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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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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述此世记忆自是记得这位古怪刁钻的表妹,两人是姑表兄妹,年纪相差不大,自小又能玩得来。丰儿与姜述最是投缘,无事之时,便去姜家寻姜述玩耍。近日母亲被软禁在内宅,丰儿随之被禁足,虽然衣食不缺,但闷了一段时间,今天终于放了出来,自是玩兴大发,闹得不亦乐乎。

姜述虽与往昔大异,但对这位粉琢玉雕的小玉女却是十分喜欢,逗她说了数句话,见天色尚早,对田希道:“姑父与叔爷且请宽坐,侄儿与表妹去后宅与姑母说会话。”

两个小孩自幼要好,田希、姜战自是不会阻拦,看着姜述拉着丰儿走出门口,两人忽然默契地对视一笑。田希道:“述儿少年老成,行事果断干练,丰儿与其年纪相仿,举止行事相差甚远。世叔与弟妹捎个话,若是不嫌丰儿愚纯,便许给述儿为妻。”

田府后院今日气氛压抑,下人们个个噤声慎行。夫人原本失势,孔氏心腹自是耀武扬威。今日改天换日,孔氏已被绑了起来,夫人重掌后宅家事。人皆有攀龙附凤之心,往日夫人失势之时,只有少数人对夫人一如既往,许多人见风使舵,甚至还有当面怪声怪语者,这下忽然翻过天来,下人大都惴惴不安。

姜飞叶方才折腾孔氏及其心腹一番,大出一口恶气,心情渐自平静下来。她掌管后宅已久,一向心高气傲,此次受了这番冤枉,自是不会轻易了手。姜飞叶命令心腹将孔氏一拨人或抓或打,又令人将见风使舵者全部抓起来,想狠狠惩治一番。

姜飞叶发下号令才转回室内,姜述便拉着丰儿前来问安,姜飞叶此时心情大好,又感娘家之恩,脸上自然流露慈爱之色,让两小坐在身前,让婢女拿来水果点心,与两小说话聊天。

田氏与姜氏同在一城,平常走动频繁,姜飞叶自小看着姜述长大,又怜悯他少年丧父,对他一直很好,不亚于亲生子女,在客厅与姜述见面之时,还不知姜述小小年纪已成为齐郡新闻人物,方才从左右处听说侄儿故事,才知这个侄子很不简单。前番整治管承,可以说是仗着家族人多势众,狐假虎威,算不得真本事;在田家门前整治门房,便非寻常人所为;不畏田家人多势众,当众怒斥暴打孔氏,被围之后面不改色,依然破口大骂,如此胆色足以使人动容。再想起自己此番遭遇,若非姜述准确推断,姜战用心出力,孔氏阴谋说不定会得逞。姜飞叶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当初的险恶场景,道:“述儿为姜家嫡子,以后莫要行险才好。若是述儿有所闪失,孔氏那贱婢百死难赎,姑母也会遗憾终生。”

姜述笑道:“姑母自小对我最好,面对加害姑母之人如何静心平气?我身为姜家家主,无论亲疏,只要族人有难,自当挺身而出,此侄儿应为之事。”

姜飞叶见侄儿谈吐不凡,言语间凛然有威,与往昔感觉大不相同,已有小大人模样,欣慰姜家后继有人之余,内心不由暗自称奇。此时一位婢女进屋,道:“方才下人来报,相关众人皆拘押在前院,请夫人示下。”

姜氏心火又生,厉声喝道:“以下犯上,均按家法处置!”

汉代以下犯下属于重罪,按照田家家法至少得打八十大板,古时缺医少药,多有撑不过去者。原本是主子争斗,下人身不由已,多是奉命行事,不得不为之。此原本为田家内务,姜述不该过问,但是听说处置甚为严厉,不由生出怜悯之心,劝道:“姑母且听侄儿一言。”

姜飞叶脸色转缓,道:“述儿有话但说无妨。”

姜述道:“下人为恶,或有奉主子之令,而不得不为者。其情形分为数种,一是无事生非者,二是助纣为虐者,三是不得不为者,不能一概而论。倘若不分青红皂白,难免有失公正。”

姜飞叶对姜述观感一日三变,闻言内心更奇,道:“既然如此,述儿去前院询问情形,想个妥善办法如何?”

