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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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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者,这事,若交由大理寺处置,也是可行的,因为这事往大了说,事关京察大计,只是,皇帝明显想留下几分面子,告诉那些个不安分的臣子,有些事情可以乱来,可有些事情,不能乱来,不然,下次,怕是不会这么容易收场了。

“刘宁。”

弘治总算是又注意到了跪在下面的左都副御史刘宁。

“臣在。”

刘宁突然显得有些苍老,今天这事,对他算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了,竟然被一个年幼的毛头小子算计了,这份失落,让其难以接受。

“哎,平身吧。”

弘治终究心软,原本,想说几句重话,可看刘宁那样子,也不忍心说了,毕竟,其也年迈,而且,也是老臣了,再者,其言官,所行虽然有些过,可却没有违了言官的准则。

“谢陛下。”

刘宁冲着弘治磕了个头,晃悠悠的站了起

第144章平静

京察刚开始的这几个早朝,都是不安稳的,或者说,几乎是每个早朝都有官员攻击他,不过,大多数都是在奏折中提及罢了。

不过,真正站出来攻击曾毅的,却也没几个人,而且,这些人中,最为让人瞩目的,也就左佥都御史王正和左都副御史刘宁两人了。

只不过,两者的攻击都没起到什么作用,尤其是王正,是彻底的把他自己栽进去了,名声没了,官位,也是保不住了。

尤其是经过左都副御史刘宁的参奏之后,曾毅的名声,在京官当中更可以说是如日中天,怕是段时间内,是没人再敢随意招惹曾毅了。

毕竟,眼下,只要是明眼人,就都能看的出来,曾毅有旁人无法比拟的圣宠在,同时,更有过人的智慧,甚至,连一些个老臣都要自叹不如。

若论参奏弹劾大臣,必要先说都察院了,现如今,都察院都连连败退,还有谁会去招惹曾毅?

更何况,都察院参奏曾毅,那是分内的事情,是职责所在,正如早朝之上,刘宁敢正大光明的说他在监视曾毅,且满朝大臣没一人因此吭声,甚至就连曾毅,也不能因此而证明说些什么,至多,也就是出言讽刺一下罢了。

这其中的缘由,无非就是刘宁的职责所在,他只要不爬你家墙头,听你的窗跟,那就没事。

可是,若是别的官员呢?

参奏曾毅?以什么身份去参奏,若是成了还好,若是如这左都副御史刘宁一样,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白白落了些面子。

那个时候,他们没有言官这个身份护身,怕是就没有刘宁这么容易退去了。

刘宁参奏曾毅,不成了,也没什么,拍拍屁股站回列班也就是了,可是其他官员呢?怕是要等来一番责罚了吧?

是以,在都察院的的副手左都副御史参奏弹劾曾毅失败以后,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沉寂当中,甚至,仿佛都忘了有京察这一竿子事情在是的。

而曾毅,也算是因此而轻松了几天,总算是没人找他的麻烦了。

当然,这其中,怕是大臣们也都体味出皇帝的用心了,这个时候你就算是把曾毅赶下去,那又能如何?除了犯了皇帝的忌讳外,还有别的作用吗?

而且,想要换掉曾毅的,明显不包括吏部尚书马文升。

想来,皇帝对朝堂上的势力划分也是很清楚的。

就算是真的把曾毅撤职查办了,怕是顺势为之,按照旧历,让吏部尚书兼领京察,若是京城刚开启的时候,双方还有协调的可能性。

可是,现如今,皇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马文升岂会放弃这个机会?

是以,既然还不知道下一步棋该如何走,那还不如先静观其变的好,最起码,不会再出什么差错。

而且,还有一点,京察的时间,一般都是一个月的时间,而现在,这时间,都过去六分之一了,怕是在争取,也是要时间的,到时候,一番推诿下去,指不定等京察结束了,曾毅也还在位置上呢。

这,就是朝堂,如果想要保一个人,或许困难,可是,若想拖延时间,那可是有大把的理由。

尤其是这对皇帝而言,想保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月的话,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大可病几天,或者怎么的,一个月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

“听说都察院的人这几天又找你麻烦了?”

