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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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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王争的目的已经达到,周围的文登兵看着这鞑子的眼神已经没有多少恐惧,大部分人好像是在看着一个小丑。
“鞑子,一个都不能留。”
王争直视这鞑子的眼神,冷冷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说完后,文登兵便是再无顾虑,蜂拥而上,很快,这鞑子就被戳的头破血流,不甘心的软倒在血泊之中。
“将军,董千总和黄千总他们回来了,还抓了几个活的!”
这时候,出去传令的亲兵也都回来了,远远的就听见他们兴奋的喊声。
董有银活捉了三个,黄阳活捉了两个,不过看着这五个被押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人,怎么也不像死在枪阵上的女真鞑子。
其他的兵士也是一脸疑惑,这几个人与那些勇悍的鞑子无论是从身板上还是从气势上都差了不知多少,但也不像是汉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统计结果很快就出来,这次杀了五个鞑子,其余的人除了被抓回来这五个也都被追赶的两哨兵马杀死,几十号人没有一个逃了。
不过王争却高兴不起来,鞑子一打起来是真不要命,就是在这种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文登营居然还战死一个,轻伤六个。
“将伤员送到后面的庄子里医治,他们不能再上阵了。”
“牺牲这名战士的遗体,暂时收敛在庄子里,等大军回程,咱们再带他回家!”
王争说完这句话,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就是压抑下去,不少人将目光看向这五个不明身份的人。
这些凶残的鞑子,全都剁碎了喂狗都不为过!
董有银脾气暴躁,直接揪起来一个踹了个四脚朝天。
“大人,大人们留小的一条生路,小的什么都知道。”
可能是董有银太过粗蛮吓到了这些人,其中一个将官模样的人居然低声下气说出了汉语。
王争忽地一抬手,示意带他过来。
“你们是从哪来的?”
这个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对他怒目而视的董有银等人,趴在地上小声把自己知道了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几个冲在最前头的鞑子的的确确是建州女真,而那个一身白甲战力最为彪悍的那个,真的是巴牙喇营一员。
这几个鞑子都是清军大将,饶余贝勒阿巴泰的部下。
不过,巴牙喇兵并不是这五个鞑子的头领,他们的头领早在第一轮鸟铳齐射时就被击中脑壳,当场死了。
据说这个被王争制服的巴牙喇兵以前曾是饶余贝勒阿巴泰的亲兵,在辽东经历过的大小战斗不下百次。
这次渡海到山东也是他自告奋勇而来,不想这随阿巴泰纵横辽东的鞑子却死在了文登营的手上。
真是一物降一物。
第一百五十三章:空空岛有清军
阿巴泰是努尔哈赤的第七个儿子,骁勇善战,从后金以七大恨焚香反明开始,就多次参与南下叩关的战役。
由于战功卓著且资格甚老,阿巴泰与阿敏一样自视甚高,桀骜不驯,在内心对崇德元年皇太极的册封满腹牢骚。
那年,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地位骤升,就连阿巴泰十分轻视的多尔衮都位列八大和硕贝勒之一,而自己却只是个贝勒,早就是满腹牢骚。
