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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崛起-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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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容明白曹彰若不能取得优势,这些墙头草边只会坐山观望,休想能出兵帮忙。吕容将手略指车外,压低声音道:“适才大人在外口称‘太尉’,想必也认出陈将军身份。贾老太尉现在正于上党军中做客,对当今也多有不满,正帮着君侯谋划取关之计。”

    杨修看着吕容,嘿嘿冷笑,等他说完,才冷冷道:“贾文和何等人物?先生要说陈晟一人反叛,吾还相信几分,要说贾诩反戈帮助越骑将军,这也未免太小瞧于吾?就退一步讲,贾诩一古稀老朽,虽然威名在外,可无兵无势,得之不足以显贵,失之不足以亡国。何益之有?”

    吕容谎言被人当面揭穿,却并不恼怒,自己用陈晟为车驾,不过是想哄骗曹植,像杨修这样的人物,还是要拿点实际的东西才行。当下微笑道:“不知大人可还有南边的消息,比如徐州,汝南各处有何动静?在下可听说曹子丹奉命前往征调大军北上,欲助临菑侯攻取幽州。”

    杨修微一吃惊,却又马上想起陈晟既然反叛,这些消息自然便瞒不过曹彰,只好道:“我家侯爷念在兄弟之情,不愿落井下石,是以压下旨意未发。而曹子丹似乎也不急于渡河北上,幽州之事,尚不必担忧。”

    “当然。”吕容高深莫侧地一笑,道:“徐州臧将军称病不出,曹子丹无兵无粮,如何敢轻易北上?”


第二百七十三章 广平战张辽回援

    杨修又被吕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言语愣住,转而又笑道:“先生不会是想告诉吾,臧将军称病是与越骑将军有关吧?”

    吕容哈哈笑道:“杨大人不愧是聪明人,一点就通透。这里有一份公文,大人不妨先拿去仔细看看。”说着又拿出一封文书递向杨修。

    杨修原本取笑之问,臧霸跟随先帝也足有二十载,又备受重用,怎会起有异心?不想对方却是如此回答,言下之意还有十足的证据让自己相信。杨修满心疑惑的接过文书,却是一封信函,前面称谓是曹彰爵位官职,后面落款却是臧霸。杨修急忙将内容扫视一遍,竟然真是拥戴曹彰,反叛曹丕的大意。

    杨修将这短短百余字,前后看了几遍,旁的可以作假,最后的镇东将军大印却是真真切切。两汉三国,最注重的就是印信,杨修随曹植主持军务甚久,这印信的真假还是能一眼分辨出来的。有了这封书信,都等于有了青徐近十万的大军。杨修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并不是紧张,也不是害怕,更多的是兴奋欣喜,有了这样的保障,也就可以游说曹植出兵了。

    吕容看出杨修眼光中的喜悦,心中也暗自窃喜,问道:“大人想必也能辨出真假,不知尊意如何?”

    前有陈晟,后有这封书信,一个是禁军新宠,一个是功臣宿将,怎么都叛离曹丕,难道他就真的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不过这不是杨修所需要考虑的问题,只要曹植能有机会翻身,不用过着现在这种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的日子就行。杨修将书信递还吕容,轻咳两声,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才道:“先生此番前来,究竟有何事交代,但说无妨。吾力之所及,定当竭力而为。”

    吕容道:“在下曾闻临菑侯得到君侯书信之时,大人曾进言临菑侯出兵广平,可惜侯爷不纳。现在壶关虽然失守,但青徐大军不动,临菑侯仍可出兵广平,截断曹休后路,越骑将军此刻已经亲自带兵前往,谅此小关,如何能挡两路大军?”

    现在有了臧宣高的青徐大军,加上二曹兵力,国中兵力已占有近半,而且曹丕并不知情,出其不意,胜算又多了两分。此意与杨修所想,不谋而合,心中自是万分赞成,只是不知曹植心意如何,口中便不好表态。

    吕容也知道他心中难处,道:“其实在下本要亲自求见临菑侯爷,只恨无门路,故而唐突求见大人。大人若赞成越骑将军之议,有烦代为引见侯爷,在下与大人一起劝说如何?”

