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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何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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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千骑卷平岗,向外围的山林呼啸而去,场面非常宏大;冬季动物销声匿迹,本不适合围猎,但藕丝淀附近比较暖和,使得大量的动物来到此处避寒,这就给耶律洪基的冬季围猎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山上有四季常青的松柏,郁郁葱葱;也有大量落叶乔木,萧然落索,这次围猎不再是团队作战,各人分散入山,以猎物多者为胜,当然,若是有幸猎到虎豹之类的猛兽,一只也足以让你傲视群雄了。
杨逸这回虽然也背着长弓,却没打算去和别人抢风头,他把清娘带上,和一群侍卫专找人少的地方行动,打算猎些小动物后,来个烧烤野餐;清娘穿着男装,但那清丽脱俗的少女风姿怎么也掩饰不了,宝马轻驰过山岗,杨逸把她头上的火狐帽捂了又捂,生怕她冻着。
清娘开始埋怨起来:“呀!杨大哥,人家又不冷,帽子都挡住人家眼睛了!”
“你真的不冷?”
“真的不冷!”
“不行,还是小心些为好,瞧你弱得跟豆芽菜似的,万一感了风寒,可怎生得了?得捂,得捂紧喽!”
“哼,人家就是被杨大哥你捂成豆芽菜的!”
“你也知道豆芽菜是捂出来的?太惊人了,哈哈哈!”
“嘻嘻嘻!杨大哥老是把人家当小孩子,其实人家都长大了!”
“嗯?长大啦?我告诉你,再过一百年,你在大哥眼里还是小孩子。”
“我……”
清娘没有再反驳,靠在杨逸怀里,明亮的眸子闪着晶莹的光……
乌云盖雪不惭是宝马,爬山越涧都十分平稳,坐在马背上让人感觉不到太大的颠簸,山边的松柏上缀着一朵朵雪戎花,一只松鼠轻灵地在树枝上跳过,触落枝上的薄雪,仿佛二月梨花飘落如雨,山间清凉的空气吸入胸中,让人肺润心清。
“清娘,有没有种想唱歌的感觉?”
“没有!”
“为什么呀?空气这么新鲜,景致这么美……”
“杨大哥你还说,你把人家脸都捂起来了,人家都没吸到新鲜空气呢!”
“啊!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好吧,让你露一下脸好了!”
“嘻嘻!”
“不过,先把这这下联对出来再说!”
“好哩!杨大哥快出上联!”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这个不算,你瞧瞧,哪来的绿水?不算,不算,继续捂!”
“杨大哥又耍赖,哼,不理你啦!”
“哈哈哈!”
杨逸与清娘两人一唱一和,悠哉游哉,勤快的李一忠,已经带人猎来三只黄羊和一些山鸡,在山涧边开膛去毛,清理起来,谢东升则带人架柴生火,准备烤肉!
下马后脱出杨逸‘魔掌’的清娘,就象山间的一只精灵,带着小白开始在四周寻找所谓的千年人参!
那只小白狼现在简直就成了清娘的宠物,小小的身子胖嘟嘟的,跑起来还不时摔跟头,滚来滚去就象一个小雪球,和清娘几乎形影不离。
“小白,快找!快找!杨大哥说你是长生天派下来的使者,找不到千年人参,等下可不给肉你吃!嘻嘻……”少女和小白狼在树丛间跑来跑去,清脆的笑声在山林间回响着,小白老是围着少女的脚边转悠,哪里象会找千年人参的样子?
“清娘,可别跑远了哈!”
“知道啦!”
清娘从一株古树后探出头来漫应一声,脸上红扑扑的,象一株雪域红莲;
“杨大哥快来!快来!”突然树丛里传来清娘急促的叫声,杨逸条件反射般飞扑过去,生怕她遇险,却见她惊喜地指着小白说道:“杨大哥快看!小白是不是找到千年人参了,你快看那是不是千年人参嘛!”
杨逸暗暗吁了一口气,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你不知道人参长什么样吗?”
“不知道呀!”
“不知道你来找什么?”