太子朱厚照知道左都副御史刘宁找曾毅麻烦的事情,其实已经是过后两三天的时间了,这倒不是他的消息不灵活。

而是,这几日,朱厚照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老实的呆在宫中,也不外出,刘瑾等人还以为太子怎么了,那个慌忙,各种急切,却是也没了心思去打探外面的消息了。

不过,好在这估计是朱厚照这个年纪独有的突发性忧郁,没几天,就自己好了,又是和以前一样,无法无天。

直到此时,刘瑾等人才算是有了心思去探听别的,也才算是知道了这件事。

毕竟,京察期间,曾毅太忙,怕是几乎都没时间去太子东宫了,而杨廷和,更不用说,自然是不会提及这种事情了。

是以,朱厚照这个时候知道,对他本人来说,却也算是灵通的了。

这不,刚一听到这消息,朱厚照就直接跑到了吏部来找曾毅了。

京察,太过繁忙,是以,有些东西,可以在其所查京官所在的部院核查,若是时间不足,或有其他情况,也是允许将这些东西带走的。

朱厚照一进门就是直囔囔,让在里面办公的吏部右侍郎王鏊吓了一大跳,刚想呵斥,待看清来人之后,却是有些赶紧收住了差点吐出口的话,赶紧跪倒,恭声道:“臣吏部右侍郎王鏊参加太子殿下。”

不得不说,若是以前,怕是王鏊就算是知晓曾毅得圣宠,且,其身为马文升的亲信,自然也是知道当今圣上培养曾毅的真正意图。

可,前几日,太子殿下是来过吏部一次,那次,留下了随身太监刘瑾,之后,就走了,这已经让王鏊有些吃惊太子和曾毅的关系了。

可现如今,太子这么闯进来,而且,语气里更是替曾毅打抱不平,这却是让王鏊震惊了,这哪里是关系好,是非常好啊。

这可是了不得的。

关系好,和非常好,这是不一样的。

和皇帝关系好的大臣不少,尤其是新帝登基,总会有一些以前为太子时候,关系较好的大臣。

可是,这种关系较好,其实算不得什么,真论起来,皇帝和哪个大臣的关系都很好。

这种关系,对于皇帝来说,不过是一时的,除非是那种关系非常好的,或许,才能一直延续下去。

而当朝太子,却是个例外,根本就不和朝中大臣较好,这,或许是本朝只皇帝只有一个皇子的原因,其根本不用去争什么。

且,同时,怕也是跟太子殿下的心性有关。

可正因为此,曾毅和太子的关系若是此时都非同一般的话,怕是日后太子登基,其也不会因为不便行走宫禁而淡了两人的君臣之谊。

“你是哪个?”

朱厚照根本就没想到跟前会突然冒出个人来,而且,还跪在了自己的跟前,这让朱厚照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根本就没听清楚王鏊说的是什么。

“臣,吏部右侍郎王鏊,参见太子殿下。”

王鏊却是根本不敢有丝毫不满的,别说朱厚照没听到他说什么,不认识他了,就算是刚才朱厚照一个不小心,踩到他了,他也要忍着。

“噢,你在这里做什么?”

朱厚照楞了一下,还以为走错屋了,不过,在看到仍旧站在那里,没有跪下的曾毅以后,就有些不乐意的盯着王鏊了,心里,甚至已经把王鏊划归成来抢夺曾毅京察权利的官员了。

第145章承诺的金牌

王鏊何等的精明,一眼就看出了朱厚照的怀疑,这个怀疑可是不能让他确定的,王鏊可是没那胆量让太子看不顺眼。

让太子看不顺眼,就等于是断了日后的前程。

更何况,他也的确不是来抢夺曾毅权利的,而是两者合作,若是因此而被太子记住,误会了,那才叫天大的冤枉。

“下官是尚书大人派来协助曾郎中京察的。”

王鏊赶紧开口解释,把事情给退到马文升的头顶了,上司是用来干嘛的,不就是用来顶雷的么?

