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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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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所说的,自然是京察名单丢失的事情,至于刘宁对曾毅发动攻击,这个不用问,刘宁是谢迁的人。

可是,虽如此,却并不能肯定刘宁是恰巧借此对曾毅发难,还是先前就预知了此事。

“丁乔,你还不知老夫的秉性?”

刘健不悦的皱着眉头,复又苦笑道:“老夫虽看不惯曾毅,怕他日后恃宠而骄,甚至只手遮天,成为祸乱朝廷的奸佞,可却也不会去栽赃于他,只要他行事安分,老夫就算不喜,也不会对其如何。”

“一介五品小官,何至于如此?”

杨廷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内阁的殿门前,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首位上的刘健,道:“首辅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手握朝廷重权,何苦去为难他一个五品小官?人秉性不同,其或许行事乖张,或恃宠而骄,可却并非日后就是奸佞,首辅有些偏见了。”

其实,对于曾毅,杨廷和却是抱着一种看待晚辈的心情去看待的。

年轻人,总有诸多的不足,或傲慢,或自大,或骄纵,可是,整体来说,曾毅现如今的这个年纪,表现的还是十分不错的。

尤其是曾毅的智商,更是超群,若是就这么打压了下去,怕是有些不妥。

“首辅大人怕是对曾毅的要求有些太过严格了吧?”

杨廷和却是放缓了语气,道:“曾毅,毕竟还是个孩子,皇帝看重他,是以,或许其表现的有些骄纵,可谁都有少年时,咱们,何苦为难一个孩子?当初,怕是咱们少年时,若有他这样的际遇,甚至还不如他的吧?”

杨廷和这话,却是实话,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别看他们几个大学士现如今都畏位极人臣,可当年也有过年少轻狂,一怒为红颜的时候。

年长者,对晚辈,要以慈待之,以宽容代之,而不是看不惯就要打压,这就是有些霸道了。

只不过,杨廷和这话虽然是说的温和,可听在刘健的耳朵里,可就不那么好听了,像是说他刘健堂堂朝廷首辅和一个顽童去计较,去较真,有失长者仁厚。

这话,其实,若是两个普通老人的对话,倒是没什么,可是,刘健脾气本来就刚硬,且又位极人臣多年,更是首辅之尊。

这么多年来,心里,哪怕是他如何的刻意,却也会不经意的有一股狂傲的。

是以,杨廷和的这话,听在刘健的耳朵里,却是极为刺耳的,可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杨廷和说的没错。

李东阳为人精明,已经看出了刘健的不满,笑着打了个哈哈,道:“其实,我看希贤兄对那曾毅也是期望过高了,太过重视了,才会如此不满其的行径。”

李东阳这话,却是把刘健对曾毅的行为说成了是如同望子成龙的那种期待,只是敲打一番罢了。

只不过,这毕竟只是说辞罢了,刘健对曾毅的行为到底是敲打,还是所谓的折腾要命,其实谁都是能看的清楚的。

先是一个左佥都御史王正,后又是一个左都副御史刘宁,甚至,刘宁可以算的上的刘健的心腹了,都被派出去攻击曾毅了,可想而知对曾毅的态度到底如何了。

更何况,现如今,就连刘宁,也被曾毅给设计拉进了刑部的大牢,若说刘健能对曾毅有什么敲打,怕也是想要一棒子把曾毅给直接敲打死的那种。

“罢了,罢了。”

刘健听了李东阳的话,脸上才有了几分无奈的笑意:“老夫倒是里外不是人了,这曾毅,老夫不管了,也不敲打了,日后,其能如何,就看其自身的了,只是,希望可别再出一个霍乱朝堂的奸佞才好。”

“首辅大人明鉴。”

李东阳却是极会说话的,直接称呼刘健为首辅大人,把刘健给捧到了一个高位,道:“有首辅在,怕是那曾毅就算是想要翻腾,也闹不出什么浪花来。”

刘健苦笑,非是他不愿意继续追究曾毅了,而是,现如今,他的那些个门人弟子,也是十分不解他的行为,何苦对一个五品正的小小官员如此追究?