由于阿巴泰是侧妃所生,不论他如何的努力,在诸多兄弟中地位仍然比较卑微,皇太极心中对他也有些偏见,论功行赏往往得不到公平对待,经常怀恨在心。
皇太极继位之初,封赏诸贝勒并赐宴,赴宴的诸贝勒中,地位最显赫的便是八大和硕贝勒。
阿巴泰当时虽然已经三十八岁,却还是个贝勒,座位排在了诸和硕贝勒以下,这些人可都是阿巴泰的弟侄辈,如今都骑到他的头上。
眼瞅着诸弟侄觥筹交错、开怀畅饮,他深感脸上无光,心中郁闷不乐。
回想努尔哈赤生前,旦有蒙古亲戚来访,经常叫阿巴泰与四大贝勒一起出见,地位显赫人人尊敬。
如今随着诸弟侄逐渐长大,自己的地位每况愈下,而皇太极对自己明显有看低之意,阿巴泰怀恨许久。
皇太极听到他的牢骚话,一向是不加理睬,有几次实在心烦了,也是随口吩咐臣属做些说服工作。
这样去做,对新搞气傲的阿巴泰是个不折不扣的侮辱,可想而知,他的怨气不仅没消,反而越来越大。
据这个被抓的人所说,其他的所谓鞑子,其实都是朝鲜人,是投靠鞑子的朝鲜人。
以前,朝鲜一直都是大明的附属国,就连国号都是明成祖永乐皇帝给的,世代接受大明朝的保护。
万历年间,丰臣秀吉一统日本,起重兵入侵朝鲜。
内阁诸臣皆言不可参与,然万历皇帝大怒不许,以《平倭诏》颁布天下,派遣大明军队进入朝鲜境内,数战数捷,重创日军,两国的友谊不可谓不深。
现如今,很多朝鲜人投靠鞑子其实是无奈之举,但也有不少人是翻脸不认人,跟着新主子为虎作伥起来,试图凌驾于中原王朝之上。
许多朝鲜人自告奋勇跟着鞑子前来,作恶多端,双手沾满了汉人百姓的鲜血,辽东的难民说起这些“假鞑子”,也是咬牙切齿,恨之极深。
在朝鲜内部,反抗鞑子的斗争从未停止,即使是在王室贵族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对清军阳奉阴违,不愿意服从他们的统治。
相比之下,服从于中原王朝是一种光荣,朝鲜王也可以拍着胸脯和人说,我们是大明朝的属国!
但是服从于白山黑水的蛮夷部落,谁都知道,那是屈辱,就连如今的朝鲜、韩国都将这个时期视作虏乱。
只是,现在的朝鲜对清军的抵抗能力太弱了,鞑子随随便便出一支偏师就能将所有朝鲜军队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一路直打到王京城下的事屡见不鲜。
说来说去,还是大明现如今内忧外患,自保的能力都没了,又谈何保护自己的小弟,没什么意外的话,朝鲜也就只能屈从于鞑子。
“空空岛上还有多少鞑子?”
王争问完,董有银恶狠狠的瞪了那朝鲜人一眼,好像他不说就立刻会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起初朝鲜人还想讨价还价一番,不过周围的目光怎么看都是如狼似虎,一哆嗦,立刻就是全盘托出。
据这朝鲜人说,空空岛上人数还不少,不过真正的鞑子就只有半个牛录,鞑子一个牛录三百披甲兵,外出这五个都被杀了,也就只剩下一百四十五个。
其余的朝鲜人有三百来个,最让人吃惊的是其中居然还有汉人,不是被掳掠的百姓,而是不顾祖宗,卖着脸替鞑子卖命的汉奸!
这些人林林总总的全加起来,也要有七百来个。
“禀报将军,牛平亮带着盐丁到了,大约有三五百人!”
王争应了一声,吩咐马升把这些朝鲜人带到附近的庄子里看押好,回头说道:“牛平亮来的还算及时,让他过来吧!”
牛平亮一路走过来,见到地上躺着的尸体后惊讶不已,多看了几眼,这些死去的人都是惨不忍睹,神经兮兮的问道:
“我没看错吧,这些人难道是鞑子?”
董有银上去狠狠的拍了怕他的肩膀,咧开大嘴,笑道:
“你没看错,这几个就是鞑子,没想到啊,俺居然也能看见鞑子死的这么惨。”
说着,董有银上前提起一个鞑子的帽盔,得意的晃了晃。
果然,牛平亮等人见到丑陋的猪尾巴金钱辩,就连周围的盐丁都是一阵恶寒,这也太难看了。
“本以为这些鞑子多能打,这猪尾巴长脑袋上,倒是挺唬人!”