“人家不知道,小白知道嘛!嘻嘻!杨大哥快看,那是不是千年人参?”
杨逸有些无语,狼找人参跟母猪上树,中间应该可以画上等号了,杨逸心中如是想;结果当他看清眼前的情形时,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只见小白围着一株两尺高、拇指大小的矮灌木刨个不停,不时回头望向清娘,嘴里‘呜呜’地叫着,地上薄薄的积雪已经被它刨开,下面的泥土有些硬,它刨不动,于是干着急。
那真的是一株人参!真是!
这年头人参在辽东很常见,但是,狼会找人参……天啊!母猪真会上树了!
“杨大哥!快说!那是不是人参?是不是人参嘛?”
“呃!等等……”杨逸捧起一把雪擦了擦面,嗯,这下清醒多了,再看!
没错,真是人参!天啊!神奇的小白!
杨逸实在忍不住了,以腾格尔那中气十足的腔调开吼:“我爱你!我的狼,我的狼,我的小白……”
这一吼,如虎啸山林,把林间积雪震落无数,小白吓得连人参也不刨了,直往清娘脚边躲,清娘一边安抚小白,一边瞪杨逸!
杨逸哪里还顾得管这些,拔刀就上,迅速刨开泥土,露出下面的根茎来,有脚拇指那么大,以杨逸的经验判断,这支人参虽没有千年,但百年想是有了!
“我爱你!我的……小白,快,继续找!”杨逸丝毫没有奴役童工的愧疚感,刚挖起这支人参,立即驱使小白继续劳动。
小白从清娘脚边钻出,有些不甘地望了望杨逸手中的人参,呜呜叫两声,跑到杨逸挖起人参的小坑转悠了两圈,然后竟在那里撒起尿来!
天啊!那可是上风口,这不知羞耻的东西!
不管小白是真会找人参,还是在撒尿留记号,反正它真的很神奇,牙齿还没长全就找到了一株百年人参,这跟林道长三岁时,数千喜鹊飞绕她身边久久不去的景象,可以画上等号了!
总之李一忠他们对小白充满了敬畏。
小涧边飘来阵阵的肉香,杨逸带着玩得乐不思蜀的清娘回到火堆边,那三只黄羊已经烤得黄澄澄的,杨逸用匕首割下一块先喂小白,。这家伙口水早就流了。杨逸把肉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悉心照顾这神奇的小家伙。
美酒一坛坛的抬了上来,大家围着火堆开始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畅快,清娘除外,她吃得极为文雅,李一忠看不下去了,一边帮她选肉,一边说道:“清娘,吃大口些,你瞧他们个个跟狼似的,不,小白都没他们吃得这么凶,你再不吃可就没了!”
“没事的,我吃得不多,各位大哥辛苦了,你们多吃点。”
一群侍卫立即嘻嘻哈哈的跟着起哄,不过嘴巴的速度都不自觉的慢了下来,清娘父母殉国,本就值得敬佩,这一路行来,小姑娘乖巧懂事,人又长得粉雕玉琢,一群侍卫都把她当亲妹子一般疼着,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先想到她,给予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清娘身处他们中间,就象处在一个和乐融融的大家庭之中,这也是清娘很快能摆脱心里阴影的一个重要原因。
“杨大哥,等下咱们还是打些猎物回去吧,也免得辽主心里不高兴。”清娘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杨逸想想也有道理,毕竟这是狩猎活动,自己出来若一只猎物也不带回去,有些说不过去。
杨逸呵呵地笑道:“还是清娘细心,这样吧,等下李一忠负责再猎几只野鸡回去交差就行,哈哈哈!”
“大人,常言道死猪不怕开水烫!要不咱们也多猎点,说不定辽主又有大堆的财宝赏赐下来呢……”
“烫你个大猪头,李一忠,怎么说话呢你?大伙一起上,给我揍他!”