以至于先后折了都察院的两名官员,尤其是左都御史刘宁这个三品大员,真的不值得的。

现在,眼看就连自己的两位好友也是不支持自己了,刘健还能说什么?

其实,刘健对曾毅,不单纯是因为京察,还有一部分则是真的担忧日后曾毅祸乱朝廷,毕竟,曾毅太的圣宠了,就连太子对其,也是亲近的很。

太子又是玩略,怕是日后登基,真让曾毅一手遮天了,到时候,内阁怎么办?

只是,刘健的这番话,却是没法说出来的,因为一旦说出来,那就是私心太重了。

只不过,对于李东阳这位好友的话,刘健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了,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没看到他现在不过一个小小的五品吏部考功清吏司,就能把个正三品的官员三言两语的给算计进去,这还叫翻不出什么浪花么?

冲着刘健笑了笑,杨廷和从桌子上拿起公文,说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教导太子,是以,基本不再内阁呆着的。

第149章阴谋论

目送杨廷和离开,谢迁方才神色肃穆的看着刘健,道:“希贤兄,京察名单被盗,散落街头,事关重大啊。”

刘健皱眉,刚想说什么,却又是神色一变,道:“你是说有人想要借此生事?”

李东阳也是神情一变,之前,他们都纠结在了曾毅的身上,是以,都以为这事,自然是上面这位所为了。

可,以刘健的身份,是自然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的,可若此事与其无关,那,怕就要耐人琢磨了。

偷了京察名单,散播于街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对方能得到什么?

“是在报复曾毅。”

谢迁却是一口就说出了猜测,沉声道:“只是,曾毅一介五品小官,若无什么深仇大恨,怕是不至于让对方用此计吧?要知道,这事一旦被查出来,偷盗京察名单,可是重罪。”

“曾毅的底细,咱们都是清楚的,怕是没这个可能。”

李东阳一只手抚摸着公文,双眼微微眯在了一起,快速的分析着:“曾毅身世清白,且,入朝前不过一落魄秀才,能盗取京察名单之人,定然有不小能力,是以,入朝之前的曾毅,是不会与之产生交集的。”

目中精光闪烁,李东阳继续道:“自入朝来,曾毅得罪的人却是不少,整个河南的官员,怕是被他给得罪完了,之后,又抓了白莲教的左右护法,回朝来,更是……。”

后面的话,李东阳没说,只不过,却也很明显了,回朝来,曾毅又得罪了当朝首辅刘健,甚至,得到了当朝首辅刘健的特列关注,以一介首辅之尊去对方一个五品官员,若传出去,曾毅也足以因此而名动了。

可是,刚才,刘健也说了,这事,绝对不是他手下的那些人所谓,对此,李东阳还是十分信的。

这也就是说,这偷到名单的人,若是想要陷害曾毅的话,那必然就是河南的官员,或者白莲教的人了。

也只有此两类和曾毅有深仇大恨的了,尤其是河南的左右布政司,更是被曾毅给拉下了所有面子。

“怕是白莲教的可能性很小,几乎不可能。”

谢迁点头,赞同李东阳的分析,可是,却也差不多能肯定白莲教要排除在外。

这与白莲教的行事风格有关,白莲教,善于打杀,有什么仇怨,肯定是直接打杀的,若是他们出手,怕是要直接刺杀曾毅,而非是如此了。

更可以说,白莲教,是不会顾及朝廷颜面的,他们只会想尽一切办法的让朝廷颜面丧失,是以,如果有机会,他们绝对不会去管朝廷是否震怒,绝对会直接刺杀曾毅的,而不会用这种可能杀不死的方法,这根本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剩下的那个可能,三位阁老谁也没说出来,虽然布政使在他们内阁的跟前也算不得什么,可是,这毕竟干系重大,而且,是猜测,不好直接说出来。

