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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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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记得却有此事。”

弘治点了点头,看了眼下面跪着的诸位大臣,道:“那日,满殿文武都在,你这话不假。”

“既如此,那,臣斗胆,请陛下治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渎职之罪。”

曾毅此言一出,却是把个不少武官都个逗乐了,可却也让刘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堪。

曾毅的话,听似可笑,可是,若是按照他刘宁当初所说的话来判断,却是没错的,当日,他说监视曾毅,监督京察,是职责所在。

可现如今,京察名单丢了,那,总不能说他正巧不在,什么没看到吧?

当初,你刘宁都能盯着曾毅的府邸,现如今,怕是也能盯着吏部吧?

显然,刘宁也是知道,这事,不能争辩,不然,只会是越争越糟,是以,赶紧道:“陛下,曾毅此言差异,臣虽监督京察,可却也进不去吏部啊,更何况,臣也不可能时刻监视他啊!”

曾毅嘿嘿直笑,仿佛今天没他丝毫事情似的,不屑的看着刘宁,道:“不能时刻监督?那咱们可管不着了,那就是你刘宁的失职了。”

“杨阁老,您为人公正,还请您说句公道话,若以左都御史刘大人的理论来讲,刘大人是否有渎职之罪。”

曾毅却是不在搭理刘宁,想把杨廷和这个正直的阁老给拉下水,要知道,杨廷和是太子朱厚照的帝师,而曾毅,也是太子的人,两人之间,现如今,有一种天然的同盟关系。

想了片刻,杨廷和点头,道:“曾郎中所说,并不为错。”

这下,刘宁呆了,没想到,曾毅这是临死,也要拉他下水。

不过,刘宁却是毫不担忧,不就是一个渎职之罪,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的。

是以,当下,刘宁倒也利落,直接朝着弘治磕头,道:“臣,愿领罪,请陛下革了臣的官职,以此谢罪。”

“陛下,刘大人虽然有错,可却不算大错,罪不至罢官啊!”

有官员已经替刘宁叫冤了,只不过,这次,却也就那么一两个官员。

谁都知道,渎职之罪,至多,也就是降级留用,时间过久了,也官复原职了。

是以,只需要一两个官员吆喝声,让皇帝不至于拉下面子借此机会下死手也就是了。

“刘爱卿也是不宜,只是,朕却不好不罚,革去其左都副御史之职,降为四品左佥都御史,罚俸一年,仍暂带领左都副御史一职。”

左佥都御史,这个职位,是没有定员的,也就是说,可以根据需要,多设,或者不设。

果然,弘治思量了一会,仍旧是和平时一样的处罚,虽然有些重,可却也并未超出预料。

“曾毅,现如今,你可认罪?”

刘宁叩谢了圣上仁慈,然后转头嘿嘿看着曾毅,刚才,曾毅想拉他下水,不然,怕是有不少的借口,可现在,他的罪,定过了,曾毅怕是没什么的可攀扯的了。

曾毅却是不理刘宁,仍旧是对着弘治磕了一个响头,然后,道:“臣参左佥都御史刘宁,盗窃京察名单,以谋害微臣。”

曾毅此言一出,真真的是满朝肃静,连心跳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怕是谁都没想到,曾毅会有这等的算计,临死,也要把刘宁这个左都副御史给真的拉下去。

而且,曾毅这等算计,的确是让人不可置信,甚至,是无法想象到的。

怕是刚才曾毅的参奏,是为现在做铺垫的了,其已经算好了皇帝会对刘宁的惩罚,拉一个四品的左佥都御史,可比一个正三品的左都副御史,要容易的多。

不愧是能设计抓住白莲教左右护法的人,已经有不少官员又想起了曾毅在河南的行为,那真是处处得势,从未言败。

只不过,其回了京城以后,这事,京城当中没有太多的官员真正的去注意罢了。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刘宁惊恐,这事,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打死都不能承认,这和丢失京察名单可是两码事,这是要砍头也不为过的。

“下官怎的一派胡言了?”

