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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何昊)-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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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越国公主感觉自己身体再次飞离地面时,立即热烈地吻上他的唇;或许是胡女多情,或许是岁月的沉淀,她没有过多的羞涩,滚烫的娇躯主动在他身上缠绕着,如藤如蔓;

杨逸一手探衣而入,攀上那温软丰满的双峰,刚揉捏几下,那峰顶的樱桃便迅速变硬;越国公主随即高声呻吟起来,如夜莺长啼;

这一刻,她丝毫没有压抑自己身体的欲望,香唇热烈的索取着,一只玉手轻轻向他下身探去……

岩外落雪交织如幕,岩内春光无限,越国公主发乱钗横,跪在火边裘衣上,螓首埋在他两腿间,仰起花靥时,那双眸波光荡漾,媚态如狐……

(此处省略十万字!)

第一卷第116章十月的童话

“公主,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那里?”

越国公主望着岩外淡淡的晨光,轻声说道:“我刚和萧特末吵了一架,心里烦燥,便一个人不择方向的策马奔驰,后来听到虎啸,便循声过来查看。”

关于她和萧特末的事,杨逸不好多问,于是沉默不语,越国公主将身体贴他更紧些,悠悠一叹道:“想来你也猜到那些人是受命于他了,杨郎,这与国事无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逸微微颔首,他很清楚萧特末为何这么做,并不打算牵扯到国事中去,宋辽之间该怎样还怎样;萧特末使出暗杀手段,自己因此追出来,最终导致了与越国公主的一夕之欢,世间事冥冥之中或许自有定数。

“天亮了!真希望这天永远不亮,真想忘记外间的一切,与你在这幽谷中终老一生!”越国公主仿佛在喃喃自语,一抹落寞悄悄落在她的脸上。

杨逸拿过一根长木棍,把余下的干柴全挑进火堆里去,让火燃得更旺盛些,经过一夜烘烤,岩壁都透着热气,越国公主把裘衣掀开一些,或许是太热的缘故,她那粉嫩的香肩都带着淡淡的绯红,一双丰满的酥乳压着杨逸的胸膛,在她轻轻的蠕动中,带来软绵绵的触感。

“从今往后,缈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杨郎,再爱我一次好吗?”

越国公主说完,紧紧抱住他,香唇火一般在他身上吻过,杨逸没有说话,翻身将那火热的娇躯压在身下……

火,终于息灭了!

就在最后一朵火苗息去,只余寂寞的袅袅青烟那一刻,杨逸看到,有晶莹的泪水悄悄的从越国公主的脸颊滑落……

杨逸牵着她的手,顺着溪流跋涉而去。

道路很难走,溪流穿过幽深的峡谷丛林,这个恍如童话般的十月早晨,四周一片宁静,雾很忧郁也很深沉,弥漫在断岩怪石间;

俩人都沉默不语,远离繁华的情绪固执得说不确切;也许,走出了这片幽谷,连握手都失去可能。

但路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深谷终于被抛在了身后,当顺着溪流来到一片开阔处,俩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这一刻,是到分开的时候了;

邂逅总象冬雪流着美丽的泪水,而分别却用难以讲述的眼神。

沉默中,谁都没有开口先说再见!

杨逸是于心不忍,他怕听到心碎的声音。这一夜絮语,他听了太多关于越国公主的事,她虽然贵为公主,也只是个不幸的女人,十几岁时,母亲和哥哥相继被人陷害死了,出嫁没几年,家又破了,青梅竹马的丈夫被发配的边远的西疆,生死两茫茫,接着又被迫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时常争吵不休,岁月在她美丽的颜容之下,一刀一刀刻画的尽是不幸……

她说宁愿留在深谷中终老一生,或许并不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话,只是,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越国公主是不愿说出再见,即便经历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这一刻,仍然让她难以释怀,好不容易心灵有了片刻寄托,却也只是一夕而已,这一刻,恍如那首雁丘词:缈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溪边一株红枫在朝阳中热烈地燃烧着,仿佛心中那份焦灼的情感。

“公主,走吧!很快会有人找来的!”