    杨修急忙点头,道:“愿从先生之意。”便掀开车帘,喊道:“回临菑侯府。”陈晟闻言一跃上车,冷道:“大人坐好。”长鞭一挥,马车便向前而动。杨修所乘之车驾急忙让至道旁,一行又望临菑侯府而来。

    当夜曹植急召军中诸将入府,次日冀州城内外军营一改往日懒散作态,纷纷整装待发。到第三日,曹植亲起大军三万,一路沿巨鹿,广宗南下,直取广平郡。这一路之上,曹丕原无重兵把守,曹真又远在河南,不曾有半分阻挡,便到了广平城下。

    朱晨乃曹植先锋大将,早在曹彰起兵之际,便厉兵秣马准备南下,无奈曹植不允,拖延至今。等到曹植下令南下,便请命为前部,一路并无战事,倒让他闲得手痒难耐。及至广平城下,偏将请示是否先扎下营寨,等候曹植大军。

    朱晨耐心听问之后,便破口大骂道:“本将军既受先锋之职,自然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区区一座小城,不趁对方无备之时取下,还等侯爷作什?像你这等想法,万事都要等侯爷前来,还要我等何用?”遂不用其言,带领军马径自逼近城下。

    曹植大军一路行来,所过之处无不开门延请,一则曹植本督冀州之事务,二则曹植并未树反旗,三则兵势强大,谁人敢拦?广平城却偏偏闭门不纳,朱晨如何不怒,亲自上前喝骂道:“临菑侯驾到,城下将官还不及早开门相迎,想作死么?”如此呼喝三遍,城上并无人应答。

    朱晨见城上并无旗帜人马,心中纳闷,莫非守军已经弃城而逃?刚准备下令兵马取城,城上突然一阵鼓声雷动,城垛之后,涌出无数军士。城门也跟着打开,一彪军马急弛而出。为首一将大声喝道:“临菑侯何在?”

    朱晨见对方军容整肃,微感惊讶,抬眼打量来将,约莫二十年纪,面目俊朗,不由冷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见我家侯爷?”

    对方一听此言,脸色勃然而变,枪指朱晨道:“汝是何人?”

    “吾乃临菑侯驾下大将朱晨。”朱晨道:“侯爷远道而来,汝等何不出城远迎,反而紧闭城门?”

    对方答道:“临菑侯本该奉旨北征,何以南下广平,莫非也要效仿越骑将军作反么?”

    朱晨喝道:“侯爷行止如何,还要向你禀报么?若不及早退开,小心本将军手中利斧。”说着便将手中兵器虚晃一下。对方却轻蔑一笑,冷道:“莫非吾手中长枪便是摆设么?”

    朱晨连日来原就憋了许久,此刻那能容他如此挑衅?当下暴喝一声,便催马举斧杀将过来。那少年将军也不惊惧,舞枪相迎,便在城下撕杀作一处。这朱晨原是山中猎户,勇力闻名乡里,曹植出猎之际巧遇其赤手搏虎,故收于帐下,军中鲜逢敌手,哪里将对方放在眼中?交手几个回合,才渐渐放下轻视之心,对方枪法精妙,攻守之际甚有法度,俨然大家风范。若不是自己气力胜出,只怕便不是对手,急忙收敛心神,沉着应战,却一面思量,广平哪里来得这等人物?

    曹植在后面军中得知广平拒不开城,心知曹休既然占了壶关,就不会不在自己身后驻扎军马,也不足为奇,只是朱晨勇猛有余,谋略不足,恐其有失,命偏将统军慢来,自己带杨修,吕荣及数十骁将赶至军前。远远便见两人在阵前撕杀,对方小将居然与自己手下第一猛将不分胜负,不由吃惊,转问杨修道:“德祖,这广平守将是何人?”