曾毅嘿嘿笑着,脸上充满了毒辣,阴森道:“当日,在这早朝之上,刘大人您亲自承认,暗中监视下官,既如此,那,想来,下官藏匿京察名单的地方,您肯定也知道,既如此,自然有机会盗窃了。”

“朝堂之上,注意言辞。”

刘健咳嗽了一声,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曾毅,双眼里带着一丝的威严:“曾毅,朝堂之上,陛下御前,百官之前,不得随意污蔑大臣。”

“首辅说的是。”

不管心里如何想的,曾毅还是对刘健十分的恭敬,冲着刘健拱了拱手,道:“下官这么说,也是有根据的,且,下官刚才已经说了缘由,想来,这个理由,足够了。”

刘健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道:“注意言辞,不得放肆。”

“是,下官知道了。”

曾毅拱了拱手,脸上全是不以为意,显然,根本没把刘健的话往心里去,刚才怎么不见刘健出来说话,现如今出来当好人了,曾毅又不是傻子,岂能真听他的?

曾毅转向刑部尚书闵珪,道:“闵大人,不知下官刚才所说,可否算作是以此为依据,来调查刘宁。”

刑部尚书闵珪无奈,没想到,曾毅竟然会把事情引到他的身上,他有心不想管此事,可当着百官,当着皇帝的面,却也不能不吭声。

不由得,刑部尚书闵珪已经后悔刚才站出来跪下了,他好歹是二品朝廷大员,虽然是刑部的,不如吏部天官,可也没必要真的去讨好刘宁身后的那几位大佬,现如今,却是被曾毅这小子给刁难了。

“怎么?下官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曾毅不可置信的看着闵珪,道:“尚书大人,您掌管刑部,熟知大明律,更熟知典狱不会是忘了吧?”

曾毅的一番讽刺,惹得闵珪怒目相视,不过,他也明白,曾毅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要定罪了,没什么不敢得罪的人了。

“曾郎中刚才所说的,的确,可以因此而怀疑左都副御史刘大人。”

闵珪心中叹了口气,可却也不得不说实话,这种事情,是很浅显的道理,他若是睁眼说瞎话,还真没那个厚脸皮的。

只不过,闵珪却仍旧称呼刘宁为左都副御史,这,其实就是对刘宁的一种示好。

“多谢闵尚书。”

曾毅拱手,却是做足了礼仪,然后,冲着弘治皇帝磕头,道:“陛下,臣请陛下革去臣吏部考功清吏司一职,交予刑部论处,同时,请陛下革除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刘宁之职,交由刑部查察。”

曾毅这招,让满朝文武已经是真的无话可说了,直到现在,他们才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狠人,曾毅,这就叫做狠人。

临不行了,还精心算计别人,硬是把一个左都副御史给自请罪成了四品的左佥都御史,然后,又要面临革职,交刑部查察,这虽有皇帝的刻意为之在里面。

可是,却更多的,则是曾毅一步步的算计。

若是直接罢免一个都察院的实权副职,正三品的官员,且交由刑部论处,怕是不合适的,或者说,一个怀疑的罪名,不足以让皇帝直接革职正三品的朝廷大员。

可是,若是四品官员,那就无所谓了,四品和三品,其实就是一个朝廷大员的分割了。

三品及三品上,则是称为朝廷大员,由此,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同。

可刘宁倒好,先被曾毅逼的自行请罪,由三品大员成了四品官员,现如今,若是定罪起来,却是没之前那么多顾忌了。

怕若是刘宁知晓曾毅会有这么一招,刚才是咬死了也是不会松口认罪的。

“既然刑部闵爱卿已然下了定论,罢了,罢了,此乃朝廷不幸。”

弘治在龙椅上叹息,却是找了个很好的由头,刑部尚书闵珪,刚才确认了曾毅的话,以为曾毅言之有理。

“免刘宁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之职,交由刑部查察,免曾毅吏部考功清吏司一职,暂压刑部,择日在议。”