王争朝他说道:“不要再扯皮了,你带上金山左的盐丁,在本将率人出去的时候把赭石矿看好了,有一个贼人溜进去,这金山左的盐丁大头目可就要换人了!”
牛平亮见王争神情肃穆,不似在开玩笑,自然是不敢怠慢,浑身一紧,连忙抱拳把打起保票。
“将军你就放心吧,有我牛平亮在,一个贼人也溜不进来!”
点了点头,王争又说道:“任胡,你的鸟铳队也要做好准备,把子药装配成箱,带上些轰天雷,鞑子的弓箭手不可小觑,到时需要用到你们压制!”
任胡点点头,脸上没有轻松的神情,回身指挥鸟铳队装配子药。
“黄阳!你派人到码头去,让那边的管事准备些船只,斩草要除根,今夜我们就杀上空空岛!”
黄阳点点头,沉吟道:
“将军,还是我亲自去找刘二,上次有些话还没说完,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想了想,王争点头道:
“也好!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今夜,就是收复空空岛的时候!”
黄阳带着几个文登兵马不停蹄的赶往码头,见到了刘二。
这个刘二,就是现如今养马岛码头最德高望重的老者,收复养马岛后王争卖了个人情,顺水推舟的将码头交给他。
刘二感激涕零,发誓要将码头管理好,这些日子以来确实是勤勤恳恳,同大多数人一样,刘二与鞑子、倭寇都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这次鞑子上养马岛屠庄的事他也听说了,当时就气的浑身发抖,说就算是豁去了这把老骨头也要让鞑子血债血偿。
黄阳来了之后,刘二没有闲聊,十分主动的了解情况,听到王争带着文登营亲自前来,而且还杀了五个真鞑子,几十个准鞑子,连呼杀的好,连带着周围的百姓都是笑起来。
自然而然的,一些话就在码头传开了。
王将军带着文登营的好汉们来解救我们了,鞑子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听到黄阳来的目的后,刘二拍着胸脯连连答应下来,说是一定要为好汉们准备最好最结实的船只,登上空空岛好替养马岛的乡亲们报仇雪恨。
“千总和将军得胜的时候,能否带回一颗鞑子的脑袋交给老汉?”
刘二激动神情忽地黯然下来,言辞恳切的说道。
黄阳想了想,点头笑道:
“相必将军在此也会同意的,刘管事告诉父老乡亲,等着文登营杀鞑归来的好消息!”
“好!老汉这便着手准备船只,黄千总稍待!”
第一百五十四章:二鞑子
当夜,就在准备出发的前夕,牛平亮匆匆回来报告,说是那五个朝鲜人刚刚押到后面的庄子里,就被群情激奋的百姓扔大石块打死一个。
现在恐怕连尸体都被剁碎喂狗去了,盐丁看的瞠目结舌,拦都拦不住。
牛平亮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正巧王争也在不远,就赶紧回来问问怎么处理。
“话也问完了,杀就杀了吧,你只管把庄子看好,在赭石矿周围加派巡逻队,这是最重要的。”
王争叹了口气,确实,这些百姓与鞑子都有刻骨的仇恨,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没什么需要管的,让他们发泄发泄也好。
他现在的眼睛,正紧紧盯着空空岛,揉不得一粒沙子。
刚刚入夜,文登营的官兵很快就集合起来,就在方才不久,黄阳回来说是刘管事已经将船只备好,百姓们自发的聚在码头。
杀了那五个鞑子后,许多人对鞑子的恐惧之情已经没有那么重,在他们看来,鞑子也还是人,就连那个一身银甲的鞑子也被王争几下制服,根本没什么可怕的。
谈起要上岛杀鞑子,大家都是热血上涌,甚至有个别新兵在船板上都是激动的浑身颤,握着长枪止不住的深呼吸调整。
文登营的官兵几乎个个熟悉水性,上了船后反倒是如鱼得水,根本没什么不适感。
从养马岛码头前往空空岛和回宁海州城的陆地距离差不多,但这次是走水路,顺风而行,速度快的很,也就是两炷香左右的时间就能看见前不远的岛岸。
方才的战斗让王争对鞑子更是重视,鞑子的战斗力确实是如今遇到最强劲的,若不是这次建州女真只有半个牛录,王争还真不会带着文登营到空空岛来送死。
从那个最初被鞑子射死的盐丁衫子就能看得出来,鞑子的箭簇还是很有准头的,将士们身上不是铁甲,列阵时很容易被密集射伤。
