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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崛起-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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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末将再去。”曹彰挥了挥手,无力地道:“算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大军先退,某自断后。”众人领命而去,曹彰听着后撤的马蹄声,遥望东北方向,心中默然念道:吕荣,老三你们的援兵在哪儿?
回到营中曹彰无心用饭,只是饮了数杯烈酒,便取过地图,苦思破关之策。曹植,吕容几日都不曾有消息传来,只怕也是毫无希望,老三这样的书呆子,自己原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至于吕容,大难临头,往日无恩,近日无惠,岂有不各自分飞的道理?只是苦了跟随自己的十万兄弟,军中粮草也只有数日用度,再不能攻破壶关,打开北上之路,便是饿也能将自己饿死在此。
曹彰胡乱想了许久,终无良策,心中愈加烦闷。忽然听得帐外喊声四起,仔细一听,却是:“有刺客,抓刺客。”曹彰急忙起身拔剑在手,自己数万大军在侧,还真有人敢来行刺?嘿嘿,当真以为我曹彰就只是一只病猫么?
曹彰带人赶到之时,就见贾诩被两名军士押在一旁,另有一人全身黑衣,正丈剑与左右军士缠斗,身手矫健,连连刺倒数人,却不伤分毫。
这几日战事不顺,贾诩看押在军中,曹彰无心理会,不想却还有人惦记着救他。“住手。”曹彰喝退众军,上前森然道:“陈晟,你独自一人便想在吾军中救走贾诩,未免太不将本将军放在眼中。”
陈晟收剑伫立,道:“若只是想救出太尉大人,又算甚难事?只是末将还有事求见君侯,故而泄露行踪。”
“有事见吾?”曹彰目光扫过二人,道:“都给本将军带到帐内。”转身便走。陈晟也淡淡一笑,将剑还入鞘中,上前搀扶贾诩一同随曹彰回帐。
曹彰居帅位坐下,问道:“有何事求见本将军?”
陈晟目视左右,问道:“可否摈退左右?”
曹彰挥手示意侍卫退下,才道:“现在可以说了?”
陈晟微笑道:“摈退左右,实是为君侯着想,末将一言,只怕军心全乱。”不等曹彰再开口询问,接着道:“临菑侯已经会同曹子丹将军大军,北进幽州,君侯所期待的援军,只怕不会再来了。”
“你说什么?”曹彰击案而起,随即又颓然坐下,口中喃喃道:“好你个老三,关键时候居然摆我一刀。”
贾诩出声道:“君侯此刻前不能破雄关回晋阳,后又有大司马与徐将军大军袭上党,内无可用之粮,外无来援之兵。凶险若此,还不早图良策?”
“良策?”曹彰冷笑数声,不屑道:“老大人的意思莫不又是让吾向子恒投降俯首?以他之性情,能饶过我的叛国之罪么?左右是死,何妨尽力一搏?本将军宁愿战死疆场之上,也不能处死于牢狱之中。”
“君侯勇烈,老夫素知。”贾诩叹息道:“只是君侯就不体谅部下数万将士身家性命么?这几日攻打壶关,老夫也尝在营中眺望,死伤惨烈,倒下的无一不是我大魏儿郎,不死在征吴灭蜀的战阵之上,却死于君侯一己之私欲。君侯不觉得愧对他们么?而且他们死后,背上的是叛军的罪名,若有家小,一经查出,也是不免。这些都是跟随君侯多年的部众,君侯于心何忍?”
“住口。”曹彰被他一席话,说得恼羞成怒,又将腰间佩剑拔出,戟指贾诩喝道:“本将军念你年迈,关押军中也是以礼相待,休要在此惑乱军心。”曹彰一怒,陈晟也急忙护在贾诩身前,而外面军士听到动静,也涌入十余人,将二人团团围住,只等曹彰一声令下,便将两人砍成肉酱。
第二百七十六章 曹彰降贾诩回朝
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外面跑入一军士,道:“禀报将军,上党周将军求见。”
曹彰心中咯噔一响,周毅来此,莫非上党有失?“快,请进。”曹彰将手一挥,示意左右退开,心中却不住打鼓,若上党再失,自己可就无安身之处了。
片刻之后,周毅满身血污吭呛而入。曹彰不等他见礼先迎上前去,问道:“伯弘此来,莫非上党已失?郝将军何在?”