说完这话,弘治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拂袖而且。

今日这结果,其实,还是曾毅占了便宜,有皇帝在背后支持,曾毅的下场是绝对不会有多餐的,而且,吏部虽然今日早朝上没说话,可,那只是今日局势未明,不宜开口,事后,马文升是绝对要保曾毅的。

不论此次京察如何,曾毅,和马文升是同盟,而且,曾毅是吏部的人,若是马文升不保曾毅,怕是传出去了,就成了马文升是那种用完了对方,一看没用了,立时不管的人。

是以,不管如何,马文升是一定要保曾毅的。

而且,皇帝最后的那句话,曾毅,暂压刑部,择日在议。

这话,其实就是曾毅只是暂时关押在刑部,可刑部,却无权审查曾毅,也无权给曾毅定罪,只能日后大臣们商量如何处置曾毅。

毕竟,曾毅的罪名很明确,就是弄丢了京察名单,根本无需审查。

可刘宁却不同了,是要查察的,查他到底有没有偷盗京察名单。

可不论结果如何,这次,刘宁是彻底栽了,就算是日后无罪,怕也是回不到都察院左都副御史这个位置了。

自曾毅京察开始起,可以说,都察院的左都副御史和左佥都御史,已经分别全都栽在了曾毅的手中,这也该值得曾毅骄傲了。

以一个五品的官员,能拉下四品左佥都御史,甚至,现如今,更拉下了朝廷的三品大员,都察院的第二大佬,怕是在没一个五品的官员能做到这一步了。

第147章牢狱

刑部的大牢,倒还算不错,曾毅和李宁两人都没受到什么特殊待遇,毕竟,现如今是特殊时期,刑部尚书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被人找事。

“小子,咱们这刑部大牢,可是很久没进过新人了。”

刑部的狱卒是个略微上了年纪的老狱卒了,一张老脸十分憔悴,不过,眼中却冒着精光:“该是得罪了哪个大官吧?”

说完,不等曾毅吭声,就自顾自的呸呸道:“咱这刑部,可是严的很,什么个家属啊,之类的,想要探监,想都别想。”

曾毅微微一笑,已经听出了狱卒话里的意思,这是在告诉他,想要家属探监啊,或者让他传递个口信什么的,可以,不过,就需要有些好处了。

一般而言,牢狱里的狱卒们,都是靠这个沾些油水的,甚至,有时候碰到富贵人家了,能捞上一大笔的银钱。

不过,这些个银钱,也不是狱卒们一个人得了。

牢狱,也有一套私下的规矩的,既然是偷偷传递口信什么的,那么,这得了的银钱,除了要请其他狱卒吃一顿外,还要给上面打点些。

这样,都有了好处,也就对此事置之不理了,只要不是太过分,不被上官发现那就没事。

不过,有一种囚犯他们却是不敢的,那就是死囚,或者是有圣旨严加看守的那种,他们却是不敢的。

可是,像曾毅这样,丢官罢职的,他们却是见多了,根本就不害怕的,就算是其日后出去了,也不会来找他们这些个狱卒的麻烦。

那狱卒见曾毅似乎什么都没听懂似得,不由得摇了摇,也不强求,刚开始,来这里的官员,都是如此,高傲无比,以为自己有通天的能耐似得。

可是,等关上几日,就知道自己的处境了,这里刑部大牢,可不是下面那些衙门的小牢房,既然进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出去。

…………………………

“什么?曾毅被下了刑部大牢?”

太子东宫,朱厚照不可置信的看着刘瑾,不由得侧目道:“你该不会是听错了吧?父皇怎么会把曾毅下入刑部大牢?”

别说是朱厚照不信了,就是刘瑾,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同样的不信,皇帝明明十分看重曾毅,怎么会把其下入刑部大牢?

