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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国师-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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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董策毫不客气的话,那面铺老板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考虑再三还是道:“可现在好多铺子都有唱小曲的和说书的,导致我现在的生意很差,不做这些那能怎么办?”
董策端起茶壶喝了一口后,提笔一边写一边道:“干面作坊,先不买熟面,只卖生面……”
“这哪成?”面铺老板一下急了。
生面,就搓搓面团拉拉面条,这谁不会做啊?人家用得着跟你买?可如果你卖个面粉价,这还是生意吗?
“你急什么。”董策头也不抬,继续写道:“大量订购面粉的价格要比市面上降低一成到两成,你如果黑心点,卖陈年面粉,甚至霉变面粉,那就能降到五成乃至七成,但如果让苏安院盯上,你的日子也倒头了。”
“这黑心钱我可不敢赚,我老付家卖了三代的面了,就没用过陈年的面粉,至于买好的擀成生面,赚个一两成的差价未免太少了吧,这其中不仅是面钱啊,这人力得要多少啊!”
“谁让你全人工,最近我们衍教制了一种擀面机和切面机,只要建好储水池和水车,擀面无需多少人力,而切面机需要手动,但一个人的工作量胜过十个人,另外还有拉面机,可以制作挂面,你有需要也可以提供,当然,前期投入的确大一点,预算是六千贯到六千五百贯,不过你无须担心,缺多少我可以投钱贴补空缺,你尽量多筹备一些资金,如果股份稀薄,你还不如不做,老老实实开你的面店,大致的计划我写在里面了,你拿回去慢慢看,考虑好了再来找我。”说完,董策把一份文件递给面铺老板。
“国师可真是能耐啊,这挂面又是什么?”随着一声爽朗大笑,贤王来到了万三钱庄。
“就是须面,我在鲁州时想到的,并在范家镇做了实验作坊。”董策解释完,问道:“王爷过来有何事?”
这贤王一天找他两次不是没有过,三次都有,还都是站在饭点上,说是要请他去喝喝小酒,实则都是有正事的。
这不,贤王一开口就把董策给请到了附近的水味轩。
水味轩东家施石亮与董策也算是老相识了,知道他们要来,早已经准备好酒菜。
待两人入座后,贤王似乎发现了今天的酒有些不同,便对伺候在旁的施石亮道:“施掌柜竟能买到这焰奴娇,不简单啊!”
“还是拖国师的福。”施石亮毕恭毕敬的笑道。
“不过中午和这酒不好,撤了吧,换小花娘。”贤王说完,便对董策道:“有一个女人来找我。”
“这与我有关系吗?不是王爷处处留情的因果吧?”董策没好气道。
“没关系我找你干什么,她可是戴罪之身,你是我是把她当街斩首以儆效尤,还是还给身份呢?”
看着痞笑痞笑的贤王,董策知道是谁了,脸色也沉了下来道:“我是说过不杀她,但王爷可不用看我脸色,国有国法,在我这个位子上,很多事情由不得我选择。”
贤王哈哈一笑,道:“别拿这些虚的来说事,人家都有你的孩子了,三个月大了,我就想知道,你是要,还是不要?”
第五百六十七章 使劲的花
“告诉她,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追求的生活,我们是背向而行。”
小巧的空杯似如鱼儿游走于在董策纤长的指间,贤王感觉很是赏心悦目,却为董策的话而感到惆怅。
回想这一声,贤王不知辜负了多少女子,也正如董策的话,他和那些女人从远相望,互相走进到面对面,再到肩擦肩,最后背向而行,再也没有交际,留下的只有一场荒唐而可笑的回忆。
“不提这些了,说说余杭球场吧,有人邀我今年六月带领我的球队去参加什么开幕仪式,来一场友谊赛,我作为长辈,如果输了是面色无光,这事是你挑起来的,怎么的也得帮我摆平了。”
董策苦笑一声道:“友谊赛而已,又不是让王爷去夺冠,而且王爷的球场还在建,这次你是客场,给人家主场一点面子,等什么时候组建起江南十六州球场再说吧,到时候联赛一开,那才是激烈角逐的时候,现在就照着我给您的训练模式玩一玩即可。”
贤王摇头笑道:“你啊,布这么大一盘棋,花费不小吧,这想尽办法的从百姓手里挖钱,不觉得过分吗?”