    杨修答道:“曹休既得壶关,也深知广平紧要,乃谴大将张普镇守,却非这少年将军。”

    “哦?不想曹子烈帐下还有这等勇将。”曹植自被二人以臧霸书信说动,亲引大军南下,也将曹休军中诸将了然于胸,心中也自纳闷,转眼却见吕容盯着那少年将军,神色大异,不同往日,乃问道:“吕先生识得此人?”

    连问三遍,吕容才回过神来,急忙道:“君侯可速召朱将军撤回,大军后退十里下寨。”言罢便径直退后,隐身旗角之下。如此突如其来的动作言语,不仅让曹植,杨修二人大吃一惊,就连跟在他身后的陈晟也大为不解,这丫头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会突然这样?

    曹植一路带兵南下,心中也不止一次自问,究竟该是不该?起事能不能成?若非二人苦苦相劝,又有徐州臧霸的保证,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出兵。是以一路之上,小心翼翼,现在见吕容如此,也不再细问,急忙传令鸣金召回朱晨。

    朱晨阵前与对方大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恍然见自己身后军中锦旗拥簇,知道是曹植亲自前来观战,恐与君侯面前丢脸,便抖擞精神,奋力再战。岂料几个回合下来,后面阵上竟然鸣金收兵。朱晨虽百般不愿,却终不敢抗命,只好虚晃一斧,道:“非吾惧汝,只是君侯见召,少时再分胜负。”便勒马而回。对方也横枪立马,并不追赶。

    朱晨匆匆回阵,一见曹植便道:“君侯何以鸣金?再有片刻,末将定取下对方首级献于帐下。”

    曹植道:“吾知将军神勇,这是我大军远来,立营未稳,恐有不便。且宜先安营扎寨,取城之事,来日再议。”说着又看了看,隐身旗角的吕容,道:“有劳将军断后,军马后退十里驻扎。”朱晨无奈,只好应命而去,军马后队改为前队,缓缓而退。

    大军刚动,却听斜下蹄声震动,似有无数军马杀来。曹植与杨修互望一眼,都不禁失色,自己大军还在数里之外,若被对方伏击于城下,岂不冤枉?只怪这一路郡县望风而降,倒让两人轻敌冒进。

    吕容藏身旗角,此刻听得雷声大动,心中越发慌乱,急忙对着曹植道:“君侯可先退兵,来日整军再战不迟。”

    曹植虽然谨慎,不敢出兵,不过既然已在战阵之上,却也看不惯吕容如此胆怯,脸色沉下,便要反驳几句。不想旁边过来的朱晨听到吕容言语,开口就喝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数万大军在后,只要能坚持片刻便能转败为胜,如何要临阵退缩,失了锐气?”

    曹植深以为然,适才退兵尚无大碍,如今已被对方前后夹击,若不战而逃,军心大溃,不但今日折辱甚众,来日攻城军士只怕也斗志不扬。何况自己两万多军马在后,只要能坚守待援,还惧区区一座广平城池?曹休大军在壶关与曹彰对峙,此地撑死能有多少人马?也不管吕容脸色如何,便下令道:“朱将军,传令全军结成阵势,准备迎敌。火速谴人往后军求援。”

    朱晨惟恐曹植不战而走,闻言大喜,高声道:“末将领命。”急忙拍马而去。

    曹植这才对着吕容道:“广平军马不多,先生不必忧心。”语气之中,大为轻慢。吕容丝毫不以为意,只轻叹一声,道:“君侯探报有误,广平城中早不是曹子烈部下。”

    杨修在一旁惊问道:“难道曹丕将河内守军,调遣至此?”青徐之军不动,雍凉又远,宛城司马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曹丕能用之兵也只有司州各处,故而杨修有此一问。

    吕容微微摇头,对着曹植道:“君侯既然已经起兵,便无路可退,事已至此,只好拼死一博。”

    曹植被他这句话说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是隐隐觉得不妥。杨修在一侧,道:“自然是无路可退,先生有话也尽可明言。”

    吕容并不回答,只是冷眼看着军前,忽然遥指对方军阵之中,道:“君侯且看。”曹植,杨修,陈晟三人都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对方军中一杆帅旗迎风舞动,上面大书一“张”字。曹植,杨修正在思量哪位张将军前来征伐,却听陈晟喜道:“是张叔叔。”

