内向的人,只有情绪大起大落之后,才会稍微敞开心扉。

    西辽使团回国的时间越来越近,李凤梧的棋子已经彻底落局,只等着最后一步:这一步需要魏廷晖和魏蔚配合。

    李凤梧有信心,只要这个局一旦启动,义平庄不仅会被连根拔起,就连经营义平庄的钱家人也要进大牢,参知政事钱端礼的副相位置也得灰灰。

    官场争斗,从来不会你永远出招别人接招的道理。

    也没有你永远接招的道理。

    在这块看不见硝烟却充满血腥的战场上,一直都是你来我忘斗得不亦乐乎。

    有党派之争时如此,党派之争时亦是如此。

    再夹杂着争储等事,所以才有官场风三步血的说法。

    钱家也对李凤梧出招了。

    事情还要从邓王赵愭新近纳的一房小妾说起。

    邓王已及冠,虽有嫡妃钱氏,又有侧妃妾室数人,按说王府后|宫充盈着,就算要纳妾,那也该是书香门第的名门世家。

    可邓王新纳的这一房小妾,却让临安不少知晓内幕的人大掉下巴。

    这个女子在临安甚有“名气”。

    尤其是在临风流安富贾名士之中,此女子之名,多又为茶余饭后谈资。

    正直之士每每提及,总是频频摇头,风流不拘之人提起,则大多偷偷咽口水。

    此女名窦静。

    非临安本地人,是海陵王南侵之时从外地逃难至临安,临安府可查的资料显示,其老家应是楚州,家人皆已死在战乱中。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毕竟这些年宋金多有小战,战乱流民多了去。

    可这女子来到临安之后,被一位做文玩字画生意的大掌柜刘迅看上,休了正妻,明媒正娶将她八抬大轿娶回府。

    而这位大掌柜年过六十,窦静却才双十年华。

    这就出问题了。

    花甲老人床笫之欢上怎么可能满足得了双十年华的少女。

    结婚不过半载,这位大掌柜刘迅就得了一种怪病,神智虽然清醒,但眼耳近废,说话得吼才能听见,一丈之外的事物在他眼里,都是一片黑暗。

    窦静在刘迅面前表现得极其乖巧贤淑,甚得欢心。

    加上刘迅的三个儿子都不成才,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用不了半年功夫,窦静便成了刘府的实际话事人。

    按说,这似乎是个好女子。

    以柔弱的肩膀挑一个偌大的富贾之家。

    但事实却并非表面上表现的这么清白。

    窦静很美。

    不输西湖花船上的花魁,否则也不会让花甲老人刘迅休了正妻。

    当然……刘迅也不是个好货色。

    当年发家后就休了糟糠器,娶了个年轻女子,看见新人窦静,又休了四十来岁的黄脸婆正妻,后面发生的事情,也算是报应。

    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呐。m。。

 第一百三十三章 群夫之女

    《

    刘迅眼耳作疾,几成废人。

    刘府又是窦静当家作主。

    刘迅的三个儿子都是吃喝嫖赌的货色,后妈又是不输花船花魁的美貌女子,这便发生了许多风流事。

    这些事情都是流言,并实证,否则临安府早就将窦静和刘迅三个儿子捉拿归案了。

    但空谷不来风。

    坊间传言,窦静和刘迅的三个儿子关系暧昧,皆有私情。

    当然,也都是传言。

    事实上如何,知晓的人也不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窦静此女,绝非善类,刘府曾有一俊美奴仆,一夜之后成了刘府的奴仆之首。

    其中的猫腻或可猜测一二。

    刘迅年迈,三个儿子都是被酒色掏空的货色。

    窦静耐不住寂寞也是可能的。

    今年隆兴北伐时候,刘迅终于油尽灯枯,一闭眼走了。

    于是窦静成了寡妇。

    就是这样一个女子,要被邓王赵愭纳作了小妾。

    对此临安朝野一片沸腾。

    按说这种女子必然是过不了宗正寺那一关,可奇了怪了,宗正寺竟然没有发出半丝反对的声音,而官家赵昚对此也不闻不问。

    就好似赵愭纳的是良家闺秀一般。

    对此李凤梧只是耸耸肩,邓王要自毁名声,自己巴不得他如此。

    不过这是个机会。

    赵愭不是还有个少保的头衔么,借此机会弹劾他,让他丢掉少保头衔,那三位皇子都在同一起跑线了,对赵恺是天大的好事。

    而御史台,谏议院,六部中属于赵惇势力的大臣,皆蠢蠢欲动。

    因此这日李凤梧思忖着,如何炮制一封奏呈。

    刚磨好墨,听得杜仲卿来报。

    青云书社社员庄闲来访。

    青云书社就在梧桐公社不远,若是闲暇时候,庄闲、谭慧、吴瑞云和张观等人,也会过来找李凤梧请教一下制艺。

    是以李凤梧并不意外,看见庄闲进来,搁笔行礼,“庄兄有礼。”

    庄闲而不过二十二三,五官略有黝黑,性情虽然温和,但其面向却属于獐头鼠目一类,当然,李凤梧、张观等也不是以貌取人。

    这庄闲在青云书社还是很有人缘。

    与史弥大关系最为交好。

    行礼之后笑道:“李兄要写公文?”

