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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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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韩侂胄我都收拾不了,那我也太没仕途奋斗的资格了。

    当然,还是提防着这小伙子。

    是以最近时日去西湖纸醉金迷,除了夜宿夏暖滟的花船,在花魁和几位大家的花船上,李凤梧都带上了韩侂胄。

    顺便刮了不少油水。

    反正你韩家是高富帅,有钱的紧。

    韩侂胄也不在乎这点小钱,谨记着侄儿媳妇的叮嘱,是以花起钱来一点也不含糊。

    两个人俨然是勾肩搭背的好哥们儿。

    这种状况落在青云书社其他人眼里,着实有些不小的影响。

    张观和史弥大还好,深知李凤梧的品行,知晓李凤梧如此行事,必然有他的道理,但赵汝愚、庄闲和吴瑞云等人却不知道。

    在他们看来,李凤梧和韩拖着交好,显然是奔着韩侂胄的家世背景去的。

    为此几人心里都有些不爽。

    只不过都是读书人,城府深着呐,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来。

    进入九月后。

    西辽使团所有事情都已办完,就等郡主玩开心了启程回国。

    耶律杞颜第一次离开西辽,来到风花雪月的大宋,感受着江南风光,身边又有十几年未见的姐姐,情绪好着呐。

    整日里和姐姐在临安周边晃荡。

    当然,这位郡主自恃武功高强,不仅不让李凤梧随行,就连护卫也一概不要,唯一的让步是可以让魏廷晖作伴当苦力。

    对此李凤梧略略有些失落,失去了勾搭魏蔚的大好机会呢。

    而九月后,官家升了柳子承的官。

    这有点出乎人意料,毕竟西辽使团还没走,柳子承的任还没完,这就升官了,着实有些不和常理,但这是既定事实。

    中书两位相公,汤思退是左右逢源的,不管这些事。

    洪适是主战派,也难得操心这些小事。

    两位相公同意了,副相参知政事钱端礼虽然有心反对,但不能不给两位相公和官家的面子,是以中书舍人和给事中那边,也没有封驳官家的旨意。

    于是柳子承畅然阻的成为了从七品的宣奉郎,职接待副使的同时,权兼中书省下右正言。

    这就进入中枢部门了。

    就算没有政绩,以大宋的尿性,熬上个几十年,累官也能到三品四品,若是有政绩,出任一部侍郎、尚书等实权官职都是有可能的。

    对此,柳子承意气风华。

    觉得自己将要青云直上,只要再抓住机会,也许就能超过李凤梧了。

    本科进士中,李凤梧遥遥一骑绝尘。

    如今已是从五品的秘书少监,执掌一监大权。

    超越了状元木待问和榜眼黄洽。

    也成了本科所有进士追赶的目标,当然,状元木待问和榜眼黄洽,只要在任上政绩出色,一任后回到临安,不见得比李凤梧慢。

    《

 第一百二十七章 竟敢狎妓?

    《

    李凤梧近期不务政事,私生活糜烂的举动,立竿见影。

    弹劾他的奏呈接二连三的送递到官家御书桌上。

    不仅有几位谏议大夫的弹劾奏呈,连御史台的御史大夫也亲自上奏弹劾李凤梧。

    罪名不外乎那两项。

    不务政事,尸位素餐。

    狎妓。

    是以这日上朝归来坐在御书房的赵昚,看着那几封新递的奏呈,又问谢盛堂,“之前有几封弹劾李凤梧的奏呈留中了?”