……………………………………………………………………

“大人,曾毅已经被皇帝下旨打入刑部大牢了。”

一个身穿小厮衣服打扮的年轻人跪倒在地,仰头看着负手而立,只能看到背影的自家大人。

“怎么个说法。”

此人仍旧没有回头,似乎是在欣赏对么墙上挂着的美人图。

“说是暂压刑部大牢,择日再议。”

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如实回答,朝廷上有他们的人,是以,他们可以得到一是不拉的情报。

“看来,皇帝对这个曾毅果真看重。”

那负手而立的官员哈哈大笑,却是双眼中透漏着兴奋的神情:“老夫这一招果然走对了。”

那小厮打扮的属下不敢吭声,赶紧低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似得。

“消息是什么时候传来的?还有其他否?”

那官员嘿嘿笑着,声音里却充斥着轻松。

“刚收到的飞鸽传说,至于京城,情报上说现在乱的很,到处都是传闻京察名单的事情,说是那些个百姓都在议论哪些个官员是贪官之类的,而且,朝堂上,也不怎么太平。”

那小厮如实汇报,却是越发的恭敬,他是负责传递消息的,是以,对自家主子的计策,十分的佩服。

“曾毅,这小子,日后进京,倒是要见识一番了。”

这官员呵呵笑着,这计划,曾毅却是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倒不是因为曾毅的官职,而是曾毅在皇帝那里的定位。

“这事要不要禀……。”

“不必了,本官亲自前去,你退下吧。”

这小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这官员给直接打断了,摆了摆手,示意这小厮退下。

自家主子虽有称霸的心思,可却并不适合谋略,是以,这事,现如今,这官员还没有上报的打算。

而且,这事情,还需要等待确认,等确定了京城的情况了以后才能上报,要知道,他获得消息的途径,可是不止这一个的。

他还在等,等更为详细的消息,只不过,这个更为详细的消息送达的时间却是要稍微慢上一些的。

……………………………………………………

“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萧敬在御书房外远远的看见太子朱厚照快速走来,就赶紧先进去通报了。

只不过,这一句话刚说出完,朱厚照就跑了进来:“父皇。”

“你啊。”

弘治无奈的看着他的这个唯一的皇子,苦笑道:“萧敬刚进来说你来了,你可就跑进来了,下次,别跑那么快,慢点,要有威严。”

若是但听弘治前半句话,怕还是以为他要训斥朱厚照不懂规矩呢,可是后半句话一说,才让人知道,原来是在担心朱厚照走的太快了,失了威严,或者说是怕其摔着了。

“父皇,刚才孩儿前去刑部看曾毅了。”

朱厚照却是不管那么多的,走到弘治的跟前,往那一站,就先等同于是说出了来意。

弘治苦笑,挥了挥手,示意让萧敬去给太子搬来把椅子坐下,方才宠溺的看着朱厚照,道:“怎么?你是来给曾毅那混账小子说情的?”

朱厚照嘿嘿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父皇。”

“曾毅是如何说的?”

弘治笑着,既然太子去了刑部,见了曾毅,那,想来曾毅定然不会什么都不说吧?莫不是其让照儿来说情的?弘治又暗暗摇头,想来,以曾毅的头脑,不难看出现如今朝堂上的情形来,这个时候,他这个皇帝暂时也不好强行让他无罪释放的,尤其是最后,曾毅那混账小子竟然拉了一个正三品的都察院左都副御史陪葬,这更是让弘治不好赦罪于曾毅了。