黑锅下面的人抗,这雷么,自然是劈不死的人来挨了!

“上次我这不是被刑部带走一个主事么?京察人手不够,是以,臣就像尚书大人请求,让右侍郎王鏊大人前来帮忙的。”

曾毅赶紧解释,不过,第一句话里的我字,还是被王鏊给注意到了,心里不由得更是震惊,看来,这曾毅和太子殿下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

“噢,起来吧。”

朱厚照这才算是点了点头,脸色好了很多,不过,对王鏊却是没有丝毫的兴趣。

“臣就不打扰太子殿下和曾郎中了,先行告退。”

王鏊可没有那么不识趣,明知太子是来找曾毅的,还在这碍事。

“恩,去吧。”

朱厚照点了点头,王鏊立时从侧边小心翼翼的出了屋子。

“听说都察院的人前几天又在朝堂上攻击你了,是不是啊?”

王鏊刚出去,朱厚照就又问了一遍,同时,脸上还带着一丝的怒意:“我看这都察院的言官们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

“这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曾毅笑着,并不是他有多大度,只不过,有的时候,不管是真大度还是假气量,总是要表现一下吧?

果然,朱厚照尚且稚嫩的脸上立时浮现出一股气不过的神情,道:“你就是心善,他们都察院这是摆明了要折腾你,要让你丢官罢职。”

曾毅苦笑,叹了口气,有时候,装,也是要有个程度的,是以,道:“都察院是目的,我是知晓的,可是,这也的确是他们的职责所在,谁都不能奈何他们。”

朱厚照楞了一下,却是也默然了,他虽然玩略,可是却也是知道的,正如曾毅所说,这是都察院的职责。

不过,随即,朱厚照就又怒了起来:“都察院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孤当了皇帝,第一个就先撤了都察院。”

“我的太子殿下啊!”

曾毅赶紧开口,阻止朱厚照继续往下说了,同时,冲刘瑾使了个眼色,让刘瑾出去望风。

“这话可不能乱说。”

曾毅赶紧道:“这若是传了出去,对太子您的形象,却是大不利的。”

“都察院这分明是在刻意污蔑,这次,倒还罢了,孤信你,可若是日后他们污蔑你谋反,怕是没这么容易脱身了吧你?”

朱厚照也是怒了,也不想想,这天底下,自古至今,能被污蔑为谋反的,那也是有要身份的,而曾毅,明显是不够这个资格。

曾毅连连苦笑,道:“殿下,您看,我这个五品正的吏部考功清吏司有谋反的可能么?这话说出去,怕是没一个人会信吧?”

“孤说的是以后。”

朱厚照瞪着曾毅,显然,年轻人心里那股的别扭劲,已经起来了,真是惦记上都察院了。

“那,太子殿下给臣个护身符得了。”

曾毅嘿嘿笑着,神思转动,却是突然窜出了一道念头。

“什么护身符?”

果然,朱厚照是太子不假,可是毕竟年幼,刚还怒火万丈,仿佛都察院找的他朱厚照的麻烦,可转眼间,就满心的好奇了。

“免罪金牌啊。”

曾毅嘿嘿笑着,同时,偷瞄着朱厚照的脸色,前些日子,他和朱厚照呆着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讲了这方面的故事。

“就是和那个如朕亲临差不多的免罪金牌吗?”

朱厚照立时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看着曾毅。

“这是两块牌子!”