    谢盛堂略一思索,“大概有八封。”

    赵昚奈的苦笑,加上这几封,都有十三封弹劾李凤梧的奏呈了啊。

    那些一眼就看出属于两位皇子的势力就不说了,他们不弹劾李凤梧才怪。

    但连直臣何祥秋,御史大夫赵作仁今日也上奏呈弹劾,李凤梧俨然成了落水狗,人人棒打。

    其他谏议大夫弹劾李凤梧,赵昚可以留中。

    因为可以视作是两个儿子打压李凤梧。

    但直臣何祥秋的奏呈,却不能不看,而御史大夫赵作仁的奏呈,更不能忽视。

    这两位都是自己的肱骨重臣。

    尤其是赵作仁,作为从二品的御史大夫,执掌御史台,一向刚毅正直,鲜少牵扯进党派势力之争,他的奏呈代表了朝中大部分大臣的意见。

    所以……这必须是要处置李凤梧了。

    拍了拍赵作仁的奏呈,赵昚笑着对谢盛堂说,“你说李凤梧这小子又在搞什么,总感觉他不安好心,似乎在谋划什么大事。”

    谢盛堂微微弯腰,“恐怕是的。”

    赵昚知晓,李凤梧能走到今天,绝对不是他现在这种表现能做到的,建康时和自己的两个儿子斗,出使金国时和金人斗,襄阳死守时表现也可圈可点。

    如果他是个不务政事,私生活糜烂的人,自己怎么可能将他提到秘书少监来。

    虽然这货的私生活确实有点糜烂。

    但他的糜烂都是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除了夏暖滟这个船娘,他其余的女人都是良家闺女……嗯,耶律弥勒的身份有点特殊也要除外。

    听说这货最近还在趁着职务之便去撩拨魏尚书家的千金。

    这让魏尚书最近很是火大。

    但这都遮掩不了李凤梧精于政事,大局观较重的本质。

    当初出使金国,出任襄阳,和如今秘书少监,这几件事这小子办得都不。

    如今秘书监除了钱端义,哪个对李凤梧不信服?

    那么这小子最近反常的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且……这小子还把韩侂胄给拖下水!

    韩侂胄这小伙子怎的和李凤梧搅和到一起了,根据皇城司线报,韩侂胄和惇儿王妃李凤娘关系莫逆,怎的转眼之间成了李凤梧的小跟班?

    貌似冤大头比较合适。

    赵昚感觉头大……为了一个从五品的秘书少监,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就是一位相公的去留,自己也鲜少如此在意。

    是需要找个时间好好和李凤梧谈谈,若是这货真的得意忘形,自己就敲打他一番,想到这赵昚看着谢盛堂,“还有多少事?”

    谢盛堂想了想,“今日上午大概是没什么事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大臣来求见。”

    赵昚挥挥手,“宣召李凤梧,垂拱殿觐见。”

    赵昚要见李凤梧,李凤梧这货现在有点凄凉:四面楚歌啊!

    为了吸引赵惇和赵愭的注意力,自己夜夜留宿西湖花船之上,已经完全做不到雨露均沾了……在夏暖滟那就被榨干了,回到梧桐公社,耶律弥勒再美再魅,自己也是有心力。

    是以这几日啊……朱唤儿看见自己就来火。

    更是直言不讳,你就天天睡花船,死在上面得了,还回听雪院干嘛?

    耶律弥勒虽然没说,不过那大眼睛里可是透着一丝担心和恐惧,以为官人厌倦了她,所以才会夜夜宿花船而不归来。

    对此李凤梧有口难辩。

    韩侂胄还像一个跟屁虫一般在身边嘞,必须要提防着这小子。

    不过倒是发现个好事。

    耶律弥勒这两日的穿着越来越妖娆,朱唤儿也打扮得越发漂亮,当然,清纯依然。

    直接让韩侂胄口瞪目呆,口水流了一地。

    大呼不公平。

    李凤梧当然知晓两女的心思,其实就是想把自己留在梧桐公社,不要出去沾花惹草,对此有些窃喜和愧疚。

    窃喜是只要再遇着个好机会,就能吃掉朱唤儿。

    而耶律弥勒如此,貌似可以接续解锁更多的姿势,不要太爽……

    愧疚是自己真没法。

    为了那两招,自己必须当一个出头鸟。

    不对!