想起这个,弘治也是佩服曾毅的心计和大胆的,那么短的时间,面临诸多朝廷大臣的逼迫,还能冷静下来,有如此算计,日后,只要其用心,日后,定然能好好辅助照儿的。

尤其是曾毅最后自请罪,拉刘宁陪葬,这看似是曾毅拼命了,临定罪也要拉个陪葬的,可是,实则不然。

这其实是曾毅的一种自救方法,只不过,这个方法怕是满朝文武当中,也没有几个人能看的出来的

都察院的左都副御史,这个影响力,也是不小的,而且,这个位置也是各方争抢的对象。

怕是刘宁背后的那些个大臣们,是绝对不会甘心就这么把这个位置放下的,他们就算是想折腾曾毅,可却也不会用这种两败俱伤便宜别人的方法。

是以,这件事,拖到最后,怕是要双方各退一步的,相安无事,这也是曾毅这一招的妙处所在。

“曾毅不让孩儿在父皇跟前替他求情,说是父皇您也为难。”

弘治没有隐瞒,把他和曾毅的对话全都一字不落的给弘治说了一遍。

“这混账小子,到还算知道分寸,知道朕这个君主的为难。”

弘治难得的高兴了一次,虽然他是要培养曾毅当太子未来的辅臣的,可是,若是曾毅能体会皇帝的难处,这只会让弘治更加高兴。

只有能够体会皇帝难处的臣子,才会是更加忠诚的。

要知道,身陷牢狱之时,是最为容易看出一个人本质的时候。

“他给父皇的书信呢?”

弘治看着朱厚照,却是好奇曾毅书信里写的到底是什么,竟然还瞒着太子。

“喏,在这呢。”

朱厚照从袖子里掏出了曾毅写好的书信,递给了弘治。

借着灯光把书信打开,只是看了几眼,弘治的脸色就变的难堪了起来。

“父皇,是不是曾毅说错了什么?”

朱厚照在一旁有些担心,现如今,曾毅已经被下入刑部大牢了,若是在惹了父皇不高兴,怕是真的没希望出来了。

“这曾毅,深谋远虑,却不似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得之,我儿之幸啊!”

弘治拿着曾毅的书信,不由得长叹了起来,说出的话,更是让旁边伺候的司礼监秉笔太监萧敬震惊,有些不明白曾毅到底在信上写了什么,竟然能得主子如此的评价。

弘治刚才的评价,怕是对曾毅最大的认同了。

“传,内阁诸位大学士前来御书房一事。”

弘治冲着萧敬开口,让其出宫传唤大臣,现在,天刚擦黑,离宫禁还早着呢。

“等下。”

萧敬快要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弘治又叫住了他,道:“让都察院的戴珊和吏部尚书马文升两人也过来。”

“是。”

萧敬心里却也清楚,马文升是肯定站在曾毅这一边的,至于都察院左都御史戴珊,最起码,也不会和内阁的那几位齐心。

只是,萧敬好奇的是曾毅的书信上到底写的什么,竟然会让皇帝看过之后,就要召集大臣议事。

“父皇,曾毅的书信上写的什么啊?”

朱厚照也是十分好奇,想要知道曾毅的信上到底写的什么,竟然会让父皇如此大动干戈,要知道,写这封信的时候,曾毅可是没让朱厚照看的。

而过后,朱厚照自然也不好偷看了,是以,直接交给了他父皇弘治皇帝的。

“是一个猜疑罢了。”

弘治把信递给了朱厚照,道:“你看看。”

“猜疑?”

朱厚照接过信,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只不过,等看完以后,朱厚照的脸色已经变的十分难堪了。

“父皇,真如曾毅所说么?”

朱厚照有些不可置信,竟然会有人敢借助京察来搅乱朝局?

“极有可能。”

弘治叹了口气,道:“内阁的几位大学士,父皇还是十分了解的,他们就算是有人看不惯曾毅,甚至,不满曾毅的京察结果,可也绝对不会做出鸡鸣狗盗之事的。”

“这是他们的尊严所在,更是他们的自尊所在。”

弘治沉声说着:“而京察名单丢失之事情,却是有些离奇的,偷了京察名单,对方拿在手里也是没用的,甚至,若被查出来,还会惹来杀身之祸,更甚至,其竟然散于京城街头,这难道不奇怪么?”