周毅道:“此将军引军来取壶关,河内诸路军马齐出,由大司马曹仁亲自督帅,将上党团团围住,日夜攻打。我军兵少实不能挡,而且城中存粮不多。郝将军与末将商议,请君侯火速回援,再有几日,只怕便守不住了。”
曹彰闻言,心中稍安,可是现在回军,壶关曹休必扰其后,不能退回晋阳,终归是要饿死在此。曹彰征战多年,只有这一次,陷入如此窘境,十万儿郎当真不能再归故乡?“出去。”曹彰大声喝退众人,连着陈晟,贾诩二人也跟着退到帐外。
曹彰挥剑胡乱劈刺,将案上竹简斩得四下飞溅。上党被困,危在旦夕之间,壶关却久不能破,而且军中无粮不能久持,败亡无日。难道自己便还真要像贾诩说得那般,去向曹丕摇尾乞怜么?自己是先帝血脉,是堂堂上将,安能屈膝以活命?便是死,也要死在战阵之上。可是,又正如贾诩所说,自己战死也罢,可是部下这尚存的数万将士又该当如何?全都会被曹丕扣上叛逆的罪名,轻则身死,重则灭族,都是随自己征战多年的兄弟,自己又于心何忍?罢了,罢了,曹彰将剑横放颈下,就让所有的罪名随自己一死而去。
“君侯不可。”贾诩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接着曹彰手腕被人重击一下,宝剑拿捏不住,掉落在地。曹彰转眼视之,救自己的却是陈晟,苦笑着对贾诩道:“老大人真要让吾死在子恒手中才甘心么?”
“尚未到此绝路,君侯何苦如此?”贾诩叹息道:“太后仍然健在,老臣可代为恳求,君侯只要能交出兵权,老臣定当尽力保全君侯性命。”
“你要让我苟且一生么?”曹彰淡笑道:“子恒即便能饶我性命,也一定会将我禁在京中,衣食住行皆有人监视,这样的日子,本将军不屑去过。倒不如现在死了干净。”
“君侯倒是干净了,那他们该何去何从?”贾诩指着一旁的周毅,道:“陛下性情,君侯也该了解,若君侯执意不肯低头,只怕于周将军,上党郝将军身上皆有不便。”
周毅大声道:“有何不便?末将性命便是君侯给的,无论是谁要折辱君侯,末将必以死拼之。”
贾诩摇了摇头,道:“将军这般重义,老夫甚是钦佩,可是壶关上下尸骨累累,哪个不是君侯燕代子弟?剩下的数万军士,君侯也想让他们就这般葬身异地他乡?死后还要背着叛国的罪名?君侯,以你一人荣辱换取数万将士性命,难道不值吗?”
曹彰闻言,跌坐在地,颓然道:“老大人说的是。”曹彰又复想起关下堆积成山的尸骨,喃喃道:“为了我一自之私,已经死了这么多好兄弟,我对不起他们。”说话间便不停的用自己的双手捶打胸口。
“君侯。”周毅一把拉住曹彰,道:“某等跟随君侯,有死而已,绝无怨言。”
“唉。”曹彰长长叹息一声,对着周毅道:“伯弘,去后帐吾床塌之上的金镂木盒取来。”周毅应命而去,片刻取回,递与曹彰。曹彰挥手道:“给贾大人吧。”贾诩心里明白木盒之中,装的便是玉玺,急忙让陈晟收下,道:“明日老夫就赶往洛阳,表奏君侯归附之意。请君侯稍待几日。”
曹彰点了点头,无力地道:“你们退下吧。伯弘,明日就由你护送贾大人南下,顺道去上党将此事通报郝昭。”
“遵命。”周毅抱拳领命,转身道:“大人请。”贾诩又复看了曹彰一眼,一失足成千古恨,默然与陈晟退去。