“据说是…………。”

这个时候,可不是卖弄关子的时候,刘瑾赶紧一字不拉的把打听来的消息全都告诉了朱厚照。

“这些个都察院的混账东西。”

朱厚照气的把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之前,就是都察院的人不停的找曾毅的麻烦,尤其是这个刘宁,一次又一次的,真是荒唐,荒唐至极。

就连朱厚照听了刘瑾打听来的消息,都知道曾毅是冤枉的,满朝文武岂会不知,还帮着都察院的刘宁说话,这分明是在故意为之。

“太子爷,依奴才看,这肯定是都察院那刘宁的计策,是曾大人怕是在京察中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才要为难曾大人,同时,毁了曾大人的京察名单啊。”

刘瑾卖力的替曾毅说着好话,他和曾毅算是同盟了,而且,同为太子身边的人,自然要帮着拉一把了。

“这是实情。”

朱厚照瞪着双眼,使劲拍了下桌子,紧接着,吸了口气,拍的太用力了,手掌有些发疼。

刘瑾满脸的尴尬,不知道该上前看看太子爷的手心怎么样了,还是装作没看见。

“那些个大臣,这是故意在冤枉曾毅。”

朱厚照虽然玩略不堪,可是,却不代表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其实,朱厚照,也可以说是非常聪明的。

“太子爷,现如今,曾大人被下了刑部大牢,怕是那些个大臣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肯定会借机生事。”

刘瑾在旁边提醒朱厚照,有些阴暗的事情,怕是只有他们这些个做奴才的才知道。

“他们敢。”

朱厚照双眼一瞪,却是极有太子的威严,毕竟,从小到大,其身份尊崇无比,这些个气势,都是慢慢养成的。

“父皇是绝对不会让这些个大臣们得逞的。”

朱厚照又叹了口气,道:“也亏的孤有先见之明,答应等日后登基,给曾毅一块金牌,若不然,怕是这种场面,日后若是让孤遇到了,真是没法应对的。”

朱厚照虽然年幼,可却也是知道自己能耐的,百官统一意见,就算是君王,也不能硬抗的。

是以,朱厚照才会有感而发。

“是,是,太子爷圣明。”

刘瑾赶紧在旁边恭维,心里却是担心曾毅等不到那一天了,明面上那些朝臣的攻击,皇帝能替曾毅拦住,可是,暗地里呢?

不由得,刘瑾小心翼翼的看着朱厚照的脸色,道:“太子爷……。”

“说。”

朱厚照不耐烦的瞪了刘瑾一眼:“有什么话赶紧说,啰嗦什么?”

“是,是。”

刘瑾点头哈腰的陪笑着,道:“太子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什么意思你。”

朱厚照看着刘瑾,这刘伴伴罕见的用了次成语,倒是让朱厚照有些吃惊的,不过,现在,不是吃惊此的时候,而是刘瑾这话里的意思。

刘瑾往朱厚照的跟前靠了靠,小声道:“太子爷,您是储君,下面有些事,您不知道,这刑部的大牢,可不是那么好呆的,就算是当今圣上主子爷替曾大人拦住了百官的攻击,可是,暗地里,要是有人买通那些个狱卒,给曾大人……怕是要有不测的啊。”

刘瑾的这个担心,并不是没有的,历朝历代,都有不明不白死在牢狱里的大臣,要么是自杀,要么是暴毙,总之,都是千奇百怪的。

“走,去刑部大牢。”

朱厚照立时坐不住了,正如刘瑾所说,要是万一真有人给曾毅暗中下手,那,曾毅一介书生,又身陷牢狱,岂能躲的过去?