“好哩!谨遵大人令!”马汉卿一放酒坛,立即揉身而上,一众侍卫也都嘻嘻哈哈的围上去。
李一忠神色大变,连忙求饶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众家兄弟恕罪,我是猪头!我才是猪头!这总行了吧?哎哟,还打呀……”
“哈哈哈……”
酒足肉饱之后,杨逸到树林里小便,跟在脚边的小白双耳突然高高竖起,对着远处的树丛呜呜地低吼着,杨逸心里一个激灵,循声望去;
就在这时,一支劲箭飞射而来,杨逸迅速闪身,劲箭擦肩而过,噗的一声深深地钉入旁边的树干中。
“找死!”
杨逸大骂一声,向树丛疾扑而去!
“大人小心!”
马汉卿闻声奔来,恰好见到又是一支劲箭从背后射向杨逸,杨逸闻声直接扑倒在地,险险躲过这阴险的一箭,身体一滚一弹,迅捷无比地复奔向前。
是谁?是谁要用这种暗杀手段对付自己?
“汉卿,你向东,我向西,李一忠,保护好清娘!”
杨逸一边大喊,身形不停,如同一只猎豹继续向树林扑去,在这丛林之中,虽然还不能确定对方人数,但杨逸丝毫不惧,等李一忠他们从小涧边赶过来,杨逸已经如幽灵般消失在丛林里。
第一卷第114章虎有伤人意
杨逸扑到对方的伏击地点,已经不见人影,但薄薄的雪地上,那行脚印却是掩盖不住的,杨逸不及等待涧边的护卫,跟着脚印飞快的追了下去。
常人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次若不是小白提前发现对方踪迹,自己能不能躲过那致命的一箭还很难说,对这样的敌人,杨逸绝不打算放过。
眼前的景物不断地向后飞掠着,地上清晰的脚印可以让杨逸毫不停滞的追下去,对方显然也是狩猎的高手,总能利用山石树木隐藏身形,杨逸追出好几里地,竟然没看到对方的影子,这让他更为恼怒,也更不愿放弃了。
前方的树林越来越茂密,树下灌木丛生,为对方隐藏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杨逸追到一条林间小溪边,对方的脚印就此消失,溪流不深,尚未结冰,潺潺地冲涮着河床的大小石块,杨逸停在岸边,仔细地观察,上游并没有浊水流下,但经他认真辨认,河床的石块上的苔痕却有轻微践踏过的痕迹,杨逸拔出绑在脚腕的匕首,迅速向上游追去。
对方的聪明机警,更勾起了他必胜的欲望!
复又追出两三里,小溪边的道路越来越难走,参天的古树直冲云霄,树上臂儿粗的古藤纵横交错,直挂到水面上,一见此情形,杨逸立即放弃继续向上游追索。
他沿着岸边追了这么久,对方在河床的石块跳跃,速度绝对不可能比自己还快,到现在还没看到对方的踪影,情理上说不通,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已不再沿河而上。
杨逸看了看那些坠到河面的古藤,还有岸边茂密的树枝,很快明白为什么既没见到对方的踪影,又没看到上岸的脚印的原因所在。
很快,杨逸也消失在小溪边,要想找到隐蔽的敌人,你的行踪最好比他还要诡秘。
杨逸隐匿到对面一个小山头,纵身上了一棵参天古木,耐心地寮望了半盏茶功夫,终于看到一个灰影从山下闪过,杨逸嘴角不禁浮上一丝冷笑,他就料定对方没有远遁,因为凭借古藤和树枝,短时间内不可能走太远,而一下地,又难免留下足印。
杨逸轻如狸猫,迅速滑下古树,向灰影出现的地方扑去,对方异常小心,到了这时还一边倒退,一边用树枝扫平自己的足印,或许杨逸的突然消失反而给了他很大的困扰,他双眼不停地向四周扫视着,神情十分机警。
杨逸借着树丛掩护,不断地向对方接近,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身契丹胡服,相貌平平,没有丝毫特别之外。
就在杨逸接近对方十丈处,突然林间一只麋鹿惊起,向远处奔去,对方一听到响动,扔下树枝就向远处闪身飞逃。
一里,两里,三里,胡服男子又狂奔出好几里,林子已越来越疏,身后却始终再没出现杨逸的踪影,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他不但没有因此变得轻松,心中反而惶恐不安起来,他能感觉到杨逸一直跟在他身后,但是却找不到杨逸的踪迹,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他停了下来,箭已上弦,紧张地向四周张望着,随时准备放出致命的一箭,但四周死一般的寂静,除了他自己的心跳声,他找不到任何有关杨逸的线索。
噗!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毫不犹豫地旋身速射,劲箭循声而去,狠狠地扎在一棵树干上,没人,箭尾在激烈地晃动着,胡服男子自己靠到一棵大树上,屏气凝神,聆听着四周的动静,哪怕是一片叶子落地的声音,也可能引来他毫不迟疑的一箭!