豪门大族规矩严苛,处置家人皆有规程,口供人证皆齐,并不亚于官衙办案。姜述并未去前院逐一问话,取来众人口供仔细看完,心中已是大体拟出方案,依照情况筛选为三类,归纳各类名单,又问了田家相关家规,依此分别写出处罚意见,然后呈给姜飞叶。

姜飞叶见姜述提议合情合理,暗谓如此处事果然公允,当下依此处置办理。姜述所为本非大事,但有许多人却因此受惠,数年后姜述因此得报,免了极大麻烦。至于田家处置孔氏、田让等人,事情涉及内宅**,姜家不好过问。回思孔氏得陇望蜀,田让助桀为虐,妄自生事,所谓恶有恶报,终有报应来临之时。

姜述回府,免不了被周氏说道一番,当下低头挨训,自承错误,答应以后绝对不再犯险。正在说话之时,门房来报,道:“田家有位家人名唤田六,在门口为公子叩了三个响头,言多谢公子不计前嫌,为其说情,非但没有从重治罪,反而免了家法。”

姜战、周氏闻言望向姜述,姜述将劝姜飞叶分类处罚一事说了一遍。周氏道:“述儿处事公允,已能处置家务了。”

姜述此时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没有精力牵扯太多,辞道:“述儿学业未成,家事还请母亲与六叔祖费心处置。”

刚说到这里,门房又来报,道:“管承领人跪在府门前面,求见公子。”

姜战笑道:“管承今日枷众期满,前来求饶。述儿以为此事如何处理?”

姜述道:“当初为了震慑外人,不得已而以家令相胁。如今田家之事已了,赦免其罪是为必然。管承虽是泼皮,但未闻有何天理不容的恶迹,其可为姜家所用。”

周氏道:“如此泼皮,又有何用?”

姜述道:“泼皮地头熟悉,可以探听消息;族人不便出面之事,可使其出面料理;又熟悉江湖中人,日后联络豪杰亦有大用。”

周氏谓姜战道:“六叔以为如何?”

姜战瞅了姜述一会,笑道:“此事让述儿自行处置便是。”

姜述得了应喏,告辞出门,让姜丁陪管承同到书房。姜战望着姜述出门,谓周氏道:“述儿年纪虽小,处事轻缓有度,思事深远,谋事细密,手段狠辣。虽是年幼,已有枭雄潜质,该是逐步放飞之时。”

周氏欢喜之余又很担忧,道:“述儿毕竟年幼,如何放心得下。”

姜战道:“自从述儿得了神授,何似九岁之龄?其行事老到,为叔也自叹不如。前番粮铺之事才能初显,此次田家一行,步步机心,从容有度,虽是少年,已有领袖风度。侄媳尽可放心便是。”

再说管承闻听姜述召唤,不敢怠慢,忙随姜丁来到书房。路上见府内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心谓大族势力果然不凡,内心更觉凝重。到了书房门口,举足若有千斤,实不知是福是祸,强自静神平气,举足踏入书房,抬眼见姜述坐在案后,连忙上前叩首,道:“管承特来向公子请罪。”

姜述并未站起,只是举手示意,道:“起来,坐下说话。”

管承忙道:“小的不敢,还是站着回话。”

姜述道:“你等受了田让挑唆,来寻姜家晦气,原是罪不可赦。家慈心善,不欲多伤性命,让我饶了你等。姜家忠孝传家,家慈之令不敢不从,家令之事自此作罢。此事却不能就此善了,你等要为姜家做事赎罪方可。”

管承闻言大喜,连忙施礼道:“多谢公子和夫人慈悲为怀,有事但请公子吩咐。”

姜述道:“姜家人员众多,寻常事情也用不上你等。临淄城中人来人往,你等地头熟,可以帮我探听信息。此后我让姜乙联系你等,你等以后听从姜乙吩咐,需办之事我自会让姜乙转告。事情办好会有重赏,事情办砸会有重罚,你等好自为之。”