所以王争特意多带了一些盾牌,为了防止被鞑子的斥候发现,在距离空空岛不远的浅水滩,文登营的将士们便是轻手轻脚的分批次下船。
由于赭石矿还没有开采完毕,所以现在文登营战兵的标准配备是外套鸳鸯战袄,内附皮甲。
这样的甲胄防御一般的刀伤砍伤还能行,但是遇见鞑子的箭簇就和没穿没有什么区别了。
所以下船后,王争吩咐人用水把鸳鸯战袄浸湿穿在身上,这些湿漉漉的棉衣,穿在身上沉甸甸的,尽管会给战士们的行动造成不便,但却是目前抵挡鞑子箭簇最简单实用的办法。
不论鞑子的弓箭是从天上飞射下来,还是直直射向胸膛,浸湿的棉衣肯定会对战士们的性命有很大的保证作用。
王争心里清楚,与鞑子的战斗,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在战略上可以轻视他们,但是在战斗上不得不重视他们,在辽东,鞑子经常凭借悍勇与那股打起来不要命的狠劲,硬生生的扭转战局。
明军即使人数多于鞑子,但却往往不敌,这种事不能在自己手上发生。
因为是晚上,今夜又没有月色,就连星星都很少,几乎是漆黑一片,虽然还没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能见度非常低。
空空岛的面积很小,还不到养马岛的四分之一,岛上的常住居民只有十几户人家,平时也只有一些渔民临时靠岸,可以料想他们现在的结局。
空空岛的中央,是一处低洼空地,斜坡大约有六十来米高。
在深夜的掩护下,将士们很快就静悄悄的登上岸,空空岛上寂静依旧,好像根本没有人在这里驻足一般。
董有银低声的道:“娘的,那朝鲜人不会骗人吧?”
黄阳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嘘。”
海浪拍岸的声音刚可以掩盖行动,于是王争带着人迅速上岸。
这次的目标已经确定,不是在空空岛包围歼灭鞑子,而是要把他们赶到海上去,这些旱鸭子一旦进了水,那就是案板上的鱼******登营的官兵总计才一千七八百人,清军所有人都算上也有七八百人,虽然地势对自己有利,但也远远不够包围歼灭的。
俗话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鞑子逃跑可能性不大,但是其余的朝鲜人和汉奸就不一样,王争的目标就是把他们逼到海上去。
若是把他们也逼急了,给文登营造成不必要的伤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把鞑子也逼到海上自然更好,在那里作战歼灭,就凭清军的小舟小船,是无法与文登营的大船对抗的。
况且,从空空岛到朝鲜、辽东的距离这么远,沿途几乎全都是文登营的主场,有足够的时间把鞑子追上,打沉在海里。
所以,这次王争集中一点,所有人列阵完毕后缓步前进,攥成一个拳头,在这寂静的深夜,狠狠的给清军致命一击。
其实,空空岛外围根本没什么路,可能是被海浪冲刷的多了,只有一片泥泞的海滩,十分不好走。
还好,夜色十分照顾文登营,直到离开海滩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否则,只需要一个小队的鞑子弓箭手,恐怕文登营就要在这里被射的崩溃。
离开海滩,脚踏实地以后,王争才稍稍松了口气,紧跟着又是深吸口气,现在还没到放松警惕的时候。
这么一大堆人一起行动,现在又没有海浪的掩护,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不知道情况就前进。
王争下令停止后,与黄阳和董有银三人亲自摸上一处斜坡,静静的趴在上面。
“完事了?那娘们死了没有,这可是这破岛上不多的娘们了,搞死了老子可没得败火了。”
听到这个声音,三人的头立刻趴的更低。
王争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观察过去,捏紧了手,篝火边上赫然围着三五个汉奸,而其中一个走到这远远的斜坡另一侧撒尿。
对于他们讨论的“娘们”,王争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多半是岛上的居民,听起来是被他们关起来糟蹋了,这些可恨二鞑子!
