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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何昊)-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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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哥快看,那是什么,好美啊!”李清照突然伸手指着地平线,惊诧的感叹起来。

杨逸也看到了,遥远的地平线那边,好象突然刮起了一场风暴,地上的雪花被卷到空中,翻涌不息,远远望去真的很壮观,很快,一条黑线出现在地平线上,就象天边漫过来的一片黑云,越来越清晰……

“是骑兵,咱们快回去!”杨逸顾不得和清娘解释,一抖缰绳,乌云盖雪便扬蹄长嘶,飞快的冲下山来。

一回到临时营地,杨逸先找到辽将莫桑,而此时的莫桑还毫无所觉。

“莫桑将军,北面有一股骑兵顺风而来,很快就到,你快带人迎上去看看,是不是贵国的军队!”

杨逸的声音听不出焦急的意思,莫桑一听,心里却嘎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立即下令五百辽军着甲上马,片刻功夫便呼啸着绕过山包向北迎去。

杨逸期待了好些天,走了这么多冤枉路,自然希望遇到的就是辽国部族的叛军。

但现在有一个问题,若对方真是阻卜等部的叛军,杨逸与他们没有联系过,到时会不会对自己也下手还难预料。

因此他也命令马汉卿等人全部着甲上马,连李清照也被他套上了一件皮甲,做好万全准备。

杨逸希望能有机会避开莫桑,和这些叛军谈谈,但若是谈不拢,就得随时冲杀突围了。

他找来一个比较不起眼的侍卫,快速吩咐道:“包毅,你记住,若是来的真是叛军,而我们无法支开莫桑的话,你便悄悄脱离队伍,找到叛军,按我交待的和他们谈,你小心点,若是谈成了,我给你请功!”

“杨学士放心,小的定当不辱使命!”

“好!”

第一卷第119章狼群战术

杨逸刚帮李清照系好皮甲,五十辽军又疾奔来了回来,一骑直冲杨逸面前,着急地扬声道:“杨学士,来的是阻卜部长辖底的叛军,足有一千多人马,莫桑将军令小的护送杨学士先撤退,莫桑将军会先行挡住对方,请杨学士快走!”

杨逸帮作疑惑地说道:“叛军?哪来的叛军?贵国发生叛乱了吗?”

“这……杨学士,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对方人多,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杨逸环顾一下自己的车驾,犹豫地说道:“咱们东西不少,恐怕一时走不远,不如这样,我们一起汇合莫桑将军,先将叛军击溃,到时再从容撤退不迟。”

“不行!莫桑将军已经给小的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让杨学士先撤,快啊!杨学士,小的求您了,快撤吧!”

“好吧!快撤!”

杨逸也没再坚持,可是随行的有好几辆马车,其中两辆装满了耶律洪基赏赐的财物,可沉了,在这雪原上哪里走得快?

那叫挞马安的辽军小校,急得在队伍前前后后乱转,可这些财物是辽主赐下的,他又不敢让杨逸扔掉,只能望着缓慢的车子干着急。

山那边已经传来激烈的喊杀声,可知莫桑已经和长辖底的人马战在一处,暮色渐渐暗淡下来,草原上遍地积雪,光线很好,加上地面的蹄印,要想逃出叛军的追踪并不容易。

挞马安也只能祈祷莫桑能多支撑一阵,甚至能将叛军击溃再好,叛军的人数是莫桑的三倍有余,挞马安对此不抱太大的希望。

而事实上,莫桑带来的五百辽军还是相当精锐的,初时与三、四倍的叛军拼杀丝毫不落下风,双方杀得难解难分,迷茫的暮色中,两军在无边的雪原上来回冲杀,马蹄卷起的雪花漫天飞舞,箭矢飞射如雨,滚烫的热血洒在雪地上,红的白的斑驳一片。