    “不错。”吕容默然答应,语气之中甚为失意气馁,忽然对陈晟道:“陈大哥可要救小弟一命。”却冷不防一拳击向其胸口。陈晟一喜于张辽前来,二伤于吕容言语,哪里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一时不备,饶是自己武艺胜出良多,也被击落下马。旁边便有几名吕容心腹持兵刃上前,将陈晟制住。陈晟抬头看着吕容一脸冷漠,又只好摇头苦笑。

    这片刻之事,又让曹植,杨修二人目瞪口呆,就听吕容微笑道:“陈晟与张辽关系密切,如今张征东率军而来,吾等不可不防。”顿了一下,又道:“君侯自视用兵比张文远若何?”

    曹植一听对方是张辽统军,背后不由一股凉气上冒,脸色顿时大变,张辽乃是曹魏五子良将之首,威名远播,又岂是他曹植所能及?杨修看出曹植心中畏惧,乃问道:“先生何以肯定便是张征东?汝南重地,张文远如何敢轻离?”

    吕容还不曾回答,就见一骑兵打马上前,抱拳道:“禀报侯爷,征东将军张辽请侯爷,吕先生阵前答话。”杨修闻言也黯然失色,喃喃道:“吴蜀相争,无暇北顾,也难怪曹丕敢把张辽也调了过来。”倒是曹植语气镇静地道:“走吧,二位就随吾去见见张文远。”


第二百七十四章 威名存曹植退兵

    张辽眼望对方阵中让开一条通道,数十骁将拥簇三骑而出。中间的是临菑侯曹植,左边是他手下谋士杨修,这两人自己昔年在许都,也约莫见过数面。而右边那人正是改装的吕容,一看到这丫头,张辽又不由想起数十年前下邳城破之际,温候以眷属相托。后来貂禅枉死,只留下这一点血脉,自己感念当年主臣情谊,百般呵护,视如己出。虽然有时也觉察不少蛛丝马迹,只碍于温候在天之灵,一再宽容,却不想她竟然惹下这等弥天之祸。就连自己多年兄弟,臧霸与独子张虎都牵扯在内。回想二十年来,自己深受曹氏大恩,怎能再行背叛?而且战事一起,北方大乱,难得的一片安定太平天下,又这样被搅乱么?

    张辽拍马向前,朗声喊道:“临菑侯何在?末将有话要说。”

    曹植在对面见张辽虽然鬓角微霜,胡须泛白,却仍旧威风不减,正如父王诗句“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听到张辽邀请,也催马上前,欠身道:“老将军有何指教?”

    “老将军?”张辽听到这个称谓,也不禁伸手抚摩脸下斑白的胡须,自己真的老了,已经不愿意再见到杀戮,只要曹植能退兵回冀州,自己也愿意放他一马,毕竟都是先帝骨血,何必非要兵戎相见,赶尽杀绝。何况此次起兵,多是吕容挑唆,自己也要负上责任,张辽也欠了欠身道:“陛下有明诏,命君侯北进幽州,何以会带军马南下?”

    曹植淡然笑道:“本侯知曹子文大军攻取壶关,恐曹休都督有失,故增兵来援。”

    “既然如此。”张辽道:“末将已带兵进驻广平,增援曹都督,就请君侯收兵回冀州城,按照陛下诏命行事。”

    曹植所言,不过是不想挑明自己在犯上作乱,但是明眼人怎会不知道他真正的意图?作为战功赫赫,身经百战的张辽又怎会不知道?曹植微感吃惊,道:“将军愿意放本侯回去?”

    张辽道:“君侯是皇家贵胄,行止如何,末将自然不能过问,只是君侯切记自己是先帝血脉,万事皆要以家国为重。”

    曹植默然片刻,张辽虎威不是人人都敢冒犯,最终还是叹息一声,道:“将军若真能放本侯离去,本侯愿退兵回冀州。”

    “好。”张辽转眼望向吕容,沉声道:“吕先生,是你自己过来,还是要吾亲自动手。”

    吕容自小被张辽带大,虽然呵护有加,但毕竟有如父亲一样的威严,适才见到与朱晨大战之人,正是自己求张辽从天水征调的姜维,姜伯约,便知大事不妙。如今被张辽点名呼喊,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欠身道:“将军安好?”