朱厚照对曾毅的感情,可是等同兄弟的亲情,有着一丝孺慕大哥的感情,是绝对不会坐看曾毅出事的。

………………………………………………………………………………………………………

“你们这刑部的伙食可真是不好。”

曾毅端着一个小碗,里面放着两个发硬的窝窝头,旁边则是一碗凉水,这就是曾毅中午的伙食了。

“你就知足吧。”

仍旧是那个年迈的狱卒,也没出去,估计是刑部大牢平日里没几个人,而刘宁则是关的不在这个老狱卒的看守区域内,是以,就闲的坐在这和曾毅唠嗑起来了。

“这也就是咱们刑部大牢,还算好的了,若是下面那些府州县的大牢,就这发硬的窝窝头你都别想碰,吃的都是馊了的饭菜。”

说完这话,老狱卒还从腰间摸出一杆老烟杆,点燃,深吸了一口,愉悦无比:“小子,进了这里面,就别想着以前在外面的荣华富贵了。”

“那下面的府州县都的大牢里都不怕犯人吃了发馊的东西死了吗?”

曾毅有些好奇,虽然听过这事,可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是以,曾毅真的十分好奇,这些发馊的饭菜,也不好找吧?

总不会是一次多做些,故意等放的发馊了,然后再发下去吧?想来,也没人会有这么无聊的吧?

“怕什么?都是犯人,死了就死了,他们自己吃死的,能怨谁?”

老狱卒一瞪眼,手里的烟枪在大牢的栏杆上敲了敲,道:“咱们这一行,就是这,每月那俸禄,还不够喝酒的,总要有些油头吧?”

看曾毅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全是兴趣盎然的表情,老狱卒越说越有兴趣,双腿盘了起来,又吸了一口,方才道:“这上面拨下来的伙食费,本来就少,给犯人吃的吗,自然没哪个当官的重视了,谁让他们不学好的?是不是?”

说着,老狱卒嘿嘿笑着,道:“咱说的是下面的那些个大牢,咱刑部大牢不一样,你们都是当官的,都是识字的。”

说这些,其实也不是老狱卒害怕曾毅,这么多年了,老狱卒也不知道见过多少个进了刑部的高官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怕,只知道,进了这刑部大牢,就是他看管的犯人了。

只不过,这是一时起了卖弄的心思,被一个朝廷官员盯着,哪怕对方是个小娃娃,老狱卒心里也是十分满足的,是以,才会好心的照顾下曾毅的情绪。

“下面的府州县,关押的犯人大多都是有些年头了,都是穷人,谁家没事会隔三差五的去看他们?是以,那些个狱卒们,也只能是从犯人的伙食里克扣了。”

老狱卒慢悠悠的说着:“咱是不屑于克扣这些的,能进咱刑部大牢的,只要有一个愿意进来探监的,就够咱花销好一阵子了。”

曾毅点头,这老狱卒没说谎,能进刑部大牢的,都是官员,其家属,也都出手阔绰的很,就算是借银子,怕也是不会少了去的。

“他们克扣伙食,可也不能真把犯人饿死,就从那些个酒楼啊什么的,找些剩饭剩菜的,运过来给犯人吃的。”

老狱卒嘿嘿的笑着:“这都是给牲口吃的东西,你想想,能好的了吗?而且,都是几天运一次,能不馊了么?”

第148章内阁论

“曾毅,曾毅。”

老狱卒还在悠闲的和曾毅聊着,就被这连续的急声给吓了一跳。

“太子殿下驾到,还不跪下。”

一起跟着过来的刑部尚书呵斥老狱卒,不过,心里却是长出了口气,好在下面的这些人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看来这老狱卒和曾毅聊的还不错,该是没事的。

“太,太子……。”

老狱卒双腿发软,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终究,他就是个狱卒,虽然见过不少官员,可是,能来这这的,都是犯了事的,可如太子这般的人物,却是从来没见过的。

朱厚照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曾毅手里拿着的窝窝头,立时心里的怒火就往上直窜:“他们就给你吃这个东西?”