“若是想要谋害曾毅,完全用不着这种手段,这一旦查出来,是连他自己都害了的,而且,曾毅,也未必会因此受到多重的处罚。”

弘治耐心的给朱厚照解释,不怕他听不明白,慢慢的解释,总会明白的。

“一份京察名单就能乱了朝局?”

朱厚照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不就是一份名单么?丢了,让曾毅凭着记忆在拟定一份罢了,至多,也就是拖延几天京察的时间,让其在把那些不确定的,在核对一次,就是了。

“京察名单,当然还不至于乱了朝局,可是,却是起因。”

弘治细心的给朱厚照讲解:“这名单,就是一个起因,你看现在,曾毅不是进去了刑部大牢,包括都察院的左都副御史刘宁,不也进了刑部大牢?”

“而他们二人,若是论起来,不都是因为这份京察名单?”

弘治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道:“照儿,有些事情,不能单看表面,日后,你是要登基称帝的,切不可被糊弄了。”

“是,孩儿记下了。”

朱厚照点头,不过,脑袋里却仍旧有些迷糊,毕竟年幼,有些事情,不是聪明就能明白的,必须要亲身经历,或者见到过。

这与曾毅比起来,曾毅虽然以前没亲经历过,可是怕也在电视上书上看到过不少的,是以,才能在第一时间给猜出来。

“儿臣不如曾毅。”

朱厚照垂着脑袋,却是也有些自责的,虽然平日里他玩略,可是,面对弘治慈爱期待的眼神时,还是有些心虚的。

“你们两个不能比。”

弘治摸着朱厚照的脑袋,笑呵呵的道:“你是君,他是臣,你只需要懂得帝王心术,懂得识人之才就行了,而他做臣子的,则必须要有才能。”

“明白么?”

弘治深深的看着朱厚照,只要朱厚照能弄懂这些,他就真的在没什么担心了。

“明白。”

朱厚照使劲点了点头:“儿臣只需要知道谁忠心就成。”

弘治苦笑,不过,却也没否认:“你这么说,也不算错。”

其实,朱厚照的理解,只对了一半,哪个臣子没有私心的,识人善用,就是明知道他这个人或许有私心,甚至,是奸臣,可是,在某些地方,却也要用他,因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这和忠心无关。

毕竟,偌大的朝廷,这些个奸臣,只要不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就起不了多大的风浪的。

只是,这些,若是全都给朱厚照说了,怕是其也听不懂的,毕竟,其平日里,可是不怎么好学的,现如今一股脑的都说了,只会适得其反,是以,弘治才没有说,只是等于默认了

第150章出狱

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和吏部尚书马文升及都察院左都御史戴珊几人刚开始或许还不知道皇帝是为了什么事情这么连夜召见他们,可是,当在宫门前撞面的时候,却是已经心下了然了吗,此次召见,定然是为了曾毅之事。

几位大臣也都猜到,肯定是事情有了什么变故,若不然,怕是皇帝绝对不会连夜召见他们。

只是,让几位大臣不解的,则是曾毅已经被关入了刑部的大牢当中,还能有什么变故?

甚至,有人已经猜测是不是曾毅被害死在了刑部大牢中,不过,这个想法随即就被抛在了脑后,实在太过荒唐了,这个案子,牵扯并不算广,可以说,是一些官员对曾毅发起的单方面进宫,怕是还不至于暗害于他。

一旦暗害官员,那牵扯可就大了,怕是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这是曾毅在牢中给朕写的书信,诸位不妨看看。”