“叫我一声特里好嘛?就一声!”

“特里!”

两滴清泪无声的滑落在地上,越国公主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香唇再次热烈的吻上来,直吻到俩人有了窒息的感觉,她才挣扎出去,转身向林外奔去,一路蹒蹒跚跚,身影消失在林边那一刻,晨风中传来她凄婉的清唱:

霜天晓角吹,

雪地钟已残,

零雁声声,

破晓寒……

杨逸慢慢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以为自己早成了名副其实的浪荡子,然而强忍着走出几里地,终于还是忍不住吐出一声长叹: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

“你走的不是横汾路,是黄泉路!”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杨逸一跳,只见萧特末从林边一棵大树后转出来,头上落满霜花,手上的大刀映着朝阳,寒光跳跃不定,双目冷森森的锁定在他身上。

“萧特末,你终于要自己出手了吗?”杨逸神色平静下来,不但没有退却,反而一步步地向萧特末走去。

“你命确实很硬,今天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命硬还是我的刀硬!”萧特末也一步步的逼上来,长刀斜斜向下,手上青筋一条条的暴起。

“我是千年不死之身,你信不信?”

“信!等你的血肉融入了这片泥土中,我会把你的头颅做成酒杯,你放心,我会好好保存,让它千年不朽!”

五步!四步……

突然,杨逸脚下一挑,一蓬雪泥向萧特末面门飞射而去,就在萧特末横刀一挡的瞬间,杨逸如猎豹般疾扑上去,右手如鹰爪一把抓住萧特末握刀的手腕,萧特末抬膝猛然撞出,杨逸贴着他的右侧疾闪而过,右手暴然发力,长刀哐啷落地,萧特末右手被反辗到背后,整个人跪倒在地上,脑袋压到了雪泥上。

萧特末强然回过头来望着他,脸上尽是青筋突起,显得十分狰狞。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不配脏了我的手!”

“啊!”萧特末目眦欲裂,咆哮如雷,竟不顾右臂欲断,暴虐地一脚蹬向杨逸。

杨逸闪身一避,同时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踢出五、六尺远,摔了个狗吃屎。杨逸捡起他的长刀,呼的一声,萧特末刚刚爬起,长刀就贴着他的脑袋飞过,深深地插入他身后的树干中。

“萧特末,适可而止吧,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去你娘的!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萧特末没有丝毫罢手的意思,怒骂着又飞扑上来,钵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向杨逸的面门,杨逸迅捷的侧身、一拳打在萧特末的臂关节处,这种近身搏击,他吃定五大三粗的萧特末了。

两人一错而过,萧特末一根右臂无力地垂了下来,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啸!一支响箭从两人中间飞过!

“住手!你们干什么?”

耶律延禧带着一群护卫出现在林边的空地上,昨夜越国公主失踪,南院大王萧特末失踪,宋使杨逸遭人偷袭后也失踪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耶律洪基命令大批宫卫军找了一夜,都没找到三人,不想一大清早萧特末竟与杨逸在林间搏斗。

耶律延禧望着眼前的两人,心里不断地闪着各种念头,昨天杨逸遇袭,今早萧特末与杨逸在林间搏斗,两件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去。

若暗杀杨逸的幕后主谋真是萧特末,那这就是严重的外交事件,谁也不知道两国的关系会因此走向方。萧特末一力主战,不排除他想通过刺杀杨逸,达到激化辽宋两国关系的目的。

耶律延禧心念百转,很快跳下马来说道:“杨学士,你一夜未归,我们都很担心,就请杨学士先随本王回去吧,别的事咱们回了行宫再说。”

“燕王殿下说的是,萧大人,请!”