    “哼。”犯下这样的大错,张辽就算能不顾官爵性命,也未必能将其保全,只好先收押在自己帐下,即便陛下不宽恕,自己也能好歹救下她一条性命。张辽冷然道:“还不曾被汝气死,过来吧。”

    曹植自然看不出二人是在唱那一出,杨修却突然喊道:“好你个吕容,骗得我等好苦,来人,将他拿下。”杨修乃是曹植军中二号人物,一声令下,便有数十军士冲出,将吕容团团围在中心。吕容身边家将也不甘示弱,纷纷拔剑拱卫在他身前。

    吕容心知杨修是怀疑自己与张辽勾结,骗曹植出兵,引诱他们至此,不过现在自己也正不愿意回到张辽身边,挥手示意家将将兵刃放下,对着杨修道:“既然大人不愿意,吕某也正想多打搅几日。只是张将军处,如何交代?”

    杨修上前朗声道:“张将军,此人是君侯贵客,希望将军不要为难。”曹植此时也猛然明白杨修的心意,冷眼看着吕容,既然自己已经被他与张辽引入瓮中,只好将其擒下,绝不能如此轻易便将他释放。

    张辽在对面偏偏又不知道杨修二人心中所想,还道又是吕让在和他二人演唱双簧,心中恼怒,道:“若君侯执意不肯留下此人,那末将也只好将君侯一并留下。”

    “放肆。”朱晨在军后早就按奈不住,跃马而出,喝道:“敢对侯爷如此无礼。张辽威名某早有所闻,何妨一战,试试某手中大斧?”

    张辽并不理会这莽夫,只对曹植道:“君侯若想拖延时间,等候大军来援,只怕要让君侯失望。曹子丹将军已领兵马将其截住,断时间内,只怕不能赶来。”又看了吕容一眼,道:“镇东将军领徐州牧臧宣高,因染病在身,已奉诏入京修养。青徐军事全由曹子丹执掌,侯爷还不欲退么?”

    几句话说得曹植面若死灰,怔怔看着吕容,杨修,木然不语。吕容闻言也知其事不谐,只是张辽念在多年情谊,不欲赶尽杀绝,只得低声吩咐将陈晟押解上来,对曹植道:“事已至此,君侯可率军北归,以图保全之计。”

    杨修怒斥道:“如今之势,骑虎难下,还有何保全之计?”

    吕容惨然一笑,道:“不论大人信与不信,在下绝无相欺之意,只恨谋事不密,为张文远所破,不若退兵暂保性命。”又复低声道:“在下还有一计,或可扭转逆境,大人愿闻否?”

    杨修以目示曹植,见其点头应允,乃打马上前。吕容待其走近,附耳迷语数句,最后道:“此事行于不行,权在君侯。”又叹息一声,遥望西南,低声道:“只是越骑将军不得救也。”

    杨修拨马退回曹植身侧,也耳语一番。曹植点了点头,又上前少许,大声道:“吕先生就留与老将军,还请将军让开一条去路,容本侯退军。”

    张辽闻言手中长枪一摆,一众军士便让开一条大道。曹植急忙与杨,朱二人带兵缓缓而退,只听张辽高声道:“愿君侯谨从圣命,与曹子丹将军合兵北上,取下幽州,也好将功补过。”曹植又转身对着张辽一礼,随即扬鞭而去。


第二百七十五章 念旧恩欲保吕容

    张辽等曹植军马尽数离开,这才漠然看着吕容这一小队人马,催马上前,忽见陈晟也在,不由问道:“子云为何在此?”陈晟此时仍是绳索加身,只是不住苦笑。吕容急忙跳下战马,亲自上前为其松绑,道:“得罪陈大哥了,万望勿怪。”