能这样说,显然他也是明白球场未来的规划和走向。
“内销是必要的,如果不能促进消费大宁的经济铁定要崩。”
“人心不古啊,现在都往钱眼里钻了。”贤王感叹。
董策白了他一眼道:“哪朝哪代不是这样,要说古人心,这得牵扯到战国以前了,可那样是很难有脚步的,君子之心固然重要,但君子也是要生活的。”
“如此一来就是附庸风雅,俗了。”
“文人才附庸风雅,谁规定贩夫走卒中没君子?”
“我说不过你!”贤王换了董策一记白眼,论起口才,他贤王还自以为是登峰造极了,可遇到董策后才知道,这家伙的嘴真是能把人给说死了。
“我是偷换概念,不是正道,我要说服一个人,不仅要从概念上压过他,还要让他没有别的途径可走。”
贤王一愣,似有所悟道:“何骞楚就是这样让你给忽悠走了?”
“死了!”董策纠正道。
“行,死了,死了,儿子都死了,心灰意冷能不死吗。”
一顿饭后,董策回了万三钱庄,贤王真是闲到慌了,居然屁颠屁颠的跟着董策去钱庄,然后搬了张椅子就坐到董策身侧偏后的位子,看着董策滔滔不绝的给客户传授生意经,依然成为他最近的一种乐趣。
“哎呀,这羽绒服的生意最近不好吧,你还让人家收什么鸡鸭鸟毛的,怕是撑不到天寒吧。”贤王终于忍不住调侃道。
董策喝了一口茶,道:“杭州羽绒服每次问世都消散一空,这还只是能满足那几大家子,他们买来不是自己穿,多是供给北方,你知道在那边的价格被炒到几倍了吗,都快成金丝银布了,这个产业链条从饲养、屠宰到羽绒生意,从去年我创立开始,到上个月杭州这套产业光是给税收,便高达八十万两,这还只是起步,等市场将近饱和时,全国下来至少能翻百倍。”
贤王一听大惊失色,呼道:“八个亿!只是赋税?”
“只是赋税,当然能否收上来,就得靠朝廷的办事效率了,况且,我说的饱和是普及,人人都有购买力,什么大鱼大肉都吃到吐,然而如今,要走到这一步还有很远,朝廷如果重视,二三十年嘛,如果不当一回事,这恐怕要出大问题,另外就是这几年江南人口激增,但北方人口减少三成,这又是一笔生意,太平道坚持不了多久了,他们已经失去太行山,过去那可是一马平川,河北如此广阔的地,少了人怎么行,而如何带动起来,就要看朝廷舍不舍得出点血,无需多久,三年免税,五年半税,十年内保证比曾经任何时期都要繁荣。”
“你又想让江南商人跑过去?”贤王觉得这帮人实在是太恐怖了,洛阳才取消坊市制度多久,现在繁荣程度都快赶超撤销坊市多年的金苏一带了,主要就是被宁州商会给整出来的。
“那地方发展再好,以后也要被超过,真正的宝地是在沪州。”
“沪州!这不毛之地也算宝地?”贤王疑惑。
沪州目前虽说有三府十二县,可那些县小的可怜,还不如一个镇,都是因为以前士族为了让族中子嗣镀金,选择一个不毛之地混混日子,久而久之自然会被越切越小,县城多了,导致有些县城甚至不如董策待过的范家镇,人口都不过千,建出来,也只是为了多几个县令罢了。
“那可是宝地啊,太祖很英明,早早铺好路,给了许多优惠政策,如今还没改,不趁机大赚一笔怎能叫商人,但是他们目前没发现,还是当作一个歇脚地,最主要的问题是水患!沪州地势地平,一旦内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想打造一个永远不会被淹没的城市!”
贤王看着董策坚定的表情,他笑了笑道:“国师觉得可能吗?”
“可能,用我建球场的办法!”
一听董策此言,贤王大惊,因为姑苏府也准备建球场,出资人还是他,图纸他已经得到了,故此很清楚那球场的地基有多恐怖!
“你想搬多少做山把沪州给堆起来啊?”贤王是不断摇头,觉得此举太过骇人,而且极为的劳民伤财!
“基建可以一步步来,又不是让你一下子把整个沪州给填了,等钱塘江的水利修好,确定质量没有问题后,先从沪州三大码头开始,沿路修建下水道,再在上面落座小镇,把以前的旧城区全给拆了,拆迁费有两种模式,一是分文不给,却可以换未来修建好的房子铺子等,二是市价付清,让他几年后悔青肠子。”
贤王顾不上骂董策心黑,而是问道:“那人呢?你如此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的……”
“等等。”董策赶紧止住了贤王的话,没好气道:“大兴土木是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可是另一码事了,我可是付钱的,为此我要创建一个建筑队,专门为人修建房子,底薪不多,三贯,节假日加班翻倍,按时完成任务有奖金,如果是高效,高质量完成,奖金能抵得上半年甚至一年工资,还包吃包住,这待遇如何?”