    李凤梧猛然想到一件事:为什么不让赵恺当出头鸟?

    赵恺要是犯点,尽管他如今并没有赵惇和赵愭立储的机会大,但赵惇和赵愭也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打击赵恺。

    想到此处,李凤梧觉得有必要暗示一下赵恺。

    我牵引火力已经够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是以听到官家宣召自己,李凤梧立马精神抖擞,是时候洗刷自己的清白了。

    换了衣衫准备去大内。

    却见韩侂胄跟在屁股后面,郁闷的道:“我去见官家,你也要跟来?”

    韩侂胄一脸当然。

    “去去去,回去玩你的泥巴去,这是去办正事呢。”李凤梧挥挥手,想把这小子打发掉。

    不料韩侂胄不是个吃素的,顿时双手一抄,坐回椅子,贼笑着道:“也对,正事某就不去掺和了,我就在听雪院,有两位姐姐陪着呢,两位姐姐美如天仙,可比西湖上那些庸脂俗粉好多了。”

    朱唤儿和耶律弥勒立即给了一个赞赏的眼光。

    哼,貌似某人就没这个想法。

    李凤梧顿时头发,这小子还想挖墙角啊,一把拽起韩侂胄,“跟我走!”

    韩侂胄被李凤梧拖着,却不忘朱唤儿和耶律弥勒,挥手笑道:“两位天仙姐姐再见啊,等我从大内回来,晚上邀请两位姐姐去游西湖啊,我们一起荡舟湖上,畅谈人生理想啊,李凤梧这家伙能做的,我韩侂胄也能做到的啊……啊啊啊……痛死我了,你干嘛!”

    两人来到垂拱殿外,片刻后殿内响起尖锐的宣旨声。

    “宣秘书少监,宣德郎李凤梧觐见。”

    “宣开国男韩侂胄觐见。”

    李凤梧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的小子,“你是开国男爵位?”

    韩侂胄一脸理所当然。

    《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相公联手

    《

    唐朝,分亲王、嗣王(承袭亲王的为嗣王)、郡王、国公、郡公、县公、郡侯、县侯、县伯、县子、县男。国公以下,均加开国字样,唐朝的封爵有食邑,但往往为虚封,唯加实封者可以享有所封地的租税收入(后改为领取俸禄)。封爵的主要经济权益是凭爵品获得永业田,数额为:亲王一百顷,郡王五十顷,国公四十顷,郡公三十五顷,县公二十五顷,县伯十顷,县子八顷,县男五顷。均田制瓦解后,不再受永业田。

    宋朝封爵制度基本上同唐制。

    李凤梧倍受打击。

    老子在襄阳死守,也没捞到一个勋爵,这小屁孩倒是好,竟然已是开国男,虽然是爵位中最低的,但韩侂胄才十二岁。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韩侂胄还故意炫耀,“我三岁的时候,姑妈帮我争取到的。”

    难怪……

    李凤梧难得理睬他,先去面见官家。

    这一次见官家,按照李凤梧的想法,官家应该不会怎么着自己,但郁闷的是,恰好这期间,参知政事钱端礼和左相汤思退,因前来见圣。

    一场突兀的战斗就这么毫预兆的打响。

    进垂拱殿后,见过官家,又分别给左相汤思退和副相钱端礼见礼。

    两位相公心里都瞬间活跃起来。

    这是个机会啊。

    钱端礼作为赵愭的老丈人,自然是想替女婿好好教训一下李凤梧的。

    而汤思退在两位皇子间左右逢源,教训李凤梧貌似对两位行子都有利,反正自己就当是送个人情给两个皇子了。

    赵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故意的,当着两位相公的面,说道:“李少监,御史台和中书谏议大夫都有奏呈,弹劾你不务政事,又违反我大宋为官规定,肆意狎妓,可有此事?”