    陈晟得了松闲却并不理会他,急忙向张辽行礼,道:“亏是叔父前来,否则祸事大矣。”

    张辽冷眼看着吕容,不发一言,闹下这样的祸事,的确难以轻恕,不过严惩却有负昔日温侯与貂禅夫人重托。何况此事还牵扯到多年的兄弟臧霸,着实让张辽为难,背后姜维赶来,见张辽默然良久,已知其意,乃道:“将军不必急于一时,还是先回城再作打算。”

    张辽点了点头,道:“汝可差人前往曹将军营中,就说汝南紧要,吾不敢轻离过久,就让他与临菑侯一道北上。吾就退回汝南,不去幽州了。”姜维领命而去,张辽下令收军回广平城,吕容,陈晟二人都默然跟在张辽身后,嘘声禁言。

    守城大将张普开门迎接入内,张辽乃命其引军散去,自与陈,吕二人回军帐之中。待挥退侍卫,帐中只剩三人,张辽居中坐下,才命二人入座。陈晟坦然坐下,吕容却行至张辽身前,拜倒在地,道:“侄女有累叔父,请叔父责罚。”

    张辽看着眼前吕容,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如何训斥,注视良久,只淡淡道:“你可知张虎现在何处?”

    吕容愕然答道:“侄女不知,不与叔父一起么?”

    张辽道:“吾从伯约处,知汝等之事,便将张虎擒下,责打一顿,关押在府,不料当夜便出逃。他没有北上来寻你么?”

    吕容道:“陈大哥一直在我身边,张大哥确实不曾前来。”

    “罢了,暂不去 管他。”张辽话锋一转,又问道:“容儿,叔父待你如何?”

    “恩高义重。”吕容肃然道:“若没有叔父,便没有侄女。”

    “好。”张辽点了点头,道:“叔父也没有别的事情求你,只是叔父年事已高,近来身体多有不适,恐时日无多。如今你张虎大哥又不知去向,你就权当吾亲生之女,伴在左右,为叔父养老如何?”

    吕容抬眼看着张辽,眼泪潸然而下,再三叩首道:“叔父,侄女不能再牵连于你。侄女深知所犯之罪甚重,只怕曹丕不会轻饶。”

    “不用说了。”张辽道:“你与宣高所谋之事,吾并未上报朝廷,只是亲自带兵赚出宣高,保他入京供职,使曹子丹执掌青徐兵权。你把宣高给你的书信拿出来。”

    吕容不敢违逆,急忙取出书信,张辽看也不看便撕得粉碎,道:“此事以后不要再行提及,能瞒一时,便瞒一时。容儿,我与宣高都是年迈之人,你何忍让他晚年还不得清闲?”

    吕容又道:“此事曹彰,曹植皆知,如何能隐瞒下去?”

    “曹彰不日败亡,以他之脾性,不屑临死还早垫背之人。”张辽道:“至于曹植,吾尽力保全于他,他也必然不会多言。你先退下,属下家将尽数留下,护卫之人,吾另行安排。”吕容不敢再言,只好起身告退。

    等吕容走后,张辽又唤人入帐,下令将其属下家将尽皆坑杀,这才长长吐了口气,对着陈晟道:“子云觉得还有何处不妥?”

    陈晟一言不发地看着张辽如此保全吕容,心中也十分感动,听他问起,才道:“叔父高义,小侄钦佩,只是容儿心意甚坚,恐日后再生事端,高平已在东吴领军,不可不防啊。”

    高平的事情,张辽也早有耳闻,自己却无权到东吴去抓人,只得道:“这事吾却无能为力,能将容儿管得一时,算一时,以后之事,就要多靠你了。不如就与吾一同回汝南供职如何?我身边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叔父见召,小侄本当从命。”陈晟却道:“只是贾太尉还在曹彰军中,生死不知。容儿本答应我陪他去冀州,便能保老大人无恙,如今却是不行。且容小侄救得太尉护送回京,再请旨来汝南供叔父差遣。”

