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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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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还行,等到拖船坞建成,便好忙开了。”林义哲说道,“正准备招募工匠,等到拖船坞一完工,便可开工改造。”

    沈葆桢想起了拖船坞的尾款尚未付清,心下难过,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心情感染林义哲,便岔开了话题。

    “你一心扑在船政上,去年的考试都耽搁了,这一回可不要再荒疏了学业,后年的考试,你可千万别再误了。”沈葆桢想起林义哲因为船政事务繁杂,竟然未能参加1868年的科考,一直为他感到可惜,因此这一次便早早的提醒起他来。

    “是,侄儿这一次定当不会误了。”林义哲嘴上说着,心里却暗暗咋舌不已。

    他本以为沈葆桢会把这事儿给忘了,没想到沈葆桢记得比他还牢。

    其实去年的科考,林义哲没有去的真正原因,是害怕这一考,考出自己的“原形”来。

    八股文的科举考试,对他来说,哪怕他再博闻强记、古文功底再深、具有深厚的这个时代的历史知识和后世的科学知识,也都是通通不管用的。

    林义哲和沈葆桢正自交谈着,老管家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老爷,外边有人送了一封信来,是山西那边儿过来的。”老管家说着,将一封书信呈到了面前。

    “山西来的?”听了老管家的话,沈葆桢和林义哲都是一愣。

    “莫非是舫仙来的?”沈葆桢说着,接过了信,看到信封上除了让自己亲启的字样外,并没有写寄信人的名字,不由得更是奇怪。

    林义哲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他马上就能确定,肯定不是自己的老丈人陈湜的笔体。

    “你没问问来人?”沈葆桢问道。

    “回老爷,我问过了,来人说他是‘蔚长厚’票号的伙计。这信便是通过票号的货栈从山西一路转来的。”老管家答道。

    “‘蔚长厚’票号?”沈葆桢更加惊奇了,因为他根本想不出自己和“蔚长厚”票号有过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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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雪中送炭乔致庸

    但林义哲一听到“蔚长厚”三个字,心中立时便如电光火石般一闪。

    乔致庸!

    难道这封信是乔致庸来的?

    林义哲强忍住了想要看这封信的冲动,静静的侍立于一旁。

    沈葆桢沉吟了一会儿,打开了信封,当他从信封中取出信纸时,随着信纸带着的一张纸引起了林义哲的注意。

    这是一张纸色稍显发黄的白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盖了一大堆大大小小形状图案各异的红色印章,上面还有粗重的毛笔字迹,看上去仿佛一张书帖。但当林义哲看到上面醒目的“凭票汇付纹银五万两正”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时,心中剧震,立刻明白这是什么了。

    这是一张这个时代的汇票!

    而沈葆桢显然对汇票也不陌生,当他看到这张汇票以及汇票上写明的金额时,一双手禁不住颤抖起来。

    沈葆桢打开信纸,急切的看了起来,信很短,不一会儿,沈葆桢看完,眼角便已经湿了。

    “天无绝人之路……老天护佑善人,想不到那一日种下善因,今日便得了果报……”沈葆桢哽咽道,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林义哲。

    林义哲深吸了一口气,看起信来。

    这是一封乔致庸写给沈葆桢的手书:

    “……蒸汽轮船之建,为中国未有之奇,船政得兴,则从此四海可变通途,于商民之利莫大焉……鄙号商船海上遇盗,‘万年清’舰勇往救之,击灭洋盗,又拖带护送回港。阖船人众,无不感念大德。……今闻船政需款周转,特奉赠银五万两正,盼能济以缓急。……致庸每念国事艰难,常思报效。若船政日后仍有需处,可暂于本号借贷,不取分毫利息。……望日后船政大兴,海波平靖,商旅往来,再无盗掠之苦,则仆所愿足矣……”

    看完了这封信,林义哲心中感动不已。

    他根本没有想到,在船政最为艰难的时刻,竟然是远在山西的乔致庸伸出了援手!