杨逸恢复了谦谦君子的模样,向萧特末伸手作请,他刚才没有杀萧特末,确实有种种顾虑,一但杀了萧特末,先不说自己能不能逃得出去,宋辽两国必将再起纷争,这是杨逸不愿看到的。

萧特末冷哼一声,率先走出林子,抢过一匹侍卫的战马,狂奔而去。

耶律延禧脸上阴晴不定,萧特末连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负气而去,让他面子上很不好看,他望着树干上插着的长刀,犹豫了一下问道:“杨学士,你与南院大王因何在此交手?”

“燕王殿下,对此我也是非常疑惑,昨天我在山间被人偷袭,一路追下去,因夜色深沉在山间迷了路,好不容易今天走回到这里,贵国南院大王突然持刀拦住去路,一言不发就上来要杀外官,幸好燕王来得及时,否则外官怕是生死难料啊!”

耶律延禧一听不好,连忙解释道:“杨学士听我说,我姑姑昨夜也失踪了,想来南院大王他是急昏了头,因此才产生的误会,杨学士既然没事,还望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不要与之计较。”

“你姑姑也失踪了?”杨逸一脸狐疑,立即避开越国公主不提,接着说道:“就算南院大王这次是误会,昨天偷袭外官之事,总不会再是误会吧?贵国使节到了我大宋,我国无不以礼相待,周密保护,而外官才到辽国几天,就接二连三的遇上暗杀,对此,贵国难道不应给个说法吗?”

耶律延禧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说道:“杨学士,要不咱们还是先回行宫吧,您失踪之后,我皇祖父非常着急,想来此事他当会妥善处理的,杨学士,请!”

“好吧!燕王殿下请!”杨逸在此也只是虚张一下声势,要解决问题,还得回去直面耶律洪基才行。

要不要再向辽国敲些好处呢?一路上杨逸犹豫难定。

第一卷第117章越穿迷雾

元丰改制前,朝廷大权都集中在中书省;中书门下平章事集三省大权于一身;为了防止首相权力过大,于是又增设了许多参知政事的副相职位加以制衡,有时副相竟多达七、八位。

改制后,大宋恢复了中书省取旨,门下省封驳,尚书省执行的三省行政制度;如此一来,实际权力就转移到了拥有执行权的尚书省手中。

如今的大宋尚书省,掌行天子之命令、受付中外之事。

尚书省下设十房,有户房、工房、吏房、礼房、兵房、刑房等等,分管六部诸司之往来公文政务;左右仆射之下设左右丞、郎中、员外郎等官职。

凡天下之务,六部诸司所不能决、狱讼御史台所不能断者,最终皆由尚书省来论断执行。

因此,如今的尚书省每天都是人来人往,公文政务纷繁复杂;章惇作为尚书左仆射,帝国首相,每天要处理的事情浩如烟海,加上出任首相一职以来,朝堂之中风浪不断;如今杨逸前往辽国谈判若未回来,宋辽两国会不会再起大战,还是未知数;

还有赵煦的身体这个不确定因素,使得种种隐忧急需解决,不到一年,章惇鬓边的霜花便添了一倍。

章惇或许不知道有靖康之难,宋室南迁之惨事,但历史证明,他那敏锐的目光能穿透时间的迷雾,对未来有着准确的预见性。

他上台后所做的每一件事,哪怕是发墓鞭尸,都有着深刻的意义;

若听他的,赵佶就当不上皇帝;

若听他的,司马光等人就会被打成鬼蜮,守旧派的精神脊梁就被彻底打断,革新就能持续下去,中华或许就不会出现第一次全境沦陷。

而这一切,现在全捆绑在赵煦的病情上,赵煦的身体越来越差,他若在这个时候病死,一切或许又会走回历史的老路;章惇不知道历史的走向,但他知道,若不能在赵煦出现不测前完成布局,革新派就会被打翻在地,被人践踏成烂泥,新政就会被死于萌芽之中。

因此,现在的章惇可以说已经豁出去了,经杨逸提醒后,他第一时间就派人前往南方;

对陈衍和张士良这两个太监,他也作是详细的了解,陈衍是高滔滔的死忠,不大可能迫使他低头认罪,因此章惇先派人去把陈衍给杀了,以此震慑张士良,根据手下奏报,张士良现在已经被押过长江,不日便可抵达东京。