莫桑没有退路,他必须保证宋使的安全,否则就算活着回去,也是罪责难逃,当然,能杀退叛军那也是大功一件,所以他的人数虽少,却拼得很顽强。

而长辖底的叛军也杀红了眼,他们阻卜部被契丹压迫得狠了,心里的仇恨积得海样深,加上他们刚刚大破辽国西路群牧司,士气正旺,眼看莫桑人数比自己少了好几倍,一时哪里愿意放过这片肥肉。

双方伤亡都非常惨重,长辖底的部族军已经倒下了三四百人,莫桑这边伤亡了近两百,满地的人尸马尸阻碍了冲锋,使得战场不断地向外转移;

随着暮色越来越浓,长辖底很快改变了战术,不再和莫桑硬碰,而是利用暮色掩护和人数优势,使出了狼群战术。

他把手下分成百人一队,象狼群一样围上来,从四面围攻,莫桑带来的辽军虽然精锐,却也难面面具到,一但某个方向出现薄弱环节,叛军就会象恶狼一样猛冲上来,给莫桑以沉重的打击;

长辖底的狼群战术一使出,顿时让莫桑叫苦不迭,你咬住对方一队,对方就飞逃,而别的叛军就会从其它方向反咬上来,让你顾此失彼。

眼看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莫桑只得下令向东突围,把叛军引离杨逸远些。但长辖底不傻,莫桑起初是从山南背风处冲出来的,他不用想就知道,莫桑是在为人打掩护,于是分出七百人马猛追莫桑,自己带着五百人向山南追来。

杨逸他们才走出十来里,后面就传来了沉闷的马蹄声,挞马安看着那两车财宝,两眼都冒火了,犹豫了很久,最后狠下心对杨逸说道:“杨学士,不如让人牵着马车走另一边吧,咱们轻装快马先避开叛军再说!”

杨逸立即露出一副守财奴的嘴脸说道:“不行,这可是贵国陛下赐给本官的宝贝,若是掉失了,本官岂不有负贵国陛下圣恩,万万不可!”

“杨学士,命要紧啊,要是命都没了,这些财宝还不一样要被叛军夺去!”眼看蹄声越来越近,挞马安真恨不得当头给杨逸一马鞭子,可他敢吗?

杨逸听了挞马安的话,好象终于有些开窍了,迟疑着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带你的人押着这两车财宝往左边的坡下躲躲,我带我的人轻装远避,不过,你可要看好我的财宝,这是贵国陛下赏赐的,若是丢了,我要你赔!快快快!快带你的人把财宝押过去,记得把车轮印子擦掉,别让叛军发现你们,快!”

听到蹄声更近了,杨逸这才好象慌了神,催促个不停,但一切都太迟了,长辖底的五百人马已呼啸而至,他把手下分成十队,一言不发便从四面冲杀上来。

狼!好多的狼!杨逸瞬间想起了柳河上游的那个夜晚,这种狼群战术让人十分头疼,轻易便能让你顾此失彼,漏洞百出。

短兵相接前一刻,杨逸大吼道:“马汉卿,还记得马球场上的战术吗,快!你带一半人马,咱们交替穿插掩杀!”

“谨遵大人令!”

杨逸的九十八骑立即一分为二,组成紧密的冲锋阵形,战马飞快的提速起来,杨逸把清娘绑在身后,为防她留下不好的记忆,头脸全部包了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只有把她带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茫茫雪原上,蹄声如雷,积雪飞溅,加上双方的呐喊,一片沸腾,长辖底的人马举着雪亮的钢刀,以不规则阵形从四面不断发起攻击,而杨逸与马汉卿则不断地绕着“8”字或“二”字对冲,互相穿插掩杀。

“杀!”杨逸狂吼一声,刚与马汉卿那队人马交错而过,立即冲入缀在他们身后一队叛军之中,他前面的谢东升带着两名悍卒,手提长长的马槊,如犁开大地的犁头,毫无阻碍的犁入叛军松散的阵形,血光立即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李一忠则紧跟在杨逸身边,手上的长弓不断疾射,每出一箭,就有一个叛军惨叫着坠落马下,叛军的狼阵战术由于随时要掉头转向,使得他们的阵形比较散乱,而且他们身上多是皮甲,防护能力有限。