可能是因为光线实在太暗了,王争在这头看着篝火那边是瞧个仔细,但从撒尿的那个汉奸视角来看,王争三个人趴着的地方就是黑乎乎一片,啥也看不见。
这个撒尿的汉奸还舒服的呻吟一声,完全没察觉到危险就在咫尺之遥。
其实也不能怪他,跟着鞑子作威作福惯了,每次和明军作战,他们只要跟在鞑子屁股后头捡现成的就好了,明军往往被打的落花流水,很多鞑子懒得要的东西,都是他们的宝贝。
无论这些二鞑子,还是真鞑子,没有人会想到,居然会有明军敢主动登岛袭击他们。
第一百五十五章:夜袭空空岛
“别动!”
“敢动一下,要你狗命!”
这个二鞑子显然极度的吃惊,慌乱之后下意识的拼命挣扎,见他想要挣脱示警,王争立即将刀尖顶在他的喉咙上。
冰冷的刀锋让这二鞑子立刻清醒过来,想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后,身子居然筛糠般的抖动起来,没多久,下体传来一阵腥臊味。
王争克制住想把他扔回去的冲动,冷静的问道: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鞑子在什么地方?”
那二鞑子朝后看了一眼,当时就吓得瞪大了眼睛,在他身后,正潜伏着黑压压的一片脑袋,不知来了多少人。
“后,后面有几个土房,主子们,不不不鞑子就在那边。”
这二鞑子结结巴巴的说完,还用希冀的眼神看着王争,正要再说出什么保证的话,王争一手捂住他的嘴巴,另一手稍微一使劲。
黑夜中,一抹鲜血顺着鞑子的喉咙流淌下来,这个平日作威作福的二鞑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斜坡后。
王争轻手轻脚的回去后,低声的道:
“有银,你带着一个小队从左侧包抄;黄阳,你带着一个小队从右侧上,你们跟着本将,这几个二鞑子,都要悄无声息的干掉。”
出来的这三个小队都是精挑细选的老兵,在营中起码都是什长、队官的职务,五文河、金水河的战斗都经历过,临阵经验丰富。
没什么二话,配合着夜光,三支小队就这样如鬼魅一般的摸了上去。
这边连一个值夜的哨兵都没有,剩下这三个二鞑子,一个进了前面的小木屋里,一个趴在木屋门口一脸淫笑的往里偷看,最后那个四脚朝天的躺在篝火旁睡得正香,对正在慢慢逼近的危险浑然不觉。
“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已经合围完毕的三支小队迅速冲上去。
只听“嘎嘣”一声,董有银直接将趴在木门外的一个鞑子脖子拧断。
黄阳带着人将尸体拖到草丛中掩盖住,而王争此刻也摸到篝火旁,那个二鞑子忽然睁开眼睛,顿时惊恐的大喊。
“啊——”
这声音只传出了前半截便戛然而止,因为王争已经立即将刀刺进他的胸膛,正迥迥淌着鲜血。
三支小队悄无声息的聚在木屋外,听到里面传出的**之声,一名队官猛的踹开木门,兵士们紧跟着鱼贯而入。
一名二鞑子下身光溜溜的回身,一脸惊恐的同时,就要去摸床板上的腰刀,董有银一个箭步上前,稳稳的抓住这二鞑子的手。
“别别别好汉,疼,疼啊!”