    “这……这简直是救命钱啊!”沈葆桢定定地看着手中的汇票,声音已然哽咽,林义哲看到沈葆桢狂喜之下,身子竟好似站立不稳的样子,急忙上前扶住了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天下竟然有如此急公好义之人……”沈葆桢看着手中的汇票,流泪道,“真不知该如何谢他才是……”

    “乔公信中已然说了,船政大兴,四海通衢,便是对他最大的报答。”林义哲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劝慰着沈葆桢,“来日方长,姑父不必急在一时……”

    “那也得道一声谢才是啊……鲲宇,快,取纸笔来,我这就给他写封回书……”沈葆桢道。

    林义哲答应了一声,当即取过文房四宝,在桌上展纸磨墨,助沈葆桢写起给乔致庸的回信来。

    杭州城,元宝胡同,胡雪岩私第。

    刚刚用过午膳的胡雪岩正自在后花园中散步消食。在被夺了黄马褂并降级罚俸之后,胡雪岩怒气郁结,竟然病了一场,经过名医调理,这几日总算是康复了,此时他便尊了医嘱,在园中同妻妾们一道散步赏花。

    “老爷,左公来信了。”

    管家说着,将左宗棠刚刚寄来的一封信交到了胡雪岩的手中。

    胡雪岩接过信,并没有马上打开来看,因为他知道,这一次左宗棠在信中,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的。

    在管家告退,妻妾们知趣的躲到了远处的金鱼池旁说着闲话后,胡雪岩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信封,取出了信纸看了起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左宗棠这一次在信里,对他又是一通臭骂,那意思是你要是再这么胡作非为的话,我也保不了你了,接下来便西征军需诸如此类各项需款甚急云云,摆明了是向他伸手要“保护费”,告诉他还得我护着你,等等等等。

    “果然……也罢,这也是人之常情,哼哼!”

    看完了信,胡雪岩自嘲地冷笑了一声,只是他的嘴角竟然抽搐不止,口中所言和心里所想,明显不怎么一致。

    放下了左宗棠的来信,胡雪岩喝了口茶,好容易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胡雪岩想起这一次阴谋虽然没成功,但毕竟促使左宗棠和沈葆桢反目,并且成功的使船政陷入到了财务危机之中。他想象着此刻沈葆桢和林义哲那忧急彷徨的样子,心下十分快意。

    “呵呵,看你们怎么过得了这个年!”

    眼下春节将近,胡府上下也是围绕着春节开始忙碌起来,一派喜庆祥和的氛围,胡雪岩将左宗棠的信收起,惬意地踱到了妻妾们的中间,观看着她们给池中的锦鲤喂食。

    妻妾们嬉笑着,将一把把鱼食撒进池中,引来成群的锦鲤争食,胡雪岩看着跳跃出水面抢食的一条条锦鲤,仿佛看到了船政工匠聚集到衙署要饷钱的情景,禁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看汝等能挺到什么时候?到时候还得来乖乖的求着我!”

    让胡雪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同治九年的春节(1870年1月30日),船政上下是在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中渡过的。

    由于有了乔致庸的雪中送炭,笼罩在船政头上的阴云终于散去,春节的前几日,工人们都陆续的领到了薪饷和红包,欢欢喜喜的拜别上官和同伴,回家过年。

    春节过后,船政一如平日般的又开始忙碌起来,这一年年初,除了“湄云”、“福星”两艘军舰接连完工外,还有一件重要的喜讯传来。那便是船政江边的“拉伯特”式拖船坞已然大功告成,船政从此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船坞。

    “拉伯特”式船坞既不同于普通的干船坞,也不是一般的浮船坞,其设计首创于法国,当时世界上仅法国建成过一座,船政的拖船坞在规模和先进程度上完全超过了前者。原本在规划船政建设方案时,日意格等人推荐船政开挖建造一座石制干船坞,但由于一开始船政厂区地质不适宜,容易发生渗水或者坍塌事故,在改选于青洲修建石船坞后,因为考虑到干船坞建造时间长,花费巨大,此时船政经费并不十分宽裕,于是选定建造需时较短、较为省费的拖船坞。

    拖船坞位于船政船厂的江岸边,宽35。9米,长97。4米。其构件主要购自法国,分水中和岸上两个部分。在靠近江岸的水中开挖江泥,打实基础,安放了由42扇铁制框架组成的船坞基座,1870年3月26日早晨,全部安装入水。由于担心潮水将铁架冲动,工人们又在各扇机架的连接空隙间用石块填塞,基座靠近江岸的一头较高,为11。2米,靠近江中的一段高度只有0。3米,整个基座犹如从江岸伸向江中的斜坡。