第二日,曹彰亲自备下车驾送贾诩南归,又另选军中精锐骑兵三百护送。贾诩惟恐夜长梦多,一路之上不敢丝毫耽搁,不日便到洛阳。曹丕得知贾诩归来,乃命太子曹睿偕百官出迎,极尽隆宠。
贾诩车驾也不停留,直至皇宫,方才下车觐见曹丕。曹丕先是说了不少宽慰之言,无非“老大人一路辛苦”,“老大人功忠体国,不畏箭石,身临前线,实乃国家栋梁之臣”等等。贾诩一直等得他将体面话说尽,才将曹彰归顺之意转达,并委婉奏承了自己为曹彰求情的意思。
其实曹彰归顺之事,曹丕早已得到前线曹仁军报,而且也有求情之意。只是这等眼中钉,肉中刺,好容易逮着机会,怎能就此放过?可是若不宽赦,曹彰手下还有数万雄兵,狗急跳墙,总能生出不少事端。何况太后在后宫也是整日以泪洗面,曹丕虽不如何在意,但是背着不孝之名,总是不好。
旁边刘烨早看出曹丕心事,乃出班道:“陛下威服四海,德被四方,越骑将军归降,若不能纳,恐有失天子气象,不妨受降。”
刘烨向来揣摩曹丕心意,甚得恩宠,见他也如此说来。曹丕便不再犹豫,点头道:“就依卿所奏,这招降一事,还烦太尉大人走一遭。”
“臣敢不效力?”贾诩见曹丕答应下来,心中甚为欢喜,急忙行礼领命。
刘烨又道:“微臣记得陛下曾言,越骑将军若来归降,封王赐爵绝不吝惜。常言道:君无戏言。陛下既有此言,就应当封赏越骑将军。”
这老小子转性了?曹丕吃惊地看向刘烨,却见后者眼中寒光闪烁,心中豁然开朗,朗声道:“封鄢陵侯曹彰为任城王,受赏之日便与太尉大人一同进京朝拜叙礼,不得推辞。退朝。”言罢转身而去。只留下贾诩站在殿上怔怔出神。
第十一卷 龙困白帝 痛失至爱2960285第二百七十七章 遭贬黜离城面圣
白帝城的临时尚书令府中, 赵舒握着不是很顺手的毛笔伏案奋笔疾书。虽然赵舒来到三国已经有十余年,可是写字的机会是很少的,现在写起来也颇为吃力。几行字下来,搞得赵舒是满头大汗,手酸臂疼的。
郭淮站在一旁,看着赵舒的窘样,低声道:“大哥如今已被贬为左将军,就不用在上奏疏,若真惹来陛下雷霆之怒,于大哥自身无益。”
赵舒抬头笑道:“放心吧,刘备以仁义治国,绝不会枉杀谏言之臣。不就是一个左将军么?要真把我贬成庶民,反倒好了。”
郭淮一愣,道:“若真成庶民,那大哥多日作为岂不空费心机?”
赵舒随手从案旁取过一卷锦帛,递与郭淮,道:“这是安国送来的营防图样,如今盛夏将至,刘备败亡就在眼前,我若不再赶紧上书,以后怕是没有多少机会。”
郭淮接过图样凝神看了片刻,赵舒也乘机写了几个字,就听他道:“陛下用兵老矣,何以布防如此不堪?岂有连营七百里以拒敌者?依山傍林也是兵家大忌。”
“你也看出来了?”赵舒继续书写,道:“刘备得了江夏,伏杀甘宁,愈发心高气傲,整个江东也不放在他眼中,才敢这样行兵布阵,都不知道随军的谋士是干什么吃的。等吧,等到陆逊那天高兴,一把火非将这十万大军烧尽不可。”
郭淮问道:“大哥这封奏折便是要点明此事么?”
赵舒“嘿嘿”一阵冷笑,道:“奏折上仍是老生常谈,劝他与东吴和谈,各自罢兵之意。不过营防之事,我要亲自当着一众文武说出来。”
郭淮惊道:“大哥要去江夏?”