而杨逸带的是大宋最精锐的班直侍卫亲军,别的不说,身上的铠甲是大宋最精良的,既不算沉重,又能提供良好的保护,在这种情形之下,一但被杨逸他们犁入阵中,几乎便是一边倒的杀戮。

杨逸被侍卫紧紧护在里面,几乎没有出手的机会,这次他没有冲在最前面,全是为了保清娘于万全,身边的侍卫都能理解,因此士气丝毫不坠,心中反而多了一份神圣的使命,冲杀起来更加狠厉。

“清娘,别怕!上天入地,有杨大哥在,总会保你安全!”

“我知道,我不怕,杨大哥不用担心我!你自己注意安全!”

“哈哈哈!大伙听到了吗?清娘说她不怕!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身边的侍卫一时血气翻腾,狂喊不已,护向清娘身边的队形更加紧密了。

“喊话!我们是大宋使团,不想涉入辽国内部纷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杨逸一吩咐下去,身边的侍卫立即同声大喊起来:“我们是大宋使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们是大宋使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

杨逸用穿插掩护的战术对付狼群战术,效果极佳,不但让对方无从下口,反而被杀得狼狈不堪;而挞马安带领的几十辽军无法融入杨逸他们,就没这么幸运了!

柿子捡软的捏,长辖底的人马一见杨逸这边讨不到好,几乎全扑向挞马安去了,几十辽军被四面绞杀,顾此失彼之下,死伤极为惨重,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人是来保护、监视自己的,杨逸可没有义务反过去要保护他们,谁让你们是辽军呢?

杨逸的两队人马很快脱离战场,向南撤去。

长辖底绞杀完几十辽军,尽夺其兵器战甲后,又迅速向杨逸追来,因为他们看到杨逸到这时还不愿放弃那几辆马车,看来必有贵重之物。

杨逸带着侍卫奔出几里地后,这时长辖底的人马已经追近,透过雪光已经可以看到对方的身影。

“停!”

杨逸大喝一声,李一忠等护卫立即跟着停了下来,迅速在一个斜坡上布下紧密的阵形,准备随时再次搏杀,刚才双方已经见了血,这时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更给己方说话的机会。

“包毅!”

“属下遵令!”

包毅立即撑着宋字大旗,反向长辖底的人马迎上去。长辖底一见前面的百十骑不跑了,出于谨慎他也慢了下来,手下的侦骑同时向四周散布出去,生怕被诱进了埋伏圈。

包毅撑着宋字大旗奔到一箭之外,大喊道:“敢问可是阻卜部的长辖底将军,我们是出使辽国的大宋使团,并非辽军,我们大人特意走西线回国,就是想与长辖底将军一谈,还望长辖底将军能前往一晤。”

“我管你是谁,交出所以财物和兵器,我饶你们不死。”长辖底一边大吼,一边继续逼过来。

包毅可不敢大意,一边退一边喊话:“我家大人说了!贵部起兵反辽,我大宋是乐意看到的,只要长辖底将军愿意前往一晤,您可能会得到取之不尽的兵器和财物援助,请长辖底将军三思!”

第一卷第120章夜色中的交易

长辖底右手长刀一举,身后五百骑很快停了下来,包毅的话确实对他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他们起兵反辽,若能得到大宋暗中支持,对他们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长辖底心动了。

“长辖底将军,您若是愿意与我家大人一晤,请让您的手下在原地等候,您带一百人马前往即可!”

长辖底的副将阿里木有些担心,提醒长辖底道:“将军去不得,小心对方有诈,宋人要谈,让他们过来谈好了!”