曾毅无语,看来,前些日子的刻意暗示是白搭了。

“孤说是一块牌子就是一块牌子。”

朱厚照立时就瞪眼了,不满的看着曾毅,拍着胸脯道:“等孤登基了,就给你这么一块牌子,正门刻着免罪免死,背面刻着如朕亲临……。”

“太子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传了出去……。”

曾毅狂喜,这种东西,怕是满朝大臣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也只能是趁着朱厚照此时年幼,尚且好哄,若是等以后年纪大了,是绝对不会赐下这种令牌的。

“你不信孤的话?”

果然,朱厚照就是个受不得刺激的小刺猬,尤其是被自己信任的人怀疑。

“刘瑾。”

朱厚照大吼,立时,把手在门外的刘瑾就跑了进来,一脸惶恐的看着朱厚照,不知道自己爷又是哪根神经不对了。

“他敢怀疑孤。”

朱厚照指着曾毅,很是不满。

“额……。”

刘瑾满脸苦笑,不敢搭话了,他可是知道曾毅智慧的,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好。

“你也怀疑孤?”

朱厚照的声音没得到附和,立时怒了,扑到桌子上,提笔就画出了一个金牌的模型。

不得不说,朱厚照虽然不喜文,不喜朝政,可却对其他杂艺方面精通的很,这画画,也是不差,金牌的正反两面全是五爪金盘绕,有云雾若隐,正门,是免罪免死,旁边则是一行小字,免一切可判可杀可诛之罪,在往下面,则是空出的地方,然后是钦赐曾毅。

金牌的反面,则是如朕亲临四个大字,旁边同样是一行小子,代管满朝文武,凤子龙孙。在往下面,则是空出的地方,然后是钦赐曾毅。

至于空着的地方,则是要写上金牌制造的年号的。

这字一出,只把旁边的刘瑾都给下傻了,按理说,太监是不该识字的,不过,大多数太监都是认得字的,只不过,都藏着罢了。

把画好写好的纸张塞给刘瑾,冲着刘瑾道:“等孤日后登基之时,记得提醒孤,打造此面金牌。”

“是……是。”

刘瑾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更是佩服曾毅的能耐,只是几句话,就把太子激成这样。

不过,对这金牌,刘瑾可是不敢想的,他是一个阉人,有些东西,是碰不得的,不比曾毅这样的大臣。

朱厚照虽然年幼,容易被激,可却也不傻,其实,现如今他已经有些后悔了,可是,他也知道,这事怨他自己冲动,怨不得旁人。

至于曾毅,在朱厚照跟前一直都是老实的好人模样,是以,朱厚照根本就没想过这是曾毅故意在激他。

“曾毅,孤如此待你,切不可辜负了孤对你的信任。”

朱厚照正色的看着曾毅,第一次,神情如此的凝重,看来,其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

曾毅撩袍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沉声道:“太子殿下放心,臣必然不会有谋逆乱朝之心。”

这个,曾毅倒是没糊弄朱厚照,什么改朝换代,这种事情,其中的艰难,后世看惯了史书的曾毅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是以,他只求自保,无后顾之忧,至于别的,他还真没那个心思,最起码,现在是绝对没有过的。

“孤,信你。”

朱厚照说完这话以后,就又乐呵的跟个什么似得,看着曾毅,道:“怎么样?刚才我又没有一股霸气…………。”

“有,有。”

曾毅哄着朱厚照,心里却也是乐的跟个什么似得,只是,不方便表达出来罢了。

换了身衣服,陪朱厚照在街上乱转。

趁着朱厚照在前面跑的高兴,刘瑾刻意慢了几步,在曾毅身边笑着,道:“曾大人,恭喜啊!”

曾毅笑了笑,道:“同喜,同喜。”

“曾大人可是好手段,这东西,怕是自古以来,也只有这一块了。”

刘瑾说的,自然是刚才朱厚照画的那块金牌,有了这东西,怕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而且,还无性命之忧,那句免一切可杀之罪,免的是死罪,可杀,可诛之罪,可是与其不同的,诛为诛族,这免去的,怕是谋逆之罪,都免了的。

“曾某得了好处,和刘公公得了,不都一样吗?”