就在此时,章惇接了到来自中山一位官员的密奏,这个官员叫刑恕,刑恕这个人背景比较复杂,他既支持新政,又与旧党中人交好,可以说纵横新旧两党,无往而不利。

而刑恕这封密奏也很特别,是一封几年前的书信;写信人叫文及甫,而收信人就是刑恕。

事情的大致情形是这样,旧党的大佬之一文彦博共生八子,皆历要官。文及甫是文彦博的第六子;

有文彦博这样一个猛人爹,文及甫当年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曾任国史馆编撰、光禄少卿等官。

当时还是高滔滔垂帘,旧党主政,朔、洛、蜀三党分裂后在朝堂上狗咬狗,而朔党党魁刘挚是韩琦系官员,看文彦博不爽,处处与之为难,文彦博一致仕,刘挚立即对文彦博的儿子下手。

文及甫这个官二代,或者叫二代官,失了他老爹的这棵大树遮挡,立即被刘挚踢出了京城,到基层磨练去了。

文大衙内在京城风花雪月惯了,到了那些穷乡僻壤,哪里受得了那份苦,终日郁郁寡欢,于是给好友刑恕写了一封信,在信中不断诉苦和发牢骚。

而整封信的亮点是下面几句话:“今日朝堂之上妒贤忌能,罗结党羽,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又济以粉昆,可为寒心。”

现在章惇拿到手的,就是文大衙内写给刑恕的这封信,有亮点的虽然只是几句话,但透露出的信息却是惊人的。

司马昭之心是什么意思?废除魏明帝是也。

谁是司马昭?

那看看当时谁是首相了!吕大防做了这么多年的首相,很好,司马昭指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粉昆为何意?

粉者指的是‘粉侯’,大宋习惯把驸马都尉称为粉侯;昆者就是‘哥’的意思!粉昆合起来意思就是驸马都尉的哥哥。

很好,韩忠彦的二弟韩嘉彦娶的就是英宗第三女淑寿公主。

结合文及甫信中‘今朝堂之上’的字眼,能满足既在‘朝堂之上’,又是‘粉昆’这两个条件的,非你韩忠彦莫属啊!

真的很好,一个‘司马昭’,加上一个‘粉昆’,要废‘宋明帝’,这样的重料足够做一桌大菜了。

而且此事可不是新党捏造,是你们旧党自己捅出来的,文大衙内根正苗红,‘旧’得不能再‘旧’了,还有比这更具有说服力的吗?

难为刑恕了,这么多年还留着这封信。章惇拿着这封信,再对照杨逸所提到的陈衍、张士良之事,一个更为完善的计划很快就在心中形成。

有了这封信,章惇再无迟疑,立即派人去‘请’文大衙内进京,一万年太久,咱们只争朝夕。

杨逸回到藕丝淀的行宫后,只是表示了一下抗议,并没有在萧特末一事上多作计较,顺利将宋辽两国和约签下来后,第二天立即启程反宋。

宋辽之间互派使者时,从递上国书之日算起,一般允许逗留期限为十天,杨逸到藕丝淀不过五天,走得这么急他确实是担心迟而生变。以萧特末为首的辽国主战派,并不希望看到这个和约落实,千方百计想挑起两国纷争。

而大宋其实并未做好和辽国大战的准备。

辽国现在不好过,大宋同样不好过;内政方面,大宋各项改革刚刚铺开,还未见成效,不但未能给国库增收,反而还要大把的花钱;

军事方面,经旧党九年的废驰,禁军糜烂,军械老旧,急需重新整训筹备;

朝局也并未稳定,赵煦的身体随时会垮掉,在这种情形下与辽大战,十分不明智。

杨逸这次以打促和,可以说就是一场豪赌,现在赌赢了!自然是尽量避免再横生枝节为妙。

之前杨逸曾让马汉卿他们多斥探西夏使团的消息,有关西夏的事没探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却意外地从西夏使团那边得到一个消息:辽国上京道、西京道皆有部族叛乱。

杨逸于是提出走西线大同府回国,当时耶律洪基以为他是怕经过萧特末管辖的南京道,并没多想,便答应了!