    安装之后,工人们又在每扇铁架表面安装两道铁轨,以承载拖船胎架。这座拖船坞在设计时为了实用考虑,将42件胎架分为17件长37。7米和25件长59。7米两组,小型船和中型船可以各用一段,而不必启动整个拖船机器,如果大型船只上坞时,则只要把两组拖船机同时启动即可。对应42件拖船胎架,在拖船坞的岸上安装了一座功率44马力的蒸汽机,带动42部拖船机,拖船机里有钢索分别连接往42个拖船胎架,船只乘涨潮时驶到拖船胎架上方,落潮时自动搁坐在胎架上,启动拖船机就能把军舰横向从水中拉到岸上。

    船政的拖船坞采用的是横向牵引的方式拖拉军舰入坞。采用横向牵引的好处是可以保证整条军舰都能拉出水,而纵向牵引一旦军舰过大,就有可能出现因为拖船轨道长度不够,军舰一半出水,而另一半还在水中的情况。

    船政的拖船坞设计最大可以拖排水量2500吨的军舰上岸,工程经法国工程师指导施工,在1870年春季即安装完毕。4月3日首先启动小拖船胎架进行试验,将“长胜”轮船拖曳上岸,花费两个小时。4月7日,“福星”号缓缓靠近江岸,停泊在长59。7米的中等拖船胎架上方,成了试验这组机器的第一艘军舰,25台拖船机一起启动,四个小时之后“福星”便被拉到了岸上。此后“万年清”又靠近拖船坞,小、中两组拖船胎架同时启动,也是四个小时就稳稳地上岸。从此,船政军舰的基础维护设备得以解决,不用再借助外商船坞油修。

    拖船坞建成之后,则“万年清”号的改造工程便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由于“万年清”舰改造工程是朝廷直接钦办,工钱由户部直接拨付,较有保障,因此成为船政工匠趋之若鹜的竞争目标。而为了防止争抢,林义哲提出了“家有老母要赡养者优先;有真才实学者优先;家有妻儿子女者优先”的标准,并承诺“未得工者工价照发,赏银容缓一年”,船政工匠“甚觉公平”,使得“万年清”号的改造工程得以顺利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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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海外第一桶金

    “福星”舰刚刚完工之际,船政对这艘军舰将来的用途有了另外的安排。1867年迁至马尾的船政学堂已经开办了近三年,学习驾驶的后学堂首批学生到了应该上舰实习的时候,沈葆桢遂拟用新完工的“福星”充当船政学堂的练习舰,“拟以学堂上等艺童移处其中,饬洋员教其驾驶,由海口而近洋,由近洋而远洋……”

    林泰曾、刘步蟾、邓世昌、林永升等船政后学堂第一届毕业学生,在洋员教习的率领下登上了“福星”舰。但就在“福星”即将展轮远航,巡弋南洋之时,马江江面上到了一艘名为“马得多”的普鲁士风帆商船(又称夹板船)。日意格最初就认为风帆船用来训练要比蒸汽军舰有效得多,虽然沈葆桢选定“福星”作为训练舰,日意格则仍然在留心是否有可能弄到一艘风帆训练舰。经过讨价还价,普鲁士船长以14191元(指当时流通中国的鹰洋等银元,合库平银两)的价格将“马得多”出售,船政将其改造为风帆训练舰,命名为“建威”号,“福星”则仍然恢复炮舰的身份,留用在船政,全舰编制67人。

    与此同时,为了能够给船政舰队的官兵提供更多的武器装备,船政的枪炮所也开办了起来。

    武昌,湖广总督衙署。

    书房内,李鸿章正打算给林义哲写封书信,告诉他,“林氏机枪”枪管的来源问题,已经解决了。

    对船政一直十分关注的李鸿章,在得知船政得以摆脱左宗棠釜底抽薪造成的财务危机之后,也松了一口气。

    自捻军被李鸿章全歼后,清廷开复李鸿章迭次降革处分,并赏加太子太保衔,授湖广总督协办大学士。到了武昌不久,年初李鸿章便又奉旨督办贵州军务,镇压苗民起事。尚未成行,复以甘肃洄民乱军入陕,清廷因左宗棠远在平凉不及兼顾,又改命援陕。但李鸿章实在不愿与左宗棠共事,因而一再拖延,没有成行。

    上一次陕西境内的捻军被左宗棠“礼送”到了直隶境内,致使京师震动,所幸后来又跑到了山西,是他亲自率军堵截,好容易消灭了捻军,没有酿成大乱。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想再去给左宗棠擦屁股了。