“这窝头也不错,磨牙。”

曾毅呵呵笑着,把窝头放下,然后起身,冲朱厚照不急不缓的行了个礼。

“曾大人,这是太子爷给您带的饭菜。”

刘瑾赶紧从后面站了出来,把手里提着的盒子放在了曾毅的跟前,然后一脚把曾毅刚才还在吃的窝头给踢到了一边,笑着道:“您身子尊贵,岂能吃这种东西。”

“多谢太子殿下。

曾毅拱手,却也冲着刘瑾微微点了点头。

刘瑾嘿嘿一笑,这就行,曾毅看来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呈自己的情就行。

“你们都先退下,孤和曾毅说几句话。”

朱厚照摆出了太子的威严,双手背在身后,却是看都不看刑部尚书闵珪一眼的。

“是,臣等先行告退。”

闵珪躬身,本朝和往朝不同,皇帝只有这么一个皇子,注定了是要继承皇位的,不会有任何的差错。

是以,朱厚照就算是在不给面子,闵珪也要受着。

看着闵珪等人退到了几米外,便不再离开,朱厚照眉头一皱,就要呵斥,却被曾毅给看出了,赶紧打断道:“太子这番前来,正巧,微臣有一事想要麻烦太子殿下。”

“什么事?”

朱厚照一挑眉,却不认为曾毅是让他助其脱牢狱之灾的,毕竟,朱厚照对曾毅也算是了解的,应该是另外有其他的什么事情。

果然,曾毅脸色略微带了一丝的忧虑,道:“臣家中稍有未过门的妻子在,劳烦太子派人通知一声,让其不必担心。”

“是这啊!”

朱厚照神情怪异的点了点头,脸上却是充满了诡异的笑。

干咳了几声,曾毅盘腿一坐,把朱厚照带来的食盒打开,深吸了口气,道:“闻起来挺香的,怕不是太子府上的厨子做的吧?”

“你这鼻子,真是灵。”

朱厚照也没什么规矩,也学着曾毅那样盘腿坐下,然后翘着大拇指,道:“这是刚才来的路上,我让刘瑾去京城有名的酒楼定的。”

要知道,太子府上的厨子,有的时候,也是比不过京城那些豪华酒楼奢侈的,毕竟,身为皇家子嗣,太过奢侈了,对名声不好。

且,就算是皇帝,传言一顿饭有几十道菜,也只是传言,根本就没那么奢侈的,也只有大宴的时候才会的。

“你算是占便宜了,这聚香楼的酒菜就算是我平时也不常吃的。”

朱厚照砸了砸舌,不过,却也没动筷子,只是表达了下聚湘楼的酒菜之贵的意思。

“那臣可是多谢太子殿下了。”

曾毅嘿嘿笑着,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不喝酒?”

朱厚照示意刘瑾拿起酒壶,给曾毅倒酒。

“酒还是算了。”

曾毅拦住了端起酒壶准备倒酒的刘瑾,笑着道:“这毕竟是刑部大牢,不好饮酒,且,臣也不善饮酒。”

曾毅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他根本就不喜欢饮酒,那股辛辣的滋味,不为他喜,且,饮酒后的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更是让曾毅厌恶的。

且,这是刑部大牢,有些地方,还是需要注意小心的。

“那就算了,这刑部大牢,你的确要小心。”

朱厚照的声音突然抬高了起来,以至于远处站着的刑部尚书等人都能清楚的听到朱厚照的声音:“孤听说,这些个牢狱里,可是有不少害人的法子,事后还让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史上多有记载,此类事情,最终,不过是暴毙或者自尽,可孤却知道,一旦是这样的结果,定然是被人害了的。”

曾毅楞了一下,随即看向了刘瑾,朱厚照身为太子,身份尊贵,且年纪尚幼,定然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定然是刘瑾在旁边说了什么的。

果然,刘瑾冲着曾毅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曾毅的猜测。

“这事,微臣却也听过,不过,怕都是下面那些府州县牢狱里才有的肮脏事吧?刑部大牢想来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吧?”