“不错。”赵舒淡笑道:“我若上书言明此事,刘备万一脑袋灵光,改了主意怎么办?当着众人说出,刘备喜好颜面,自然不会听从。兵败之时,一众将士会怎样看待我,又怎样看待刘备?”赵舒顿了一下,又道:“何况安国还在前线,我总要去想办法将荆州的这点家底救出来吧?不能跟着刘备陪葬。我还要靠他们防守荆州。”
郭淮连连点头称是,却又问道:“陈叔至在城中,只怕不会让大哥出城。”
赵舒侧眼看着他,道:“汝与桓易还有这府中五百家将是干嘛的?难不成数月不曾上阵,这点小事都办不成?”
“是。”郭淮道:“只是小弟怕将事情闹大,于大哥不利。”
“越大越好,不然怎能体现出我对刘备的忠心?”赵舒提笔继续书写,道:“你下去准备吧。明日一早硬闯出城,去江夏御营。”郭淮领命告辞而去。赵舒又继续写了片刻,好歹将奏章写完了,才回转内院,前往江夏的事情,总还是要与关凤商议的。
赵舒与诸人密谋之事,只隐瞒她一人,毕竟她与关家都是忠于刘备的。这数月来,赵舒上书刘备,劝其退军,已被连贬数级,如今告诉她,赵舒要亲自前往江夏,关凤不禁为赵舒安危担心,想要与赵舒一道去。赵舒急忙百般劝止,刘备终归是“仁义”之君,断然不会枉杀有功之臣。终于将她安抚,等赵舒走出房门,不禁扪心自问,这样欺骗枕边之人,还有什么意义?倒让赵舒想起正在北边生事的容儿,或许赵舒和她才真是般配的一对。
次日一早,留下叶枫在白帝城中,赵舒带着郭淮,桓易二人与五百家将直闯城门,守门校尉略有阻拦之意,便被桓易一刀斩于马下,余众皆不敢言,等陈到赶至,赵舒已经离城多时。
刘备自得江夏,便与陆逊大军在黄石对峙,虽有小战,但各有胜负,自春历夏,相持不下。孙权大军屯于柴桑,为陆逊后援。虽然历史被赵舒篡改了不少,但从刘备的排兵布阵来看,火烧连营七百里,仍极有可能发生。
赵舒离了白帝,一路行色匆匆,在五月下旬赶到刘备御营之中,此时距刘备夷陵之败只有不足一月的时间。守营将官听说“左将军赵舒”求见,先是一愣,随即通报入内。不过多时,就见一大队人马涌出,将赵舒麾下家将团团围住,黄皓一摇一摆地走出来,尖声细气地道:“陛下宣召赵舒觐见,闲杂人等全在营外等候。”
“臣领旨。”赵舒上前两步低声道:“公公安好?”不想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理都不理赵舒,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便转身入营。把赵舒恨得牙痒痒,转念一想,这家伙本就是一势利小人,赵舒现在失宠于刘备,他这样的反应也不足为奇,可笑赵舒当初居然还想去拉拢于他。
跟着黄皓进了刘备御帐,只见刘备端坐在上,一脸寒霜。左右文武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赵舒,有赵舒认识的,也有赵舒不认识的。赵舒急忙上前拜倒叩首,三呼万岁。
“平身。”刘备冷眼看着赵舒,将一本奏折扔到赵舒面前,道:“陈叔至参汝无故斩杀官吏,私自离开白帝城,汝可知罪。”
赵舒刚一起身,又急忙跪下,道:“陈都督所言不假,只是微臣心念陛下安危,江山社稷,故不得不行此下策。”说着便将准备好的奏章取出,双手举过头顶,道:“臣有表奏,请陛下御览。”
黄皓急忙前来取与刘备,刘备略微一看,便知又是前几次一般劝他罢兵与东吴议和之奏,不由恼怒,将奏折劈头向赵舒砸来,怒斥道:“朕大军征缴叛逆,克日便可取胜,汝总是进言退兵议和,慢吾军心,所为何来?”不等赵舒再言,刘备便命人将赵舒拖出帐外。