进屋的王争与黄阳等人这才看见,小木屋简易的床板上躺着一个无声无息的女子,下身也是一片触目惊心。
一名队官赶紧上前用衣裳披在女子身上,也就在这时,董有银加大力道,痛的这二鞑子身体都弓成了一个龙虾。
见到周围如狼似虎的众人,这二鞑子可没有女真人那种硬骨头,当时就是有问必答。
“主子们,小的已经都说了,给条活路吧,行行好”
不等他话说完,王争直接一刀划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道:“下辈子,不要再做汉奸了。”
根据这个二鞑子的说法,其他的朝鲜人与汉奸就住在附近的山洞里,还有些和他们一样分散在四周。
其余那半个牛录的建州女真,并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就藏身在低洼地带的几所民房中。
这与王争得到的消息相吻合,看来那个二鞑子并没说谎。
空空岛不点大,能住人的地方就那么点,鞑子向来视汉人为猪狗,不可能和他们住在一起。
其余的朝鲜人和汉人,也就只能住在山洞里了,即使是山洞里也只能住下三五百人,其余的人就是分散在周围对付了事。
这地势对文登营有利,鞑子的弓箭手在低洼处朝上射击,劲道和准头都消去大半,伤亡一定大为减少。
鸟铳队居高临下,正可以将火器的优势发挥到最大。
说起来,其实若是纯单挑的话,鞑子几十个弓箭手,足可以将整个鸟铳队射杀殆尽。
鞑子悍勇异常,现在还没听说有那股明军能把鞑子打的溃不成军,箭术更是了得,他们最注重的就是骑射。
但是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太过大意,警惕心很低,大概是山东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出名的朝廷军队,就连辽东,敢主动出击的都没几个。
所以文登营一直摸到他们头顶上,鞑子还没什么反应,沿途更是连一个弓箭手都没见到,只是在下面的民房中亮起不少火光。
“鸟铳队,三段击战阵准备。”
等到文登营的战兵们列好守御阵型,鸟铳队也在前面列队完毕,后方的兵士搬上来几个箱子,拿出一个个乌漆嘛黑的圆球,每名战士手头都能有两三个。
现在的文登营,已经在鞑子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结成一个弯月前压阵型,人人屏住呼吸,就等最终命令。
看了一眼月空,机不可失,于是王争立即下令。
“一队,轰天雷准备!”
最前面两排的长枪手拿起那个乌黑的圆球,点燃引线。
霎时间,天空中出现几百个黑色的圆球,没多久便一股脑的倾斜到鞑子脑袋顶上。
最下面的几个鞑子正在用女真话叽里呱啦的谈笑风声,一脸淫荡的笑容,忽然其中一个留意到了什么,抬起头一看。
这都是什么玩意?
就在这鞑子脑海中刚出现这个想法时,一颗圆球落在他脚下爆裂开来,四射的碎片以极其强劲的力道穿透这鞑子身上的铁甲。
除却被铁甲阻挡的,还要有直接飞到鞑子脸上的,下面的民房中顿时传来一阵惨叫,鞑子鸡飞狗跳的来回寻找,一时间不知从哪飞来的东西。
“二队,放!”
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可是良机,王争自然不会放过,立刻下令第二队开始投掷。
鞑子虽然麻痹大意,但却不是傻子,前两轮的轰天雷投掷过后,很多鞑子都已经在民房内外躲避。
王争清晰的见到,从最内的一个民房中匆匆跑出一个鞑子,这个鞑子的盔甲一眼看上去就与众不同,周围也被不少鞑子簇拥着。
有一个二鞑子在他身边驱寒温暖,看样子应该是统带这支清军的参领。
那个二鞑子最先反应过来,指着王争这边,那个鞑子参领顺着手势,蹬着浑圆的大眼看过来,没什么犹豫的。
这清军参领第一反应就是拔刀,亲自带着那半个牛录的鞑子冲杀上来。
仿佛在他的眼里,这支不知天高地厚的明军,他们悍勇的女真人一个冲锋就能解决。
又有老兄弟回来了,很欣慰,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六章:中计
鞑子成群的冲杀上来,造成的声势居然比寻常近千的水贼还要大,战士们不由得有些迟疑。
这时王争踏上前几步,“噌”的抽出腰间钢刀,稳稳立在阵前,大声吼道:
“后队继续投掷轰天雷,任胡!鞑子在坡下,一百二十步以内就可以放铳了!”