贤王哭笑不得道:“你是钱多到没地方花了吧!”
董策抿了一口茶笑道:“不懂花钱的商人,是不会赚钱的,我把一堆的财富丢到家里能干什么?只有滚起来,他和我才像是活的,所以我要使劲的花。”
第五百六十八章 董家
下班前例行开了一个小会,会后,董策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一趟艺苑。
如今姑苏艺苑熟面孔很多,以前的人多数还在洛阳,只调回来了几个能独当一面的人重建班底,这也就使得进程很慢,事到如今还在培训中,也是因为艺苑的要求越来越高,不似董策建立之初,大家的鉴赏力都很低,随便演演唱唱顾客就满足了,而今,顾客的需求是越来越高,毕竟听过好戏后,回头来看,的确很多新角的唱功难以入耳。
以前董策每次过来,身后都会不自觉的跟了一堆人,却每次都被董策喝斥都没事干?
他可不喜欢彰显,反而最讨厌拿着他工钱的人,杵在他身后傻笑。
艺苑虽然没开张,但不是没事做,吊嗓子,练乐器,做道具,排练等等,可以说在他这儿,只有做不完的事,没有拿钱不办事的人,一旦发现,他可不会讲情面,记过,警告,甚至让他卷铺盖滚蛋。
如此严苛,可不是把人逼到死了,反而,休息时间是规定好的,每天练多久,每个时间段他们要做什么,何时休息,何时上工都有标准,该做事的时候就得认真,要不然回家带着,干什么不行,来他这里拿他的前嘻嘻哈哈,换做是任何一个当老板的都会不爽,这是通病。
但就是这样想要管理好也是不可能的,不会变通,铁律也会崩,它就如牢笼,员工就是鸟儿,进来,有吃有喝,但你必须要把羽毛打理好了,叫响亮了,不然谁欣赏你?
为董策做事的人都要提出建议,毕竟每个人想法不同,看待事情角度也不同,很多问题董策都无法看到,但他们可以,而他们如果不说,闷在心里,会莫名其妙的积累出许多问题,如果这些问题一次性爆发,那是很麻烦的。
沟通,才是立足的根本,不论做什么,也是员工表现自己的机会,想上位,就得发现问题从而解决问题,一个人不行就团队一起干。
而今董策把这样的氛围培养出来了,便少了他许多事,他来艺苑也只是看彩排,说一说欠缺的问题,指点一下新的戏子,加强配乐的衔接也就行了,可不想以前,事事都要让他把关,累得跟条死狗似的。
“东家觉得,他们如何?”李媃坐在董策身边巧笑嫣然道。
董策目光没有离开台上的戏剧,张口道:“一般,唱功没问题了,这点以后循序渐进即可,但情感需要加强,模仿太刻意,也是年轻,阅历少,但这不是借口,没有阅历可以有情怀,要想真正演好一个角色,需先明白那个角色是怎样的人,他在什么环境中长大,接触的人是什么层面,有是什么人使他改变了对以往的看法,决定去做什么事,最好能切身感受一下,远的不行,就挑近的,觉得谁稍微附合,走进些,了解了解,没事看看书,从书中判断一个人物的情怀和心境,才能提升自我的演艺生涯,而非模版。”
这些李媃听过两次了,她也经常去揣摩角色的心态,可她觉得这完结是自己意会的东西,叫这些戏子做嘛,他们完全掌握不了。
“东家说的我明白,可让我教你们明白,这就有些难了!”李媃苦笑道。
“有什么不明白的,当面说出来,你也别只记在脑里,每天把这些事情回去书写一遍,记录下来,如何解决的,也明确记载,待积累多了,出个教材,你也可以挣挣外款,如果畅销,你这辈子也就不愁了。”
李媃闻言噗哧一笑,道:“东家凡事都能扯到生意上。”
“职业病,这辈子都改不了。”董策说完,台上一段彩排也完了,他吩咐李媃一些事情后,便起身离开了。
他这一走,整个戏堂的人都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包括李媃!