呼!
一根尖利的树枝突然从不远处的树后射出,胡服汉子闪身躲避的同时,劲箭再次射出,那飞射而来的树枝,竟把他原本靠着的大树剥去了一块皮。
胡服汉子飞身扑过去,树后已经没有了杨逸的影子,地下连足印都没有,他刚要向树上张望,身后突然又传来呼啸声,他迅速回身,刚要放箭,却见是一根臂儿粗的树枝钉在空地上;
立感不妙的他瞬间翻滚出去,然而就在这时,大腿后面传来了强烈的刺痛,回头一看,一把匕首几乎全没进了他大腿内,裤腿瞬间被染红,浓浓的血腥味在树林间飘散开来。
杨逸从树干后露出半边身子,冷冷地说道:“放下弓箭!”
胡服汉子很识相,既不呼嚎也不说话,颓然放下弓箭后,静静地望着杨逸,大腿上的刺痛让他脸上的表情有种扭曲的狰狞。
“谁派你来杀我的?”
“梁定山!”
“你当我是傻子吗?”
“确实是梁定山!”
“若是梁定山,你不会下意识地就直呼其名了!”
“我与他并不熟,只是受雇而来,直呼其名并不奇怪!”
“你若不加这句解释,我就相信你是梁定山雇来的了,可惜,你太急于让我相信主谋是梁定山了!说吧,是谁?”
“唯一死耳!”
杨逸慢慢走到胡服男子身边,从他胸膛拔出匕首,用他的胡服细细把匕首上的血渍擦干净,杨逸没有阻止他自杀,因为已经没那个必要的,既然不是梁定山,那幕后主谋的名字已不必费神去多猜测。
林中这时刮起一阵回旋风,沙沙作响,与此同时,杨逸全身汗毛突然竖了起来,那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让他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全身的每一个神经都紧绷起来。
嗷!
一声虎啸震耳欲聋,背后随即有劲风袭来,杨逸就地飞快的横滚而出,险之又险的避过背后的扑咬,眼前的情形让他肝胆具寒,一个硕大的东北虎,白牙森森,钢爪如钩,堪堪从上方跃过,一扑落空的猛虎迅捷无比的回过身来,硕长的身躯微微伏着,嘴里发出悚人的咆哮声。
杨逸这下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虎视眈眈’了!说心里话,他根本无法抵制心里油然而生的恐惧感,他不是武松,手中只有一把匕首,这么近的距离,对上这样的猛虎,他连逃生的把握都没有,大冷天里,杨逸感觉自己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那猛虎盯着杨逸咆哮着,对峙了几秒钟,它慢慢低下头,舔了舔胡服男子身上流出的鲜血!
嗷!
正当杨逸以为它不会再发动攻击时,那老虎再次长啸着扑出,快若闪电,锋利的前爪向杨逸当胸抓来,若被抓实,非被它开膛剖腹不可;那血盆大口獠牙森森,同时咬向杨逸的脖子。
这生死一刻,杨逸也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再次闪身横避,手中匕首狠狠送出,然而背后紧随而来的呼啸声,却让他不得不收手,再次仓促滚地躲避,只见那猛虎错身而过的同时,那条钢鞭似的虎尾凶悍的扫来!