第一卷姜述篇第14章偶得卞家

管承应诺一声,恭声答道:“小的谨遵公子之令。”

姜述道:“听说你手头甚是拮据,此案又破费不少,姜家伤者费用便不需付了,我会替你垫付。回去时从府中取十金回去,将手下伤者安顿妥当。”

管承是出名泼皮,进项虽多,但性喜交友,花费亦大,手头并不宽裕,正愁医药费如何应付,闻得姜述之言,如久旱而逢甘霖,叩首便拜道:“多谢公子赏赐,若公子不弃,此后管承这条性命便交予公子。”

收了管承一伙,姜述除了族人之外,有了正式的嫡系人马,虽然人员不多,能耐不大,毕竟是个良好开端。实则管承史上并非无名之辈,此人后来成为青州巨寇,被袁绍长子袁谭招安,官至郎将,跟随袁谭与曹操争夺青州时战死。

管承出身市井,读过数年书,武艺不错,头脑机敏,江湖朋友甚多,最适合打探消息。姜述急需谋士武将,尽管记得许多三国名人姓名,但除少数名人之外,大多记不起其籍贯、年纪、家境等情况。姜述拟出一份名单交给管承,让其全力打探诸人情况。

送走管承,周氏使人前来相告,族学开兵课十日,让姜述明日前去学习。次日一早,十余家丁簇拥着姜述,前去族学上课。刚出大门,却见不远处十余老幼当街而卧,从穿着来看却非流民,似是家遭横祸,长者满面病容,幼者呼喊腹饥,场面甚是凄惨。

姜述询问门房,门房熟知街面事情,伶牙俐齿,道:“此户人家姓卞,为琅琊开阳人。户主名唤卞广,曾任白亭县长,因县城失火,殃及仓库损失惨重,以渎职去官。卞广虽出仕多年,但为官清廉,家无余财,去职之后家用不足。白亭百姓感其恩,众人凑些钱粮奉养其家。卞广最重声名,因之为耻,举家迁来临淄,以为大户西席为生,家人在对面北侧胡同租房安顿。卞广时运不济,搬来此地之后,屡遭灾祸。先是父亲卧病在床数月,已是花尽家中积蓄。父亲亡后,母亲又病重,捱了数月亡故。卞广所得薪金,延医买药尚且不足,已从主家预支不少银钱。前些时日,次子、三子相继又亡,家中只余长子卞远、四子卞喜、幼子卞秉。卞远也有文名,平时替人书写文书信函补贴家用,怎奈上月又生病卧床。卞家连遭凶事,家中值钱物事早已变卖干净,又欠了主家不少银钱,房租也有数月未交。昨日房主前来催租,说些不雅之言,卞广甚有志气,昨夜举家搬到街上,一早出去借钱,至今未归。”

姜述略一思忖,吩咐姜丁道:“打扫一处别院,请卞家老小暂且安置,再取十金相赠,以解其目前困境。”

处理此事花费不多,于姜家来讲不过是小事一桩,姜述说出话来,自有家丁安排妥当,当下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径去族学听讲。汉朝从武帝始,重视军功,姜家兵法大家,族人文武双修,入仕者半数为军职。族学每季度均开十日兵课,由军队致仕归乡的族人授课,除了传授武艺,还讲授兵法、兵阵等将兵交战事宜。许多知识是姜家历代先祖所总结出的精辟,兵法战阵皆有实例佐证,姜述听得津津有味,与空读兵书大不相同,感觉眼界大开,受益非浅。

姜述聚精会神听讲一日,联想到现代战争,却是大相径庭。不提核武器、生化武器、光学武器等高科技尖端武器,即使现代常规武器与冷兵器也是两个概念。冷兵器时代以近战为主,热兵器时代以中远距离战斗为主,武器性质决定了其战法战术完全不同。姜述原来以为对战争了解甚深,见识古代兵课之后,这才发现自己是冷武器时代的门外汉。这些现代已经失传的战阵,虽然繁琐异常,但是集无数兵家之大成,威力非同不可。

姜述感谓万分,心想幸亏生在兵法世家,明晓古代军制之合理性,认识到古代战阵的巨大威力,若按原先设想依照现代军制打造军队,恐怕日后会让对手打得满地找牙。

姜述回府之后,寻出家传《太公兵法》,结合今日心得从头细读,体味其中的博大玄妙。读得正入神之时,姜丁来报:“卞广求见。”

姜述一怔,一时想不起卞广来历,道:“卞广是何人?”