曾毅嘿嘿笑着,不得不违心的拉拢刘瑾,在没得到金牌之前,他还要靠刘瑾到时候提醒,且不从中捣乱的,若不然,以朱厚照的性子,怕是没多久肯定忘了这事。

而等朱厚照登基的时候,定然是先皇大行,这个时候,曾毅哪敢提这事,或者说,这事,以后都不能是曾毅提了,而刘瑾,就是最好的选择。

“多谢曾大人抬爱,杂家知道该如何做的。”

刘瑾嘿嘿笑着,现如今,他和曾毅是同盟关系,曾毅得势,对他只有好处的,他怕是怎么都想不到,曾毅要这块牌子,最主要原因,其实就是防的他刘瑾。

第146章问罪

京察刚开始的时候,经过最初几次早朝的攻击,曾毅原本以后,那些大臣们安分几天,可没想到,这些个大臣,安分的不只是两三天,直到京察结束的前几天,还都安分的厉害。

可正因为此,才让曾毅感到不安,这怎么着都有一种暴风雨前奏的感觉。

而曾毅的这个感觉,就在离京察结束还有三天时间的时候,应验了。

这个时候,该是把京察的评定结果,全部统一,然后交由吏部尚书览阅,然后批定,呈于皇帝的。

可是,这个时候,名单丢了。

评定的结果找不到了,这岂不是等于是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这名单,是王鏊和曾毅共同拟定的评定结果,两人是有些印象,可是,若根据这些印象来紧急在写一份的话,怕是要有些许的差错的。

不过,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为主要的,那一直盯着京察,任由曾毅和王鏊两人评定,却从没任何交流的势力,借助早朝,对曾毅发起了第三轮攻击。

而且,这次攻击,对方,手中握有足以致命的东西。

早朝刚开始,就如同京察刚开启之时,刘宁这个左都副御史再次站了出来,跪地,呈奏折于头顶,再次高呼。

不同的,则是这次,刘宁更加决然,直接道:“臣参吏部考功清吏司曾毅…………。”

此言一出,满朝震动,都没想到,刘宁竟然会再次参奏曾毅,尤其是在京察即将结束的时候。

叹了口气,弘治坐在龙椅上,神色复杂的看了刘宁一眼,道:“念。”

刘宁打开手中的奏折,这奏折就是他写的,念起来更是激昂无比:“臣参吏部考功清吏司曾毅……玩忽职守……以至于京察名单丢失……遗落大街……传遍京城,更甚者…………。”

刘宁的话,可谓是一字一惊雷,京察名单丢了?

就连龙椅上的弘治都有些震惊,没想到,事情会出在这里。

“此事可否属实?”

弘治声音当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原本,他以为之前的警告已经足了,现在看来,这些个老臣们,是真不把自己这个年迈的皇帝放在心上了。

弘治虽然身体不行了,可也不糊涂,京察这么重要的事情,其名单更是重中之重,曾毅就算是在大意,也不会将其弄丢的,而且,怎么还会传的满城风雨?

曾毅也愣住了,在刚才刘宁说出京察名单这事情的时候,曾毅就已经愣住了,或者,可以说他不敢相信,这件事,会有大臣搀和其中。

毕竟,这京察是国之大事,若是在没结束之前,有人想要抢权,也是能理解的,可是,这最后了,来玩这招,要知道,这么一来,就算他曾毅倒霉,没躲过去这一劫,可是,丢的,同时,也是朝廷的面子。

此事,传出去,也定然会让朝廷颜面大失的。

曾毅倒是想否决,可是,这事,容不得他否认,若他说名单没丢,那,怕是当场就要拿出名单的,这点,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弘治,也是护不住曾毅的。

“回陛下,评定的结果名单,的确是丢失了。”

曾毅出班,没有别的辩解,跪倒在了地上,这怕是对方已经策划了许久的事情,而且,这事情上,也容不得曾毅有什么辩解了。

曾毅这一确切的回答,让满朝文武为之震动,京察名单丢失,这怕是有史以来的第一遭了。

不少官员看曾毅的目光,已经是充满了同情,谁都知道,这曾毅,是被人陷害了,可是,知道又能如何?没有证据,只凭猜测,是无用的。

“在何处丢失的?何时丢失的?”