呼!地上的积雪被那大尾巴扫得漫天飞溅,打在杨逸脸上一阵阵的发痛。
杨逸再次躲过一劫,一弹而起,飞快地转身面对着猛虎,这时候面对着老虎是最明智的选择,转身逃跑无异于找死,杨逸不认为自己跑得过老虎。
脸上汗珠滴落如雨,他也顾不得去抹,那猛虎这次一落地,便毫不停顿的回身再扑,巨大的身躯腾空而来,杨逸避之不及,一条袖子被抓落,臂上顿时血流不止,与此同时,他的匕首也在老虎身侧划出了一道口子!
受伤的老虎咆哮如雷,回身又扑,就在此时,嗡!一支劲箭直奔虎头而来,老虎偏头一躲,劲箭擦着它的头皮而过,杨逸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疾身飞退,向不远处的树木纵身而去。
嗡!嗡!嗡!
又是三箭射来,都被猛虎避过,杨逸也终于看清救自己于危难的是谁了,只见越国公主一身紧身劲装,在十丈开外张弓连射,她跨下的骏马被猛虎所吓,开始不住地倒退嘶鸣。
“快过来!快啊,我只有几支箭了……”
越国公主大喊着,一边不断发箭掩护他,杨逸不及多想,借着树木掩护向她飞奔而去!
“坐好!”杨逸刚跃上马背,越国公主一挥马鞭,骏马立即扬蹄飞奔起来,惊得杨逸不禁紧紧抱住她的腰肢。
“快让开!”越国公主着急的娇呼着,回身又是一箭射出,原来在后面狂追的猛虎离得已不过三丈远,这一箭射出,只是稍稍阻滞了它的速度。
这只猛虎大概因为受了伤,被彻底的激怒了,放着胡服汉子不去饱餐,竟是紧追不舍,仿佛不把俩人杀死誓不罢休一般。
杨逸稍稍定了定神,眼看老虎越追越近,而越国公主的箭矢已经用完,他急声喊道:“两个人太重,咱们都跑不掉,慢一点,我下去挡住它!”
“不行,一慢下来咱们立即得死……”
杨逸紧握着匕首,回身眼睁睁地看着猛虎越追越近,这一刻,杨逸豁出去了,他只等老虎扑身上来那一刹那,便打算跃身而下,发起誓死一击!
近了,更近了!距离在一点点地缩短着,十尺,五尺……飞奔中的老虎猛然跃起,向骏马飞扑上来,早以凝神屏息的杨逸等的就是这一刻!
“你干什么?不要……”
越国公主突然拉住杨逸,与此同时,猛虎的前爪狠狠地拍在马股上,狂奔的骏马身形一歪,连同杨逸俩人滚倒出去!大概翻滚了两丈,杨逸突然感觉身体豁然悬空,飞快的往下坠落。
第一卷第115章坠落。飞翔
啊!
越国公主发出一声长长的惊叫,杨逸一把抓住她的衣裳,但这也只能使两人在坠落中不至于失散而已,耳边风声呼呼直响,俩人如陨石般向下坠落着,杨逸低头向下望去,幽谷雾气缭绕,深不见底,此翻休矣!