    李鸿章来到书架旁,从上面存放的一个木匣当中取出了恩师曾国藩之前写给他的一封信,看了起来。

    这封信,是曾国藩将林义哲送的那挺铜质的“转管神机连珠枪”以及林义哲绘制的全套图纸转赠给李鸿章时附带而来的。

    “……此枪构造经其改良,部件已不似西洋所制同类枪之繁复易损,便于制备,现将此枪及全套图样奉赠,交沪局量产,可为前敌制胜之利器……此子精于巧思,勤俭务实,如此枪之子药壳收集袋,西洋之枪本无之设,乃其自创,予问之,答以收集射空之子药壳,以求再用。予闻之甚喜,谓日后国家得一干才……君可不妨稍与沟通,或有所得……”

    李鸿章放下了恩师的书信,想起朝廷竟然委派这个叫林义哲的年轻人专门负责“万年清”号的改造事宜,不由得再次对他发生了兴趣。

    李鸿章尽管还没有见过这个年轻人,但从恩师对他的言行描述,他似乎从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少年时的影子。

    李鸿章想了想,将书信放回到木匣当中,回到书桌前,开始给林义哲写起信来。

    不数日,这封信便通过驿递到达了林义哲的手中。

    “……得君所制之神机枪,与营中试射,快如雷电,遂定名为‘掣电枪’,不敢专美,特函书以告……君所言枪管宜用钢质,以美利坚国之林明敦枪为好,闻该国国内战事已毕,多有此枪库存,积压待售。现已与洋商接洽,预备购进二千五百枝,每一枝新枪,令配一备用枪管及相应机件,待枪管一到,便可转送贵处……”

    想到李鸿章竟然这么快便把“林氏机枪”枪管来源的事落实了,林义哲高兴之余,也有些发愁。

    如今船政的规模越来越大,虽然有乔致庸的帮忙,船政得以渡过因左宗棠刻意打压而造成的财务危机,但经费来源问题始终困扰着他,现在枪炮所也成立了,也是需要花银子的。

    晚上,林义哲回到家里,一路上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帮助船政再开辟新的经费来源渠道。

    虽然他已经向沈葆桢说了未来建造商船开办专门的船运公司来解决船政的经费困难,但眼下船政的日常运营经费和养船费用都难以筹措,船运公司的事,自然也是无从谈起的。

    “鲲宇回来了。”爱妻陈婉的声音将林义哲从思绪当中拉了回来。

    “刚回来也不歇着,今天是不是累了?”陈婉看到林义哲象是有心事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林义哲刚想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事,但看到她脸上洋溢着的欢快笑容,不忍心让她陪着自己堵心,还是憋住了没有说。

    “婉儿今天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林义哲笑着将她拉进怀里,夫妻二人使劲抱了一抱。

    “那鲲宇猜猜看?今儿个有什么好消息?”陈婉眨了眨眼,笑着说道。

    “不是……婉儿又有喜了吧?”

    “哪里……婶娘来信了!看!这是伟儿的相片儿!”

    林义哲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思绪,他没有马上去看信,而是先看起了小陈伟的相片儿。

    照片上,一个婴儿正憨憨地朝着他笑。

    这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孩子,一双大眼睛晶亮有神,大大的脑门几乎占了整张脸的一半,而且脸蛋细嫩,相貌俊秀,憨笑的嘴角看上去似乎还流有一滴口水,让人一眼望上去,便有一种想要亲亲的冲动。

    “好卡哇伊哦……”林义哲情不自禁的嘀咕了一句,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思维发生了时空错乱,立刻缩下了后面的话。尽管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可还是让陈婉听见了。

    “鲲宇说什么?卡哇伊?……”

    “呵呵,就是可爱的意思……”

    林义哲打开信看了起来,信是萨拉写来的,主要内容是对陈婉生了林语曦表示祝贺,并对林义哲及沈葆桢夫妇的问候。在信中,萨拉专门对陈婉赠送给她的“林氏内衣”表示了感谢,称这是“她最喜欢的礼物”,在信末她告诉陈婉,“林氏内衣”的专利和经营的公司已经成功注册,公司目前运营良好。

    她随信寄来了两张罗特希尔德银行的汇票,一张的面额是100英磅,是她送给林语曦的“压岁钱”,另一张的面额则是7762英磅,标明是“林氏内衣”的专利款收入和“英国林氏内衣公司”自注册日到现在的销售收入合计。萨拉还特意说明,以后将按季度把钱汇到中国来。当林义哲看清第二张汇票的数额时,不由得暗暗心惊。

    上市才不到半年就卖了7762英磅,按照这个时代的汇率,折合大清的银子,那可是50000两之多啊!相当于现在船政一个月的运营费用!