刘备御营侍卫全是五大三粗的壮汉,随便来两个人就把赵舒架出帐外。赵舒一得自由便又想冲进帐去,却见黄皓跟着出帐,道:“陛下口谕,左将军赵舒惑乱军心,擅离职守,念其前功,贬昭信校尉,后营吴懿将军听用。”
第二百七十八章 谋后路书生试敌
赵舒一把抓住黄皓道:“有烦公公,下官还有事禀奏陛下。”黄皓转眼看着赵舒,苦笑道:“大人现在这等官阶,还是好自为之吧。”径自走开。
连营之事,赵舒还没有向刘备禀明,就被赶了出来,看来刘备之败乃天注定,真是无能为力。赵舒微微摇头,就出营带着桓易去讨逆将军吴懿处报到。吴懿虽是川将,但其妹嫁与刘备,是以不受法正牵连,仍得重用,在后军督管粮草。
吴懿为人还算厚道,赵舒虽是被贬录用,对赵舒仍十分客气,丝毫没有端起上峰架子,言语之中对赵舒冒死进谏,还十分钦佩。伐吴之举本就是刘备一意孤行,众将之中只要稍有远见之人便不十分赞同。而且两军相持数月,丝毫没有进展,空费钱粮,于国家何益?吴懿与交谈片刻,终是不便久留,起身告辞而去。赵舒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又想起黄皓的丑恶嘴脸,不由暗叹世态炎凉,在这世道之间生存,若无权势二字,也只能是举步维艰。
此刻赵舒无暇再生这等闷气,急忙唤过桓易,着他去前营联络林杨。郭淮在来时路上已经去了荆州,让李韦,于圭二人作好准备,一旦刘备兵败,就第一时间赶来营救,好歹救下这老小子一命。
次日桓易回来,将前方战事一一详细禀明。陆逊固守关隘,累月不出,如今天气渐热,先锋吴班等以军在赤火之中,取水深为不便奏请刘备。刘备乃命其移兵于山林茂盛之地,近溪傍涧,又恐吴人乘机来袭,却命二关之荆州军马原地为营,不得移动,是以荆州将士愈发不满。
赵舒心中却是十分欢喜,取过地图,见川军数万,连同刘备御营皆相连一起,只有关平,关兴所部孤悬在外,一旦大火烧将起来,必然可以大部逃脱。刘备一点不公之心,反而帮了赵舒天大的忙。
桓易见赵舒面露欢喜之色,取笑道:“先生如今职位卑微,却反笑的如何畅怀?”
刘备阳寿不久,殡天之际知道孔明心机,自然还要重用一人掌权制约,历史上是李严这个白痴。现在却非赵舒莫属,赵舒可不会白白的浪费掉“总督内外军事”的旨意,让孔明得了便宜。只是陆逊究竟会不会帮赵舒放这把火呢?赵舒抬头问道:“高平可有消息传过来?”
桓易答道:“高平传来消息,只说陆逊江夏一役已经丧胆,但求坚守,不敢复出。”
“这小子巴不得连我一块被吃掉。”赵舒摇头道:“他的消息可不能当真,还是要让林杨随时准备好。千万别被陆逊一锅端掉。”正说话间,却听帐外鼓声大作。赵舒与桓易互望一眼,急忙出帐而来。只见营内军马纷纷列队整装,吴懿正全身披挂上马,准备带兵出战。
赵舒急忙大步上前询问,却原来是吴军袭击蜀将赵融营寨。刘备结联营之时,曾有令谕,倘若一屯受袭,其余各屯皆要出兵声援,务求全歼来犯之敌。赵舒一把扯着吴懿坐骑缰绳,道:“若是陆逊诱敌之计,将军轻离,这粮草重任又交付何人?”
吴懿微微一怔,道:“陛下有诏,某也不敢违抗,倘若各屯皆出,而独某不出兵,日后怪罪下来,某担当不起。”
“三军将士各司其职。”赵舒又劝道:“粮草乃将军职责所在,又是三军命脉,望将军勿以个人为念,三思后行。”吴懿沉吟片刻,乃下马命众军散去,严守营寨,对赵舒道:“某只顾个人爵位荣辱,实不及将军也。”
“将军过谦了。”赵舒与吴懿登高而望,遥见蜀军各屯齐出,将来犯吴兵围在核下,又复道:“吴兵若真有心截营,又岂会只派这些许兵马?此必陆逊试敌之计。”吴懿也见吴兵之有数千之众,点头称是,问道:“陆逊此举何意?”