    张辽方知贾诩之事,乃一一详细问明,便不好勉强陈晟,只得命人备下干粮马匹,送陈晟出营。又与姜维在广平驻扎两日,得知曹植与曹真一起出兵幽州,心念汝南防务,这才起兵南归。

    非一日,便到汝南城下,此时李典,乐进二人都已物故。张辽北上,乃是乐进之子,乐琳与文钦二人守御地方。二人闻得张辽回兵,一起带人出城相迎。回至城中,张辽回府升帐,询问近来军务。其时蜀汉刘备与江东军马僵持不下,都无暇北顾,是以不足为虑,只是文钦禀报鲁山城中,司马氏兵马频繁调动,恐有不轨之心。

    司马之心,路人皆知,张辽不敢大意,急忙命人取过地图,看了片刻,乃道:“如今越骑将军兵困上党,吾闻陛下欲一举灭之,而倾洛阳,河内之兵北上。京畿空虚,惟恐司马有不臣之心,若举兵发难,一路无险可凭,旬日便可兵临洛阳城下,诸公可有良计以备?”

    文钦乃道:“司马不臣之心久矣,如今吴蜀自顾不暇,将军和不请旨起兵灭之?如若陛下恩准,可使曹子廉,张俊乂二将起长安之兵,出青泥隘口而东,将军引兵出古城而西。两下夹攻,司马败亡必也。”

    张辽闻言甚喜,道:“将军之言甚是。若能破宛城,吾也可告慰先帝在天之灵。”当日便命人修成表章,一面联络曹洪,一面整备军马,便要兴师讨伐宛城司马。

    残阳如血,壶关上下一片喊杀之声。此关紧依太行山脉而建,左右皆是悬崖峭壁,只有中间一座三丈雄关。昔日曹彰南下,便知此地易守难攻,故而只留梁习万人驻守,以保全上党,晋阳粮道。那知梁习居然背主忘义,曹休大军逼近,居然不战一场,便开关投降。曹彰原以为固若金汤的并州东面门户,而且却反而成了自己粮道上敌军最坚固的据点。

    接连五日,曹彰看着自己的精锐军士一批批地冲上前去,却又一片片地横尸关下,心中既恨且怒。燕代精骑横扫漠北不假,可是很少打过这等攻坚之战,加上关内乃是曹氏族子曹休镇守。此人颇有将才,昔曹操在日便赞曰:“此吾家千里驹也。”守御甚有法度。曹彰攻打数日,徒然损失近万士卒,却不得越雷池半步。

    又一波攻势被关上抵挡下来,曹彰心中滴血,死伤的无一不是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部下。他们不曾倒在茫茫大漠,不曾死于乌桓铁骑,却终葬身于自己多年经营的并州土地上,亡命于同样服饰的大魏军士手下。这究竟怪谁?自己,还是坐在洛阳皇帝宝座上的曹子恒?

    “君侯,兄弟们伤亡过重,还是暂时先撤吧?”曹彰猛然转头瞪着进言的偏将,顿时吓得他噤若寒蝉。曹彰挥手一鞭,打在他面门之上,怒喝道:“你去,你带人给我冲上去。”

    “是。”那偏将冲着曹彰一抱拳,便取刀在手,高声喊道:“兄弟们,跟我上。”带着人马冲向关下。关上顿时箭如雨下,巨石滚木,火油粪汁也倾盆而下。曹彰的部下还不曾冲上关口,便损失有半,也有不少勇士能躲过箭矢勉强登上关防,却马上就有几名,甚至于十几名的守军围堵上来,最终也只能是力战而亡。

    又经过小半个时辰,这一次的攻击又以失败告终,当曹彰看到那员偏将被一块巨石压成肉泥的时候,狼嚎一般地大叫了一声,便要亲自冲杀上前,却被左右拼死拦住。关上关下无数的尸体,空气之中弥漫的血腥气息,还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战马哀鸣,都让曹彰感到彻底地无奈与无助。

    “君侯,末将再去。”曹彰挥了挥手,无力地道:“算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大军先退,某自断后。”众人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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