曾毅的声音也是不小,那帮老臣既然敢在京察名单上做手脚,趁机对付他也就不为过了,当然,那些个背后的大佬们肯定是不会用这种下作方式的。

毕竟,曾毅一旦罪名确定,若是被罢官了,那时在收拾他,也就更为简单了。

可是,曾毅得罪过的那些官员呢?如刘宁此人,虽然已经深陷牢笼,怕也是有不少势力的。

更甚至,曾毅想到了很多,如借刀杀人,栽赃陷害,怕是千里之外的某些个官员或者某些个势力,也会趁机谋害他,以至于引起朝堂上的一场猜忌。

远处站着的老狱卒及看守刑部大牢的其他士兵已经有些瑟瑟发抖了,太子的这番对话,为的是什么,他们自然清楚,而且,这种事情,也的确在刑部的大牢里出现过。

“曾毅,你就放心吧,若是你敢死在这刑部大牢当中,不论原因如何,孤都当你是被人谋害的,等孤日后登基,定然会诛了刑部尚书及这一干的刑部大牢的狱卒及守卫士兵。”

朱厚照这话,却是端的霸道无比,也就本朝的太子敢说他登基后如何了。

甚至,皇帝就算是知道了此事,怕也只会夸太子有了皇者的霸气,而不会说他什么。

不过,朱厚照这话却是把刑部尚书也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其实,曾毅被下入大牢以后,他就担心会出事。

倒不是担心朝中的那位老者,而是担心千里之外,身为刑部尚书,心思自然慎密,是以,有些事情,他还是能够猜到些的。

借刀杀人之计,此时是正合适的,而且,怕正巧这是双方相互的借刀杀人,都想借对方的刀,如此一来,岂不是到处畅通了?

可是现在看来,这借刀杀人之计,害的,怕还有他这个刑部尚书了。

“如此,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曾毅嘿嘿笑着,却也是知道朱厚照心思的,若不然,也不会这么配合的。

“殿下可否在替臣送一封信给陛下?”

曾毅想了想,却是又说出了一个请求。

“你是要给父皇求情么?”

朱厚照叹了口气,道:“怕是没用的,父皇是护着你的,这,你该知道,只是,这次,怕是父皇也有些为难。”

“不是求情,而是另有其事。”

曾毅呵呵笑着,道:“更何况,臣,不认为自己有罪,臣,有错不假,可并未有罪。”

曾毅这话,却是把这错和罪分的很清楚,错,无刑罚,罪,有刑罚,这两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行。”

朱厚照点头,站了起来,冲着后面的刑部尚书道:“去取笔墨纸砚来。”

“是。”

刑部尚书点头,不敢怠慢,本朝的太子,权利极大,威严极重,可以说是和皇帝并无区别的。

………………………………………………………………………………………………

“这曾毅,倒是难缠的很呐。”

内阁当中,刘健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看着下方是谢迁和李东阳,道:“丁乔与宾之兄如何看待此事?”

有时候,官员是不能单以品级而论的,还要在乎舆论及圣上的意思,若非如此,曾毅的事情也不至于让刘健这个当朝首辅如此忧愁。

李东阳笑着放下手中的公文,指了指旁边空着的位置,道:“介夫怕是看重曾毅的,不好说,不好说啊。”

李东阳说的介夫,自然就是大学士杨廷和了,只不过,现如今,杨廷和没来。

“唉。”

刘建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岂会不知道李东阳的意思,若是杨廷和力保曾毅,这件事,内阁真不好有分歧的,毕竟,说破大天了,曾毅有看守不严之罪,可是,其京城,却并没什么看守的,这纯粹就是一个意外。

而且,若是以内阁大学士的身份去追究曾毅这种意外的罪过,怕是有失长者风范,更有失仁厚之名。

“希贤兄。”

一直没吭声的谢迁却是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刘健,道:“这里没外人,只咱们三个,你句实话,此事,是否你为之。”

谢迁所说的,自然是京察名单丢失的事情,至于刘宁对曾毅发动攻击,这个不用问,刘宁是谢迁的人。

可是,虽如此,却并不能肯定刘宁是恰巧借此对曾毅发难,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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