就这样,杨逸带着九十八骑,还有莫桑为首的五百辽国骑兵,过上京、走饶乐,然后进入西面的茫茫大草原。

过了饶乐之后,千里之内就基本没有城镇了,茫茫草原之中散布着室韦、阻卜、虎骨等诸多游牧部族,这些部族逐水而居,随季节迁徙,很难确定在什么地方能遇上。

杨逸心中虽然另有打算,但能否达成也只能看运气了!他这一行走得比较慢,一是随着进入隆冬,风雪越来越大,二是他有意为之。

车厢里,杨逸捧着一块雕刻双雁的玉配,有些出神!

清娘被杨逸包得象只小熊猫似的,辽国啥没有,上等毛皮最不缺,他除了给家中的母亲杨氏、苏晴等人置办一些外,清娘更不待言,现在的她全身只露一双明亮的眸子在外,正骨碌碌地转着;

“杨大哥,这是越国公主送给你的……”

“嘘!别乱说话,这是我在藕丝淀的地摊掏来的小玩意。”

“好可爱,杨大哥能不能把它送给我?”清娘连嘴巴也被包着,说话嗡声嗡气的,全然没有往日的清脆悦耳。

“呃……这个嘛!清娘乖,这玉佩不太适合你戴,下次我一定给你买块更好的,你看行吗?”

对于清娘,杨逸向来是有求必应,宠得没边儿,如今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嘻嘻!呵呵!哈哈……”

“清娘!你傻了吗?笑什么?”

“嘻嘻……”

“我看你是欠打了!”杨逸说完,把她一下子掀过来,却有些无从下手,这丫头包得太严实,连屁股在哪都找不到,根本不怕打!

清娘真的很象只小熊猫,在他脚边滚个不停,好不容易等她止住笑了,臃肿的身子困难的跪起来,然后趴下毛茸茸的围脖,露出那娇俏的粉面,凑到杨逸耳边说道:“谢谢你,杨大哥!”

杨逸有些愣头愣脑地问道:“为什么?干嘛谢我?”

“因为清娘发现,杨大哥只有在清娘面前说谎的时候,才会这么不自然,这说明杨大哥心里最疼清娘,这些,清娘心里都知道的!”

杨逸狠狠地瞪着她道:“嗯?谁说谎了?胡说什么呢你?”

“人家才没有胡说哩!嘻嘻……”清娘又开始在他脚边自由自在的滚起来,嘴里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就你胡说了,快把胡说拿来,哈哈哈!”

“什么把胡说拿来?”

“是这样,来,清娘,杨大哥给你说个小笑话。”

“好呀,快说!”

“乖乖坐好!有一天晚上啊,两个盗贼翻窗进了一户人家偷东西,他们翻箱找东西时,惊醒了正在睡觉的一对夫妻,夫妻两透过朦胧的夜色,看清盗贼有两个人,也不敢大喊,生怕这两个贼人情急之下行凶伤人。

那丈夫急中生智,对自己的娘子说道:‘快,把咱们家的弓箭拿来。’

外面的两个贼人一听主人竟有弓箭,顿时害怕了,正打算逃走,谁知紧接着就听那娘子答道:‘咱们家哪有弓箭?’

那丈夫见自己娘子没反应过来,急忙接口道:‘弓箭不就挂在墙上嘛!’

‘墙上哪有弓箭?净胡说!’

‘对对对,胡说比弓箭利害,快把胡说拿来!’那丈夫一嚷完这句,立即捂住自己娘子的嘴巴,不让她再说话。

外间的两个贼人本来听说主人有弓箭,已经很害怕,这时再听‘胡说’比弓箭更利害,顿时翻窗而逃,边逃还边互相嘱咐:‘快跑啊!被胡说射到就没命了!’”