    这样一来,枪炮所的费用也就都有了!

    只是……

    “想不到这胸衣……在英国卖的竟然这么好……”陈婉想到自己现在里面就穿着一件这样的衣服,脸上再次飞起了红霞。

    林义哲心里想到的,则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也许船政的运营就要靠卖胸罩的收入来维持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脸的苦笑。

    用胸罩来养船政,怎么看都象是一个大大的笑话……

    “伟儿不知‘抓周’了没有,得问问婶娘,呵呵。”陈婉的注意力又被相片儿上可爱的小陈伟吸引住了,又拿过陈伟的相片儿看了起来。

    “别提这‘抓周’了,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就是随便抓着玩儿而已。”林义哲一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林语曦那天的“抓周”抓的竟然是玩具木刀和吃食,就郁闷不已。

    抓周,又称拭儿、试晬、拈周、试周,是一种在中国民间流传已久,它是小孩周岁时举行的一种预测前途和性情的仪式,是第一个生日纪念日的庆祝方式。它与产儿报喜、三朝洗儿、满月礼、百日礼等一样,同属于传统的诞生礼仪,“抓周儿”的仪式一般都在吃中午那顿“长寿面”之前进行。讲究一些的富户都要在床(炕)前陈设大案,上摆: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女孩“抓周儿”还要加摆:铲子、勺子(炊具)、剪子、尺子(缝纫用具)、绣线、花样子(刺绣用具)等等。由大人将小孩抱来,令其端坐,不予任何诱导,任其挑选,视其先抓何物,后抓何物。以此来测卜其志趣、前途和将要从事的职业。

    按照传统的说法,如果小孩先抓了印章,则谓长大以后,必乘天恩祖德,官运亨通;如果先抓了文具,则谓长大以后好学,必有一笔锦绣文章,终能三元及第;如是小孩先抓算盘,则谓,将来长大善于理财,必成陶朱事业。如是女孩先抓剪、尺之类的缝纫用具或铲子、勺子之类的炊事用具,则谓长大善于料理家务。可林语曦抓了把玩具木刀,那就是说,她将来喜欢舞刀弄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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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庆生宴

    “鲲宇又来了,呵呵。”听到林义哲吐槽女儿抓周,陈婉笑了起来,“就是抓了小刀儿,也不一定就是舞刀弄枪啊,刀既是兵器,也是营造之用具,说不定曦儿将来也能象达士博先生那样,精于设计呢。”

    陈婉的说法其实是有道理的,小孩先抓了吃食、玩具,并不能当场就一概斥之为“好吃”、“贪玩”,也有“孩子长大之后,必有口道福儿,善于‘及时行乐’”的说法。

    其实,抓周就是长辈们对孩子的前途寄予厚望,在一周岁之际,对孩子的一番美好祝愿而已。

    “也是,这样倒也说得通。”林义哲一笑置之,他当然不会想到,女儿抓了小刀的另外一种解释,会在多少年后,应验在这个叫陈伟的孩子身上。

    时间重新回到1868年11月2日,时值陈家孙少爷陈伟周岁生日,亲朋好友络绎不绝的前来庆祝,一时间陈府门前车水马龙,引来了过往的行人惊奇的目光。

    庆祝的宴会便在那座城堡的花园里举行,整个庆祝活动将持续一整天,毫无疑问这是一次隆重的活动。

    这一天早晨,陈廷轩的朋友们便从伦敦市内蜂拥而至,来给他道喜。他们都带着红色的印有“福”字的而口袋,里面塞满了送给陈家孙少爷的礼钱,装的都是现金,而不是支票什么的。每个口袋里都装着一张柬贴,上面注明了送礼者的身份和对孩子的一片心意。

    现在,在这个大喜日子,他的孙子周岁生日,陈廷轩站在城堡门口亲自招呼客人。来的全都是相熟的人,花园到处张灯结彩,显示出一派喜庆的氛围。

    由于为了照顾来客当中的当地人和外国朋友,陈家的这一次宴会可以说是中西合璧式的。

    巨大的花园里有数百名客人,他们坐在长长的餐桌旁边,餐桌上高高地堆放着香喷喷的饭菜和装着红葡萄酒的青花酒壶。陈伟的母亲萨拉穿得光彩夺目,显得容光焕发,笑盈盈地招待着亲朋好友。