    李凤梧正欲回答,却听得钱端礼闷哼一声,“既有谏议大夫,又有御史台之弹劾,当属实疑,请官家重罚,以儆效尤!”

    汤思退面表情,“臣以为然。”

    韩侂胄大乐,李凤梧,你终于要完蛋了。

    赵昚没有说话。

    不过看那神情,似乎并不打算庇护自己,李凤梧暗暗叫苦。

    你妹,一下子要面对两位相公的发难,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但此时已经别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心思电转,并不狡辩,反而对官家说道:“臣也有事启奏。”

    赵昚哦了一声,“何事?”

    “臣奏,参知政事钱端礼,老而德,于其老家大兴土木,逾矩筑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臣奏,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尚书左仆射汤思退,祸国殃民,其家中仍有秦桧之手书遗策,其心可诛!”

    这并不是李凤梧胡诌。

    钱端礼在老家大兴土木修建墓地的事情,整个朝野都知晓,但是否逾矩,则不好说,毕竟当地的官员并没有奏呈什么上报临安。

    事实在当地也没几个但得罪世袭尊贵的钱家,就算是知府,在钱家也得夹起尾巴做人。

    没人举报,赵昚也不会派人去调查。

    而汤思退家中收藏有秦桧手书遗策的事情,这也不是空谷来风,毕竟秦桧擅长篆体,是位书法大家,当年没被清算到的秦桧党羽中,恐怕不少人藏有其手书。

    汤思退虽然表面清白,但李凤梧知晓,他当年其实也算是秦桧党羽。

    所以家中还真可能有秦桧手书遗策。

    钱端礼闻言,大怒,“血口喷人!”

    汤思退微微蹙起了眉头,第一次正视李凤梧,“老臣家中巨细,官家可遣皇城司清算。”

    赵昚闻言也是有些吃惊。

    李凤梧这小子这一手用的漂亮啊,因为他论怎么解释,都是处于被弹劾的不利劣势,但却没有解释,反过来弹劾了两位相公。

    那么是追究两位相公还是追究李凤梧,这件事就看自己怎么处理了。

    现在还不想换相,当然不能追究钱端礼和汤思退。

    倒是李凤梧,确实应该敲打一下了,想到这,赵昚点头,“两位相公之言,朕是信得过的,断然是有人中伤,李少监怕也是被人误导了。”

    钱端礼和汤思退同时对赵昚行礼,“谢官家体恤。”

    李凤梧暗暗叫苦。

    赵昚你大爷的,今天是不要我好过了是吧?

    钱端礼回身,看着李凤梧,“李少监经日不去秘书监点卯,此事秘书监人不知,证据确凿,且又夜夜留宿花船,亦是有大量人证,有道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李少监所做作为,对得起官家对你的一番栽培么?”

    汤思退没有说话,却在仔细思忖着漏洞,要给李凤梧致命一击。

    赵昚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看向李凤梧,“李少监,你还有何话可说?”

    又回到了原点。

    李凤梧也不急,这本就是自己故意用来吸引赵愭和赵惇注意力故意而为之,是以早有准备,闻言道:“臣近些日子虽然应卯极少,但秘书监工作诸事,皆已安排妥当,并怠职,官家大可宣秘书监诸位同僚前来对证。”

    赵昚哦了一声。

    钱端礼一时间有些犹豫,自己那弟弟确实说过,李凤梧将诸事都安排妥当。

    汤思退却忽然干笑一声,“如此,按李少监之说法,我等皆可效仿,提前十天半个月将诸事安排好,反正有下属操劳,官家也可效仿,提前十天半月便将旨意发下,如此,我大宋朝堂依然正常运转?”

    顿了一顿,忽然冷声道:“那若是有急事呢?若是官家也如此,万一金人突然撕毁盟约大军入侵,岂非误国误民!”