清娘听到这里,咯咯笑个不停,眼泪都出来了,又开始在车里象个小熊猫似的滚来滚去;

杨逸没有阻止她,清娘既有娴静淡雅的一面,有时又不失少女天真烂漫的本性,这很好,杨逸心里感到很快慰。

第一卷第118章谁知相思滴满路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以前在人们内心世界里,阳关就是中原大地和西域的分界点,漫漫的丝绸之路,进了阳关就算是到家了;而出了阳关,就是走出了心灵的家园,那边将是一个陌生的、荒芜的、充满未知和艰险的世界。

而现在,河西走廊被党项人隔断已经六七十年,商旅不通,阳关对于中原人来说就更加遥远了。

神宗熙宁年间,之前一直互相仇视攻伐的青唐吐蕃和西夏关系逐渐缓和,双方已经开始和亲了,青唐吐蕃占据着陇右之地,正所谓得陇望蜀,陇右俯控关中和巴蜀之地,一但青唐吐蕃与西夏结成同盟,对大宋来说将是致命的威胁。

鉴于战略态势对大宋越来越恶劣,英明果敢的神宗皇帝毅然启用王韶为帅,拉开了轰轰烈烈的熙河开边,王韶从一个游侠突然间变成元帅,他没有辜负神宗皇帝和王安石的重托,千里奔袭,迂回合击,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最终尽夺青唐吐蕃占据的陇右之地,为了大宋的生存空间,在西疆筑起了一道新的屏障。

自王韶夺取青唐之后,青唐城被大宋更名为西宁州,这里也成了大宋往来西域的边城,但从西宁往西域,要翻越许多高山和柴达木盆地,才能到达于滇,道路比出阳关难走十倍,特别是这种风雪连天的冬季,这条崎岖艰险的道路上,行人几乎绝迹。

而就是这样的季节,西宁城外却有一支几十只驼马组成的商队,准备冒着严寒翻越雪山沙漠前往西域。

四周原本青翠的山上,此时已是白皑皑的一片,放眼望去,前路风雪茫茫;

阿兰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拉着李湘弦的手哽咽难语。

“阿兰,别哭了,若是能找到光明神的经典,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李湘弦也是满眼泪光,回望苍茫的中原大地,目光透过千山万水,落到辽东的方向,那里,还有她唯一放不下的牵挂,此去迢迢万里,关山险阻,谁又知道能不能再回来呢!

“娘子,可是我说那边连光明神像都被倒毁了,光明神的信徒已被迫信奉伊斯兰教,河中哪里还有什么光明神的经典?娘子你又从小长在中土,去了河中人生地不熟,这可怎么找啊!娘子,要不别去了,杨大人既然答应帮你,咱们去找他,他连辽国都打败了,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李湘弦含泪摇摇头说道:“我爹娘都死了,他们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光明神圣洁的光芒能照遍中土大地,我想过了,中土与别的地方不同,它能容得下道家、佛家,之所以容不下光明神,除了之前咱们行事不够磊落之外,主要还是咱们没有能令人信服的经典;

没有经典,咱们就只能永远躲在阴暗处,得不到别人的认同,所以这次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经历怎样的艰辛,我一定要找回光明神的经典,阿兰,咱们就此别过了,你若有缘见到他,就替我向他说一声对不起!我答应过他要回到他身边的,可是……。”

阿兰再也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哽咽道:“娘子,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阿兰等着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去和他说清楚你的苦衷的;娘子,你一定要回来啊……”

李湘弦无言以对,只能含泪点点头,望着前路漫漫的风雪,有多少未知的凶险等着,她又怎能保证一定能回来。

两人依依握别,一串驼铃轻响,商队缓缓启动,阿兰站在道旁,看着李湘弦的身影渐去渐远,最终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雪山默默,幽绝断人魂,风雪那边,最后传来李湘弦凄婉的清唱:

长路漫漫,万里风烟野狐哭。

情归何处,谁知相思滴满路?