弘治一连问了两句,神情庄重,这事关朝廷威严,现如今,竟然被在街头被传的人尽皆知,这可是折了朝廷的威严啊。

“昨天正午,还被臣放在吏部考功清吏司的屋内,夹在书中,昨日下午,却是不见了。”

曾毅据实回答。

“难不成,那名单还会自己跑到街上不成?或者是被人偷了不成?”

刘宁冷哼,怒视曾毅,道:“分明就是在狡辩,一派胡言,怕是你自己弄丢了京察名单吧,难不成,还有人敢潜入吏部偷到名单?而且偷盗之后,散于街头,做这等无用之功?”

“这怕是要问刘大人您了。”

曾毅抬头,第一次,眼中带着一丝的恨意,这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啊:“下官记得,京察刚开始之时,刘大人您说过,一直在暗中盯着下官,下官这藏匿名单的地方,怕是您也知晓的吧?”

曾毅这话,其实并没有多大杀伤力的,不过是恶心一下刘宁罢了,毕竟,这事,已经明摆着了,满朝文武都明白,这肯定是一个计谋,就是在算计曾毅的。

毕竟,这次京察,除去马文升这一派系外,其他势力的官员都损失惨重,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马文升借此机会膨胀起来的,而且,还是踩着他们的头顶。

“陛下,京察事关重大,竟然出现疏忽,臣以为…………应当问责……。”

刑部尚书闵珪站了出来,给刘宁壮声势。

“陛下,臣以为……。”

“陛下…………。”

只是分寸间,整个大殿上,就有一小半的官员站了出来,要求惩戒曾毅的。

其实,如果准确的说,文官列班当中,除去吏部的官员及都察院的部分官员没站出来外,其余的就是内阁的几个阁老们没站出来,剩余的文官全都站出来了。

至于武官和勋贵却是一个没动,京察是针对文官的,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甚至,一些个性子直郎的武官,还没看透这里面的猫腻。

弘治默不作声,阴沉着脸看着下面的诸多大臣,叹了口气,面对此景,就算是他这个皇帝,也是为难的,是以,他也不奢侈曾毅能化解这种为难。

“杨先生以为如何?”

弘治没有搭理跪下的诸多大臣,而是看向了内阁大学士杨廷和,这位老臣,是性子秉直的,不屑结党营私的那种,是真正的清高之人。

“此事,怨不得曾郎中。”

杨廷和想了想,却是无惧诸多朝廷官员的怒视,依旧双目有神,声音明朗:“此事,若说曾郎中有罪,那也就是一个保管不严之罪,至于名单被盗丢失,这若是也算在曾郎中的身上,由他背负责罚,那,怕是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此话怎讲?”

弘治心里高兴,却是不得不继续问下去,他要堵住满朝大臣的嘴。

杨廷和十分配合的道:“京察名单,历来从未丢失,也从未有人盗窃,因何?只为盗窃无用,是以,无人愿做这等无用之功,而且,还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现如今,这名单却丢了,从吏部当中丢失,而且,又如左都副御史刘大人所言,街头尽是传言,此等妖异之事,必有隐情,岂可轻易问罪?轻易定罪?又岂能轻易定了曾毅之罪?”

“即便定罪,以何为例?”

杨廷和的最后这一句反问,却是最为重要的一句,以前都没出现过这种事情,而且,京察名单不比圣旨不比官印,从未有规定在,你就算是定罪,怎么定?要判他死罪不成?或是刺配远行?怕是多有不妥吧?