进了御书房,一番见礼之后,弘治就把曾毅的书信给拿了出来,之所以不称之为奏折,是因为奏折和书信的格式是不一样的,曾毅用的是书信的格式,而非奏折。

不过,这也让弘治感到一丝的亲近,而并非是整日批阅奏折那样的生硬。

把曾毅的书信递了下去,弘治也不说话,低头批阅着其他的奏折,朱厚照则坐在一旁,拿着弘治批阅过的奏折,一本本的看着。

这是弘治早就给朱厚照定下的规矩,为了让其接触朝事,就算是平日里,也会让杨廷和带几本奏折前去东宫,让朱厚照批阅的。

等到几个大臣把曾毅的书信全都传递了一番以后,已经是一盏茶的时间以后了。

最后,奏折由马文升站起,双手奉上,道:“陛下,臣等已然全部看完。”

萧敬自觉的上前把曾毅的书信收回,放在了弘治跟前的龙书案上。

“诸卿以为何?”

弘治放下了手里的正在批阅的奏折,示意马文升坐下,这是在询问诸位大臣,以为曾毅书信上所写的事情,可靠与否。

“臣以为,却也有几分这个意思。”

李东阳说话最为谨慎,其实,之前,在内阁的时候,他和刘健及谢迁三人已经猜测过了,这会不会是有人在借刀杀人。

只不过,现如今看来,曾毅这小子,猜测的更深,更大胆,是有人在借助京察扰乱朝局。

不过,曾毅的这个猜测虽然大胆,可却并非是不可能的。

京察六岁一计,被称为朝廷大事,之所以被定为一个月期限,就是怕京官人人自危之下,耽误了公务。

是以,才会把时间给定在一个月。

尤其是这次京察名单竟然流传了出去,虽然到处都是散乱的名单,不能确定,也没有完整的名单。

可是,最怕的就是这种流言了,会让京察三品下官员尤其是那些名单上评定劣三等的忧愁之下,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

这是在乱人心。

若是在重新京察一次,只怕是人心更乱。

且,这件事,现如今,只适合快刀斩乱麻,而不能再脱下去了。

尤其是内阁和曾毅的猜测,两相印证,怕是就算不准,也差不多哪去了,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而细细想来,若是对方曾毅这个五品正的官员,似乎真的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偷盗京察名单,以是重罪,一旦被查出来,怕是难免砍头,这种情况,若是对方真和曾毅有深仇大恨,直接刺杀曾毅也就是了。

想来,刺杀曾毅虽然困难,可却也不比偷盗京察名单难多少。

是以,若是以这个思路来想,怕是真如曾毅所说,是有些人,心怀不轨,居心叵测,想要搅乱京察这潭池水,把京城给连带着搅乱了,好达成一些见不得人的目的。

“曾毅书信上所说,是有些道理,可怕是其也正想借机脱罪吧?”

谢迁却是一阵见血,直接点出了曾毅的意图。

不得不说,曾毅虽然善于算计,可是,在这些个老臣尤其是内阁的这帮老狐狸跟前,却是什么都瞒不住的。

其实,到了他们这个年纪,经历的事情多了,见的也多,什么招数都知道,谁胜谁负,只不过是看谁的计划能顺利执行下去,而不被破坏,及一些天地人和了。

若说是哪个大佬不慎中计,这种可能性,怕是极小的。

“这小子,朕看也是有这么个意思。”

弘治呵呵笑着,他自然看出了书信里曾毅的意思,若是想要迅速终止京察,平定京城内现在的这场躁乱,怕是放他曾毅出来,由他再次拟定一个京察名单,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了。

其他任何方法,都没有这个方法有效,也没有这个方法迅速。

“人都有私心。”

杨廷和在一旁开口,却是带着一丝的赞赏,道:“而且,曾毅的书信里,也没有掩饰他的这个意思,以诚示主,很是难得,而且,其所言,也的确有些可能,是以,臣以为,若不然,倒是可以就此定论了。”

要知道,谣言传播之快,是根本无法想象的,自那日早朝曾毅和刘宁两人被下入大牢,至如今,已经是数日了,这件事,在拖下去,只会对朝廷不利,倒不如迅速了结,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