天涯易老,晓来残月冷如刀。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爱的人啊,在黄昏想起我时,请别记恨!

我的骨头上刻着你的名字……。

风雪越来越大,寒气越来越重,杨逸努力地为清娘营造出一个温暖的环境,车子四壁都钉上了厚厚的毛皮,还在车子四角各置了一个火炉,外面风雪虽大,车内却是暖融融的。

清娘丝毫没有因身处茫茫雪原,而生出凄苦之感,对此刻的她来说,只要跟在杨逸身边,走到天涯,天涯便是家。

诗书笔墨是清娘生命的一部分,只要停车,她便会研墨细书,把一路上的风土人情,奇闻趣事记录下来,当然更少不了一首首清新的词作。

每当这时,小翠便常会跟着学舌,很讨人喜欢;而小白则安静地坐在她身边,仿佛守护着心中的女神。

今夜宿营于一座小山南面的背风处,杨逸查看完扎营情况后,回到车里见清娘正在红笺上落笔。

杨逸之前灌了她几口老酒,以御风寒,她双颊因此红丹丹的,车里仿佛盛开了一枝桃花。

一见杨逸回来,清娘俏生生的横了他一眼,说道:“杨大哥,都是你灌人家酒,你看,人家都写不成书了呢!”

杨逸伸出一指在她嘟起的小嘴上轻弹了一下,呵呵笑道:“清娘,这你可就错怪我了,据说前唐张旭每次动笔前,都会先喝个酣畅淋漓,下笔才有神呢!”

“哼,杨大哥又胡说,张旭写的是草书,喝醉了自然无碍,人家写的是小楷,怎么一样呢?”

“好吧,我把‘胡说’上缴给你好了!哈哈哈……”

“嘻嘻!”

杨逸拿过红笺,发现她写下的是一首新作的《如梦令》:

行尽天涯尘路,

胡天风雪日暮,

今夜宿谁家?

宝马香车辘辘。

且住,且住,

最爱云脚底处。

细看红笺上的笔触,确实有些歪斜,但整词格调非常不错,杨逸一见心喜之,以她这种年龄和阅历,有这样的词作已经非常难得了,而且词中透出一种随遇而安,心无挂碍的旷达情怀,这才是杨逸高兴的主要原因。

“清娘,这是你的新作?”

李清照含笑点着小脑袋,带着小小的得意,又有几分窘迫,脸上亦喜亦忧,唉,少女情怀总是诗!杨逸猜也猜不尽,但他知道现在自己该做什么。

他很快又把词作仔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说道:“清娘,这真是你作的吗?”

“嗯嗯!”小脑袋继续点着。

“妙,妙不可言,来,让杨大哥好好品品,再品品,真是韵味无穷啊……”

“杨大哥你最讨厌了,老逗人家!”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可没逗你,这词真的太好了,天涯之旅,风雪初晴,残阳斜照,仙衣霓裳,如梦如幻,我也最爱云脚低处,走,咱们一起去看晚霞……”

“嘻嘻,杨大哥快抱我下去!”

“你不怕他们看见?”

“才不怕呢,人家还小!”

“嗯?你不是说你长大了吗?”

“呀!杨大哥你最讨厌啦,人家又变小了嘛!”

“神奇!太神奇了,和你的词一样神奇……”

“你还说!抱不抱嘛!”

“当然,谁跟我抢我跟他急!”

“……”

两人骑着乌云盖雪,驻马山头,放眼望去,地平线上山岚如黛,残阳如血,下面是一望无边的千里雪原,天空上是热烈燃烧的晚霞,一红一白交相辉映,交织出一幅云蒸霞蔚的壮丽景象。

俩人都没有说话,坐在马上静静地看着这难得的美景,随着夕阳慢慢沉下山岚,天边的红霞渐淡,变成了浅赭淡青的颜色,仿佛天公正在作画,把各种色彩泼到纸面来,随意地点染着,给人营造一幅如梦如幻的画卷来。

“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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