姜丁道:“今晨少主出手救助卞家,卞广是卞家之主,今晨出外求贷,因此未能谋面。”

姜丁说到一半,姜述便触起此事,道:“卞家现下安顿好了?”

姜丁答道:“卞家已于上午搬到别院安置,夫人听闻此事心生怜悯,依公子之言赠送十金之外,又使人送去粮米诸物,还请卜怀医师为其家人诊病。”

姜述略一考虑,道:“本属偶遇之事,不过举手之劳。既然卞广前来,不见反有看轻之意,你引他到客厅等候。”

姜述让婢女收好竹简,整理衣装前去客厅。卞广年约五十,在汉代来讲已属老人,须发全白,衣着陈旧,浑身透着书卷气,双眼炯炯有神。卞广见姜述进来,站直施礼,道:“老夫见过公子,多谢公子救助之恩。”

姜述还礼道:“先生为官多年,两袖清风,品德高洁如莲,出淤泥而不染,让小子敬重。先生但有所需,但请直言无妨,姜家薄有家财,先生家口不多,倒可奉养得起。”

卞广昨日受了房东之气,今晨四处告借,却无果而终,往回走时愁苦不堪,甚或有轻生之念,但想起家中老小,却又不能不管不顾。卞广求贷无门,想到长孙女卞玉儿年方十一,生得甚是美艳,若是卖给大户人家,或能得数十金,偿还欠债足够。所谓人穷志短,到了卖孙女这种地步,卞广心中苦涩难言,正思如何说服长子之时,却见四子卞喜寻将过来,道姜家出手相助,已腾出别院安置,又赠送银钱米粮。卞广此时已到绝境,姜家出手正是雪中送炭,自是万分感激。

姜述整治管承一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众人皆言姜家子少年老成,出手狠辣,非同常人,日后必能振兴姜家。近日又传出姜述《悯农》之诗,诗作文字通俗,寓意深远,却是不可多见之佳作,姜述文名又起。卞广与姜家邻里,往日听说姜述事迹,认为姜述为大族嫡子,事迹乃至诗作,应是背后有高人指点或代笔,因此并不以为然。不想今日走投无路之际,正是姜述出手,解了合家困厄之苦。

姜述出口成章,其“品德高洁如莲,出淤泥而不染”一句,触及卞广内心深处,一语便引为知已。卞广听得此语,联想此时窘境,不由有些痴了,良久怔然不语。

姜述方才说话之时,根本没有想到《爱莲说》为后世名作,引用此文精辟之言,确实符合卞广品德,但是此句诚为千古妙语,一语足以扬名天下。待见卞广失魂落魄一般,姜述一时还不知其中缘故,以为卞广绝境逢生,此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姜述笑请卞广落座,卞广这才回过神来,道:“城中传出公子所做《悯农》佳作,老夫尚以为有人代笔所为,方才闻公子出言成章,妙句发人深省,方知所思之谬,望公子见谅。”

姜述回思方才所语,知晓无意之中又剽窃了名作妙语,笑道:“方才在书房临窗观莲,触及先生故事,深有所触,写成《爱莲说》一文,择其中一句言之,并非什么妙句,先生过誉了。”

卞广文人心性,闻有好文,不免猎奇之心,道:“公子既有大作,能否让老夫拜读一下。”

姜述道:“能得先生指点,求之不得。”

姜述说完,招呼婢女磨墨铺纸,《爱莲说》文字精短,一气呵成。卞广上前吟诵:“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战国莒人忡远独爱菊。艳丽雍容之花,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忡远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卞广读完此文,叹道:“此文一出,公子名扬天下也。此文托物言志,以莲喻人,谓莲之坚贞不渝,出淤泥而不染。若非不慕名利、洁身自好之君子,断难写出如此佳作。公子字体亦与众不同,字如其文,雄厚中不失典雅,却似君子之隐而不发。”