“介夫所言不错。”

内阁首辅刘健点了点头,先是肯定了杨廷和的话,却又调转了话头,道:“不过,这件事若是就这么高拿轻放,怕是有损朝廷威严啊。”

谢迁看了刘健一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前几日,在内阁当中,明明已经商议过了,曾毅的事情,就此作罢,没想到,刘健竟然还是不准备轻易放过曾毅,这让谢迁有些失望。

倒不是谢迁对曾毅有多少的好感,而是谢迁在顾忌朝廷大局,

尤其是刘健身为内阁首辅,这么和一个小辈纠缠,虽然不是明面上的,可是,却也有不少大臣猜的出来,这是刘健对曾毅不看好,才打压他的。

而且,还处处失利,这可是有损内阁威严的。

虽说,大多数官员都知道,内阁这是不愿意真的和曾毅较真,若不然,任一个阁老敢真的站出来和曾毅当面为敌,曾毅怕都不是对手。

可是,却也肯定有少数官员,以为内阁的威严不行了。

尤其是刘健,之前商议好的事情,现如今,竟然变卦,这才是让谢迁有些失望的地方,为了一个正五品的官员,至于如此么?太过大题小做了。

正如杨廷和当日所说,谁都有年少轻狂时,怕是刚踏入朝堂的那些年轻官员,若有曾毅这样的际遇,定然比曾毅还要猖狂的。

其实,曾毅已经算是低调了,私下里,为人也是十分和善的,只不过,或许在太子跟前有些不守规矩罢了。

这些,都不算的什么的。

毕竟,都是年纪相仿的少年,在一起,怎么可能那么死板?又不是他们这些个老家伙了,有些活力,也是很好的。

“这件事,本官却是不怎么赞同首辅大人的意思。”

马文升这次可没闲着,直接跳了出来,看着首辅刘健,道:“刘阁老,需知朝廷为重,眼下,是要稳定朝局为主,再者,曾毅所犯之错,并无先列,且错不在他,有人故意谋害,不当惩处。”

“老夫岂会不知朝廷为重?”

刘健一瞪眼,对马文升可是没什么好脾气的,冷哼道:“京城,天子脚下,百官岂敢乱来,那些个京察所查之官员,哪个敢因此而乱了朝事的?”

刘健这话,却是在逼人了,而且,还是让人无法接话的那种。

这完全就是场面话,什么天子威严,天子脚下的,真牵扯到了自己的官职,哪个官员还能坐的稳的?

哪个官员还能有心思办公的?说说也就是了,怕都是在各种焦急不安,甚至是托关系的了。

这样一来,朝廷的公务自然就被耽搁了下来,甚至,还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别的用途,也未可知。

只是,这话,却没法说出来的,在皇帝跟前说这话,岂不是再说皇帝无能,百官根本就无惧于你,他们在乎的,只是他们的官职。

“戴卿何意?”

弘治看向了都察院左都御史戴珊。

“臣赞同马尚书的方法。”

戴珊的回答很简单,就是支持马文升的办法,也就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把曾毅还放出来,该干嘛干嘛,就当没发生过这事一样,在让曾毅拟定一份京察名单就是了。

“李先生如何看?”

弘治又询问李东阳的意思,在坐的几个大臣,谢迁还未表态,可刘健的意思,却是很明显了,还是要惩罚曾毅的,至于李东阳的态度,弘治要确认一下。

“臣以为,此事干系重大,不若先让曾毅在拟定一份京察名单,至于责罚,日后再议。”

李东阳的这个回答,看似是两边都不得罪,可其实,已经是偏向了马文升、戴珊和杨廷和这边了。

什么叫日后再议,既然要让曾毅在拟定京察名单,那自然不会是让他以戴罪之身在刑部大牢拟定了,定然会把他给放出来的。

人都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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