“阿里木别担心,咱们追了这么远,从蹄印就可判定对方只有百骑,现在允我带百骑前往,倒也不过份,更何况对方是宋人,应该不会和辽军合谋对付咱们;不管如何,这对我们阻卜部来是说一次难得的机会,我决心去试一试;好了,阿奴带一百人马随我来,阿里木你带余下人马在此等着,小心戒备。”

长辖底说完,带着一百人马飞驰而出,直逼杨逸阵前三十丈处,态度嚣张地吼道:“宋使何在?既然邀我过来,还不快快上前答话。”

时间紧迫,杨逸便不再哆嗦,带着马汉卿越众而出,来到两军中央地带,长辖底带着阿奴也奔了上来。

杨逸这才看清对方打扮,长辖底大概四十岁,方脸大嘴,打着发辫,身材极为雄壮,身上穿着毛皮。

“长辖底将军,我就是大宋使者杨逸,直说吧,这次邀长辖底将军过来,就上看看双方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杨逸?可是在南京道打败萧达林的杨逸?”

“长辖底将军既然听过本官的名字,那就更好了,据我所知,贵部虽然丈着草原辽阔,辽军一时无力围剿,取得了几场胜利,但贵部缺乏根基,更没有武器补给,一但辽军兵力调动完毕,形成合围,贵部很难再有作为,若是长辖底将军愿意与大宋合作,我们可以提供贵部所须的一切,包括财力上的支持。”

杨逸脸带微笑,谆谆诱导着,就象拐骗小红帽的狼外婆。长辖底虽然心动,脸上却带着不屑地说道:“大宋会这么好心?就算我们愿意合作,我部在漠北,国贵又如何能给我部实际支持呢?”

“长辖底将军,常言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于朋友,我大宋向来是慷慨的,至于长辖底将军的顾虑,本官也想过,宋辽夏交界的夹山地区,辽夏控制都非常薄弱,咱们完全可以在那交易。”

“交易?我们没什么可与大宋交易的。”

“长辖底将军,咱们不防爽快点,我听是贵部刚刚大掠西路群牧司,长辖底将军只须赶着战马前来,茶盐粮刀枪箭矢,你需要什么我大宋给你什么!”

“我们要大宋的神臂弓,大宋能给吗?”

“贵部驰骋于草原之上,全是骑兵,而神臂弓须以脚踏镫才能上弦,并不适合骑兵使用,长辖底将军提出这样的要求,分明是没有合作的诚意,既然如此,本官告辞。”

杨逸说走就走,带着马汉卿立即掉转马头而去,开玩笑,神臂弓是宋军步兵最具威慑力、和实用性的武器,哪怕是战败撤退时,也规定士兵必须将神臂弓每一个构件毁掉,防止落入敌人手中,岂能拿来交易。

“且慢!”

长辖底大喊一声,然而杨逸并未止步,虽然双方合则两利,但对大宋来说,与长辖底合作其实是有利有弊,这事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辽国一但得知实情后,会不会恼羞成怒、悍然兴兵很难说;

而相对而言,阻卜部更需要大宋的支持,草原上缺铁,几户牧民共用一个破铁锅的现象非常普遍,能自己打造武器的更少,小打小闹还行,但长辖底若想发展壮大,就缺不了武器支持。

“杨学士请留步,由于彼此并不相熟,所以我们不得不留个心眼,还请杨学士原谅,我部愿与大宋合作,不光我部,只要杨学士说话算数,我会联系排雅、仆里、同葛、虎骨、扑果等部一同参与,不久前我们刚刚攻破契丹西、北两路群牧司,手上有数万战马……”

长辖底一边追上来,一边大声喊着,杨逸眼看火候到了,这才停下来说道:“长辖底将军,我大宋渴望和平,并不想与辽国全面开战,现在与贵部合作,我大宋是冒了巨大风险的,希望长辖底将军能明白这一点。”

长辖底带着几分恭维说道:“杨学士说笑了,杨学士在南京道大胜契丹,神威无敌,大宋何惧契丹?对了,杨学士,我听说您在南京道使用一种霹雳瓜的武器,神臂弓我们可以不要,但这种霹雳瓜无论如何要给些我们,我们愿以上好的战马作为交换,杨学士您看如何?”