姜述谦道:“小子尚在求学之际,著些短文抒发情怀而已。先生过誉,小子实不敢受之。”

卞广叹道:“今番受公子大恩,本想自荐为师,以报恩德。今观公子之才,老夫才学不足为师。老夫孙女卞玉儿,自小识文断字,知书达礼,使其侍奉公子左右,研墨铺纸,诚表卞家谢意。”

姜述道:“先生孙女岂能辱没?好意已是心领,此事断不可为。若先生有意,可聘为姜家族学老师,请先生应允。”

第一卷姜述篇第15章青州笔会1

卞广略一思忖,道:“教书育人老夫推辞不得,必会全力施教,以报公子之恩。让玉儿服侍左右,是卞家一点心意,若是公子推拒,合家上下如何心安?”

姜述道:“既然如此,就请令孙女随小子一同读书,服侍之言不可再提。”

卞广忽道:“玉儿出生时有黄气满室移日,卜者王旦占算,言为大吉大贵之兆。公子才学,日后定登高位,玉儿随于左右,未免不是幸事。”

姜述猛然触起一事,《三国志》记载魏武宣卞皇后,生于齐郡白亭,出生之时天象生异,难道卞玉儿是此女不成?史载卞皇后出身娼家,为娼数年方被曹操纳为妾,而卞玉儿出身官宦门弟,现在卞家虽然穷困,也不至于没落为娼。姜述心中犹疑不定,恨不能寻出《三国志》查阅一番。他心中存了疑意,担心错失争夺三国美女的机会,再未出言推拒。

实则卞玉儿确是史上武宣卞皇后,是曹丕、曹彰、曹植的生身之母。卞广魏明帝时追谥开阳恭侯,卞远封为敬侯,祖母周氏封阳都君,卞玉儿之弟卞秉以功封开阳侯、昭烈将军,皆赠印绶。

卞广四子卞喜也非常人,《三国演义》关羽走五关斩六将,其中汜水关守将便是此人。史上言卞喜武艺不错,善使流星锤,家族败落以后北上并州,后来成为并州黄巾头领,担心辱没祖上,自称出身并州。

次日卞玉儿得了嘱咐,前来侍奉姜述,姜述不以奴婢身份待之,敬重若同长姐。卞家上下皆感念姜述恩德,卞远病愈之后,卞广引领合家上下,一齐来见姜述,举家拜姜述为主。

姜述此次意外所得甚是丰厚,半路劫了一位曹操夫人,还收得两位文臣、一员勇将。虽然卞广、卞远并非大才,卞喜却为著名武师黄猛弟子,虽非闻名勇将,父子三人皆算得上二流角色,对于缺少文武的姜述来讲,已经足以喜出望外。

姜述集中精力学习兵课,比照家传兵法,十日时间大有长进,这下起了兴致,放下文事,专攻武学兵法。此日姜战忽然上门,说今日青州文友笔会,田希使人通知姜战带着姜述同赴盛会。

文会地点设在城内和富楼,这和富楼乃河北甄氏产业,在各州总共开设六十余家,经营模式类同于后世的酒店宾馆连锁。甄家巨富,有套与众不同的管理模式,比姜家、田家这等以田租为主流的家族大不相同。

甄家原籍无极县,是冀州著名望族,为甄邯后人,世吏二千石。百年来子弟渐次没落,家主甄逸曾任上蔡令,因病归乡不久便亡。嫡长子甄豫,少时夭折;次子甄俨、三子甄尧皆好读书,不理家务。其长女甄姜精明干练,十三岁接掌甄氏家业,甄氏商业非但没有衰败,反而蒸蒸而上。

甄姜于年丰时广储粮谷,年欠时以粮谷换兑金银珠玉,数年间得利若干。甄家产业众多,粮铺、酒楼、银铺、车行开遍大江南北,为天下著名巨商。甄家幼女甄宓,此时年方六岁,史上曾为魏文昭皇后,魏明帝之母。