“万事有先例,有过要罚,岂能因此而饶恕其罪?”

刘宁却是浑然无惧,以他御史的身份,更是不怕说错话,竟然敢公然顶撞杨廷和这个大学士,却是胆子极大。

要知道,大学士的威严,可以说是仅此于皇帝的。

敢如此直言顶撞大学士的,怕是刘宁是第一人了,而且,还是在皇帝的跟前,如此的毫不留情的反驳,当真是胆大妄为。

可是,却没人敢在此时说刘宁什么,因为,大学士的威严,是不能言语的那种。

“陛下,臣谢陛下关爱。”

曾毅冲着龙椅上的弘治磕了一个响头,然后又冲着杨廷和道:“下官,谢过杨阁老的公正之言。”

说完这些,曾毅却是抬头,环视了旁边跪着给他请罪的诸位大臣,冷声道:“只可惜,朝廷有奸臣当道,兴风作浪,以至朝野不宁,圣人不断,此乃我大明朝之不幸也!”

曾毅这话,却是如同狠狠的删了跪倒在地的这些个朝廷大臣们一个响亮的耳朵,曾毅口中的奸臣,已经很明显,就是在说他们这些个官员。

他们此时此刻也是看出来了,曾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都撕破脸皮了,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好听的话了。

“自古君子朋而不党,可自曾某担任京察以来,却屡遇干涉,甚至,栽赃陷害,事后,却凭其一句职责所在而概过,却无一朝臣言不公,此莫非党羽乎?现如今,为曾谋一小小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更是如此大动干戈,以至于衮衮诸公,满朝二品,三品的朝廷大员,俱结认下官有罪,岂不知,曾毅罪在何处?罪当谋逆否?罪当诛族否?”

最后几句话,却是曾毅吼了出来的,这翻话,却是比之刚才的还要很,可以说,这些话,是曾毅伸出双臂,啪啪不停的接连不停的在扇跪在地上的这些个朝廷大员的双颊,直扇的他们眼冒金星。

不错,正如曾毅所说,这么多的二品三品的大员跪倒在地,怕是也只有哪个一品二品的高官有大罪之时,或者是大灾或者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场景。

正如曾毅最后所说,难不成他曾毅是犯了谋逆大罪不成?让百官如此恨他,这话,却是把跪倒在地的官员的面子彻底的给撕掉了。

其实,今日这场面,就连刘宁事先也是不知情的,物极必反,这事,任谁都知道,是以,今天,计划里,也没有这么多大臣跪倒的,只有几个官员支持下就是了。

可谁想到,跟风效应发作了,任谁都想借这个机会和刘宁背后的大佬拉下关系,毕竟,这事既然牵扯到了吏部,那,京察怕是要重新进行,选人,估计是要从都察院了。

这些人是想趁机攀下关系的,没想到,却如此的声势浩大,确实有些太过了。

“陛下,既然诸位大臣认为臣有罪,当罚,那,臣也有一言要讲。”

曾毅也是豁出去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一直以来,他还是太仁慈了,以为官职低微,是以,前几次的反击,都是落了下对方的面皮,并未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可是,现在看来,有时候,太过仁慈,只会让对方以外他好欺负,尤其是在他官职低微的时候。

“讲。”

弘治却是极为欣赏刚才曾毅的那番胆量的,横眉怒对千夫指,这才是能辅佐他皇儿的臣子。

“臣参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

曾毅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道:“臣记得,当初,臣刚负责京察之时,也是在这早朝之上,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以臣受贿而参奏微臣,其言,其身为御史,且都察院负责监督京察,是以,私下监视微臣,当时,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以职责所在为由,其肆意监督大臣,而无罪。”

“朕,记得却有此事。”

弘治点了点头,看了眼下面跪着的诸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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