    “而李少监也真能保证所有事情都稳妥如愿?”钱端礼立即抓住机会补刀。

    赵昚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李凤梧额头出了一阵冷汗。

    是真的冷汗。

    两位相公将官家拉到这里面来,自己怎么解释都不占理,万幸,还有个最为强大的理由:“两位相公所言极是,但下官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看了一眼赵昚,发现官家并没有什么表情。

    显然是在继续等自己解释。

    不过现在这么解释都没用,应该趁着最后这个解释,以退为进,大胆的承认自己的误,如此,还能保住自己。

    若是一味狡辩,只能令官家认为自己是个不敢担责的人。

    反而引起官家的不满。

    《

 第一百二十九章 相公谬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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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继续道:“臣为西辽使团接待使,事关两国交往的大事,秘书监诸事再重要,也可以缓之而置,但两国交好的事情若有贻误,则会影响官家的千秋大计,是以臣终日小心翼翼,陪伴西辽郡主,尽好臣接待使一职的本分,然臣终究只是一个人,分身乏术,只能避重就轻,暂时搁置秘书监诸多应急之事。”

    钱端礼森然冷笑,“李少监这是怪官家给你太多重任了?”

    汤思退也抓住机会,发出致命一击:“你既早知如此,便应该明白自身并两相宜的能力,当初就应该请辞,请官家另择贤能,你却谈功名,反而置生秘书监政事不顺之祸。”

    钱端礼极有威严的怒道:“你应引咎请辞,休要误了朝事!”

    赵昚面表情,不过看得出来,对两位相公之言极为赞同。

    李凤梧感觉压力极大。

    只好暂时败退,“是臣自视不明,恳请官家处置。”

    赵昚点头,“两位相公所言极是,此事也是朕考虑欠妥,没能仔细衡量李少监的能力,如此,便去接待使一职,两位相公觉得如何?”

    钱端礼和汤思退有刹那的愕然,旋即同声道:“官家圣明。”

    官家都说了他自己也有,如果自己两人再抓住这件事情不放,那就是让官家也领责么,两位相公当然不傻。

    官家的意思,就是说我去了李凤梧的接待使一职,这事便到此为止。

    但是。

    两位相公当然不会觉得李凤梧去掉一个关痛痒的接待使一职,自己就有必要收手,痛打落水狗从来都是官场不二法则。

    绝对不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懈怠政事,让李凤梧丢掉了接待使一职,那么,狎妓呢?

    盛唐时候,官员狎妓之风盛行。

    大宋,一直有着风流大宋的说法。

    士子上青楼,不以为耻反以为耀。

    是以当士子成功进入官场后,依然有人改不了这种习性。

    大宋禁止官员狎妓,更像个有名实的书面规矩。

    在大宋,官员与妓女的过分亲昵之举,当时叫做“踰滥”,属于“赃私罪”。

    按照宋仁宗赵祯康定元年的一项立法,官员“若只因宴饮伎乐祗应,偶有踰滥,须经十年已上,后来不曾更犯罪,并与引见”。

    在法纪严明的情况下,宋代官员只要“偶有踰滥”,除了受责罚,政治前途也基本上完蛋了,须十年以上没有再犯,才有可能转官。

    即便是“以官妓歌舞佐酒”,也只是限于法定节日的公宴;官员如果在非法定节日的宴席叫来妓女(包括官妓与私妓)陪酒,也是要受刑罚的:“发运(官)、转运(官)、提刑(官)预妓乐宴会,徒二年”。

    所以李凤梧狎妓,这才是钱端礼和汤思退觉得有可能搞垮这小子的重罪。

    不过两人也并没有抱多少希望。

    李凤梧是谁?

    能从建康一路走到临安,前相公张浚护航是一因素,官家青睐是一因素,但此人能出使金国全身而退,又高中探花,最后从襄阳死人堆里活着回来。

    这种人岂会没点能耐?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大宋狎妓的厉害之处。

    既然知晓,他为何明知故犯?