“这下官却……”赵舒原本打算推脱不说,马上又想起,法正死后,川将之中便以李严,吴懿二人为尊,现在李严已经明显与孔明一路。赵舒若能与吴懿结好,也可增强几分势力,于是急忙改口道:“吾料陆逊此举一则试探我军虚实,二则以小胜麻痹我军,数日之内必有大举动。”
吴懿笑道:“吾军就恐陆逊坚守不出,今其出兵交战,正是吾军求之不得之事。何况我军连营固守,攻其一处,而全军救援。”说着便指向渐渐溃败的吴军,道:“陆逊若来,也便是这等下场。”
赵舒转身手指西北,道:“昔日周郎火烧曹孟德八十三万大军,惟恐火烧不绝,乃使凤雏庞士元献有连环之计,使曹操水军舟楫相连,一船着火,余者皆燃。便与今日之营,有何相异之处?”
吴懿闻言急忙打断赵舒的说话,低声道:“先生慎言,营防之图,乃陛下钦定。”赵舒握住吴懿之手道:“下官知将军忠义,广有才略,故以心腹之言告之。明日,吾便求见陛下,直呈此事。”
吴懿长叹一声,道:“惭愧,某身在要职,却不及先生这等忠义。先生所虑甚是,明日驾前直谏之时,某必极力相助先生。”赵舒急忙称谢不已,又看得片刻,前来截营的吴军全线溃败,蜀军大获全胜,这才与吴懿各自回帐。
桓易一直等候在帐中,见赵舒入内,急忙上前道:“先生,今日乃是陆逊试敌之举,只怕吴军大举进攻就在数日之内。”
赵舒点了点头,道:“将军所言甚是,明日一早将军可再往安国营内,吩咐林杨等人作好撤兵准备,只要见军中火起,不要前来救援,直接退回江夏。”
桓易却道:“林杨虽然联系大部校尉,却仍有不少安国心腹亲系,若是安国执意要来救援刘备,又当如何?”
关氏兄弟对刘备极为忠心,见御营危险,必然不顾一切来救。可是兵败若山倒,他们前来又于大局何补?枉自葬送将士性命。赵舒一拳击在案几之上,道:“他要来就让他来吧,若不发一兵一卒救援,也让刘备生疑。”
桓易点了点头,又道:“某与伯济都不在先生身边,兵败之时,先生却如何脱身?”
第二百七十九章 闻败报火烧连营
吴军淳于丹部偷袭蜀将赵融营,反被杀退,折损过半。蜀军斩获颇丰,是继江夏之役后又一大捷。刘备龙颜大悦,犒赏三军,于御帐之中设宴庆贺,赵舒的职位原不在宴请之列。想是刘备获胜之后,有心折辱赵舒一番,也使人送来诏书,命赵舒与吴懿前往赴宴。
酒过数巡,刘备擢升赵融为将军,扫视群臣道:“吴狗胆敢抗拒天兵,昨日斩杀数千之众,尽皆尚胆。只等天气转凉,众将并力进兵,定要扫平江东,生擒孙权,以报屡次袭我荆襄之仇。”等群臣又一片歌功颂德之后,刘备醉眼看着敬陪末座的赵舒,笑道:“经纬累次上书,言江东孙氏已立三世,根基深固,急不可破。如今却还有何言语?”
赵舒将酒杯放下,起身上前道:“微臣确实有话要讲。”
刘备哈哈笑道:“好,卿且说来。”
赵舒看着吴懿私下向对着赵舒不停摇手,微感欣慰,总算还有人有点良心。可惜赵舒却不能领情,当下跪拜在地,道:“微臣以为,昨日之胜,诚不足设宴庆贺。反应命各营将士多加提防,以备来日大战。”
刘备又一阵长笑,道:“昨日一战,吴狗心胆俱裂,安敢复来?”