姜述收了管承以后,信息渠道已是畅通,早已探知天下巨商底细。姜述前世曾经下海经商,心中早已有了算计,已经布下许多伏笔,想在未来与巨商合作,谋取暴利奠定财富基础。

姜述、姜战相携同行,一路上谈天说地,欣赏沿路风景。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河边绿柳翠碧可爱,过了一座古雅的石拱桥,沿河一溜儿青砖红瓦古色古香的楼宇,都是和富楼的产业。

姜述细细看去,不由暗暗称奇,酒楼气派而不落俗套,选址独具匠心,深得闹中取静之雅意。沿河走不多远,一座高大红楼矗立,两串大红灯笼挂于门楼两侧,黑底招牌上书三个古朴大气的金色篆书“和富楼”。此时尚未到饭时,楼内客人稀少,伙计整齐站成两排,雁式站于门口迎客,给姜述一种到了现代酒店的错觉。姜述心中暗自赞叹,吩咐护卫在外等候,与姜战一起走进酒楼。

姜述快要进楼,忽闻姜丁招呼,扭头看时却见管承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正笑吟吟地与姜丁说话。姜述知晓他此时露面,必有重要情报,让姜战先行进去,踱回车驾旁边。管承作揖为礼,道:“主公今日来参加笔会?”

姜述点头称是,管承道:“今日已经到场不少名士,郑玄大家弟子孙乾已经进楼。此外还有一位大人物,昨日田希领人出外十里迎候,一直陪同至今。”

田希为大族族长身份,如此举止说明来人身份超脱,姜述问道:“未探到此人身份?”

管承答道:“此人随同田希居于城外庄园,并没在城中露面,田家家丁口风甚严,因此未打探出此人确切身份。方才手下来报,只知道此人来自北海,身边披甲护卫十余,应是官身无疑。”

姜述口中喃喃道:“北海……官身……莫非是孔北海?”想到此处,姜述对管承说道:“十有**是孔融到了。消息很有价值,你们做得不错,回头取些银钱,用来打赏属下。”

伙计方才见姜述与姜战同车而来,以为姜述是随姜战出来长世面的子侄,知晓姜战被请去文会之所,一位伙计迎上前来,引着姜述去寻姜战。

沿着弯弯曲曲的花廊,来到一所独门别园。别园花红树绿,又引水形成水景,布局巧之又巧,让人感觉高雅幽静,院内中央空地摆着六张朱漆桃木夔凤纹翘头几案,旁边摆着桌案笔墨,数行绣垫摆得整整齐齐,东北角上单独一张桃木长案,上面摆着一把古琴。

笔会时间未至,人却已经来了不少,或者据案品茶,或者三三两两相聚闲聊。姜战年轻时颇有文名,经常参加文会,出仕后便少参与,年轻人大多不识,年长者却大都认识,正与几位长者围在一起聊天。

姜战谈兴正浓,忽见姜述过来,欲招呼过来与众人引见。姜述却对姜战摆摆手,又指指自己的眼睛,意思说你莫管我,我先观察一番。文人自古清傲,众人见姜述年幼,以为是随姜战来开眼的姜家子侄,将他当成寻常顽童无人理睬。此时田希进来,与众人寒暄完毕,忽见姜述站在院落一角独处,不好责怪姜战,招呼姜述过来,拉他到左手次案就坐。

田希是此次文会发起者,主角到来,众人皆知正戏马上就要开幕,不约而同止住话头,各自寻找位置落座。田希说道:“天气睛朗,恰遇良日,诸子受邀而来,乃是一场盛会,恭请各位留墨。”

此时旁边乐娘开始弹琴,琴弦铮铮,一曲优美的乐曲悠悠飘散。姜述对乐理略懂,知道此曲不太好弹,弹出这种效果,得有十年苦功才行。待他扭头看时,却不免大吃一惊,原来弹琴少女不过十二三岁。