    显然是有恃恐。

    不过……试试总是好的,万一这家伙有遗漏被自己两人抓住,那就能将打入万劫不复之境。

    钱端礼首先发力,“李少监任职接待使期间,既以我国与辽的国事为重,但日夜守护郡主,却为何夜夜笙箫西湖花船?”

    赵昚也看着李凤梧。

    其实赵昚也奇怪,总觉得李凤梧不是如此不知轻重的人。

    汤思退沉沉的道:“官员狎妓,当是赃私罪,徒两年!”

    发运、转运、提刑官才徒两年,汤思退如此说,着实是本着从重了说,到时候也好和官家讨价还价,这点小心思大家心知肚明。

    钱端礼点头,“此是我大宋律法!”

    两位相公一唱一和,如果遇着寻常的官家,若是对李凤梧没有好感,被两位相公这么一配合,铁定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处置了。

    但赵昚不是寻常的官家。

    闻言脸色有些凝重,“李少监,这你又有何解释?”

    心中有些忐忑,不会玩大了吧,本来只是想试试李凤梧是否有能力或者潜力和相公掰腕子,结果闹到这个地步,若是李凤梧解释不了,自己就得将他贬职。

    但自己雄心壮志,正是用人的时候。

    士子风流,赵昚是不愿意因为这种事将自己看重的年轻臣子贬职,几年都不录用的。

    李凤梧长出了一口气。

    幸亏自己没有作大死,聪明了一回。

    微微弯腰行礼道:“官家明鉴,臣随在花船留宿,但和女伎从肢体接触,仅限于赏歌悦舞,按照我大宋律法,并不属于踰滥。”

    赵昚正想给李凤梧台阶下,却听到汤思退冷哼,“李少监此言,尽是一面之词,夜夜笙箫,李少监年少气盛,又美酒微醺,岂能坐怀不乱!”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仅汤思退此想,钱端礼也是作此想,赵昚同样如此。

    李凤梧却笑了,“相公此言差矣,且不说下官家有美婢,不说倾国倾城的张玉儿,仅下官从秦淮买回的奴婢,有秦淮白莲之称的朱唤儿,便不是这些庸脂俗粉可比拟的,饱食金玉之人岂咽糟糠,下官眼中,那些庸脂俗粉怎能让人同塌,便是相公所说的一面之词也谬矣,下官有人证。”

    这才是李凤梧的底气。

    宋朝规定女伎只能为官员提供歌舞和陪酒等活动,不能提供性服务。

    自己虽然夜夜笙箫,但确实没有和任何女伎亲昵。

    就算是花魁,自己也没动过心。

    钱端礼哂笑一声,“你那些奴仆、朋友,自然是为你说话了。”

    李凤梧哈哈一笑,“钱参知又谬矣,和下官同游西湖的,并非是奴仆朋友,而是开国男爵韩侂胄,正好,他也在此,官家若是不信,大可问之。”

    韩侂胄一脸苦闷啊。

    你妹啊,原来李凤梧这小子在这里给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这个冤大头还当得乐呵呵的。

    感情他早就算到会有今日了。

    被这家伙当枪使的感觉真特么不爽!

    《

 第一百三十章 官家也挖坑

    《

    汤思退和钱端礼心里同时跳了一下。

    暗道不好。

    两人知晓李凤梧夜宿花船的事情,但并不清楚具体情况,只是想当然的以为,年轻人去了西湖花船,还是夜宿花魁和大家的船上,怎么可能守身如玉。

    他李凤梧要是能坐怀不乱,就不会为了耶律弥勒和两位皇子对着干了。

    到了花船上肯定是要夜夜笙箫征战至天明的。

    是以两人都轻敌了,没有再去调查。

    在御史大夫赵作仁和右谏议大夫何祥秋上了奏呈后,两人心知肚明,官家不可能再留中,是以得知官家宣召李凤梧垂拱殿觐见,两人便找了机会同来。

    官家再怎么包庇李凤梧,在左相和副相的强势下,也不得不顾忌着收敛一点。

    是以两人以为,就算李凤梧不能因此徒两年,至少连贬三级,摘掉他的秘书少监一职是很有可能的。

    只不曾想,韩侂胄这家伙竟然也在花船之上。

    汤思退和钱端礼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都有些明白,恐怕李凤梧早就预料到这一点,所以才把韩侂胄带在身旁。