杨逸心念一动,故作为难道:“长辖底将军消息真灵通,实话跟你说,这种霹雳瓜威力巨大,本官就是靠这种霹雳瓜打败萧达林的,但这种霹雳瓜造价昂贵,制作十分困难,我大宋存量也不多,恐怕要让长辖底将军失望了。”

长辖底脸色顿时黑下来,沉声说道:“杨学士,我们要神臂弓,你说不适合骑兵使用,我人认了,我们要霹雳瓜,你又再推托,杨学士既然来找我们,却没一丝诚意,这是在戏弄我等吗?”

杨逸为难道:“并非本官没有诚意,实在是长辖底将军提出的条件过于苛刻,这霹雳瓜……好吧!我会尽量说服我国陛下,给长辖底将军提供一些霹雳瓜,但长辖底将军要有心里准备,数量可能不会很多,而且要一匹上好的战马交换一枚,您若是不愿意,那咱们就算了!”

“不可能吧,一匹上好的战马才换得一枚?”长辖底双眼睁得如铜铃般大,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长辖底将军,你完全可以不选霹雳瓜,其实我认为刀枪与弓箭更适合骑兵作战,在这方面,大宋完全可以满足长辖底将军的要求!”

一听杨逸这么说,长辖底反而心生狐疑,认为杨逸不想把霹雳瓜给他们,这世上,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杨逸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黑火药制成的土炸弹成本不高,制作简单,更重要的一点,它是一次性武器,用完了就完了,拿来换战马,再合算不过。

“不不不,霹雳瓜我们一定要,不过我们要先试过它的威力,看到底值不值得一匹战马再说。”

“这个当然,这样吧,长辖底将军把你们需要的物资列出一个清单,派人送到府州,顺便定好具体的交易事宜,我大宋会把你们需要的物资提前准备好,一但长辖底将军把战马送到府州一带的边境,咱们即可快速交易,长辖底将军以为何如?”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长辖底没想到今夜竟有此收获,心中极为高兴,要说他们最不缺什么,那就是战马了,他们部族本就是长年游牧,自身就拥有大量战马;

现在又连掠了辽国的两大群牧司,得了无数战马,可以说现在他们战马多得都成累赘了,这大冬天的,哪来那么多牧草给马吃啊!真能拿来换武器那再合算不过。

长辖底心里一高兴,便提出送杨逸一程。

杨逸大感头疼,他娘的,咱正恨不能早一刻离开,免得被辽军发现,长辖底倒好,还要送一程,你以为这是你家后院啊?

杨逸正在劝说,清娘怀中的小白这时突然嗥叫起来,它虽然只有两三个月大,声音还不算浑厚,但那仰天长嗥的样子,却有几分神秘和奇异;四周很快传来此起彼落狼嚎声,仿佛在和应着小白;

就杨逸知道,狼的嗅觉极为灵敏,这一夜两军绞杀,浓浓的血腥味把附近狼群引来并不奇怪,小白大概是觉察到了同类的存在,因此长嗥不已。

然后长辖底一看到清娘怀里的小白,顿时双目圆睁,竟然翻身下马,雄壮的身躯拜倒在地,极为虔诚地磕头祈祷,他祈祷时用的是阻卜部的语言,杨逸听不懂,但那卑微的神态,虔诚的动作,无不说明他是在参拜心中的神诋。

杨逸这才注意到,长辖底的军旗上绣着的赫然是一个巨大的狼头,在北风中猎猎翻卷,仿佛随时扑出噬人而食。

迷蒙的夜色中,清娘怀中的小白不停地仰天嗥叫,四周的狼群不断地回应着,长辖底激动得不可铭状,在他的呼喝下,他的几百人马全部下马,跪倒在雪地上,无比虔诚的向小白叩拜着,这一幕显得无比的诡异,神秘!