少女身材尚未长开,稍显瘦弱,但是面貌如画,数年后必是绝佳美人。姜述年岁虽小,心理年岁却大,见此女如此美艳,不觉动了心思。

此曲过后,姜述走到乐娘身边,道:“姑娘弹得好琴。”

“多谢公子夸奖。”乐娘见姜述年小,长相又是可爱,笑着回答道。

“未知姑娘师从何人?”姜述问道。

“小女子自小随家父学琴。”乐娘答道。

“令父是哪位大家?”姜述又问道。

“家父姓任名南山,今日生病不得出门,又恐耽误盛会,小女子前来替父弹奏。家父虽然精通音律,却并非大家,公子见笑了。”乐娘答道。

“在下甚是好琴,未知居家何处,待在下明后日登门拜访,请任大师指点一下琴艺。”姜述对这位小美人很感兴趣,但学琴之意却非全是托词。

“小女子家住荷花巷东头第二家。小女子演奏完毕,就要回了,公子忙吧。”说完,少女开始收拾行头。

此时另一位乐娘走了出来。此女萧声吹得甚是美妙,但仔细品味却无特色。一曲吹完退下,又见一位绝色女子缓步行近,身着红色袄罗紧身春衫,柳腰下一条水红石榴裙,螺髻上持着一支珠钗,二八芳龄,肌清骨秀,眉目如画,惹得数位正在作文的青年文士放下笔来。

如今姜述年纪还小,还未成人,有心无力,虽是绝佳美人,欣赏过后也未放在心上,专注去看诸位文士作文。其中有字不佳者,诗文却四平八稳,可圈可点。也有年少文士文章做得不错,但其中透露出干练老辣,与其年纪不符,姜述怀疑是否请了代笔,特地来文会邀名,却浑然忘了自己年纪与行为更加不符。

第一卷姜述篇第16章青州笔会2

姜战正在上首陪着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聊天,见姜述无所事事,在人丛中穿梭,招手让他过来,对中年文士道:“文举兄,此在下侄孙,自小却是聪慧,请多予指教。”

又对姜述介绍道:“此当代名儒北海太守孔大家,与姜家也是姻亲,赶紧上前拜见。”

姜述已得管承情报,见众人簇拥此人进来,见其气度举止,便猜测应是孔融无疑。孔融是姜述穿越以来见过的最有名气的三国名人,其圆脸长须,鼻正口方,儒雅中又带着一身正气。姜述连忙上前见礼道:“小子见过大人。”

孔融打量姜述一会,道:“本官与你父相交十余年,彼此相宜,奈何文云兄英年早逝,唉……”孔融说完,长叹一声,面色落寞,感谓一会,颇为关心地问道:“读过何书?”

孔融文名闻达天下,又是孔子嫡系后人,虽非孔族家主,在孔家却颇有影响,又居北海太守一职,若得此人赏识,扬名轻而易举。姜述今日寻的便是这个机会,当下不敢怠慢,正容答道:“读完四书五经,已开始赋诗作文。”

孔融少年时是远近有名的神童,三岁能读书,八岁能做文,闻言不由大感兴趣,道:“此间乃青州盛会,何不赋诗一首,让大家点评一二?”

正好田希转回来,到孔融下首坐下,听闻孔融之言,接过话头道:“孔北海乃当世大家,述儿速去赋诗一首,请孔大家指点一二。”

此时大家大都作文已毕,将文稿次第献上,请孔融等人点评。其中一位文士写了一首诗,孔融接过来,其诗为:“高殿郁崇,广厦凄冷。微风起闼,落日照庭。踟躇屋下,啸歌倚楹。君行殊返,我饰为容。炉薰不用,镜匣尘生。绮罗失色,金翠无精。嘉肴忘御,旨酒常停。顾瞻空寂,唯闻燕声。忧思相属,中心宿醒。”

“好。”孔融抚掌道。

得到孔融称赞,那文士脸色露出喜色,欠身施了一礼道:“多谢大人称赞。”

“这位是孙乾字公佑,正是大人辖下之民。”田希在旁介绍道。

孙乾为大儒郑玄弟子,平昔随于郑玄左右,极少归乡,虽是北海人,与孔融并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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