任胡点点头,深吸口气。
这也是他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鞑子,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这个时候的人对鞑子普遍都是又恨又怕,不过恨意远比惧怕要多。
这个时候,身为全营主将的王争立在所有人身前,这极大鼓舞了士气,主将身先士卒,部下岂有不奋死向前之理?
没有人想过后退,这些鞑子,就让他们用鲜血来还债吧!
很快,鞑子冒着漫天的轰天雷,扔下十几具尸体,终于冲到距离文登营军阵还有一百二十步的地方。
这个时候,后方的鞑子弓箭手也已经反应过来,大约三十几个鞑子取下背着的力弓,熟练的张弓搭箭。
他们是仰头抛射,三十几支箭簇带着“嗖嗖”的破空声朝军阵飞来。
“立盾!!”
前两排的刀盾手立刻举着盾牌向前,他们的第一目标是护住前方列队的鸟铳手。
鞑子也明白,弓箭手太少,去射明军阵列只能是杯水车薪,所以他们对准的并不是后方军阵,而是鸟铳队!
霎时间,刀盾手只感觉扑扑朔朔的箭簇落在盾牌上,有些箭簇失去力道滑落在地,有些则是穿过盾牌的缝隙射了进去。
不过鸟铳手穿着浸湿的衣袄,内还有皮甲,鞑子弓箭手又是从下坡抛射,一轮下来并没有任何鸟铳手受伤。
鞑子射完了,刀盾手迅速后撤几步,任胡从队列中跑出来,用刀指着正奋力上坡的鞑子,声嘶力竭的吼道:
“放!给老子狠狠的放!”
“砰砰砰——”
鞑子的箭雨刚刚落下不久,从文登营的军阵前响起震耳欲聋的排铳轰鸣声,这还没完,鞑子耳边还在嗡嗡响的时候,下一轮的排铳已经紧跟着放出来。
漆黑的夜空,顿时被照亮的如同白昼。
正在冲锋的鞑子明显少了一大片,成批成批的滚落下山坡,连带着不少鞑子被自己人绊倒一起滚落,不过他们没受什么伤,多半是起来嘶吼着继续孜孜不倦的冲上来。
弓箭手的弊端这个时候就是显现出来,文登营的鸟铳队凭借三段击阵列,达到源源不断的远程压制,打的鞑子叫苦不迭。
而这个时候,即便是鞑子的弓箭手也只是才开始第二轮的齐射。
漫天的箭簇雨再次倾斜而下,几个鸟铳手来不及躲到盾牌后,被射的惨叫,滚落下坡,转眼间就被疯狂的鞑子剁成肉泥。
鲜血的浸染,使得鞑子更加疯狂。
伴随着火铳的轰鸣声,鞑子已经冲到五十步以内,这个时候马上就要开始近身肉搏,任胡立刻指挥鸟铳手撤到最后列长枪手的高坡。
这次鸟铳队没有列三段,而是一字排开,显然是准备开始一轮强有力的齐射。
“文登营,前进!”
王争,董有银、黄阳、邓黑子、高亮分散在阵列前方,指挥各哨稳步前进到方才鸟铳队列队的地方后,停住脚步,严阵以待。
“抛!”
最后一列的长枪手将手中的最后一颗轰天雷扔到坡下,恰巧这时,鸟铳队的一轮齐射紧随而至。
残肢在天空中飞舞,不少鞑子断腿断手,拼了命想要爬到坡下,再也不想冲上去,一心想尽快逃离这个修罗般的战场。
那些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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