    一辆四轮马车来到了门口停下,车身上的金色狮马抱盾家徽清楚地表明了马车主人的家世,看到这辆马车,陈廷轩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莱昂内尔·内森·梅耶·罗特希尔德(人称小内森,为历史上“罗氏五虎”之一的老内森的儿子,老内森已于1836年去世。——作者注)拄着手杖下了马车,看到陈廷轩亲自相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马上将手杖交给了随从,一边快步走向陈廷轩,一边微笑着伸出了手。

    陈廷轩呵呵笑着伸出了手,和内森握了握,然后便亲自陪着内森来到了花园里。

    萨拉第一个看到内森走进花园。狂喜之下,她竟然忘掉了自己作为女主人的尊严,放声尖叫起来:“爸爸!——”

    她把最后一个音拖得特别长。然后,她跑过去,一头扑到他怀里,和父亲拥抱在了一起。他紧紧地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头。当一大群人认出了他,纷纷围过来问候他的时候,他的胳膊也一直没有松开她。

    “爸爸!您来了,太好了!——”萨拉看着头发略显花白的父亲,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我亲爱的女儿,我难道不应该来看看我的亲外孙么?”内森看着萨拉,含笑反问道。

    听了内森的话,客人们都齐声欢呼,鼓起掌来。内森放开了萨拉,挽着女儿的胳膊,笑着向大家摆手致意。

    “您这是刚刚下的船?”萨拉挽着父亲的胳膊,引着他走向筵席,她嗅到了父亲的身上似乎有一股海风的味道,立刻问道。

    “我刚刚回来,下了船就直接乘马车过来了。”内森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生怕错过了时间,呵呵,你知道我是个守时的人,不喜欢别人等我。”

    “您去了柏林?”萨拉问道。

    “是的,还在法兰克福停留了几天,”内森答道,“参加了一个非正式的会议。”

    “噢?”萨拉敏锐的觉察出了父亲话中包含的信息的不同寻常,“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会议?”

    “关于阿姆斯洛的小儿子的。”内森笑了笑,“阿姆斯洛的继承人打算帮助他建立一个统一的新帝国。”

    听到“阿姆斯洛的小儿子”这个词,萨拉立刻明白了父亲在说什么。

    自从拿破仑战争结束之后,德意志由过去300多个松散的封建小国合并成了30多个较大的国家,并成立了德意志邦联。罗特希尔德家族留守法兰克福的头号人物阿姆斯洛·罗特希尔德被任命为德意志邦联的首届财政部长,1822年被奥地利皇帝加封为男爵。法兰克福的罗特希尔德银行于是成为德意志金融的中心。由于阿姆斯洛膝下无子,所以喜欢扶持优秀的年轻人做自己的继承者。这些受他扶持而崛起的年轻人当中,最优秀的当属他现在的继子梅耶卡尔和现在的普鲁士首相俾斯麦。

    由于俾斯麦和德国罗特希尔德家族的密切关系,因而便有了“阿姆斯洛的小儿子”的外号,当然,这个外号仅限于圈内人自己私下里说说。

    内森刚想告诉女儿自己这一次的见闻,看到陈鸿快步向自己迎了过来,便没有再说,而是向陈鸿微笑起来。

    “您好,父亲!”陈鸿上前拥抱了一下内森。

    “你好,我的孩子。”内森打量着英俊文雅的陈鸿,心中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女儿当年的选择的反对,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啊。

    幸运的是,他及时的修正了自己的错误,而他在德国的亲族们,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犯的错误有多么的严重。

    陈鸿请内森入席,就座后的内森这才发现,今天不但是当初在中国乃至世界都赫赫有名的“十三行”家族首领全都到了,英国的几个有名家族也有头脑在座。

    此时的内森,不由得暗暗庆幸,自己不顾其他家族成员的反对,决定前来参加外孙的生日宴会,是一个多么正确的选择。

    在长桌的另一头,一个年轻的中国女子正向内森和萨拉这边投来关注的目光。

    “怎么了?蕊涵?”她的丈夫——“十三行”之一的浩官伍家远房一族的伍显德问道。

    “刚才那个人,是她的爹?”那位中国女子——也是“十三行”之一的鳌官谢家的长女谢蕊涵问道。

    “是。”伍显德说道,“他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在英国一族的首领之一,罗氏家族在欧洲很有名的。”

    “怪不得进来这么多的人冲他打招呼,快赶上山呼万岁了。”谢蕊涵的声音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妒忌之意,“陈家攀上了这么一门高亲,以后好更不把咱们十三行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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