赵舒又继续道:“昨日吴军来犯这,不过数千之众,必是陆逊试敌。如今陆逊已知虚实,以臣之见,不日吴军便会大举来犯。”
刘备闻言,脸色微愠,冷道:“来便如何?倘若陆逊当真敢来,昨日之败,便是他的榜样。”
赵舒见刘备已经渐有怒气,心中确实有些发毛,要是真将他激怒,把自己拖出去一刀剁了,岂不冤枉?不过事已至此,只好一拼,赵舒咳嗽几下,大声道:“这两日,微臣观众军营防,多不妥之处。包原隰险阻而结营,原本兵家之大忌。倘彼用火,何以解救?又岂有连营百里可拒敌者?如此结营,祸不远矣!
“够了。”刘备勃然大怒,一击御案,喝道:“前日不曾杀汝,今日愈发变本加厉,朕用兵多年,便被汝说的如此不堪?如此造谣生言,惑乱军心,其心可诛。来人,拖出帐外,斩首 示众。”
没想到刘备真的如此辣手,赵舒心中一惊,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吴懿。吴懿被赵舒一看,也只好起身,道:“陛下且慢。赵校尉之言虽多有冒犯之处,但却非全然不可取,也有几分道理。望陛下念在其忠言直谏,其心可嘉,刀下留情。”
刘备冷眼看着赵,吴二人,嘿嘿一阵冷笑,道:“赵舒真是好本事,去子远营中不过两日,便又结下这等情谊。”
刘备自法正之事以来,便对派系之事深恶痛绝,吴懿闻言急忙拜倒在地,叩首道:“臣保奏赵舒,实是顾全陛下颜面,绝无半分私心。赵舒从陛下多年,广有功勋,若因谏言受诸,恐失陛下仁义美名。”
“哼。”刘备一生对“仁义”二字颇为看重,此刻听吴懿如此说来,心念也稍转,转问下首严鹏道:“升平以为如何?”
严鹏在白帝弃法正而降刘备,立有大功,加之刘备本就年老病多,是以常伴驾前,深得宠信。此刻见刘备问及,乃起身道:“赵校尉犯颜直谏,臣闻‘圣贤之君,不杀谏言之臣’,陛下杀之,徒损圣明,却成就赵舒忠义名声,诚不可取。”
“恩。”刘备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便饶他一命,只是此人长久在军中散播此等谣言,于军心不利。不妨派人押往江夏,严加看管,等朕扫平江东之后,再行释放。”
赵舒也才松了一口气,急忙拭去脸上冷汗,道:“谢主隆恩。”刘备看也不看,只向赵舒挥了挥手,赵舒也见好就收,知趣地退出帐外。片刻之后,便有人引赵舒至营门,却见一辆囚车摆放在前。赵舒心中不由暗自苦笑,看来是死罪可饶,活罪难免,不过这已经是赵舒期待的最好效果,只得坦然上车,对着旁边看押的校尉道:“起程吧。”
赵舒虽是囚禁之人,但在军中还有些声望,而且下面之人,不知道刘备究竟是何心意?说不准哪天又将赵舒官复原职,是以那校尉不敢怠慢,说了句:“先生坐好。”便下令车队出发。
行约两三里开完,忽听得背后马蹄声响,赵舒转头一眼,有两骑人马急驰而来。待的近了,先前一人却是刘备身旁新贵严鹏。赵舒心头又是一紧,莫非刘备不愿当着群臣的面杀自己,却派人私下来将自己处死?要真这样,自己玩的这把赌博就输大了。
严鹏飞骑赶到囚车之前,喝令众人停下,押解之人也知严鹏受宠,不敢丝毫违逆。严鹏翻身下马,让众人退开丈外,走到赵舒身前,道:“先生此去一路辛苦,在下特来相送。”一招手,身后随从便奉上酒水,严鹏亲自倒酒一杯,递与赵舒面前,道:“一杯薄酒,了表寸心。”
他虽然是满脸微笑,赵舒背上却是冷汗直冒,贼吧不敢伸手去接。过得片刻,严鹏忽然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先生适才在御营之中慷慨陈词,浑不畏死,现在却反倒怕了?”
赵舒见他并无恶意,也才长长吐了口气,道:“当时若死,便是流芳千古,现在却心有不干。”
严鹏放下酒杯,挥退随从,靠上前来,低声道:“先生若真想死,便不会在陛下面前演上如此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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