只要东家一来,他们都是大气不敢喘,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除了岔子被东家抓到把柄,那训斥起来可真能叫人无地自容。
这些无形中的压力不是董策刻意给的,而是自然而成的,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无论好不好,这些都无法改变了。
回到家里的董策,面对两位妻子,少不了拌拌嘴,腻歪腻歪。
吃过晚饭的董策坐在庭院一片葡萄架下,看着长势越来越好的葡萄藤,伸手将那新长出来的藤苗围着柱子绕了绕,便在这时,柳素抱着糖儿来到董策身边笑道:“策郎要喝茶吗?素儿给你泡去。”
董策摇摇头道:“不了,今天喝了很多。”
柳素笑了笑,坐到一旁,哄着怀中的糖儿又道:“今日工作如何?艺苑有什么进展吗?”
董策一听竟莫名其妙的乐了,扭头看着柳素道:“吆喝,改性啦?今儿怎么不问诗词歌赋了?”
柳素白了董策一眼道:“知道策郎不喜,辛苦一天,回来还要被素儿纠缠,能不身心皆疲吗。”
董策苦笑道:“那你是现在知道,还是以前就知道?”
柳素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说道:“很久以前。”
董策却看明白了,笑容渐渐消失,摇头一叹道:“你曹姐告诉你的吧,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知道我骨子里就是个俗人,你还要嫁,现在后悔了吧!”
柳素脸色顿时显露怒色,这还是极为少有的事情,至少董策是从未见过。
“策郎大才,有匡扶社稷之能,能嫁与你乃是素儿十世之福,梦中乐醒,何来后悔一说!”
董策闻言是一脸酸像,牙酸道:“可别说了,让我感觉你只是想攀龙附凤,当然,站我的角度是这样考虑的,你也别生气,夫妻之间如果不说,苦的是闷着的人,心扉得敞开了,咱们才能过日子,你也别想这迁就我,这样你很累,现在还没什么,新婚嘛,但日子久了,总有厌的时候,如果你心里还藏着事,那可是会憋出病来的,特别是你这种女子,从生活的环境,到接触的人,与你的性格,若非你曹姐,你就算死,怕也不会想我吐露心扉吧。”
柳素静静听完,期间脸色变了几次,最终是一笑无言,身子却往董策身上靠去。
此时洗完碗的方淑蔚走过来,取笑道:“我也很奇怪,素儿是何时看上我家策郎的?”
柳素闻言立即坐正了,吱吱唔唔半响,最后低下头道:“太湖一游,策郎奋不顾身去救曹姐姐时,我除了担心害怕,还多了一丝羡慕之情,后来……”
董策对此事也算好奇,这细细一听,不由感慨,这情,果然不是凭空而来啊,每次的相遇,他没觉得什么,但柳素一次次期待下次的相逢,那怕是董策和曹洛蓉的婚礼上,只要看着他,便心满意足了。
这是从羡慕到仰慕,在生爱慕的情绪,亏柳素如此容易娇羞的女子,说起来,就如在述说别人的事,很是正定,只是在正定的脸上,多了一丝柔情,不过最后习惯性的望向董策时,突然间就羞得无地自容,把糖儿交给方淑蔚后掩面而逃!
方淑蔚懵了,她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地方呀!比自己那可差多了,至少,自己和策郎在小河里搂搂抱抱,在他家里还被看光了,到了逍遥宫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几乎都是能让普通女子羞得一头撞死的肌肤之亲,可在她看来,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当然,也是她早早认定,要嫁给这个把她看光的男人!
“策郎呀,但凡让你救了落水女子,不是被你娶了,就是那女子闺蜜让你娶了,以后,但凡遇到这种事你可千万别救了!”方淑蔚笑着做到了柳素之前的位子上。
董策苦笑一声,道:“好,好,以后让你上,我在旁边给你助威。”
“那策郎到哪儿,可都要带上蔚儿啊!”方淑蔚突然也小鸟依人起来。
董策取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吃不得亏。”
方淑蔚咯咯一笑,腾出一只手,抓着董策的手就往自己肩上搭去,让董策抱着她的肩膀后,才反唇相讥道:“还要得寸进尺!素儿只是靠靠,我要抱抱!”
柳素没走远,躲在屋边见此一幕,立即就跑回来,坐到董策另一边,也拉着董策的手抱着她的香肩,红着脸道:“我也要!策郎说过,不分大小!”