“杨学士,我们要死了嘛……”越国公主紧紧抱着他,她眼中不是恐惧,却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
如此高的悬崖,落地非摔成肉饼不可,这生死一瞬间,杨逸犹疾声安慰道:“公主别怕……”
就在这此,杨逸手臂被树枝挂了一下,他顾不得说话,飞快地伸手去抓,没抓住,杨逸双眼圆睁,寻找着下方可供着力的树枝藤蔓,努力尝试了三次,终于被他抓住岩壁边的一根藤萝。
这是一根儿臂般粗的古藤,被杨逸抓住后,古藤被俩人沉重的冲力拉扯向下,最后俩人的身体猛然一顿,杨逸的手臂再也没法承受得住,古藤脱手,俩人再度往下坠落。
坠落的过程中,越往下雾气越重,四周白蒙蒙的,风声呼啸,山影迷离。杨逸下意识地抱紧越国公主,让她身处上方;
突然一声巨响,刹那间杨逸感觉坠入了冰冷的水中,强大的冲击力从背后传来,震得他瞬间失去了知觉。
有了杨逸的身体作为缓冲,越国公主受到的反震力轻得多,但仍让她头昏脑涨,被冰冷的潭水一激,她总算没有昏过去,山体间流出的水流有七、八尺落差,强劲的冲力一下子将他们推到潭边。
越国公主抓住岸边的岩石,艰难地把杨逸拖上岸,可无论她怎么拍打叫唤,就是无法将杨逸救醒,若不是发现他还有微弱的呼吸,越国公主还以为他死了。
放眼望着,四周群峰如屏,迷迷蒙蒙,幽谷之中古木如盖,烟荒草蔓,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草木腐败的气味,薄薄的积雪铺在地上,散落着一些虫兽爬行过的痕迹。
身上湿漉漉的,寒风拂来,越国公主浑身冷得不停哆嗦着,牙关咯咯直响,好在她不是养在深宫的娇气公主,经常性的游猎生活使她知道此刻该先做些什么。
杨逸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山岩下,岩口边有火堆在燃烧,身下的干草有些扎人,浑身酸痛的感觉让他几乎弹动不得,加上身上的重压,更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啊!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越国公主感觉到杨逸在动,抬头一看,见他已经睁开眼睛,顿时惊喜交集地坐起来。
“啊!”
越国公主突然发出一声娇呼,身体再次扑倒在他怀里,杨逸刚刚感觉身上一凉,紧接着一种滚烫绵软触感又贴了上来,让他浑身一紧,他侧头看了看架在火边烘烤的衣裳,终于明白了俩人眼下的处境。
杨逸身上不着寸缕,越国公主身上也只披着一件烤得有些焦黄的贴身衣裳,她就用这件内衣把俩人包在一起,而贴着他身体的地方滑软如缎,烫热温香……
杨逸明白,越国公主是怕自己冻死,用身体给自己取暖,心里一时百味杂陈。
“公主!谢谢你,我没事了,你起来吧!”
越国公主脸上艳红如火,颤声答道:“你……我怎么起来?”
这确实是个问题,这一刻双方衣不遮体,一起来反而更为尴尬,但就这么赤裸的贴在一起……
“我……我是不是压着你了?你自己感觉身体怎么样,哪里痛?”
越国公主用双臂支地,稍稍减轻一些附加在他身上的压力,一双氤氲的眸子,在他脸上如水般流淌。
“浑身痛!”
杨逸轻答一句,便不知再说些什么,越国公主支撑起来,让他身上的触感更加真切,那贴在胸前的两团绵软,随着俩人的呼吸,一松一紧,温润如鸽;他甚至能感觉到顶端那两棵樱桃在慢慢变硬……
“公主,你起来吧,我闭上眼睛!”杨逸一动不敢动。
越国公主呼吸有些急促,见他真闭上了双眼,沉默了一会,便轻轻起身,然后转向一边背对着杨逸,将衣裳系好,挡住胸前那片玉润瓷光。
等到两人的贴身衣裳都烘干,山岚已是夕阳隐没。
杨逸臂上的伤口不算深,越国公主已用随身携带的金创伤帮他包扎好,免却他自己再去谷中寻找草药了。
身上除了阵阵的酸痛,大概没受太重的伤,多亏了那根古藤,减缓了坠落的速度,否则这么高的悬崖,就是落到水里,杨逸估计自己也必死无疑。
“你身体真的无碍吗?”
越国公主还是有些担心,落水时杨逸把她托在上面,使她免遭水面强烈的反冲,等于是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她;
危难之时,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或高尚、或丑陋,一切都会在那生死瞬间显露无遗。
“大概没事的,公主不用担心!我歇息一下应该就好!”
杨逸说完,盘坐在火边,开始用青云老道教的吐纳之术调息,到目前为止,除了能让自己六识更为敏锐,身手更为敏捷之外,杨逸一直没感觉到这种‘清风心法’有更多用处。
而这次,杨逸终于感觉有所不同,一个时辰下来,丹田之中暖洋洋的,身上酸痛的感觉奇迹般消失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心中一阵欢喜,看来以后得更勤练些才行。
嗯!好香!