    李凤梧呵呵一笑,“没什么事,打算写封奏呈。”

    庄闲看也不看书桌,信心十足的道:“李兄也打算就邓王纳妾一事上奏天家?如此甚好,邓王此举,确实有辱天家风气。”

    李凤梧哦了一声,“庄兄也知晓了?”

    庄闲哈哈一笑,“窦静水性杨花,在坊间有‘群夫之女’的称呼,却被邓王纳为小妾,我等皆是下里巴人,对这种流言蜚语也感兴趣的紧。”

    李凤梧怔了下,“群夫之女?”

    庄闲点头,“是啊,坊间传闻多了去了,窦静不仅和刘迅三个不肖儿子关系暧昧,据说有一事,刘迅卧病在床期间,窦静便和刘迅的三儿子在隔壁偷欢,这也算不得什么,三个儿子和窦静都有鱼水之欢,且不止如此,刘府的一些俊俏奴仆,甚至隔壁街坊一些俊俏的风流后生,哪个没和窦静颠鸾倒凤过,有好事者输了下,和窦静有过床笫之欢的男子,怕是不下十五人之多。”

    顿了一顿,庄闲一脸讽刺鄙视,“这种群夫之女,也能进入王府,倒是匪夷所思的紧。”

    李凤梧也乐了。

    也许邓王赵愭就是喜欢这种女人呢,毕竟这种女人经验丰富,身材样貌皆是姣好不输花魁,再加上技巧、经验,征服一个男人不要太简单。

    赵愭的嫡妃钱氏……一看就是个保守的良家闺秀。

    怎么可能有群夫之女的魅惑。

    所以李凤梧相信,赵愭这货是被窦静迷住了。

    只是不明白赵愭是如何让宗正寺闭嘴的,否则宗正寺一查窦静的事情,告知到官家那里,窦静不仅不能成为邓王小妾,还可能下大牢,最终落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这种德女子,下场比浸猪笼还惨。

    嗯,话说回来,群夫之女这个称呼还比较给力,用在奏呈之中,必然给官家巨大的冲击,到时候一怒,赵愭的太保不仅要灰灰,恐怕邓王头衔也得降为郡王。

    庄闲又呆了一会,闲谈了许多群夫之女窦静的事情,听得李凤梧那个热血沸腾。

    这尼玛就是后世的公交车啊。

    听说刘迅死后,不少俊俏的家境贫寒的少年,都踊跃的到刘府去,借口是想成为刘府的奴仆,当然,心思肯定不是想成为奴仆。

    而是见一下窦静,然后发生点什么旖旎,再赚点封口费什么的。

    别说,真有三五个美貌少年得逞了。

    不仅如愿以偿,还得了一笔封口费,甚至还保有联系,若是需要,还能再次和窦静幽会。

    当然,这都是坊间传闻。

    窦静精明着呐,绝对不会留下什么人证物证。

    聊天期间,庄闲每每提及窦静,皆是一脸鄙弃的用群夫之女来替成,搞得李凤梧也对这个女人鄙弃至极。

    群夫之女着实可恨。

    待庄闲走后,李凤梧兴奋莫名。

    立即提笔炮制奏呈,不外乎臣以为邓王贵为皇子,纳妾当纳良贤,焉能污秽蒙眼,纳一个群夫之女到王府,此举会让王府风气败坏等等……

    炮制好奏呈后,李凤梧并没有立即送到中书省去。

    开玩笑呢,邓王赵愭的老丈人钱端礼就在东府,这封奏呈是弹劾他女婿,若是被他扣留,自己找谁说理去。

    是以先着人去打探。

    打探之后有些窃喜,或者钱端礼恼恨赵愭纳妾的缘故,毕竟赵愭的女人越多,他的女儿钱氏受到冷落的可能性越大。

    所以但凡是弹劾赵愭的奏呈,钱端礼不仅不阻止,还倾力相助,全数送到官家御书桌前。

    相公汤思退对此睁一眼闭一眼。

    你赵愭要自作死,我汤思退可不会阻挡你。

    而右相洪适并没有倾向任何一位皇子,反正立储的事情他分毫不沾,大家要弹劾邓王尽管弹劾便是。

    是以仅一天功夫,御史台、谏议院、六部便有十余封弹劾邓王赵愭的奏呈摆到官家御书桌前。

    对此李凤梧并没有觉得奇怪。

    大家都弹劾,自己作为和赵愭对立的人,自然是要落井下石一番的。

    果断将奏呈送递中书省。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子之怒

    《

    奏呈送递中书省后不到一个时辰。

    史弥大来访。

    见面连基本的礼节都顾不得,急声问道:“李兄,你可曾就邓王赵愭纳妾窦静一事上奏呈于官家?”