月下藤架,董家的一家四口三个大的是有说有笑,惹得小的干脆哭闹,真是好不热闹。
第五百六十九章 雨后春笋
安宁的日子董策虽然忙碌,却也抽出许多时间陪陪家人,并随着他在姑苏掌管的几个产业飞快步入正轨,他的时间越来越充裕,都能和家人一起踏青,乘舟,四处游玩。
也经常拜访一下柳素爷爷,还上宁州去金陵见见调回来的老丈人,顺道,还遇到了许多麻烦时,一些镇里,县城,有一些突发的案子,有些纷争,连一些百姓家里的小事,只要找到他,董策都顺手解决了,令他在民间的声望也越传越盛,使得百姓都把他当成了活神仙般,就连四处建好的学子庙香火都旺盛了起来,终日不断。
九流堂,行堂,天目堂都消失了,转而,民间报社,镖局,猎头所和招募行业突然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苏州报社是董策一手创办的,虽然晚于鲁州报社,但因为他手把手拉起来,效率极高,第一个名人版块采访的就是在苏州极富盛名的贤王,也是董策人两个学徒采访的,把贤王弄的居然不好意思了。
要知道这厮脸皮是要多厚就有多厚啊,居然被董策问得不好意思,也是一件趣闻,有很多士族得知后,纷纷调侃,也因为他们关系和贤王非同一般,才敢开口说这厮没什么贡献,承天吃喝玩乐,哪有能拿得出手的事迹,不过这厮脸皮果然极厚,换做是他们,早挖个地缝钻进去了,还敢接受国师采访,不是自找羞辱吗?
但结果报纸出来后,不少人便感观了,贤王还的确做过了许多事情,从跟随太祖开始,当年所经历的事情,有许多是贤王辅佐操办的,这些事情一拿出来,他当时还真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情怀。
不过如此一来,这第一篇,几乎都是歌颂太祖的了,他只是一个在旁打打零工的小弟,都是太祖英明,决定了路,他们才知道怎么走。
这也让当地的老人们回忆道那个兵荒马乱年代,不觉间,已老泪纵横!
但犹豫目前名人板块只占一页,两三千字,用的还是白话文,而非文言文,故此能讲述的事情很短,当第一篇出现后,当天下午,就有人来到报社,打听第二篇何时出版。
一两个问还没什么,可从中午后的一个时辰里,就不断有人来,郁闷之下,报社只能张贴告示,称一日一篇,却不一定都是贤王的,要看稿子有多少,而稿子是要看贤王有没有空接受他们采访,把事迹讲述出来。
“他都闲王了,能没空?”吕老相公得知此事后,忍不住骂道。
到了他这年纪,每日就喝喝茶,走一走,吆几个老友下下棋,书也看,而且是天天看,不过感兴趣的并不多,只是用来打发时间,自从看了苏州民报后,这一天下来心就痒痒个不停!
许多的民间趣闻,乐事,让他哭笑不得,名人篇幅中的贤王事迹,则让他突然间回忆充满了脑子,可刚刚看到太祖攻打洛阳时,没了!
吕老相公翻了两页翻完了,又重头翻,结果就是没了!
一共三张纸,两面都印有字,虽有一些图画,但加起来得三万字了,可名人板块只有区区两三千,再慢,也就看个一炷香时间,这乐趣何在?
其实这不是主要的,因为在后面,太祖攻下洛阳后,他吕老相公还有一次出场大大露脸的事迹,他希望贤王记得,毕竟这厮当时就在旁边,回忆起来不可能不把他加进去,然而就这断了?
“明天啊,就算是一早,还得六个时辰呢。”吕老相公有些急。
吕家后辈对此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报社只是民间报社,他们自然可以让下就出版,可那是国师的啊,人家立下不世之功后,什么都不要就回来做生意了,这视乎放弃了权力,可谁都知道,他要拿起来完全是张张嘴的事情,谁敢得罪?