等他们拜完之后,杨逸实在忍不住好奇,上前向长辖底询问,这才知道原因,原来阻卜部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说阻卜部是白狼神之后,若是通体雪白的狼神出现,便是长生天派下使者,预示着天佑阻卜部!是莫大的祥瑞。

杨逸看了看还在一声声嗥叫的小白,这不知羞的家伙、专到上风口撒尿的家伙,难道真是狼神?

杨逸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感觉很荒谬,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

不管他信不信,但长辖底对他的态度随之变得非常恭敬,却是不争的事实。

在杨逸一再劝说下,长辖底这才带着手下离开,那恋恋不舍、三步一回头的样子,让杨逸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天亮后,杨逸终于等来了莫桑,真算起来这人还真挺尽责的,一夜之间,五百人马折损过半,还有不少带伤的,即便这样也没放弃护送使团的责任。

杨逸不会去怜悯他们,谁让他们是辽军呢?说不定往年到宋境去打草谷就有他们的份。

关于挞马安带领的几十辽军,莫桑还没问,杨逸就先兴师问罪起来了,说这些人竟抛下他们独自逃命,太不负责任了!

杨逸骂骂咧咧个不停,怎么难听怎么骂,莫桑听得满心不是滋味,却又无从反驳。

马汉卿他们偷笑个不停,这都什么人啊!

经此一事后,杨逸一行的速度突然加快,过大同府不入,直奔雁门关而去。

一入宋境,杨逸立即以八百里加急,将与阻卜部的交易事宜急报东京;

对大宋而言,这是一项利大于弊的买卖,既可换来大批的战马,又可以扰乱辽国,使之无力南顾。

至于来自辽国的压力,肯定要承担一些,但辽国一直支持西夏对抗大宋,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能放火就不许我点灯?只要大宋态度够强硬,辽国也无可奈何,除非辽国愿先放弃对西夏的支持。

杨逸相信章惇不会让他失望的,若是连这点担当也没有,他就不是章惇了。

做完这些,杨逸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一次使辽,几翻波折,行程数万里,连除夕都是在冰封的草原上过的;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几日风雨几日晴?


第一卷第121章同文馆之狱

东京,同文馆。

同文馆这名字充满了书香味儿,乍听之下,还以为是皇子读书的地方呢。但只有张士良和文及甫才知道,如今的同文馆是个什么样的所在,满地的刑具血迹斑斑,发散着浓烈腐肉味,让人看上一眼都会心惊胆战。

这两个人关系重大,章惇所有的布局,都是围绕着这两个人展开的,为防万一,张、文二人没有关进刑部大牢,而是按章惇的意思,单独关进了同文馆,再由何世宽与张商英亲自到同文馆主审,以杜绝一切干扰。

同文馆的二进正堂被临时设置成了刑堂,何世宽与张商英当堂一坐,两班酷吏左右一站,加上旁边摆满了各种刑具,顿时让人感觉阴风四起,寒气森森。

文及甫被架到堂上,往地上一扔,两班衙役顿着水火棍,怒目圆睁,一通堂威喊下来,文家六郎吓得两脚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打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何曾经过这般阵仗,还没开审呢,已经吓得脸无人色了。

“堂下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何世宽凛然大喝,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文及甫哆嗦着答道:“下官文及甫,拜见二位大人!”

“文及甫,你仔细看看,这可是你写的书信?”

衙役把书信递给文及甫,他非常认真地看了起来,这确实是他几年前写给刑恕的一封信,这一点无可否认。

事情到了这一步,一直不知因何被关押的文及甫,也终于明白,事情竟是出在这封信上,文及甫只恨自己交友不慎,心里对刑恕痛恨不已。

何世宽再次威严地喝道:“文及甫,你信中白纸黑字写着‘今日朝堂之上妒贤忌能,罗结党羽,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又济以粉昆,可为寒心。’说!司马昭是谁?粉昆又是谁?

你可想好了,这堂上数十样刑具都是为你准备的,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官会让你把这刑具一一尝个够,当然了,若是你检举有功,本官自会上书陛下给你请功,是包庇谋逆之人,还是检举立功,怎么选就看你的了!”