    李凤梧点头,“上了,此刻奏呈怕是已在相公签押房了。”

    史弥大跌足,却怀有期翼的问道:“内容若何?”

    李凤梧莫名其妙,“怎么了?”

    史弥大一脸焦急,“方才和家父闲聊,提及邓王赵愭纳妾一事,家父便说,此事有蹊跷,赵愭有钱家人撑腰,又有天骄之子刑部侍郎张杓为谋,断然不会作此大死!”

    李凤梧懵逼了,“什么意思,史相公可曾说过其中的曲折?”

    史弥大抚额,“说了,家父之意,这个窦静很可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宗正寺那边对邓王纳妾一事没有丝毫反对意见,不见得就是邓王运作的结果,很可能窦静本身就没有任何问题,邓王此举,不过是用这件事设了个陷阱,请君入瓮而已!”

    李凤梧彻底懵逼。

    什么陷阱?

    陷阱在何处?

    懵逼之后,李凤梧陷入深思。

    垂拱殿,赵昚有些恼恨,宗正寺那边传来的奏呈,说愭儿新纳小妾品行贤良样貌端庄,钱端礼却送来十余张弹劾愭儿的奏呈。

    说新纳小妾窦静是个品行败坏水性杨花的失德寡娘子。

    甚至有人说此女子前夫很可能就是被她谋杀的。

    大宋娶遗孀并不罕见,真宗年间,甚至出了两位相公为争夺一位遗孀双双降职的丑闻。

    这个寡妇是左领军卫将军薛惟吉的遗孀柴氏,薛惟吉死后便做了寡妇,她没有儿子,而跟薛惟吉的两个儿子不和,所以她想早点改嫁,看中了大腹便便的相公张齐贤。

    张齐贤跟柴氏暗中商定婚约,薛惟吉的儿子薛安上去开封府告状,称后母柴氏要卷走他家的家产,开封府不敢自作主张,便汇报给宋真宗,宋真宗让御史台审理。

    谁知,柴氏击鼓告状,告相公向敏中买下薛家旧宅,曾向她求婚失败,便指使薛安上诬告自己,真宗只得质问向敏中,承认买了薛氏宅第,最近确实也遭遇丧妻,但并没有向柴氏求婚,宋真宗不想对他进行深究,但柴氏不肯罢休,于是再次由御史台审理。

    御史台调查发现,向敏中最近议娶已故驸马都尉王承衍的妹妹,真宗询问王氏,得知确有此事,而柴氏的状词原来是张齐贤之子、时任太子中舍的张宗诲教她写的,于是张齐贤也脱不了干系。

    最后真宗把向敏中罢为户部侍郎,出知永兴军,张齐贤责授太常卿,分司西京,张宗诲被贬为海州别驾,薛安上被判笞刑。

    是以赵昚对娶遗孀之事有些敏感。

    若是寻常百姓家,随便他们折腾,可是愭儿就算是纳妾,做为天家皇室,也不能作出这等荒谬事来,因此看到诸多奏呈后,第一时间将宗正寺卿赵笃唤来。

    只是赵笃还没来,参知政事钱端礼却亲自带着一封奏呈来到垂拱殿求见。

    赵昚宣见。

    钱端礼来到垂拱殿,将手中奏呈递给谢盛堂,然后做愤慨状,“老臣以为,奏呈诸事,当为家国事宜,然此奏呈之中,却用污秽之语,含沙射影,老臣愤慨,此等臣子,近似谋逆!”

    赵昚还没看奏呈,闻言很是吃惊。

    什么样的奏呈,能让钱端礼说出这种话来?

    谋逆可不是个小罪名,就算是士大夫,也是要流放的。

    心中其实也有点不爽,从钱端礼那句含沙射影中感觉到,这很可能又是钱端礼要搅起一场文字狱的感觉。

    含沙射影,一看就是抓住奏呈里的用词问题。

    摊开奏呈,仔细看了下去。

    看了一遍之后,并没有觉得不妥,用词规范,措辞明确,只是看这上不得台面的楷书字体,不看用落款就知道是李凤梧这小子的奏呈。

    皱眉,“钱参知,奏呈何处有问题?”

    钱端礼有些犹豫,没敢说,上前一步,食指摁在奏呈的某个地方。

    赵昚便看见了那个“群夫之女”。

    愕然。

    恍然。

    恚然。

    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双眉倒竖,怒道:“好大的胆子!”

    钱端礼早知道官家会雷霆震怒,心中倒是不怕,默默的后退两步,等待天子之怒。

    谢盛堂慌不迭道:“大官莫怒,小心伤了身子。”

    心里也在叹息,这李少监作的一手好死,竟然敢在奏呈中用这种词,这一次,哪怕是张浚重新入仕,也救不了你。

    可惜了,自己还挺看好这小子的。

    赵昚握拳,手上青筋暴突,咬牙切齿的道:“此等奏呈,还有几封?”

    钱端礼立即道:“就此事上奏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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