七月的天,虽然步入初秋,但更加酷热了。
董策把几分报纸,分别装在锦盒,树皮制作的书皮中。
“策郎为何这样做?”柳素拿着蒲扇,在董策身边扇风道。
“留个记录,书皮包的,等图书馆开启了存进去,以后的每一份报纸都要保留下来,如此,后人就能知道,以前的这一年年里,苏州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名人事迹,甚至天灾人祸,另一份则我私藏,防止缺失。”
“策郎的想法果然不同。”柳素两眼放光道。
她不担心朝廷会阻挠,特别是天灾人祸上,是朝廷一直以来都要制止的,唯恐天下大乱,当她更清楚,策郎有这个能耐让朝廷答应!一直以来,不都是如此吗?自己的夫君,真是想做什么,都能做成功了。
“是否京城的报社也是如此?天香书院有没有存档?”柳素好奇道。
董策点头道:“当然有,不过那是京城的事,名人事迹可以通用,等这边的名人采访得差不多了,就把各地的名人资料调过来出版,你若感兴趣,说服你爷爷,你来采访,格式在这本子里,问题都有。”
“爷爷才不喜欢呢,况且一开始就是贤王,之后必然是那些世家老爷,我爷爷不过是一个教书先生,登出来,岂不惹人取笑。”柳素摇头道。
“说什么呢,名人,这与名气大小无关,而是各行各业中的名人,如今苏州教育界中,有谁能与老爷子比肩的?又有多少世家公子是看着他的字,听着他的话成长起来的,辈分摆在着呢,你可不要低估了你爷爷的份量。”
“说不过你!”柳素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乐开花了。
便在柳素动情得想和董策腻歪时,门外撞入一个人,张口就道:“策郎,贤王又来了,咋地,偷腥啊。”
来者正是方淑蔚,看到柳素站在董策身后正准备抱向董策腰部的双手,方淑蔚是冷笑不止!
“姐姐说什么呢!”柳素啐了一口,羞涩而去。
董策则苦笑一声,走出屋子,来到院中看着坐在花圃旁的贤王,好奇道:“贤王此时来找,难道是因为报纸给你惹麻烦了?”
“岂止呀!今儿个我一天都快让那些老家伙烦死了,你说说,我说的哪里不对?过程,细节,全部是我亲眼所见,皇兄说过什么,我是记得一清二楚,没遗漏啊,可他们偏偏就说漏了漏了,我说漏那?他们却一个个答不上来,我要走,他们还偏不给,就说我忘记了一些事,让我再想想,大爷的!”
第五百七十章 漏了他们
董策一听就明白了,招呼柳素一声,让她准备茶点后,看着气愤不已的贤王,走过去坐到石桌对面道:“的确漏了!”
“怎么你也这样说,是漏了,那你说哪漏了?”贤王没好气道。
董策哭笑不得道:“当然是他们啊!”
“他们?他……他们!”贤王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的指着董策,哎呀一声,拍着脑门道:“哎吆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这帮老家伙,我说呢,哈哈哈……”
“可这样加进去,那还是我的回忆录吗?你都说了,尽量谈谈我的事迹,我虽然少有能拿得出手,但皇兄他却是英雄,主要说他呢,也想让世人知道,皇兄为推翻腐败前朝耗费了多少心血,我们兄弟间,六人,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人,我是最小的,我就想先给几位兄长挨个扬名,或许百姓会认为,这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说词罢了,把自己脸上贴金,谁不会?但我不在乎,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看着贤王突然又显得苍老的面庞,董策悠然一叹,道:“每个白手起家的成功者,他们的经历少有平凡的,别人只会看到他们成功后的鲜衣怒马,却不知,衣鲜是因血染,马怒,是因伤痕累累,太祖太高大,普通人连望其项背都不能,谈什么冠冕堂皇?只有不得志的小人,才会去数落别人,讽刺他们所认为轻而易举就能成功的人,殊不知,人家的成功是因为人家明白,如何获得,既然我知道,为何不去?他不拿,你拿了,你在他眼里就是败类,无耻之徒,试问这样的人,您在乎他干什么?”
“啧!你这马屁拍得,国师就是国师,这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贤王笑骂一句,转移话题道:“他们再找我,我就让他们来找你,反正你的采访是一个个来的,早晚也轮到他们,不急。”
董策却摇头道:“急,都上了年纪了,数着日子过,焉能不急?采访可以快,但出版他们担心等不到,而我,幸得朝廷器重,当了国师,有做了一些让他们小怕的事,他们不找我也是理所当然,这样吧,弄个特刊,名人板块占一纸,尽量删减精辟些,至于完全版,留着以后作为名人辑录再出版,只是要劳累贤王把事迹尽快说完了。”
贤王闻言不由黯然,如今那些老家伙的确是一个接着一个走了,难怪一个比一个急。
“好,乘着时间还早,我在说说。”
董策没有拒绝,起身去书房拿来纸笔和一盏灯,柳素也把茶点上来了,两人便这般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乱世回忆。
当董策记录下一万多字后,这才送走了贤王,然后和两位夫人说一声,便骑着马赶往报社。
报社是全天工作的,白天收集,排版,夜晚赶工印刷,好在董策调来的这批人,已经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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