谋逆之人?听到这,文及甫心肝儿直发颤,他不会不知道谋逆是什么罪,包庇谋逆之人又是什么罪,一个不好,文家就要万劫不复啊!

“大人!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当时少不更事,一时胡言乱语,作不得数啊!请大人明鉴!请大人明鉴!”

“嗯?”何世宽冷冷地扫了一眼文及甫,转头对张商英说道:“张御使,本官的意思是暂停堂审,让衙役先把堂下的刑具给文通判仔细介绍一下,张御使以为如何?”

张商英淡淡地答道:“甚善!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何尚书若是心慈手软,别人还以为您好糊弄呢!”

何世宽抬手稍稍示意,两个如狼似虎的酷吏立即扑上来,把文及甫架到那排刑具前,冷笑着介绍道:“文大人,这种铁刷子呢,看起来简单,用起来也简单,只需往人犯身上倒些滚水,再用这铁刷子轻轻的来回刷,就有把人犯的皮、肉,一层层的刷下来,直到露出骨头。还有这个,烙掌印,用起来也很简单,把这支铁手掌放在炉火中烧红,把后把犯人的衣服剥下,就这么烙下去!嗞!立即就会肉香阵阵……。

衙役一边讲解,一边往文及甫身上比划,听到第四种刑具时,文及甫再坚持不下去了,无尽的恐惧竟让他昏迷了过去。

大冷天里,一桶冷水泼了下去,文及甫浑身打颤地醒了过来,同时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他出身文家,虽然没受过什么苦楚,但见识还是有的,他非常明白,新党想要的是什么?

这封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司马昭是在影射吕大防,粉昆是指韩忠彦,但这两人都是旧党元老,身份特殊,一但将他们供出,文家在旧党中也就失去了立身之本,为千夫所指。

但不供出来行吗?新党势在必得,会放过他吗?会放过文家吗?

文及甫心如电转,竟不顾身上的寒意,愣在堂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说!司马昭指的是谁?粉昆指的又是谁?再不说,本官就先让你尝尝铁刷子的滋味!来啊,给他上热水!”

何世宽当头大喝,把文及甫惊醒过来,他哆嗦个不停,也不知是心中害怕还是身上发冷,期期艾艾地答道:“回大人,家父以前尝称刘挚为司马昭……呃,王岩叟面白,乃称为粉,梁焘字况之,况字右旁从兄,乃称为昆。大人,下官都说了!求求您,放过下官吧……”

文及甫供出的这几个人,都是朔党人物,以前专和文彦博作对,还贬过文及甫的官,文及甫左思右想,只有拿他们来顶缸了。

不得不说,文六郎说文解字的功夫还是非常高明的,经他这么一说,虽然有些牵强,但总算把吕大防和韩忠彦摘出来的了。

何世宽何许人也!一看就知道文及甫在说谎,他冷笑道:“文及甫,你别以为耍点小聪明本官就奈何不了你,你说令尊尝称刘挚为司马昭,当本官不会派人去向令尊求证吗?本官还真想知道,令尊是不是这种背后道人长短之人!”

何世宽说到这,文及甫脸色不禁微微一变,这确实是要命的问题,他父亲文彦博虽然老得动不了啦,但说话还不成问题,何世宽若真派人去求证,他的这翻说词十有九会被揭穿。

“文及甫!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司马昭是谁?粉昆又是谁?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何世宽猛拍惊堂木,把文及甫吓得头筋突突直跳,最后他咬咬牙答道:“回大人,下官方才所说句句属实,并无半句虚言!”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啊!给他上夹棍!”

衙役立即将夹棍拿上来,把文及甫十指穿入夹棍内,两边绳头一拉,夹棍立即将十指夹紧,常言道十指连心,方才文及甫还冻得浑身颤抖,现在随着夹棍越拉越紧,文及甫痛得汗下如珠,哭喊声响彻了整个同文馆。

“你到底招还是不招?”

“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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