    汤思退倒没什么。

    但是钱端礼却忽然一惊。

    韩侂胄和李凤娘关系莫逆,他出现在李凤梧身边,难道是恭王赵惇的意思——不对,是李凤娘的意思?

    现在临安朝堂大概没人不知晓。

    恭王府的实际发言人,不再是那位恭王殿下,而是嫡妃李凤娘。

    如果是这样,就值得深思了。

    难道李凤梧已经没有节操的倒向了恭王赵惇?

    钱端礼心里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再收拾李凤梧将更困难,不过……他终究只是个从五品的秘书少监而已。

    今后有的是机会。

    赵昚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对一脸不爽的韩侂胄道:“侂胄,你怎的也敢去夜宿花船,嗯?”

    浓重的鼻音。

    话语毫多少责备的意思。

    韩侂胄吓了一大跳,你妹啊,老子果然被你坑了。

    李凤梧你个狗|日的!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再不爽李凤梧,韩侂胄也得为了自着想,若是不将自己洗清白,在官家心里留下这个印象,以后就要仕途多舛。

    慌不迭行礼,“官家,微臣虽然和李少监在花船之上多日,但微臣年幼,又知晓我大宋律法严明,官家英明睿智,明察秋毫天听巨细,岂敢知而为之,是以在花船之上,和李少监两人皆只听乐赏舞,绝逾矩,官家若是不信,可请皇城司查证。”

    这当然有实话,但也有假话。

    韩侂胄心里可不堪言,你妹啊,李凤梧,老子被你坑惨了。

    若是官家真让皇城司调查,自己这个开国男爵怕是要灰灰了——李凤梧这货是真的坐怀不乱,和船娘从丝毫肢体上的暧昧亲昵,当然,那个夏暖滟除外。

    而自己……貌似意志很坚定,除了没上床,其他亲昵暧昧的事情可没少做。

    谁叫那些个姐姐那么妩媚,又胸有利器放浪形骸。

    我一个热血少年,肯定把持不住哇。

    赵昚笑了,心中也算明白过来,李凤梧这小子就是故意带着韩侂胄的,就算没有韩侂胄,他恐怕也会找上其他人。

    只不过其他人肯定没有韩侂胄这把有分量。

    毕竟韩侂胄只有十二岁。

    毕竟韩侂胄的母亲韩吴氏是太后的妹妹,他的父亲又是宝宁军承宣使,而他的家世背景足以让两位相公忌惮,不敢再拿捏着此事不放。

    众所周知。

    韩诚和大儿子韩侂锵极其宠溺这个家伙。

    但他的母亲韩吴氏却略有严厉。

    在韩吴氏眼里,自己这儿子就是操行极好,怎么可能夜宿花船,这么小就天天泡在女人肚皮上。

    若真是逮住这点不放。

    韩吴氏作为母亲,必然要护犊子,到时去太后那里一顿哭诉,引出太后和上皇来,两位相公也要吃力不讨好。

    只是李凤梧这小子如此行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赵昚笑道:“朕且信你一回。”

    不过又道:“但你二人夜宿花船是事实,此举着实有损我大宋官员之仪,朕不得不罚,以服天下人。”沉吟了片刻,忽然戏虐的道:“你二人各罚薪两年。”

    韩侂胄倒是还好。

    李凤梧瞬间语,这尼玛又罚薪,还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赵昚你这是逼着老子贪污啊……

    对此,汤思退和钱端礼都不再有异议。

    总不能真让官家重罚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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