越国公主坐在火边,长发随意地挽在背后,火光照着她半边细嫩的脸颊,红扑扑的,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霜痕,却点染出了无比动人的成熟风韵,如同一枝雪后梅花,有清香远送,有墨韵诗意流动,长长的睫毛不时扑闪一下,盈盈眸光如解花语。
杨逸双眼瞪得大大的,不是因为越国公主那动人的美丽,而是太惊奇了,因为她正在烤着几只大田鸡!
哪怕她在烤一只毒蛇,杨逸也不至于如此惊奇,要知道这是冬天,田鸡都是入洞冬眠的,若不清楚它们的习性,这季节你根本找不到它们,而越国公主竟会挖田鸡!太神奇了!
越国公主偶然回过头来,发现他一双铜玲大眼瞪着自己手上的青蛙,不禁嫣然一笑,刹那风情如百合花开。
“你好点没有?”
“好……好了!”
“真的没事了?那我就放心了!”
“真没事了,公主,你这是……。”
“瞧你奇怪的,我们辽国的公主可不象你们大宋的公主,我本来想到水里捕些鱼,却发现水边有蛙洞,这冬天的青蛙最滋补,你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们杭州人管青蛙叫田鸡,最喜欢吃,我娘最拿手的一道菜就是冬瓜田鸡。呵呵,我只是奇怪,难道公主也玩过泥巴?不然怎么知道田鸡洞……”
“你若是真没事了,就过来帮我烤吧,我手困了呢!”
杨逸坐过去,越国公主把串在树枝的青蛙一股脑的塞给他,自己揉了揉手腕接着说道:“我小时候最淘气,常跟着我父皇四季游猎,春天射鸭,夏天避暑,秋天打猎,冬天捕鱼,样样少不了我,有时候玩得一身是泥,那时候我母后还在,听说了便常把我叫去训诫……”
说到这,或许是想起了惨死的母亲,越国公主声音慢慢低了下来,眼中有泪光在闪动。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公主不必太过于介怀。”
“谢谢!”
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只能明天再找出路了,两人在火边分食田鸡,闲谈往事,越国公主说得最多的是她童年的事,成婚后的事情只字不提,而杨逸是个没有过去的,他多是静静听着,偶尔答几句话。
山岚上北风呼呼,深谷之中倒暖和得多,山上有雪花吹落,在火光中横斜交织着,如帘如幕,闲言碎语之中,谷外的世界变得有些遥远,不经意间,越国公主螓首已靠到了他肩上……
“公主,夜深了,你先睡吧,我再去攒些柴火回来。”
杨逸举着火把,在谷中捡了一大堆柴火,回来时发现越国公主还站在火边等着,脉脉地注视着他,杨逸刚把干柴放下,她便移步上前,帮杨逸拂去身上的落雪,神态恬静自然。
“你手臂上有伤,本该是我去的!”
“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越国公主靠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他身上,杨逸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谷内寂寂无声,一种暧昧的气息淡淡地流动着。
眼前的这个充满成熟风韵的妇人毕竟是公主,一举一动之间,自然地散发着一种高贵华美的气质,就象一杯阵年的佳酿,不知不觉之间就让人沉醉。
“公主,我自己来吧……”
越国公主手上不停,缓缓仰起脸来,目光流淌到他脸上,她柔和地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别离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缈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第一次听到这首词,便激动得潸然落泪,从那时起,我就在想你是个怎样的人……”
“公主……”杨逸轻轻捉住她落在肩上的柔腕,一时也没有再说话。
“好多年没和人说过这么多话了,你知道吗?从岩上坠落时,你抓住我的瞬间,我突然便没有了恐惧感!在你怀里,我感觉咱们不是在坠落,是在飞翔。”
“是,咱们就是在飞翔!”
当越国公主感觉自己身体再次飞离地面时,立即热烈地吻上他的唇;或许是胡女多情,或许是岁月的沉淀,她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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